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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男配他恶趣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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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蔚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主动把房门钥匙交给一个女人的一天,而且那个女人还不是保洁阿姨。    彼时,安深蓝正对着他那张写满了不爽的脸发笑,她右手抱着一只不情不愿呆在她身上的肥猫,左臂上爬着一黑一白两只仓鼠。    期间,那只叫“猫宁”的肥猫试图爬到她的左臂上,却都以失败告终。    在安深蓝无数次阻止它之后,肥猫非常倨傲地斜睨了她一眼,后腿使力,从她的臂弯跳下,喵了一声,迈着优雅的猫步离开。    临走前还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直把两只仓鼠吓得腮帮子都一鼓一鼓的。    安深蓝戳了戳黑色仓鼠的尖耳朵,看着它往后缩了缩头,对旁边的靳蔚道:“你觉得它像不像乌龟?”    靳蔚闻言,只淡淡地瞥来一眼,却没有回答。好像他什么都没听见,只是临时想起有这个人才赏给她一个眼神一样,比那只猫还要傲气。    一般在他刻意表现出对她嫌弃的时候,她是不肯理他的。    只是现在她急于得到认同,选择性忽略了他的神色再次戳了它的耳朵,问他:“像不像?!”    靳蔚明显心情不好,“像,你像乌龟。”    抓住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放,固执的认为不解除婚约就能把她的幻想继续下去,一切还能一如既往的……把自己埋在壳里自欺欺人的乌龟。    安深蓝像是没意识到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一样,瞪他一眼,“你才乌龟。”    靳蔚从善如流,神色丝毫没有一丝不自然,“嗯,我是乌龟。”    顿了顿,他又道,“即使是胆小畏缩的乌龟,也不会一直缩着脑袋,总有伸出头咬人的时候。”    他语气和神色都是淡淡的,却透着某种坚决的意味。    他已经下了决定。    或许他犹豫过,或许他退缩过,但现在他的神情是肯定的,像是不曾迟疑过。    安深蓝低头抚摸着仓鼠的绒毛,冰冷的手指触碰到那小小的热源的时候,她和它都不易察觉地僵了僵。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他,他看向窗外,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    安深蓝陷入沉默。    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没有刻意地瞒着她,或许是不认为以她的智商可以猜到他在做什么,或许是因为他不介意她知道。    按他的性格来看,应该是前者。    但她总觉得是后者。    不是对自己的魅力的盲目自信——她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只是一种直觉。    因为他从没有跟她说过他的家庭,也没有说他这段时间在做什么,所以,她连开口的权力都没有。    不过安深蓝并不觉得这种时候自己该开口,他不介意她知道他的事,并不代表他不介意她对他的事情评头论足。    对于自尊心很强的人来说,安慰也是一种伤害。    就这样站着就好。    时间流逝着。    位于天空正中的白日慢慢沉下,将周围染成一片艳丽的红色,天色逐渐昏暗。    安深蓝瞥了一眼窗外,不易察觉地动了动僵硬的双腿,发麻的双腿却对神经发出的信号,理解得有所偏差。    她本以为可以不被察觉的,却还是发出一阵细微的声音,引来了靳蔚的视线。    安深蓝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身上的仓鼠已经凑对你侬我侬地开启虐汪模式了,靳蔚还是一副神游的模样。    靳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丝毫没感到时间的流逝,酒的生活让他学会了怎么发呆发得舒服。    是以,他转眼看她时余光一瞥,看到窗外已经亮起的路灯,和星星点点散布在天边的光点时,他下意识地眨眨眼睛。    “天黑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开口,声音微微带着些暗哑,和他平常的声音不太像,他抬起按了按喉结位置,试图缓解那里的干涩。    安深蓝看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的动作,反问道:“现在很晚吗?”    靳蔚没有说话,转身走到饮水机的位置接了杯温水,轻抿一口,懒洋洋地抬眸瞅她一眼,才道:“不晚,但我不想留你。”    他语气淡淡的,尾音却习惯性地、懒洋洋地上扬,还是那副改不掉的欠揍语调。    “你……”    她开口想要说话,面部却突然扭曲了一瞬。    “你……你的仓鼠……”    她疼得眼泪汪汪的,甚至是忍不住向他翻了个白眼。    靳蔚侧目看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见她把仓鼠放在他手上。    即使是痛得要说不出话来,她的动作却丝毫不显粗暴,反而十分小心翼翼。    两只仓鼠非常顺利的抓住他的衣袖,抓着衣服努力向上爬,靳蔚抬起手臂,让它们能够稳稳地落在他的胳膊上。    “你怎么了?”    他皱了眉头问她,和这个不耐烦的动作不符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不像是抱怨,甚至隐隐有些担忧的意味。    还没等她回答,他身上的异常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两只仓鼠趴在他身上不动,它们的爪子明显该修剪了,隔着薄薄的衣料抓的他皮肤发疼。    像是火烧般的。    应该是破皮了。靳蔚在一瞬间对自己的伤势做了最准确的判断。    已经不用问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出乎安深蓝意料的,他丝毫没有不悦的迹象。    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把它们从他身上扯下,看起来似乎有些用力过大,两只仓鼠却连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是享受地眯起圆圆的黑色眼珠。    他小心地把两只仓鼠放进笼子,安深蓝就在旁边看着。    他不是直接捏着它们的脖颈放下,而是把手平放在铺满木屑的笼底,让它们逐渐熟悉环境的改变。    仓鼠探头探脑地观察周围,确定这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后,先抬起一只爪子放在木屑上,尖耳朵竖起,黑眼珠乱动,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出现,才抬起另一只前爪放在上面。    期间靳蔚一直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连呼吸都不带一丝改变,表情甚至是柔和的。    安深蓝一直在盯着他看,他却没有给她哪怕一点余光。    他对这些动物要比对人好太多。    她突然觉得,她把仓鼠放下后,他第一时间问的是她怎么了——而不是它们怎么了——真的是件很让人感动的事。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看向安深蓝,“你伤到了哪?方便让我看下吗?我这里应该备的有纱布创可贴之类的,要我给你拿吗?”    这个时候他倒话多起来了。安深蓝呲牙咧嘴地瞪他,“我觉得你说的是废话!”    靳蔚看着她的脸,盯了片刻,眉眼弯起,嘴角的弧度在逐渐扩大。    然后她看着他像是忍不住般的笑出声来,他道:“怎么办?你的表情……”    安深蓝眯着眼看他,表情是明显得不行的不爽。    靳蔚干咳一声,向后靠在墙壁上,稍微收敛了点笑容,转移话题,“我去给你拿医药箱,一会去医院打下疫苗,以防万一。”    仓鼠在出生后不久就接种疫苗,但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能打包票。    那么小只的仓鼠,爪子本就没多大,她又及时把它们放下,伤口只是看起来惨不忍睹,真正严重的也就那么一小点地方,横着贴几片创可贴就能遮得严严实实。    甚至连纱布也用不着。    然而作为身娇肉贵的大小姐,她一直蹙着眉头,低垂着双眼,一副满腹委屈无处诉说的模样。    想看伤口却不敢看的模样看着还挺可怜的。    靳蔚看了她半天,见她只顾着委屈伤心了,丝毫不知道给自己上药,干脆一只手扯过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则翻着医药箱。    安深蓝转头看他一眼,咬着唇没做声,任由他动作生疏地在她手臂上缠纱布。    她深谙在什么情况下该做什么反应。    这种时候无论是抱怨还是故作无事都是下策,前者容易使人生厌,后者太过虚伪也太过客套疏离。好不容易拉近距离,她不希望因为这件小事而前功尽弃。    是以,这个时候只要适时表现出你的痛苦,只是不要太过,能够激起对方的愧疚感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她似乎成功了。    靳蔚低头审视着他的成果,很满意地眯起了眼。    但他不承认被她激起了愧疚感和同情心。    所以他直起身,轻声叹了口气,感触颇深:“果然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安深蓝抬头看他,目光很是微妙。    “别误会,”靳蔚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含了点戏谑的笑意,“我说的不是你,是芝麻酥。”    芝麻酥?    安深蓝歪着头略想了一下,这还是只仓鼠的名字。    所以说他的起名水平真的很让人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最初想用的笔名就是“猫宁”,那样你们每句早上好都是在夸我(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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