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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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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一个“单子”只会有一位风水师接下, 但“怪病男孩”这一单, 直接写明要求:多多益善。    像这一类的要求,并不常见,因为请风水师, 尤其是在‘接单系统’上,都价格不菲,即便其中某几位风水师没有成功, 也要按着规矩封红包,付些辛苦费,因而,这样的“单子”, 不是豪富之家,便是十万火急。    林小酒一边按下“接单键”,一边自言自语:“这一家应该很爱孩子。”    倒是封寄海凉飕飕地吐出一句:“未必。”    林小酒奇道:“你看这家人的基本资料,父亲是网络工程师, 母亲是酒店经理,顶多算是中产, 小康而已, 竟然肯花这么多钱救儿子。”    封寄海没再争辩,只安静看林小酒收拾行李,她将换洗衣物、化妆包、平板电脑、手机充电器等等装进后,箱子的空间就已经捉襟见肘,林小酒托腮想了一会儿,重新整理一遍, 才将罗盘、天蓬尺见缝插针地塞进空隙里。    “你带这些东西做什么?”封寄海指着那个刻满了驱鬼符文的天蓬尺,皱着眉问。    林小酒:“驱鬼呀。”    “……”封寄海,“会用吗?”    林小酒理所当然道:“会不会用都是其次,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行头,那些雇主怎么肯相信我是‘大师’呢?”    封大佬:“……好。”很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    正说着,林小酒忽然一拍脑门,登登登几步跑到客厅中的香案前,“忘了给你带上牌位!”封寄海看着林小酒满满登登的行李箱,摇摇头:“不必了,反正几天就回来,而且这里的风水,很适合吸纳阴气。”    “不过,”封寄海道,“同行还有其他风水师,尤其是周无偏,有可能会发现我。”    被人发现她脖子上挂着个‘金手指’,还怎么装逼?林小酒忙问:“那怎么办?”    “画一个‘隐魂符’。”封寄海道,“不过,这个需要你亲自画。”    林小酒心里没底:“可我从来没画……”她话锋一转,“从来没画成功过。”这倒是实话,原主林依焰在风水学方面的天赋,简直可以说是负数,即便牙牙学语时,便开始背诵《回向文》,刚能跌跌撞撞走路,周不阿老先生便唤小徒弟拉着她走罡步。    可林依焰依旧顽强地油盐不进,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也只是学到一个花架子,不是她不努力,相反的,原主刻苦用功的程度甚至比师兄沈化煞还要高些,只是天赋不行。    林小酒其实挺奇怪,资质差成这样的徒弟,周老先生那种风水界大神为什么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呢?原主不能吃‘天师’这碗饭,说不定在其他领域会有不错的建树呢。    林小酒却没有时间细想,因为“怪病男孩”的任务,非常急,对方已经为她订了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也就是说,今天之内,就要把“隐魂符”画好,等符纸、朱砂、狼毫笔等等准备好之后,林小酒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符一定要她来亲自画——这“隐魂符”竟是需要她的血。    尖刀划破指尖,挤出七滴血,和着半盏朱砂,可画一张,听说画符是件很耗心血的事情,林小酒没什么慧根,体验不到“耗心血”,只切实感受到了“耗血”,画了三张之后,林小酒怎么也不肯继续了。    “再画下去,我就要贫血了!”她用纱布将指头缠成“木乃伊”,可怜巴巴地、坚定地抗议,娇气地仿若豌豆公主。    “那好。”封寄海干脆利落道。见他这样干脆,林小酒反倒心虚起来,端着自己粽子似的手指:“封大佬,你怎么不威逼利诱我?这么轻松就答应了吗?”    “……”封寄海,“心疼你难道不好吗?”    林小酒端着“白粽子”,在地板上赤着脚,跳得比鬼大佬还有灵巧:“一定有阴谋!”    封寄海:“……”    林小酒手指穿过封寄海的魂体,“为什么不理我?”    “……”    “搭理我一下嘛~”    “……”    封寄海忍无可忍,忽然化作青面獠牙的鬼脸,冲林小酒低吼,“这样行吗?”林小酒却是“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于是,变出最狰狞形态的鬼大佬,呆若木鸡地看着小丫头捂着肚子狂笑,等她笑够了,甚至胆大包天地摸了一把自己那令无数鬼魂、妖物都闻风丧胆的脸。    “不要闹了。”林小酒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打了个呵欠,“早点睡觉,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等人已经钻进了卧室,封寄海仍旧陷在对鬼生的怀疑中,呆愣半天,才接受了那丫头已经根本不怕自己的事实,附回阴沉木牌位上休息去了。    第二天,经过两个半小时的旅途,飞机落地后,林小酒拖着行李箱,便远远见到门口举着“林依焰大师”的牌子。    周围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看过去,似乎都在等着“林依焰”究竟是哪一位神棍,林小酒莫名升起一种公开处刑的羞耻感,忙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接机的共有两位,一位是个三十多岁、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另外一位林小酒倒是颇为熟悉,中等身材,西装衬衫,戴着眼镜,像一位训练有素的地产中介。    “吴先生,你好。”林小酒热络地冲他打招呼。    “林大师!”吴韬比林小酒更热情,指着“格子衬衫”介绍道,“这位就是那男孩的父亲,曹毅。”    “曹先生,”吴韬道,“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林大师,您别看她年纪轻,本事却是多少老资历的风水大师都比不上的。”    曹毅态度倒是殷勤周到,比那位李老板恭敬得多,显然吴韬已经给他“科普”过了。    “丫头,你觉得这位‘委托者’怎么样?”封寄海从古玉里问。    林小酒悄悄同鬼大佬咬耳朵,“他好像看起来不大好,印堂发黑,双目无神,看着阴森森的,如果不是他在太阳底下有影子,我简直以为这位曹先生是你的同类。”    封寄海:“……”    林小酒:“封大佬啊,他都这样了,那他儿子,得病成什么样子哦。”    林小酒对那男孩的“怪病”有些好奇,可车子并没有开往医院的ICU,而是停在一处洋房里,二线城市的房价没有那么恐怖,但一处三百多平的花园洋房,也足以显示屋主的殷实家境了。    “轩轩就在里边,”曹毅道,“真不好意思,实在我儿子他病得太严重,您先看一眼,稍后再带您去酒店办理入住。”    林小酒淡笑道:“无妨,曹先生爱子心切,我能理解。”    走进大门,林小酒没看到正主“轩轩”小朋友,倒是先见到几张熟面孔,“豆芽菜?”    正是林小酒刚刚穿入这个世界时,和席廉贞一起挤兑原主,才导致她情绪激动,冲入鬼屋里丧了命的、长得像颗“豆芽菜”的少年。    “林依焰,我警告你,不许再叫我外号!我有名字,叫我窦四象!”窦四象怒气冲冲地抗议。    林小酒:“……”他外号还真叫‘豆芽菜’!    “在别人家里,成何体统!”一位四十多岁、穿着一身唐装的中年男人开口呵斥,在客厅陪着的女人和曹毅立即表示没关系,窦四象倒是忙怂兮兮地认了错,林小酒从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冲唐装男行了个晚辈礼,“二师叔好。”    周无偏阴阳怪气地绿了捋胡子,“不敢当,你那位好师傅,已经把我逐出师门,我哪有福气做你的二师叔?”    林小酒并没有继承原主“尊师重道”、“尊敬长辈”的固有观念,没追着师叔顺毛,从善如流地改口:“周大师好。”    周无偏:“……”    周无偏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偏偏挑不出毛病来,当即倚老卖老,改了话题:“林依焰,你师父看不上我,你也刁难我徒弟,还真是得周不阿真传。”    “……”林小酒,“我什么时候刁难了谁?”    周无偏冷哼一声,“当时在‘京郊鬼屋’,是不是你给廉贞使了绊子?”他的小徒弟可是已经一五一十地同他说过了,眼前这胆大妄为的丫头,扮猪吃老虎,骗了席廉贞,害得她丢了那么大的人。    林小酒简直气笑了:“到底是我刁难人,还是席廉贞想算计我、要我的命,谁知学艺不精,非但没成功,还丢了脸。”    “你这丫头!”周无偏怒道,“什么时候学得这么牙尖嘴利?还敢狡辩!”眼见着周派一老一少要在雇主家里吵开,还是客厅里另外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笑着打圆场:“周大师,何必跟晚辈计较。”    周无偏冷哼一声,也意识到逞口舌之快,倒叫外人看笑话,老者又冲林小酒笑道:“这位就是林小师父?不亏是周派的传人,果然一表人才。”    “不敢当,”林小酒也顺着台阶下,面对陌生老者,故意比对周无偏这位亲师叔更热情一些,笑出一个小梨涡,“您是?”    “这位是封三垣,封老先生,是封家旁支,本地最有名的风水大师。”吴韬适时地介绍道。    封三垣捋了捋胡子,“不敢当,在周大师和林小师父面前,老朽的本事实在不够看,不过是祝二位一臂之力罢了。”    “姓封耶,”一边听封三垣滔滔不绝地恭维,林小酒一边悄悄捏了捏胸前的古玉,“不会是你的长辈?”    鬼大佬却挺不屑道,“他算什么长辈,应该是我的晚辈才对。”    林小酒默默脑补了封寄海的老头子形象,又觉得违和感十足,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啧啧感叹:“难道你死了很多年了?”    封寄海:“……”并没有。    封三垣终于停止了寒暄。    “老爷子千万别谦虚,”林小酒也跟着客气,“您几位已经等了许久了?”    封三垣,“没有没有,周大师也是刚下飞机,我就住在本市,也是算着时间才到,林小师父到了,咱们人便齐了。”    “四象,”周无偏阴阳怪气道,“既然‘小师父’终于到了,你也跟着上去看看,这次为师主要是带着你来历练,也是看看你学了这么年,有没有长进。”    “是,师父。”窦四象一边恭敬地答应,一边挑衅地看了林小酒一眼。上一次同林小酒‘针锋相对’,他并没有像师姐席廉贞一样,切实感受到那种恐怖,只觉即便师伯藏了私,给林小酒开了小灶,也不至于要她一夜之间名扬整个风水界。    这一次,自家师父更是因为听说“风水界天才少女”林小酒同自己接了同一单,才叫上了本地的封三垣,以作见证,如果自己能利用这次‘历练’,打败林小酒,自己是不是也会成名,继而让席师姐刮目相看呢?    在曹毅的引领下,一行人上了楼,洋房是上下两层,一层是开放式厨房、客厅、保姆间,主人的卧室都在二楼。    林小酒注意到,这一家子的卧室挺多,几人刚走上去,最靠近走廊的一间,房门忽然打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骂骂咧咧道:“那个死丫头敢害我大孙子!我一定饶不了她!”    曹毅忙一个箭步冲过去,将老太太强行扶回房间内,“妈,别瞎说。”    留下曹毅的妻子,也就是小男孩的母亲郭瑞蕊尴尬地笑了笑,“那是我婆婆,因为轩轩生病,所以受了刺激,精神不大稳定,大家不要见怪。”    “无妨。”林小酒淡笑道,她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越是人多,她越自然地摆出高人风范,除了不会风水玄学这一个“小瑕疵”,就是个合格的“大师”了。    “这就是我儿子轩轩的房间了。”郭瑞蕊推开房门。    众人都发出了短促的感叹,林小酒也忍不住道:“这是男孩子的房间?”粉色壁纸,床.上是粉色公主纱帐。    正对着床头,还有一面孩童高矮的镜子,也在四周贴满了粉色贴纸,满地都散落着洋娃娃和玩具化妆盒,房间里是千篇一律的粉,由于颜色太单一,非但不温馨甜美,反倒生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郭瑞蕊叹口气:“我儿子生病之后就——”    “出去!”一个芭比娃娃冲着林小酒等人砸过来,是小孩子尖锐的叫声,“坏蛋!不要你们进来!”    那芭比娃娃刚好砸到林小酒脚边的门框上,由于力道太大,芭比的头和身体分开,连着长发的头咕噜噜滚落,娃娃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配合着此时的情形,说不出来的诡异。    “轩轩!”郭瑞蕊有些尴尬,更多的情绪却是害怕,“不好意思,几位大师,我儿子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从前很乖的,”郭瑞蕊红了眼圈,“轩轩只有五岁,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呢,我生轩轩的时候,大出.血,没办法再生育了,他是我们老曹家的独苗苗,几位大师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啊。”    郭瑞蕊抹了把眼睛,“看我,只顾着自己说话,几位大师还是进去看看?”    几人走进轩轩的房间后,小男孩果然叫得更激烈,声音尖锐得倒像是小姑娘,且中气十足,连绵不绝,简直堪称魔音穿耳,周无偏忍无可忍,甩手就是一张黄符,小男孩忽然卸了力气一般,安静下来。    “轩轩?儿子!”郭瑞蕊冲过去,终于安顿好曹老太太、走到儿童房门口的曹毅也大步迈过去,“怎么了?”    郭瑞蕊指着周无偏敢怒不敢言,周无偏却是非常坦然,丝毫没有一点尊老爱幼的心理负担,“放心,他没事,只是安静一会儿。”    曹毅夫妇看向周无偏的眼神有些不满,却也更多了几分畏惧、几位希冀,高人就是高人,虽然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但总比零零散散地花小钱,请那些不学无术的骗子要来得强。    至少这钱花在了刀刃儿上,说不定,这些“大师”真能将他们儿子,他们老曹家的独苗苗救回来。    而小男孩安静下来之后,就被曹毅小心翼翼抱上了床,林小酒注意到,他往床.上硕果仅存的蜘蛛侠靠枕上挪了挪,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男孩子玩具了。    小男孩动了动嘴唇,蔫哒哒地做了个“妈妈”的口型,郭瑞蕊忙赶过去,心疼道:“周大师,轩轩已经安静下来了,能不能把那符纸撕下去?”    周无偏点了点头,窦四象非常有眼色地上前撕掉了符纸,那小男孩竟没再张口赶人,反倒从床.上的玩具盒里,拿出一把塑料小梳子,在自己贴着头皮的短发上梳理,动作倒像是在梳小辫。    他安安静静地“梳”了一会儿,便扔了塑料梳子,紧紧攥着自己的小被子,嘴里嘟囔着,“我想回去了,这里好难受。”    郭瑞蕊已经红了眼眶,却又不敢接近床.上的儿子,只抹着眼泪,问:“大师,你们看,这可怎么办呀?”    周无偏此时倒比林小酒还能端得住“高人”架子,布置随堂作业的老师似的,闲适地问,“四象,看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想到几种办法?”    而站在一旁的封三垣封老先生,也只是置身事外地听着,仿佛他还真是来这里打酱油的。    心知舞台都给了自己,窦四象便清了清喉咙,恭恭敬敬道:“徒儿不才,只想到三种办法,一种是‘水碗翻金法’,一种是‘观米法’,最后一种是‘八卦铜镜法’,也就是‘照妖镜’。”    周无偏显然对徒弟的答案满意,心情颇好地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意外和蔼地问:“依焰呢?”    林小酒:“窦师兄说的对。”    窦四象嗤笑一声,从小到大,这位周派嫡传小师妹,在长辈考问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句,一个大写的学渣。    “四象,”周无偏道,“既然你提到了‘水碗翻金法’,那就用此法给这孩子算一算,究竟是什么东西,惹得他生了这‘怪病’。”    窦四象道:“请曹先生给我盛一碗干净的水来。”    曹毅不敢怠慢,忙亲自去厨房端了一碗水,双手托着碗沿儿,递给窦四象,窦四象抖了抖自己的并不需要挽起的T恤袖口,一脸凝重地抓过轩轩的小手,控制着那小手,在水碗中画了个复杂的图案。    画完之后,本该归于平静的清水,竟依旧滚动,竟如即将沸腾一般,从底部冒出了些细小的泡泡。    曹家两口子已经看直了眼睛,封三垣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林小酒也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自家大佬,“封大佬啊,他这是在做什么呀?”    封寄海却只不屑地回了一句:“雕虫小技,引气入水,借水观形而已,只能看到表象的花架子,误差很大的。”    林小酒却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所谓‘水碗翻金法’,是‘阳.水碗’的一种,练起来并不容易,很看重天赋,以至于原主一直认为这种玄门术法,只是让患者手指沾一沾水,而后风水师便盯着水硬看,原主从来没看出过门道,以至于林小酒也有些好奇,即便大佬已经表示过不屑,仍忍不住凑近了些。    就听窦四象道:“阴气缠身,并非邪祟,而是鬼魅,应先超度除之。”说罢,窦四象又疑惑地补了一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浓重的阴气。”惹得曹毅和郭瑞蕊夫妇脸色都更白了一些,惧怕又希冀地看向几位大师。    “嗯,你能看出来这些已经不错,”周无偏背着手,习惯性地加了一句,“依焰呢?”    话刚问出口,周无偏看着安静下来的小男孩,神色倒是渐渐凝重起来,那五岁孩童,此时不吵不闹,大眼睛小.嘴巴,显得乖巧极了,只是……    周无偏眼角跳了跳,细看之下,这孩子面青唇白,周无偏已经将羞辱师侄的事情放在一边,默默掐指推演了起来,而林小酒也在和自家大佬咬耳朵,封寄海言之凿凿地给了她一个结论,“不止这孩子,他们全家都命不久矣。”    林小酒这才开口:“回师叔的话,这男孩,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郭瑞蕊和曹毅两夫妻先受不了大骂她胡说八道,吴韬一脸懵逼,连连后退两步,直说“林大师您可别吓唬我”,只有周无偏变了脸色,看向林小酒的目光充满了审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安慰你们不要怕,结果被教育了233333接受接受~会心存敬畏的~假期结束,明天就要上班了,好不想工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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