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久
慕容彻是个帝王, 注定无法属于任何人,必须属于天下。 柳三汴早就想明白了。 她不想跟他的天下, 跟他的妃子争, 选择成全他,最终拥有了自己的志向, 再也不是他的附庸。 柳三汴早已不是慕容彻的柳三汴。 她的生命应当更为广阔, 心中自有格局一片。 程九思时常笑她,说这都是男人的事, 你一个妇道人家掺和什么,他说是这样说, 却从来没有阻止过。 柳三汴时常会从背后抱住他, 说你这个大男子主义千万别小瞧女人, 哪天你落魄了,说不定是我养你呢。 程九思只能拍拍她的手,颇为无奈地说: “我说, 养我前,能不能把嫖|资先结了?” 柳三汴气得一把推开他: “尼玛是你嫖|我好吗!!” 程九思一脸的理所当然: “吏部尚书那么好|睡吗?” 柳三汴抱着手臂, 玩味地斜睨他: “程尚书,你做了丞相,再来谈价钱?嗯?” 这一句“嗯”充满挑|逗, 风情无限,程尚书被缠得紧紧的,差点溺死在温柔乡里。 程九思亲了她额头一记,指尖绕上一缕青丝, 不由好笑地说: “哎呀,别急嘛。” 柳三汴说,眼看着要打仗了,谢枢这个兵部尚书可比你吃香。 程九思的眼神渐渐深邃,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下,沉吟半晌还是说了实话。 程九思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青丝如瀑,指尖百般不舍,依旧要离开那片温润。他说得非常随意: “他会带我北伐。” 柳三汴没有问为什么,程九思很快回答了她—— “他不想我留在你身边。” 柳三汴闻言并不吃惊,只是非常失望,说我又没肉吃了。 程九思听出了她的哭腔,却没安慰她,继续打击她,说那人向来小气,会中途弄死我也不一定。 柳三汴终于流了两滴鳄鱼泪,抱着程九思的脖子假哭,说那你还是别去了!! 程九思反搂住她,说你能别干嚎,真心一点好么。 柳三汴把头搁在他肩窝,没忍住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里满是坚毅,收敛了一切脆弱: “能回来最好,回不来我去找你,千万别害怕。” 程九思很想大骂她,说你才害怕,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害怕呢。 就算我怕,也只怕见不到你了啊。 程九思最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些,心脏都被压痛。 程九思磨了磨牙,恶狠狠地警告她: “好好等我回来!要敢三心二意,我活剐了你!” 柳三汴有些受伤,心道我有这么水性杨花么,想着想着非常委屈,竟然又流了几滴鳄鱼泪。 柳三汴眨眨眼,把泪水都眨干,一字一顿地答复他: “最多五年,你不回来,我必去寻。” 程九思喉头微哽,满目酸涩,过了许久才能发出声音: “我知道你怕死,别勉强……” 柳三汴终于号啕大哭。 程九思第一次不觉得她吵,也知道她不是在演戏。 程九思想,到此而言,她已经舍不下我了。 慕容彻,她是我的。 程九思以退为进,博取同情,柳三汴左思右想,却不能忍。 柳三汴真心劝他,说你的狗腿子再厉害,也对付不了草原狼,要不咱们辞官得了,你要是不甘心,以后找个机会再出仕? 程九思几乎要笑翻,面上却还是忧愁。 他再三叹气,满目不舍,说君命不可违,况且本是为国效力,怎能推辞? 程九思忠君爱国的戏演得有些过了,柳三汴终于也有些怀疑: “你确定……是陛下所迫,不是你自己想去?” 程九思眼中闪过一瞬心虚,还是坚强勇敢地把戏演了下去,握紧双拳作纠结状。 “固然君命难违,我亦愿建功立业,马革裹尸,当为男儿志。” 柳三汴不由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她自己,表示你是男儿本色了,我可就做寡妇了,还是你打算真让我殉情? 程九思奇怪地看她几眼,说你本来就是寡妇嘛,再说殉情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柳三汴气得想打死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觉着还得抢救一下。 “你看啊,你去了,就算活着回来,陛下厌恶你,未必能给你升官,你不是白忙活了!” “再说陛下不在,朝政可都在谢枢手里,他可不得抓紧机会排除异己,等你回来,天都变了,就算能升官,下面的人也不听话啊!” 程九思拼命忍笑,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三声,把柳三汴吓得不轻,以为他进入了热血中二症晚期。 柳三汴觉得很灰心,眨红了眼睛,连叹气都叹不动了,不妨程九思倾身过来,捧起她的脸就是一记深吻。 柳三汴瞬间凌乱了,被吻得七荤八素后,程九思才放过了她,还不要脸地舔了舔嘴角,邪魅狷狂到了一种境界。 程九思咬破手指,蘸血涂唇,眼里情意庄严如誓,神圣不可侵犯。 程九思要柳三汴与他歃血为盟。 柳三汴怎会怕他? 柳三汴同样咬破手指,涂抹唇瓣,眼里情意深深浅浅,时光也要汗颜。 柳三汴拱拱手: “程先生,早些回来。” 程九思拱拱手: “柳小姐,别太想我。” 儿女情长,终成果决盟誓。 作者有话要说: 程先生柳小姐什么的,是传说中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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