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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不会说爱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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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以今日突然变得非常忙。    事出反常必有妖,珈以留了个心眼,有人喊她去给冷宫的雪太妃送衣裳,她应得干脆,抱着衣服一个人欢欢喜喜地去了,临到冷宫门口,却没走寻常人走的那条路,而是干脆撬了院门,翻墙翻到了雪太妃的院子里。    珈以在冷宫住了五年,虽然没怎么出门,但也没少翻墙,趴在墙头听各类消息,左右邻居都单方面处得熟,见了雪太妃的面,小嘴巴一张一合,话就没停。    她厚着脸皮待到了晚膳后,想着若是有人要找她麻烦,这会儿应该也走了。    只珈以没想到,这个麻烦来得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她是曹吉眼前的最后一根稻草,曹吉甚至不敢将这件事交给别人,自己带着手底下最放心的小太监布置了现场,等了快两个小时,才等到了回来的珈以。    跟着的那个太监冷汗都已经湿了整个后背,张嘴想要说什么,曹吉回头瞪了他一眼,厉声低喝,“闭嘴。”    太监深呼吸,借着人影模模糊糊地看清了来人,看向一边的曹吉,得到他点头之后,忽然发出了一声急促的低呼。    这声音放在白日并不吓人,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而不可自抑的惊呼。    若是珈以真的是个七岁的孩子,怕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走过去一看究竟,而她并不是,心里还先有了防备,当即就像是被狗追着,一路跑得极快。    临到针工局众人混住的卧房门,她深呼吸几下调整了呼吸,竭力镇定地进去。    她已经努力避免被陷入危局,但依旧拦不住有人存了心要让她麻烦缠身,第二日珈以再次见到盛平帝,依旧是和上次一样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不同的就是,这次杨太后也在,她身侧跪了一堆人,你一言我一句,言之凿凿地说她昨晚因私怨而害了一个宫女,把她的行踪说得比她自己更清楚。    人多势众,珈以闭了嘴,从头到尾就是一句,“奴才没有。”    可堂上两位能做主的人,都没想要偏袒她,还嫌曹吉将这等小事闹到了众人眼前,挥手就要让他们拖下去处理。    曹吉自然是不肯的,他不惜扯出了那个宫女的身份,“回万岁和太后,奴才惊怒此事,实是因那宫女其实是廖妃生前得用之人,指不定……”    这话越不说完,越引人遐想。    盛平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甚至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盯住了珈以。    就在这当口,被杨太后派出宫办事,又被夏司廉得知此事后匆匆喊回来的海福正巧回来,一进殿门就听见了这句,心下立时“咯噔”了下。    现在绝对不是这小崽子和廖妃扯上关系的好时机。    海福开口,从事情始末开始询问,珈以口齿也清晰得很,“奴才酉时三刻才从雪太妃宫里出来,过了一炷香时间就回到了住所,这点时间,奴才这瘦弱的小身板,又如何能制服一个成年宫女?”    问题是,她所提供的回房时间,在“人证”那是对不上口供的。    海福就抓了这个借口,说是要将众人都送到慎刑司审查。    盛平帝挂念着母妃,杨太后想起之前未曾被证实的那个廖妃腹中胎儿,也点头应许,派了海福和曹吉共同审理此案。    盛平帝不放心,想了想,把夏司廉派了过去。    三人会审,到时只要有两人意见相同,这结果就定了。    夏司廉紧绷着的心终于能缓下来喘口气。    但越是这当口,他也不能让盛平帝看出来他偏向小午,眉眼不动地应了。    众人都退了下去,盛平帝单单把夏司廉留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问,“你觉得,今日这个小奴才和那条狗腿说的话,那个是真的?”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夏司廉都不用犹豫,“奴才自然是不信曹公公的。”    盛平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就笑了。    “你这个性子,倒是有几分像朕。”    他眼下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大臣面前就是被杨太后欺压却仍有仁厚之君的遗风的模样,转而私底下,却是为谋不折手段,个人情感颇重。    说出这句话来,勉强也算是把夏司廉归入了自己的行列中。    盛平帝手指点了两下桌子,笑了声,“怕这事儿,在太后看来就是相反的。”    夏司廉咬了下后槽牙,腮帮子那一紧,他已是恭顺地跪下身去,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奴才恳求万岁,护住那个小奴才。”    他将心理推测的念头说了出来,“这一出戏闹得突然,奴才想,这最后想要针对的怕还是奴才。那日行刺万岁的小太监,应是与曹吉有干系。曹吉怕是知晓此事,才故意找了那小奴才的麻烦,想用此制掣海公公,再用海公公让奴才难为。”    盛平帝看着他,嘴角的笑颇嘲讽。    他与杨太后的母名义碍着他行事,难道这太监间的父子关系也有碍不成。    盛平帝直觉这借口牵强得很,却也懒得把这直白的话说给他听,“行刺朕是关乎江山社稷的事,曹吉那狗腿子莫不是觉得你做得了朕的主不成?”    这是实话,可眼下听来,的确是如冰天雪地。    夏司廉出了殿门,急赶到慎刑司,进门看一眼,差点骇得他憋过气去。    瘦弱的小宫人,被挂在行刑架上,脸色苍白,半身是血。    曹吉居然已经下了手。    夏司廉捏紧了拳头,直接就朝着曹吉扑过去,借着狂怒之下的力将他摁在地上,拎着他的衣领,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不是知晓她与我的关系,想用这威胁我吗?你怎么还敢对她下手?”    曹吉被按在地上,面色在瞬间的惊慌后就冷静下来,带着森冷的笑回视,“我与夏公公结下的梁子也不少了,应该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他是想到自己这些时日的惶然,心里咽不下这口恶气。    刚出了承乾殿,他就与杨太后说了要审人,再强调一下要赶在夏司廉这个盛平帝的走狗之前,顺势再把海福拉下水,海福再护着这小奴才,也不能接二连三的忤逆,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不过是一个走得近的小奴才罢了,留下口气就行。    曹吉平日里对手下人的回护,也就是尽力救他们一命,将心比心,他觉得夏司廉会做的也就这么些,所以才为自己出了口气。    眼下夏司廉露出这幅模样,怕也是恼羞成怒罢了。    一瞬之后,夏司廉冷静下来的脸色,似乎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可夏司廉收了神情,压了一肚子的怒火,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袍,却不再转头去看挂在刑架上的人,露出个极度扭曲的笑。    “罢了,人毁成这样,我也下不了口了,曹公公留着自行处理。”    夏司廉说了这句话,转身就朝着门口而去,走了几步后停住,回过头来,想起什么,这会儿再朝曹吉笑,就灿烂了许多,“对了,我想起来,那狗胆包天的刺客的房里,搜出来张单子,好似与曹公公你关系匪浅呢。”    曹吉的脸色煞白。    过了两日,宫里的风声越来越紧,那边说那谋害那个廖妃宫里的老宫女的小奴才就是海福的人,原因就是海福想掩盖自己杀害了廖妃娘娘的事实。    另一边,曹吉指使小太监行刺万岁的事,也逐步被发现了证据。    一时之间,杨太后的两个得力心腹都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中。    就是这当口,夏司廉直接找了杨太后,让她放人。    “你弄了这么大的阵仗,目的就是救那个小太监?”    海福是绝不会透露小午的真实年龄的,那么杨太后知晓的,应该就是从曹吉那里知道的。    夏司廉勾了嘴角,却并不算是个笑,“一个小奴才罢了,哪里值当奴才花这么多的心思,也是曹公公做错事在先,还用错了手段,与奴才结了太多的仇,奴才眼下不过是要断绝与海公公的关系,才答应帮他一忙罢了。”    杨太后瞧着他,神情上看着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可她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左右她不能断了两只手。    去接珈以的,是海福。    带来时,小小的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睁眼没看到想见的人,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半条命又没了。    再醒来,夏司廉就赶到了她跟前。    这么大的磨难,原本瘦弱的人都已经变成了人干。    夏司廉嗓子哽了许久,硬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珈以像小时候那样,在他手上蹭了蹭。    夏司廉偏开脸,用袖子抹掉了眼泪,才似乎好受了点,开口,“小午,我护不住你了,这一次我就伤筋动骨,再有下次,怕是连我也要被你拖累。”    “我养了你五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就别再拖累我了。”    “阿兄,”珈以浑身无力,最初几声几乎都没叫出声来,等到夏司廉快走出房门,她才大喊了声,带着哭腔和眼泪,“阿兄!”    夏司廉走出门,抬头去看海福时,海福才发现,他满脸都是泪。    “海公公,”在众人面前已换了身份,夏司廉自然也换了称呼,朝海福最后一躬身,“我从未见过她哭成这般模样,公公日后照顾她,还请别让她再这般。”    海福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哼了声,“日后她如何,与你无关。”    夏司廉身子僵硬,觉着全身的力量都被那房里的哭声给耗光了,他点头,忽就觉得旁的事都没了兴趣,“好。”    可他回了承乾殿,还是要从盛平帝面前走过一遭,盛平帝瞧他那仍旧通红的眼睛,眼里就含了怒气,“怎么,离了你那干爹舍不得?”    “欠的一命,奴才已经还了,又哪能舍不得。”    海福当年救他一命,如今,他已经把和他性命一般的小午还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珈以长大,回到珈姐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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