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真的墨迹。”    到了酒店，李川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    沉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喝了口柠檬水压压惊。    “你随便吃，吃完我结账成不成？”    李川哼了哼，“你以为我会给你省钱吗，这酒店听说跟威斯汀差不多。”    沉沉“……”这货是周扒皮吗。    点了餐，李川看着吃的毫不客气的沉沉，虾饺就直接一口给吃了下去，说好的女孩子在男孩面前吃相都很矜持的呢，果然传言都是骗人的。    “你看什么。”沉沉抬手扯了一张纸巾，不经意的瞄到了他的视线。    有些心虚的问他。    李川转过视线，避开话题，“没有，你前几天去威斯汀干什么。”顺势把话题转到另外一个话题上。    “我爸过生日，每年跟祖国一起过，所以我才那么拼命的抢票回来呀。”    一边吃着香喷喷的香煎虾饺一边回答他。    “那你今天去咖啡厅干嘛？”李川又问她。    一口饺子卡在嘴边没吃下去，她疑惑的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人是鬼，怎么她做点什么他都知道的。    “开车路过红灯不小心瞄到的。”李川淡然的解释。    “噢。”    “当然是相亲了，一大把年纪的剩女还没男朋友自然是要面对这一话题的。”她有些无奈，不过她说的都是实话，现实生活里像她差不多年纪的多少都会遇到她所遇到的问题。    没有男朋友和稳定的结婚对象，相亲大概是唯一的选择。    “剩女？”李川有些诧异。    沉沉吐吐舌头，是的，她就是老人们眼中的剩女了，实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很剩。    李川没问了，默默的低头扒自己的饭。    “那你呢。”沉沉也很好奇他来C市的目的。    “我之前的高中班主任得了很严重的病，我过来看看她，本来之前说的是教师节过来，那天正好豆芽有个活动，没办法抽开身。”    “你高中在C市读的呀。”沉沉有些诧异。    千里遇知音，大概就是这个感觉了。“那你是哪所高中读的呀，”    “第三中学。”    “你……”沉沉惊讶极了，她刚刚就想说是不是他们有可能同一所高中毕业的，C市有名的高中不算多，掐指一数就那么几个。没想到他真的跟自己一个高中。    但是她想了想，自己的高中真的没有印象有李川这号人。    后又想想也许是她的人际关系不够，不知道李川也是应该的。    “真有缘分，没想到你也是第三中学的。”沉沉擦干净嘴巴，裂开一抹自认为还算精致的微笑。    李川看了一眼她傻兮兮的傻笑，脸上的表情忽然一变。    沉沉又问他：“是哪个老师生病了，我没有听说有老师生病了呀。”    “张媛，以前教高三语文的。”    “呀，怎么会是她、”    沉沉很惋惜，张媛也曾经带过她们，语文课上的非常形象生动，她那个时候喜欢悄悄的看小说，好几次被张媛从门后面偷窥到了也没告诉老顾，只是让她好好学习，到大学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好好看小说。    说实话，那时候的她是很感谢张媛的。    “那她是什么病，你去看过了吗。”    “子宫癌，情况很不乐观。”    沉沉没心情吃饭了，她的老师得了这么重的病却没一个人告诉过她，就连老顾也没有，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自私，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看她的。    “你要一起过去吗，我下午正好要过去一趟跟她告别，你要一起的话，正好可以一起。”    “好。”    李川看着她擦嘴，扬手招来了服务员。    沉沉看到账单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飘飘荡荡的下楼，心痛的捂住自己的钱包，她知道半岛很贵很贵，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么贵。    “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家餐厅吃饭了。”    李川回头看她一眼，“纠正一下，是酒店不是独立餐厅。”    “……”    她愤愤的看他一眼，暗暗咬牙，她也要纠正一下，她以后再也不能随便答应跟别人一起吃饭了，尤其是那种看起来很温油的男银。    “你的眼神很有杀伤力。”    李川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抽空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眼里仿佛藏着一把锋利的刀，只要他敢看过来，保准biubiubiu的把他射.死。    “没，没有。”    “大不了我下次请回来咯。你这么好看，肯定不会生我的气对。”李川对她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她想起自己空扁扁的钱包就觉得委屈巴巴，可是他这么滴水不漏的把她的话全都给堵回去了，她想生气也没办法。    不过，她才不会说她是真的在心疼自己的钱呢。    “你说的，下次我肯定找家比这里还要贵的吃回来。”    沉沉愤愤的说。    李川笑笑的点头。    在花店买了新鲜的水果和鲜花，两人这才上楼。    一进医院，那种气氛就来了。    沉沉一颗心募的沉重起来，她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太让人不舒服了，那种阴冷的感觉，仿佛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一般。    到了房间，李川正要拉门进去，沉沉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仰头眼睛有些发红。    “万一我进去哭了怎么办。”    “那就忍住，不要哭。”    “我总觉得我很有罪恶感，她病的那么严重，我……”她没办法再说了，气氛俨然比医院的温度更冰。    李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的安慰她。    “这不怪你，实际上她没准备告诉任何人，老师说只是一场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并不想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很轻，怕惊动屋里的人。    “我跟她儿子是很好的朋友，他悄悄告诉我的。”    “你一会要忍住，别哭，老师那么坚强，你哭算怎么回事。”李川说。    “嗯，我忍住。”沉沉咬着唇，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旋转了。    “女孩子的眼泪怎么这么多。”    李川不满的嘟囔一句，从包里掏出包纸巾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轻轻的擦干她眼圈旁边的泪水。    他很认真也很轻，像是捧着珍贵的花瓶。    两个人站在门口，接受所有路过的病人护士的注目。    沉沉被他忽然的凑近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躲开一点。她没跟异性靠得这么近过，一瞬间脸胀的通红，李川抓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轻声在她耳边道，“你别动。”    她真的不敢动了。呆呆的让他在她的脸上肆意。    身体不敢动了，耳朵却异常的灵敏，她清楚的听到从她旁边走过的每个人的视线都落到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那种细细的讨论声，像是最细微的小虫，争先恐后的跑她的身体里去，时刻提醒着她。    护士小姐捂着嘴从他们旁边微笑而过，满心满眼的都是偷笑。    沉沉的脸更红了。    如果此刻有镜子的话，她想她的脸一定跟猴子屁股差不多了。    “川哥，你们在干嘛。”    门开，里面走出来个年轻的男孩子，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    沉沉连忙拍开他的手，飞快的巴拉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自己没什么异样以后这才往李川身后一躲，佯作羞涩状。    “你怎么出来了。？”李川回头瞪了他一眼。    被瞪的男孩子立刻get到了他的点，连忙提着餐盒往洗手间走。“那什么，我爸叫我出来洗这个，你们聊你们聊。”说完连忙拎着餐盒快步的溜了。一边跑还一步三回头的往他们这边看。    沉沉囧的不行，她前半辈子都没这么囧过。    “你……”    “那是老师的儿子张超，你应该没什么印象，”沉沉刚想说他为什么要做的这么暧昧让别人误会他们结果自己刚开口就被人给堵了回去。她傻乎乎的被带偏了过去。摇摇头。她还真的没什么印象，她毕业那会，老师的那儿子还在读小学呢，现在的人一年都是一个变化，更何况又不是年年见的，自己印象没有很正常。    “现在情绪好点了吗，”李川看她面色红润有光泽，忍笑的问她。    沉沉忽然明白自己被人看笑话了，由羞涩转变为愤怒，气呼呼的推开门进去了。    李川也不恼，颠颠的跟在她的身后。    病房里只有张媛一个人，因为化疗的关系，一头长发已经被剪光，带了帽子乐呵呵的跟病床边的男人在聊天。    若不是看她一身穿着和这里是医院，沉沉是不相信这是一个得了癌症的女人的。    看到他们进来，张媛抬头看了过来，看到他们，眼睛里都是亮光。    “李川你来了。”目光落到他身后的沉沉身上，笑着又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顾沉沉，这么多年没见，小丫头都长得这么漂亮了，早知道你现在这么好看，估计之前班上那群野小子都后悔死了。”    沉沉没想到张媛还记得她，毕竟她毕业都快要六七年了，居然还这么清晰的记得她。    沉沉连忙把手里的鲜花和水果递给张媛老公，深深的朝她鞠了一躬。”我真的不知道老师您生病了，我要是知道的话，应该第一时间过来看您的。”    张媛喝了口水看她，眼里都是暖意。“我就烦你们这群小破孩子，一个病而已那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沉沉努嘴，看着张媛的脸，丝毫没有因为病痛而变形，反而散发着红润的光泽，整个人都看起来很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别急，下章开始打游戏了，甜蜜蜜的互动开始啦。    可能后期会涉及一点点KPL的比赛，我尽量少写一点。    ☆、尊贵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