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不在床
弹劾程九思谋反的吏部侍郎池良, 其实不是谢枢的人,而是程九思的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谋, 当然是程九思早就定下的。 陛下却以为池良是谢枢的人。 经此一役, 陛下为麻痹谢党,提拔池良做了吏部尚书。 陛下私下里提点过池良, 说你给朕当卧底怎么样? 池良很有觉悟, 当场说陛下有命,莫敢不从。 哦对了, 新任户部侍郎刘偲,也是程九思的人。 上回临南衙门被谢党革职的刘大人, 是刘偲的亲叔叔。 程九思丢了官儿留了人手, 就连柳三汴也不由夸他狡猾。 柳三汴边说边给他喂蜜桔吃, 程九思非常享受柳三汴的服务,舒服得眯起眼睛,还哼了几句小曲儿。 程九思说, 真正狡猾的还在后头呐。 你等着看就行,北边儿不太平, 陛下肯定还得亲征,到时候肯定得带我去,我立马官复原职! 柳三汴加快了喂桔子的速度, 不耐烦地说知道啦知道啦,就这点事儿你一天到晚叨叨叨叨得没完了!! 程九思讨好似的舔了舔她的指尖,把蜜桔的汁水都舔干净,他喉结微动, 暗示得非常明显—— 打今儿起,本相就在温柔乡里休假啦! 柳三汴立马甩开他的手,一脸嫌恶地说: “尼玛你属狗的嘛!!” 程九思抛了个媚眼,非常不要脸地说: “我是条饿、狗!” 正当程九思想深入交流一下感情,表达一下他到底有多么饿的时候,终于遭到了上天的报应。 原本陛下的行踪,元八涓都会跟柳三汴通个气,谁知这回陛下一时兴起,突然非要见到柳三汴,搞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程九思丢官之后越来越大胆,经常装成东乡侯府的家丁,过来跟柳三汴鬼混。 程九思的理由是: 这里曾经是公孙府,是我幡然醒悟、咱俩化解仇怨的地方,很有纪念意义。 柳三汴觉着,他可能只是觉得这里的各种花架很有意义,因为他喜欢在花雨中野|合。 总之,浪漫是要有代价的。 譬如,被捉|奸|在|床。 柳三汴的狗腿子来报,说陛下已经到了前厅时,程九思还在抱着柳三汴揉搓,吓得差点不|举。 柳三汴不由好笑地推开他,让他躲到东乡侯府的祠堂里,里面供奉着公孙扬的牌位,陛下对公孙扬有愧,从不敢来看。 柳三汴换了一身修士服,上上下下整理好,直到没有一丝破绽,才拿起佛珠,去前厅迎驾。 慕容彻今日着常服,白袍银带,雅人深致,远望如披孝素,看得柳三汴心头咯噔一记。 他不会要来拜祭公孙扬…… 柳三汴转头就想通知狗腿子,不妨被慕容彻喊住,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和他闲话家常。 慕容彻又看见了那串佛珠,不由勾起一个讥讽的笑容,那笑容慢慢淡下去,遂成一段哀愁。 这是慕容彻亲征回来之后,第一次见柳三汴,转眼又是年底了。 慕容彻对她笑了:“三汴。” 柳三汴也笑:“怎么想到来这儿?” 慕容彻扭头喝茶: “朕想你们啦。” 柳三汴权当这个“你们”,指的是她和公孙扬。 柳三汴微微躬身,在他斜对面站着,慕容彻又喝了口茶,说: “朕最近有些累。”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直到慕容彻突兀地问了一句: “尤秀来过这里。” 柳三汴低头说:“来过。” “他都说些什么。” “他说他进退维谷,让我想起了从前。” 慕容彻闻言先是叹气,继而深深蹙眉,垂首说: “这都怪朕。” 柳三汴也低头,旧事浮光掠影,最终消匿无痕。 “柳三汴早就不是过去的柳三汴了。” 慕容彻缓慢抬头,深深看她一眼,想到什么,不住颔首,似是慌张,似又无奈,连说了三个“坐”字。 柳三汴依言坐下,慕容彻摸了摸茶盏,闭了闭眼说: “谈起这些,让朕心乱。” 这些……让朕回想起自己对你有多狠。 慕容彻突然回头看她,恢复公事公办的口气: “三汴,尤秀这个人怎么样啊?” “天良未泯,才能卓着,只是陷于党争,进退两难。” 慕容彻突然站起身来,隐然有怒: “可他的确妒贤忌能,暗害了不少同僚。” “朕最恨的就是这种没有容人之量的人。” 柳三汴也站起身,满面诚恳: “陛下,尤秀出身贫寒,见惯人情冷暖,难免待人严苛了些,但绝非奸邪小人。” 慕容彻摇头: “他竟然还敢同时弹劾程谢二人,你就说他胆子有多大。” 柳三汴笑了: “尤秀胆子是大了些,可他是真心维护公正啊。” 慕容彻仰面叹息,开始踱步。 “所以朕让他去刑部,入内阁,朕本想好生栽培他。” “朕只给他降了一级,谢枢都降了一级哇,可他竟然不肯出狱。” 慕容彻终于怒声道: “他当众弹劾人家的时候,弄得朕都下不了台,这回还要朕求他出来?” 柳三汴忙走近几步,这时也不免恨铁不成钢: “这真是书生意气了。” 柳三汴想了想说: “但他说的,可能是事实啊。” 慕容彻微微倾身,打量她的神色,问她“什么事实”,柳三汴感觉到压迫,终是欲言又止。 慕容彻无奈摇头,眼里满是纠葛: “难道让朕,把他们全罢了吗?” 慕容彻仿佛累了,终于还是坐下,伸手去取柳三汴手中的佛珠,低头拨弄了许久,也没有再说一句。 柳三汴给他换了杯热茶时,慕容彻轻轻叹了口气: “有空去牢里看看尤秀。别说是朕的意思。” 柳三汴点头称是,慕容彻正欲把佛珠还给她,却在中途抽回手,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柳三汴心跳如鼓,慕容彻笑容满面: “三汴啊,你这佛珠,怎么有股子蜜桔味儿。” 柳三汴笑着说:“臣一时贪嘴。” 慕容彻笑容转冷,“哦”了一声,继续把玩着佛珠,还是不肯还给她。 一瞬间时间都凝固。 柳三汴心跳渐平,脸上浮起了然,又觉十分无趣。 柳三汴说:“您究竟想说什么呢?” 慕容彻叹:“你为什么喜欢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柳三汴和慕容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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