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头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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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0章头刀菜

    小镇生猪的年产值近四万头，按草猪和牙猪的比列砍掉一半，一年中兽医们约莫能割下近两万对小猪蛋蛋，所以这生意真的做起来货源是绝对不缺的，因为这些货源都在兽医手上，而阉割小猪、小鸡什么的收费是两三块钱，到也便宜！

    厨艺上来说，有一道名菜叫：“开水白菜！”

    而兽医们一般都喜一道：“开水蛋蛋！”其做法可谓相当简单，这里的开水可不是鸡汤，真的只是一般的开水，里面什么调料都不放，连盐都不放，煮好后直接吃就可，粉嘟嘟的，也可以沾着调料碟子吃，味道也是一绝！

    一般吃猪脑花也是如此，直接用开水煮好就可！不过前提是家畜的品质要好。君不见某某水饺打的广告词：“确保饲料不含瘦肉精！”这是何等脑残的广告词啊，瘦肉精到了现在早就无人敢用，这广告又何必一提呢，而且只是确保“饲料！”，呵呵，如果把广告词换成：“确保所有家畜都不喂任何饲料，这才叫霸气！”

    小镇上有传闻，说是吃过饲料的猪，体内的猪肝有毒！导致小镇上的猪肝价格一直不高，其实肝脏真的是好东西，不仅味道霸道，其能名目这个药性就值得一吃。

    家畜的阉割物，因为无论是学名或是通俗语都不雅，在村里一般称呼为：“头刀菜！”意为家畜们生来接受的第一刀所割下来的肉菜。而对内脏的称呼为：“下水！”

    而猪不光是这个头刀菜一绝，其喉咙管、大小肠、肝脏、腰花、肚子、脑花、核桃肉、头皮等等都是好东西，说穿了，也就是某些人比较爱吃内脏，或是家畜身上的稀少部位，这就是市场需求了。

    这边李老师两人还在继续商讨这个药膳的话题，方文却是下了楼，因为等一会就会有人陆续送食材过来，先到的却是小雪，也就是铁匠王麻子的女儿，一直帮着收购蔬菜等等。

    “方哥，你要的东西送过来了。”小雪微微喘着气说道，看来是急忙赶过来的，到让方文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让女人家送过来的自然不是什么不雅之物，也就是三团菌和鸡油菌还有山药等等，另外也有一些药材，如黄花根等等，都是可以食用的，村民偶尔也会自己挖来炖肉，算是成熟的土方子吧。

    “恩，麻烦你了。”

    随后就让素芬送到了厨房里面，李大厨还在楼上商讨没下来呢。

    没等一会，李大嘴也到了，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正是挖出来的佛手瓜，上午虽然已经挖了一笼，不过显然不够，下午还要研究改进菜品，也就又到别家去挖了一笼，带着泥土的老瓜和青色的嫩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之所以要鲜瓜却也有用。

    这眼看就中午了，方文一想索性招呼大伙先吃饭，一时半会这药膳也搞不出来，等晚上在说吧。

    除了老佛手瓜炖排骨，另外自然还有鱼，本就是鱼庄自然不缺少鱼了。

    方文本想专门给小丫头弄份菜，却没想小丫头就喜欢吃肉，排骨和鱼肉都喜欢，也就乐呵呵让素芬抱着吃饭了。

    村里的孩子真的没那么娇贵，往些年超生的时候，家里好几个孩子，妇人根本管不过来，两岁大的小孩子就知道自己爬上桌子吃饭了，到了三岁就能自己起夜去上厕所，四岁就能带弟弟妹妹，五岁就能帮着干家务，甚至女孩都会缝补了。

    川内的村里，六十年代时期，妇人一般都会生五个孩子以上，超过十个的也有不少，逼近二十个也不是不可能，相比现在生一胎都困难的女人们，以往的妇人真的太强悍了。

    打个比方，可能村里的妇人上午还在挖红薯，下午就去镇上的医院把孩子生下来了，到了傍晚就能自己抱着孩子回村里去……当然，这些早就成了过去式，现在的女人们都流行保养身材，其实身体确实不行，和老一辈根本没办法比。

    “在想什么呢，吃饭了。”

    耳边传来素芬的声音，方文一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菜都已经上桌了，李大嘴和小雪也都留下来吃饭了，另外就是李老师两个长辈，两个半大孩子，在加方文和素芬两人，到是勉强凑成一桌，到也热闹。

    在一看，桌子中间有一个大盆，里面满满的老瓜炖排骨，两个凉盘，三丝和木耳，两盆酸菜鱼，还有一个丝瓜汤，简单却不是失丰盛，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引人食欲！

    所谓老坛酸菜，其实村民家里都有一两坛，也就是这坛子酸水一直n年没换过了，十几年都有可能，甚至更久！一般有一个专门的豆瓣坛子，猪油坛子，生姜辣椒坛子，另外就是一个平时吃的泡菜坛子了。一般把菜放进去泡过两三天就可。

    生姜和辣椒，豇豆等等都有其生长季节，到季节的时候村民们就会用大坛子多泡一些，用来平时炒肉什么的当辅料用，一直要用来来年，所以这坛子也比较大，或者是几个小坛子。

    这里酸菜鱼就是用，泡生姜、红辣椒、泡青菜（做咸菜那种），在配以清油，豆瓣酱，花椒，干辣椒，大蒜等等烹饪出来的，也算是火锅的原型吧。鱼是快菜，发展成火锅，到也有其自身的优势。

    “开吃了！”方文叫了一声，自然是率先往老瓜夹去，其它菜虽然也不错，但平时都在吃呢，到是不稀罕，麻黄/色的老瓜一入口，那感觉简直粉得不行，一时还真找不到同类蔬菜来比较，唯一能说的就是好吃！大伙也纷纷动起了筷子……

    “味道怎么样？”李大厨却是没急着吃，而是出声询问道，其实作为厨师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却是没多大的心思去专门烹饪，有人爱吃比自己吃得好可就重要太多了。

    方文却是没急着回话，而是连吃几块，这才吧唧了嘴巴，出声道：“味道很不错，不仅有老瓜原本的味道，排骨的肉味也全进去了，不过我感觉还是差了点什么，一时也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在好好想想。”方文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作为家常菜，这自然没有问题，但开馆子就不同了，味道可就有了许多讲究。

    李大师这时候接话道：“我也感觉差了点什么，老李，你说说你烹饪的过程看看。”

    李大厨一听，到是有些急了，先是自己夹了一筷子吃进嘴里，愣了一会才出声道：“恩，是差了点什么味道，难道是太久没炖过老瓜，这手艺也跟着受潮了。”所谓受潮，意为：东西放久了，品质就变会了，如瓜子比密封好，壳就会变软等等。

    顿了顿，李大厨又接着说道：“我是先把排骨炒了下水，去掉了血丝！过滤掉水后，直接用热油爆炒入油，把水爆干后就起到炖锅里，这时候加清水、花椒、还有老姜，烧开后，炖二十分钟，转文火炖了半个小时，然后才下老瓜一起小火炖熟，起锅前加了盐和少许味精！中途没加过水，只转换了两次文武火，柴火是小林在烧，应该也没有问题……”李大厨专注厨艺几十年，早就到了做菜不尝味道的境界，也就是一开火，这味道在心理就有了，几乎不太可能出现烹饪失手的时候，现在刚才说的手艺受潮也不太可能。

    方文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思索着这味道到是差在什么地方，这炖排骨本就是简单的菜色，现在出了味道差异，到还真不容易找出问题，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换个人用同样的材料在做一份，然后来比较一下，可这样一来可就把李大厨给得罪了，自然不美。

    素芬虽然也精通厨艺，但都是家常菜，之前说到鸳鸯鸭的味道，也这是刚好吃过而已，这会却是发表不了什么意见，至于一旁的小雪的李大嘴就更不用说了，到是小丫头抓着一块排骨正啃得欢快。

    想到了儿，方文也就出声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季节没到就把老瓜给挖了出来，味道就受到了影响，呵呵，下午时间还长，到时候慢慢研究，现在大家都先吃饭。”

    “对，都趁热吃！”李老师附和道。

    随后大伙又继续大吃了起来，李大厨虽然筷子也不停，但是这眉头却一直没舒展开来，估计还在想刚才的问题，方文对此也没有办法，只好下午在说了。

    一顿饭下来，几个大盘菜居然被吃了个精光，方文到是意外的发现那盘不起眼的凉拌木耳居然是好东西，这可是正宗的野生木耳，采到新鲜的红木耳，晒干就成了黑木耳，然后在抄水用新鲜红辣椒酱凉拌出来，口感相当不错，到也不失为一道拿得出的菜品。

    饭后没多久，先是来了一个老农，这是另外一个山寨上面下来的，上面根本没通电话，全到方大娘的八卦队伍带话这才通知到了，原因就是这个老农手里有老土鸭，这在村里也算是稀罕物，养殖时间超过十年，体重不到五斤，这种土鸭子还不算极品那就真找不到极品的鸭子了。

    到了这个鸭龄早就不能单存的论斤算，根本就是有市无价，在小镇上都能卖几百块钱一只，购买还要碰运气。

    “方站长，时间急，鸭子都放出去了，先给抓了两只来。”老农乐呵呵的说道。

    方文当下连忙给请进了鱼庄里面，散上香烟茶水，这才出声道：“真是麻烦老叔了。”这话到是诚心说的，换了别人，如果要卖这种品质的老鸭子，别说给你送下山来，你就是亲自跑上山去也不一定会卖给你。

    “麻烦啥啊，也没几步路。”老农话是这么说，头上的汗巾却是早就湿了，这路程真的不近啊。

    大伙都在，陪着老人聊了一会，这就把目光放到了袋子里的两只土鸭身身上，麻黄色，矮身，看起来颇有些神骏，虽然个头不大，但鸭龄在那里摆着的，这种鸭子你就是给扔到几公里外，这鸭子都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聪明着呢。

    而炖老鸭汤那味道，真的难用词汇来形容！

    方文直接点了一千块钱，又说了些感谢话，让老人以后有困难只管来找他，又问了问，老人家里还有七八只这种老鸭子，上几年份也有几十只，种植的大部分粮食都用来喂养鸭子了，也不敢多养。

    恩，好比老鸭子根本不长肉，到五斤左右也就到顶点了，养着就是浪费粮食而已，养太多还真是伤不起。

    一只两斤多重的土鸭子，在镇上的馆子里走一份老鸭子汤，价格在一百元左右，可见这价格到是真不低，但养殖前景却不看好，毕竟小镇上愿意花上百元吃两斤鸭子的还真不多。市场太窄了，土鸭子养殖时间又太长，如果大量养殖，养了好几年了，忽然都挂了，那损失就大了，村民们一般不太喜欢这种赌博式的养殖，在加上也是最近几年这老鸭子才开始值钱起来，在现在鸭龄超过十年的就更少了。

    而方文开的五百块钱一只，相当于一百块钱一斤，到真的不算高，老农自己那到小镇上去卖，不说五百，四百块钱一只还真不是问题。

    随后方文干脆让老人把剩下的鸭子找个时间全给送下来，价格方面好说，另外又鼓励老人在养一批土鸭子，到时候由他高价收购，土鸭子虽然好养殖，可养殖上年份的环境也有讲究，老人现在有现成成熟的养殖环境，自然要利用起来啊，还有多年的养殖经验。

    老人到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还让方文空了到山上去做客，接着方文又让李大嘴去捞点几尾新鲜的鱼，让厨房给准备点一些熟食下酒菜，在加上一些烟酒，这才把老人给送走了。

    老人这前脚刚一走，畜牧站的兽医也到了，之所以耽搁到现在自然不是光是为了准备这阉割下来的头刀菜，还有如猪喉咙，水库里的甲鱼等等稀少物，光脑花就是几十个，还有一些所需的村里山上不容易采到的药材，小镇市场就这么大，要临时找到这些新鲜货自然要多花点时间，几个兽医甚至往隔壁镇去跑了一趟，这才给找齐了。

    接下来就是研究这些药膳了，因为都是研究如何补充男人的体力问题，素芬和小雪两个女人家就自觉的出去了，顺带把小丫头也抱出去玩。

    而李大嘴却是跟着小雪屁股后面，反到是留了下来，一副兴趣浓厚的神情，帮着忙力忙外的打下手，方文见此不由邪恶的想到，怕是李大嘴也担心现在年过三十，到时候如果把小雪追到手，这要是本钱不行那就悲剧了，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外加老徐的那句：任道而重远啊！

    不过见连李大嘴这种平时没什么心思的人都忽然变得有心思了，方文到也对这个男人的市场更加有信心起来。

    而且更难得的是，李老师这个气质迥然的大师级别人物也进了厨房，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帮忙，到也是一副打算全程观看的意思，方文也忽然想到，貌似李老师最近打算焕发到二春，只是不知道相中了何人，随后到可是打听八卦一下。

    这边大伙都进了厨房，方文自然需要招待几个兽医，随带说了下大量收购“刀头菜”的想法，虽然现在男人馆子还没开起来，冷冻厂也还没完工，但刀头菜的体积太小了，直接买一个冰柜放到畜牧站就行了，兽医有了阉割物就先送过来保存就行，而这东西方文也不是免费索取，都是要算钱的，至于价格，到时候看馆子的营业额在算，到也不急，几个兽医也是满头答应下来。

    随后方文也就不留几人吃晚饭了，这会时间还早呢，在说这些刀头菜对于外人来说或许是稀罕物，但兽医们都吃过太过了，实在是兴趣缺缺啊。

    而至于关于在县里其它乡镇收购老佛手瓜的刀头菜的事情，到是不急，等杨站长把鸭苗的事情忙完，就可以去联系这方面的事情了，毕竟这边馆子还没开始办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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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走，方文也马上进了厨房，一进去就见李大厨在亲自清理家畜蛋蛋，羊蛋和猪蛋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光是大小就能分辨出来，所谓清理也就是厨师必须走的程序而已，蛋蛋和普通的肉其实没区别，洗干净，过下血水就ok了，到是处理腰花什么的，需要割开后把里面清理干净。

    甜酒（蛋）、开水（蛋）、浓汤（蛋）、老瓜佛手瓜炖肉、猪肚裹药材、野生山药排骨、黄花根朵炖保来肉、猪喉咙丝、黄土蛙膳、嫩佛手瓜裹蒸肉、超级老鸭汤、补药甲鱼汤、野生菌、凉拌野生木耳等等等等，光是（蛋）就演变出了十几种菜肴出来，兽医们可是送了几十个羊蛋，上百个猪过来，足够烹饪试菜了。

    李大厨或许是为了挽回中午失手之后的面子问题，一下午可谓格外用心，不仅亲自动手处理食材，在烹饪的过程中加料的时候每每都要试一下味道，甚至连灶孔里的火偶尔也要去看一下。

    方文虽然也在厨房，但这个心思却想到了到时候这些菜品到底应该由谁去当主厨呢，虽然有几个小伙在，但时间太短了，现在现在不是出师的时候，而且这里面很多菜对于火候的掌控都极为讲究，不说半大孩子，就是煮上几十年饭的大妈来也不是短时间内全部掌握好的。

    当然，直接让李大厨出山自然最合适，但现在的问题也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去城里，毕竟现在这村里，鱼庄里面真的很清闲啊，也随时可以回家里去，恩，李大厨有三个儿女，到是都结婚了。

    这会大家都在场，方文也不好询问，只好等晚上空了单独在问一问了。

    正想着电话忽然响了，一看却是长青打来的，这到是有些意外。

    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就急切的说道：“哥，你能不能到城里来一趟！”

    方文愣了一下，询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烧烤店有什么事？”

    “是有事，刚才有个老板跑来问我们烧烤店能不能加盟，还说他可以给高价加盟费用。”电话那边长青解释道。

    这下方文到是意外了，而且是相当意外，这烧烤店才开几天啊，怎么会有人跑来谈加盟，这也太扯了吧？

    “长青，现在烧烤店的生意怎么样？”恩，貌似开店以来他根本就没问过，包括妹妹的小吃城也没问。

    “生意很好呢，不过我算不来帐，都是露露妹妹过来算的帐目。反正就是生意很好。”长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方文顿时无语，到不是对露露不放心怎么的，而是长青这个店长不会算帐这怎么行！看来得专门找个时间让长青去培训一下才行啊。

    他这边正想着，电话那边又出声道：“哥，那个老板还等着你回话呢？”

    方文一听，想了想出声道：“成，明天我就到城里来，正好另外还有事情要办，你让那个老板明天在过了谈吧。”

    “好嘞！我这就去回话。”

    挂了电话，方文却是在思考，这些正在研究的药膳到底是另外开店，还是直接放到妹妹小吃城去卖呢？想了片刻，最后决定还是先去小吃城去看看情况在说吧，另外也要为销售鸭子的事情还是铺路了，冷冻厂是一方面，外面的销路也不能忽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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