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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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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肢体。    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竟再次合拢,甚至比从前更加冷硬难攻,然而却也将心中那丝珍贵的柔软深深地藏入其中。他不敢让自己丑陋不堪的心绪暴露出去分毫。他很清楚,一旦流露,面前这人再也不可能那样坦然地面对自己。而光是想象他对自己厌恶的蹙眉,一股钝痛便从心上传来。    对于一直沉沦在脏污的罪恶坑中的人,或许一点点干净的玻璃都会被当做是珍贵的宝石悉心珍藏,更何况是无瑕美玉。    看着玉求瑕再次蜷进已经被打扫干净的床铺中,疲倦地合上眉眼,苏宦郎在榻前驻步良久,一只手宛如着魔般一点点接近那张如玉面容,隔空着寸寸描摹他的容颜,像是要把这人一丝丝刻进心里。    半响恍然惊觉自己在干什么,看着自己的手,看似纤细柔软的手指如同无数男儿家一般,纤纤柔荑,柔情婉转,然而只要他轻轻一用力,便能轻易捏碎最坚硬的头骨。细看却又有无数浅浅的小伤痕纵横交错,太医院再好的白玉明月膏都无法令这些岁月的痕迹消退。    这双手沾过多少人的血,凭什么去触碰无双无瑕的他!    苏宦郎知道,自己不能在呆在这里了,继续呆在这里,自己只会一寸寸沉迷,一步步迷恋,无法自拔。    然而临走,一句轻若无物的叹息飘散在风中:    “遗奴,我名唤苏遗奴。”    苏宦郎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想到怀中藏着那方染血的帕子,又想到那被汗水浸湿的里衣,苏宦郎眉宇微冷。    大约是坊里这几日阶前的血路太干净,又有人替他嫌地牢里太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人要作妖!这世上还没有锦绣坊抓不到的人,他倒要看看,是那个不长眼睛的胆大包天!    离开的人,留下了轻轻浮动的纱帘。    而本该留下熟睡的人,却悄然睁开了眼,唇角微微勾起。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4)    此间乃是一个女尊世界。许清是圣国悉心培养的新皇,文韬武略,才干非凡。生得更是貌若九天神女,雍容华贵。虽然不及圣国寻常那些为人追捧的历代贤皇英武强壮,却天然带着一分风流雅致,何况她虽看着体态轻盈,武功却是不俗。她少时出宫求学那惊鸿一瞥,便不知引得多少闺阁男儿失了心、迷了魂,午夜梦回时泪洒枕巾。    事过经年,当初的俊美少女成为了一国之君,富有四海,四夷宾服。然而完成了先祖们从未有过的成就之后,许清却挥一挥衣袖,悄然留下一地落花,离开了皇宫。    “朕已经为圣国付出了太多,甚至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如今圣国日趋平稳,父后身体康健,朝中自有体系,我终也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于是接下来就讲述了许清行走江湖多年,一路多情的故事。温柔娴静又允文允武的名士公子、活泼可爱的丞相幼子、英武桀骜的刀门少主、默默守护的随身暗卫、体贴入微的孤苦小侍、 乖戾偏执的魔教教主……一路风流债。    而她动心的每一个人,都像极了她心头一处说不得的隐秘。    直到后来,朝廷对武林监管日趋加强,江湖儿女愈感逼仄,许清更觉“为天女鹰犬”的锦绣坊杀孽太过,日趋张扬跋扈,便表明身份,表示要重回皇宫主持大局,陈恳地表示:“你们谁我都放不下。”    若说是原本,除了暗卫与小侍外,这些男人自然各个心高气傲,就算世间数男侍一女本为天地人伦应有之理,但他们又如何能忍受与这么多人分享一个女子的爱呢?其中尤以性格最为暴戾乖张的魔教教主为最。    然而当许清坦白自己身份之后,众男便不得不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是啊,除了雄图霸业搅动天下的圣君女帝,还有谁能同时吸引他们这么多人为之如痴如狂呢?    于是回宫之后,有承天景命的女帝运筹帷幄,解语花们更是的各有所长,很快,便剥丝抽茧,揭穿了蛰伏潜藏已久的野心家的真面目,组织了反派BOSS的疯狂行为,然后女帝最为疼爱的名士公子诞下皇女,又生下一麟儿,在将皇女抚养长大后便带着千娇百宠大的小儿子,终于可以与心上人们一世逍遥,快活人间。    翻阅完世界跨度长达数十年的资料后,玉求瑕感觉自己脑袋隐隐作痛。    别误会,不是信息量太大导致接收困难。    而是……    世界真奇妙。    他遇见的奇葩世界也不少,女尊背景,也有,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活的……    男性生子的女尊世界。    想来之前自己内视时看到的那个奇怪的器官,应当也就是那个可以让男性孕子的东西了!    玉求瑕内心有些微妙。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是有一种自己这次交换性别了的奇怪感。    不过这也仅仅只困扰了他一会儿,反正现在他的那个生育器官被破坏了,有等于无,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允许女子会对他……咳咳    真正让他头疼的问题是,他和他家亲爱哒在这个故事中扮演的角色。    他,就是故事中许清的那位早早就香消玉殒的白月光,而初到此地便被他寻到的爱人,则是故事后期那丧心病狂想要血洗武林的大BOSS。    无论是谁,都没有得以善终。    ※    在这宫中之人皆都知晓,如今新皇虽是开明许多,比不得前朝那时的如履薄冰,却也须得处处小心谨慎。若是稍有行差蹈错之处,别的尚且能求的一线生机,但若是沾上一个地方,便是百死难赎的罪过。    凤栖阁。    一个非宫非殿,以小小楼阁为名的地方。然而便是这奇特的所在,观其殿名,便能隐约猜出其不凡之处——    凤栖阁一切的不平凡,便是因为内中主人,乃是当今天子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    只是这珍宝就算再如何璀璨夺目,全数夺得了大家本该分享之人全部的爱意,也不免会引来些居心叵测的目光。    金乌西垂,斜阳影照,金色的光辉一点点为大地笼上一层轻柔的薄纱。    苏遗奴踱步而出,扶手而立,身后缓缓放下的石门却掩不住从他身上带出的血腥气。而刚刚亲自监理完一场刑讯的宦官眉目依旧清淡,仿佛方才过去的几个时辰,他只是去观看了一场无关风月的社戏。    只是那白如霜雪的面上带上了一丝红,就像是雪中白梅花吐蕊出的一点点朱,至清至艳。一旁等候的女卫明知此人是如何手腕狠绝之人,此时却明知他喜怒无常,仍旧忍不住为其生出了一瞬的惊艳。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金色的太阳余晖映得双目有些刺痛。    他轻飘飘看了那女卫一眼:“陛下那如何?”    门外等候的乃是苏遗奴着意精心训练出的暗卫,闻言连忙收敛心中不该有的心思,躬声道:“大人,陛下昨日歇在了昭阳宫,方才下朝后御医正来拜见,说是关于那位身上的怪病的。”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见苏宦郎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便又继续递上几张纸,“这是书卫记录下的今日大朝上的事。”    令人记录圣上言行与之汇报,这算来当属私窥帝踪,大逆不道,然而锦绣坊之内,却无一人对此表示疑问。    然而今日苏遗奴接过记录的文书后却并未如往日一般细细审查,反而只是粗略一扫,便将记录收入袖中,眉头一皱,隐约有些在意御医正的拜见一事,定从来冷漠的心肝脾脏中竟破天荒升起一股奇怪的担忧。    他答应了声抬脚往外走去,走动间长长的官服掀起一角衣袍。    见今日安全过关,女卫轻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际并不甚明显的汗水。即使是锦绣坊之人,对苏遗奴同样是又敬又怕。这是个狠厉若忉唎地狱、难测似九重深渊的男子,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一丝人性的温良。他能够一手建立锦绣坊,然而若是锦绣坊成为了掣肘,她们也绝对相信,他能翻手将这个短短数年便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碾为齑粉。    然而她或许高兴得太早。    一句话混在血腥气的风里,悄悄传进了她的耳朵:“玉先生乃是陛下重视之人,我等为天子鹰犬,岂可对玉先生不敬?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卫膝盖一下子软了,竟是仍不住深深地俯下身子请罪,口中连道“再不敢犯”,待那人诡谲难测的气息终于消失,又过了好半天才颤抖着站起来,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欣喜。    ※    苏遗奴行于半路,却不想路上却恰好遇到了一桩突如其来的意外。    “殿、殿下不可,此地、光天化日……”絮絮低语的虚弱男声传来,微不可查,却躲不过苏遗奴的耳朵。    “怕什么,大不了我一会儿去寻皇姐将你讨来,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爱光天化日便光天化日,爱幕天席地便幕天席地,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敢管到我头上。”女子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调笑。    “我们有情人,做快乐事,他人怎想与我何干。”    苏遗奴脚步一顿,似乎是天地正好在这时候安静了下来,以至于这句话便突兀地忽然闯进了他的耳中。    不期然脑海中便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水雾模糊了周遭的一切,即使近在咫尺,近得足以感受到那人身上传来的热气,视线却莫名如隔着层轻纱般模糊。    而那时眼中的世界,唯见那人螓首低垂,乌黑湿润的发在如玉的皮肤上蜿蜒,水珠缓缓滚落,跌碎入水雾之中。    冷厉的眉眼竟不自觉有一刻的恍惚。    也便是这一刻气息不稳,苏遗奴离开的步子慢了半拍,被那调|情的女子发现了存在。女子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陡然锐利起来,看向那个方向,玩味道:“哦?看来果真有这等大胆之人,打扰了本王的好事。既然来了,不妨光明正大地让本王见见是何方神圣?”    苏遗奴压了压眉眼,平静地走了出去,视线对上,却见女子面上闪过一丝惊异,竟是缓缓严肃了表情。    被人发现自己与人私相授受,一个不好便是祸乱宫闱的大罪,小侍的脸一下子白了,一张俏生生的小脸蛋儿活像个纸人似的。    再看见走出来的人那张脸,竟是这满宫侍者视为虎狼魔鬼的苏遗奴,顿时没了血色,身体不可遏制地入秋风中悬在枝头的最后一片黄叶般瑟抖,额上更是紧张地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女子随意地推开原本被她强行揽住纤腰挣脱不得的小侍,语气虽仍旧是温柔,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你先回去,我一会儿来寻你。”    那小侍战战兢兢地抬头偷眼一瞧,却发现苏宦郎并未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忙松了口气三步并两步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苏宦郎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到那女子神色无比自然地推开前一秒还在情浓蜜意的小侍时,忽觉有什么东西撞击了自己心中某处,竟油然而生一种荒谬感——    方才那句所谓的“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与人何干”,便宛如一个无比刺眼的笑话,无声地嘲讽着自己的自作多情。    原来这世间的□□,到底是如此不堪的浊物。    而自己竟还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对那人抱有如此肮脏的非分之想。那人便如同冰峰雪岭山之巅的琼树瑶花,其实凡人所能染指?    苏遗奴惯来是个再狠心不过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无人能看透他此刻平静清淡的外表下,却正在用最深的刀子往自己心上捅。    “原来是苏宦郎,”女子颇为谦和地微笑道,“想不到苏宦郎还对这种风月之事有兴趣,倒是让本王意想不到。”    她双眸微亮,颇有深意地看着面前这个颜色姝丽的男人。不,准确来说,面前这位恐怕称不上一个完全的男人,连男人最基本的生儿育女的本能都不曾拥有。然而即使这人性格如何的乖张孤傲,手段又如何的诡谲难测,他的残缺又如何令人鄙夷不耻,都无法掩饰他如同罂粟般的奇特魅力。    只是其他人或许会怕他,但这人手上的小小权势,在肆意惯了的女子眼中,却着实不算什么,若非是忌惮手段太过惹得狗急跳墙,她又如何会到现在还迟迟不能将人弄到手?    然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恰恰因为他卑微如泥,却又清高似云,孤高比雪,加上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才让人移不开眼:忍不住地鄙夷,又发自内心地想要征服,胸中总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想要将这人玩弄殆尽,再彻底抛弃毁掉,想来定是极美的享受。    然而女子种种的想法皆关在了缓缓合上的折扇之后,只见她笑容亲切温柔又不失矜贵自傲,实在乃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形象。    是了,便是被这人看到自己调|戏宫中小侍又如何?她想要的人,又有哪个皇姐与父后不失轻易许了她?不过是玩个低贱的小小宫人,难不成他还没资格不成?想也知道,见惯生死的苏遗奴不会在意这等小事。    若是以往,苏宦郎自然不会去多管闲事给自己惹来一身骚,即使是现在,也同样不会。    只是现在心境毕竟有了不同,因着私心里对自己那点肮脏心思的厌恶愤恨,再看面前这女子礼贤下士的模样,往日那点零碎的虚与委蛇的年头也没了。他只是目光审视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女子,眉眼清冷,语气疏离,行礼的动作虽如行云流水般的赏心悦目,却又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奴婢拜见毓王殿下。”    毓王乃是与女帝一父同胞诞下的妹妹,生于万千宠爱之中,与女帝关系甚笃,最是亲昵无二。女帝与太后视她如掌上明珠,而她生得比女帝还要英气些,从小养出一身天潢贵胄的骄矜风流,在这宫里宫外的不知惹了多少风流债。    毓王的风流名声满京城哪个不知晓呢?若是别人见到她如此温柔的模样,免不得会想到一些风月逸事。然而敏感冷静如苏遗奴者,反而从来不曾有过这等不靠谱的猜测。    因为毓王再如何装模作样,他面对苏遗奴时眼底那层隐藏得极深的鄙夷与厌恶都逃不出苏遗奴的双眼。    想也知道,他如此惺惺作态,到底恐怕也不过是与苏遗奴有利益交换。否则一个矜傲的天潢贵胄,又如何会委屈自己能看上他这样人?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也什么都不曾看到过,苏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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