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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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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悠地轻摇,郊外踏青的年轻男女也换上了轻薄的春衫,圣国女帝的千秋日也临近了。    夜幕降临,宫中筹备多时的千秋宴也拉开帷幕。眼前所见,具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但见笑语晏晏。苏遗奴虽为男子,但被女帝特赐官职,故而被恩准坐到群臣中间。千秋宴上历来有朝臣携夫子祝寿的惯例,是以他这个男子倒是不显得突兀。    然而如果可以,苏遗奴反而希望自己不曾得到这种殊遇的“荣幸”。    他安静地跪坐在自己的几案之前,敛眉沉思的模样当真如秋叶般美好娴静,纵然是为人所不耻的阉人,那秋水为神玉为骨的风姿,也不由让那些朝臣忍不住频频将视线投射到他身上。    “他一个男子怎也出来抛头露面,当真是不知廉耻。”    “果真是得陛下爱重,这等重要的场合,也恩准他出现,啧啧。”    “莫说,瞧这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倒真令人心里痒痒。”    “嗤,我看你这是色胆包天才是,这男人手底下把持着锦绣坊那些狼犬,你敢惹到他头上去,小心腰带都没解呢,就已经被丢进锦绣坊地牢里去,被人扒皮抽筋了呢。”    “呵,不过是个男人,这么凶悍怪不得嫁不出去!”    “这你就不懂,就他那模样,性子再烈倒也不至于孤身至今——”    “哦?这里头可还有什么**?”    “且听我道来——”    ……    然而这些朝臣命夫的种种窃窃私语、自以为隐秘的窥探目光,却都未入苏宦郎眼耳——他现在有更重要、更不容有失的事情。    似乎是神经绷得太紧,紧到极处竟忍不住发散开去。他盯着面前杯中轻轻摇晃的晶莹酒液,眼神有些恍惚,思绪竟飞到白日。    “玉求瑕,你……想要得到自由么?”    玉求瑕闻言抬头,他的半张脸笼在暖阳下,甚至还挂着一丝清浅的安逸的笑。这个人总是这样,有些时候那平静的模样,让人错觉那时时刻刻叫嚣的痛苦并不曾降临他的身上。    “自由?”他似乎想了下,有些无奈地笑了。    他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苏遗奴的指尖,冰凉的感觉激得苏遗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反握住那只手,蹙眉道:“怎么这么凉?”问出来的时候他心中一凛,自觉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玉求瑕神色不变,反而有些孩子气地眨了下眼:“你的手怎么这么暖呢?”    “一直都这样呀。”    “那就是了,一直这么温暖,自然也就不会去想要不要得到。”    苏遗奴一愣:“所以你……一直拥有么?”    不知是不是苏遗奴看花了眼,竟觉得这时候的玉求瑕笑得有些邪气,带着点天真的神秘:“该是我的,跑也跑不掉,不该是我的,强求也求不来嘛。”    苏遗奴一眨眼,主动将面前的幻象打破。现在可不是他能沉浸回忆的时候。看似随意地瞥向主位,便见独自靠坐在帝位上的女帝懒洋洋看着台下的表演,时不时地自斟自饮,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竟也好巧不巧地对视而来。    两人双目交接,苏宦郎睫羽一颤,倏尔敛下眉眼。这样不自在的反应入了女帝眼中,让她唇角微勾。    苏宦郎虽已用行动自证清白,仍旧是她最合心意的一条狼犬。然而他对玉求瑕终究留着那么一丝知己之情,虽说妨碍不了什么事,但作为狼犬的主人,女帝敲打的动作一点不落。    比如这千秋宴,赐他出席资格既是以示龙宠的恩典,也是要借这些朝臣命夫之口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说到底,苏宦郎的一切荣宠都是她许清给的,若是她想,随时可以收回,他依旧还是一个卑微下贱的阉人。    现在看到苏宦郎这越发温顺的眼神,许清便知自己的敲打起了作用,十分满意。    她饮下的酒似乎有些太多,此刻已是微醺,面色砣红的女帝托腮,唇边带笑地注视着下手的歌舞。    她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褪下那沉闷严肃的冕服,国色天香的脸庞完全显露出来,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妩媚,不知恍惚了多少少年的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女帝的眼神有些迷离,面上透出一份温柔如水的温情,她一仰头,饮尽了杯中物,满满撑着几案起身,窈窕的身子尚且有些摇晃。    女帝举起重新灌满的酒杯,暗金的液体映着明晃晃的烛光,倒映着宫室一派灯火辉煌,她朗声长笑:“今日,举国同欢,朕邀天之幸,得众爱卿相助,匡扶社稷,方有圣国今日,海晏河清。”    朝臣齐声恭祝。    女帝饮尽杯中酒液,酒过三巡,已是微醺,不由笑道:“朕不胜酒力,各位爱卿自便即可。”    目送女帝的身影被小侍搀扶着消失在重重帘帷之后,千秋殿中的气氛也松散下来。    苏宦郎放下酒杯,将沁出汗渍的手掩入宽大的袖摆当中。女帝离开后周围的朝臣也开始活络起来,三五成群,觥筹交错,聊得不亦乐乎。而他这个宦官阉人,在这个群体中自然是格格不入,他也懒得讨个不自在,自然想要起身悄悄离开了。    然而却被人中途截住。    苏宦郎眉眼轻抬,看着面前这个嘴角含笑的女子。    “毓王殿下。”    毓王殿下今日打扮得格外风流倜傥,又不失明艳动人,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在千秋殿晃眼的灯火映照下,那张薄情的脸也似乎带上了几分暖意。    毓王说:“难得今日有闲,苏大人为何不多留片刻,早早这便就要退场,岂不可惜?”顿了顿,她又道,“本王观苏大人方才孤身一人,似乎很有些百无聊赖,哎,定是那些不开眼的臣子自命清高,碍了苏大人的眼。”    苏宦郎行礼之后便冷着脸静立在那里,闻言面色冷硬得像是一团没有温度的雪:“毓王殿下言重了,奴婢得陛下恩准有幸入殿,已是无上光荣,又如何会自命不凡?奴婢不过是宦官之身,如何能与各位大人相提并论。”    毓王调笑道:“欸~苏大人这就妄自菲薄了,论这满朝文武,谁能比苏大人更赏心悦目?更遑论苏大人是出了名的手段高杆。”    苏宦郎心里正记挂着事,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这边却一点进展消息都收不到,让他如何不急?难免脸上就带出了点的不耐烦。    然而这点不耐烦入了毓王眼中,却引得她暗自冷笑。    苏遗奴虽挂着一个宦官的说法,但生得这般晃眼,打死她都不相信皇姐对他就完全没什么想法。若是没那么点关系,他一个阉人凭什么能统领暗卫、得赐官爵?这清高自诩的皮子底下,止不住被皇姐玩过几回了呢!    既然苏遗奴与皇姐不清不楚的,那多她一个不多,好不容易皇姐酒醉,自己怎能错过如此良机?    打定主意的毓王看着苏宦郎那隐隐不耐烦、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忍受自己的小模样,心中满是得意。    苏宦郎被毓王拖着,不得不耐着性子与她虚与委蛇,恍然一错眼,却看见暗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见他注意到自己,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他心中猛地一沉,笼在袖中的双手一下子攥紧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他、他怎么样了?    如此要紧的时候,偏偏甩不开毓王的纠缠,苏宦郎心中一千一万个担心,迫切想要摆脱毓王,然而越是心急,越是想不出法子。    属下看出他的难处,凑近了些打着手势。    苏宦郎读出意思,一瞬间心提到嗓子眼,一种莫大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陛下,玉先生,借醉行事。”    哈!    原本自己想借女帝千秋宴醉酒、人员混乱之机浑水摸鱼,将玉求瑕李代桃僵假死送出宫。然而如今女帝却偏偏也想着在这天借酒行事,且不说她的醉酒几分真假,自己安排在酒中的迷药能否来得及,重重护卫之下,自己安排的那些人当真能够将玉求瑕如原计划那般送出宫吗?    他心跳如鼓,自己身在此处,甚至不能及时作出调整,如今竟是只能被动地等待消息,虽面上依旧镇定,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冷汗已是布满了后背。    同一时间,栖凤阁内,苏遗奴安排的人也是屏息而待,紧张地潜藏在暗处。    女帝的脸上显出几分醉意,步入殿中的脚步有些虚浮,嘴角慢慢爬上一丝暗藏着兴奋的笑意。    近了,近了,看着那个静静躺在床上的身影。    十五年了,这是她十五年来梦寐以求的时刻。    从恋慕,一点点变成刻入骨髓的执念,她富有天下,却得不到他一个小小的玉求瑕?简直荒谬!    她到底还是圣国的女帝,四夷宾服,八方之主,普天之下,又怎会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青葱似的玉指轻轻描摹着这人如玉的面容,“治疗”痛苦让他即使是熟睡都蹙起秀雅的眉山,不知梦中可是魇着了,他身子在轻轻地颤抖。    这个男人即使是深陷病容,都是这般可怜可爱。    女帝心中轻叹。    酒意上涌,她脑子有些发热,又有些迟钝,纤纤玉指竟是忍不住抵上这人颜色浅淡的薄唇。    软软的,有点湿。    比看上去的模样要柔和得多。    女帝脑子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玉求瑕拥着苏遗奴轻轻啄吻的场景,嫉妒与说不出的微妙感烧灼了大脑中本就不多的理智,她手指微微用力,将那两片唇瓣摁出了一点微红。    玉求瑕本就浅眠,此时自然醒来,睁开的眉眼尚且带着些许惺忪,却见到这个不该出现的身影,竟有些呆愣。    在这不可置信的眸光之下,女帝不由兴奋起来。    她手一顿,然后坚定地向下移,扯开了玉求瑕的腰带。    “你当真要招惹我?”    有些暗哑的男音响起,玉雕雪堆似的俊容很近,很近,近得仿佛鼻尖簇拥着这人身上的寒凉。令人意外的压迫感从男子身上传来,竟让她忍不住地有些紧张、呼吸也急促起来。    千秋殿内的阴影之下,毓王殿下喉头一干,有些迟钝的大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直调|戏撩|拨良家夫男的她,竟然被一个貌美阉人给壁咚了!    壁!咚!了!    而一秒钟反客为主壁咚她的苏宦郎眉眼如同凉夜里的一把艳刀,散发出熠熠寒光,散发着危险却又难抗的蛊惑,那婉转轻柔的低喃,刺得她不住地颤栗。    “毓王殿下,你,当真要招惹我么?”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15)    眼见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千秋殿中多耗上一刻,那个他挂在心尖尖上的人便少一分生机。苏宦郎索性破釜沉舟,一咬牙,反客为主取得了先发之机。    近距离接触那张俊美中透着一丝妖冶的脸庞,饶是自命不凡的毓王殿下也不由得心弦一颤。面前之人仿佛是一只惑人的妖精,散发出摄人的魅力,却又明之昭昭地宣示着他的危险。    毓王殿下一时口干舌燥,喉头像是堵住了什么似的……    她竟是怂了。    呆呆地看着这个天生一段风流无双的男子宽袍广袖,高冠紫绶,缓缓步入殿外那深深的长夜里。    在这一刻,天潢贵胄如毓王,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似乎自己从没有资格去沾染这个缓步消失的人。    毓王殿下自然不知道,刚一离开千秋殿,原本镇定自若的苏宦郎便立刻沉下脸色,阴着脸对赶来听命的下属道:“启动乙字计划,命影子做出我回坊歇息的模样。”    “是!”漆黑的凉夜中传来一声沉稳的答应,随即便闻风声过耳,可见是已经依言前往了。    苏宦郎脚下一点不慢,几乎快得要化出残影,急速赶往栖凤阁。快一点、快一点!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也有盏茶时间了,此刻栖凤阁内会是何种情形,他不敢想,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    当苏宦郎终于赶到栖凤阁内的时候,这座特殊的宫殿中静悄悄的,只有一点点微弱的烛光濛濛透出来。    忽然一种恐惧从脚底冒出来,就像是一棵过分柔韧的无形藤蔓,蛇行着纠缠上他的四肢,将他牢牢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了。这份可怖的恐惧在这座此刻显出不寻常静谧的宫殿面前得到了肆意地扩大,尽情地蔓延,一点点从他被钉死了的脚跟弥漫上涌,浸没了他的整颗心房。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别说开口,即使是呼吸都变得困难。    忽然这些零碎的臆想都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寂静,还有忽然寂静下的空虚。    苏遗奴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自己内心叫嚣的惶恐。此刻一点点的猜测都能把他逼疯,然而他却在不断自虐似的、强行“冷静”而残酷地想着宫殿里的场景。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进去,应该根据现场发生的情况作出准确的判断,应该作出自己的抉择,是继续愚忠,还是孤注一掷地冒险。    然而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动弹的勇气。    忽然一个有些突兀的夜枭叫声将他从这个绝望的死海中救了出来。他惊醒了,下意识向着那不该出现在宫中的叫声方向望去。    下一刻巨大的狂喜涌上心头。    他想起来了!这是计划顺利的暗号!    宫殿在月光下覆盖了大片的阴影,暗处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个人形,隔着栖凤阁微弱的灯火显得这样模糊黯淡。    然而无坚不摧、铁石心肠的苏宦郎,却在这简简单单的手势之下,禁不住红了眼眶。    回过神来的男人就像是一瞬间大病了一场,他这才发现自己双腿有些发软,而整个人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浸湿,长夜寒凉,夜露浸着冷汗,已是分不清了。    ※    当时的事□□后苏遗奴才从成功将人李代桃僵,顺利将人潜运出宫的下属口中得知当时的情况。已经经历过最初的紧张忐忑,又是由他人转述,然而苏宦郎仍旧为当时的惊险惊出了一身冷汗。    玉求瑕虽是醒了,但一时半会儿意识还有些茫然。女帝见他醒来,反而无所谓了——毕竟如今的玉求瑕,早已经没了反抗的能力。她下手十分熟练自然,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熟练工种,而玉求瑕偏偏卧病在床,穿的自然是再柔软轻便不过的布料,女帝没费什么功夫衣服便扒的见了底。    多年心愿,到底得偿所愿。    女帝一时有些意乱情迷,也许是小侍点燃的红烛太过温柔,精明强干的女帝,此时也不由升起了一丝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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