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汴的刁毒
陛下没有来得及推行削藩令, 便在连日以来的最后一次布局里,耗尽了所有心力, 成功地一病不起。 陛下这些日子有多宠信十娘, 慕容彻都看在眼里。 陛下将谢枢从十三衙门调出来,因为谢枢的一套什么梅花阵法, 再阐明谢枢一心为皇室居功至伟的贡献, 堂而皇之地将他放进了兵部,直接坐到了兵部侍郎的位子上。 原来那位兵部侍郎, 当然是被谢枢这个密探头子做|掉了。 最可气的不是这个。 是谢五湖这个原本还算忠心的奴才,居然也从十三衙门调出来, 跟着谢枢做了兵部职方司主事, 负责拟定军事计划。 慕容彻气得快吐血。 慕容彻担心另一件事—— 当初柳三汴入狱, 不得不找回谢五湖,帮着寻找尹双溪。 谢五湖必然能猜到什么,如果他告知十娘, 十娘再告知陛下,那么…… 陛下不仅会知道成西王是他慕容彻的人, 还会气愤于慕容彻算计了他,让他经历大喜大悲,只为教他早点驾崩。 就算陛下没有想到这一层, 也会觉得自己被当猴耍,更会恨上慕容彻这个…… 知道陛下做了一件天大蠢事的小人。 陛下最不能忍受的是: 别人不信甚至挑衅他的英明,谁都能如此做,但不能让他知道。 慕容彻在谢氏叔侄之事上, 因为兵部的权柄下移,几乎与十娘撕破了脸皮。 在谢五湖再三向他保证,绝对不会出卖他的时候,慕容彻始终贯彻了无条件信任方针,安抚谢五湖说,你只需看好谢枢即可。 慕容彻敏锐地捕捉住谢五湖眼里的一抹心虚。 慕容彻心下暗惊,面上仍和颜悦色地让谢五湖退下,等谢五湖真退下了,又把隐在暗处的柳三汴叫出来。 慕容彻冷笑着说:“看来谢枢已经知道了。” 知道我设计揭穿了慕容清的身世,甚至打算以此来威胁我。 柳三汴这次却比他冷静,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糟—— “咱们的动作再小,也瞒不过谢枢,谢枢早晚会知道,关键是,他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十娘。” 慕容彻不信:“十娘没有告诉陛下,可能是想威胁我,或者她已经说了,陛下在等时机成熟,再收拾我。” 柳三汴分析:“陛下的身子骨愈发不行了,根本等不起什么时机,要收拾你早抓紧收拾了,十娘若想威胁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引荐谢氏叔侄,而不是通过你呢?” 慕容彻这才冷静下来,他有些不解: “谢枢有什么理由不告诉十娘呢?” 柳三汴歪头沉思许久,已有些了然: “大概是这主仆俩还不够同心。” “谢枢若告知了十娘,十娘是高兴了,却必然会遭你忌恨,你是未来的君主,他为什么要得罪你呢?” 慕容彻凝望柳三汴眼中不一样的东西,不由懒懒靠在椅背上,笑得很有深意: “我发觉近日柳典仪……简直是脱胎换骨,连说话都学会藏一半露一半了。” 慕容彻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这画风跟公孙扬简直不能更像。 柳三汴并不掩饰,坦诚道: “我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不得不向公孙先生取经,他教会我更好地效忠于你。” 慕容彻朝她虚虚拱手,眼珠子直往下瞟,表示柳典仪惊才绝艳,在下可担不起这效忠二字。 柳三汴便只好笑去推他,说我不藏着话还不行嘛。 慕容彻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总算面色稍缓,柳三汴便继续说: “十娘的野心难以估计,谢枢现在依靠她,却还对她防了一手,可见不信她,谢枢是有可能投靠我们的。” 慕容彻不屑地瞟了她一眼:“你想怎么拉拢谢枢?还是美人计?” 柳三汴一字一顿地解释道:“我现在进阶了,不用美人计了!!” 慕容彻严肃脸,表示本宫不信,说你还能有啥别的招? 柳三汴说,谢五湖是谢枢最大的软肋。 慕容彻觉得她想得没错,但很显然此路不通—— 十娘必然清楚谢氏仍有势力,想加以利用,才放任薛骋与谢五湖相处,谢枢也引导谢五湖,通过与薛骋的姻亲,让公主为他们复兴谢氏提供便利。 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虽然留有余地,但还算坚固。 柳三汴觉得自己被公孙扬的刁毒传染了,也开始说书般地畅想起来—— “其实我们不一定要破坏这桩婚姻。” “谢五湖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郡主,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自卑,再加以挑拨,让这桩婚姻名存实亡……” “谢枢看见谢五湖一直被郡主虐待,肯定会触景伤情,想起他没名没分做了公主多年情人,想着想着就黑化了,觉得他们叔侄俩不能都沦为女人的玩|物!” 慕容彻衷心为她击节赞叹—— “老的还没死,小的又出来了。” 公孙扬这个老刁货还没死,柳三汴这个小刁货就想接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扬老可爱,柳三汴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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