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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9 权当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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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南春疾声厉色道:“这是怎么说?哥,你真的是我亲哥?爸、妈,我真的不是你们捡来的吗?”    “瞎胡说什么!”时发财突然心虚,女儿一直软弱好拿捏的,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    话说,他已经两年多没见过这闺女了,谁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性情大变呢。    “这么晚了你带着个孩子能去哪里?我说你这孩子咋这么傻呢?”贺红英一面说一面给时发财使眼色,时南风对这个妹妹向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惯了,加上最近日子实在不如意,便把火气撒到弱者身上,当然,是他自认为的弱者。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家里,等哥高兴了就给你找个好人家,如果你不老实,我就直接把你定给老七,他媳妇儿死了好几年一直没找到下家,前天他还说让我帮着介绍对象来者”    “胡闹!那王八羔子怎么行?都三十好几了。”贺红英气急败坏的打断儿子的话,生怕儿子会自作主张把离了婚的闺女许配给老七。    那人又丑又老不说,关键早年蹲过号子的。    “三十好几怎么了?南春今年都二十七了,还带这个拖油瓶,能找着老七那样的就不错了,人家有房有车,手里还有钱,我妹嫁过去就能过好日子。”    “二十多年的旧房子,一辆破车”贺红英撇撇嘴,时南春冷笑打断,“你们说够了么?废话我不想多说,让开!”    三人见时南春要走是真,一个二个都慌了,他们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南春一清二楚,让他们得逞才见鬼了。    三人同时拦截,时南春气疯了,眼一扫看见桌子上的水果刀,动作迅速的一个旋转拿在手中,指向三人。    贺红英一声惊呼,时发财震惊的说不出话,时南风故作大胆道:“怎么?时南春,你还想弄死亲爹亲娘亲哥不成?”    “来来来,照这里捅!”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时南风只觉肩膀刺痛袭来,时南春有拍戏的经验,力度拿捏到好处,时南风只是破皮,因为口子太长,所以痛的厉害。    一家三口手忙脚乱几分钟,尽管只是破皮,这结果已经让时发财愤怒到极点,可是,刀子在时南春手里,他又不敢靠近,并且,这疯闺女还肆意挥舞,天呐!    思及生命安全有威胁,时发财立刻道:“让开!让她走!我时发财这辈子从未养过闺女!!权当她死了!!!”    如此诅咒,时南春无话可说,也无任何感觉。    路被让出来后,时南春拉着行李箱,带着糖宝宝快速离开。    走到院子中央时,只听贺红英唏嘘着,心疼着,时发财谩骂着,那一瞬,时南春觉得这一切讽刺极了。    寒风如刀子似的拍打在脸上,混合着冰冷的泪水,火辣辣的疼,糖宝宝急切的跟着妈妈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小声低泣。    出了胡同,时南春猛的蹲地上抱住女儿,痛苦的哭起来。    “对不起孩子,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今天不该带你过来的”    “孩子,别哭,妈妈这就带你去宾馆,妈妈有钱,咱们住有暖气有热水的房间”    在妈妈的哄慰下,糖宝宝终于不再哭,乖巧的点点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靠过来,时南春本能的抱紧孩子,抬头。    0310 我一直没走    看清面前黑影是何许人的瞬间,时南春只觉一颗冰冷的心瞬间被融化。哪怕尚言修根本不记得那个时空的一切,可是看见他,她依旧觉得温暖。    “尚总,您怎么……”    “我一直没走。”    是的,自打这娘俩进了那座又破又黑的老房子,他便一直坐在车上等待。心情烦躁的不行,便打开车窗吹冷风。结果这才半小时而已,这娘俩果然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    一句“为什么”卡在时南春喉间,她不明白尚言修为什么没走,是在等她吗?她忍不住这样自作多情的想。    “先上车,瞧,孩子都冻成什么样儿了。”    话毕,尚言修抱起糖宝宝,大步流星朝车子走去,几步之后,见时南春还傻愣着,回头,耐着性子道:“快跟上啊,傻瓜。”    那声“傻瓜”温柔而细腻,时南春比之前更愣了,真不知这是真的,还是她出现了幻听。    时南春拖着重重的行李箱,刚到车前,尚言修已经把孩子安顿好。    “我来!”接过行礼,他熟练的放到后备箱,随后把一侧的车门打开,轻轻的推了时南春一把,“快进去。”    就这样,母女二人又坐回了尚言修的豪车,其实对现在的她们来说,豪不豪的压根意识不到了,她们娘俩唯一感到的就是温暖,温暖……    车子疾驰,大约十分钟后,在一家霓虹闪烁的大酒店停下。    进门后,尚言修不知给前台的服务员看了什么,只见那个女孩儿慌慌张张的领着他们上楼,刚把行李什么的放好,酒店总经理轻轻叩响了门。    “尚总,您吩咐。”    总经理虔诚的如见君王,尚言修一言不发的递了一张纸条过去,十分钟后,总经理亲自送来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临走前,尚言修低道:“公司的保密章程了解吗?”    “尚总您放一百二十个心。”    “那就好,明天早上七点,我们用早餐。”    “好的,尚总。”    如此识趣之人,尚言修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并给了个淡淡的微笑,总经理受宠若惊,推着餐车恭敬退去。    时南春环顾四周,这家酒店是镇上最大最豪华的,大约五年前落座在此,没想到,这也是尚家产业。    糖宝宝早就被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吸引过去,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可是她们还没有吃晚饭。来的路上,尚言修本想在服务区停留一番,让孩子吃个饭再走,时南春却客气的拒绝,并言,家里的老人早就备好饭菜,等着她们母女呢。现实结果是,打脸。    时南春脸上火辣辣的,看了尚言修一眼,淡定的把女儿抱上餐椅,丢就丢,只要女儿不饿肚子。    尚言修解下外套,也坐了下来,动作优雅而流畅的替孩子布菜,给她们母女盛汤,时南春道谢之后,开始动筷。    吃两口,看一眼宝宝,偶尔帮她擦擦嘴角以及滴在桌上的汤汁,全然没了之前的尴尬与疏离。    并不是她想明白了什么,也不是刻意而为之,实在是,他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用餐的情形,实在太熟悉。对时南春来说,是两个时空,又是昨天之事。    0311 惊讶的地方    一碗热汤下肚,时南春只觉从头到脚暖融融的,原本就是红扑扑的脸蛋儿,此时更像熟透了。她嘴角噙着笑,给尚言修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点。    “尚总,谢谢!我敬您!”    尚言修忙端起酒杯,笑道:“别这样,应该的。”    时南春愣了下,不过尚言修已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且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时南春只好打住,微凉的红酒下肚,时南春忍不住打了个小嗝,她有些尴尬的捂住嘴,傻笑两声,尚言修端起碗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给她道:“快压压。”    时南春双手接过,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道:“尚总,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等我们娘俩吗?”    “路上,糖宝宝说从未见过姥姥、姥爷,我就知道,你们此行定不会顺利。一个出嫁四年的女儿,怎么肯能与娘家人不来往?但凡心中有一点闺女的父母,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儿吃苦受罪的。”    时南春低了头,尚言修说的没错。不过,那一家三口,她不想再提。    饭吃到一半,唐宝宝已经瞌睡的睁不开眼,那副又想吃又想睡的模样把尚言修逗的直乐,时南春迅速的给孩子洗洗小手,擦擦脸,刚把小家伙儿放床上,她便已经沉沉睡去。    等她从卧室出来,饭菜已经撤去,倒是茶几上放着两盒新鲜糕点,还有两杯热饮。    “刚才光顾着孩子,你都没怎么吃,饭菜凉了不好吃,过来用些点心。”    尚言修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冲她招手,时南春隐约觉得他有话要说,便点点头走过去,她刚刚的确没吃饱,于是拿起点心津津有味吃起。    尚言修一言未发,颇有趣味的看着她吃,确定时南春不再吃了才笑道:“看你吃东西特别香,不饿的人也觉得饿了。”    “是吗?”时南春捧起热饮喝了一大口,露出甜甜的笑,尚言修怔了下,总觉得这个女人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最起码,对他的那种刻意的疏离没有了。    “尚总,您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嗯。”    男人托着腮,用一种探寻却又夹杂着兴趣的眼光盯着时南春,随后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本报告,递给时南春,“你先看看这个。”    时南春犹豫两秒,凝眉接过,其实,那一瞬,她已经隐隐知道眼前这报告是什么了,也明白尚言修这一系列不正常行为背后的原因,只是,当她看见血型那一页,再也不淡定了。    她猛的站起,质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女儿去的医院?”    尚言修比她还要惊讶,身子都坐直了。    半晌,他轻道:“你惊讶的地方难道不该是,结果?”    在此之前,尚言修想过时南春各种各样的反应,震惊的,狂喜的,激动的,不敢置信的,独独没有这一点。    某女这才意识到自己过激了,且关注点不对,她顺着尚言修的思路看了看结果,道:“结果,挺让人震惊的。”    尚言修:“……”我咋听着像理所当然似的?    奇怪,太奇怪了!    时南春知道自己表现的太不符合常理,可是,她在尚言修面前,无法撒谎。她可以远离可以沉默,唯独不会欺骗。    0312 诉说    尚言修怔怔的看着她,他比时南春更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时南春却无法解释,她能怎么说?在那个时空,她是个男人,有张挡箭皮,更何况她当时真不知道糖宝宝的身世,现在,她什么都知道,却不能说。    良久,她抬头道:“尚总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们母女的?难怪您今天这样帮我们……现在想想,应该是在真爱永恒巨轮之上?没想到那晚尚总也在……”时南春绞尽脑汁,断断续续的弄出这样一句话。    “这么说,你早就怀疑孩子的身世了?”    “也不算怀疑,只是有一点疑惑……毕竟那晚,我和唐西西都醉的不省人事。”    空气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尚言修又道:“你怎么笃定就是在真爱永恒巨轮上呢?”    时南春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尚言修。这个男人在试探她,试探她在那初次之后是否与唐西西同床共枕过。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心虚,半晌,她垂眸道:“因为唐西西是个gay。”    面红耳赤的模样遮掩了她心里的伤,原来完美如尚言修也在意那件事。    不过,他问这个要干什么呢?    在意?    在意她经历过几个男人?    “对不起,我……”尚言修神情有些慌乱,慌乱之中,把他被尚言悦如何坑,被殷墨寒如何算计的事情全倒了出来,说完,又急急的道:“既然现在,我们,宝宝是我的女儿,你也已经和唐西西离婚,那就跟我回家。”    “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亲,所以……”    尚言修也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这般紧张,还有,刚才为何会问出那样的问题,关键是,他现在居然不敢再看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    时南春的沉默让他渐渐平静下来,缓缓叙道:“那晚之后我什么都忘记了,又找不到任何记录……几个月之后我才隐约有点模糊的记忆,以及……自我怀疑……男人和你们女人一样,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了解的。”说到这儿,他轻轻咳了声,“后来我便让人一直悄悄调查,直到三个月前,调查结果显示,那晚的女人,很可能是你……然而你的现状让我犹豫了……你已婚,还有了孩子,本想就此打住的,后来偶然发现,唐西西性取向可能有问题……对不起,没有经你的同意便把宝宝带进了医院。”    “结果真的很让人意外,又惊喜。你知道的,单身多年,突然知道原来我有个女儿流落在外,那种感觉……”    “她有妈妈,不是流落在外。”四目相对,尚言修不知不觉软了下去,“对不起我又表达不对,我的意思是,猛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已经三岁多了,我……”    “尚总。”时南春又打断他,尚言修立刻道:“你说。”    态度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你想要回女儿,那是不可能的。”    “嗯,所以要你和女儿一起跟我走。”    时南春睁大了眼睛,这才明白尚言修那句回家所指。可为什么呢?他又不记得另外时空的事儿,时南春内心当然是激动的,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0313 一辈子,早着呢(大结局)    “因为女儿我就要跟你一起走?”    “其实,我,我们……”    “我们男未婚,女……已离婚,在一起也挺好,这样宝宝有爸爸有妈妈,在我们的呵护下成长,她会更幸福快乐。”    “好。”    “你说什么?”    尚言修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不相信的又问道:“你同意了?”    “嗯。”时南春确信的点点头。    “不过,跟你回去之前,我要带宝宝去趟香港……”    “我们一起,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我可以多和女儿培养培养感情。”    “不着急的,修哥。一辈子,早着呢。”    尚言修:“……”突然很激动怎么办?    她唤他修哥呢!声音真好听。她还说,一辈子,早着呢。是啊,他们将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莫名的,尚言修对未来充满期待。    时南春更是充满期待。    如果尚言修选择单独带走女儿,或者给她们娘俩一笔钱算作补偿,她可能真就心如死灰了。可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是棒棒哒,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那么的惹人爱。时南春不顾尚言修惊喜且羞涩的眼神儿,笑的意味深长,待对方想要开口说明天的行程时,她起身道:“太晚了,我要睡了,修哥早点休息。”    而后起身,迈着洒脱轻快的步伐进了卧室。    客厅里,尚言修窝在沙发许久未动。这个女人,她,她真的只是高中毕业,结婚前是个打工妹,结婚后是个家庭主妇吗?可是,她的谈吐,她身上不经意流出的优雅而淡然的气质,还有她那双时而清澈时而迷离的眼神……一切的一切,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时南春突然转变的态度,她怎么就突然答应了呢?明明刚才还在犹豫。    当然,一般人看来肯定这样解释,傻子!她当然会同意了,你是尚氏集团的总裁哎,身价不知多少个亿,年轻,长的又貌若潘安,身材高大,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她怎么会不同意?    可他尚言修不是瞎子,他看到的,感受到的,绝不会是那种肤浅的原因。    尚言修带着疑惑迷迷糊糊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早饭时,还是糖宝宝将他叫醒的。    小丫头听到“请进”二字,带着花儿一般的笑容进门,随后像只小白兔爬上他的床,小脸儿几乎贴在他的脸上,叫道:“爸爸,妈妈叫你吃饭。”    那一刹,尚言修几乎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愣了几秒后,尚言修狂喜的把女儿搂在怀中,嘴里连声说好,其实,除了这个字,他已经激动的说不出别的来。    一家三口愉快的用过早餐,便朝机场出发。    昨晚尚言修已经将机票订好,上午十点二十的飞机。    “飞机还有两个小时才起飞呢,这段时间,你们想干吗?”    尚言修笑着回头,语调说不出的欢快。    时南春笑道:“去附近的商场,我们娘俩要置办一身行头。”    “好嘞,没问题。”尚言修故意掐着声音,逗的糖宝宝哈哈大笑。    时南春垂眸,笑的不能自已,看见时南春那发自内心的笑容,尚言修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只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打开了,酸酸涨涨的,让人无法自拔。    到地方后,时南春麻利的给自己选了一身,从头到脚,连鞋都换了。糖宝宝则被打扮的娇俏可爱,这个过程,尚言修一直被糖宝宝拉着,未能有机会离开,所以,要付账时,他几乎抢先两步,时南春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那一瞬,尚言修触电似的。    “修哥,我自己来。这是我第一次给自己置办这么贵重的行头,我要一辈子都记着。”    半晌,尚言修重重点头,说了声“好”,手却紧紧握着,直到结完账也没松开。    时南春任由他拉着,买完衣服,她又去画了个淡妆,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恰好时间差不多了,娘俩焕然一新的与尚言修一起朝机场出发。    尚言修几乎兴奋到极点,人生三十几年里,从未感到这样的满足与幸福,他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时南春,笑道:“南春,我总有种和你似曾相识之感。”    时南春停下脚步,仰头注视着他道:“那就当做,久别重逢。”    尚言修呆住。    时南春踮起脚尖,在他的柔唇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    尚言修:“……”    (正文完)    番外一:母子的命运    时南春带着宝宝入住尚家两个月后,唐西西最新一部戏才杀青。从剧组刚出来,便如脱了缰的野马,先是和几个十八线外的女星鬼混几天,随后又跑国外放飞心情,实在玩累了这才想到回家。    其实,对他来说,那个家有没有都一样。四年来,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以前他妈在这里小住时他回来的还勤些,最近两年,家里承包山头上的果园生意越做越大,他妈忙着照看家里的生意并不能像从前那般照顾他。不过,他现在在圈内是个小有名气的明星了,身边有助理,每天照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母亲的暂时缺席,他并不心急。    倒是最近花钱花的太厉害,手头有些紧,他需要去时南春那里打打秋风。提起时南春他便来气,一个又土又丑的女人,他现在问她要钱那是看得起她,她倒好,每次都推三阻四,几千块钱而已,说一遍又一遍,唠叨的快要反思他了。还有上回,他只不过拿了她一万,可把她吓的,居然拿着剪刀要和他同归于尽。    哼,不识好歹的女人,看见她就来气,等他名气再大些,指定和她离婚,让她分分钟滚蛋。    带着这种愤然想法的唐西西回到家里隐约发现不对劲儿,以往家中也安静,孩子睡着时更静,可从来不似这般死寂,这种静是没有生气的,就像是这所房子,已经许久没住人似的。    环顾四周,唐西西从茶几、窗台上厚厚的灰尘断定一件事,家里真的没人,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了。    “死女人,跑哪儿去了!”    唐西西不耐烦的骂了句,大步流星的走进卧室,目的自然是翻箱倒柜。    死女人不在家,他找钱也方便些。    可惜,找了半天连一毛钱也没找到,不经意的抬头间突然看见墙上有两行字:妈宝男怎样才能长大?    除非,他妈死了。(唐西西除外,药石无灵)    “MD!时南春,你个贱货,竟然诅咒我妈!”    唐西西恨恨的朝墙上踢两脚,踢的脚疼,一瘸一拐走到客厅,嫌弃的在沙发一角坐下,忽然,一张白纸落入眼中,当然,上面还有厚厚一层尘土。    离婚协议书?    唐西西睁大眼睛,瞧了好几遍,没错,就是离婚协议书!    他匆匆看了几眼,最后定格在时南春的签字上,“MD!死女人,凭什么和我离婚?”    不,应该说,时南春有什么资格甩了他?    但是,他已经联系不到对方,除了这张白纸,屋里再也找不到一点一滴与时南春以及孩子相关的事物,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一位自称时南春委托律师的男人进来,“时女士的离婚协议书您应该看过了?唐先生若没意见,就请在上面签字。你们夫妻双方虽然有四年的婚姻,但是并不涉及任何财产分割问题(压根没有什么好分的),至于孩子,这三年零七个月以来,全部由时女士一人抚养,您既没有出过钱,也没出过力,所以,理所当然的,孩子的抚养权继续在时女士手中。唐先生还有意见么?”    “时南春在哪里,我要见她!”    “唐先生最好不要。”    “凭什么?就冲她这态度,我不同意离婚!”    “那么时女士将直接上诉,据我所知,唐先生从事的乃娱乐行业,在荧幕上好赖算个熟脸,我劝唐先生还是不要公开走这一步的好,否则,将会影响您的星途。”    又气又无奈之下,唐西西签了字。    一个又丑又土的女人而已,谁稀罕!至于孩子,正如他妈所说,赔钱货,更不值得他去费心。    就这样,唐西西因为离婚的缘故踏上了更加奔放的路程。一路疯玩,直到三个月后没钱了方才告诉潘枝花,他和时南春已经离婚。    听见消息的潘枝花倒没过多吃惊,反而告诉唐西西一件事,她也离婚了。原因,自然是唐大山出轨,她再也受不了那老家伙沾花惹草,于是,直接把家里的房子卖掉,手里拿着五十多万元身心轻松的来盛都,她发誓,这辈子就守着儿子过了。    时南春那个不听话的贱人走了也好,等过些日子她再帮儿子寻摸一个,生个大胖孙,她的人生,剩下的日子便只有含饴弄孙了。    没了时南春,母子二人又恢复从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当然,时南春在的时候俩人也挺亲密,只不过现在没有人横在中间,显得更加亲密。二人非常享受这种母慈子孝的状态,潘枝花手里有大笔钱,唐西西的事业也迎来真正的春天,战旗娱乐老总殷墨寒突然找上他,要签下他,并打算把他推上一线明星的位置。    可惜,唐西西的大明星梦只持续了三个月之久,某天,他突然鼻孔流血,浑身发软,到医院检查,结果显示,他患上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一种病,艾滋。    潘枝花得知情况后哭的死去活来。    从第一次病发,到生命结束,唐西西勉强撑了一百天,而攀枝花在儿子离世后,某天突然从一栋高楼坠下,身亡。    番外二:只是想找个人陪葬而已    唐西西就那样死了,时南春万分诧异。她真是没想到,回到这个时空短短半年,唐西西和潘枝花一前一后成了短命鬼,枉她当初为了复活潘枝花把最宝贵的许愿机会都搭进去了。不过,她并不后悔,就算潘枝花命该绝,好歹这次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哪像上次,总归因为她和唐西西换了身,之后导致一系列的变故,潘枝花意外身亡。    不同的是,上回是个意外,而这次,则是主动。唐西西是潘枝花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他那般惨死,潘枝花肯定受不住,加上她和唐大山的婚姻早不复存在,就等于说她在这世上没了寄托,所以才追着儿子离开。    这俩人虽然曾经伤害过她,不过,落得如此结局,她依旧唏嘘。如果潘枝花不那么溺爱唐西西,如果唐西西没有被养成废物,或许,他们母子现在过的挺安逸。别人养儿子,她也养儿子,别人养的儿子就算没有大出息,最起码能自给自足,她倒好,养出了个巨婴。小时候还好,需求不多,随着年龄增长,巨婴**越来越多,母亲再也满足不了,于是乎,巨婴便开始没原则没底线的与人交换。想要个好角色,没资源没后台,好,拿身子换。想要进战旗发展,门槛儿太高进不去,好,拿身子换……就这样换啊换,换出了病,丢了性命。    所以,她时南春从不认为溺爱是一种爱。天下间,所有溺爱孩子的父母,老人,都是自私的,愚蠢的,无知的。    “太太,您的电话。”李嫂一手捂着话筒,轻声对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南春道。    这位年轻但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刚来到这个家时,大管家和其他侍者包括她自己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先生多么优秀高贵的男人,怎么相中这样一个女人?就算那小女孩儿是先生的又如何,这年头,想给先生生孩子且有资格生的女人能成一个部队。    倒也不是她们太过恶意,实在是两人有天壤之别。不过,就算他们私底下悄悄抱怨几句,面上却始终恭恭敬敬的,都是在尚家十几二十几甚至快要半辈子的老人儿,尚家的规矩早就刻骨铭心。    然而,仅仅三五天时间,所有人便惊奇的发现,太太只是表面普通,可是无论谈吐举止,还是内里修养,都不是普通人可及的。最最让人震惊的是,出身卑微的太太身上一点小家子气都没,那种自卑、抬不起头的模样他们更是一点没瞅见,对于这个家园,她像是曾经生活过一般,非常熟识与热爱。    总之,太太的不寻常让所有人起敬,就算没有钦佩,也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如此精明的太太,他们可不想犯错丢了多年的老脸。    时南春顿了两秒方才回神,起身,慢慢走过去。    不等她问及,李嫂犹豫须臾又道:“是,是战旗娱乐总裁,殷先生。”    时南春眉头微皱,李嫂好奇的打量一眼便垂下眸子,悄无声息的离开。    “什么事?”时南春接过电话,姿态慵懒的歪在沙发上,心里冷了又冷,这个不要脸的基佬竟然知道她在哪儿,可见那双罪恶的手依然伸的很长。    “呵!时南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刮目相看。敢不敢出来见个面?”    随后,殷墨寒将见面地点说了出来。    时南春清楚,殷墨寒找她一定和唐西西有关,所以,她没有犹豫分毫,直接答应了。恰在这时,尚菊德领着糖宝宝进门,一老一小两个人玩了小半年,已经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    “爷爷,殷墨寒找我,恐怕和唐西西的事儿有关,我去会会,可能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提起殷家的人,尚菊德神色一紧,迟疑两秒道:“要不,等言修回来陪你过去?他早上走的时候说中午回来的。”    “不用,区区一个殷墨寒。爷爷放心。”    时南春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朋克风,大墨镜,鸭舌帽,脚上穿了一双高筒马丁靴,老爷子瞅见的瞬间惊的老花镜快要掉地上。孙媳妇儿这是去……打架?    于是更放心不下。    时南春俯身匆匆亲了女儿一口便离开。人刚走,尚菊德便悄悄派人跟随,并再三嘱咐一定要确保时南春的安全。    望着时南春离去的背影,以及她那矫健洒脱的步伐,尚菊德再次茫然,心中的谜团快要滚成一个大雪球了。当初时南春被大孙子带回来时,他强烈不满的,尤其是私底下听到那些管家、厨师厨娘们的议论,更觉得老脸丢尽。然而,仅仅一天时间,他对时南春的态度大为改观,这个女人,实在太怪了,外表和内里一点点都不匹配,碍于大孙子喜欢,他也明显挑不出毛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接受。熟料一天天过去,时南春每天都能给他新的惊喜,以至于到现在,他打心眼里接受了她。    不过,心中的迷惑更多了。    但是,他曾派人秘密调查过孙媳的成长履历,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正是因为找不到,所以心中疑惑更多。    到地方后,时南春对殷墨寒的尊容大吃一惊,殷墨寒倒没隐瞒,直言他得了唐西西一样的病。确切的说,唐西西的病,是他传的。听到这消息,时南春惊的下巴快掉了。    可能,她并不了解殷墨寒。更别提,在那个时空,她比现在要早四年认识殷墨寒,那时的她,还是以唐西西的身份。男人的面孔,女人的心理,对他几次有所求,那种感觉应该最是他需要的?尽管最后她和尚言修在一起,殷墨寒嫉妒的发狂,事实证明,他只是悔不当初而已。他恨自己为什么最初喜欢男人,而披着张男人皮的她偏偏是女人,结果只能证明他实际上喜欢的是女人……与其说恨她恨尚言修,倒不如恨他的有眼无珠,以及感情上的错乱……这是她离开那个时空前,对殷墨寒的总结。    然而在这里,她从未见过殷墨寒,四年过去,谁知道这个男人曾发生过什么,他和唐西西之间又有怎样的故事。    “你用不着震惊,我只是想找个人陪葬,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他。”    殷墨寒不以为意冷笑道。    时南春倒抽口冷气,“所以,你还是爱着他。”    “我很奇怪,既然你爱他,为什么这些年一直放任他不闻不问呢?既然你能在他的新婚之夜设计那样的戏码,按理说,这些年多的是机会继续……”    “爱?一个时时刻刻把母亲放在第一位的孩子,他知道什么是爱吗?为了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牺牲色相去陪丑女人睡觉……这些年,他生生把自己当成大染缸,谁都能染指,无论男女。这样的人,死了是一种解脱。”    “那你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染缸,自己不也被染病?    “我生下来便携带这种病毒。”    时南春:“……”    真没想到殷墨寒还有这遭遇。    “其实,当初,他闯进我的视线时,我一心想栽培他。当时,他并不知我是战旗娱乐总裁,只觉我的话像是痴人说梦。对于他即将获得的小角色沾沾自喜不说,还三句话不离他妈,当时我挺心痛的,那样一张皮相,真是可惜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那你为何还要签他?”    “是他主动找上我的,说只要能进战旗,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包括做的一辈子见不得人的情人。”    “这不是你一直所求么?”    “是啊,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结局。”    时南春:“……”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说殷墨寒爱唐西西,可是没有那种爱会主动推爱人走向死亡。若说不爱,听他的口气,又颇有执念……思来想去,时南春认为,殷墨寒爱的始终是自己,过不去的,也是少年离家孤独至此的坎儿。尤其是他身上还携带着随时都能要他性命的死神。    “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今天请你过来,也想和你说声对不起。破坏了你的新婚之夜,对不起……”    “呵,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我和我女儿也没这般人生境遇。”时南春半真诚半玩笑的道。    殷墨寒并未看透时南春的反应,顿了顿才道:“如此说来,尚言修也该感谢我,是我把这么好的女人送到他身边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的。”时南春大言不惭的回道。    殷墨寒笑的不能自已,笑声还未结束,便有四个彪悍的制服大汉围过来,时南春被团团围住,这时,殷墨寒方才阴森森道:“既然是我赐予你们的幸福,我便有权力收回。”    时南春想弄清楚他的目的,并未动弹,片刻之后懂了,这四个保镖想把她从高台上摔下,这是要她命的节奏。这就不能容忍了,于是乎,时南春一个翻转,四双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却没发现时南春用了什么法子脱身,她动作非常疾速,三秒之后,殷墨寒已经落在她手中。    那双纤细的女人之手狠狠的掐住了殷墨寒的脖子。    “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不如现在就送你上路?”    殷墨寒惊的瞳孔放大两倍,到现在仍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时南春确信自己在殷墨寒脖颈留下一道却掐痕后才倏的松手,“算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话毕,大步离开。    番外三:老婆,我回来了    路走一半,察觉有人跟踪,时南春立刻扭头道:“谁?给我滚出来!”    被发现的尚言修:“……”带着灿烂的笑脸滚了出去。    “嘿嘿,老婆。”    时南春第一次觉得尚言修笑的有些傻。    这傻瓜跟着她做什么?不,应该说什么时候跟上她的?在大厦天台上的一幕他都看见了?    时南春温柔的问出了这些问题,尚言修如实作答,这下轮到某女沉默了,该如何解释她这一身本事?虽然,她从那个时空世界离开,所学所得除了那些幸运符、奇葩金手指外,一样没忘。这也是,为何尚菊德和李嫂等人对她的谈吐举止感到万分诧异的缘故。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系统留给她的一笔财富,算是一种回报。    可惜,这种回报她无法说明。    就像她现在无法向尚言修说明,她为何会功夫一样。    “修哥,我不想骗你,但是,我也解释不了。”    等着听各种鬼话接口的尚言修:“……”这解释,还不如亲自编个故事逗他玩儿呢。    当晚,尚言修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俩人虽然领证了,却还没变成事实婚姻。尚言修中间冲动过两次,也仅仅限于在心里想想,而对方,也从未越雷池一步,尚言修更加拿不准了。    况且,从香港回来后,他对时南春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好奇,现在名义上喊她老婆,可实际上是当神仙供起来的。    关键是这位神秘的仙子什么也不说,人家并不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而是直言,我无法解释,你说你有什么辙?    尚言修在床上翻滚时,时南春同样。想着晚饭后老爷子单独和她聊的内容,她才恍然觉得自己确实草率了,应该故意粗鄙,然后主动要求进修一些名媛太太的补习班,就算飞速进步顶多有人夸聪明,到时候她一切行为便有了理论基础。    唉……    翻滚的俩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下,四目相对时,尚言修倏的起身,并一步步朝她走来。    时南春立马头大,尚言修肯定又要问她一些未解之谜了,要不就编个理由,比如生而知之,或者被神仙摸了头什么的。    “老婆,你热吗?”尚言修爬上床,却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某女一愣,“有点儿。”话说,你一个大男人靠那么近,我肯定热啦。    “真巧,我也热。”    说完这句,他气息都有些不匀了。    福至心灵,某女瞬息懂了他的意思,心中窃喜。丫的,真不愧人间君子,都守小半年了,俩人干干净净的连嘴儿都没亲过,这让时南春一度大受打击,所以这小半年来,她拼命的健身,拼命保养、调理,现在终于变的白嫩嫩的,就连那双粗糙的手也开始细腻光滑了。    “这样呢?”时南春把中规中矩的睡衣解了俩扣儿,露出香艳美肩一角。    尚言修瞳孔一缩,纵身一跃扑了过来。    此处省略一万字,讲的都是不可描述之事。    事后,时南春累成一滩软泥,一动不动,眼皮子早已支撑不住。正打算美美睡觉,耳边突然传来低泣声,这声音……某女立刻睁大眼睛,果然是尚言修在哭,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简直了……    时南春:“……”怎么了怎么了?修哥怎么了?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并且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最后目光集中到双腿某处,坏了,该不会太过用力,那老二出了什么故障?    “唐人,你……给我收起乱七八糟的念头!”    尚言修用时南春极为熟悉的口吻训道,后来为了证明他的老二没问题,还大咧咧的展示给时南春看。    不过,某女早已石化。    修哥刚刚叫她什么?    唐人!    这个名字,与这个时空没有任何关系,尚言修绝无可能知道。    难道说……    尚言修点点头,是的,另外一个时空的记忆突然充盈脑海,他全部记起来了,只是太过激动,情急之下,只好喊她唐人说明一切。    “修哥!”时南春猛的扑到尚言修怀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老婆,我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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