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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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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七年在一片恭维声落下了帷幕, 在五八年的开始, 一切又变得和五七年又有了很大的差别, 人们对于自己周边生活的各种变化都到了目不暇接的地步了,这一桩桩的事儿跟打着四个二带一对王似的, 一番轰炸, 把大家伙都给整蒙了, 怎么前儿刚说建厂建桥,还想着是大工程, 得搞个几年, 结果后头哐哐当当的, 怎么过了个年就起来了呢?    这些个事儿还算小, 但是发生在老百姓身边的,都琢磨出味儿来, 怎么感觉自己有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了?    再有工人夜校, 农民冬课,讲得也不再是那些理论那些思想, 而是实实在在的讲字,讲与他们生活相关的,农民就学‘科学种地’‘如何更快的提高产量’等等,当然也不是没有专门的党/校, 但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除非你是真的非常优秀,这一块儿是成人教育,再到小学, 初中,由于此时财政还是比较捉襟,但五七年的改革大有成效,五八年就没那么紧张了,一些个可以花钱的项目也跟着做了,小学的话,农民子弟,一些比较困难的,通过当地的村长、居委会得了证明之后事可以申请一份小学困难补助的,上了初中也是有的,一些个学校更是响应政/策,学习优秀家庭困难可减免学费等……    小小的事儿汇聚成一堆,带来的就是大变化。    李光久自己坐在屋子里头没觉得,倒是他身边的人皆是一番感慨,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过就觉得没有超出计划而已,然后继续忙着工作里头,每一个计划的落实到实施过程中,都会出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问题,其实说白了,工作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就好像一个游戏,设计得好好的,内核也做得不错,但是一运营,就疯狂跳BUG,程序员就要加班加点的修改。    其实套用这个模子,就可以想像得到李光久到底是有多么忙了。    他的二案才实施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准备三案,关解决二案的一些个小问题就已经忙得天昏地暗了,等后头从工作中抽出空闲,才晓得赫鲁晓夫提前撕破了脸,比在他所知道的历史上提前了两年。    按照他的记忆,赫鲁晓夫是六零才开始遣返苏联团队,不过在他做出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历史有些许改变也是正常的……毕竟,他改变得更大更多不是吗?    不过,这也给他带来的时间更加紧张了。    他除了关注他手头的工作外,再就是看中原/子/弹的开发情况——靠,赫鲁晓夫就不能再等等嘛?    不过在他忧心的关注下,五九年,苏联团队正式全部撤离中/国,在他们撤离后的几个月后,原/子/弹试炸成功,一朵漂亮的蘑菇云举世震惊。    李光久终于歇了一口气,再来二案的实施已经不需要他老是盯着了,他开始着手三案的建设。    五九年,国家经济迅猛发展,赫鲁晓夫趁机提出要求还先前欠下的贷款,但是此时中国已经不惧怕那些钱了,大家也不傻,就算有钱了,也不能一口气全部还出去,分期付款,慢悠悠的还……    反正你都不要脸了,难道我还要给你脸吗?    等到六零的新年到来,李光久才猛然意识到,历史改变了这么多,他所记忆的那个世界已经遥远到触不可及,反倒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他的目光下,愈发茁壮的往前伸展。    露出了它美丽又迷人的一面。    他真的做到了。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在十六岁的晚上,除夕那天夜里,他给自己甄满了一杯酒,自己敬了自己一杯——敬那个从大厦之上一跃而下的李光久,谢谢你,给了我新生的一切。    ——    五年后。    李光久在递交上去自己的三案后,又在原岗位上干了两年,然后申请调到物理核研究所,研究如何将核广泛运用这一课题,努力把核开发成人类的一种新能源。    他非常具有前瞻性的说道:“未来世界的格局将由能源来划分,土地将不再是根本,能源才是最重要的,谁掌握了新能源,谁就走在世界前列。”    而且他曾在苏联写过一篇关于此的论文,并靠此得到了赫鲁晓夫的看重,可惜这个孩子把谁都给耍了一顿,等后面回味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他当时所说的并不是什么假话,客套话,那样的东西写出来不可能会让人看重,大家都不是傻子,李光久确切的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他这也是开了挂的原因。    现如今,他已经在二十一岁之前完成了自己当初迫切想要完成的一件事,比他想象的要快,要好上许多,这样他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去做下面的事情。    虽然刚开始学物理的过程让他痛苦万分,但是后来学进去了之后发现物理确实是一件有意思的东西,否则他也不能一举通过苏联考试考入物理系,他确实是有这方面的天赋。那个带给他记忆的后世李光久归根结底并不是他,他现在开始,要丢掉那个人带给他的影响,做自己,就只是做自己。    六五年的这一天,他按照往常在研究所里头做着重复的实验,由于核研究的费用高昂,所以有时候他不得不做一些其他的项目来维持一下经费的运转,能省则省点……关指望国家划补助下来,坐吃山空实在不好,他毕竟刚从那个岗位换下来,一些先前的同学现在还在那儿呢,老找他们伸手要钱,有些抹不开情面……    正这时,旁边的同事说:“你不是老早就申请要一个助手吗?还偏要女的,这不,今天正好有个北物的姑娘来实习……”    李光久抓了抓脖子:“哦……我啥时候说要助手了?”    旁边同事无奈:“你不老吵着工作误了你的生活吗?还说国外的科学家都有个金发碧眼身材爆好的助理,你身边却全是我这样的糟老头子,还说物理没出息,学物理找不到媳妇儿……”    那同事本就年过半百,念得李光久脸上挂不住,他现在年纪是渐长,偏偏脸皮反倒越来越薄,大概是觉得自己如此的优秀,到底还是要注意一点形象的,平常为了维护自己科学院一支花的设定,就算是熬到凌晨也要去洗澡,洗完了再睡,自己的衣服也会用手搓了……    周香都感慨李光久长大了倒是晓得爱干净了,不像当年,去趟苏联,回来的时候好像半年没洗过澡似的,一搓,搓掉半盆泥……也就是面上光。    李光久咳嗽一声,打岔道:“哪儿呢?确定是我助理吗?我去看看。”    他丢下手中的事儿,同事接手过去,李光久就往人事处那边走,还没走近,就听见有个姑娘的笑声,约摸着是跟谁讲话,一副很欢快的样子,李光久的心就定了一半,看起来是个挺热闹的姑娘,本来所里头整天对着那些个材料数据啥的,就很沉闷,再来个三句打不出一个屁的助理,那也忒没意思了。    不过,笑得倒是挺好听的。李光久摩擦着下巴,装作自己是顺路过来的模样走了进去,本来是打算若无其事的打量一下你那姑娘长什么样子,结果一抬头,迷惑了。    怎么觉得有些个脸熟呢?    他觉得人家脸熟,人家倒是一眼把他给认出来:“光久!是你嘛!?”    她一副瓜子脸,大眼睛的相貌,长得很是甜美,此时做惊喜状,更是笑出一树梨花落晚风,无尽美好的模样。    李光久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般的感受,他硬是没能从一堆浆糊里头理出个三五六,还在迷糊着问自己:这……这是谁呢?    “我啊,郭悦婷,石家小学你还记得不,咱两是同桌。”郭悦婷像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    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羞窘害怕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人了,再也不会害怕面对陌生人,该笑的时候笑,一点都不拿捏做作。    是啊,他们都长大了。    李光久就算是脑袋再浆糊,也比常人转得快上许多,他立马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招牌似的露齿微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绽放:“当然记得,石家小学现在如何了,当年我走的时候,你们送了许多东西给我,你还送我一本你画的画册是不是?我现在都还留着呢。”    郭悦婷闻言很是惊喜:“真的?你还留着啊!哎呀,那时候画得可丑了,你可千万别拿出来给我看,我这些年苦练画技,有空我再送你一本新的,刷新一下你的记忆,免得嘲笑我。”    “那怎么会呢?毕竟是你的一片心意,不过你答应要再送我一本可不许食言,今天是来这儿实习的?”李光久立刻跟这姑娘熟稔的聊了起来:“大三了?实习这么早?”    “大四了,我后头跳了几级,所以上大学的时候早,你也大不了我多少,怎么跟指导后辈似的……”郭悦婷打量李光久:“看你打扮,不会正好也在研究所当助理?”    李光久视线游离:“这么说……”    “对呢,我也是,搞不好这会儿我们又能成为同事了,不知道你跟的是哪位导师,说不定正好跟我的导师在一个组,这样也许咱们可以有更多相处的时间。”郭悦婷是真的高兴,她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    “会的,我知道,我们几乎能天天见面。”李光久有些思索着,等会儿该如何不着痕迹的套出自己就是那个人的事实。    “也不知道我的导师是谁,本来我是找的郭XX,他就是从北物毕业的,同一所学校,应该也好相处,我听说郭XX挺照顾母校的人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竟然一个人都没要,我的导师也不是他,只说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但是由于身份很敏感,所以不能随意透露其姓名。”郭悦婷一脸疑惑。    哦豁——我这么神秘?李光久想想自己做得那些事儿……确实应该隐秘点,如果不是这样保护着,他这些年别想过得这么安稳自在。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身外名声。    李光久琢磨着自己大概是不好再说自己是那个人了,有些事情也不能随便就跟外人说去,就算是自己的小学同学,但是这些年没见,许多事情是说不太准的。    他叹了口气道:“是个很好接触的人,就是身份上确实是有些敏感,我的导师就是他,三天两头都见不着面,估计平常就我们两个做数据分析了。”对不起了……    郭悦婷喜形于色:“真的吗?”    她冲着李光久道:“你这些年应该混得还不错,你当初刚走没多久,我就听我爹说起过你了,报纸上还刊载了你的报道,我那张报纸一直留着,冲人就炫耀说这是我同桌,要不是你这尊明月立在前头,我后头学习也不会那么刻苦,就怕以后出现在你身边,连跟你说几句话都不行……”    “怎么不行了?”李光久觉得冤枉,他没多高冷了。    “倒是你张口闭口的什么理论啊,什么变化啊,我都不知道,也接不上话啊,这可不行。”    “就为这,你就学物理去了?”    “一半一半,我本身就喜欢理科,讨厌文科那些个背啊抄啊,就作文,我就怎么都写不好,从来没及格过,干脆就一门心思的偏科,后来还不是被北物破格录取了。”    “感情你还是被破格录取,意思是不破格,你连大学都上不了?”李光久没憋多久温润师哥的人设,就原形毕露。    郭悦婷瞪大眼睛盯着李光久看了许久,看得他心里瘆得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损,伤到了这姑娘的自尊心了,毕竟女孩子性子敏感……    结果郭悦婷打量了李光久半天:“光久,你果然是没变,这嘴儿还一如往日的不给人留余地,我还想着刚见面,你这人仗着一副好皮囊还真看得挺像回事儿的,想着不止是我变了,你也变得成熟稳重了……结果……”    “嘿。”李光久就不服了:“我哪里幼稚了?”    “我又没说,是你自己说得。”    ……    两个旁若无人的聊了大半天,后头才想着手续没办齐,又叫来人事小姐姐给郭悦婷把东西都给领了,李光久没好意思再跟在人后头,就回到了自己岗位上,帮他接活的同事打趣道:“去见个人,要这么久?聊上了?”    “这也是赶巧了,人家是我小学同学。”李光久也觉得挺有缘分:“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我也一直忙,当年我去苏联前不久,还得了人家送来的信,就回了一封,回来才晓得人家又给寄了好几封,大概是一直没有回信才没寄过了,我打算再寄去信,却被打了回来,说地址不对。才晓得她已经搬家了。”    “缘分啊。”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珍惜。”    李光久摩擦着下巴,竟然很有些赞同,现在他事业事业有了,该做得也做得差不多了,好像啥也不缺,就缺个家了……    但是……    他才二十一啊。    “再接触看看。”李光久道:“再说了也许人家已经有谈了朋友呢,都说不准的……”    虽然嘴巴是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却是不相信郭悦婷谈了朋友,那姑娘当年那副死害羞的性格,不知道多保守,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太离谱,她虽然是活泼了许多,但也说不定是另一种封闭自己,只不过更隐蔽,更不易察觉而已。    李光久当年能够走进这姑娘的心里头,这一次仍旧可以。    只不过是再一次的真心相付而已。    ——    郭悦婷很快就到了岗位上,李光久按他的说辞,表面上跟郭悦婷说自己是跟在那个神秘人身边的大助手,实际上则带着郭悦婷接触各种实验,旁人也都隐晦着帮忙做掩护,大家都是想着李光久这一手装得可以,别有一番大尾巴狼的风采,不错不错,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吃上喜酒了,到时候是包个66的还是包个88的红包呢?    一群老学究想得比较远。    李光久倒是认真的教导其郭悦婷学识了,由于太过认真,一时间就把自己脱单的事儿给忘记了,他是真觉得郭悦婷这孩子确实有些许天分,否则也不会破格被北物录取,他教得很用心,很仔细,有时候遇到郭悦婷脑袋犯糊涂的时候,却又非常恼火,对她流出的失望几乎溢于言表。    大概是真的看重。    大半夜的,又去所里找红着眼睛一个人在房间里头解决问题的郭悦婷,耐下性子细心跟她讲,到底是哪里错了,这些错到底犯得有多么离谱!    郭悦婷也就擦掉眼泪,一直跟李光久贫嘴的她,也是老老实实的改正,闷着头下死劲的学习。    李光久,李导师很欣慰,觉得后生可畏,孺子可教,祖国的未来有托付了。    他可不晓得同所里的老学究们等着送红包等得头发都白了,深怕有生之年红包没送出去,看李光久这个势头,这是大有可能孤独一生的趋势啊!    于是个个轮番跑过去隐晦的点出你老大不小了,你该准备成家了……    当初没姑娘的时候,欠姑娘,整天所里嚎得最大声的就属你了,所里大多都是年过半百,已经成家,儿子都有的大叔,确实觉得李光久这么个好青年整天被工作缠着有些可惜,可这有姑娘了,你小子怎么就不开窍呢。    真是愁死个人呢。    结果李光久老是觉得时机不对,硬是没开口,总说自己能够等,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研究的难题,郭悦婷是个好姑娘,不想谈恋爱耽搁了她的事业,他觉得她多学习能够有更好的未来。    李光久等得起,郭悦婷年纪轻轻的,硬是等不起了。    整个研究所里头,不是三十岁的大叔,就是五十岁的爷爷,也就李光久那张小嫩脸可以看一会儿,再加上又是自己的小学同学,关系很好的那一种,人是知根知底的,又不差,甚至可以说非常优秀了。    就是在学习上有些拗,不克服难题不回头的那股倔劲儿很有些磨人,但是习惯了之后,发现其实也很可爱的。    郭悦婷要是不喜欢李光久,确实是不太可能了。    她也还是第一次的喜欢一个男生,偏偏人家一门心思的只有研究,研究,研究。    就好像这一生都要这么寡淡得跟研究跟工作过一辈子似的。    郭悦婷又是个好强的姑娘,觉得不能这么被动下去,要主动出击。    她试探几回,觉得李光久对自己不仅仅是只有同学之谊的,谁对个同学会这么呕心沥血的教导,郭悦婷觉得人家把她当女儿——真是见了鬼了。    李光久冲顶就比她大个两岁,就这还要四舍五入,把她当妹妹看待还情有可原,女儿是个什么操作哦……    郭悦婷是不知道李光久有着两世的记忆,加起来一算都是老头子了,看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可不就跟看女儿一样嘛……    郭悦婷那个愁哦,觉得不行,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得主动一点,干脆挑明了关系,自己就喜欢他怎么着,她还怕什么!    她豁出去了!    郭悦婷是个雷厉风行的姑娘,想到就干,在一次又熬夜加班赶工作的夜晚,郭悦婷推了推李光久,一副说天气怎么样的语气:“李光久,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哦。”    “哦……”李光久当时没反应过来,就郭悦婷这语气谁反应得过来啊,他端着文件,指了指:“你看这个……”    郭悦婷蒙蔽了,哦是个什么回答,到底是答应啊还是拒绝啊?怎么就是个哦,就没别的了。    她也是一时胆大包天,抢过李光久手中的文件,放到一边,正好李光久身边是一处墙,郭悦婷直接就把他给壁咚了:“李光久,我再说一遍。”她看着李光久的眼睛:“我喜欢你。”    李光久:“……”    他傻了。    他是谁,他在哪?刚刚郭悦婷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就只看到她的嘴巴再动,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呢?    他脑袋此时已经不能用浆糊来形容了,都成了不能流动的木头,僵在那里,身体所有机能集体罢工,他的心跳越跳越响,越跳越快。    好像过了许久,又好像只过一会儿,他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挪开郭悦婷的手:“放开,这像什么样子。”接着拿过一旁的文件:“继续刚刚的那个问题……”    郭悦婷……    她简直是要疯了,李光久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她,郭悦婷喜欢他!他怎么能够若无其事的继续去讲问题!?    看着郭悦婷似乎还想再讲第三遍的趋势,李光久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好了,过两天不是有个休假吗?咱们一起去把证领了,来,继续这个问题,集中注意力,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怎么能够做好研究……”    郭悦婷:“……????”    他说啥?    领证?    啥证?    嘿,我可真是傻了,还有什么证啊!    她还来不及喜形于色,被巨大惊喜冲昏头脑,却回味过来,越是琢磨着越是觉得哪里好像有点怪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李光久这个大尾巴狼给算计了!你妹,都开始直接扯证了,你敢说你对我郭悦婷是完全没意思!感情平常装得一副比谁都圣洁都纯真,都不顾儿女私情,一门心思的奉献自己事业的模样!    都特么是装的啊!    她在这上演变脸,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李光久能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板着脸道:“郭悦婷同学,专心,我都跟你提了三遍研究的问题了,你怎么还在想这些,私事私下的时候说,这里是工作时间,不适宜谈论这些,我都说了过两天休假,咱们再谈这事儿,要是没问题,就直接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这些都是小事,我们的大事是在这里,是在我们的工作上。”    一番话语把郭悦婷说得五味杂陈,总觉得哪里酸楚楚的,感情他和她之间是小事,只有工作是大事,虽是这个道理,但是不难受却是假的。    郭悦婷却又不是个大事小事拎不清的姑娘,她当时没作声,打算憋一口气到了休息的时候好好跟李光久算账。    结果等到了,好不容易盼到了休息的那天,郭悦婷正准备好好跟李光久就这事儿好好掰扯呢,这么耍人有意思吗?不知道她暗地里多么挣扎痛苦难过吗!不知道她为了刻苦研究都快秃头了吗?不知道她为了得到他一句做得好和没问题每天发了疯的补课吗!    靠!    越想就越来气,郭悦婷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先前她是被李光久带着,李光久对她严苛也是看重她的能力,所以多少苦她都吃得下,但是现在她上位了,以前吃了多少苦,现在都可以好好的算一笔总账!    可是她还没有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好的诉一诉这些年吃过的苦,就见着一直藏着没出现的李光久难得打扮得跟个高贵王子似的,衣着光鲜亮丽,无一不妥帖,无一不恰到好处。    本来就是个底子不错的人,再一打扮,简直快要布灵布灵的闪起光来。    偏偏郭悦婷还是一副顶着黑眼圈一副快要过劳死的样子,竟然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有些自惭形秽,说啥都有些没底气了。    接着李光久带她去最高档的成品店,给她买衣服包包,那些都是她没见过的好看,当然价格也很好看,都是贵得要死。    郭悦婷虽然心里头喜欢,却也是朴实姑娘,不愿意李光久破费,说什么都不要,后头硬是被强塞了买了一件,就为这,她还生了一路的气,责怪李光久乱花钱,自己当助理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攒了那么久,现在全花了值不值,到时候要是后悔了,她说什么也不给他退,气死他!    李光久没再瞒着:“谁说我是助理来着,我就是你的那个不可说从来没见过的神秘导师。”    他刚说完。    郭悦婷尖叫一声,当着街道一堆人的面指着李光久:“好啊,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    刚到手的包包就扔在李光久身上,气鼓鼓的跑了,得亏李光久此时年轻力壮,否则还不一定追得上这个倔脾气的姑娘。    后头又是买礼物,带她吃好吃的,哄了许久,才从红着的眼眶转为破涕而笑的模样,可是费了老鼻子的劲了。    李光久抹着头上沁出来的虚汗,想他李光久,搅风搅雨的人物,向来胆大包天,啥事都敢干,肯干,他怕过谁?    偏偏今天真的被这小姑娘给吓出一身冷汗,生怕这姑娘一时真的跑掉了,下了死心要跟他绝交。    这倔脾气的姑娘,脾性也不知道像谁,真是做得出来。    不过到底是笑了。    李光久也咧开嘴笑,心里头傻乐傻乐的,觉得就是这时候姑娘给他要天上的星,他都能飞上去给她摘过来,一点犹豫都不会有。    两人出来,先走到一起,后头又不知道是谁先碰到谁的手,不知怎么的就牵在一起,郭悦婷侧过头,看着李光久,还有些羞恼的模样:“你捉我的手干什么?”    李光久却觉得冤枉:“是你先碰过来的。”    两人互相望了对方半晌,忽然忍不住扑哧一笑,就这么把对方的手握得更紧了。    本来李光久说拿证只是开个玩笑,安一安这姑娘的心而已,他不会那么不负责,哪能连家长都不商量见见,就自作主张的自己去盖章了呢?这跟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区别。    偏偏郭悦婷这个傻姑娘当了真,两人逛到下午了,她就隐晦的提出来,什么时候去把证儿给领了,都快到晚上了,民政局快关门了。    李光久几番推脱后,眼看郭悦婷这姑娘又要气得掉金豆子,连忙低声去哄,又是讲了一大通大道理。    偏偏他无往不利的招数在这姑娘面前栽了个跟头。    郭悦婷铁了心的认为李光久说话不算数,就是在哄她玩,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她……啦啦说了一堆,后头李光久没辙,只能跟这姑娘去领了小红本,明明即没有婚礼,又没有嫁妆彩礼,更是也没有许诺任何房产车子,但是握住小红本的郭悦婷就好像握住了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眼睛里闪烁发光,她拿着小红本在李光久面前炫耀:“看,我结婚了!”    李光久陪着她幼稚,拿出自己的:“看什么,我也有。”他说着,勾了勾嘴角,伸手揪住郭悦婷的脸:“傻姑娘,不怕我拐你啊,这么就把自己卖给我了?”    “嘿嘿嘿。”郭悦婷就在那里傻笑:“你真当我傻啊。”    她甩掉李光久的手,走到了前头:“我精明着呢。”    是精明着……多大的人了,走路还一蹦一跳的。    傻得简直没眼看。    李光久跟在后头,却是看得很起劲——是他的傻姑娘,傻也傻得可爱。    ——    所有人都没料到,前两天两个人还闹别扭,过两天小红本都拿了,一些人找上李光久,痛心疾首:“唉哟,李博士,当初说好要给你送红包的,怎么你办喜酒的不请我呢?我早就在家里头给你包了个大红包,深怕自己等不着,还写到遗言里头,准备让我的儿子替我等到送出红包的那一天,你这不声不响的,怎么就结了呢?”    李光久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谁都是三分笑脸,连忙道:“孟老唉,你别着急,放心,红包留着,有你送出去的时候,只是内子性子急,非要先领证,否则就要闹,没办法,随了她的意,这喜酒还没办,到时候是要选个好日子的,别说您了,所里的人我都请过去,一个都不落下的。”    “这也太性急了。”孟老得了准话,放了心,但还是要念叨两句。    这郭悦婷一上位,李光久对外的称呼都不一样了,以往都是‘郭玉婷’‘我那发小’‘那个小助理’这般称呼,现在却是一口一个‘内子’。    郭悦婷脸皮薄,听不下去,躲到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觉得李光久实在是太没脸皮了些,那些个羞死人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过她虽然面上抱怨着,但是心里头却也不是不喜,喜欢自己的人恰好喜欢自己,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偏偏那人又是极有担当的人,答应下来之后,就再也没藏着掖着,让她再忍受着这种折磨,直接大庭广众的宣传,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打下‘郭悦婷’的印章一般。    虽然羞是羞人了些,但是却也让她从心里头感到切实的踏实和高兴。    她一点都不后悔,她相信自己的眼光,等到再回头,一辈子就过去了,再想起这件事,她从心里头回应自己:是的,你的眼光一点儿都没错。    她终究幸福美满的度过了一生。    ——    婚礼是在六六年的三月份举行,恰逢当天大雪,屋里烧热了炭火,倒不觉得冷。    李光久决定办两场婚礼,中的西的各来一套,结果刚完成中的,新婚夫妻两个就累得不行了,太折腾人了,李光久惯常是个宠老婆的,当即没有原则,算了算了,别瞎折腾,自己舒服才是最要紧的。    那天婚礼上,夫妻对拜,李光久和盖着红盖头的郭悦婷面对着面,低声问道:“重不重啊?”    郭悦婷觉得这家伙太不庄重,这时候哪是说悄悄话的时候,但仍旧敲小声的回道:“还好……”    “你别强撑,重就把它拿下来,我先头看见了,估计有小十斤,我的乖乖,那么沉的一玩意儿可不把脖子弄折了。”    郭悦婷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人家见这两人夫妻对拜,拜个没完没了了还,连忙催促:“新人快起来,后头还有环节呢。”    “哈哈哈”来参加的宾客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黄腊七等人笑得最是大声。    李光久就伸手去扶郭悦婷,那媒婆就打趣:“新郎官别急,一会儿还要招待宾客呢,等一会儿入洞房的时候想怎样不能怎样啊?”    我就是怕我媳妇儿累着,怎么这媒婆这么污呢?李光久真是觉得自己背了巨锅。    他想来胆大,从不顾及世俗:“那宾客哪有我媳妇儿重要啊,我说这个环节得改改,那么重的一凤冠呢,老沉了,明天再招待……”说着就拉着郭悦婷往洞房走,媒婆在后头拦都拦不住:“新郎官!新郎官啊!你不能这样啊!唉哟喂!”    四周笑倒一地,坐在父母位置的周香和李全友不动如山,脸上淡定异常:“折腾了这么久,确实也累了,大家不用客气,就放开了吃。”    李全友后头拿李光久的私房钱给媒婆包了个大红包,让她不要到处跟人说去,反正是李光久那家伙的钱,不丢人。    真是丢死个人了哦!    李光久揭开红盖头,对着郭悦婷那张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脸,没有目眩神迷,没有禽/兽大发,而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拿出一旁的巾帕给她擦妆:“你是不是得罪了那个给你化妆的人哦,瞧瞧,把你弄得跟个母猴似的,这知道的人知道我是取得你郭悦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取回来一只母猴哦!”    郭悦婷啐他一脸:“真是胡说!”但女人爱颜,她后头又自个儿拿镜子在那儿照:“真的像猴吗?”    “可不嘛?大眼睛,大红脸,还是只可爱的母猴。”说着李光久冲着郭悦婷脸亲了过去,却被郭悦婷一巴掌推开:“走开,说我母猴,你还下得了嘴,哼!”    她也不是好脾气的。    竟然说她是猴,哼!    这可把李光久给急坏了,又是哄又是劝,折腾得汗都出来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弄了半天,郭悦婷才仰起脸,肯给他亲一口,但他娘的真的就只给他亲一口,还是脸。    李光久这是真自作孽不可活,那天晚上被折腾得够呛,吃了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一个亏,向来都是他李光久给亏给别人吃,还是第一次有人让他吃亏的,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了。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还有番外,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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