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3 章节

    了，“我叫张旭……”    米沛霖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    他可是听姜老道说了，张旭有多厉害。根本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他没有想到江渊办理入学手续，张旭也会来。    张旭接着说道，“我想今天就开始上课。和江渊一个班。手续什么的，让姜老道来办。”    米沛霖连忙说道，“可以，可以，没有问题。走，去教务处，先给江渊办理入学手续，然后我带你们去班级。”    到了教务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乎乎的女老师，人很和蔼。    让江渊填写了一张表格，收下江渊的学籍档案，事情就算办成了。    江渊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米沛霖带着江渊，张旭去往了教学楼。    到了高一三班的教室，叫出来了班主任，就说了情况。    班主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看起来脾气很好，名字叫做谢君。    听到两人转学而来，连忙说道，“好，刚好是我的课。我现在就带着你们认识下同学。然后就开始上课。”    622 友好的同学和老师，听课入迷    走入了教室。    江渊抬头看了一下教室里的情景。    教室里人不多，大约三十多个学生。    这点和三十中是不能比的。    三十中的班级，一个班至少五十多人。    而且，三十中一个年级有六个班。    江渊知道的是，九十中高中部，只有三个班。    谢君介绍了江渊，张旭，又让两人分别在讲台上做了自我介绍。    江渊就说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以前的中考成绩，在高中，第一次期中考试的成绩。    还说了自己的爱好运动，喜欢打篮球，踢足球什么的。    江渊说完话，底下的同学就开始使劲鼓掌。    还有男生喊着，“兄弟，我也爱踢足球，以后一起踢球。”    有男生喊着，“他个子不低，还是和我们打篮球为好。”    有女生带着几分矜持问道，“江渊，你这么帅，有没有女朋友。”    谢君在旁边看着，微笑着，也没有制止。    江渊的脸又红了。    就有女生说道，“他太羞涩了，天哪，羞涩的男生。”    张旭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谢君把两人安排在了最后。    也是让两人同桌。    两人坐下，谢君上了讲台，“好了，同学们，开始继续上课。”    谢君是语文老师，虽然很年轻，但是课讲得不错。    九十中的学习气氛真的算不上好。    三十多个学生，有几个在小声和同桌说话，有几个在看闲书，有几个在白日梦游……    当然，听课的人也有。    不过，所有人秉承一点，就算自己不听课，也不能影响别人。    整个课堂的气氛是轻松的，带着几分懒散的感觉。    这样的课堂气氛，奇异地让江渊放松下来。    没有无止境的辱骂，责备，没有点名道姓的侮辱，没有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来气的训斥。    谢君就是那样站在讲台上，用轻柔的声音，安静讲课。    把江渊带入了一个奇异的世界。    这个世界，有着有趣的文字，有着惊险的故事，还有着做游戏一样的语法规则。    江渊听得都入迷了。    很快下课铃声响了。    谢君说了下课，就离开了。    江渊恍然，自己都多久没有这样放松着听课了。    一个女生走了过来。    这个女生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看起来很清秀，皮肤很白。    剪着很短的头发，拿出两张纸，“你们好，我是班长，我叫范林。我抄了两张课表给你们。你们拿好。”    说着，果然拿出了两张课表给张旭和江渊。    张旭笑嘻嘻说道，“班长大人，谢谢啦。”    江渊稍稍有点感动。    他没有想到班长如此尽责，连课表都给他们抄好了。    在三十中的班长，除了整日跟随在老师身后，逢迎巴结，拍马屁，就是上自习课的时候，对着班里的同学指手画脚。    或者，把班里同学的情况，报告给老师。    是老师的眼线。    从来没有为同学做过实事。    江渊接过了课表，“谢谢班长。”    范林说道，“不用谢。”    说完就走了。    几个男生围了过来，找张旭，江渊说话。    这些男生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江渊怎么会从三十中转来九十中。    毕竟三中是省重点，他们中的几个，中考的时候也考了三十中，结果没有考上，被刷下来了，就来到了九十中。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没有学会曲折蜿蜒，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了。    也直接问了江渊为甚么转学。    江渊只说了一句话，“我的罪了三中的班主任了。”    男孩子们都不说话了。    接着，一个男生拍了拍张旭的肩膀，“我也听说了，三十中很多老师很严厉。我们九十中的老师就很好，尤其是谢老师，人非常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的罪老师也没有什么。我估计我要上了三十中，可能会把所有老师得罪遍。我这人天生有些反骨。好了，放学后大家一起踢球。我们是不上晚自习的。”    江渊笑了，“好。”    上课了，这节课是物理课。    讲课的老师叫做王常胜。    讲课非常有意思。    江渊听人说，这个老师是特级教师。    本来有着很多机会去往其他重点中学的，但是这个老师没有去。    他喜欢九十中，喜欢九十中的孩子。    江渊本来就很喜欢物理，在三十中的那次期中考试。    江渊物理考了九十八分。    很高的成绩。    要知道一个班五十多人个，六个班，每个班及格的，也就是六十分以上的也不过几个，十几个人。    而江渊考了九十八分，因为写一个单位的时候，没有画小括号，给扣了两分。    可以说，江渊其实是满分的。    这个王老师讲课又这么有趣，江渊听得都入迷了。    就算是听懂了的东西，就算是做过的习题，这个老师讲，他还是原意再听一遍。    就是班级里，不怎么喜欢听课的学生，也听着物理课，因为王老师讲得太有意思了。    一节课转瞬即逝，下课了，放学了。    江渊收拾了书包，和张旭一起出了九十中的校门。    走出了伞塔路，两人就要分开了。    张旭拍了拍江渊的肩膀，“现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就是好好学习。你放心，那些重点中学的考试卷子，我能给你弄来。”    “到时候，你做做，对比一下。不管是东安交通大学附中的卷子，还是东安中学的卷子，还是西工大附中的卷子，还是高新一中的卷子，我都能弄来。”    张旭笑了，“谢谢你，张旭。”    张旭摆了摆手，“都是小事情。”    两人在路口分开。    江渊想到要回家，步履又有些沉重。    到了家里，刚好赶上吃饭。    看着眼前的饭菜，江渊无奈叹了口气。    饭是米饭，就一个菜，醋溜莲花白。四个人吃。    没有肉，没有其他，没有汤。    江渊看着妹妹江媛给碗里倒了一些醋溜莲花白的汤汁，拌了米饭，吃了起来。    江渊，江媛，都是中学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每顿都只吃醋溜莲花白一个菜，看不到肉，真的很辛苦。    江渊看着妹妹江媛瘦弱的身子，不知道怎么，眼睛就酸了。    江渊的父亲每个月工资一千多块钱，母亲每个月工资七百多块钱。    真的不算穷。要知道，这可是1993年呢。    但是，他们两人就是抠门。能省就省。    用神魂探查的张旭也是叹了口气。    623 前一世的事情    江渊的父母，真的不是合格的父母。    两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去过很多地方不说，拿到了工资，也会出去吃饭，吃几顿好的，也会和朋友，同事出去浪。    结果，有了江渊，江媛后，就开始抠门起来。    江渊，江媛十八岁前，从来没有出过河西省。    江渊，江媛，长这么大，几乎没有在外边吃过饭。    作为一个东安人，江渊到了上高中，才第一次吃了肉夹馍，第一次吃了羊肉泡馍，第一次吃了烤肉。    还是舅舅请他出去吃的。    江媛更可怜。连肉夹馍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    江渊，江媛的衣服，除了校服，其他都是穿堂兄堂姐，表哥表姐淘下来的衣服。    除了每年过年，李小蓉会给他们做一套新衣服，其他时候，根本没有新衣服穿。    而那，也只坚持了几年，大约是江渊小学二年级到小学五年级的那几年，后来几年也没有了。    因为那几年，过年的时候，会去江飞扬的哥哥姐姐家里。    李小蓉不想被一堆知识分子给看轻了，才会给两个孩子做一身新衣。    而李小蓉，每年会给她和江飞扬做两套衣服，都是很好的布料做的衣服。    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是大人，需要体体面面见人。    每年，江渊，江媛的压岁钱，江飞扬也会收起来。    有一次，江渊想买书，问江飞扬要自己的压岁钱。    江飞扬说，别人给江渊他们压岁钱，他们也会给别人家的孩子压岁钱，所以，这压岁钱是他们做父母的。    从那，江渊再也没有提过压岁钱的事情。    张旭知道，江渊前世几年后，心理会出问题，不仅仅是因为老巫婆的欺辱，还因为江渊的父亲。    这个男人，把所有的偏激，刻薄，恶毒都发泄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江媛本来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后来也是自我放逐，只上了一个中专。    想要早点工作，离开这个家。    每次，学校要收取什么费用，当时，三十中这个学校，那些年校领导使劲揽钱，也有些费用是乱收费。    而江渊，江媛每次回家说要交钱，江飞扬就对两个孩子发火，说怎么又要交钱，全是乱收费。    还说，他养他们花这么多钱，他们还不知道感恩。    总是对他摆脸色，养两个孩子还不如养条狗。    很不情愿给孩子钱。    这些收费，他不敢对三十中的老师说，也不敢在老师面前抱怨。    就是对着两个孩子发火。    他们，不是合格的父母。    江渊的母亲更是冷漠。    江媛第一次来大姨妈，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小蓉也从来没有给江媛说过这个事情。    江媛有一个关系好的女同学，早就来了大姨妈，知道怎么回事，给江媛说了，江媛才知道。    女孩子到了初中就发育了。    胸前两团，不戴胸衣根本不行。    尤其是运动的时候，很难受。    李小蓉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过给江媛买胸衣。    还是，后来上了中专，江媛的同学都戴胸衣，江媛鼓足勇气，咬着牙，给李小蓉说了这个事情，李小蓉才给江媛买了几件不怎么合身的廉价胸衣。    每次想到妹妹江媛，江渊都想流泪。    江媛后来那么怯懦，那么胆小，都是被江飞扬，李小蓉给弄得。    大概，江渊也是江媛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江媛从小性子有些弱。    每次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让江飞扬知道，怕被江飞扬骂，都是江渊出手搞定的。    是的，江媛被人欺负了，江飞扬不会想着解决问题，就是骂江媛：为甚么别人不会被欺负，为甚么你就被欺负了？别人为甚么就要欺负你？还是你的问题。    江渊还在上幼儿园，大约五岁的样子。    那时候，他还没有吃过糖果之类的东西。    过元旦，幼儿园老师给每人发了一个红纸包，里面包了几颗糖果，一些瓜子，花生。    别的小孩子都直接打开来，吃了起来。    只有江渊没有打开。    老师就问，为甚么不打开吃。    江渊就说，“妹妹也没有吃过，我带回去，给妹妹吃。”    老师听了差点落泪，又给江渊抓了一把瓜子，花生，几个糖果，放在了江渊的面前，让江渊吃。    江渊上小学，有一次参加市里举行的越野赛。    虽然没有获得名次，但是代表学校去的。    回到学校后，学校给每个参加的运动员发了一块面包。    是学校的面包房做的。    江渊拿着面包就去找妹妹江媛，一块不大的面包，掰开了，两人分着吃了。    那个时候，因为学校面包房的面包很好吃，也都是新鲜出炉的，热乎乎的。    很多学生都会在课间去面包房买面包吃。    江渊，江媛从来没有吃过。    因为江飞扬不给他们钱。    如果不是那次越野赛发了一块面包，可能到了他们小学毕业，也不知道学校面包房的面包是什么味道。    江渊大了，江渊的姥姥，舅舅也知道江飞扬夫妇抠门，偶尔会给江渊一些零花钱。    这些钱，江渊大多数用来买书了。    偶尔也会趁着江飞扬夫妇不在的时候，买些零食，和妹妹江媛一起吃。    还不敢让江飞扬知道。    江飞扬知道，就会说他们乱花钱，还会把钱没收。    每次江渊和江飞扬发生争吵，李小蓉就会说，“早知道你是这样，当时生下你，就该把你**盆里淹死。”    每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江媛就是哭。    甚至这个小女生无数次想过，自己和哥哥会不会不是爸妈亲生的，不然，为甚么他们这样对待自己和哥哥。    江飞扬夫妇，也会和同事出去游玩，也会和同事偶尔出去吃饭，吃顿好的。    但是，在江渊上大学前，江渊从来没有在外面的酒楼里正式吃过顿饭。    更不用说江媛了。    江渊读大学的时候，本来是想学习理论物理专业的。    他很喜欢物理学。也希望能够学有所成。    江飞扬，李小蓉不允许，因为他们看来学习物理不好就业，挣不到钱。    江渊屈从他们的意志，就报考了山城大学建筑学专业。    江飞扬，李小蓉很高兴，因为他们知道学建筑好赚钱。    但是，学建筑学也很烧钱，文具，绘图仪器，纸笔，什么的，很花钱。    别的学生一个月都花近一千块钱，甚至更多的花销。    江飞扬一个月只给江渊三百块钱。    还到处给人宣扬他们养了江渊这个大学生多么多么辛苦，多么花钱，多么劳累，付出了多么多。    都是为了江渊能读大学。    甚至，见了江渊的辅导员，江渊的同学也这么说。    624 这个世界的等级划分    后来，好多同学都以为江渊家里穷。    有些人，比较富有同情心，会放在心里。    有些人，比较势力，就瞧不起江渊。    有一次江渊在学校食堂打了一份卤菜，卤菜比较贵。    那也是江渊为数不多的几次，打的卤菜。    结果，一个男生看到了，直接说道，“你家里那么穷，你还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