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十二 攒局
尤秀布了一个阴阳局。 如果他没有在案发现场捉住柳三汴, 那他也能在东乡侯府找到她。 万一找不到她,他估计也得弄个替身。 可对于他来说, 成就感只会来自于: 他找到了真正的恩师, 并且有可能利用她战胜所有人,展现他苦心发掘的真相。 尤秀对真相执迷, 对使真相大白天下更执迷。 柳三汴还能说什么呢。她欲哭无泪—— 尤秀一得空就给她磕头, 生怕她活得太久…… 柳三汴这边水深火热,谢熠也过得不太平。 禁卫军中谣言四起, 都在指责他护卫陛下不力,他知道是副统领庞沣搞的鬼, 也知道还不到还击的时候。 谢熠肃清禁卫军之余, 偶尔跟梅花司总辖官林钧喝酒, 问他你那边怎么样,有没有刺儿头? 林钧说这就是两个机构的不同了。 禁卫军中都是慕容彻的死忠粉,小伙子们都血气方刚, 当然容易被煽动,加上身后有家族, 也敢于一博。 而梅花司虽是慕容彻的亲信暗卫,却也是他的奴才。奴才们都是无根之木,护主心切那是有的, 可是借他们八百个胆,也不敢攒一个局。 谢熠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表示辛苦你了兄弟。 无根之木, 无源之水,人皆饮之,何其可悲。 而谢熠也曾是密探,他太清楚那种滋味儿: 好像一只秋蝉,栖息在枯木之上,努力隐藏自己,小心翼翼地活着,可是躲过了秋风,却忍不过寒冬。 可是没有办法。举凡神兵利器,都被蒙尘多年,耀眼的时光,可能只有一霎。 谢熠突然想起,有个人沉寂多年后回来了,然后又将自身陷于险境。她重操旧业,没有告知他一下,依然那么特立独行。 谢熠觉着林钧可能会知道,便状似无意地提起一句,说你三姐最近还活着吗? 林钧不接翎子,他抓耳挠腮,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谢熠当场赏了他一个毛栗子: “连你五哥都瞒着?!” 林钧捂着脑袋夸张呼痛,委屈得不得了:“三姐说不让告诉你,让你操心好自个儿……” 谢熠冷笑:“她这是又想吃独食。” 林钧迭声求这位爷放过自己: “你跟我俩工种不同,各司其职不好吗?” 谢熠起身扬长而去,只留下闷闷一句—— “你不懂。” 你不懂,我跟她斗了这么多年,却难分胜负,这次分明是我的主场,我怎么可能让她抢了我的风头? 柳三汴的第N次囚禁生活,差点在一个深夜里告终。 柳三汴听见声响,一骨碌爬起来,她握紧手中玉簪,待看清那个人的眼睛,立马松了全身的力气。 她吐吐舌头,觉得命运真的好没新意—— 谢熠又来劫狱了…… 柳三汴顿时很想撞墙:谢熠又来砸她的场子了!! 谢熠抱臂闲闲倚在窗口,表示你要是不跟我滚,我就要叫了。 我一叫,他们一警觉,你就什么算盘都打不成。 柳三汴用眼神无声表达愤怒: 苍天啊大地啊,你以为这是在打CS啊?!还带拉警报的? 谢熠看她憋着一口歇斯底里的气,却偏偏咬紧牙关忍到内伤也不敢发出来,实在非常想笑。 柳三汴面临内忧外患,内心终于崩溃:啊!谁来救救我。 柳三汴在动之以情和晓之以理之间,选择了…… 跪地求饶。 这是尤秀教她的,肢体语言往往更能打动人心。 谢熠却觉得她太没诚意—— 她双手合十,跟拜牌位似的,还不如三鞠躬呢。 谢熠走到她床边,一把将她的脑袋提起来,一时四目相接,那双星目里的牵挂柔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落入柳三汴的眼里。 柳三汴眨眨眼,开始自我检讨: 这么多年没对谢熠用过美人计,实在是我瞎了眼啊! 柳三汴努力堆起一个谄媚讨好的笑,成功把谢熠恶心得不轻。他扭头轻声劝她,别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小心自讨苦吃。 柳三汴那股子无知无畏的劲又回来了: “我如今想想,原来你谢熠也是我的作品。” 谢熠忍住想打死她的欲|望,凝神倾听她的狂妄之语: “要不是我一直虐你却没虐死你,哪能让你到现在还抱定一颗要赢我的心呢?” 谢熠转头瞪她:“你再不走我真喊了。” 柳三汴歪头一笑:“信三姐,得永生哦。” 谢熠想,我到底要不要使用强制手段把她抱走呢。 不行,我未必打得过她,她那么奸诈。 要不,要不还是滚?反正她属猫的,大概也死不了。 谢熠边想边往窗外走,就当柳三汴以为能送走这位爷时,他却突然不走了=_=。 他猝然回眸,那一眼凝尽年华,破开一切伪装而来,原来十年光阴,洗不净心上半点尘埃。 谢熠一屁股坐在她床头,柳三汴差点当场脑溢血。 他一字一顿地说: “这次你别想吃独食。”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喜欢谢熠怎么破…… 程九思你快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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