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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行人体实验……”

    “砰！”

    程维桢一下子跳了起来。

    “哥！”塞勒斯也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程维桢。

    “我没事。”程维桢拍了拍他的手，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说话的那人，“人体实验！”他咬牙切齿，却刻意降低了音量，“请你详细说一说。”

    那人也被他吓到了，便一股脑的说：“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世道死个把个人不是挺正常的嘛。我就是听我哥说，他们那个单位总是往外抬尸体，才联想了一下。都是瞎说的，瞎说的。”

    程维桢问：“往外抬尸体的，是什么地方？”

    那人含糊道：“保密的地方，你话怎这么多！晦气晦气，不说了。”

    程维桢有这么呆愣愣的站了一会，才在塞勒斯的安抚下重新坐下。他抓着血族少年的手，半晌才在对方耳旁轻轻说道：“我上辈子，就是被人抓去做人体实验的。”

    人体实验那个词刚进入他的耳朵，程维桢的眼前就浮现出一幅残破的画面，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手中的刀刃毫不留情对着他的脑袋切了下去，刀锋从额头滑到脸颊，钻心的疼，却因为药物的作用不能晕过去。但那些刽子手们最关心的竟然还是他的脑波变化。

    一个随身空间，带来了末世后富足的生活，也引来了贪婪的人，将他推入地狱。

    “我好像……想起来了……”双眼放空，包裹着属于人类时期记忆的厚厚墙壁仿佛被这个词砸出了一条裂缝，扑天的怨愤从缺口涌出，将现在的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哥。”塞勒斯将他的放在自己的两掌之间，轻声道，“我在你身边，谁要是敢动你，我就弄死他。”

    没有人能动他的人，血族的自私是写在骨髓之中的，怨恨的人就怨恨到底，利用的人就利用到死，爱的让人就要爱到永远。

    隐秘的魔法阵出现在半空中，外人看来程维桢只是在睡觉，而现实中，塞勒斯却被抱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我不会再失去你的。”他重复着，“我会保护你。”迷茫已经从他的身躯之中褪去，程维桢知道，无论记忆是否恢复，他也绝对不可能将塞勒斯当做自己的弟弟。

    从丧尸病毒将他改变的那个开始，程维桢就有了第三次重生。

    护送队走的是平坦的大路，这里大多被简单修缮过，前进的速度很快，塞勒斯当天就将与他们同车的人记忆删除，势必不留下一丝痕迹。大部分时间护送队都是在野地露营，不过沿途也有早就准备好的安全地点供休息。小型丧尸潮遇见过几次，甚至一些心怀鬼胎想要打劫的强盗团体也遇见过，不过军队的武力值太高，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塞勒斯观察过，这期间，那多出来的三辆车一直在车队中间，从来就没有人进出。而即使他试图感应，却得出了那里面没有一个人类的结论。没有人类，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车队进入h市，逐渐进入了h市安全基地的保护范围，众人都松了口气，这附近都被清理过，比之前的路安全多了。不过与队员不同，将军却显得更加焦虑，甚至因为急着赶路错过了安全点，只能在野外搭帐篷。

    塞勒斯将这一点记在心上，即使睡觉的时候也多张了个心眼，果然到了半夜，远处突然响起轻微的声响。

    “哥。”他戳了戳程维桢，看见对方睁开双眼，才继续道，“一会恐怕会乱起来，我趁乱去那三辆车上看看，你跟着他们行动就好。”

    程维桢默默点了点头，就看见他家弟弟麻溜的变成了一只小蝙蝠，神奇十足的拍拍翅膀，就飞出了帐篷。

    黑夜中，大地的动静一览无遗，塞勒斯往前飞了大约一公里的距离，终于看到了发出声音的东西。那是一个百多人的人类团体，但与车队之前碰到的所有团体都不一眼。这里的每个人身边都带着变异动物，或者是背生双翼的白虎，两米高的变异犬，甚至还有鸵鸟，灰熊，熊猫这种动物。

    他没听过国内有这么一个由驯兽师组成的匪盗团体，这样强悍的团体至少会有些资料，而程家给他的资料里连提都没提过，反倒是那个将军，今天的表现很反常。

    想了想，塞勒斯还是决定先不管这边了，朝着车队中央的三辆车飞去。

    这里通宵有人守卫，好不容易避过耳目，寻了个小空隙把自己进去，塞勒斯一抬头，终于看清了这车中的东西。

    不过这时候，他有点希望自己没看到这些了。

    第41章 人体实验

    车厢里放着三排不知什么东西做的透明罐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一种未知液体浸泡着怪物。

    说是怪物，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人形的，不过比起普通人，这些被装进罐头里的人都长得比较怪异。指甲又黑又长，嘴里伸出长到异常的獠牙还算的正常的，这里的大部分人身上都多了些东西，像是两三个脑袋，五六个腿，或者一条血粼粼的鱼尾，或是浑身长满鸟类的羽毛。

    强忍下心头的不适，塞勒斯换了辆车继续查看，也是这种人造的怪物，而当他来到最后一个车厢的时候，心头的愤怒终于忍不住了。

    这是唯一还有‘活物’的车厢，前提是这些东西能被称为活物。那是一个个丧尸模样的人形生物，肌肤腐烂，露出其下森森白骨，但血管却奇异的还在搏动。他们的眼睛不像丧尸那样蒙上层雾一样的白色，而是血一样的红，在昏暗的车厢中似乎闪着光芒。

    塞勒斯愤怒却是因为他发现这些怪物竟然还有甚至，其中有些人察觉到他的到来，竟向它看了过来，那位微弱的信号表明着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是丧尸与吸血鬼的结合体。

    同为尸体，丧尸和吸血鬼的基因天然排斥，两种不同的力量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拜基地里那群研究疯子的不断失败所赐，塞勒斯深刻的了解到这一点，凡是能够将两者结合在一切的，无论是通过什么方式，都会给实验体带来极大的痛苦。

    血族特有的链接方式诚实的将这些怪物们的痛苦传达给了塞勒斯，那绝望的昏暗的看不到一丝光明，只恳求永恒的死亡的心情，令血族少年再也提不起一丝笑意。

    人类！

    他难得的憎恨起某样东西，不是因为血脉的传承，只是因为憎恨而憎恨。

    “吱。”我送你们离开。

    小蝙蝠叫了起来，无声的声波悄无声息的摧毁了所有怪物的大脑，他们用滴血的双眸向小蝙蝠投去感谢的目光，然后义无反顾的进入永恒的沉眠。

    “什么声音？”可出乎意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