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太心急
程九思身边有密探,应该是慕容楼告诉他的。 程九思经过上回被谢五湖挟持之事,一直认为偷听的那个女探子也是慕容楼的人。 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就算是,他身边应该还有另一方的密探。 否则慕容楼不会主动提醒他,让他小心身边人。 程九思在慕容楼面前,是卧底在皇长孙那边的心腹,在皇长孙面前,是行反间计坑慕容楼的眼线。 程九思作为一只双面间谍,他明白—— 这两个人怀疑他不奇怪,派人监视他也不奇怪,但可怕的是,有第三方的密探,悄悄埋伏在了他身边。 程九思完全可以两边倒,却独独会被第三方灭得毛都不剩。 慕容楼很厉害,不仅知道程九思身边有慕容彻的密探,甚至查出了那只密探的名字—— 三汴。 名字对一只密探来说,不重要也重要。 不重要的是,他们有很多个别的名字,而其他任何人也可以叫这个名字。 重要的是,升迁簿上必须是这个名字,每个官迷性质的密探听见这个名字,都会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亢奋。 也就是说,如果你知道身边某个密探的名字,只需要在她特别高兴毫无防备的时候喊上一声,她十之八|九都会答应你。 柳三汴后来想,谢五湖卖她还不算卖得彻底—— 他好歹没把她的姓氏卖出去,否则查到诚亲王府上,很容易知道她曾经是谁,后来是谁,甚至,现在是谁。 柳三汴知道,程九思已经在怀疑思回了。 他装醉相问,只说“一溜水”,实际上怕是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 柳三汴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觉得比起“思回”这个拖泥带水的假名,自己果然还是更喜欢“柳三汴”这个机敏灵巧的真名。 某夜**深处,程九思边深深一顶,边温柔地唤了好几声“思回”,思回呼吸急促,只能破碎地娇吟,当作应答。 程九思趁思回双目迷蒙、神志不清,最后轻轻唤了一声—— 三汴。 思回的依旧沉浸在春|色无边中,仿若深深醉去,神情恍惚天真,而又极度诱人。 她仿佛根本听不清程九思唤的是谁,一视同仁地溢出令人心痒的呻|吟。 程九思试探无果,深深叹气,只得遵从本心,与她一起,永醉梦河。 程九思再也没有提起那个名字,只是加派了人手监视思回。 思回想,程九思再怎么变态,至少有一点可取—— 他并不喜欢阴谋,并不喜欢试探,并不喜欢多说,只喜欢多做。 于柳三汴而言,程九思真是一道极配胃口的佳肴。 柳三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全心全意地扮演着倾慕程九思的思回,几乎什么事都没做。 柳三汴知道,谢五湖敢出卖她无非是两个原因: 其一,谢五湖重新效忠了慕容楼。 这可能性不大—— 谢五湖不会蠢到在屡次出卖慕容楼之后,还以为能瞒得天长地久,暴露后慕容楼还能不计前嫌。 谢五湖虽然两面三刀,却也是个知道分寸的聪明人。 谁都不会重用一个反复无常的密探。 其二,谢五湖有法子知道皇长孙起事的时间地点,而不需要柳三汴从程九思这里打探了。 柳三汴因此,放心地做着金丝雀思回。 程九思在见过慕容楼之后,从慕容楼的言辞中判断出,慕容楼准备得差不多了。 程九思想,该是向皇长孙揭发他亲爹的时候。 程九思没想到,在慕容楼先抛出他身边有密探的诱饵表示信任,又表达出自己跃跃欲试的时候,他亲爹就已经把他出卖了。 程埠想让皇长孙一方先动手。 彼时陛下已然驾临咸州,由一干皇亲国戚陪着,正在行宫中休整。 慕容彻在咸州行宫里,收到了谢五湖的线报,对着那行字非常满意地笑了—— 皇长孙在前,慕容楼在后。 柳三汴长久的寂静,慕容彻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她这样的奇葩,呃不,奇才,注定只在关键时刻起作用。 慕容彻想,平顺时用谢五湖,危难间看柳三汴。 作者有话要说: 盒饭有点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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