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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各为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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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燕轻风目光清冷,淡漠,疏离,美丽的小脸娴静安然,她微微昂首,眼中有着不容践踏的傲意。    那么一瞬间,楚白月有些愣神,有种自己似乎做错了的感觉,可是想到自己堂堂瑞安王,就算是代替品,只要他愿意,燕轻风不是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吗?    为什么事情与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燕轻风,你可要想清楚了,今天的事本王也许就是一时兴起,你若错过这个机会,以后或者再也没有机会了。”楚白月淡淡的提醒道。    “瑞安王若没有其他事就请回!轻风身上有伤,需要休息!”燕轻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她没有回答,却以另一种方式拒绝了。    楚白月颦蹙,犀利的瞳眸直勾勾的盯着燕轻风,半响,他才道:“你已经错过机会了,不过本王今天还真有别的事想请教一二。”    燕轻风不语,示意他说。    楚白月换了一个姿势,这才悠悠的道:“你是那个女飞贼?”    “什么女飞贼,我不知道你在想说什么。”    “不知道?”    楚白月冷冷一笑:“原本本王也不知道的,只是那天你穿上男装,本王突然想起那个女扮男装去红翠阁的女飞贼,她是个身手非常了得的女人,可是她与你一样都没有内功,而且身形非常相似,所以本王在想,事情真有那么巧吗?而唐丞相又知不知道此事呢?”    “你在威胁我吗?”燕轻风微眯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楚白月摇头:“不,本王只是不喜欢被人当猴子一样耍,本王寻求的是真相。”    燕轻风懒懒的挑眉,不紧不慢的声音轻语:“好,你若真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因为千年雪莲的事不仅我外公舅舅表哥他们知道,就连段凌墨也知道。”    “也就是说,本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楚白月皱着眉头,他心中有些不快。    唐伯震那边的人知道就算了,为何段凌墨也知道?    这种事不应该是秘密吗?    何时小贼也能如此光明正大了?    燕轻风未点头,也没摇头,她只是问道:“无忧心经你带来了吗?”    楚白月不明白燕轻风想要干什么,但还是从怀中拿出一本破旧的书籍,燕轻风接过,然而下一刻,楚白月就愤怒的瞪着眼。    “燕轻风,你干什么?”    燕轻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慢条斯理的继续撕着那本书:“别看了,这本书修炼不了,看了也是白看,没用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楚白月盯着她。    无忧心经楚白月研究了许久,可是一直没有看出什么,若不是印鉴是真的,楚白月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拿到一本假的无忧心经了。    燕轻风眨了眨眼,淡淡的道:“无忧心经你拿着那么久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底数?所以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当然,它也不是假的,只是无忧心经流传多年,被大家的传言神话了,可它实际上就是一本普通的经书,所以瑞安王也不需要太纠结。”燕轻风又加了一句。    楚白月嘴角微微抽搐。    他哪能不纠结,费了那么大的心思,结果就是一本经书?    然而楚白月却不知道,燕轻风故意当着他的面撕书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这只是一本普通的经书,但实际上呢?    实际上就是燕轻风想自己独自珍藏。    原书虽然没有了,却早已经记在燕轻风的脑海里,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上除了燕轻风,再也没有人能得到无忧心经。    “随清,她说不喜欢本王,你说她是真心的吗?”走出尚书府,楚白月便若有所思的问道。    随清稍想,斟酌着道:“王爷,燕大小姐是姑娘家,应该是不好意思开口。”    “她是那种会不好意思的人吗?”楚白月表示怀疑,卓然‘输’棋的事他可是历历在目,那无耻的无赖劲简直是天下无敌!    “呃……”    随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尖:“不像,不过王爷,属下觉得,您也怪不得燕大小姐会是那个态度,要知道,不管您心里装着谁,可是在这个时候您真不该把‘那位’挂在嘴边,那些话任何一位姑娘都会在意。”    随清没有明说那位是指谁,但楚白月知道,随清指的是吕素儿。    吕素儿现在已然是楚于华的妃子,还让别的男人记挂这种话可不好说,所以随清也不敢指名道姓。    “你的意思是她生气了,所以才会拒绝本王?”    “应该是!”随清也不能肯定。    以前的燕轻风还好猜测,可是现在的燕轻风表面看着一套,背地里却是另一套,随清还真搞不懂她的想法。    闻言,楚白月得意的笑了:“本王就说嘛,本王堂堂瑞安王,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才貌双全,权倾朝野,她怎么可能不喜欢本王了,原来是因为吃醋了!”    “……”    随清一阵无语,心中暗道:他家王爷原来是这般自恋的人吗?    不过理由很有可能就是如此!    毕竟燕轻风那么喜欢楚白月,为楚白月唱歌,为楚白月挡箭,会吃醋是正常的。    燕轻风不知道这主仆俩的想法,若是知道,她肯定会说:谁的眼神这么不好?哪只眼睛见我为那混蛋唱歌了?    挡箭也只是她心地善良,不会见死不救。    尚书府,青玉阁。    美丽的花园下,柳姨娘与燕如烟坐在凉亭里品着茶,只是比起柳姨娘的洽淡沉稳,燕如烟就显得心事重重了。    “一盏茶的功夫你就走神两次,烟儿啊!你将来可是要成为段王府主母的人,凡事得沉得主气,否则你怎能成大事?”柳姨娘头也不抬,淡淡的声音不紧不慢,看似雍容,但眼睛却闪过精光。    “娘,女儿明白您的意思,可是燕轻风那个小贱人出门受伤,而且还是因为救瑞安王才受的伤,您说瑞安王会不会因为感恩改主意娶燕轻风啊?真要那样,那女儿还怎么陪嫁?”燕如烟着急在心。    楚白月虽然是个好对象,然而就是因为太好了,燕如烟反而没有那样的机会,所以她更懂得把握当下。    可是以往从不待见燕轻风的楚白月,听说今日还去看望那小贱人了。    柳姨娘嗤笑一声,冷然的道:“你以为段王爷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燕轻风本是瑞安王‘不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谁敢冒着得罪瑞安王的危险娶她?可是偏偏,段王爷不仅指了燕轻风,至今还活得好好的,你说,段王爷是那种没有能耐的人吗?这样的人,他岂会让自己吃亏,所以给我安心!这婚事只要段王爷不退让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娘说得有道理,是女儿太沉不住气了,只是……”燕如烟欲言又止,似乎在疑虑些什么。    “怎么了?”    “娘,虽说段王爷也许不会畏惧瑞安王,可是燕轻风毕竟是为了瑞安王才受伤,您说段王爷那边沉得住气吗?万一他一气之下解除婚约,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心机了。”燕如烟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柳姨娘微微皱着眉头,但很快就松开:“不会,段王爷本就不是因为喜欢燕轻风才指她的,段王爷之所以要娶燕轻风就是为了与瑞安王斗气,既然如此,燕轻风喜欢谁,又或者是不是为了瑞安王挡箭,这有关系吗?娶了燕轻风,能气到瑞安王,这才是段王爷想要的。”    闻言,燕如烟终于笑了:“娘的话甚是,段王爷与瑞安王向来不和,肯定也不会在乎燕轻风心里有谁。”    段王府,悠悠庭院里,段凌墨优雅的躺在摇椅中,双眼紧闭,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只是闭目养神。    浮尘站在摇椅身旁,淡淡的道:“那些尸体都检查过,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但身上都画着一个虎头图案,与咱们的虎头令很相似。”    段凌墨缓缓张开眼睛,眸闪过一抹凌厉的寒意:“虎头图案?看来那些人准备嫁祸于我,好让我与楚白月斗个两败俱伤。”    “依您之意,您说瑞安王会不会认为此事是您所为?”浮尘问道。    段凌墨冷冷一笑:“是否怀疑认为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楚白月准备怎么做。”    有时候证据与真假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假的能变成真的,真的也能变成假的,所以重点不是真相,而是楚白月会不会利用此事做些什么。    同一时间,瑞安王府内,楚白月也在听着随清的汇报。    “所以综合种种,段王爷应该不是幕后黑手,那些虎头图案应该与虎头令也没有关系,只是正好相似,又或者是本就是刻意把矛头指向段王爷,真要那样,那么幕后之人恐怕是为了挑起您与段王爷的矛盾。”    楚白月似笑非笑,又似讽嘲:“本王与段凌墨的矛盾还需要别人挑起吗?”    不需要!    随清心中回了一句,因为楚白月与段凌墨这两人就像天敌,素来不和。    “王爷,对方屡次对香凝公主与您下手,似乎都是冲着皇族的子嗣而来,您说会不会与废太子有关?”随清猜测道。    闻言,楚白月眉头蹙:“当年卓太妃与大皇兄的事毫无征兆,大皇兄说废就被父皇废了,当时不少朝中大臣反对,只是父皇依然一意孤行,最终卓太妃被打入冷宫,大皇兄也被废,之后不知去向,若真是大皇兄的人所为,那么那些人必然知道大皇兄的踪迹。”    “对了,事情查得怎么样?”楚白月突然意有所指的又道。    “王爷,那天随行的人都盘查过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会不会是弄错了?”    “你是想说,出卖我们的人是燕轻风与段连瑕?”楚白月面无表情,淡淡的声音毫无起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燕大小姐或者不会,可是您别忘了,小王爷是段王爷的弟弟,而段王爷与您向来不合……”    “行了,你先下去,这事本王自会考虑。”楚白月直接打断随清的话。    闻言,随清退了下去。    直到随清的身影消失,楚白月才对空无一物的某处说道:“你也认为出卖我们的人是段连瑕?”    话落,一道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据属下所知,段小王爷向来不喜欢掺和朝中之事,照理说不太可能,然而随清说的也没错,段小王爷再不喜欢,他也是段王爷的胞弟。”    “那么你觉得随清如何?”    “随清与属下是您的左右臂膀,对您向来忠……王爷,您不会是怀疑随清?”那人突然瞪大了眼,似乎想到什么。    “是不是他,很快就会知道!”楚白月犀利的瞳眸闪过一抹银光。    当天夜里,楚白月突然急召随清,说是那天的刺客还有活口躲在乌云镇,正好被卓然发现送过来了。    “随清,你去一趟地牢,不管用任何方式,必定让他开口说话,本王要知道幕后的主谋,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    随清眼中闪过一抹阴沉,领命退去。    昏暗的地牢里,天字牢房,此时,一个蓬头散发的男人被关押在牢房里,寂静无声。    直到随清的出现,那男人才奋力的冲了过来:“放了我,放我出去!”    “进了这里,你觉得还有出去的机会吗?要怪就怪你自己无能被捉,所以认命!给我乖乖去死!”    说罢,随清直接举剑刺去,可是他刚有动作,那蓬头散发的男人竟然开口说道:“随清,你让我很失望!原本我也不相信的,可是……”    那人叹气摇头,然后拨开散发,露出一张随清非常熟悉的脸。    “李……李相逢?”随清瞪大眼,突然,他心中暗道一声糟糕:完了,李相逢在此里,那岂不是说……    随清迅速退出天牢,可是还没来得及逃走,楚白月已经带着人堵住他的退路。    “王,王爷……”    随清浑身一颤,他能从楚白月身上感觉到冰冷与杀意。    “随清,你跟着本王多久了?”楚白月淡淡的声音,明明听来很是慵懒,可是却也是压抑。    “六年有余了!”    “那么你应该了解本王的脾气?”楚白月又道。    “背叛者,处以极刑,三刀六洞,死不可葬身。”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背叛本王?难道本王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没有,只是各为其主!”    “好一个各为其主,而本王竟然今日才知道,自己身边竟然藏了那么大一个贼子。”楚白月笑了,笑得有些讽嘲。    随清,李相逢,这两人都是楚白月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一向信任的人竟然在他身边做了多年细作,这让楚白月很是心伤。    “王爷为何会怀疑到随清的头上?”随清不太明白。    楚白月:“若是可以,本王不想怀疑你,然而如果是段连瑕出卖本王,那么当段连瑕带着香凝逃离的时候,他完全有机会把香凝除去,可是段连瑕并没有那么做,这是本王打消对他怀疑的理由之一,第二,当时在乌云镇,段连瑕一直与本王在一起,所以他没有那样的机会,可是今日你却把矛头指向他,那是为何?”    楚白月虽然那么问着,可是未等随清回答,楚白月又道:“那是因为你需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所以你就设了这个局引我现身,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就算我把矛头指向他,但你怎么会怀疑我?我到底哪里露出破绽了?”    楚白月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很简单,既然不是燕轻风与段连瑕,当所有的人都没有可疑之处的时候,唯一可疑的人就剩下你了。”    闻言,随清明白了,他自嘲一笑,承认道:“我真该在那些随从里挑选一个替死鬼,我把他们的嫌疑都洗清了,却给自己留了隐患。”    讽刺的是,说那些随行护卫没有问题的却是他自己。    知道自己漫长的潜伏结束也失败了,随清也不挣扎,他只是笑道:“感谢王爷为随清最后上了一堂课,再见!”    话落,随清嘴角突然流下黑色的血迹。    楚白月心中一惊,想阻止已经晚了。    见状,李相逢赶紧上前查看,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楚白月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伤感,片刻才吐出两个字:“葬了!”    ……    竹皖居,一如既往的陈旧,简单,清雅。    这天,月色正浓,燕轻风坐在月下,欣赏着这片星光闪闪的夜空。    “表小姐,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更深露重,您该回房歇息了!”妙言出言提醒。    闻言,燕轻风顿时皱着小鼻子:“我都躺了好些天了,今天午后又睡了一觉,现在正精神着呢!你让我怎么回房歇息?我回房就能睡得着吗?”    “表小姐……”    “行了,你先回房睡觉,累了我会自己回房。”    “这怎么行呢!万一……”    “没有万一,这里是尚书府,又不是在外头,谁会大半夜没事跑进来找我麻烦或者是杀我?所以你赶紧去睡!这是命令。”    “这……好,那您别待太晚了。”    燕轻风点了点头,直到妙言离去,她才呼出一口气:“这一个个的,我又没死,别当我好像要死了似的,真是大惊小怪!”    “他们不是大惊小怪,而是你不够安份,不然他们哪需要担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燕轻风翻了个白眼,然后看向声音来源之处:“段凌墨,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又跑来了?不会又想睡我房间?”    段凌墨咧嘴一笑:“夫人,你咋这么聪明呢?不愧是为夫看上的女人。”    “……”    燕轻风嘴角一阵抽搐:“你家是没房间了还是没床了?你一个大男人总是往别人闺房里跑,你觉得合适吗?”    “别人的我觉得不合适,但谁叫你是我夫人呢!咱俩都那么熟了,谁跟谁啊!”    燕轻风:“……”    “行了,别板着脸了,我有东西要送你。”    燕轻风看着他不语,这时,段凌墨拿出一个长条的锦盒,盒子不是很大,看来很是精巧。    “什么东西?”有过送兔子的经验,燕轻风没有太抱希望,但也有些好奇。    段凌墨好看的俊颜微笑,未答,只是说道:“打开看看!”    在段凌墨期待的目光下,燕轻风打开锦盒,刚入眼,燕轻风便眼前一亮:“这支簪子可真是别致。”    这是一支雪莲簪子。    通体除了花瓣是用红玉雕刻,通体都是用青玉打造,整支簪子看来就像一朵真正的红莲,栩栩如生。    “喜欢吗?”段凌墨柔声问道。    燕轻风点了点头:“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今夜爬我家墙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就谢谢夫人了,我们去睡觉!”    说罢,段凌墨笑呵呵的搂着燕轻风往房里走去。    见状,燕轻风嘴角一阵抽搐,翻了个白眼:“滚蛋,我虽说不计较,但没说让你睡我家,更没让你睡我房间睡我床。”    “夫人,这大半夜的,你忍心赶我走吗?”    “我忍心!”    “可是等我回去之后,天都快亮了,那我岂不是连觉都没时间睡了。”    “你没时间睡,你干嘛去啊?”而且离天亮还久得很,最后一句,燕轻风没有说出来,但心中甚是无语就是了。    “我明天得出门一趟,但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不会错过婚期的。”    燕轻风眯眯一笑,顽味的道:“赶不回来没事,大不了我抱只公鸡拜堂,反正也没差,一个意思。”    “夫人,意思差远了好吗?”段凌墨一脸委屈。    一只公鸡?    能跟他比吗?    也许是睡得晚,第二天,燕轻风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当她来到侧厅的时候,燕文楼已经坐在那里。    听见声音,燕文楼勾起唇角:“姐姐,你起床了?”    “嗯,抱歉,让楼儿久等了!”燕轻风微微一笑,走到他的身旁,然后例行每天该做的事,给燕文楼把脉。    半响,燕轻风松开手,高兴的道:“楼儿,可以解开你的巾布了。”    闻言,燕文楼有些激动:“姐姐,你的意思是楼儿的眼睛完全好了吗?”    “对!所以你想什么时候解开巾布都可以。”    “现在,现在就解,姐姐,你帮我解开。”    “好!”    燕轻风并没有拒绝,不稍片刻,燕轻风就将燕文楼眼上的巾布取下来。    燕文楼有些紧张,他缓缓的张开眼睛,却又闭上,似乎不太适合突如其来的光芒。    “刚开始眼睛容易疲劳,要注意休息,还有,对光线也比较敏感,不过慢慢就能适应,不需要太紧张。”燕轻风从旁嘱咐。    “嗯,楼儿明白了!”燕文楼再次慢慢的张开双眼。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急着完全张开,而是一点一点的,慢慢的适应着,直到他看清楚眼前的身影,他才高兴的道:“姐姐,我终于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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