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秀的转变
柳三汴一行人赶往北漠的同时, 不免牵挂她儿子公孙奂。 废话,那日茶楼闹得那么凶, 恐怕谁都知道是东乡侯世子的人。 不说十三衙门总辖官失踪, 光是死的那么多密探,就得算在公孙奂头上。 柳三汴不由抱怨程九思, 你干嘛不让我儿子乔装打扮下嘛。 程九思解释得很耐心: “乔装打扮太过刻意, 只有大张旗鼓,才会让人相信, 公孙奂只是碰巧来救他娘的。” 柳三汴说,万一郑家察觉, 拿我儿子开刀怎么办? 程九思微笑, 说你忘了刘偲吗? 柳三汴皮笑肉不笑, 说我当然没忘,可他能帮咱们吗。 程九思继续微笑,顺带亲亲她的耳垂, 在她耳畔暧昧呼吸,说你忘了刘偲有个同窗叫尤秀吗? 柳三汴没忍住回吻他一记, 捏着他鼻子质问: “你给尤秀出什么坏主意了?” 程九思大呼冤枉: “这回可不是我指点,这小子去茶楼见你之前就有预感,提前给刘偲修书一封, 把情况都讲清楚了。” 柳三汴觉得悬: “就算尤秀告诉刘偲他们被人利用了,元八涓打算通敌弑君,他们为了保住自己,也不会想我们报信?” 程九思表示你心理太阴暗了, 人家好歹是忠君爱国之家,知道陛下有危险,能不改正错误嘛。 只要他们不追究公孙奂,就证明他们跟元八涓没关系,到时候全推给死人不就结了。 柳三汴不信邪: “你怎么保证他们忠君爱国?” “他们都能把粮车往危险地带送,摆明了知道元八涓能通敌,就算目的只是整死言戈,难道想不到陛下也会有危险吗?” 程九思觉得她把人家想得太笨了: “第一,弑君对郑氏没有好处。” “第二,没准人家拜托元八涓,只为找几个蒙古人假装外敌,压根儿没想通敌呢,郑容友可是出了名的谨慎,怎么会碰高压线呢。” “退一万步讲,他们真通敌了,咱们也有办法对付。” 柳三汴讨好地亲亲他:“什么办法?” 程九思顿觉通体舒畅: “程观音先通过此事收拢郑氏,同时派刘偲监视,总之出不了乱子。” 程九思说,程观音告知刘偲他老婆偷人,三个孩子都不是他的,气得刘偲瘦了好多,自然会乖乖听话。 柳三汴无语:“这事儿是真的?” 程九思撇撇嘴:“就刘偲那猪一样的身材,驴一般的长相,你觉得呢?” 柳三汴还有一个问题: 按尤秀的性子,肯定是要把郑氏斩草除根的,他怎么会提前通知刘偲,让他们好推卸罪责呢? 程九思表示你太不了解这位尤同学了: “他恐怕在信中,同样提及了刘偲的绿帽子,就算刘偲能忍,他不也勾搭上郑容友,左右不亏啊。” 柳三汴恍然大悟: “看来他比我想象中开窍得早啊。” 大概人在死亡面前,总会霎时通透,求生是本能反应。 至于元八涓,算是向死而生,祝她重新投胎。 柳三汴又放下一位朋友,程九思窃喜不已,距离独占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慕容彻,你准备好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行三人抄了不少近路,抵达离疆之时,粮车还未送到,言戈却已守候在此。 尤秀打听到了军营的所在,拿出刑部侍郎的官印,总算顺利见到了言戈。 柳三汴没忘跟程九思吐槽: 尤秀这嗅觉够灵的,知道要跑路,连官印都随身带=_=。 程九思负手而立,怅然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可以放心了。 柳三汴又开始纠结: 如果略去谢熠这一节,该编个什么借口,让尤秀找上咱们呢? 程九思说尤秀早就想好了,就说在鸿儒书院撞上的,你俩故地重游,火花撞地球,毕竟以他的敏锐,不可能认不出你。 柳三汴这才放心,牵着程九思的手,两人一起去见兵部尚书言戈。 尤秀早已说尽内情,言戈念及军营人多眼杂,将他们约在某僻静茶肆,四周布满暗哨,连茶客都是亲信。 言戈不得不感叹这夫妻俩能折腾,会折腾,退隐了还折腾,可又多亏了他们,他才能逃过一劫,陛下才会万无一失。 言戈不顾属下眼光,当众大拜他夫妇,表示此恩此德,言戈矢志不忘。 尤秀没供出刘偲,只说十三衙门总辖官通敌,从这一步起,他就踏入灰色地带。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世上哪有那么多真相,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他们想看到的。 尤秀早已不是当年的尤秀了。 他绝不会为一个无关痛痒的真相,让陛下面临与恩师决裂的痛苦,而要抓住这个机会,一步步往上爬。 尤秀忽然想起一个人。 好像,池良也在这里。 瞧,我现在跟你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性抉择,选择灰色其实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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