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十）

    最终还是将店铺定在了小吃街，就是那一家吴山酥油饼。    原本姜尽渊都考察了好多地方，有些店铺转租的也去打听了，但是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那天秦樽月听说东江有个老师傅做的鱼特别好，便寻思着过去看了看。    老师傅家里只有他们两口自和一个小孙女，儿子儿媳都在外地，暑假小孙女回来陪陪他们两口子。    一行人跟着过去看了看，姜尽渊和段杭雨这种绝对是去看热闹的。    只是秦樽月没想到，会在老师傅家里看到阿月。    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小女孩的眉目间透着稚嫩，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正直青春，可那眉目间却透着苍白，眉宇间一股死灰之气。    只是看在普通人眼里，只是病恹恹的，没别的特征，姜尽渊和秦樽月对视了一眼。    对视的眸子里好像明白了彼此的意图。    “杭雨哥，你陪我去个地方呗，咱们的店有着落了。”姜尽渊一手拍着段杭雨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样子。    “走走走。”段杭雨对学做菜真没什么兴趣，除了觉得头疼就是头疼。    只是段杭雨不曾想到姜尽渊竟然回到了那一条小吃街，那几家他们待过的店，如今都是人满为患，吴山酥油饼那家店也不例外。    姜尽渊打着伞穿越人群，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大家今天能不能先散了，我们有事和老板商量一下。”    客气十足，加上如今姜尽渊增长的人气，大家也还是给她面子。    在老板的不解中，闻讯而来的人，都散开了些。    姜尽渊走进那家店，老板很不解的盯着她：“姑娘，你这样不厚道啊。”言语间难免有些郁闷。    可是被指责的人，却只是笑了笑：“叔，和你商量个事，你这家店盘给我们一个月呗？”    “那不行！”虽然秦樽月和姜尽渊给他带了很多客人来，可是把店让出去，他喝西北风去。    “叔，稳赚不赔的生意，一个月后店还给你，你想啊，这些人都是谁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们借用一个月，之后你不是有更多的人流。”姜尽渊志在必得的说到，她们来交易基本不会有什么差池，但是之前的地方，是秦樽月看不上，怎么也是半个商人。    段杭雨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最终大叔还是同意了。    “这样，我们暂时呢，也没房租给您，到时候如果盈利了，我们再给您行吗？不盈利，节目结束了，我自己给您也行，可以立字据。”姜尽渊的目光落到了那个看着自己的女人身上，唇边的笑意凉薄了几分，人心与鬼，这世道难测。    “看你们也不会瞎说，字据就算了。”    段杭雨和姜尽渊两人抬起手击了个掌：“耶！”    店有了着落，也就可以展开后续的工作了。    “其实我平时啊，也就用用前面，那个大院子多是堆了些没用的东西，乱的很，还总冷飕飕的。    姜尽渊表示无所谓，两人帮老板收了东西，一整个上午就过去了。    去了后院，确实大半的地方都是空着的，东西也都是乱堆着。    姜尽渊吹了声口哨：“来哥们，一起收拾。”    轻佻的像个流氓，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小流氓。    秦樽月他们那边好了之后给姜尽渊打了个电话，姜尽渊和段杭雨正在收拾院子，两人脸上都是灰突突的。    老板一个大老爷们，确实都很乱，好在用电什么的都没有问题。    “订好了？”秦樽月领着人径直去那家小店。    “嗯。”姜尽渊带着口罩，从鼻子里喷出个音节。    秦樽月不自觉的勾了下唇：“怎么样？”    “你自己过来。”    等到那几位到了的时候，差点认不出眼前的人是谁。    舒静绕着段杭雨和姜尽渊绕了一圈，头上带着塑料袋，脸上蒙着口罩，两人身上偏白的衣服都是这黑一块，那灰一片。    苏权林，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屋内，又默默的退了回来，屋里堆满了垃圾，但是除了屋子中间的垃圾，其他地方倒是干净不少，姜尽渊用拿着抹布的手去扯口罩。    秦樽月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她的手，替她先扯了下来。    “好脏！”发出想哭的控诉。    秦樽月替她将口罩再次戴上：“乖，一起。”    说完之后，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她，秦樽月第一次有点懵，她怎么了？    “月神要是这么对我说一次，我死都愿意。”张筱很郑重的说到。    秦樽月很无奈的笑了笑：“别闹了，抓紧点，一个月很容易就没了。”    那一直在树下的女子，从秦樽月进来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整整整理了两天，几人才把那偌大的院子清理干净。    张筱心灵手巧的将院子重新装扮了，整个院子收拾干净之后倒是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在此基础山张筱重新做了装扮，而秦樽月和苏权林领着段杭雨和舒静去采购了，姜尽渊自己去联系一下桌椅什么的，总不能开个餐馆桌子都没有，多尴尬。    难得碰壁，桌椅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弄到的。屋里忙的热火朝天的，姜尽渊却自己坐在门槛上愁眉苦脸，这一条街的店铺她都问了，人家自己也要开张，哪能给她，好不容易讨来了五套都不错了。    “妹子，你这又愁什么呢？”熟悉的大嗓门，让姜尽渊立马抬起头。    “大叔，你怎么过来了？”这可不就是人家正儿八经的老板吗？    老板在门口打量了两眼，倒是惊讶：“厉害厉害，居然能收拾干净。”    “您过奖了。”姜尽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脸上有一点点的红，有时候姜尽渊特别讨厌自己的体质，一点点的不好意思都能闹个大红脸，明明没有那么夸张。    “对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别动那棵树和那几个石凳石桌，古怪的很，也没别的，就是不动就没事。”大叔后面几句说的很小声，现场收音都收不进去。    “哦，原来这院子是您祖传的呀，这树这么大了呀，肯定不能动。”姜尽渊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都扯到人家祖传宅邸了。    大叔愣了几秒，看着姜尽渊对着他挤眉弄眼的，好像突然明白过来，这话不能说。    “妹子，你刚刚愁啥呢？”大叔突然想起她刚刚在门口唉声叹气的。    姜尽渊这下倒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刚才的古灵精怪没了，倒是像泄了气的皮球。    “这事呀，我家好像还有张去年请人做的木桌，老韩头家好像也有，要不你叫个人跟我去借借？凑个三张的应该可以，这几张也差不多了，先凑合着。”    “得嘞，大叔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姜尽渊顿时两眼放光。    大叔憨厚的笑了笑：“这话可不能乱说。”    姜尽渊哪管了得了那么多，进屋就喊段杭雨，段杭雨已经成为专属苦力了。    开业前的准备差不多了，大家商量着正式开业的事，姜尽渊这个店长听着他们你一眼我一语的，好像没什么存在感。    “那个店名叫什么？”姜尽渊第三次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樽月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节目组是真的皮，就她这性格哪里当得来店长，大概是被欺负的店长。    “先想想店名。”温和的声音不算很大，却莫名的让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秦樽月拿着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店名两个字。    而姜尽渊的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他们说的建议。    “相见恨晚。”张筱第一个激动的说到：“我们店的味道这么好，难道不是这样吗？”    “嗯...，这样人家好像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舒静反驳到。    “那你说叫什么。”    “星期五怎么样。”段杭雨接话到：“我们这边本来也不只是吃饭，还可以休息，下午茶，提供各种放松。”    “有间餐馆。”姜尽渊以为秦樽月不会接这个话题，却没想到，她居然接了。    最后几人有点僵持不下，姜尽渊没办法了：“这样行吗，我将几个名字统计出来，然后大家投票。”    “就你们三没说了，你们投。”张筱指了指姜尽渊舒静和苏权林。    “也行。”    秦樽月安静的点了点头，姜尽渊看了她一眼然后写下自己的一笔。    结果是秦樽月的有间餐馆。    “感觉很有趣，又让人知道我们是什么。”舒静耸肩说到。    “我和舒舒一样。”姜尽渊附和到，然后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樽月，好像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却最终只看到她那习惯的笑，顿时觉得无趣。    苏权林倒是投给了段杭雨。    “好玩。”    这几个解释也是没什么毛病。    最后名字就这么定了下来，秦樽月说想请那位老师傅帮忙写个招牌，老师傅不仅菜做的好，而且这镇上但凡谁家想写个对联什么的都会请他。    “我陪你去。”在整理东西的姜尽渊听到秦樽月的话，立马封上笔盖，看着她，大有你不让我去就不让你走的趋势。    “嗯。”秦樽月倒也没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