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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第十章~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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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你有没有想我?”    季如许在打游戏,非常冷漠地说:“没有。”    路渊笑嘻嘻道:“我也没有想你,但我兄弟想你。”    “呵,你就知道说这个。”季如许挂断了电话,知道人平安无事就好。    路渊看着黑屏的电话,撇撇嘴,心底泛起一层失落,“才刚打,怎么就挂断了。”    晚上,季如许看电视,路渊又打电话过来,“扬扬同学,你在干什么?”    季如许连忙关上门和他聊天。    门外的贺母见状后,对贺强眨了眨眼睛,呵呵笑道:“你说我们儿子,是不是和人谈恋爱了?”    “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贺强皱了皱眉,儿子除了跟路渊走得近些,好像就没看到跟女孩子接触过。    贺母一脸你不懂的表情,“没谈恋爱,会笑成这样?谈恋爱了,就是这样子的。”    贺强点点头说是,悄悄移到了房间门口,偷听季如许对话,忽然听到“路渊”这个名字时,眉头一皱,聊这么开心,竟然是和路渊?    贺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地方,周六周天路渊跟着过来倒没什么,但这都放假了,两个男人有这么多话聊?    他想着,要是自己和楼下的老大爷,聊得这么开心,估计恶心得半只脚都要进棺材。    贺强连忙用手机搜了一下:为何我儿子与另一个男人这么亲密?得出来的答案是:男同性恋。    贺强看到后,吓得手都抖了抖,应该是假的,自家儿子正常得很,哪会得这种病。    他心砰砰直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脑袋,又把轮椅往前挪了挪。    房间内语音通话的季如许,正在屏息凝神地听着路渊呼吸,突然他听到轮椅行走的声音,还看到门缝的光明灭了一下,心中陡然升起恐慌感,连忙挂断电话。    应该没被发现什么?季如许心惊胆战地坐在床上,回想着刚刚说了哪些话,好像没说什么煽情的。    但就算没有,这种被人偷听的毛骨悚然感,也让季如许吓得不知所措。    贺强听到屋内没声响后,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应该是多想了,儿子这么正常,哪会学坏。    路渊此时是白天,见季如许没打招呼就挂断,猜到应该是出什么事了。一小时后,他准时打电话过去,“刚刚怎么了,媳妇?”    季如许已经对这个称呼免疫,小声道:“先不跟你说,我爸好像听到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路渊立马挂断,随即企鹅聊天:【刚刚没发现什么?】    季如许也不太确定,不太敢出去打听,但还是回:【应该没,估计就是看我在干什么】    【好,以后我会小心点坏笑】    这句话总觉得怪怪的,季如许无奈一笑,躺在床上,一张一张看路渊的照片。    季如许实在憋不住了,得去上厕所,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尽量轻声地开门。    门一开,贺母就回头看他,笑道:“和女朋友聊天啊?”    “啊,没有。”季如许望了一眼深沉的贺强,老实交代,“和路渊聊呢。”    听到这后,贺强额纹总算舒展开来,儿子都主动交代了,自己瞎操什么心。    季如许心也踏实了,没管贺母失望的眼神,连忙去上厕所。    一个月后,是路渊的生日,季如许特意订了个闹钟,整点后,打电话给他,“喂,傻大个,生日快乐,20了啊,希望你不要那么智障,然后这个生日还是不能陪在你身边,下次。”    路渊早就按下了录音键,轻轻笑道:“媳妇,我不接受你的祝福啊。”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季如许声音提高了几分。    路渊觉得差不多了,干咳了一声,轻轻敲门,“扬扬同学,快开门,小寿星我要跟你一起过生日了。”    季如许“啊”了一声,听到了门响后,立刻打开房间门冲到外面去,“你真的来了!?”    路渊单手撑墙,继续敲门,清朗朗的声音响起:“快开门,你的小可爱已经送货上门了。”    季如许激动得手都有点抖,拉了好几下门锁,才打开,果真见到穿一身黑的路渊,努力克制抱住他的冲动,“怎么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下。”    路渊拉着行李箱,尽量不发出声音,轻声说:“我还不是怕你累。”    季如许没接话,他整个人都太兴奋了,一个多月没见面,实在是很想他。    路渊把人推到房间里,一只手利落地锁上门,单手壁咚季如许,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吻了过去。    季如许也毫不示弱地回应他,表达着一个多月的思念。    路渊贴住他的唇,瓮声说:“贺飞扬,我tm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季如许就算是想,也会说不想,摇了摇头。    路渊知道他会这么说,膝盖顶住他的腿,“还说不想我?你心跳得这么快,以为我不知道,嗯?”    季如许被人堵在墙上,路渊直接捂住他的眼睛,呼吸十分急促,边喘气边吻,“三十天没见你,我感觉就跟了三十年一样,你说你给我吃了什么药,让我这么死心塌地?”    “你别这么说......躁得慌。”季如许全身都热,血液在沸腾。    路渊点点头,委屈的声音响起:“扬扬同学,我真的太想你了,我妈还跟我说,叫你下次跟我一起去见她。”    季如许喝水顿了一下,咳得两眼直冒泪水,“别说这么多,这么晚了,上床睡觉。”    “我得洗澡。”路渊闻了闻身上的汗,轻车熟路地跑到卫生间洗澡。    这声音惊动了熟睡的贺强,这么晚了,谁在洗澡?他从床上爬起来,开门望到了行李箱,脱口而出:“路渊来了?”    季如许有点尴尬地“嗯”了一声,又被抓包了。    “你手上是谁的内裤?是路渊的?那就赶快给他啊。”贺强声音突然变得很高,叫道。    “哦,好。”季如许点点头。    看到季如许给了路渊后,贺强这才回屋睡觉,只是临别时又回头望了一眼。    洗完澡后,季如许神情不太妙,望着湿漉漉的路渊,压声说:“我总感觉我爸发现了什么。”    路渊擦头发,“不会的,我俩在家又没做什么,顶多就会觉得我们关系很好。”    季如许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慌张,自己的第六感向来很准,而且父亲最近也有点神经兮兮。    “好了,别想那么多,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准备伺候一下我?”路渊头抵住他的头,哄道。    季如许渐渐也忘掉了烦恼,沉沦了下去,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    事后,路渊把人圈住,轻轻碰碰他的脸,熟悉感又涌上来,但这次比以往更加强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之欲出。    在国外的那段时间,路渊隔三差五就会想到一些事情,有时那人叫自己老板,有时叫自己哥,还有时会叫自己小皇帝......路渊眼睛眯了眯,他越来越觉得,这是自己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路渊喃喃道。    几天后,贺家父母出门做客了,人一走,路渊就连忙把握住机会,琢磨着把事情全做了,他打开音响,在屋内放着音乐,正好外面下起了雨,雨声和音乐声交融,两人顺其自然做了大套餐。    衣服还没穿上,房门突然被打开,贺强直直地望着眼前一幕,怒极攻心,气得手都在抖,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我心中的壁垒都要被你攻破了~    感谢“小橘子是猫”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哈哈把我炸出来了!    四舍五入就是一盘东坡肉了,是不是!快夸我→→    ☆、新天生一对(11)    “出来!”贺强直接把季如许拽到门外, 又狠狠瞪了路渊一眼, 季如许衣服都没穿好, 就跟着他走到了阳台上。    路渊被贺强锁在房间内,打了自己一巴掌, 什么时候做不好, 偏要现在, 贺飞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受罚, 路渊想踢门又不敢踢。坐不稳, 立不安, 路渊看着凌乱的床单, 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没有办法,路渊只好把头贴在墙边, 企图能听到一些对话。    季如许吓得胆都快没了, 天知道刚刚他进来的那一刻,自己脑海里就只有两个字:凉了凉了。    贺强气得脸红脖子粗, 啪打了季如许脸一巴掌,咬牙切齿地说:“你,你们怎么会做这么恶心的事!!!”    季如许忍受着后面的痛感,摸了摸脸, “爸, 你先消气,我跟他是很正常的,你不用......”    “你什么都别说!我就知道他会带坏你, 儿子,走,现在我们就去找他,你和他说,你以后再也不去见他,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贺强反反复复地说,气得眉毛胡子都抖了起来。    季如许心跳得厉害,很慌,脸上也红一阵白一阵的:“爸,这事应该还有商量的余地?”他为难道,“我很喜欢路渊,我觉得我跟他在一起,挺好的。”    “好什么?”贺强拉住他的手打开房间门,“赶紧的!现在就把话说清楚,趁你妈去买菜了,赶快解决!”    路渊心烦意乱,门开了后,看到季如许脸上有巴掌印,急得太阳穴”突突“跳,解释道:“叔叔,你别怪他,也别打他,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还会是我儿子的错?你看看你到外国都学了些什么!”贺强脚上没有力气,只能用手,狠狠推了路渊一下,“我之前就发现你俩不对劲,我还自我安慰,你们是关系好,对,你们是关系好,好到都能上床!”    季如许连忙拍拍他的背,小声说:“爸,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贺强肩膀抖了抖,抖掉了季如许的手,指着两人,说又说不出话来,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们可是同性恋啊,同性恋知道是什么吗?得了这种病的人,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戳脊梁骨啊。”    “爸,同性恋不是病,是很正常的,自古就有。”季如许委婉地说。    路渊也点点头,自己倒没什么关系,但贺飞扬不行,想到这,路渊就又想打自己几巴掌,为什么这么点事都忍不住,自己倒是爽了,可贺飞扬怎么办。    贺强还在说话,“什么不是病?你知不知道全国有多少人得这个?我给你看我加的群,你就知道这个有多糟。”    季如许睁大了双眼,发现都是同志父母,心知这下是真的很难说清楚。    “路渊,你跟我过来。”贺强回头叮嘱季如许,“你不准跟来。”    见人被带走后,季如许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到底该怎么办,季如许烦闷地抓了抓头发,连忙上网搜过来人的建议,可所有答案都是说:卖惨,用时间抗衡。    季如许瘫在床上,谁不知道用这招,可眼下怎么办?    忍不住了,季如许轻轻转着把手,看到门没锁后,小心翼翼地踱步到阳台去,谁知刚过去,两人就都看到了他。    贺强见两人还在深情对望,敲了敲椅子,沉下脸来厉声说:“路渊,我和你说的,你听明白了没?”    “明白。”路渊话是这么说,但确是看着季如许说的,“叔叔,我可以和飞扬说几句话吗?”    贺强已经知道他俩在一起大半年,一时也不好太强硬,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地赶人走了。    季如许跟木头一样愣愣地站在那,路渊本想牵住他的手,怔了一秒后,随后手往上移,最后慢慢放下,插兜道:“我有话对你说。”    两人坐在楼梯口,路渊连忙拥住他,“叔叔叫我离开你,可我不想这样,但我知道你为难,所以我们假装分开好吗?”    季如许感受他的心跳,知道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可以。”    “不过可说好了,只是假装,我绝对不允许变成真的。”路渊轻轻咬了他脖子一口。    “嘶,你属狗的?”季如许打了他一下。    路渊心疼地往他屁|股上看,小声道:“疼不疼?”    季如许以为他说的是那一巴掌,淡定道:“不疼。”    路渊轻笑了一声,在他耳边揶揄:“我那么用力,你都不疼吗?看来我下次得加把劲。”    季如许老脸一红,整个人都跟煮熟的虾似的,“滚,金针菇也配这么说。”    “嗯,明明你那时候不是这么说的。”路渊眼里带着笑意,但不敢太放肆,毕竟就隔着一堵墙。    贺强紧紧盯着时钟,五分钟已经过去了,立马开门大喊道:“说完没?贺飞扬,回来!”    路渊对贺强鞠了一躬,面上很难过的样子,“叔叔,那我走了。”    贺强指着后面一堆东西,“哼,你的行李,别到时候又跑过来拿!”    自己的小心机被发现了,路渊只好不情不愿地拿走行李,临别时望了一眼季如许,然后走了。    人消失后,贺强才转身说,“你看看这人,我只这么说了一次,他就走了,你怎么就这么傻?”    季如许觉得自己应该要装一下,不能都分手了,还跟不在乎一样,不然太假了,只好蹲在墙角,假装很受伤。    贺强恨铁不成钢,使劲敲了敲轮椅,大声说:“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他说了和你只是玩玩,就你当真了,我的傻儿子诶!”    “不会的,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季如许眼睛里有一层雾气,看起来很难受。    贺强:“算爸求你,你别和他在一起了,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喜欢和你一样带把的,有什么意思?”    贺强在那重复述说看到的情景,季如许越听越不好意思,都不敢再装了,只好跟他一起回家。    “爸,你让我好好缓一下。”季如许眼下一片疲惫。    “诶,好,你有什么事就叫我,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贺强虽然也有些不放心,但知道不能逼得太紧,只好长叹一声,关上了门。    门一关,季如许瞬间就恢复了状态,倒在床上玩手机。    路渊:【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给你买药,我看你那哭声挺响的,抱歉,我实在是太鲁莽了。叔叔没事?有没有再和你说重话?】    季如许感受着难言的疼痛,刚刚共度生命大和谐,就被抓包,这操蛋的人生。    路渊见人没理,又说:【我看网上说,弄不好还会发烧,要不我再过去一趟?叔叔要打我,就打】    季如许虽然疼得厉害,但生怕他又做傻事,忙回:【不用了,待会儿适得其反】    路渊没再回,季如许觉得应该是走了,但十五分钟后,他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季如许望了一眼后面,小声道。    路渊手里拿着一堆药,快速说:“你家住一楼,送药很方便,这个是治疼痛的,这个是发炎后吃的......”    “行了。”季如许把药接过来,连忙关窗,“你快走,待会儿我爸看到,会疯的。”    路渊点点头,噘着嘴说:“亲我一下,亲我,我就走。”    季如许蹙眉,给点阳光还灿烂了,“不亲。”    “不亲我就不走。”路渊耍赖道。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季如许没办法,只好快速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快滚。”    路渊露出两颗小虎牙,心满意足地笑了,临别时还丢了一朵小雏菊,笑道:“给你的。”    季如许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菊花,忽然感到屁|股一凉,把那雏菊踩在脚下,恶狠狠道:“路渊,你大爷的!”    路渊坐在的士上,长叹了一声,实在是想贺飞扬,这下得什么时候碰面。    对啊!可以视频通话啊,不出声不就好了。路渊拍拍脑袋,自己怎么就这么傻。    路渊快速敲:【我们以后视频通话,只要你不说话就好了】    季如许还在看那朵雏菊,但已经被踩得稀巴烂了,瘪瘪嘴,把它捡起来夹在书中,当书签。    看到消息后,季如许回:【你一天不想我,就会死?】    路渊:【会死,新一种死法,相思致死】    季如许嘴角噙着一抹笑,拿出耳机,接受了视频通话。    路渊已经到家里了,他望着视频里的人,乐得跟傻子一样,出口成污:“什么时候我们能再来一次?”    季如许脸一红,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挂断电话。开玩笑,现在腰都酸得狠。    路渊瘪瘪嘴,知道自己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为自己的情商堪忧。    晚上,季如许正准备睡觉,响起了敲窗户声,路渊轻轻说:“扬扬同学,走,我带你去吃夜宵。”    “都要睡了,吃什么夜宵。”季如许望了一眼睡衣,不悦道。    “不要,我好不容易来这一趟的。”路渊拉起他的手,哄道:“去不去?去的话就说去,不去的话还得去。”    季如许双手抱胸,挑眉地看向眼巴巴的人,“姓路的,你这是在撒娇吗?”    路远忍住了反驳的冲动,为了见他,撒娇就撒娇,于是捏着嗓子,羞答答地说:“大哥哥,你能不能跟人家一起去啦?”    季如许满脸阴气地看他,“你可以再恶心一点。”    路渊干咳了几声,再接再厉:“你不去的话,人家就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哼。”    “你可以滚了。”季如许利落地关上窗户,靠在墙上,笑了出来。    路渊一怔,又轻轻敲窗户,用凝重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下午没见你,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哦~么么么哒灰常爱你啦!爱你爱你~    啊我真是一个好人 舍不得虐他们= =    ☆、新天生一对(12)    季如许连忙打开窗户, 上下扫视了他一眼, “出了什么事?”    路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胸上长了两个痘, 想你想的。”    季如许利落地关上窗户:......    “你那真的没事吗?”路渊委婉地说。    “你说呢?金针菇也会有事?”季如许回道。    “扬扬同学,你不出来的话, 我就一直蹲在这了啊, 唉, 风吹日晒,还喝西北风, 谁有我可怜。”路渊自顾自地嘀咕。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 没办法只好开门, 看到父母都睡下后, 小心翼翼地跑到外面去。    一出去,路渊就抱了他一个满怀, 狠狠唧了一口, 理所当然悠地说:“现在快十二点了,路上没人, 我可以牵你的手。”    说着,就霸道地牵着季如许的,两个人都穿着大裤衩,拖鞋“嗒嗒”地走在大街上。    到了夜宵粥店后, 季如许郁闷地看着面前的青菜粥, 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你吃烧烤,我就吃粥?”    夜宵店很多人,但没人注意他俩, 贺飞扬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痛吗,嗯?”    季如许踩了他一脚,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想不想吃?”路渊把肉放在他面前,炫耀道。    季如许突然又对这一幕很熟,好像很久以前也很一个人来吃过烧烤,那个人却只吃绿豆汤。    路渊咬下一块烤肉,“给你吃。”    季如许突如其来被他强吻,满脸羞红,眼睛环顾着四周,幸好没人发现这个角落,趁空档时间喘息道:“你他妈......能不能别搞......”这一出。    “不可以。”路渊不够尽兴,又轻轻舔了一下他的嘴巴。    搞毛线搞,季如许擦拭着嘴上的油光,油腻腻的,多恶心。    路渊边吃边说:“这样见面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你爸会察觉到,要不我们一起去打工,你之前是在便利店做,我也跟你一起去。”    季如许扒了一口粥,“你能不能别24小时都粘着我。”    “不能。”    喝完粥后,季如许把钱付了,脆快地说:“我走了。”    路渊牵住他的手,“去网吗?打两把游戏再走。”    季如许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这么晚,待会儿你怎么回去。”    “我本来就不想回去,家里又没人,待会儿太晚,我直接到旁边宾馆住一晚就好了。”    两人坐在网里,开始打着游戏,但路渊一直在那指点,季如许玩得烦躁,怒道:“闭嘴。”    烦躁的原因当然不止这一个,而是季如许脑海里总是会想起一个人,那人抱着一只狗,坐在自己旁边,边看边叽里呱啦的。    熟悉感又来了,季如许打游戏都打得没劲,玩了两把就准备回家。    “不玩了吗?”路渊转头问。    季如许点点头:“那种感觉又出来了,我控制不住。”    “我也是这样。”路渊带着他压马路,关切道:“但我现在不想管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季如许表面上点了头,但内心却存疑,为什么会这样?这些天,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连想忽视掉都不行。    路渊把人送到他家里,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我看你家窗户没开灯,叔叔阿姨应该没发现,快回去。”    “哦。”季如许转头就走。    “诶。”路渊叫住了他,叽叽歪歪道:“你说你这情商怎么这么低,口是心非你懂不懂?”    季如许现在很想打他,但路渊不给这个机会,直接吻住他的唇,命令道:“不能不想我。”    人走了,季如许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见他们都在睡觉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开始看路渊之前给他写的520个我喜欢你。    “真智障。”季如许嘴上虽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他把信封放到枕头底下,睡了一觉。    路渊回到家中,看着刚刚拍的,季如许喝粥的照片,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房,按下打印键,把照片打印好后,贴到了自己的房间。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路渊直直盯着季如许的照片,全身散发着粉色的泡泡。    第二天,路渊就跑到季如许打工的地方,季如许还在便利店拣货,路渊见没人,便软声说:“扬扬同学,时隔十小时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季如许头都没有回,淡淡道:“没有。”    见状后,路渊立马冲到他面前,把人带到了视频监控的死角,亲热道:“为什么你这么香。”    “six god,你值得拥有。”季如许轻轻打他,脖子痒痒的。    路渊:“就算你涂的是屎都是香的。”    有这么说话的?季如许不悦地瞥他一眼,“你不是海归吗?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什么海归不海归的,我以前可是钢筋直,见到你后,就弯成了蚊香,所以现在我愿意为你,成为乡巴佬。”路渊觉得自己说的情话很6,贺飞扬肯定会高兴。    没想到季如许却说:“你说谁土呢?”    路渊拍了拍自己的嘴,情商真的有待提高,好一阵亲热后,路渊问:“你跟你老板说了,我要过来做事的事吗?”    “说了,他待会儿就会过来面试你。”季如许又接着开始理货。    路渊哪会让他一个人做事,连忙跟过去帮忙,店长来了后,高兴得合不拢嘴,两个大帅哥,想没有人气都难。    于是这家店就归他两人管了,路渊笑开了花,每次季如许背对着他的时候,路渊都会盯着季如许的屁|股看。    那眼神炽热的,季如许都想打他。    “扬扬,是不是吃了可爱多就会很可爱?”路渊直视着吃可爱多的人。    季如许被他看得脸都红了,“你能不能别看我,这样我怎么吃的下去。”    “我就是想吃,才看着你的。”路渊眼巴巴地看着他,神情里写满了想要。    季如许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嘀咕:“真麻烦,记得记账上啊。”    但路渊没有接,而是抢了他吃过的那个,咬了一口,心满意足道:“我只想吃你吃过的。”    见有客人来了,季如许忍住打他的冲动,开始算钱。    客人一直盯着季如许的脖颈看,季如许被她看得发毛,轻声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客人摇摇头,欲言又止,收到零钱后,最后指了指他的脖颈,脸红地跑了。    季如许摸了摸她指过的地方,感觉不出来什么,只好照镜子看,只见脖子上有两个门牙印,非常显眼,就怕别人不知道干了什么。    “路渊,你跟我过来!”季如许咬牙切齿道。    “怎么了?”路渊选择性装傻。    季如许指着自己的脖子,厉声说:“你怎么亲得这么用力!还不跟我说,有印子!”    “嘘。”路渊指指摄像头,小声说:“上面听得到。”    季如许双手攥紧,恶狠狠道:“你骗三岁小孩呢,当我傻吗?”    路渊看他好像真的怒了,只好扮猪吃老虎,躲躲闪闪地说:“我的人,就要盖个章子,让别人知道是我的。”    “深井冰。”季如许拿水洗了一遍,却发现越搓越红,更明显了,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路渊偷偷瞅了一眼,觉得这样的季如许更诱人,某个地方又在蠢蠢欲动,忙吸了吸鼻子,吃了根冰棒冷静冷静。    他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咬着冰棒,囫囵道:“扬扬,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季如许舔着冰棒,砸着嘴:“别跟我说,你胸上又长了两颗痘。”    路渊转头看他,看季如许吃冰棒的动作,咽了咽口水,觉得刚刚平复下的火气,又上来了,怯生生地说:“你有没有发现,一个月都快过去了,我们才只做过一次?”    季如许:......    “咳咳,不是我贪得无厌,也不是我色,我只是觉得,夏天不做这事,天理难容,我们可以洗很多个澡,想什么时候,就.......”    “滚。”季如许截住他的话,把冰棒棍扔到他身上。    路渊把冰棍捡起来,义正言辞道:“贺飞扬!我还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就是你总喜欢乱扔垃圾。”注意到了季如许飘过来的眼神后,路渊连忙改口,“你做得很对,垃圾就应该丢在垃圾桶里。”    季如许扑哧一声笑了,继续开始理货。    路渊望着太阳,看着门口的大太阳伞,听着吵闹的知了声,在监控不到的墙角,壁咚季如许,柔声呢喃:“扬扬,我们下班后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很有爱,情谊永久传!    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写甜文了......    一百章了!!!自己庆祝一下!鼓掌~~~    ☆、新天生一对(13)    正好第二天休息, 两人决定去路渊家, 共赴生命大和谐。季如许吃完饭后, 鬼鬼祟祟地拿着换洗衣服走,刚出门就被贺强逮了个正着, 季如许非常尴尬地杵在那。    “去哪?”贺强眉头皱得可以夹硬币。    季如许望天, 胡诌道:“去网转两圈, 玩两把游戏就回来。”    贺强转着轮椅,把衣服甩在沙发上, 厉声道:“去网还带衣服?你当我真老糊涂了?贺飞扬, 你老实跟我交代, 你是不是还跟路渊有接触?”    “没有, 我和他自从分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爸, 你想多了,我拿衣服就是去晒一下, 太潮了。”季如许的心扑通扑通跳。    贺强手指敲着轮椅把手,一眨不眨地盯他,看得季如许全身发毛,大气都不敢出。    “贺飞扬, 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前几晚跑到外面去了?”贺强语出惊人。    季如许吓得张了张嘴,半天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没有啊......”    ”没有?看来你还是不老实,你和路渊分手那晚,不就走了?你以为我没看到?”贺强重重拍着茶几,冷冷地说。    季如许无语,原来贺强早就知道这件事,但都过去快半个月了,现在才来提,“我那时候就是去散散心,毕竟我刚跟他分手,一时接受不了。”    贺强用手指着季如许,微颤道:“还在跟我撒谎!我都听到了窗外的声音,你俩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完了,完了,季如许心里只有这两个字,他呆呆地看着贺强,忙安慰:“爸,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我就是一时半会儿控制不住,你让我缓缓就好了。”    贺强却没再说话,他看着沙发上的衣服,蓦地来一句:“路渊是不是在等你?”    季如许心情十分复杂,这咋说,路渊确实在小区门口等自己,但真要是这样说,那不是死路一条,贺强肯定会棒打鸳鸯,搞不好还出什么事。    “没有的事,我真的就只是晒一下衣服。”    贺强没再看他,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来:“你去把路渊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这......”季如许直蹙眉,自己哪敢还叫路渊过来,万一两人打起来怎么办,到时候一个气得要命,一个被打得不敢还手,自己夹在中间,怎么做人。    “我看还是别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走,你不信,我开免提给你听。”季如许半蹲在贺强面前,商量道。    没想到贺强眉毛一拧,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好啊,我就是这么一说叫他来,原来他真的在等你!你个不省心的玩意!”    季如许:......    姜还是老的辣,季如许新富,但已经招了,只好说:“反正不管怎样,我不联系他就是了,你也别气,你也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一时难舍难分是正常的,很多人都受了情伤,要去跳楼呢。”    贺强双颊抽搐,一点没好气地说:“你还想跳楼?贺飞扬,你敢去跳试试,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季如许无语,低声下气道:“我就是开一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爸,你想怎样,我听你的就是了。”    贺强总算平复了怒气,冷哼一声,撇过头去,独自思考人生。季如许坐到他后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路渊还在外面等,想跟他说又不敢,只能跟木头一样愣在那。    小区门口,路渊坐在卖绿豆汤的摊位上,焦急地等待着季如许,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人还没来,路渊估摸着他应该是被发现了,担心季如许的情况,所以一直在这等着。    路渊吃完绿豆汤,吃辣片,吃完辣片吃藕片,也不敢打电话问一下,怕正好是贺强接的,只能通过吃来捱时间。    自己真是个猪脑子,为什么每次连累的都是贺飞扬,而自己却平安无事,路渊拍了拍脑袋,好心情都所剩无几。    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季如许和贺强两人,就直直地杵在那,季如许觉得简直是度秒如年,但又想着,反正过了这么久,路渊肯定也知道有情况,应该早就离开了。    季如许望着窗外的太阳,还是亮得睁不开眼睛,但愿路渊没有晒中暑。    贺强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季如许一脸担忧地看窗外,不悦道:“看什么!路渊还没走?”    “怎么可能,傻子都走了。”季如许瞟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家里都36度呢,更别说外面了,39度都算少的。”    贺强移到他身边,心平气和地说,“飞扬,你是男的,你,你竟然还在下面,要不是我是个瘸子,我绝对要打断你的腿。”    季如许尴尬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了,这话说的,让自己怎么回,只能礼貌地点点头。    贺强嗳了一声,之所以不敢再发脾气,确实是看到同志家长群里,很多小孩被逼迫后,都吵着闹自杀,还真有傻孩子死了的,这才不敢管得太紧。    “爸,我都坐在这三个多小时了,路渊肯定也走了,我就出去转转,成吗?”季如许可怜巴巴地说。    贺强瞧了他一眼,挥挥手让季如许出去了。    季如许生怕他又反悔,立马就冲到外面去,贺强恨铁不成钢,一看就是死心未改!    “总算出来了。”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到小区门口转了转,他就是担心路渊还傻愣愣地坐在那,这么大的太阳,皮都要烤掉一层。    但路渊真的就有这么傻,他吃完藕片,吃凉皮,吃完凉皮吃水煮,把一条街边摊都吃光了,然后喝着杯可乐,就傻乎乎地坐在塑料椅上,跟望夫石一样,看着小区门口。    “我在这!”路渊见到人后,打了一个饱嗝,露出两颗小虎牙。    季如许无奈地跑过去,责怪道:“你怎么还在这呢?这么大的太阳,我都出不来了,你就回家啊。”    这里全是邻居开的路边摊,路渊也知道,忙把人扯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把已经不冰了的奶茶给他,邀功道:“我说了我等你啊,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等你。”    路渊脑海里突然闪现画面,他穿着绛紫色衣服,飘逸得像谪仙一样,也是这样跟自己说:“会和你一起上刀山下火海。”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嘴角却藏不住一抹笑意,主动解释:“我刚要出来的时候,就被我爸抓到了,他猜到我是去见你,所以不让我出门,现在才放我出去。”    “没事。”路渊撇开脑海中的画面,牵着他手,嬉皮笑脸地说:“你不来都没关系,反正我会等你。”    “我不来你还等什么?”季如许用关怀智障的眼神看他。    “故人不来鸿雁来。”路渊说这句话时,自己都震惊了,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这句话,怎么会说出口的。    季如许倒是没在意,只是上下扫视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还懂诗。”    路渊不放过任何夸自己的机会,理所当然道:“那是,你老公我是谁。”    季如许连忙放开牵着的手,横眉怒目,绷着脸说:“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我老公。”路渊很识抬举,忙认错。    季如许挑挑眉,粗暴地命令:“再说一遍。”    路渊大声说:“我是你老公!”然后快速跑到一边去。    “找死!”季如许追着他打。    两人闹了好一阵,又跑到电影院去,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开场几分钟了,正好乌漆墨黑的。路渊在众人面前,都不敢牵季如许的手,这下正大光明地走过去,别提多开心。    倒是季如许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盯着旁人的眼神,已经做好了一不对劲,就松手的准备。    路渊在他耳边,一语双关地说:“别放开我,不过,我也不会放开你。”    季如许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能感受到,路渊牵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    选的位置是最后一排,情侣虐狗专属座位,但路渊一点也不绅士,把爆米花放到季如许手中,自己跟老大爷似的一粒一粒拿。    季如许无力吐槽,小事看本性,这样的人不值得交往。    路渊有他自己的打算,每抓一把爆米花的时候,就蹭一下季如许的手,抓一次蹭一下,乐此不疲。    季如许很想打人,难怪路渊这样,原来是想吃自己的豆腐。在多次揩油之后,季如许忍无可忍了,恶狠狠地瞪他,“你再这样试试。”    试试就试试,路渊这次不但蹭他的手,还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一口手背。    忍不下去了,季如许爆他的头,本想再多惩罚一下,但这场观众多,旁边都是人,不好轻举妄动,便把爆米花塞到路渊手中。    不吃了!    路渊笑得很夸张,别人以为是喜剧电影逗乐的,但其实是偷腥偷得很开心。    季如许不想理他,脑中又闪过一个电影典礼会,无数闪光灯对着台上一人,那人笑得很是温柔。    又来了又来了,季如许摇摇脑袋。    路渊看他在发呆,来了个突击行动,直接吻住季如许,季如许又刺激又害怕,因为电影已经结束,灯光快亮起来了。    季如许踩了他一脚,路渊在灯全亮时,放开了,轻声笑道:“怕什么,有我在。”    就是有你在才害怕好吗!季如许呵呵。    两人闹了一会儿,回家时,路远把他送到小区门口,刚要说再见,就看到贺强坐在街边摊旁,直直盯着他俩。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不是两三天~~~是好多年~    感谢“何须归合壁”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哒,嘿嘿嘿~ ,    ☆、新天生一对(14)    季如许吓了一跳, 贺强老搞这一出, 心脏病都会犯, 连忙叫路渊离开。但贺强大喝了一声,“感走试试?你俩跟我到家里来。”    路渊知道贺强怕事情闹大, 才让自己进来的, 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灰溜溜地跟在他后面,脊背都吓湿了。    贺强示意了一下锁, 淡淡道:“开门。”    “哦。”季如许手忙脚乱地从裤兜里掏钥匙, 但太紧张了, 开锁就开了十几秒, 手都在微微发抖。    路渊见状后,轻声说:“别急, 有我在。”    贺强拍了一下椅子, 皱起眉头说:“就是有你在,我家才没好事!”    路渊尴尬地点头, 决定还是不说话比较好,不然又不知道触了什么霉头。    “你站在这,不准往前走。”贺强指着那一块瓷砖,对路渊命令道。    季如许不知所措, 想着肯定是贺强偷偷跟踪自己, 然后问了摊子上的邻居,所以一直等着自己回来,这下人赃并获, 是真的说都说不清。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贺强阴沉着脸。    季如许望了他一眼,战战兢兢道:“没有。”    “好。”贺强又看向跟个木头人一样的路渊,冷声道:“你呢?”    路渊看他脸色好像也不是很糟,想着早说晚说都得说,自己是不会放弃的,便柔声道:“叔叔,你让我说的啊,你可别生气。”    贺强不答,就只冷冷盯他,路渊清了清嗓子,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叔叔,我是真的喜欢贺飞扬,不是玩的,我之前确实是骗了你,因为我怕你接受不住这个,但我真的觉得,你应该问问你儿子的意见......我需要他,他也需要我。”    “需要个屁!”贺强锤沙发道。    季如许听到后,心情很复杂,他看向贺强,又看向路渊,不知道该怎么办。    贺强平复心中的激动,推心置腹地说:“路渊,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干儿子,你是知道的,但你现在干着干着,就真的干我儿子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爸,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这说的是什么鬼,季如许听到后面的话后,忙插嘴道。    “你还知道丢人?”贺强睨他一眼,失望的神情显现在脸上。    路渊也不知道怎么办,他自小就没怎么跟长辈接触过,特别是这件事,他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除了实话实说,别无他法。    贺强:“路渊,我就问你,你到底怎样才能离开我儿子?我们家穷,比不得你们,我们老贺家就他一根独苗,没了他,我们贺家香火就断了,你体谅体谅我这个,半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人,行不行?”    季如许眼看他越来越激动,脸红脖子粗的,忙朝路渊点头,做口型道:“快说可以啊。”    路渊望了一眼季如许,复杂的神情看起来也很受伤,干巴巴道:“叔叔,我错了,您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见人走后,贺强回身对季如许说:“你别去打工了,你现在就去跟老板说,你不做了,拿完工资赶紧回来。”    “为什么?”季如许如晴天霹雳一样震在那,惊讶地问。    贺强毫无愧色地说:“以后你就在家待着,哪都不能去,过两天就要上学,你也收收心。”    争辩了好久,季如许都不能说服他,收回这个决定。没办法,季如许只好又跑到便利店辞职。    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季如许脑中又闪过一个片段,也是倾盆大雨的一晚,那人在便利店收银,煮了一碗关东煮给自己吃,他说:“小鬼,我刚煮了关东煮,给你来一碗?”    是谁,到底是谁。季如许迷离无神地走在雨下,至今为止,自己已经看到过五个人的模样了,他们做着不同的事,却无一例外地和自己有渊源。    自己?那个人会是我吗?季如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说,我真的缺失了记忆?    雨越下越大,季如许没带伞,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想刚刚吵架的事,一会儿又想脑海的片段,时不时地又担心未来怎么办,一不留神就撞到了柱子上。    “嘶。”季如许揉了揉脑门,为什么第一个世界,任务就这么艰难,那以后还怎么办,完全胜任不了。    路渊手中拿着一把伞,正慌慌张张地找人,刚刚还看到贺飞扬出来,一不留神就没了踪影,这雨下得这么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    街上的行人都撑着伞,根本就看不到季如许,路渊有些慌乱,他也不敢撑伞,不然跑得慢,还挡住视线。    过了一分钟后,路渊总算看到在檐下躲雨的人,他无奈地摇摇头,假装很淡定地打开伞,挡在季如许头上,戏谑道:“扬扬同学,这么巧啊。”    季如许回头望他,眼睛充满了惊喜,“你怎么还没走?”又望了一眼已经湿透的人,疑惑道:“不会是特意来找我的。”    “怎么可能。”路渊单手插兜,“好了,快回去,待会儿叔叔又来找你了。”    季如许拿着他带来的伞,“那你怎么办?你家比我还远,淋雨很容易生病。”    路渊不屑道:“这有什么,我在国外都从不撑伞的,虽然别人都说我装逼,好了,快回家。”    “哦。”季如许撑着伞往另一边走,心里暖暖的,突然他回身大喊,“路渊,等一下。”    “干嘛?”路渊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季如许快步走到他面前,拿伞挡住外人的目光,蓝伞下透着微光,第一次主动亲了路渊一口,假装很淡定道:“再见。”    人已经走远,路渊还傻愣在那,他摸着自己的嘴巴,似是不敢相信一样,反复回忆着刚刚的画面,确定不是做梦?贺飞扬真的主动吻了自己?    路渊心扑通扑通跳,他后知后觉,脸上红了一大块,越想越激动,整个人都血液沸腾的。    刚刚,刚刚贺飞扬真的亲了我!路渊坐在的士车上,笑得跟傻子似的。前面的司机一直注意他,就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举动来。    下车后,路渊也云里雾里的,找错了钱也不知道,还是司机提醒他,路渊拿出钥匙开门,又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贺飞扬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爱得无法自拔了?路渊举一反三,通过这件事情,深刻认识到了这个道理,亲了墙上的季如许照片好几口。    季如许刚回家,贺强就眼尖地看到他手上有伞,“这伞哪来的?”    “去超市买的,爸,下雨了,你竟然问的不是‘没淋湿’,而是问‘这伞哪来的’,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哦。”季如许插科打诨道。    贺强瞅了一眼时钟,只过去了半小时,时间在可控范围内,便没再说什么,去看电视了。    季如许洗了个澡,然后关上房间门,在企鹅聊天上问路渊:【回家了吗?】    路渊正在擦头上的水,【回了,刚洗完澡,你呢,叔叔没再说你什么?】    【没有,但是我爸不让我去打工了,也不准我出去,我刚刚就是去跟老板辞职的,所以...我们可能要上课的时候,才能见面了】    路渊揩头发的动作停下,长叹一声,内心很沮丧,但却要表达不在意:【没事,反正还有十天就开学,到时候你早点去学校就好了,再说了,我可以到窗户上看你啊机智.jpg】    季如许打碎他的美好想法:【我爸早就知道窗户的事了害怕.jpg】    “No!”路渊无力望天,十多天不见!这简直比十大酷刑还空白,要知道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十天就是十年!    季如许也很忧愁,但贺强相对于其他同志父母来说,态度算好的了,季如许也没有办法,只能想着用做饭看电影,来度过时间。    路渊又说:【刚刚你的吻我很满意,希望以后你再接再厉】    【你想死是不是?】    路渊脸皮厚到一定境界了,不但不生气,还以此为榜样:【想死你了】    这人就是不打不会乖,季如许把手机丢到一边,没再回他,而是开始玩游戏。    十天后,两人总算迎来了开学,晋升为了大二学生,季如许刚出小区门口,就被一辆豪车阻截,路渊非常骚包地从驾驶座出来,“同学,是你叫的顺风车吗?”    季如许把包放到后备箱,冷冷地说:“别贫了,快点去学校。”    “好叻,521号司机很高兴为您服务。”路渊屁颠屁颠地跑进车里,开始做一个称职的司机。    “请问先生,您需要面包吗?”    季如许躺在副驾驶休息,“不需要。”    “需要果汁吗?我这有橙汁、牛奶和纯净水。”路渊边开车边说。    “不需要。”    “空调温度要不要高一点,我怕您冷到,当然低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您满意就好。”    季如许睁开眼睛,草草看他,厉声说:“闭嘴。”    车内终于安静了,连根针掉到椅子上都听得见,路渊瘪瘪嘴,委屈地等红绿灯。    路渊跟外面的知了一样,叫个不停,又吵又闹,很委屈地说:“这些天,你有没有想我?”    季如许深呼吸一口气,“你再说话,你看我待会儿会不会理你。”    路渊不敢说话了,很乖巧地当了个哑巴。一小时后,总算到了学校,路渊把人叫醒,轻声说:“扬扬同学,到寝室了,快起来,不知道您对我这次的服务可满意?满意请打十分,一般满意请打一百分,不满意请打一千分,感谢您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你可以滚了。”季如许拉着后备箱,很高冷地说。    路渊帮他拿箱子,揶揄道:“扬扬,我们的同居生活又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葳蕤”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love u!给你小心心嘿嘿嘿~    感谢“无二”小天使的地雷,别以为你穿了马甲,我就认不出你了,哼哼,我记性好得很~    ☆、新天生一对(完)    季如许最近都很头疼, 因为路渊有病。每天早上睁开眼, 他就能看到路渊趴在床边, 傻傻地盯着自己。吃饭时,路渊要季如许喂, 有时吃着吃着就抢自己吃过的。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时, 还动不动就要牵手。    整得跟三岁小孩一样。    “你能不能别靠我那么近!?”季如许直言不讳地说。    路渊摇摇头, 手越牵越紧,满嘴跑火车, “不是我说你啊, 贺飞扬, 我们才在一起多久, 两年都不到?你就这么嫌弃我了,那你说七年之痒怎么办?我们还有十个七年之痒, 你说你是不是负心汉。”    季如许白了他一眼, “没错,我就是负心汉, 所以,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吗?”    路渊把厚脸皮发挥到极致,“你是渣男我也爱,我就等你浪子回头。”    没辙了。季如许摇摇头, 跟着老师到校园绕了一圈。这节课是植物学, 要观察植物的形态和结构,季如许就对这个感兴趣,所以认真听了几节。    路渊上的是工程测量, 也是室外课,拿着个测量仪到处转,一不留神就见到了季如许,他连忙走过去,“扬扬同学,好巧啊,又碰见了。”    “我们每天都会见面。”季如许毫不客气地说。    “可是这不一样,我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喜欢你。”路渊挑挑眉。    “哦。”季如许蹲到一棵树下看草,不想再理他。    路渊也跟着蹲下去,两人蹲了一分钟,啥都没说,最后路渊忍不住了,“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草。”    路渊瘪瘪嘴,“草有什么好看的,我这个校草在这,你都不来看,看这丑了唧的草作甚。”    “闭嘴。”季如许冷冷瞥他一眼。    同组的小伙伴已经叫路渊做实验了,路渊只好撇下季如许,跑过去测量。    但最近,路渊觉得闪过片段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已经有所怀疑,片段中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且那种感觉愈来愈强烈,他甚至怀疑故事中的另一人就是贺飞扬。    但路渊又不太敢确定,毕竟无凭无据的,又转念一想,要真是他就更好了,自己梦到过五个不一样的人,加上这一次,那就是六世情缘,上天注定的姻缘。    大学时间匆匆过,转眼就是毕业,季如许倒没什么好大的感觉,只是将近四年时间,贺强还是不同意和路渊在一起,尽管贺强已经知道,并没有断绝联系。    贺强坐在沙发上,看着季如许两手都提着大包,后面还背着一个大书包,一看就是有人帮忙的样子:“路渊开车送你过来的?”    “啊,没啊,我自己坐公交的,毕业了,得收拾东西回家。”季如许睁眼说瞎话。    “哼,又在这骗你爸我,真以为我不知道?”贺强敲敲桌子,冷声道,“路渊的路虎、宝马都来过咱小区?你别不承认,我都有照片!”    说着,贺强就拿偷拍的照片给他看,季如许无语了,是真的说都说不清,只好道:“爸,你怎么跟踪我啊。”    “你爸我可没跟踪你,是你邻居叔叔拍的!”贺强冷哼一声,抖了抖报纸。    季如许像个哑巴不做声,因为邻居全是小摊贩,搞不清是哪个。    “我现在是真的不愿说你了,都快四年了,你都毕业了,你俩还没谈腻吗?难道还想结婚?贺飞扬,你醒醒!你看看电视剧里,人家那种大少爷都是有几亿家产继承的,你呢?你除了这八十平方的房子,你还有什么?”    贺强指着屋子,一点没好气地说:“说句不好听的,说不定别人国外的厕所,都比你家大。”    季如许直直地站在那,也不说话也不顶嘴,就这样任他嘲讽,反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贺强就是这样,每天都有新方法骂人,但骂完就没事,季如许摸透套路了。    这场独角戏足足骂了半小时,最后以贺强嗓子哑了而告破,季如许端了一杯水,拿出嗓子糖给他,然后关上门,打开音乐,隔绝房间外的声音。    路渊回到家后,连忙问:【叔叔没发现什么?我看最近我们掩护得挺好】    季如许躺在床上:【早就发现了,我跟你坐车的照片,都被邻居拍了,衣服还是冬天的,这都夏天了,我爸忍了好几个月】    【想开点,你想想,前两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叔叔骂得多惨,对我可是趋之若鹜,现在好多了,起码知道我和你还在一起的情况下,也没做什么过激举动,这是胜利的前兆啊胜利】    就你想得开,季如许把手机撂到一边,瘫在床上,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贺强坐在屋外,看着同志父母群,这么多年过去,他见证了很多父母的转变,从一开始的抗拒、以死威胁,到逐渐眼不见心不烦,再到最后的接纳。    爱儿子所以我忍:【我儿子和那个人在一起十年了,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四岁,我已经放下了仇恨,只要他开心就好,衷心劝你们,别逼得太狠,他们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难鲜花】    我懂他:【是啊,我儿子也跟那个人在一起五年,刚开始我以死相逼,他妥协了,和小强(他男朋友)分手两年,我以为他已经忘记,但有一天他喝醉,我拿衣服去洗,看到皮包里他和小强的合影,我就知道他没忘掉,后来他坚持不住,用自杀威胁我,我妥协了,但他手腕上的伤疤却再也不能消除】    花好月圆:【羡慕你们,我当时要有这觉悟就好了,我女儿跟我断绝关系三年了,唉】    贺强一条一条翻着群里的内容,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来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转变,他也曾想过,学群里的人闹自杀,但每当要做下去的时候,就不忍心,不是不忍心自残,而是害怕儿子伤心。    消息看完后,贺强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嗳了一声,决定喝点酒冷静冷静。    贺强看着贺飞扬从小到大的照片,确实,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和他母亲合影,就没接触过一个女生。也是那时候自己抓得严,儿子一跟小女生说话,自己就会骂他,把他养成了这副德行。    “唉。”贺强摇摇头,二两烧酒已经喝完,心中的忧愁还是没少,他缓步移到季如许房间门,用商量的口吻说:“儿子,你明天叫路渊来咱家一趟,你爸我有话对他说。”    季如许愣在那,跟没听清似的,“爸,你说啥?”    贺强耐着性子重复那段话。    “诶,好。”季如许连忙答应,这是三年来,贺强第一次主动叫路渊过来,自从那次被骂后,路渊就再也没来过家里,都是远远站在小区门口。    季如许把这个消息告诉路渊后,路渊兴奋得一晚没睡好,他把衣橱翻了又翻,到底是穿正式的,还是休闲的,一直犹豫不决。    “叔叔都见过我那么多次了,穿西装去是不是很傻?”路渊打电话给他,嘿嘿笑道。    季如许嘴角噙着一抹笑:“随你怎么穿,但也别太正式了,就正常一点,再说了,这次来,我还不知道他是骂你,还是打你,你激动个什么劲。”    路渊开免提换衣服,喜出望外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叔叔是接受我了呢?扬扬,你要往好处想,知道不?”    “屁,他肯定不是接受你。”季如许一口断定。    路渊不信邪,反问他:“要是叔叔答应了怎么办?”    “答应了,我随你处置,没答应,你随我处置。”季如许冷笑一声,“敢打赌吗?”    “赌就赌,贺飞扬,你赶快洗白白,等着我临幸,呵呵。”路渊邪恶一笑。    三小时后,路渊带着一车的礼品来到了季如许家,季如许脸黑了黑,看着那本来就小的客厅,放满了养生保健品。    “叔叔好。”路渊庄重地鞠了一躬,正襟危坐。    贺强睨了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路渊,我们都是熟人,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其他两人屏息凝神地听着他说话,心跳到了嗓子眼里,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你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分手,在一起也三年多了,是?起初我很反对你们这样,你知道我们这老一辈,极其讨厌这个,你可以说我们迂腐、冥顽不灵,但你们必须得认清这个现实,我们这一辈绝大部分人,都难以接受同性恋。”    路渊点点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贺强又道:“我也不能接受,因为我一直觉得我儿子是最好的儿子,他又乖又听话,从来不乱花钱,学习也是顶呱呱,哪里都完美。”    他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除了碰到你。”    路渊猛然一僵,脸煞白煞白的,只能假笑着回应。    “他碰到你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有情绪,会发脾气会顶嘴,有时候还会跟我吵架,整得我跟他妈每天都头疼,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季如许双手攥紧,自己从来没有接受过父母的关怀,这是第一次,原来被家人疼爱是这种感觉吗?    贺强长叹一声,“这么多年,你俩的事我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老实说,到现在我都不太能接受你们,我这次叫你来,也正是想说这个事情。”    路渊点点头,应和:“您继续说,我承受得住。”    “我一直关注那些微信同志父母群,每当一个孩子自杀了,抑郁了,关疯人院了,我就很难受,我就会想我的儿子会不会也这样啊?”贺强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滴泪花。    季如许拍了拍他的肩,贺强哽咽地说:“孩子们都那么年轻,他们其实哪都没有问题,就是爱错了性别,我怕飞扬跟他们一样想不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了他,我跟他妈还怎么活,所以,我忍,忍了三年,我愿意为了儿子,试着去接受你,路渊。”    这一刻,路渊的心静止了,他似乎还活在梦里,三秒后才反应过来,眼睛也流出了满足的泪水,路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真诚地说:“叔叔,谢谢你的支持,谢谢!我会一辈子对飞扬好的!要是我有一点对不住他,我被你打死都不会说一句。”    季如许心里也很疼,是幸福得难受,他也跪在地上,嗓音微颤道:“谢谢爸,世上不只妈妈好,爸爸也很好。”    贺强摇摇头,“你这孩子贫的。”随即摇摇头,一言不发,坐了一会儿后,转着轮椅走到窗户前,静静地看着。    他的肩膀在微微耸动,季如许和路渊都看到了,但两人都没打扰他,他们知道贺强为了做这个决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晚上,路渊在贺家吃完饭后,把季如许带到星级酒店,来了一个丰盛的大套餐。    “愿赌服输哦,扬扬。”路渊贴近他的唇,轻声呢喃道。    季如许有些害羞,失神地看他,忽然感觉路渊与脑海中的那几个人影重叠了。季如许一怔,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所有人都是同一个人?    路渊看他在发呆,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想什么呢?”    季如许手脚不能施展,只能任由他采撷,只是这人竟然说起来了荤话,真想打爆他的头。    于是就这样,路渊一步一步走近季如许的家庭,用行动告诉他们,他会爱季如许一辈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贺父贺母总算被打动。    四年后,两人奔赴H国,在一座世外桃源村,举行婚礼。    路渊躺在他身边,呵呵笑道:“扬扬,我有时候脑中也闪现过那些人的模样,也和你这般害羞。”    季如许没有吃醋,他忽的问:“你想到的那些人都做了什么?”    路渊本想是让他吃飞醋的,但见没有效果,只好老老实实道:“今天想到的是古代,我被敌人逼到崖边,和那人双双跳崖......”    “等等。”季如许越听越觉得熟悉,自己不也梦到过这个场景吗?继续说,“是不是好几年后,你才见到那个人?”    “你怎么知道?”路渊把他抱在怀里,温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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