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回到家,已经超过十一点。 小奶包在车上睡了那么一会儿,回到家后精神抖擞,在外面就缠着李宓回家给他吃泡面。 好歹也是受过应嵘思想教育的,李宓嘴上答应了,回家却各种推脱。 小奶包背着手臂跟个建工似的,跟在李宓的后面。 李宓推开厨房的门准备去喝水,低头看着腿边的小不点:“你跟着我干嘛呀?” 小奶包凶巴巴:“李宓,你变了!” 小奶包一般软萌的很,很少叫李宓名字。 一般叫她名字,都是在表达愤怒。 李宓手指点他的额头,弄出了一个红印子。 小奶包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揉了揉。 “你以前说过,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李宓:“不要乱用成语哈。” 小奶包用匮乏的词汇表达心里的愤怒:“你就是吃里‘ba’外。” 李宓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语文没学好就不要乱用成语。” 小奶包:“你就是吃里巴外,你在里面偷吃,我一个人在外面眼巴巴看着。” 李宓哭笑不得,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 “笨蛋,那叫吃里扒外。”李宓纠正,随后道:“而且也不是这么用的。” 小奶包大眼睛迷茫了一眼,摸了摸被李宓刚才点红了的脑瓜子。 “真的吗?” 他现在还小,学习能力强,但有的时候大人说的话,他学个一知半解,就容易闹出笑话来。 “那我不说你吃里扒外了,你能煮泡面给我吃吗?” 李宓摇头:“不可以,小孩子不可以吃泡面。” 小奶包开始抱着她的大腿撒娇:“你说过,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李宓把他抱起来放好,义正言辞:“不,妈妈吃过的苦,绝对不会让你吃的。” 小奶包期期艾艾,吞了吞口水:“你都有泡面吃了,你明明是在享福。” 李宓张了张嘴,她到底怎么养出这么尖牙利齿的儿子。 把应嵘叫过来:“管管你儿子!” 应嵘过来,见小奶包蹲在厨房的墙角落里,特别像个小要饭的。 把他从地上捡起来:“怎么啦?” 小奶包:“我想吃泡面,管管你老婆。” 应嵘笑了笑:“好,管一管她。” 李宓正靠在水池上喝水,拿余光看他。 应嵘下一句:“妈妈说的都对。” 小奶包:“……” 把他抱出去,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奶包点点头,然后两人做了一番神秘的约定后,互相拉勾勾保密。 随后也不再提吃泡面的事了,跟着李宓说晚安。 被应嵘抱着回到小卧室睡觉去了。 晚上吃的关东煮有点咸,李宓喝了一大杯子的水。 随后上楼洗澡,准备休息。 他俩从冷战,分居,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在一起。 李宓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原来床上那套是雾蓝色的,李宓换了一套粉紫色。 应嵘一进门,就看到床上换了装备,粉粉艳艳,像是结婚。 老夫老妻,还挺会玩的。 应嵘站在外面,轻声敲门。 “你有东西忘记拿了。” 李宓正冲头发,往挂衣服的钩子上看了几眼。 “没有呀。” “我的东西都在。” 应嵘不慌不忙地站在外面:“你再好好想想。” 一件浴袍式的毛巾,一件睡裙,还有内裤。 因为内衣内裤是压在睡衣底下,所以李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忘记拿了。 “你递给我。”她闭着眼睛对外面的人道。 应嵘空空手,推门进来。 李宓闭着眼道:“你放在一边。” 人没什么动静,倒是有衣服声音细细索索的。 李宓用手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见他正在脱衣服。 “哎哎哎,你来送东西,怎么脱衣服了?” 应嵘恬不知耻:“嗯,我说你忘记带我进来。” 李宓:“……” “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 没人搭声,径直地挤过来。 浴头的水流本来不小,但是被应嵘一挤,瞬间就没了。 李宓像是被施舍一样,零星地被几缕水头淋到。 被他困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发尾上的泡沫还没干,挤了挤,完全挤不动。 她嘟囔:“你好烦呀,洗个澡都不行。” 应嵘伸手拿起上面的喷洒:“你别动,我来给你冲。” 李宓转过来,将背部留给应嵘让他替自己冲发梢。 水的温柔的,手也是。 手指动作很轻,穿过她的发梢。有时候会碰到她颈部的皮肤。 比水流还要烫。 李宓把冲好的头发在头顶扎了一个啾啾。 被应嵘弹了一下。 李宓回头瞪他:“什么毛病?” 应嵘:“看你扎的紧不紧。” 她发现这人,真是越来越爱管闲事了。 背着他洗澡不理他。 “你扎的这个叫什么?” “丸子头。” “不像丸子,像道姑。” 李宓转过身,散开头发,重新在脑后绑了几道绳子。 把皮筋弹得啪啪响:“你再说我是道姑,我让你做和尚你信不信。” 应嵘不说话了,李宓转过身去继续洗。 就在她以为应嵘不会说什么话了。 “其实,道姑和和尚挺配的。” 李宓:“……” “施主您轻便,贫尼不掺和。” 说着就摸了摸眼睛上的水,打算从浴室里出来。 被应嵘揽了腰,李宓被他带住:“你干什么呀?” 应嵘伸手将旁边置物架上的毛巾拿过来,递到她的手里。 “过来,给我擦背。” 李宓:“?” “我是丫鬟吗?” 应嵘:“你是我媳妇儿。” 李宓哼了一声,然后认命地接过毛巾:“你好烦。” “转过去啦。” “矮一点。” “怎么长那么高。” 李宓哼唧唧地拿着毛巾在应嵘后面瞎搓。 顺着他的腰窝往上,然后到脊背,在到两边瘦削有力的肩胛骨,正搓着。 兀地,手被人摁住。 “嗯?” 应嵘偏头,咬牙:“你是搓背,还是撩火呢?” 李宓一听乐了,往下看了一眼。 啧了一声:“年纪挺大,火力不小。” 李宓每次被应嵘弄,绝对大部分都是她口出狂言,言语挑衅。 然后,就被应嵘摁在墙上。 一只手隔着她,另一只去抓她两只手。 李宓就像个螃蟹一样,张牙舞爪,挥舞手臂。 “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这样。” 应嵘没理她,亲着她圆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 “说狠话之前,怎么没想想后果。” 潜台词就是,说奚落应嵘之前,怎么不想想能不能承担之后的结果。 李宓后悔不迭,每次她说话时很爽,说完□□的也很爽,就是事后不太爽。 第二天,事后。 不是工作日,但陈鱼的一个电话把她给吵醒了。 李宓看了一眼床边的手机,七点。 “陈鱼,你要是不说点什么要紧的事儿,我回去一定把你炖了。” 陈鱼嗫嚅:“那个宓姐,今早贺导那边的来消息了。” 李宓睁开眼:“嗯?” 陈鱼难掩激动:“《最后一卦》,你是女主角。” 李宓瞬间从床上坐起来:“真的?” 陈鱼小声:“宓姐,那你还炖我吗?” 李宓高兴:“不炖不炖,红烧。” 挂了电话,她跳下床。 穿上衣服跑下楼:“应嵘。” 厨房的移门推开,里面传来声音:“这里。” 李宓冲进去,唧一下挂他身上。 “贺导的《最后一卦》女一号定我了。” 应荣非常淡定,搅动手里的鸡蛋:“嗯。” 李宓:“你怎么这么淡定?” 应嵘:“挺激动的,刚才鸡蛋都打破了一个。” 李宓在旁边喋喋不休:“贺导真是慧眼,他这么就一眼看出我的潜力呢?” 应嵘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李宓看他:“你说真话,你是不是给我走后门了?” 应嵘:“没有。” 李宓:“真没有吗?” “毕竟我昨晚那么卖力。” 应嵘:“真没有。”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下次可以更卖力些,我可以考虑找你当女一号。” 李宓:“……” “那你说,贺导怎么就瞎了眼,不是……眼神不好选上我了呢?” 应嵘在用平底锅煎鸡蛋饼。 “你都说他是眼瞎了。” 李宓:“……” 但又无话反驳。 随口多问了一句:“不知道男一号是谁?” 应嵘没说话,李宓倚着水池台,登陆了微博。 搜了《最后一卦》的官方微博。 猝不及防的在男演员里看到应嵘的名字。 李宓很难将宣传海报上这个人,和现在穿着围裙做饭的人。联想到一起。 这是多么视觉上的震撼! 李宓:“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进去的?” “你不会?潜规则了……?” 应嵘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 李宓:“三个字。” 她确实说了三个字。 “你到底怎么把我弄进去的?” 应嵘:“这部电影本身就是男主戏份居多,女主戏份少,而且人设不太出彩。” 李宓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所以没人演,才请我的?” 应嵘纠正:“不是请你。” “你是零片酬。” 李宓惊的想骂他不要脸,这种合同也签。 “零片酬好歹也有劳务费?” 应嵘:“嗯,不到一百万。” 李宓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几十万。 “那是多少?” “八万。” 李宓拿煮好的鸡蛋砸他:“你大爷!” 就这样,《最后一卦》贺导千辛万苦的请到了应嵘。 应嵘顺带,请一送一,给李宓争取了零片酬的女一。 李宓心里想,要是网友知道她是走后门的,估计会骂死她。 眼神渴望,看向应嵘:“现在想提高演技还来得及吗?” 应嵘把鸡蛋还给她:“来得及,先给我演个剥鸡蛋。” 李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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