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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会对你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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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晚顺势扑下来,一边咬着红唇来减少困意,一边去扯沈宴州的衬衫。她把唇瓣咬的鲜红莹亮,透着诱人的光泽。    沈宴州看的心旌摇曳,搂着她的后腰,一个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他想去吻她的唇,姜晚躲得及时,昏沉沉地伸手挡住唇:“不行,不能接吻。”    “为什么?”    会犯困。    两人接吻,呼吸就太近了,她会直接被熏睡的。    可惜,沈宴州十分不配合,捧着她的下巴就去吻。    姜晚气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可她手被男人紧握着,两人十指交叉,难分难离,如两人的唇齿相依。哎,奇怪,没睡?虽然困意很强烈,但没第一时间睡过去。这是个好现象。姜晚分神地想:难道接触多了,身上还会产生抗体?    这个念想才涌上脑海,她眼前一黑,就睡了过去。    “晚晚?”    沈宴州看着熟睡的女人,又低头看了自己不整的衣衫,无奈地翻过来,躺在她身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总在亲密时刻睡过去啊!    很想要。但她没意识。又有什么意思?    沈宴州举起两人十指相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放在了胸膛的位置。    “砰砰——”    心脏的跳动加剧,声响震的胸腔都在疼。    沈宴州薄唇勾出一抹苦笑:越来越喜欢她了。以前可以隐而不露、视而不见,现在好像无法克制了。就是喜欢她。温婉娴静的、活泼俏皮的、爱耍心机的,甚至妩媚妖艳的。都好喜欢,好想珍藏。但凡有男人靠近她,就妒忌得要抓狂。    他眼眸染上愁绪,翻身过来,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喃喃低语:“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一直克制着,可越来越让我喜欢,怎么办?想时刻见到你,时刻亲吻你,越来越不满足你在身边,想占有你的一切……”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指腹流连下移,落在她的唇瓣。他还记得她唇齿间的味道,甜甜的,带着点淡淡的花香味,像是蜂蜜水的味道。    沈宴州倾身上前,又细细啄吻她的唇瓣,柔软而香甜,让人贪恋。他像是沉醉了,微眯着眼低语:“所以,下次不许睡了,即便睡了,我也不会停下来。知道吗?姜晚!”WWW.8Xs.ORG    姜晚在凌晨时分醒来,饿得胃有点烧,心里也慌慌的。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已经换了件单薄的睡裙,沈宴州换的?她借着朦胧的月光望向床的另一侧,床很大,空空的,并没有男人的身影。    怪不得她能醒来。    平日里,有他在,睡眠好的出奇。    男人去哪里了?    姜晚抓了抓头发,想了会,打开灯,走出卧室。    外面走廊很黑,书房有暗淡的灯光传出来。    她走近了,想去敲门,但又停下了。太饿了!她还是先找点东西吃,现在肚子饿得像是在跳舞。    姜晚打开走廊的灯,轻手轻脚地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温着米饭和鱼汤。    她盛了一碗米饭,一口米饭一勺鱼汤,吃的美滋滋。忽然,灯光大亮,她吓得肩膀一颤,米饭没送进嘴里,少许米粒粘在了唇角。    沈宴州站在厨房门口,灯光下,米色的格纹睡衣掩不去修长挺拔的身姿。他缓缓走来,俊颜如玉,眉目如画,狭长丹凤眼微微上翘,整个人像是会发光。    “醒了?”    他的声音温柔有磁性,像是清朗的风拂过心扉。    姜晚的心狂跳了几下,紧张得语无伦次了:“嗯,你、你怎么下来了?”    沈宴州没回,走近了,伸手拭去她的唇角米粒,转了话题:“饿了?这些能吃饱吗?”    他声音温柔得像是含了笑。    姜晚又是一阵心颤,红着脸,忙后退两步,暗恼:天,就不能争气点吗?你是八百年没见过男人吗?这时候还能发花痴!困意都发没了!    她心里吐槽自己,低下头扒拉着米饭,小声说:“能、能的,简单吃点,晚上也不宜多吃。”    “嗯。”    沈宴州轻轻应了声,就站在一边看她吃。他视线专注又火热,姜晚食不下咽,气氛尴尬得困意都不敢上前了。    姜晚勉强吃完了米饭,将碗筷洗了。    沈宴州拿了干净毛巾给她擦手,手指、指缝、指尖都擦了,举动温柔体贴,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掐出水:“其实,你也不用动手,放那里让仆人明天收拾就好了。”    姜晚还没手残到连碗筷都不洗。她笑着抽回手,回道:“洗个碗也没什么。”    “会沾到油渍。”    “嗯?”    “这么好看的手用来刷碗就可惜了。”    “……”    姜晚真不觉得原主姜晚的手刷下碗怎么就可惜了?这男人对原主哪里是喜欢,分明是病态迷恋。她莫名地生气,迈步出了厨房。    沈宴州关了灯,跟在身后,见她走得快,伸手拽住她的手:“刚吃过饭,不要走那么快。”    他的关心忽然就变了质,姜晚觉得很难过。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喜欢的人变了灵魂都不知道。她郁闷地转身瞪他。他一脸无辜,眉眼含笑:“生气了?”    “对,很生气。”    “那我送你个礼物讨你开心好不好?”    不好。    姜晚心里回答,但人已经被拉进了书房。    书房里摆设如初,只是沙发位置多了个画架,架子上是一幅油画,油画里绿树阴阴下,一袭纯白裙裳的美丽女子快乐地荡着秋千。    而那女子是——姜晚。    姜晚拧着秀眉看他,所以,他半夜不睡,就是在画一幅油画?    沈宴州确实是半夜不睡在画油画。他知道姜晚喜欢油画,以前沈景明画画时,她总是陪在一边,眉眼里都是喜悦和欣赏。他那时好妒忌,也曾偷偷学过,但一没时间,二没天分,所以,画技不如人,也不拿出来显摆。不过,现在心态变了。他不允许,沈景明故技重施,用油画吸引她的视线。    沈宴州把她拉到画架旁,神色略显严肃:“姜晚,请你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    姜晚被他庄重的表情惊了下,心脏咚咚跳,神色显得紧张不安:“要说什么,你一脸严肃得吓人。”    他不是要告白?    天,心脏又擂鼓了。    清醒点,姜晚,即便他告白,对象也不是你。    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姜晚拼命给自己竖立防线,但心已动,再强的堡垒都会被攻克。    “其实,晚晚,我也会画油画。你不知道?”    “虽然画的没他好,但一直很用心。只要有时间,总会学,总会画。”    “我不会画风景画,不会画夜空,也不会画星辰。我只会画你的样子。”    “就像这幅画里的你,秋千上的天使,你在我心里,便是这样美好的存在。”    “所以,姜晚,把视线都放在我一人身上。我……会对你很好的。”    ……    没有华美的场景,没有华丽的言辞,甚至没有炽热的拥抱。    他站在画架旁,不是西装革履,手上没有鲜花,甚至穿着睡衣,上面还有溅到的颜料……但再没有这样温情深沉的告白了。    一句句温柔低语,一字字深情无限。    如果她是原主,该会笑着扑向他?    可她笑不出来了。一想到他喜欢着原主,就难过地想哭。    她本来想着借原主的身份,睡一次走人的。可贪心怎么会有好结果?她对沈宴州动了心,可他却喜欢着、迷恋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真难过。    明明一直在克制着,明明有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本小说,他是不真实的,他是原主推给她的。对,她想起来了,前世临死前的声音:“好啊,给你睡最极品的男人。”    那是原主姜晚!    一滴泪落下来,流到唇边,咸咸涩涩的。    沈宴州看到了,温柔地笑:“怎么哭了?太感动了?”    不是。    不感动。    姜晚擦去泪,转过身,大步往外走。    沈宴州疾步追上来,拉住她的手,握得很紧,声音温柔中带着霸道:“我送你的画,你要很喜欢很喜欢才可以。嗯,还有,不要跟我提那幅画了。我早撕了。”    撕了?    姜晚又惊又怒,气的连那点伤感情绪都不见了,一个没忍住,就低喝出声了:“怎么可以撕了?你知不知道那幅画未来多值钱!你有钱了不起!你有家世了不起!怎么可以那么无视别人的劳动成果?”    “那你呢?”    沈宴州眼眸倏然冷冽,言语也犀利了:“你没有无视我的劳动成果吗?我画了好长时间,熬了两晚,你有多看一眼吗?姜晚!你还为别的男人对我发脾气?”    又在吃醋了!    她何尝不是?    真可笑!    姜晚不想跟他争吵,甩开他的手出了书房。    书房外站了好些仆人,许是两人争吵声太大,连老夫人也惊动了。    “这是怎么了?晚晚,宴州,你们半夜不睡觉吵什么?”    姜晚看着一脸担心的老人,忙强笑出声:“没吵,奶奶,您快去睡。”    老夫人微微摇头,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你向来懂事,脾气是极好的,这事肯定宴州做的不对,奶奶做主,宴州你过来跟晚晚赔不是。”    何琴这时候也穿衣出房,听到老夫人的话,不满了:“我们州州才不会出错,他向来护着姜晚,今晚这么生气,肯定是她做的不对。”    “你闭嘴!还嫌不够乱?”    老夫人怒斥两声,转身拍拍姜晚的手,慈爱地笑:“好孩子,别怕,奶奶在呢,宴州要是欺负你,奶奶给你做主。谁不知道我们晚晚最乖巧懂事好脾气……”    这是原主给她的认知。    一度让她得了老夫人的宠爱,在沈家待得顺风顺水。    但这一刻,姜晚忽然有些不想做替身了。自从穿来,她便压着自己的性子,努力符合原主的性情,安安静静、乖乖巧巧,可太闹心了。她不是原主,也不想做原主。    “不是。”姜晚松开她的手,微微躬身:“奶奶,对不起,是我先发了脾气。”    她冷着脸,声音含着怒气,说话做事也像变了一个人。    老夫人惊了片刻,不自然地笑了下,问她:“所以,因为什么闹脾气?”    “没闹!什么也没闹!”    沈宴州低喝了两声,大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拉进了卧室。他动作用力,握得她手腕一阵疼。姜晚甩了两下没甩开:“放开!”    沈宴州不放,抓紧了,将人按在门上,双眸星火闪烁:“安分点!晚晚!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他情绪激动,呼吸急促,灼热的气息带着熟悉的清香喷在脸上,一阵姗姗来迟的困意。    奇了?    平时他一靠近,她就会犯困,为什么今晚困意会延缓?困倦程度也降低了?剧情出现bug?又或者随着他们接触增多,她身体产生了抗体?    姜晚想的走神,沈宴州看的瞳孔皱缩,愤怒从牙齿间逬出来:“姜晚,你就这么无视我?”    姜晚:“……”    她也不想无视他,但思想这种东西很难控制啊!    她咬了下唇瓣,让困意消减,低声说:“你……能离我远点吗?”    沈宴州红着眼睛喝:“姜晚!”    “好好,我不耳聋,别那么大声,消消气!”    “你能耐!”    沈宴州冷嗤了一声,松开手,甩门而去。    这一去,两天没回来,晚上亦然。    餐桌上    寂静又诡异的气氛中,三代主人优雅用餐。忽然,一阵突兀的铃声响起,刘妈习惯地过去接电话,嘴里应着:“好,嗯,是,明白。”    没一会儿电话结束,刘妈跑回来,站在老夫人身边,低声说:“少爷来了电话,说是公司这两天忙,今晚就不回来了。”    何琴一听就不满了,两眼扫向一旁埋头吃饭的姜晚,哼笑道:“再忙也不差回来吃个饭、睡个觉的时间,我看呐,有些人把自己老公气的不归家,自己却还能吃好喝好,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姜晚知道她是在讽刺自己,夹菜的动作僵了下,又恢复自然。她把蘑菇夹进嘴里,细嚼慢咽地吃着,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    何琴看的厌烦,筷子一搁,抬高音量道:“吃,就知道吃,猪都没你会吃,瞧一身膘,真该拖出去卖——”    “闭嘴!”老夫人终于忍不下去了,筷子狠敲在桌面上,喝道:“你每天不折腾点花样来,就觉生活没意思是不是?真吃饱了,就回房歇着去!”    她这么说,何琴哪里还吃的下去?她噌地站起身,就往外走。临出了餐厅,转过身,不甘地说:“你就护着她,不是因为她,州州怎么会不回家?他两天没回来了,外面的饭菜不卫生,他哪里吃得惯……你瞧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子!”    说到最后,真红了眼眶,有了点慈母样子。    老夫人瞥她一眼,挥手让她出去。等何琴走远了,她才慢慢开了口:“奶奶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生气,但是小夫妻吵架啊,床头吵床尾和。”    这是让她去请沈宴州回家?    姜晚疑惑地看着老夫人,然而,只看到对方笑得皱纹都加深了。她有点懵逼:所以,是几个意思?去请还是不去请?    犹豫间,老夫人已经搁了筷子起身离去了。    姜晚简单吃了晚餐,就回了卧室。老夫人似乎知道她会做什么,也没拉着她闲聊。她回房后,洗漱了,躺到床上敷着面膜玩手机。沈宴州没打来电话。从他那晚甩门而去后,再没联系她了。真心狠又幼稚的男人!还玩离家出走!    姜晚有些烦躁地放下手机,估摸着时间也到了,就揭开面膜,扔到床边的垃圾桶里。其实,她这些天吃的好却是睡不好。似乎之前睡的太多,现在晚上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像是失眠了。为此,她非常想沈宴州回来。安全无害的安眠药,太值得拥有了。可一想到他撕了八百万的油画,就恼得想骂人。钱啊!八百万!不是八百块!    所以,她才主动不联系他。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她闭上眼数绵羊,越数精神越好,可心率加快、心里很慌,连续两晚睡不着,身体吃不消啊。她翻身下床,去书房找书看,然后,就看到了那副《秋千上的天使》:绿意盎然的秋千,纯白裙裳的美人,和煦的微风、柔和的日光,一切美好的恰到好处。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下画板,又收回来。这是沈宴州对原主的心意……一想起来,心就酸酸的,觉得没甚意思。    姜晚从书架上找书,上面清一色商业书籍,金融、营销到公司管理,全是她不擅长的,正好用来助眠。她随意挑了一本金融书,拿回了卧室翻看。本以为很快就会枯燥到打瞌睡,但打开来竟会有沈宴州的批注,男人的字迹如他的人,沉稳大气、飘逸轻狂,又不失凌厉的锋芒。    真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啊。    所以,无法克制的动心、无法克制的想要拥有。哪怕对方念着的是原来的姜晚。真糟糕。她更加睡不着了。    沈宴州也睡不着,倚靠在沙发上,望着手机上的一则短信发呆:    她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情话,自跟他在一起,也难展笑颜。如今,终于算敞开心扉,而他是不是太贪心了?或者应该给她再多一点的时间,让她遗忘那段陈年旧事。总归他们是一对,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得她的真心。    沈宴州这么想着,就忍不住编辑短信了:    他断断续续编辑了这些又删除了,重新编辑:    沈宴州读了一遍,还是觉得不满意,又删除了,再次编辑:    还是不对。    沈宴州一则短信删除了编辑,编辑了再删除了,来回往复了十几次,才最终发了两个字:    姜晚看到这则短信后,懵逼了一会,思忖着给他回复:    等等,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太热情了。    姜晚删除了,重新编辑语句:    等等,这短信被他看到了,估计会气得一周不回来了。    姜晚再次删除了,思忖了好半天,才礼尚往来地回复两字:    事实上,彼此都无法“晚安”了。    沈宴州睡不着,熬夜工作到凌晨四点多,才累的趴在桌子上小憩。    姜晚更可怜了,睁着眼睛到天亮,黑眼圈重的哪怕扑粉也掩盖不了。她身体很累,心神疲惫,但闭上眼就是睡不着。她怀疑会不会真的是之前睡多了,把觉都给睡没了。天,那作者不会这么坑?    姜晚耷拉着脑袋下楼用早餐,忽然听到外面车声响。她以为是沈宴州回来了,精神一振,没忍住走出了餐厅。    结果来的是秘书齐霖,似乎知道她的身份,躬身道:“少夫人,我是沈总新秘书,来给沈总拿换洗的衣物。”    换秘书了?    那美女秘书被辞了?    姜晚疑惑地看了他几眼,然后,目光就被他手中的纸袋吸引了,指着问:“那是?”    “这是沈总换下来的衣服,需要这边清洗下。”    沈宴州的衣服?    沈宴州身上的气息有催眠的作用,那么,穿过的衣服肯定残留了他的气息,或许也有同样的效果?    想到这里,姜晚忽然激动了,两眼发光,伸手道:“给我。”    “嗯?”    “我来给他清洗。”话语才落,她就伸手夺了过来,笑容灿烂又亲切:“快跟我上楼,你们沈总的换洗衣物都在卧室。”    齐霖看着被夺的纸袋,愣了两秒钟,不知说什么,只微微低了下头,跟她上楼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隔间的大衣橱,里面是沈宴州的个人用品。各式的皮鞋、西服、领带、名表,奢侈又华贵,看得人羡慕妒忌恨。    姜晚很想把这个空间占为己有,原主的衣橱又小又寒碜,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少的可怜。一对比,不,没有可比性。沈宴州这个败家子!姜晚这个假豪门阔太!    姜晚一边腹诽,一边看着齐霖收拾东西。每样所需,算下来拿了三套,沈宴州难道还不准备回来?她看的皱眉,随口询问了:“你们公司很忙吗?沈总两晚没回来了。”    “呃……有点忙。”    “有点忙,是有多忙?浑身乏术,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她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沈宴州这个小气包,真三天不回来,何琴估计能把她唠叨死。虽然老夫人在身边会护着她,但心里也会对她不满。沈宴州这是在坑她!    齐霖不知内情,见她忽然严厉,以为她是气怒沈宴州故意不回家,忙解释:“也不是,今天沈总要出差。”    出差?    是必须出差,还是故意出差?    他也没跟她说。    这是闹哪样?    非得她先低头么?    姜晚心里有点委屈了,不就是一幅画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还不回家,真幼稚,但面上不显露,声音淡淡的:“要去多久?”    “两三天。沈总要我带三套衣服。”    “嗯。我知道了。”    姜晚看着齐霖收拾了衣物,拉着行李箱下楼。她没跟出去,翻找纸袋里的换洗衣物,见有西服外套,便拿出来。黑色的,并不脏,也没什么异味,轻嗅了下,还隐隐留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她抱在怀里,狠狠嗅了下,果然有点困意了。    似乎瞬间有了催眠法宝。    姜晚含笑抱着西服外套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就昏沉沉睡去了。    刘妈上楼来喊她吃饭,推开卧房门,就看到大床上抱着黑色西服外套睡得香甜的少夫人。她今天穿了件烟蓝色的吊带小礼裙,荷叶边裙摆刚好到膝盖,露出一双雪白的美腿。往上看,乌黑长发搭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精致的锁骨是极漂亮的一字型,曲线十分诱人。当然,更诱人的是那张如玉的小脸,似乎睡的正甜,唇角微微弯着,粉嫩的红唇微微一动,诱人采撷。    刘妈看迷了眼,然后,不自觉地掏出手机,拍了照片。她没叫醒她,轻轻关了房门,笑着回了餐厅。她拿照片给老夫人看,语气透着喜悦和激动:“老夫人,您看看——”    老夫人闻言看过去,惊了下,瞬间红光满面。她把手机接过来,仔细欣赏了会,笑道:“瞧这孩子,看来是很想宴州了。”    “对对,老夫人火眼金睛。”刘妈笑着附和:“少夫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可想少爷了。您瞧瞧,连睡觉都抱着少爷的衣服,看来是想狠了啊。”    老夫人喜欢听这话,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转给了何琴,暗示性地说:“你也看看,最难得是真心人。他们小夫妻真心相爱,你啊,就安心等他们给你生个小孙子,别整些有的没的了。”    何琴看了一眼,面上恭敬地点头,心里却是不屑地哼了两句:虚伪造作!装腔作势!    她自觉不能坐以待毙,得想点办法了,这女人心机太深了,全别墅的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除了她,都被姜晚迷了心窍,已经没人清醒了。    老夫人看着面色冷淡的何琴,知道她不喜姜晚的心一时半会扭转不过来,也不强求,微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她转向刘妈,笑着吩咐:“把这相片发给少爷,让他瞧瞧咱们晚晚的真心。”    刘妈和老夫人想到了一处,喜不自胜,嘴里应着:“对对对,还是老夫人聪明,少爷看到了,保管立刻回来了。”    她话语才落,何琴就皱眉阻止了:“他今天出差,忙工作呢,别去打扰他。”    老夫人听了,扫她一眼:“你这是在质疑宴州的工作能力?他工作这些年,公司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会被一张照片分了心神?”    何琴老实了,闭嘴吃饭,但心有不服:谁知道呢?那小子就是个傻的,真知道姜晚心里有他,一时发疯跑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知子莫若母。    沈宴州收到刘妈发来的图片时,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他没让他母亲失望,又激动,又惊喜,丹凤眼里眸光亮的灼人。他看着这张照片,放大了,视线掠过她每一寸肌肤。姜晚抱着他的衣服睡觉,她在想他。甚至,她爱他。    一想到她爱他,爱到抱着他的衣服入睡,他一颗心就砰砰乱跳,速度之快,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晚晚……晚晚……满脑子都是她美好的睡颜。他呼吸不稳,身心发热,脑袋都激动得眩晕了,声音更是带了颤音:“齐、齐霖,回去,回去!”    齐霖有点懵:“沈总,回哪里去?您今天不是要去泰国考察亚克葡萄园?”    “推迟两天。我要回别墅一趟。”    “啊?现在吗?”    “对!快点!转头!现在!立刻!”    他语气又严厉又急切。他要去见她,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她,太喜欢了,情难自己,早为她昏了头。    齐霖看他表情急切,仿佛遇到大事,也不敢耽搁,快速转了车头,结果,迎面一个卡车驶过来,他吓的猛转方向盘,险险避开,又不巧撞到了护栏上。    “砰!”的一声响。    豪车被撞停了,一阵烟雾缭绕。    齐霖吓的魂都没了,惨白着一张脸去看沈宴州。    沈宴州坐在后车位,额头撞在了车窗上,似乎撞得不轻,意识有点昏沉,头也磕破了,半边脸都是血。    “沈总,您没事?”    齐霖扶着车门,跌跌撞撞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想扶他出来。    “等等——”一道甜美娇俏的声音传来,是个年轻活泼的女孩,扎着蓬松丸子头,鼻头有个小痣,显得特别可爱。    人群早围拥了过来,小声议论着。那女孩穿过人群,抓住齐霖的手:“我学过护理,你先别乱动他,不确定有没有内伤,别加重了伤情!”    齐霖自然也知道这些常识,但一时太慌,就给忘记了。此刻,被她这么一说,看着一脑门血的沈宴州,也不敢动他,忙去打急救电话:“这里有人受伤,请快点,在长顺街——”    他打过急救电话,又拨号去给沈氏别墅打电话:“我是齐霖,少夫人吗?沈总在长顺街——”    “别往家里打电话!”    沈宴州这时候意识回来了,听到齐霖的声音,忙出声制止了。他不想家里人担心,而且,出车祸的原因也不好让人知道。挺丢人的。他强撑着下了车,没站稳,旁边的女孩忙伸手扶住了:“喂,先生,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脑袋?肋骨?还是腿?”    她一边询问,一边扶着他,视线扫过他的脸,落到了他的肩膀、胸膛、以及腿上。先前有注意车祸的现场,只是撞到了护栏,一般情况不会太严重。而男人虽然半边脸的血,但只有额头一处伤,身上也没有其他明显伤处,应该只是轻微脑震荡。    “先生,能站稳吗?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谢谢,我没事。”    沈宴州站稳了,道了谢,推开她,扶着额头走到一边。    齐霖打完电话,走过来,吓的瑟瑟发抖:“对不起,对不起,沈总,是我没用,您还好吗?”    他是华槿离职后,临时提上来的。因为沈宴州不想要女秘书,又急缺人,所以并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为人处世都有点年轻,三个字:不够稳。现在出了这事,就更不稳了,吓的哆哆嗦嗦有点可怜了。    沈宴州看他一眼,也没责怪,挥手制止了:“没事,并不全是你的原因。”    如果不是他太急,或许,齐霖也不会慌。一场意外罢了。他扶着额头,鼻间血腥味熏得有点想呕吐。    齐霖看到了,忙去扶,但他动作晚了一步,旁边的女孩及时伸出了手:“你还好吗?如果头晕恶心,可以先蹲下来,急救车应该很快会过来。”    她扶住他的肩膀,表情有点担心。虽然与他初次相识,但总有些说不出的亲近感。这男人气度翩翩,半边脸沾了血迹,依然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过份热情了些。    沈宴州扫她一眼,神色有些不耐。他甩开她的手,语气冷淡疏离:“谢谢小姐帮忙,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女孩没有走,也没有被她的冷淡吓退,红着脸说:“我叫顾芳菲,相逢就是缘,不知先生叫什么?”    “你有事?”    “呃……也没事。”    “没事就忙。”    这是赶人的意思。    奈何,顾芳菲不想走,眼前男人让他很想亲近,看他时,不由得心跳加速。这是一见钟情了么?她扭扭捏捏羞涩起来,落入沈宴州眼中,只觉她很难缠,有点烦。赖着不走是想要钱吗?他想着,看了眼齐霖,微点了下头。    齐霖多少有点智商,忙拿出钱包,抽出一张支票:“小姐,非常感谢你帮忙。小小心意,请收下。”    一百万!    周围人惊呆了,这小姑娘走大运了呀!就这么一会儿,就得了这么多钱。天,真悔死了,为什么当时他们没出手啊,哪怕关心几句,看样也能得不少。    然而,与她们的羡慕妒忌不同,顾芳菲红了脸,没接钱,羞愤地说:“我是好心帮你,没别的想法。你、你们这也太不尊重人了!”    沈宴州没说话,额头的痛还在持续,女人的声音只让他觉得吵。他微拧着眉头,听到呼啸而来的急救车的声音。    “伤者在哪里?”    他忽然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听到医生的询问。    醒来时,触目一片白,鼻间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沈宴州微拧着眉头,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顾芳菲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着解惑:“你那位秘书在处理车祸现场,只有我跟过来了。虽然你用钱打发我,但谁让你长的好看呢,我也就不计较你素质低了。”    沈宴州:“……”    他觉得她吵,不想跟她说话,撇过头,按了铃。    等医生的时候,他看了下腕表,已经中午了,出车祸的时候是上午十点钟,他昏睡了两个小时。    顾芳菲看着他的动作,似乎明白他所想,笑着开口:“你睡了两个小时,医生检查了,说你是轻微脑震荡,住两天院看看,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果然,医生来后,也是同样的说辞。    顾芳菲得意地眨眨眼:“怎么样,没骗你?你瞧,我照顾你到现在,是不是要加大费用了?准备给我多少呢?一百万还是一千万?”    沈宴州被她噎的不知说什么好。    顾芳菲笑的更得意了:“所以嘛?相逢一场缘,何必谈钱?”    沈宴州被她吵得心烦:“安静点!你想要多少?”    “你看你,又给我谈钱!年纪轻轻的,开口闭口都是钱,怎么这样市侩啊!金钱又不是万能的!买不来友情,买不来爱情。哎,你多大?二十三四?我今年二十二岁,刚护理学院毕业,真感谢我的话,重新认识下。”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伸出素白的手,莞尔一笑:“你好,我叫顾芳菲。”    沈宴州并不关心她叫什么,依旧冷冷清清、兴致缺缺的样子。    或许只有姜晚在这里,才会露出几分激动的神色:哇!女主闪亮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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