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不懂爱
关于陛下与十娘, 柳三汴是这样认为的: 其一,陛下非常纵容十娘, 本可以一道赐婚圣旨解决问题, 偏偏选择了夜长梦多的增进感情之法。 其二,十娘恃宠而骄, 喜欢反抗陛下, 明知道陛下会不高兴,依然不愿意妥协, 不愿意把女儿当作政治牺牲品。 其三,比起陛下, 十娘更爱她的女儿薛骋, 十娘不同意这桩婚事, 不仅仅是看不上慕容清,恐怕也因为薛骋对慕容清不来电。 抓住以上三点,在公要馄饨婆要面的情况下, 柳三汴便有七分信心,能做出一碗馄饨面。 柳三汴想, 如果薛骋爱上了慕容清,死活要嫁给他的话,估计十娘也不会伤了女儿的心。 如果慕容清也能爱上薛骋, 或者陛下不想让柳三汴打扰新婚夫妇,那么柳三汴就可以暂时离开这个危险的夹心饼干地带。 但是,即便这是陛下给柳三汴的任务,即便这能让柳三汴暂时解脱, 她也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完完全全地破坏它。 从二次择主开始,柳三汴的主子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慕容彻。 忠心,不是愚蠢。 在主子面前的愚忠,才是密探们的保命符。 柳三汴在京城最有名的黄鹤楼,约谢五湖吃饭赏景聊天。 上菜的工夫,柳三汴呷了口茶,似在闲话家常: “你跟逍遥郡主什么关系?” 谢五湖不停地磕着瓜子,面目狰狞地吐壳,射程非常可观,好几颗壳都准确无误地弹在柳三汴脑门上。 柳三汴伸手刮去一脑门的瓜子壳,深呼吸了很久,有些恼怒地重复那个问题—— “你他|妈到底跟郡主什么关系!” 谢五湖接着嗑瓜子,直到柳三汴抽过盘子,把满盘的瓜子倾倒在他头上。 柳三汴以为这下他总能说点什么,谁知他非常享受地淋完了“瓜子浴”,舒适得眯缝了眼,再非常淡定地扫落头上脸上身上的瓜子,转头就对一个伙计喊: “喂,怎么还不上菜!小心我们不结账!” 柳三汴翻了个白眼,眼睁睁看他又加了好几个菜,非常鄙视他这种干|不|掉她也要吃穷她的无耻行为。 酒足饭饱之后,谢五湖打了个长长的饱嗝,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柳三汴无事献殷勤,大概是想知道什么。 柳三汴说—— “主子的意思你也知道,这年头同时勾引母女两个没什么丢人的,我还同时钓过兄妹两个呢。老五,坚强点。” 谢五湖气得终于不再装醉,而是把玩着手里的酒坛子,随时准备砸她一脸。 谢五湖说—— “虽然节|操什么的我也不在乎,不过人家那么好的小姑娘……我真的不懂她看上我什么了……我只是个奴才。” 于是柳三汴明白了他的纠结痛苦,并替他说了出来: “哎,人家小姑娘一心一意对你的话,大不了你一样还回去就是了,你要是怕自己做不到,演完戏也就散场了。” 谢五湖觉得她这副自作聪明的样子简直是该死的讨厌,为了不再看到她这种得意的神情,指出她的谬误则成了他的习惯乃至于使命。 “你不懂……我也不是很懂。爱情是什么,你我都不配懂。” 柳三汴感觉受到了侮辱,表示自己虽然没有深入体会过,但至少有不少隔靴搔痒的经验嘛。 谢五湖嘲笑她:“你阅人无数,有见过毫无条件的真心吗?” 柳三汴支着下巴,歪头想了想,眼里又流露一丝谢五湖最讨厌的任真。 “我觉得真心嘛,一开始都是有条件的,或沉迷于色相,或契合于个性,到最后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看对方再怎么不顺眼,也不想离开。” 柳三汴说到最后重重点头确认道: “嗯,我是这么想的。” 谢五湖嗤笑一声,非常非常不屑—— “你我也互相看不顺眼,也互相离不开对方,难道也是真心?” 柳三汴摊手微笑,淡若菩提: “真心讨厌一个人,那也是真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五湖的哲学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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