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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杏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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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琴来到杏花村已有些日子了。[]

    初来时,对山村生活的种种习性由看不惯而有意抵触,到强迫自己忍耐顺从,再到后来慢慢地接受,并积极主动地去适应。因了适应力强的优势,她渐渐融入了这个闭塞的环境,心情也逐渐开朗起来。

    她原本就是个心胸豁达的女人,且精明倔强,遇事身先士卒,有着较强的团队影响力和号召力。甚至其言行举止间无意中透露出的个人气质和魄力,令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也时常自愧汗颜。这种品性并不是到了杏花村后才显露出来的,早在南京工厂里时,她就已经施展得得心应手了。

    木琴一直在工厂车间里干着小组长的角色。在拥有二三十口子人的车间里,集聚着大男人小青年老婆姑娘等构成复杂的人群,木琴的影响力却超出了那个整天装腔作势牛皮哄哄的车间主任。那主任在恨极无奈的时候,曾私下里恶狠狠地咒骂道,这女人也就是裤裆里没有吊着根###棒,不的话,非得能上了天不可。

    回到杏花村的第三天,木琴和茂生都被划到了第一生产小队,早晨出工,傍晚收工,日子过得甚为规律。京儿太小,又没有老人在家看护着,只得由木琴带在身边,与大人们一同出工收工。对此,生产队长宋茂林很有意见。

    一次,茂林郑重其事地来到酸杏家,边吸着酸杏递过来的优等烟叶,边埋怨道,大叔,茂生家的也太不像话了,净搞特殊化。上工总带着个小尾巴,影响生产不说,群众的意见大嘞去哩。

    酸杏一手握着长杆的烟袋锅,一手使劲儿抠着脚丫子。他笑笑,不接茂林的话茬儿。

    酸杏干了多年大队支部书记,掌管着全村上千口子人的衣食住行,天天穿着全家唯一一双胶鞋,日理万机地到处开会、讲话、检查、训人,哪有空闲与社员一起下地干活。这样一来,身体倒是轻松得很,只是染上了脚气,五冬六夏地痛痒。一有空闲,他就不自觉地在脚丫子上抠挠上一阵子。

    他在心里骂道,还干生产队长呐,这点儿屁事也要汇报的话,要你个生产队长干嘛。再说,她家连个老人毛儿也没一个,让她见天儿蹲在家里看孩子,那个影响才真是大嘞去哩。心里骂归骂,面子上却是不置可否的样儿,让茂林自家猜去吧。

    茂林又说,她家的屋子咋办。让出来的话,队里的牛就得栓在村头上,二叔也没地儿住哦。

    这个问题不得不引起酸杏的慎重考虑。

    队里的饲养员酸枣是他的亲弟弟,四十来岁的人了,至今还是单身一个人过日子。父亲过世得早,没有给兄弟俩积攒下多少家业,倒是为了治病,反而欠了一腚的债。而酸枣又因为家遭横祸,连媳妇带家产一火焚之。要不是酸杏从小就有当官的福相,年轻轻的就进了大队领导班子,恐怕现在也是光棍儿一条。

    杏花村共有三大姓。以会计振富为代表的李姓,是第一大姓,占了全村人口的一半左右。以茂林为代表的宋姓,占了将近另一半的人口。以酸杏为代表的贺姓,仅仅只有十几户人家。酸杏所以能牢牢地占住支书这个重要位子,一方面得力于他的沉稳性格和对人事关系的调和力。他的处事原则是“稳”,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又善于巧妙地斡旋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关系,由是十几年来的风风雨雨,并没有给他及杏花村人带来过多大的打击和伤害。村人都夸酸杏为人厚道、本分,是杏花村当之无愧的掌家人。另一方面,宋姓的人不抱气,遇事好穷争恶吵,做事张扬霸道却又没有心计,见不得李姓人家的小心眼儿小算计。李姓人家尽管工于心计,也能抱紧一团儿,遇事一致对外,却又私心过重,有自己的就别想让外人沾上点荤腥味儿。因此,李、宋两大家族总是捏合不到一起,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争争吵吵,甚至大打出手。这样的对垒局面,便愈发突显出酸杏的宽厚和公道来。于是,在经过几次大的事变后,公社决议让酸杏干村支书,再让茂林干生产队长,振富做会计,以均衡各方势力,终于使杏花村安稳下来。

    酸杏认真地盘算了一会儿,抬头反问茂林道,你看咋办好哦。

    本想让酸杏拿个主意,却反过来让自己拿主意,茂林心里直骂酸杏这个老滑头。茂林紧张地想了半天,才试探着回道,要不,西边三间屋子咱先用着,让茂生兼做饲养员,比别人多拿点儿工分。要是他的崽娃儿大咧,要娶亲啥儿的,队里立马腾出来还他家就是。

    酸杏神情专注地抠挠着自己的大脚丫子,半响儿才道,留两个饲养员,队里的开支太大了,社员也会讲闲说呀。

    茂林知道自己又冒冒失失地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他赶紧改口道,要不这样算哩,还是让二叔一个人干饲养员,年底大队给茂生家多加点儿工分,你看行不。

    酸杏又笑笑,说,队里的事,你就看着办吧。就是乡里乡亲的,别弄出啥矛盾才好。

    当天晚上,讨了主意的茂林就风风火火地来到木琴家。

    茂生刚吃过晚饭,在院子里精心地收拾着旮旮旯旯里的垃圾。按照木琴的提议,茂生热情高涨地把屋里屋外的墙壁重新泥抹了一遍,还把院墙垒砌一番。他和木琴还放养了一群鸡苗和鸭苗,整日唧唧喳喳地叫,使原本残破不堪的院落呈现出无限生机,向村人显示着自家的满足和惬意。mianhuatang.cc

    木琴正挺着大肚子在屋内洗刷着窑制的盘碗。盘碗都是从酸杏家和左邻右舍里凑借来的,连同吃饭的木桌也是。

    京儿跑到西院跟酸枣玩耍去了。酸枣没有留下自己的娃崽儿,却异常喜爱娃崽子。特别是京儿,见了就亲不够。不是用粗硬的胡茬儿蹭京儿细嫩的脸蛋,就是把他一次次地往空中抛去,再稳稳地接住。惹得京儿抽空儿就与他撕缠在一起,像上了瘾儿似的。

    木琴两口子见茂林进到自家,颇感惊讶,忙往屋里谦让。茂生递上烟,木琴倒了碗水。

    茂林若无其事地瞥了眼木琴,心里暗想,茂生这小子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出外几年,竟领回这么俊俏风韵的城市娘们儿。俊不说,还是个高中生,在全村里算是文化水平拔尖儿的了。人又生得活性儿,总是不知不觉地抢别人的风景。要是雪娥能及她的一半,或是能与她厮磨一晚上,就是死了也知足了。这么一想,下腹部就感觉发热,一股暖流从底部往上缓缓涌动,大腿根上隐隐地痒痒了几下。茂林赶紧提醒自己,这儿是啥地界,咋敢胡思乱想啊。

    茂林装模作样地谦让了一阵,便官气十足地端坐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木琴两口子的殷勤接待。

    天南海北地闲扯了一会儿后,茂林就把话题转到了屋子上,把与酸杏商量好的意见和盘托出,并一再说,这是酸杏的意思,也是村里研究的意见。

    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茂生本就对村里热情地接待远道而来的自家而充满了感激,又听说是酸杏的意见,现在家里吃饭喝茶的桌子还是酸杏送来的,人家替自己想得这么周全,自己还能说些啥儿哟。他没顾上征询木琴的意见,自作主张地回道,好哩,好哩,就按村里的意见办嘛。

    听完茂林的话,木琴当时就愣了一下。她刚想接过话头说上几句,却让茂生这么不知深浅地一搅合,想说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茂生,随后又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附和着茂生表达了一番自己对村人和村干部们的感激之情。

    这一举动被茂林看在眼里。他见事情落实得很顺利,生怕坐时间长了又要节外生枝,便赶忙站起身往外走,边说道,要是没啥意见,咱就这么办了。我得赶紧家去,老母猪这两天就要下崽儿哩,得夜里看护着。

    茂林家住在村前的一处池塘边,是个五间屋的破宅子。院墙被风雨剥蚀得仅剩了半截墙栅子,只有半人高。别说挡人了,就是一条笨狗,也能一跳跃进院子,惊得满院子鸡飞猫跳的。

    有一天中午,茂林老婆雪娥在自家的院子里上茅厕解手,被到南大河里洗澡的小崽子看见了,便无意中说了出去,偏偏又叫村里的几个光棍汉子听了去。于是,这几个光棍汉子蹲坐在河水里,耗费了几个中午的工夫,边撕扯着自家的?卵,边你一句我一句地胡诌乱编,终于凑出了几句顺口溜儿:

    大白腚,光溜溜,蹲地上,冲沟沟儿;

    白也冲,夜也冲,冲出一根肉虫虫儿。

    肉虫虫,黑黢黢,扯着蛋,连着皮儿;

    白也钻,夜也钻,钻出一井**水儿。

    茂林不知就里,也跟着四处起劲儿地传播贩卖,引得几个光棍汉子笑岔了气。他们还得暗地里使劲儿憋着,万不敢承认是自己的杰作。否则,茂林不劈了自己,也得给自己一辈子小鞋穿。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谁说漏了嘴,将编顺口溜的原委泄露了出去,又传到了雪娥的耳朵里。

    夜里,茂林正与雪娥翻江倒海地折腾着。**难禁之时,下边用着力,嘴里就冒出这串暧昧的顺口溜儿。还没说到一半,便被雪娥奋力地一推,赤条条地滚落床下。茂林愣了,不明白雪娥刚才还颤巍巍地催促自己再使使劲儿,眨眼间就变成了六亲不认的吃人老虎。

    雪娥嚎啕大哭道,外人作贱我,你也跟着作贱,叫我咋出去见人哟。

    茂林明白后大为光火,一连几天追查编造顺口溜儿的人。虽是没有查出顺口溜儿的编造者,但也有效地阻止了其流毒的蔓延。这首顺口溜儿也随即悄悄地转入了地下,人面上早已经销声匿迹了。不过,院墙仍是原样不动地陈横在那里。茂林只是把茅厕的周边用玉米秸子密密地裹了起来,挡住了墙外想要**的贼眼。

    茂林家的母猪的确快要下崽儿了,但不是这几天,而是还有十多天。茂林急匆匆地赶回来,不仅仅是怕木琴反悔,更主要的是看见木琴风韵的身段,竟勾起了下边的那根弦儿。他的底根儿早已蠢蠢欲动了,弄得浑身火烧火燎地难受,像掉了魂儿一般。茂林的身体壮实,脾性烈,淫性大,花样又多,隔天就要与雪娥滚上一阵子。雪娥不管愿意不愿意,只得随和着他,有苦也不敢对外人讲,免得遭人嗤笑。

    茂林的儿子棒娃和闺女草儿正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玩耍,雪娥坐在旁边给棒娃缝补裤子。茂林里里外外地磨蹭了半天,好容易熬到天大黑了,便忙不迭地把棒娃和草儿撵到了西屋床上。他关紧门,转过身来,只几把就把自己的单筒子裤褂褪下,上前来就要解雪娥的衣服。

    雪娥惊道,天儿还早,娃儿们还未睡实落,等等么。

    茂林边往床上拽雪娥,边嘟囔道,人家等不及嘛,再等就要胀裂哩。

    雪娥叹道,你咋这样贪嘛,不怕把身子搞瘫了呀。俺们娘仨儿可指靠着你的身子骨过日子呢。

    茂林把雪娥紧紧地揽到怀里,用长满老茧的手掌揉着她胸前两只硕大的**,又让她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硕挺的粗根儿。他眯起了眼睛,细细咂么着**带来的快感。

    他俩被撮合在一起,可说是天生的一对儿地作的一双儿。茂林的命根儿大,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被称为驴根儿。雪娥的**大,腚盘子也大,也是村里数得着的。俩人做事的时候,茂林时常自豪地对雪娥说,也就是我的?子能配上你的**,那些个男人长得个个儿像豆虫,就算活起来,也不过是条泥鳅罢了。雪娥就很幸福地积极配合男人的举动,以引出男人更多的夸赞自己的话头来。

    茂林对雪娥浑身上下长出的零部件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对**和腚盘子尤其满意,只是对她的私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怕意。她的私处长得与别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光秃秃的,没有一根阴毛。老辈人常说,男人无毛,是谓青龙相,克妻妨子;女人不长毛,是谓白虎相,克夫败家。茂林就时常趴在她的大腿根儿上找寻,希望能发现哪怕一两根毛也好。偏偏就没有,只有细小的汗毛遍布四周。行房事的时候,他总是带有些许的别扭心理。

    今晚,茂林一改往日的做派,情绪出奇地亢奋,下体也难得地饱满炙热,以至雪娥都明显地察觉到了。

    她问道,今晚这是咋的了,不是昨晚才弄过的么。

    茂林不答话,奋力地戳弄着她,快意地轻声呻吟着。他满脑子里晃悠着的都是木琴的身影,想象着被压在自己身下不断扭动着的身子就是木琴的身子,似乎就真是木琴的身子了。情急处,他一泄而出,随之脱口喊出木琴的名字来。

    雪娥没有听清他含糊不清的话,以为他叫了声“母亲”,便不解地问道,叫你娘做啥?,她都早死多年哩。

    茂林知道自己说露了嘴,吓得闭目噤声,不敢再胡乱言语。

    休息了一会儿,雪娥又道,明儿老鬼振富家的银行要相亲,豁牙子今黑儿走来,叫我去帮场。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得去呢。

    ――我就是不愿去帮那死老鬼。那一家子人,没一块好饼,净想着占人家的便宜。年底队里结算的时辰,对不上帐目,他光往你头顶上扣屎盆子,倒是把自己撇得溜清儿。要不是酸杏主持公道,公社不得把你早处理了呀。

    茂林恨道,我记着呢,便宜不了那老鬼。这相亲的事,还是得去呢。人面上的事,别让老鬼逮住了话柄,落了咱的理儿短。

    ――那我就去了哦,可是你叫去的呢。

    茂林笑笑,翻身搂住自己的女人,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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