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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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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夭和帝乾在一起之后,的确是十分期待两人的婚礼的。此时听了帝乾这话,便笑道,“那好,听你的。不过婚礼一辈子一次,咱们得办盛大点。”    “保证盛大。”帝乾的俊脸马上由阴转晴,“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拟你要请的宾客名单和试婚纱礼服就行了,其他的一切我会搞定的。”    陶夭夭马上点头,放下一颗心。    帝乾又道,“本来我打算把日子定在秋天的,但是秋天固然凉爽,但太萧索了,所以日子定在明年的春天,你不用记着这事,该干嘛就干嘛去,要你做什么,我会提前通知你的。”    “好。”陶夭夭又点了点头,秋高气爽固然看着舒服,但是植物都只有枯枝,看起来的确不够好看。    自打这天起,陶夭夭继续埋头搞研究,帝乾则指使人准备自己的婚礼。    在外界的人看来,陶夭夭和帝乾又神隐了。和往常一样,要不是有重要活动,基本上不出来,想看到他们的踪迹很难。    不过粉丝并不失望,因为两人主演的仙侠剧就在暑期档上星播出了,每天都有两集给粉丝舔屏。    这部电视剧是为了吸粉存在的,所以陶夭夭和帝乾都很看重人设,在制作过程中,对服化道的要求也很严格,务必使妆容精致美丽,服饰华美又仙气十足,道具都很逼真,至于特效,帝乾花了重金,看起来效果有一块多。    剧情美、主演美、景色美、服化道无一不精、特效逼真,甫一播出,这部仙侠剧就爆了,收视率首播高达3.6,之后略有攀升,最终在3.8徘徊。而网络讨论度更高,基本上每个论坛都有摩天大楼讨论,里头一水的赞。    凤歌高兴地打来电话,“这部剧爆了,你和帝乾的艺人指数很高,就连配角也有很高的讨论度。收视率和网播量是最近这几年的第一名!”    陶夭夭看到自己和帝乾攀升的粉丝就知道电视剧爆了,听了凤歌的话,笑道,“爆了就好,大家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和帝乾拍的那部电影,由于导演刘刀向来不参加港岛和湾导两地的电影节,柏林和戛纳的评委又质疑用政|治人物宣传政|治以至于刘刀一怒之下不参加这两个电影节,所以到目前为止,只拿了魔都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和最佳男女主角,奖项和那个耀眼的评分比起来,实在太寒碜,没少被黑子笑话。    凤歌显然也想起电影的不愉快经历了,忙道,“电影节那些你别多想,你和帝乾都演得很好,是别人对我们国家有偏见而已。”    “嗯。”陶夭夭应了一声。其实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毕竟电影是她和帝乾用心拍的,没拿到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不过她也知道,客观条件不允许,不舒服也没用,才没有多想。    挂了电话,陶夭夭看了看时间,起身去书房和帝乾坐在一块看书。    刚坐下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刘刀的电话。    陶夭夭看了看帝乾,见他放下书玩游戏,显然是让自己在这里接电话的意思,便点了接听键。    一接通,听完刘刀的话,陶夭夭就有些吃惊,“真的去威尼斯吗?会不会和前面两个欧洲电影节一样?”    直接不去挺好的,要是去到了再被质疑进而退出电影节,那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电影委员会主动致电联系我的,这就证明他们觉得电影没问题。”刘刀道。    陶夭夭点头,“那行,我让经纪人记下时间。”    “好,我等会儿还会打给凤歌的。打给你,主要是让你告知帝乾,省得他不知道。”刘刀笑道。    陶夭夭应了,挂了电话,就将这事告诉帝乾。    帝乾听她提起欧洲电影节的事,俊脸沉了下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电影节,也敢嫌弃我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叫他们后悔!”    “以后咱们都不参加那两个电影节了。”陶夭夭点头附和道。    帝乾点头,目光还是露出寒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视剧收视率高、热度也高,还没播完,陶夭夭和帝乾就接到天价的游戏代言。    陶夭夭不会玩游戏,对游戏的代言是没多大兴趣的,就让帝乾拿主意。    帝乾喜欢玩游戏,就点头接了,因此两人花了两日由凤歌带着去拍了广告。    拍完广告,陶夭夭又从凤歌那里知道,一线女刊窝瓜邀请她和帝乾拍摄金九月刊封面。    上五大一线女刊的封面对明星来说是荣耀,陶夭夭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告诉帝乾,知道他没意见,就让凤歌答应了。    拍完窝瓜的金九封面,威尼斯电影节已经临近了,陶夭夭和帝乾马不停蹄地直飞威尼斯准备参加国际电影节。    两人是情侣,提前就去游玩了,凤歌、小锦、穆欣、云溪和保镖几个,只得带着陶夭夭需要用到的礼服首饰等和刘刀导演等大部队一起出发。    陶夭夭小学时从课本上知道威尼斯水城之后,同年夏天就去了一趟威尼斯玩,不知是年纪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觉得这城市也就那样,即便是看着叹息桥,也没多大感触。    可是这次和帝乾一起游玩,她却觉得这座水城十分有趣,哪儿哪儿都好玩,很是放开地玩了一通。    到第三天,两人又租了尖头快艇,在纵横交错的河道上胡乱转,玩得十分愉快。    “我们拍张合照。”陶夭夭向帝乾招手。    帝乾点头,坐到陶夭夭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等摄影师来了,我们再来玩一天。”    “好。快看镜头……”陶夭夭对着手机露出大大的笑容,刚想按下快门,就感觉到帝乾抱着她的手收紧,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帝乾抱着压了下去。    “干什么?”陶夭夭以为帝乾在和自己开玩笑,刚大声问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biu的一声响。    这时压在她身上的帝乾急促道,“刚才有狙击手向我开枪,没打中,估计很快又会开第二枪,你不要动,就这样趴在船上,我去开船靠岸。”    “别走——”陶夭夭担心地抓住帝乾的衣服,“去开船太危险了,不如我们跳下去,从水里偷偷走。”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帝乾的身前身后,见他的确没事,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    帝乾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以前也是狙击手吗?乖,赶紧趴下来,我先去靠岸。”    陶夭夭担心得很,但是也知道自己不能任性地拉着帝乾浪费时间,忙点点头,认真地扒了下来,“我会躲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别让自己受伤。”    站着开船,分明就是狙击手的靶子,危险得很。    可惜她虽然担心,但却拿不出有建设性的办法来,只能听帝乾的了。    帝乾点点头,又亲了亲她,这才慢条斯理地去前头开船。    陶夭夭本来非常紧张的,看到帝乾不急不缓,并不将一切放在眼内,潜意识就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松得太快了,只见帝乾刚站好,又侧了一下腰,而他身后不远处的墙上,就多了一个不大的洞。    陶夭夭大惊失色,差点就要从隐藏的地方跳起来,担心地急问,“没事?有没有被打中?”    “没事,抓好,我要开船了。”帝乾若无其事地站稳了,手脚动作,快艇就飞了出去,溅起一片水花。    陶夭夭却并不放心,紧紧地盯着帝乾,生怕又有狙击手对他开枪。    附近的游船也发现不对了,纷纷惊叫着躲远了,还有人大声问要不要报警。    “要,麻烦赶紧报警。”陶夭夭双目紧张地看着帝乾,被这叫声惊醒,忙大声回答。    她只是个普通人,即使有过奇遇跟人换了灵魂,又得到过未来科技的一些知识,但归根到底还是个凡人。在她心目中,遇到危险和纠纷时,自己人不在,报警是最有效的。    幸而像帝乾说的,他是专业的,把快艇开得七拐八拐的,很快就到达岸边。    陶夭夭见状,就要站起来迎上去。    帝乾连忙何止,“别动,继续趴着,等我来接你。”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    陶夭夭闻言忙又趴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四周,等帝乾过来带她上岸。    帝乾来得很快,在陶夭夭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拥着她上了岸,然后一路七拐八拐的,又租了小船,一路直奔回下榻的酒店。    回到酒店时,距离事发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陶夭夭没顾得上别的,第一时间就是去拉窗帘,避免有狙击手从窗户那里开枪。    拉好窗帘了回来拉着帝乾上下检查,“真的没事?我看到开了两枪的,两次都没事吗?”    “你说呢?”帝乾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戳她白嫩的脸蛋,“你难道忘了我的真身是什么了吗?没有人能伤到我。”    陶夭夭心中那口气彻底松下来,“没事就好。”然后大脑开始思考,“你说,是谁要对付我们的呢?”    “不是对付我们,是对付我。”帝乾纠正。    陶夭夭的心又提了起来,“是谁?你知道吗?有办法躲过去并且报仇吗?杀人放火但凭什么办法都无所谓,你一定不能有事。”    “别急,我这就查。”帝乾说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手一挥,面前悬空出现一个屏幕,屏幕上是一堆数据。    陶夭夭看得目瞪口呆,盯着上面的数据不住的看,“未来真的能做到这样啊?”    心中又不免感叹,如果人可以长生不老就好了,可以一直活着看未来的科技最终将能发展到什么程度。    她每次看看到有皇帝求长生不老,其实都能理解的。因为她也想,不过她不为权不为利,只是想看看世界是如何变迁的。可惜,这只能想想。    “这些只是小儿科。”帝乾的嘴角微微翘起,目光落在屏幕上,有股冰冷的味道。    陶夭夭忙问,“这些数字是什么?红色的特别大的数值代表着什么?你是不是找到想杀你的人了?”    “嗯。”帝乾点头,伸出手指点了点屏幕上红色的数据,“这些特别高的红色数值,就是对我有杀意的人,最高那个,则是这次的幕后指使人。”    陶夭夭忙问,“是谁?”又问,“能不能一了百了地把人解决了?”不然她担心这些人以后还会对帝乾下手。    “帝家的人。”帝乾说着,修长的手指微微后移,放到了一个垃圾桶模样的图标上。    陶夭夭勃然大怒,“狼心狗肺的东西!”又看向帝乾,“这次绝对不能轻轻放过!帝从耿虽然陷害了我们两个,但到底没伤人,这次这个想杀你,绝对不能姑息!”    “嗯。”帝乾点头,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个垃圾桶图标,眉毛也没抬一下。    陶夭夭心中一动,有了个可怕的猜想,难以置信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删除啊。”帝乾解释。    听到果然是自己想到的意思,陶夭夭咽了咽口水,“是把人删除了吗?”    “嗯。”帝乾点头,又一一点开其他红色数据前的小加号,在红色人名后面的垃圾桶点了一遍。    陶夭夭看着,不住地脑补,问,“点开小加号再挨个点垃圾桶,是指删除单个人,第一个没点开小加号酒店垃圾桶的,是指删除所有人吗?”    帝乾收回了手,低头看向陶夭夭,在她的目光中缓缓地点了点头,“你怕吗?”    陶夭夭的脸一白,嘴上胡乱地说道,“斩草除根是应该的……可是如果有刚出生的小宝宝怎么办?也有人是无辜的,你这是杀鸡儆猴,为了让其他人不要再自寻死路,说起来也是一片好心……”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什么意思,只是把心中翻涌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帝乾搂住她,“你说得没错,我这是杀鸡儆猴,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犯。但是已经动手了的人,却不能姑息。”    而且这已经是他看在陶夭夭的份上仁慈了的结果,要还是过去的他,那是从来不会点开小加号而是直接一户一户地点删除的。背叛者血流成河,从来不是恫吓,而是事实。    受他的庇护、享受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只是偶尔听他的命令行事都做不到,他何必仁慈?    陶夭夭默默地点头,道理她都懂,但是不能仔细想,想那样一大家子有没有少男少女有没有不懂事的婴儿和儿童,这些通通不能想。    远在中国京城的帝家别墅群里,新上任的家主静静地坐在书房的主位抽雪茄,他的动作很慢,让人看着无端感觉到压迫。    靠窗位置,有个年轻男人正在和人聊电话,脸色很是难看。    很快,他挂了电话,阴沉着脸色走到新任家主跟前,“失败了,开了两枪都没中目标,对方说很匪夷所思。……帝乾是狙击手,对这方面很敏感。”    最后一句是他的意思,前面是隔了几个人的嘴传过来的狙击手的原话。    “那是因为委托的雇佣兵没用。”新任家主吐了口烟,双目微眯,“再找找,找个最顶级的狙击手,钱不是问题。”    年轻男人的目光闪了闪,“真的非杀不可吗?帝乾只是要钱和要古董珍玩,别的基本不管,我们其实不必——”    新任家主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不允许有人站在我头顶对我指手画脚。”    “可是就算没有帝乾,军|政|届也还有人呢。”年轻男人说道。    新任家主笑了,笑了一会儿,脸色慢慢变得阴鸷起来,“一个一个来,总会把所有人都解决掉的。帝家内部既然是封建制,就该高度集权,而不是谁都能站在家主的头上拉|屎!”    他说到这里,似乎想象到什么美好的景象,越发激动起来,“帝家的大一统,将由我来完成!”    年轻男人垂下头,认真地听着,不敢再提什么意见。    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一道可爱的小女孩声音在外头大声叫道,“爸爸,你好了吗?准备出发了哦……”    正激动的新任家主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柔声叫道,“你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我们马上出发。”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来,又深呼吸两次,便举步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他小女儿的生日,将在老宅那里举行宴会,帝家的年轻男女都会来。    小女孩已经准备好了,看到他出来,忙前来牵着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新任家主笑呵呵地由女儿牵着手往前走,直奔老宅。    此时来宴会厅里已经来了很多盛装打扮的男女,不仅有年轻人,就是中老年人也不少——帝家新任家主上位,还是第一次举办宴会,他们都很给面子。    新任家主到达之后,带着笑意跟老太爷和前任家主聊天。    几个失败了的家主候选人看着新任家主的样子,心里都很不舒服,但规则就是规则,他们输了就是输了,就算不服也没办法。    这时有人端了鸡尾酒过来,“帝从尚从来都是野心勃勃的,我真怕他会把自己玩死了。”    几个曾经的家主候选人都没有说话,身为权势滔天的帝家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把自己玩死呢?这话说得莫名。    见他们不说话,端鸡尾酒的青年也觉得无趣,“我真没想到,会是他上位。他背后是不是……”    剩下的话,在几双冷淡的目光中,渐渐消失不可闻。    端鸡尾酒的青年脸上讪讪的,一下子把手中的鸡尾酒干了,就找了个借口退到一边。    虽然竞争家主失败了,但是这些人的气势也比普通人强了很多,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寿星准备发言。    不过新任家主也来到现场,按照惯例,需要由他率先发言的。    新任家主没有推拒,上台拿起话筒含笑看着台下,邀请上一任家主来致辞。    前任家主想推却,但推却不过,只得上去了。    他的话没什么新意,和往常一样,都是劝勉帝家子弟正直勇敢,不要走歪路或者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类的。    新任家主和几个已经失败了的家主候选人都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同时在心里撇了撇嘴,没当回事。    老太爷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是新任家主帝从尚一上任就动作频频,打压上一任家主和老一辈,而且在其小女儿生日时,亲自打电话邀请他和一些辈分极高的人。    老太爷却不过面子,又看自家目前日薄西山,只得来了。    此时帝从尚和几个曾经的候选家主不以为然的表情,通通落在了他眼中。    老太爷暗暗叹了口气,将之抛在脑后。    帝乾血洗背叛者都是历史,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胆子小,不敢挑战权威,且该劝的也劝过了,别人胆子大要质疑,他也是没办法。    前任家主知道这已经不是他的时代了,因此发言十分简短,不一会儿就说完,请现任家主上台继续了。    现任家主帝从尚上台,看着台下一身华服的芸芸众生,有种俯视他们的满足感,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决定要好好筹划,把胆敢骑在家主头上指手画脚的都干掉。    他清了清嗓子,握着话筒发言。    如果是别的宴会,台下众人肯定只是表面上给点注意力,实际上走神的。但现任家主帝从尚上台之后第一次举办这样的宴会,大家知道无论如何都得给面子,因此耐着性子认真听。    帝从尚春风得意,先是说了一些祝贺词,之后就表示目前帝家已经有些松散了,得重新把精气神练回来。    他口若悬河地发表讲话,觉得自己就是那受万民敬仰的大人物,心中的得意随着演讲,在他笑出来的皱纹里沉浮荡漾。    本来只是泛泛听着的众人来了兴趣,觉得这个新任家主貌似是个有想法的人物。    正当大家认真听着帝从尚的演讲,认真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时,突然惊恐地惊叫出声。    只见风度翩翩正直盛年的新任家主帝从尚,俊脸先是扭曲了一下,之后大口大口地吐血,然后倒地不起。    “啊……死人了!”有人尖叫起来。    大厅乱成了一锅粥,有很多人又哭又叫,又有人高声叫救护车——    前任家主是站在比大厅高一点的台阶上的,他亲眼看着新任家主帝从尚一边吐血一边倒地,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听到有人喊死人了时,更是面无人色,马上循声看去。    因站得高,他发现好几处地方有人出事了。    老太爷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忘了拐杖,差点站不稳又坐了回去。    他却顾不上自己的危险,马上看向前任家主。    前任家主也在看他,脸上带着惊恐。    老太爷看着前任家主这样子,忙深吸一口气,示意前任家主上台撑住场面。    前任家主上台,安抚好陷入了恐慌的众人,便命人统计伤亡人数并且确保有足够的救护车前来。    话音刚落,马上有人抖着声音叫道,“人都死了,还要救护车做什么?”    这声音刚说完,那些吓傻了的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有鬼啊——”    “闭嘴——”一个候选家主呵斥。    可是当把所有吐血倒地的人统计出来之后,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    新任家主一大家子,无论老少,全部吐血倒地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曾经的家主候选人,以及平时很张扬表示很看不惯帝乾的人。    由于是帝家出事,救护车来得很快,可是随车医生上前看了一遍,不住地摇头,表示这些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又过一会儿,警车开来了,现场马上被封锁,监控第一时间被调出来,所有帝家人都被带到一边录口供。    警察们发现所有的口供都一致,就是事情是突然发生的,没有任何征兆,而且死的人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没有分出先后顺序,突然就吐血倒地。    处理这件事的警察们问了一圈又一圈,连个重要点的嫌疑人都找不出来,最后只得拿了没死的家住候选人以及前任家主、和帝从尚有过矛盾的人一遍又一遍地盘问。    可是什么结果都没有,只能看监控和等法医的尸检报告。    监控录像显示出来的情景和录口供得到的结果是完全一样的,毫无征兆地,帝从尚一家并其他人就口吐鲜血倒地死亡。    案情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尸检上。    可是,令人寄予厚望的尸检报告没有发挥什么效果,只能推断所有死者应该是死于同一种死法,但致死原因是什么,仍然无法肯定。    由于是特大案件,上面高度重视,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侦查,但一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张扬将口供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终找不到突破点。    他的手下都很焦灼,“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案子,连死因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不对,应该是毫无头绪!”    张扬皱了皱眉,忽然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帝家的一些人神色都很惊恐?”    “他们所有人都很惊恐。”马上有人回答。    张扬摇了摇头,“虽然大家都惊恐,但是有几个中流砥柱级的人物却惊恐得很与众不同。”    众人回忆起帝家录口供的人,很快都点点头,看向张扬。    其中脑洞厉害的,忍不住猜测,“会不会是什么宗教献祭呢?又或者是竞争失败了的家主为了争权夺利,一手策划了今天这一出……这是我唯一想到的作案动机了。”    “宗教献祭不可能,看他们的口供可以猜得出。竞争对手的报复这一点,从动机来说没问题,但我们完全没有证据……”    因为不知道死因是什么,所以凶器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陶夭夭在网上看到了帝家血案的零星报道,心情有些不好,接连做了两个晚上的噩梦,就差不多过去了。    说到底,要不是那些人率先对帝乾举起了屠刀,帝乾根本不会跟他们计较。    所以,她无法责怪帝乾残忍。    第三日剧组大部队赶来了,陶夭夭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和剧组的人见面问好。    这天傍晚,帝乾接到帝家人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被吓着了的家主候选人向帝乾报告了帝家的血案,并表示希望帝乾能够回去,敦促上面赶紧查明凶手结案。    陶夭夭坐在帝乾身旁,等帝乾挂了电话,忙问,“他们打电话给你是什么意思?试探你还是真的只是想叫你回去帮忙?”    “应该是试探。”帝乾冷笑一声,手一挥把上次的数据弄了出来,“看到没有,所有人心中对我的杀意都暴跌。”    陶夭夭看了看数据,见数据果然低得吓人,便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是删除网上的人名,真人就消失,实在太可怕了。    帝乾道,“这是我族人的一种秘法,能够纪录每个跟我们订立奴隶契约家族的后代。因为有契约,处理起来很方便。”    陶夭夭了解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就没有寻根问底问具体的原理,转念问,“你打算回国吗?”    “不回。”帝乾马上道,“我怎么可能为一群背叛者出行或者奔丧?”    陶夭夭见帝乾不打算回去,就没再劝了。    京城里,打电话试探帝乾的人小平头男子抖着手挂了电话,狠狠地吸了一口酒。    将口中的烈酒咽了下去,他突然低喝,“给我滚出来——”    一人从沙发后走出来,“哥,你说,这次的事,是不是就是传说中那……”    “闭嘴,你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小平头告诫道。    另一人沉默了一会儿,“就算我不说,别人应该也会说的。”    小平头摇摇头,“不会的,大家都不会说出去的。”    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和历史上流传下来的那么的雷同,谁还敢轻易去冒犯帝乾?    这天晚上,所有的家主候选人、族老以及前任家主、老太爷等,又回到了会议室开会。    前任家主脸色特别阴沉,“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帝从尚请了狙击手,在威尼斯对帝乾下手。”    这话分明暗示了什么。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    “还有其他……当日除了在宴会上去世的人,在军|政两届也都有我们帝家的人突然暴毙,死法和帝从尚一家一模一样。”    小会议室当即有几个人站了起来,带翻了椅子,“什么?真的假的?”    “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消息?你该不是骗我们的?”    前任家主苦笑,“我骗你们干什么?千真万确,之所以还没通知家族内部,估计上面正在命人严查。”    死的都是军|政体系的人才,还是突然暴毙,上面肯定要封锁消息暗中查访的。要不是他过去是家主,有积累下来的人脉,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在座众人即使都是人中龙凤,即使都经历过大风大浪,此刻还是不寒而栗。    因为对帝乾起了杀心,所以一大家子都被杀了!还有几个传说中有二心的,也跟着暴毙了!    不但残忍,杀人手段还很高超,至今没有人找到任何突破点!    前任家主闭了闭眼睛,很快睁开,“我翻了很多资料,再结合前任家主交托给我的一本旧书,可以确定这次的事和历史上曾经有过的背叛者清理很相似。”    众人心目中早就有了这猜测,此时听了这话,一颗心只是在原先的基础上沉了几分,并没有再度大惊失色了。    不过他们心里却还是直冒寒气。    当中一个老爷子低低地开口,“有记载历史上背叛者的死法吗?”    “只有两个形容词,一个是‘血流成河’,一个是‘天罚’。结合前几日发生的事,两者应该很像。”前任家主开口。    帝从尚出事的时候,流了不少血,若是他们家的人靠的近,看起来可不就是血流成河了么?至于天罚,突然吐血暴毙死亡,没有他杀痕迹又不是自杀,说是天罚也过得去。    现场陷入了沉默,半晌忽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他大爷的,他们是不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了?要我相信有远程杀人的,我怎么都无法相信!”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说是有人下手,但一点他杀的迹象都没有,警|察也没找到任何证据。可要说不是有人下手,那为什么会死了那么多人?    过了一会儿,老太爷敲了敲桌子,“我想没有人有胆子再去试探什么了,不如从此就安分守己一点。”    帝乾很少回帝家,也极少插手帝家的事业,显然就是不想和他们有太深的牵扯,也懒得理会大家。这么一来,只要帝家的人不主动去惹帝乾,帝乾估计都不会出手的。    要是过去,肯定还有人反驳。    可是帝从尚全家的血案过去之后,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    帝从尚一家血淋淋的教训让他们明白,太嚣张真的会和历史上说的一样,没命的!    威尼斯电影节颁奖典礼当日,陶夭夭和帝乾装扮一新,跟着剧组直奔会场。    来此的国内明星不少,有的是带着作品来的,有的只是受品牌商邀请来,还有的则专门为蹭热度而来。    陶夭夭是带作品前来的,但走起红地毯来,并没有露出什么倨傲的神色,而是一片淡定。    记者们都忍不住赞叹,果然是拿过最高科技奖和诺贝尔奖的人才,这份淡然就不是普通明星能比得上的。    东亚国家的审美和中国差不多,因此樱花国和高丽国的摄影师对准陶夭夭和帝乾的脸不住地按快门,心里各种赞美,恨不得能够扑出去跪|舔。    陶夭夭的剧组走得比较早,进场之后,没少看到各国的女星搔首弄姿,在红地毯上流连,一直舍不得离开。    刘刀低低地哼了一声,“我们走,别学这些丢脸的。”    帝乾懒洋洋地道,“我老婆有的是资源,哪里需要学这些没有资源的?”    刘刀无语,又催大家赶紧进入内场。    陶夭夭挽上帝乾的手,跟着剧组进入内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旁边也有带作品来的剧组,见了陶夭夭一行人,马上含笑打招呼,谈论着这次出征是否顺利。    对方剧组男主角的目光落在陶夭夭的脸蛋上,“我觉得陶夭夭和帝乾演得很好,这次一定能有所斩获的。”    “承你贵言。”陶夭夭笑笑。    女演员的目光则都忍不住落在帝乾的俊脸上,想搭话,又怕帝乾毒舌,因此什么都不敢说,只是含笑认真听讲,目光不时落在帝乾的俊脸上。    帝乾被看得火大,丹凤眼眯了起来,不善地看向盯着自己看的女明星。    那些女星名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生怕被他记恨上,到时爆她们的猛料。    此时的国内,京城。    多日调查无果的张锐迎来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帝家人,那个帝家人一坐下来就说了一句很有力量的话,“我或许知道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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