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罗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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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不高，有仙则名，水不深，有龙则灵！

    自唐朝以来，佛教大兴，即便如川内的老山林也兴建了数不清的庙宇，即便香火不够鼎盛，庙宇年旧失修，甚至早已经破灭，然则，这些庙宇当地往往留下了种种传说，只要还有信徒，庙宇其实仍然建人们心……

    方此去的清风寨上面就有一个庙宇，现如今早已破灭了，牛大满和其老娘就住里面，三间进厅瓦房，上翘的屋角以及正的品字形依稀能辨认出是一所庙宇。

    古时的绿林好汉，土匪都大兴山寨，喜好抢夺压寨夫人，选址往往险峻，山峦起伏，易守难攻，或许这清风寨就是以前的土匪窝，既然是土匪窝，那这地方肯定是不错的，用来养鸭子正好。

    从方家步行到山寨，脚程快也要两个多小时，路是羊肠小道，陡峭时成十形，攀登非常费力，路边偶尔会有一处小石窟，里面雕刻着不太规则的土地菩萨像，看痕迹，到也时常有香火。

    村里，每年农历月十和月十，是庙宇香火鼎盛的时候，方至今也没搞清楚这两个日子的特殊的含义，老人们只是说这是菩萨的生日。

    所以每年这两个日子，牛大满家里到也能收到不少供品，当然这得要夜里偷偷收走。

    “哞……”

    太阳初升时方已经上了山顶，好家伙，迎面就看见一头大黄牛，一看黄牛身下还藏着一个十来岁的孩童，穿着短衣短裤，皮肤晒得黝黑，正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你是谁家的小孩。”方随口一问，他记忆这附近根本没有房屋，见一个孩童这里放牛，顿时有些好奇，而且这山寨上总共也就十来户人家。

    小孩有些清瘦，不过身子骨却是很壮实，或许是很少见到生人，有些胆怯的出声道：“我家小寨门，你是来找我耶耶（父亲）买牛的吗？”

    清风寨分三个寨门，小山寨离这里不远，也要走半个多小时。

    “买牛？你这头黄牛是养来卖的吗？”方有些疑惑的问道，山村里的农户一般都是养水牛，也是黑牛，这种牛体力好，个头大，耐力好，是耕田的选。还有一种牛就是黄牛，也可以说是旱牛，个头要小一些，耕田走两圈就不行了。但是黄牛肉比黑牛肉鲜嫩好吃，如果贩卖价格也会高上很多，但用草养牛要一两年才能长大，相当消耗时间，还不如养猪。

    “是啊，我耶耶说卖了牛就送我去上学！”小孩接口道。

    方顿时一震，心想莫非到了这个年代还有人读不起书，读小学貌似不用交钱了，只记得他当年读书那会，时常有同学们拖欠学费！

    “你的牛怎么卖，我打算买了。”方顺口说道，眼前这牛还真是一头好牛，毛顺溜，矫健，双目炯炯有神，如果每天都是放养喂的青草，那这肉肯定非常不错。

    “太好了，我耶耶现就家呢，叔，你还要买羊吗。”小孩有些期望的问道。

    啥？方愣了，怎么从牛谈到羊身上去了，疑惑的问道：“你家里还养了山羊来卖？”

    小孩这时从牛后面走了出来，急着说道：“羊不是我家的，是素芬姐姐养的。”

    “那你素芬姐姐呢？”

    “后面山上放羊呢。”小孩指了指一片松林后面。

    山寨攀登困难，不过到了山顶却比较平坦，只是荆剌密布道路不好走而已，见小孩指的地方偏僻，方顿时有些为难，他还急着去找牛大满一起圈地，这山寨他小时候来过，记忆有些模糊，什么地方适合养鸭子他还真不太清楚。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我现有事去牛大满家，回头找你买牛怎么样，恩，羊我也一起买了。”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奇怪，如果小孩一家要卖牛，直接到镇上去寻刀儿匠来收就行了，怎么现搞得好象买不出去一样。

    “我耶耶叫我黄狗儿。”小孩老实的回道。

    方呵呵一笑，道：“成，黄狗儿，叔先去牛大满家忙事情，傍晚到你家里去找你买牛，你看怎么样。”

    “好啊，叔，我家小寨门旁边……”小孩详细说了下地址。

    告别了小孩，方顺着山路继续行走，摸出手机一看，竟是没有信号了，村里老山林的信号就犹如沙漠的绿洲，看见了不一定是真的。

    走了一段路，看见了一些农田，里面种植着稻谷苗，不过农田干枯，秧苗长得并不好，老山上灌溉农田是一个大问题，不能用抽水机，要么挖渠道引水，要么只有靠人工挑水，有一些人家还用竹子连接好几里山地作为引水的工具，不过川人一般不用水车，或许是地形的原因。

    忽然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竟是一梅花三弄，这是儿时一部电视剧的曲子，曲子虽老，却很动听，方静立听了一会儿，只听出笛声是从林子里传出来的，却没见到是何人吹凑，一曲终了，了望，林仍不见身影，摇了摇头，方继续上路。

    约莫一个小时后，方终于到了牛大满家里，屋前有一片竹林，瓦房的梁很粗大，上面刷的红漆早已经脱落，依稀还有些影子。

    “牛叔，我来了。”门虚掩着，方扣门叫道。

    “娃来了啊，快进屋坐。”牛大满从屋里走了出来。

    方也就笑着走了进去，入眼一看，顿时惊愕起来，这院子里居然有一颗罗汉松，而且直径已经超过三十厘米，树高十几米，这树保守估计年份都上年，方以前外面的大庙宇见过一颗大一些的，号称八年树龄，没想牛大满这里就有一颗，这么大的罗汉松，价格很可能会远远超过万。

    方简直不敢相信，这破庙宇里面居然会种着一颗罗汉松，而且还没被村民们现，这是怎么回事，是以前村里人不识货，还是因为是庙宇里面的罗汉树没人敢动。

    疑惑的问道：“大满叔，这树是谁种的，外面老值钱了。”

    牛大满一听，也是疑惑的问道：“不就一颗土松木吗，能值什么钱，三十前年搬进来的时候，本来打算把树砍了坝子里好晒粮食，还是我老娘说是以前的清风祖师种的，这才留了下来。”

    方顿时无语，罗汉树又叫土衫木，虽然名气大，可这种野生的罗汉松，因为没经过修剪，不似盆栽好看，也难怪会被村里人忽略其高昂的价值，这叫啥，牛大满一家守着宝贝罗汉树吃窝窝头啊，这要偷偷卖出去，房子车子都有了。

    方是越看越这罗汉树越觉得喜欢，古朴苍劲，隐隐带着一丝佛气，犹如一个披着袈裟的老僧，如果是刚回村那会，没有得到光的珠子，说不定他还真会铤而走险，偷偷贩卖出去，然后远走高飞。

    不过现到也能用平常心来欣赏了，摇了摇头，如果告诉牛大满这松木的价值不见得是好事，而且这松木严格说来并不属于牛大满所有，就让这树安静的生长这里。

    一想通，也就笑着说道：“大满叔，我给带十斤养生酒，给老姑带了些补品。”说着就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

    牛大满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往屋子看了一眼，还是接过了手，“娃，叔也不多说什么了，叔就一把子力气，你要帮忙招呼一声就成。”

    正说着，牛大满的老娘从屋里走了出来，堂屋的门槛有些高，足有半米，老太太已经七十多岁，个头不高，身躯有些佝偻，穿者老旧，身前围着一条青色围腰，看到方，笑着说道：“你是老方家的大孙子，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方赶紧迎上去，“老姑，我今儿是来麻烦大满叔了，打算山上圈地养鸭子。”

    “不麻烦，快进屋喝口水。”老太太招呼道。

    p：近不稳定，不好意思！各位养肥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