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 > 玄幻魔法 > 能穿越的修行者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八方云动 (1)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八方云动 (1)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第二日,礼部的卢大人书,言天寒地冻,前方军事暂缓,请召回赵平,回京受礼拜将!更可趁年节之时,与天同庆!    这三年间,赵平虽然官职屡升,但却一直领兵在外,并未回京正式受封过一次。    但卢大人的书到了朝堂之引起的则是不少人的训斥。    尤其是兵部的几位官员,更是直言卢大人不明军事,枉议朝政,军前撤帅岂不是在自取灭亡!    而以甄丞相为首的一众官员却三缄其口,并未参与讨论。    最后此事不了了之。    喧哗的京城南门大街,两侧是繁华的酒楼商家。    李楼,百年前一位李姓大厨建造的酒楼,今日却已经成了南楚京城的一个招牌,恐怕当初辞去工作独自开店的李大厨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有今日?    三层的木质楼房,每个隔间的装饰都精致到了极点。当然,大厨的手艺才是重点。    顶楼的其一间隔间内,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甄丞相正端坐在一张檀木大椅之,慢慢的剥着手里的一颗葡萄。    “相爷,孙大人托我问下,召回赵平是不是您的意思?”    八仙桌摆满了菜肴,山珍海味、天飞的、地爬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一个人当然吃不了这么多,算是一向安于享乐的甄丞相也不会独自一人要来这么多酒菜。    桌子的一侧,一男子头戴纶巾,一身常服,面貌普通却有一股隐士高人的气度,此时正端着一个精致的酒盅放在自己的鼻尖轻嗅。    “不是我!”    甄相头也不抬的回道,年已近七十的他声音仍旧洪亮,充满了说服力。    “魏朝的人联系过我,但我没有答应。”    如有外人再此,闻言恐怕会惊得大跳起来!    南楚一人之下万人之的甄相爷竟然私通大魏,而且还商讨过对付抗魏大将军赵平的事。    “相爷,太子的意思是,此次不如顺了陛下的意,把赵将军召回来?”    那人一开口,甄相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愚昧!没了赵平,只靠姓姚的一人支撑前线?姓姚的为人固执,军不服他的可是不少,尤其是赵平手下的那帮平民出身的将领,个个都是刺头。”    甄相摇了摇头,继续道:“赵平此人不足为虑,一个鲁莽武夫罢了!没必要把心思放在他的身。”    对面那人放下手的酒盅,小声答道:“可有人说,赵平私下里与魏朝勾结。”    “可笑!这种无稽之谈别再说了!”    甄相翻了翻白眼,他能任宰相这么多年,又岂会是一位庸人。他明白,外面的谣传只是魏朝在离间赵平和朝廷的关系罢了,你越是理它,它越能兴风作浪。    “相爷,这话可不止是一个人说的了。去年去了前线的林慕华说过,监军的王公公也说过,现在连姚将军也对赵平略有微词。”    那男子叹了口气,道:“我等也不愿相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林慕华阴狠毒辣,最是容不得人;监军王公公虽是一个太监,却最是喜欢玩弄女子,到了治军甚严的赵平手下,肯定会折损脸皮;至于姓姚的,那只是他们军事意见相悖罢了,一时的气话,当不得真!”    甄相继续剥着葡萄,一边回道。    “难道甄相心里没有一丝怀疑?”    男子眼眉低垂,接着道:“赵平三番五次书陛下,希望立三皇子为储君,太子殿下可是不满很久了!”    甄相慢慢的把剥好的葡萄放在面前的瓷盘里,良久无语。    半响,他略带憔悴的声音才响起。    “既如此,把他召回来!赵平最近的行事确实有些过了,该是压一压的时候了。”    “相爷说的是。”    男子低头,见到权倾朝野的甄相缓缓直起腰背,站起身躯,道:“年纪大了,身子容易乏,我先回去了。”    “恭送相爷!”    男子起身,退步,抱拳行礼,姿势行云流水,优雅自然。    送走了甄相,男子并未离开,而是继续坐了下来,慢慢的品着满桌的酒菜,直到即将吃不下去的时候,房门再次打开,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如何?”    “他答应了!”    男子毫不意外有人会进来,放下手的玉箸笑道:“看来这位甄相爷真的是老了,对于朝堂的事再没了以前的警觉,竟然以为陛下召来赵平只是要打压一下他的气焰?”    “可太子说过,不能让赵平有事啊!有太子和甄相在,赵平又岂会出事?”    进来的那人眉头一皱,一脸的疑惑。    “呵呵……,只要那位还在,这天下的事是他说算!甄相和太子也拦不住。”    男子一笑,眼神里透出股阴狠。    ******    林府,这里本是一届吏部高官的府邸,后来那官员因犯了事,府邸收到西厂手下,后转给了林慕华。    温暖的卧房内,方玉琼正抱着自己的儿子不停的逗弄着,脸慈爱的笑意从未停息。    “慕华,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见换下一身正装的林慕华再次换了一身常服,方玉琼不由得皱眉,声音也带着丝不满。    “有个朋友从外地赶过来,我去去来。”    林慕华一笑,大手轻轻捏了捏自己家儿子肉乎乎的脸蛋笑着道:“福成,乖乖听你母亲的话,不许哭啊!”    “去!别弄疼孩子了。”    方玉琼躲开对方的大手,白了对方一眼,换回的则是一个憨笑。    “自从去年你因为陛下的差遣办的不利落,受到冷落之后,这一年来我倒觉得我们的日子过的以前好得多了。反正我们又不愁吃喝,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你别再交往了!”    作为东厂曾经一份子的方玉琼,十分了解官场、朝堂的险恶,所以时常规劝林慕华做事要能让让,能躲躲。    但林慕华的性子她又明白,绝不是一个能够安心屈居人下的。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要不然只能受人欺辱还不敢吭声。”    这是林慕华经常对她提起的话,但偏偏是这样两个性格彼此对立的两人,却能这么多年来相处和睦,恩爱有加,从未有人说过一句重话。    “我知道了。”    林慕华点了点头,又狠狠的抱了一下方玉琼的娇躯,才在对方羞涩、怒的眼神迈出门去。    出了门,沿着大街小巷转了几圈,最后换了一身服饰的林慕华走进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院落。    院落不大,里屋的门正敞开着,一个普通商家打扮的胖子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见到林慕华后急忙把他拉了进来。    “林统领,你可来了!”    胖子探头朝外看了看,最后小心翼翼的关了门。    “赵平将军是怎么回事?殿下只是让你把三皇子拉进来啊!”    “这事可不怪我!根本不管我的事。你也知道,姓赵的曾经书陛下,说他的人见到我私通北魏,虽然没有证据,但因为我差事办的也不利,所以可是倍受冷落,我现在可是闲人一个了。”    林慕华不慌不忙的坐下来,一耸肩头,笑道:“不过信王殿下担什么心,他不是只要除去三皇子行了吗?”    “对了,那药你可有把握放在三皇子的密室里?”    当年信王给了林慕华一瓶丹药,这瓶丹药确实挽救了垂死的当今皇帝,但并不能延长他的寿命。因为这丹药共分两种,一种救死扶伤,一种延续寿命,而延续寿命的丹药则被信王安排手下放如三皇子的密室,并让林慕华找机会把此事捅给当今皇帝。    而以当今皇帝的性子,只要事情得到证实,他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位三儿子。    计划很简单,简单到粗暴,但无疑十分又有!    “当然,这件事我花了十几年了,绝对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胖子急道。    “但殿下来了信息,希望我们能够拦下赵平进京!”    “晚了!今天我可听说,甄相也发话了,要召赵平进京,太子一系的人更是死了心的要把他拉回来,再加陛下的默许,这件事已经拦不住了!”    林慕华冷笑,心也在鄙视着满朝武,真是鼠目寸光!不分轻重!    为了自己一方在朝能够得到更大的权利,这些人竟然丝毫不顾忌召回赵平带来的后果!    这南楚,迟早要亡!    “那我们只能尽量让赵将军赶紧返回前线了!”    胖子眉头紧蹙,林慕华心则是再次冷笑。    ‘回去?赵平此来,有去无回,你们不用想了!’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对人说。    又商谈了片刻,林慕华才告辞离开,但离开之后的他并未回转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那里还有一人等着他,那人头戴面罩看不清相貌,自称水月先生,是魏朝派来与他联系的人。    “水月先生!”    林慕华恭恭敬敬的行礼,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位先天真人,而且实力极高,自己不如。    “林统领近日可好?”    水月先生大袖一摆,示意林慕华坐下。    “多谢先生关心,在下一切皆顺。”    林慕华点了点头,端坐在了一旁。    “赵平此事已经定下,到时候我们要确保让他离不了京!”    水月先生等林慕华坐下,肃声开口。    “有太多人想让赵平活下去,所以以防万一,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除掉!”    他双眸一眯,单手朝下一劈,一股凌厉的杀机猛然浮现,两人脚下的地面无声无息的出现一道裂痕。    离开了水月先生之处,林慕华仰望天际,天色已暗,一轮弯月挂在天边,散发着皎洁之光,却照不透他心的阴沉。    缓步前行,步入大街之,即使月已升空,街道仍旧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嬉笑怒骂之声响彻不停。    “林兄,真是巧啊!”    姬少钦的轻柔的声音飘到他的耳边,抬头看去,正见一位貌美如女子的人正眼露惊喜在一旁的酒楼之举杯与自己示意,    “来坐一坐?”    “好!”    林慕华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了酒楼。    酒过三巡,酒意头,林慕华脑袋一懵,不知为何突然开口问道:“姬督主,你到底是谁的人?陛下?太子?信王?或者是魏朝派来的人?”    “我是谁的人?我谁的人都不是,谁赢了,我是谁的人。”    姬少钦淡淡一笑,轻声回道:“林兄不也一样吗?”    林慕华不答,他可姬少钦陷得要深得多,甚至最大的可能是被人利用完了之后当作一枚弃子抛弃!    沿着街道渐行渐远,昏昏沉沉来到了自己的府邸,看着卧房门前依着门沿微笑等候自己的妻子,林慕华的心猛然一暖。    ‘也许,自己确实需要找个退路了!不为自己,也要为玉琼花,为了福成。’    222 请君出山    沧浪河岸,严寒早已把河水冻结成冰,一队队楚兵有条不紊的把一块块木板用铁锥、草绳搭建着一座座木质桥梁。    北风呼啸,十万楚兵无声无息的立于岸旁,严寒不能稍减他们心的激动,胜利的**让他们热血沸腾。    据可靠消息,魏军的精锐大队已经退出了前方的豪州,也意味着前方百里的土地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唾手可得!    “咚!咚!咚!”    战鼓响起,一对对楚兵整齐划一的越过桥梁,直扑不远处的城池。    军阵央的一个木台之,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赵平眼露欣慰的笑意。    “陆兄弟,只要再有一个机会,我们能直逼魏朝京师,不说一举剿灭北魏,但把他们赶回北蛮却是有不小的希望!”    陆七双腿已废,只能靠着身下的一个轮椅代步,幸好军有班家的机关高手,这轮椅精致巧妙,转动如意,并不常人慢多少。    闻听赵平所言,他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哥毕生所愿,恐怕明年能达成!”    “我的毕生所愿,非是打退北魏,而是我大楚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兵灾之苦。”    赵平低了低头,又看向身旁的副将,都统王英。    “王都统,你率军先行,张宪随后,我来压阵,随便联系姚将军他们。”    “喏!”    王英领命告退,脚步虎虎生风跃下木台。    一日之后,前线来报,城池已在内里百姓的帮助下攻下,南楚大军继续挺近。    而在右翼护卫的姚将军所属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并未跟。而左翼的京师直属护卫军也是如此,丝毫没有配合赵平全力进攻的意思。    “姚将军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城墙之,赵平眼露疑惑,他现今已经升为枢密院副指挥使,按理来说另外两支楚军应该受他节制。但实际却并非如此,因为楚国建国之时为了武官做大,下了种种限制,现今赵平能够手握十万楚兵已经是破了规矩,却是不能对其他部队有领导之权。    “姚将军来信了,说是接到命令,稳守虞山,稳固后方。”    “护卫军也是如此,总之都是不愿再前了!他们估计觉得目前的形式已经很好,在贸然进攻万一失利得不偿失了。”    王英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    “不要管他们,只要我们再胜一场,他们定会再次跟。”    赵平眼露出一丝无奈,叹了口气道:“继续进攻!”    又五日,大军前行百里,几乎直逼魏朝京师,但后方的两方楚军竟然还没有跟来。    “情况有些不对!我们深入魏地,斩获也不少,但并未遇到太大的抵抗,显然魏军是想与我们大军交锋,一决胜负了。但我们孤军深入,胜算太小!”    大帐之内,张宪看着面前的地形图眉头紧皱,场其他几人也是心生焦躁。    “如果他们两队跟来,我们的胜算至少要占六成,算不敌也能从容退走。但如今……”    陆七也是摇头一叹。    “不管如何,这一战再所难免,只有我们一队,先杀杀魏军的锐气,看情形再做接下来的安排。”    赵平眼神转动,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口气和气魄,能够独自领军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仍能信心十足。    他的信心也感染了其他人,是啊!有赵将军在,我们必定会胜!哪一场战斗我们不是以弱敌强、以少胜多!这样的胜利必定还会继续!    “报!”    帐外传来呼声。    “进!”    赵平开口,一旁的陆七突然眉头一皱,看向帐外。    军帐掀开,一位肥肥胖胖的宦官走了进来。    “赵平接旨!”    这位是监军王公公,但为人不行,与军几人的脾气也合不来,所以一直被他们排斥在外。他也有自知之明,无事不会露头。    “臣领旨!”    诸将跪倒在地,只有陆七悄悄的出了帐篷。    “兵微将少,民困国乏,孤军深入,胜算不大……”    一个个字眼传入耳,陆七眉头紧锁,猛然停下身下轮椅的转动。    “特召赵平回京觐见,以示嘉赏!”    班师回朝?    联想到几日前停滞不前的其他两队,陆七不由得心一叹。    愚蠢啊!    “北魏军气已丧,将领昏庸,诸皇子争夺皇位更是致使朝堂混乱,正是千载难逢之机。而我军接连大胜,士气正旺,最近又是天气回暖,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微臣只得抗旨,望陛下恕罪!”    赵平坚定的声音响起,随后则是王公公怒气匆匆的从军帐奔了出来。    “抗旨不遵!姓赵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陆七脸色紧绷,双手紧握,听到赵平掀开帐篷,下令行军。    五日之后,京城,皇宫大殿之。    当今南楚的皇帝突然把手的一卷飞鸟传书的信件狠狠的扔在地。    “赵平!你这是要反啊!”    “陛下慎言!”    殿下一位老臣急忙越出队列,躬身答道:“陛下当年言:兴之事,尽托赵将军!今日赵将军抗旨不遵,也是因为看到了胜利之机,岂可言反字?”    “请陛下慎言!”    又有一位老臣出列,直接跪倒在地。    “赵将军忠心耿耿,岂会生出反心?”    “是啊!”    “是啊!”    殿的百官同时点头,议论不停,只有甄丞相低头含笑,对着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一人缓步前道:“陛下,赵将军威望之隆,声震朝野、百姓,万不可轻言反字,要不然恐怕后果难料啊。”    此人一开口,在场的人全都变色,有几人更是悄悄看向甄相,再也无人开口。    只有大殿正的当今皇帝双目一睁,胸腔更是来回起伏,呼吸急促,片刻后突然化为哈哈大笑。    “是朕一时迷了神神,赵将军忠心为国,是我大楚兴之将,怎会有反意。传我旨意,召赵平回朝。”    旨意刚下,朝臣即将退下之时,皇帝再次开口。    “我知道赵将军心性固执,一道旨意估计还是会被他拒绝,还是多下几道!”    于是,在这一日,七道召赵平班师归朝的旨意接连传出。而这时,魏朝议和的使团再次出发,朝着南楚京师赶来。    “给南楚的皇帝说,杀了赵平,可换两国百年安定!”    脸色疲倦的魏朝皇帝对着面前出使南楚的首领开口。    ******    “杀!”    战场杀声震天,南楚的帅帐则是一片寂静,连空气都像是静止了一般,只有赵平捧着圣旨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陛下,机不可失啊!”    声音哽咽,细看他竟然已经泪如雨下,满脸的皱纹更是泪花点点。    “赵将军,陛下接连下了七道旨意,难道你还要抗旨不成?”    王公公圆滚滚的脸挤着让热作呕的笑意,两只小眼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隙。    “陛下有旨,我等自然遵命!”    见赵平不答,他身后的张宪急忙回道,然后起身扶起赵平。    “将军,与魏军之战非短时间可以决胜负,我们还是先退回去,缓缓图之!”    帐外的陆七仰望天空,乌云遮蔽了烈日,天气在今日显得分外寒冷,让他身都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    京城,皇宫,太后所居的宫殿之内,林慕华衣衫不整的跪倒在床榻之前,伺候着那骨瘦如柴的妇人。    与以前相,服了丹药的太后显得年轻了许多,但脸的皱纹扔在,干瘦的身躯仍是让人提不起一丝兴致,但林慕华仍能强颜欢笑,在床尽力让着老太婆欢喜。    殊不知多少次他回到家,因吞服丹丸呕吐不止,身心俱疲,但这种事他又从不敢开口。    “你去!陛下找你有急事。”    犹如枯柴的腿轻轻踢了踢他,林慕华急忙跪地请辞,来到了一间大殿之处。    “林慕华,我给你个机会待罪立功!你当年丢失的丹药找到了,还没人服用,你去给我取来!”    南楚皇帝开口,林慕华当即出了大殿,数百御林军直冲向三皇子所在的府邸。    五日之后,三皇子因大逆不道、勾结边将欲图篡位之罪赐死!    朝堂大乱,与此同时,不少人的目光也转移到那三皇子勾结的边将,那位进京领赏,行至半途的赵大将军身。    “驾!”    泥泞的官道之,一位名剑堂服饰的骑手正拼命抽打着胯下的赤火宝马,马蹄生风,一跃数丈,最后在一棵大树之旁发出一丝悲鸣,颓然倒地,口吐白沫再也无力前行。    而马的那位骑手,看也不看自己数年来朝夕相处的宝马,身形如电,体内真气拼命逼催,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夜幕即将来临,那骑手眼前一亮,远处一个大大的赵字出现在地平面。    “赵将军!”    骑手大呼,声音嘶哑,双眸满是血丝。    一刻钟后,一间驿站之,满头白发的赵平跪倒在地,双目无神的看着身前的一张密信。    “赵大哥,我们离开这里?”    陆七的脸露出疲倦与担忧,缓缓的开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赵平的声音似有似无,最后化为一声苦笑,缓缓起身,脱下身的铠甲,换一身洁白的长袍。    “陆兄弟,你走!我知道你志在山野,这些年难为你了。”    陆七看着赵平久久不语,最后转动轮椅,出了外门。    “孙将军!”    “陆大侠有何吩咐!”    一脸悲戚与不忿的一位年大汉抱拳一礼。    “我怕有人对赵将军家人不利,想请你跑一趟,把赵将军的妻儿接来。”    “属下算这条命不要,也定会保全赵将军家人的性命!”    那孙将军虎目一睁,猛然大喝。    “我会让寨子里的一些朋友去帮你。”    陆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取了纸张,快速的写了一封书信。    “要快!”    “属下这去!”    孙将军接过书信,二话不说去牵了自己的战马,在几人的伙同下迅速奔出了门外。    “伯仁!”    “陆寨主!”    孔伯仁前一步。    “你去一个小山村,去那里找陈子昂陈少侠!把我的这柄飞刀给他,请他出山,如果他同意的话,带他去汇合孙将军,如果他不同意的话……”    “属下会跪在他的面前,一直等到他同意为止!”    孔伯仁接过飞刀,斩钉截铁的回道。    223 山村来人    同里村,今日一村的人全都挤到了村的祠堂之前。    村里的王大爷、王大妈两人还是没有挺过这个寒冬,在相隔不到两天的时间内,相继离开了人世。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先走的不是身体有疾、神志不清的王大爷,而是平时看起来身体一向硬朗的王大妈。    一个往常稍微寒冷的一个夜晚,王大妈躺在床,身躯变得冰凉。    第二日,整个村里的人都听得见这两年来痴痴呆呆、不曾言语的王大爷的痛苦哀嚎。    这边刚给王大妈打了口简易的棺材,神识恢复清明的王大爷看着王大妈躺进棺材里,双眸一红,哀嚎一声后也随之离去。    两人无儿无女,后世自然是村长郭同里帮忙照料,村里人每人都搭了把手,把两位一辈子与人无争的老两口送了下去。    曾经的浪剑客冷夏今日当起了厨子,陈子昂几人打着下手,一村百十来口人济济一堂,在大冷天里一起喝了一口热乎饭,祭奠逝去的二老。    一群人端着碗感叹着与王家二老在一起的日子,些许孩童却没有这份悲愁,嬉笑打骂着在开阔的地方奔东奔西。    “村长,外面来人了?”    虎着脸对着几个娃娃伸了伸手掌,程寒姐弟俩的父亲快步从外面赶了过来。    “有个驴车朝着村里赶过来了,不是货郎。”    “喔!”    郭同里正蹲在那里与几个年纪相差不多的人搭着话,闻言急忙站起来,理了理自己花白的头发朝着村口行去。    “叫一下教书先生。嗯,陈大夫也请来一下!”    正巧陈子昂提着一桶开水走了过来,闻言点了点头,放下开水,对着众人招呼一声,也走了过去。    小村外,一辆驴车正缓缓驶来,驴车端坐着一位秀丽端庄的妇人,妇人一身白色绸衣,显得淡雅清丽。她的怀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二三岁孩童,此时那孩童正睁着自己黑黝黝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着大山深处的幽静小山村。    “妇人,我说过的村子是这里,几年前我追杀一人时进山迷了路,饥饿疲乏之时偶然路过此村。这里地处偏僻,且与外界不通,没有赋税、差役之苦,外人也找不到,最是适合我们避难。”    说话的汉子在前牵着驴车,生的身高马大,只是五官不正,眼带奸邪之色,偶尔看向驴车那貌美妇人的眼神里更是透着赤果果的**。    “同里村……”    那妇人娇躯一扭,抱着孩童下了驴车,对着村前一个木牌低声念道,借此也避开了男子那让人心生不悦的目光。    “没错,这里的村长老头好像叫什么同里。”    那男子嘿嘿一笑,大手一伸搂向妇人那纤细的腰肢。    “吴亮,你干什么?”    妇人脸色一变,端庄的俏脸露出一丝慌张。    “妇人,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带你们远离外面的是非,你自愿嫁给我!怎么,到了这里你还推三阻四?”    那吴亮脸色也是一变,语气加重,声音透着股狠辣道:“李渺渺,章家早完了!如果不是我吴亮救了你们母子俩,你们早下去陪姓章的了!”    “为了你,我不惜得罪山海派,几十年辛苦闯荡出来的名声也弃之如蔽,甘愿陪你到这深山之地。甚至愿意把这小杂种当成自己的亲生子女抚养,只是为了和你能有个夫妻之实,怎么?这些你都忘了!”    李渺渺双手一紧,杏目低垂,看着怀的幼子,心不由得一悲。    这吴亮说的好听,可拿自己儿子性命相协的难道不是他?    ‘章郎,为了章家的香火,我只能对你不住了!等瑜儿长大成人,我必下去陪你!’    当下也不吭声,任由对方身子靠过来。    吴亮鼻尖轻嗅妇人身的清香,一想到马要得偿所愿,心一团火焰腾腾的往冒,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方,把这可人儿狠狠**一般不可。    “两位,敢问可是路过此地?”    村口慢腾腾的走来郭同里几人,后面还跟着程家姐弟,她们俩可是把进村的这段路当成了自己的禁脔。    “村长爷爷,不是两位,是三位!”    程寒细声细语的开口,身旁的弟弟也奶声奶气的点头。    “没错,还有个小弟弟哪!”    “哈哈……,没错,是爷爷说错了,是三位,是三位!”    郭同里哈哈大笑,情不自禁的缕了缕自己的胡须,因为举丧之事,这几天压在心头的阴霾也消散了一些。    “老先生安好,妾身并非路过此处,而是想在这里定居下来,还希望老先生能够准许,我们母子必定感激不尽!”    “这位夫人客气了,这里地处深山,生活不便,你们要是能够忍得住话,自然可以再此定居。”    郭同里微微一笑,这妇人不仅长得面善,说话也很客气,显得很有教养,让他不由得想起许多年前王大嫂他们两人来到这里的情景。    但妇人身旁的吴亮却非老实诚恳的王大哥,只见他眉毛一扬,突然喝道:“老头子,去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以后我们夫妻俩要在这里住了,如果有什么人胆敢来这里捣乱的话,尽管告诉我,我替你摆平!”    郭同里眉头一皱,双唇不由得一抿,而那李渺渺眼露出一丝羞怒和一份无奈,却只是把头低下,不再言语。    而郭村长身后的李云则来回的打量了两人几下,对着李渺渺缓缓道:“你们两人是夫妻?”    李渺渺还未回答,身子已经被那吴亮拦腰搂住。    “当然,我是她丈夫!”    吴亮一脸的得意,章家的媳妇,当年名传江湖的绝色女侠现在老老实实的倚在自己的怀,让他不由得心气涌,豪气万丈。    “我看不像!”    李云摇了摇头,惹得吴亮双眸一眯,眼寒光外露。    “老朽看着也不像,陈大夫觉得哪?”    郭同里也附和着点了点头,又看向陈子昂。    “我的眼睛还没瞎。”    陈子昂也笑。    “你们找死!”    吴亮脸一片冰冷,钢牙紧咬,杀气外露,从嘴里狠狠的吐出这几个字。    “吴亮,你想干嘛?”    李渺渺心叫不妙,猛然抬头,怀里的幼童似乎也觉得哪里不对,死死的抱住自己娘亲的胳膊。    “哼!老头子,你是叫做那个同里的?”    当年吴亮虽然路过此地,但只是顺手拿了些东西离开了,对村里的人并未过多了解。    “没错!老朽郭同里。”    “以后这里改名字了,叫吴家庄!”    吴亮冷笑,松开搂住李渺渺的手臂,脚下一跨,五指成爪,狠狠的罩向郭同里,凄厉的劲风在手爪下呼啸升腾。    这手幽冥鬼爪手,是吴亮仗之成名的绝学,他曾经靠着这门爪功,接连掀开了七个江湖人的后脑勺。今日用在这小老头的身,只是为了一显他的实力,让这荒村里的无知之辈知道以后应该如何面对自己!    眼见手爪即将落在郭同里的头,吴亮眼不由的露出残忍之光,嘴角也挂出一丝冷笑,眼神的余光扫向两侧,却发现与这老头一同过来的两人正以一种怪的目光看向自己。    吴亮心一怔,下一刻一股危机之感猛然从心头升起,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奔后脑勺,让他浑身猛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要!”    李渺渺的惊呼声此时才响起,但话音未落,她的一双杏目突然一睁,却见那平平无的老先生单手突然轻飘飘的往一抬,一股狂风之势竟然突然从那干瘦的手掌之掀起。    “啪!”    五指断裂的声音响起,吴亮的身躯离地而起,直跌数米开外。刚刚落地,脚步还未稳住,那吴亮突然朝后一窜,一条臂膀耸拉着飙射向来时的山道。    “咦!”    郭同里口发出一丝惊疑。    “反应竟然还不慢!功夫也不错。”    “还是不能跟您老啊!”    教书先生李云笑嘻嘻的对着郭村长拱了拱手。    “呵呵!你还不追?不怕他跑远了?”    郭同里缕了缕胡子,开口笑道。    “他跑不了的!”    李云也笑,声音满是自信。    “几位前辈,这吴亮有无影鬼爪之称,无影说的是他的轻功,几位……”    李渺渺先是一惊,又是一喜,此时再是一惊。    这吴亮要是逃了出去,以他的性子必定会通知自己的仇家,而自己的仇家可是江湖大派,面前这老先生虽然身手不凡,但绝对抵挡不住的。    她焦急的开口,希望能引起对方的重视,却发现开口,那一身书生打扮的男子突然消失不见,竟真像是没了影子一般。    “呼……”    微风拂面,一个四肢扭曲的人影被李云抛在了地。    “这人是谁?”    面对高深莫测的几人,李渺渺无心隐瞒,老老实实道:“此人是江湖的一个大匪,无影鬼爪吴亮。妾身是雍州章家的媳妇,因为外子得罪了山海派,家族被山海派灭门,只有妾身和我这幼子逃过一劫,闻听此地有避世之村,我们母子两人逃难来此。”    却是只字不提吴亮与她的关系,想来也是不愿污了自己夫家的声誉。    “章夫人,来这里居住老朽很欢迎,但我不希望你把你那些仇家也引来。”    郭同里听了李渺渺的述说,不由得皱眉。    “前辈放心,妾身并没有报仇的意思,只是希望我这幼子能够安稳长大,给章家留个香火。”    李渺渺一脸焦急,急忙开口,见郭同里皱眉不言,更是放下怀的幼童,双膝一弯欲跪倒在地。    身躯倒下一半,一股柔和的力度托住了她的身躯,见郭同里摆了摆手,道:“既如此,你们住下!”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李渺渺喜极而泣,连声道谢。    “不要叫我前辈,叫我村长或者是郭大叔行。”    “是,村长。”    李渺渺擦拭了一下脸的泪水,嫣然一笑,把旁边的李云看的突然一呆,眼神不自在的往一旁转去。    “陈大夫!陈大夫!”    处理掉吴亮,李云拉着驴车,几人正欲往村里赶去,那山道之突然传来卓长如的高呼之声。    “真是巧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李云一笑,几人也停下脚步,回首朝后看去。    却见一位独臂大汉背负一柄长刀突然出现在山道之,那大汉脚步一踏,是数丈,仿佛瞬移一般,而浑身气息奔涌,犹如惊涛海浪,让李云和郭同里同时变色。    ‘好快的速度!’    李云暗道。    ‘好强的真气!’    郭同里心下嘀咕。    而那李渺渺更是把自己的幼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心惊胆颤的看着来人,那无边煞气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个她不愿回忆的夜晚。    此人是谁?难道是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有仇?    几人正惊疑间,却见那大汉几步来到陈子昂面前,双膝一跪,虎目含泪道:“陈大侠!赵将军有难,陆寨主让我请您出山!”    “赵将军?赵平将军?”    陈子昂自然识得孔伯仁,还未等他扶起孔伯仁,被他口话惊得一愣。    而身旁的几人只觉得头脑一阵发蒙,赵平?那位名满天下的赵平?陆寨主?那位天下第七陆七?    陈大夫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陆七请他出山?    而那李渺渺则是双唇微张,双目圆瞪,看了看功力高深的郭村长,轻功匪夷所思的书生,还有这能让天下第七出面相邀的大夫,只觉得这个位于深山之处的小山村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我们真的只是来过安稳日子的!’    224 巧儿问心    “昏君!”    伴随着一声怒喝,石铁匠的旱烟枪狠狠的敲在地,地面咚的一声出现一个浅坑,激起一片烟尘。手机端 br>    “算当今的皇帝要取赵将军的性命,恐怕也不是易事?”    小小的药铺里挤满了人,人人都是神色复杂,脸含愤怒。孔伯仁已经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众人也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而陈子昂背负双手立于药柜之前,直到此时才开口出声。    “在我来时,京城已经下了旨意,以毁坏皇陵之名罢了赵将军的军职,现如今赵将军已是待罪之身了!陛下欲至赵将军于死地的意思已经路人皆知。”    孔伯仁年岁不大,但这几日的工夫,已经满头银发,面生皱纹,看去苍老了太多。    “皇先召回赵将军,才赐死三皇子,显然早已对将军不满久矣,只是担心三皇子真的勾结赵将军,才会选在此时下手。而对于朝廷来说,赵将军经此一劫,已经再也不能再用,要不然难保会出现另一个夏王!”    郭同里佝偻的身躯早已变得笔直,眼神更是精光闪烁。    夏王是几百年前的某位开国之君,本是一位大将军,但因犯了事所以受到羁押,后来平反之后重回将军之位,掀起灭国之乱,成为一代开国皇帝。    “现在京城里有实力的人恐怕无人敢保赵将军,对于他们来说,为了现在的赵将军得罪皇,不值得。因而赵将军此次进京,九死无生!”    “生机何在?”    孔伯仁猛一抬头。    “皇陵之事罪不在赵将军,勾结皇子意图谋反之事也无凭无据,以这种某须有的罪名击杀兴之将,恐怕会冷了天下人心。所以只要他们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赵将军谋反,应该不会冒然动手?”    郭同里继续开口,但语气也很不确定。    “不然,刑部之人行事向来歹毒,屈打成招、无生有的事可是多了。”    教书先生李云冷哼一声。    “但那些人无权无势,如果在赵将军身用这些手段,恐怕算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敢?”    “锦衣卫是皇帝手里的一条恶狗,让它咬谁咬谁!三皇子难道真的勾结了赵将军?连三皇子都能赐死,赵将军又岂会例外?”    郭同里哑然,最后只得重重的一叹。    “哎!”    “陈子昂,你的东西!”    苏巧儿突然从后面闯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刀一剑,递给陈子昂。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    陈子昂低头,眼神一片幽静,无人能够看出他心的想法。    “当然,天下人需要赵将军,而赵将军需要你。”    苏巧儿前用双手捧住陈子昂的脸庞,低声道:“难道你愿意看到忠臣蒙冤、奸佞得志?”    “我知道你一直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但这世道,不容许我们过的平淡!”    “当年你明知道我身份可疑,仍在箭雨之保住我的性命;赵西使是我生平仅见的女子,却能对你信赖有加;信王欲要杀我之时,更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心的大英雄。”    苏巧儿双眸突然浮出一丝雨雾。    “我的英雄可以过与世无争的隐士生活,但却绝不会不敢直面这黑暗的世道!他有勇气斩破黑暗,让世间重现光明!”    陈子昂双眸一动,遽尔神光大亮,照耀着苏巧儿心神一颤。    “哈哈……哈哈……”    陈子昂突然扬声大笑,笑声震得整个房屋都微微晃动,整个山村都响彻着这痛快的笑声,更是传到远处的山林,激起一群群鸟雀飞起,在空来回盘旋。    “巧儿,你说的对!我的道即是斩破这天地,以得超脱自在,要想证得大道,又岂是避世隐居可以成的?”    这些时日以来,陈子昂得到丹药之助,实力突飞猛进,肉身再一层楼,真气也不差那老牌先天多少,只是这心境修为却始终卡在了先天期的门槛处,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今日他的心其实十分矛盾,以自己的实力,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绝非难事。有了实力的保证,自己只要不自寻死路,在这个世界活个百八十岁绝对没有问题,而这个世界的精气神可是能够带回本体所在的世界的。    等百十年后,自己说不定都可以安安稳稳的修行到先天的巅峰,一回本体是一方绝顶高手,算要抗衡体内的魔胎也有了一些资本。    但如果插手赵平之事,则前路不明。    天下间要杀赵平的都是什么势力?    南楚!大魏!    这天下最大的两个势力!    而自己插手其,要想安全脱身,千难万难!    因而他的心十分纠结。    一方是自身的长远打算,一方则是心的坚守的道德之线,如何取舍?    而苏巧儿的话则让他心一震,神魂颤抖,最后在哈哈大笑克服了自己的心障,明悟了本心。    念头通达下神光内照法照耀下神魂猛然一涨,先天期水到渠成的跨入。    决定了插手其的陈子昂心灵通透,虽然知道前方之路危险无,崎岖难行,但心却油然升起一股喜悦之情。    笑声过后,陈子昂接过刀剑,猛一转身,浑身气势一变,凌厉却不霸道的气势显露无遗。    “孔将军,我们走!”    ******    大道之,两条人影以一种惊世骇俗的速度前行,其一人身材雄壮,背负长刀,但却少了一条臂膀,只有一条长袖随风摇摆,猎猎作响。    独臂大汉脚下一跨,是数丈的距离,算是日行千里的赤血宝马也有所不及。    而另一人则是位貌不惊人的男子,男子背负刀剑,身形如电,姿势飘逸,奔行在泥泞的地面之,灰色的百纳底布鞋仍是不染丝毫尘土。    而且这男子手拿着一柄小巧的柳叶飞刀,眼神似眯非眯,显然精神并未全部集在赶路之,但速度却与那全力狂奔的独臂大汉相差仿佛。    正是出了同里村的陈子昂与孔伯仁两人。    孔伯仁有一门陆七传授的神行步法,陈子昂身为先天真人,又有八步赶蝉在身,两人奔行的速度之宝马也胜一筹。再加时间紧迫,两人放弃了找马代步,出了村朝着赵平的老家,相州的汤阴县赶去。    而陈子昂手的飞刀,则是陆七脱孔伯仁转交给陈子昂的。    步入先天期之后,神魂之力强大,对于世间的一切也多了一份感悟,众生的喜怒哀乐更是犹如亲见。而这手的柳叶飞刀,明明是一间死物,但在陈子昂的神魂感应之下,它所蕴含的气息甚至身旁的孔伯仁还要强盛。    先天期能把自己的武道意念留在凡物身,这小小的飞刀之,蕴有陆七的武道意念。    心神放空,不再依靠脑海里的青铜石门,神魂与手的飞刀相碰,一位面貌儒雅,坐于轮椅之的年男子清晰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之。    “六神御刀术,传自自在门。”    陆七轻轻抚摸着自己手的飞刀,淡淡一笑。    “我的刀,非是杀人,而是救人!”    这一刻,陈子昂忘了对方说的是刀还是道,脑海里只有那一道流光闪耀,那道刀芒并不炽热,却充满了阳光,充满了感情。    六神御刀术虽然可怕,但最为可怕的则是陆七那伟大的精神,飞刀也只有注入了他的精神,才能有着惊天动地的一刀。    睁开双眸,陈子昂悠然一叹。    陆七的刀法他能学会,但那股精神却是他无法触摸的,算有朝一日他的飞刀能够陆七更快、更狠、更准,也绝不是陆七的这一刀。    不过陆七的飞刀刀法直来直去,没有飞刀变向、转弯之类的变化,只有一往无前,心至刀至的信念,倒是十分符合自己斩破一切的道路。    收起心神,低头看去,手的飞刀已经变的平平无,其的武道意念也已消散一空。    “前方是相州地界了!”    耳旁响起孔伯仁的惊喜之声,抬首看去,却见一个地碑正孤零零的的立在道路之旁。相州两个字也已经模糊不清,不细看的话都会错过。    “孔将军可需要休息一下,两夜未曾合眼,我怕你的身子会吃不消。”    陈子昂点了点头,又朝着孔伯仁侧首看去,对方的精神仍旧昂奋,但双眸已经遍布血丝,想到他先是千里迢迢找到自己,又片刻不留的赶往相州,陈子昂不得不提醒一下。    “不用!我没事,早一日与赵夫人她们汇合,也能让赵将军心安。”    孔伯仁摇头,继续道:“而且陆寨主曾经说过,赵将军性格固执,认定的事没人能够阻拦,但赵夫人可以!”    “赵将军现在只想以死明志,有赵夫人说项的话,也能让赵将军心里升起生机。”    说话间,两人又是奔行了百米,前方的道路开始变得狭窄,两侧也多了不少起伏不定的山丘,寒冬下不少树木光秃秃的立在山丘之,迎着寒风迎接春季的到来。    奔行,陈子昂双耳一动,远处细微的厮杀声传入耳。    “前面有人厮杀,我先行一步,你随后赶来!”    对着孔伯仁开口,然后他猛一踏步,身法变换,速度陡增,身体破开空气极速朝着前方飙射而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并未沿着道路前行,而是笔直朝前,跃了山坡,几个起落之后,已经到了坡顶,低首看去,一群黑衣大汉正围着一辆马车狂攻不止。    “尔等何人?我乃赵平之妻,一品诰命夫人,你们再此劫杀与我,难道不怕王法吗?”    马车之前,一位身材高挑,长发飘飘,一脸英姿的妇人正手持长剑,凌然不危的带着数人抵挡者大群黑衣人的进攻。    225 刀光剑影    “一品诰命夫人?赵平都已经是待罪之身了,这里哪还有什么诰命夫人?”    围攻的人群绝大部分都一身黑衣,头戴面罩,只有三人一身常服。 此三人满头银发,一脸老态,身披着一身同样制式的道袍,手里拿着的却是三根龙头杖。    说话之人是这三人的一位。    “东海三仙,你们三人都是半截身子即将下土的人,难道还要掺和到朝堂之事当不成?”    赵平的夫人名叫莫小静,乃是北地名门大派樊门的弟子,二十多年前樊门因抗击魏朝被灭门,莫小静逃出魏境偶遇赵平,两人一见钟情,与数年之后结为夫妻。    因而这莫小静也算一位江湖人士,对江湖人有些了解,也识得对面这三人。    “是我们已经半截身子即将入土,所以才要趁着身子还能动弹多出点力气,给子孙后代们挣些油水,省的以后落了抱怨。”    东海三仙的白头仙翁缓缓开口,同时也仔细的打量着面前几人的战阵,眼更是不由得露出惊叹之色。    这赵平果然不凡,连他的妻子也是一代人杰。莫小静身旁的六人各个功法各异,兵器也不相同,连年龄也是有大有小,但莫小静居协调,七人的气息不停变换,竟然丝毫不乱,而且变化多端。真气化为刀枪剑戟四方横扫,几十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狂压猛攻,也不能进半寸!    “这般来路挣得钱,你们那子孙花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心安理得!”    莫小静脚步错动,身躯猛然一挺,手长剑连连抖动,道道剑气激射而出,巧妙异常的击在面前那一群黑衣人所成战阵的气息连接之处,在他们的气场激起一层层气浪,几十人的战阵运转都在这一剑之下微微一滞。    “好功夫!好眼光!”    白头仙翁低声感叹,再也没了心思与莫小静打嘴仗,知道自己三人要是不出手的话,单靠他们,今日还真有可能拿不下莫小静一行人。    当下手的龙头杖往地下一顿,身后的另外二仙二话不说的挺杖直击,白头仙翁脚下轻点,道袍飘飞,三人的气息依然混为一体。    刚猛如雷的龙头杖划过一道笔直的直线,夹杂着三人各自几十年的内力修为,由三才化为混一,重重的撞向莫小静的战阵。    “杀!”    莫小静眼眸一沉,口发出一声低喝,气出丹田,夹杂着七人的劲力,让四周的空气似乎都抖了一抖。    下一刻,七道流光伴随着她手长剑的前刺聚在一起,一条由真气汇聚的剑光浮现在长剑的剑尖之,剑光并不庞大,但凝聚到了极点,只有一个小小的白色光点散发着刺目的光芒,以一种豪迈之意撞向那像是毁天灭地的杖影。    龙头杖杖影声势浩荡,莫小静剑光凝聚无畏,两者猛然撞在一起。    “轰……”    气浪从撞击处翻滚而出,急劲狂旋十余丈之外,道路两旁的树木纷纷连根拔起,断枝飞舞,烟尘弥漫,远处儿臂粗细的树木被残余的劲风吹过,也是当场摧折。    “哗啦啦……”    马声嘶鸣,车厢爆裂开来,露出里面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女娃粉雕玉彻,双唇紧咬,双眸满是惊恐,但自始自终不发一言,只是死死的盯着围住自己一行人的南海三仙和一群黑衣人。    劲气消散,烟尘散去,南海三仙已经退出数丈之外,脸一片潮红。而莫小静一群人,连成一片的气机已然消散,其两人更是昏倒了过去,其他几人也是各个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显然短时间内已经没有了再战之力。    “杀!”    黑衣人狂声大吼,人人眼都露出狂热之色,只要做了面前这几人,他们今后数年的花销再也不用愁了!    正欲前奔,后方的山坡之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啸如如风雷激荡,甚至震开了天边的几朵白云,也让这些黑衣人身骨发颤,动作为之一僵。    而只是这一顿的功夫,啸声再起,从声音传来的方位来看,来人竟在这短短的瞬间进了数十丈之远。    “动手!”    白头仙翁脸色突变,口猛然大喝,同时提一口真气,与两个兄弟腾空而起,手龙头杖疯狂舞动,激起一道连绵不绝的气浪,凶猛的杀向莫小静!    而那群黑衣人也明白来人的强大,大喝一声压下心头的不适,一群人轰隆隆的冲了过来。    后方的啸声一停,眼见目标即将达成,一群人心头不由的一喜。下一刻,尖啸之声再起,这次的声音不同与刚才,却是尖锐、犀利,更给一群人带来了一股重重的死意与杀机!    白头仙翁心头一颤,猛一后头,见一道流光从远处飙射而来,横贯虚空,贯穿数人的身躯之后重重的落向莫小静几人身前数丈之处。    “轰……”    小小的柳叶飞刀落地,激起的气浪刚才南海三仙与莫小静全力相拼的一击也有过之而无不及,其那斩碎天地的意念更是震得人心神恍惚,不能自已。    前冲的势头一顿,一群人攻势在哪呼啸的气浪面前停了下来    “飞刀!天下第七!”    看着眼前的柳叶飞刀,再联想刚才的一幕,一个人影浮现在脑海,白头仙翁心头一颤,几乎当场惊叫出声。    他们兄弟三人年近七十,虽然没能步入先天,但一身修为也是到了后天绝顶,三人合力以三才阵法联手,算是普通的先天真人也可以抗衡一二,但却万万不会是天下第七的对手。    而另一边的黑衣人的头领也是眼露恐慌,天下间用飞刀的人不少,但能够在一里之远一刀拦下他们这些人的在他印象却只有一位。    ‘逃?还是拼一拼?’    心的念头还在转动,一个背负刀剑的身影已经迅疾如电般落在了莫小静几人的面前。    “赵夫人,在下陈子昂,受人所托,前来护卫夫人安全。”    陈子昂对着身躯无力的几人点了点头,见莫小静激动的连连点头,才转过身来。    “谁先来?”    语声不大,但却让在场的众人心头一颤。    “年轻人,你与陆七是和关系?”    白头仙翁紧了紧自己手的龙头杖,看着陈子昂的眼神满是忌惮,对方虽然不是陆七,但一身修为却绝对是先天的高手,让他在心里已经开始打起来退堂鼓。不过此人修为如此高深莫测,为何自己从未听闻过?江湖又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先天真人?    “陆大侠是我朋友。”    陈子昂淡淡回了一句,打眼一扫,却见对面这一群人脚下微动,却是想要离去。    “哼!”    口冷笑一声,他丝毫没有尊老敬幼的打算,脚步一抬,整个人已经仿佛瞬移一般出现在南海三仙的面前,大手一张,已经朝着三人当头盖下。    “呼……”    因为瞬间的速度过快,破开空气产生的气浪奔腾之声到了此时才响起。    而南海三仙只觉得眼前一暗,一具翻天覆地的晶莹玉掌已经带着撕裂天地的气势狠狠的压在了自己的心头。    “啊!”    白头仙翁猛然一咬舌尖,剧痛感让他摆脱了心灵的压制,高呼之声也惊醒了两位弟弟,三人气机连成一体,真气相连,但眼却是满满的绝望之色。    入目见,天地已然变色,只有一具晶莹剔透、纤纹必至的手掌遮天蔽日,掌控天地,三人所处的位置像是被分隔开了一般,尽在这一掌之下。    这非幻觉,却是陈子昂一掌拍下,方圆数丈之内气浪翻涌,劲风呼啸,狂风怒吼,遮蔽了天日,挡下了目光。    一掌盖下,只是压来的劲风让三人的身躯丝毫不能动弹,混为一体的真气在那晶莹如玉的巨掌之下压缩成一团。    “不可能!”    惊恐与不可置信的吼叫之声响起,紧随其后的则是一片筋骨爆裂的噼里啪啦之声。    收回手掌,气浪消散,地面留下的则是三具扭曲到变形的尸体,尸体的骨骼、筋肉内脏早已爆裂开来,像是被苍蝇拍拍死在墙壁的苍蝇一般,全身爆碎、鲜血四溅!    没有看三人的死状,陈子昂转身面向那一群黑衣人,冷眼一扫。    “…………”    牙关打颤的声音已经响起,那一群的黑衣人被陈子昂眼光一扫,十之**的人都心头一凉,筋骨发软。更有几人甚至当场尿了出来,气息弥漫。    刚才那被陈子昂一掌拍死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物,那可是在他们眼高高在的老神仙!    他们几十人纵横一方,更有大哥亲授的战阵之法,却也要在那三人面前老老实实,指东不敢往西。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三位老神仙被人一掌拍的尸骨无存!    不是说他们可以力敌传说的先天真人吗?    “大……大侠,我们……我们只是受人所托。”    领头大哥手下更明白眼前之人的可怕,也更为心惊胆颤,但他仍抱着一丝希望,在脸强自挤出一丝笑意,欲要开口求饶。    但连三个老头都没放过的陈子昂又岂会放过这群蒙着黑巾的匪人?    天罡霸体此时已经全力运转,陈子昂的肌肤晶莹如玉,算是城弩激射,也不能伤及他的身躯分毫,即使是平常之时,刀斧加身也是若如蚊叮蚁爬!    面对心神以乱的黑衣人,没有理会带头人的求饶,他面无表情的抬脚一迈,已经到了人群之。    那群黑衣人像老鼠窝里进了猫一般,蹭的一声四散而逃。    除了两三个身体发软脚步移动缓慢之外,其他人都是把吃奶的劲都用在了逃命之。从高空看下,只见地面的几十号人像是同时收到了信号一般,疯狂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天地间倏忽一亮,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刀光剑芒覆盖了地面几十丈方圆,也把这几十个黑衣人全部笼罩在内。    刀光剑气构成的世界超脱而自在,却坚定不移的抹去世界内众生的生机。    刀光一收,美轮美奂的场景化作人间炼狱,几十具尸首无声无息的倒下,眼的惊慌、恐惧、迷茫最终都化为死意。    “赵夫人!”    孔伯仁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惊醒了陷入震惊之的莫小静几人,看了看一脸淡然走来的陈子昂,他们下意识的头颅一低。    “赵夫人,你们没事?”    终于赶来的孔伯仁看了看一地的尸首,然后担忧的看向莫小静。    “原来是孔将军,妾身无恙,多谢了!”    莫小静理了理额前的发丝,笑着对孔伯仁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也开始出现红润。    “孙将军哪?永安少爷去哪了?”    孔伯仁先是松了口气,当看到马车只有一位小姑娘之时,脸色突然一变。    赵平育有一子一女,长子赵永安,幼女赵永宁。但此时却只有不满四岁的赵永宁,却没见赵平的独子,赵永安。    “我们出了汤阴之后遇到了劫杀,我让孙将军先带着永安先离开了。”    莫小静眼神露出一丝悲意,当时她见敌人不停出现,担心一行人不安全,于是以自己一行引开劫杀之人,让孙将军暗地里带着赵永安先行离开。这样即使自己与永宁遇难,也能保住赵家的香火。    孔伯仁心头一松,然后见莫小静脸色不对,急忙岔开话题,对着他们介绍陈子昂道:“这位大侠是我们陆寨主专门请出山的,有陈大侠相护,夫人定然不会有事。”    莫小静看了看面貌无的陈子昂,收起长剑,款款一礼道:“妾身谢过陈大侠出手相助!”    “赵夫人不必客气!时间紧迫,我们还是不要逗留太久,这路!”    “嗯,陈大侠稍等。”    莫小静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身旁的几人嘱咐了几句,留下了身有伤的四人,让他们找地方近安置,随后了马车,牵过同来的马匹,一行人极速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他们要尽量争取在进京之前截住赵平!    226 无人可挡    马是宝马,虽不及那神异的赤血宝马,但也是一等一的良驹。    路是官道,却因为天寒地冻出行不便而少有人迹,只有马声急急。    天色已暗,天空也无明月,只有阴云遮挡住了那弯弯的月牙,让奔行在寒冷的大地之的人们无法看清前路。    “吁!”    一行人赶在官道之,最前方的一位老者一拉缰绳停下了马匹,回首对着几人喊道:“诸位,天色已晚,前方也没了驿站,我们地找个地方歇息一下?”    “陈大侠?”    莫小静对着陈子昂递出询问的眼神。    “也好,是该休息一下了!”    陈子昂点了点头,在他先天真人的神魂感知下,一行人亢奋的精神已经到了极点,尤其是孔伯仁,双目血丝弥漫,再不休息的话身子估计要垮了。    道路两旁是密林,枯枝甚多,一行人在林一处找了一个宽敞的空地,随意收拾了一下或坐或躺闭目养神起来。    陈子昂收拾了一些枯枝,点燃了火头,看着跳动的火光默默无言。    一行人出来的匆忙,并未带着吃食,这一晚倒是要饿肚子了。    “叔叔,给你。”    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那赵平的幼女赵永宁悄悄的递过来一个豆糕,小声道:“这是陆爷爷给我路吃的,我分你一半。”    陈子昂这才发现,那豆糕是个一半的,看形状还应该是大的那一半。    笑着摸了摸女童的头顶,缓声道:“叔叔不饿,给你母亲吃。”    “可是这是母亲让永宁给你的啊!”    赵永宁把自己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瞪得犹如明月,里面满是童真。    陈子昂侧首看了看莫小静,却见对方脸闪过一丝羞涩,但仍是开口道:“陈大侠,你吃!我不饿。”    对着莫小静轻轻点了点头,陈子昂又对着赵永宁笑道:“那叔叔现在不饿,永宁先帮叔叔留着,等明日看看谁先饿,谁饿给谁!”    赵永宁先是疑惑的看了看陈子昂,又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    看着赵永宁回到莫小静的身旁,趴在她的身沉沉睡去,陈子昂才收回眼神。    这一日来,莫小静只要一有机会,让她的女儿往陈子昂身边靠过来,打的主意估计是希望今后的日子陈子昂可以多多照顾一下赵永宁。    而在莫小静看来,这一去自己生死未卜,却是希望找人把自己的女儿给托付,而武功高深的陈子昂无疑是她最好的选择。    夜色渐深,陈子昂盘膝坐于火堆之旁,闭目调息。    突然,细微的破空之声传入耳际,缓缓睁开双眸。    “陆老,有人来了。”    远处来人速度不慢,而且并非一人,为了以防万一,陈子昂还是叫醒了同行的河槊长拳陆冷。    陆冷年已半百,曾是军猛将,但好杯之物,因酒坏事,被官赶出了军,但性子刚烈的他却很受赵平喜欢,因而去了赵平的老家在当地训起了民兵青壮。    此次听闻赵将军出事,他自然站了出来,听到陈子昂的声音,陆冷双眸一睁,精光四射,从睡意惊醒过来。    五指屈伸,活动着气血,对着陈子昂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对着他点了点头,陈子昂的身影微微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一般,瞬间没入到身后的黑暗之。    密林之,四条身影正在其飞速穿梭,四人都是身材修长,目光阴冷的汉子,一身近身劲装打扮,双手手腕之各自套着一个硕大的铜环,铜环反射着低微的月色,尤其显得阴冷。    “大哥,我们不会来晚了?”    其一人看了看阴暗的夜色,语气带着股焦躁。    “南海三仙可是我们提前一日过来的,以他们的实力,再加阴山的那伙黑巾盗,估计都已经拿下这一批货了!”    “别出声!”    带头之人冷喝一声,鼻尖轻嗅,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    “谁!”    其他三人猛然站定,手腕的铜环倏忽出现在手,双目精光外溢,看向不远处一个缓步行来的人影。    “你是谁?”    四人的带头大哥眼神带着谨慎,看着这背负刀剑之人,如果不是自己嗅觉天生敏锐,估计这人到了自己身前也不会被自己察觉。    “你们是来找赵将军家人的?”    陈子昂先是诧异的扫了一眼带头之人,然后淡淡的开口。    “嗯!朋友也是道的?如果朋友也想插手的话,我等可以联手!到时候三七分,你三我们七。”    带头大哥脸一动,突然开口。    “大哥!凭什么
【好看小说一网打尽 www.danmei.org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anmei.org(网址前面要加HTTPS哟)】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