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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狠狠地蹂躏【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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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眸半眯着,道道寒芒凌厉而火热地射在她身无寸缕的娇躯上。曾记得,第一次看到她光裸的身子,是在自己喝醉酒的情况;第二次看,是在自己意乱情迷之下;如今,第三次,自己非常冷静,那是一种愤怒的冷静。

    这具身子,果然妙曼,既有着少女的娇嫩和纯真,又有着少妇的妩媚和性感。美丽的锁骨,丰满的浑圆,白里透红的肌肤泛着粉粉蜜蜜的绯色,像雨后的葡萄,又像熟透的水蜜桃,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两口,然后整个吞到肚子里。而那最最柔软的地带,此刻正散发着一种撩人的魅惑,等待男人去采集,同时,他还忽然想到了罂粟,沾满了毒却又让人无法克制地想去尝试的罂粟。

    迎着贺煜火辣辣的注视,凌语芊禁不住地赧然和羞涩,尽管自己已经无数次这样身无寸缕地展现在他的眼前,就算他身份为贺煜后也有过两次,可她还是感到浑身不自在,那如火般炽热的眼神,似乎要把她给烧着,要把她给吞掉。

    胸前,还隐隐作痛,但她并不责怪他刚才的粗暴举动,只因,他是他,是她最爱的男人,这辈子唯一深爱且爱入骨髓的男人,曾经为了他,她受过更大的痛,所以,今天这点痛她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他今天这样,一定事出有因的。

    思及此,她才忆起重要的事,于是弯腰坐起身来,温柔问出,“公司的事都处理好了吗?上次那件急事,已经过去了吧?”

    正在情迷意乱中的贺煜,像是被针蛰了一下,快速回过神来,看到她媚眼中的关切和担忧,他先是怔了怔,紧接着,方才那混乱的思绪已被他极力甩开。

    她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爷爷没有告诉她?也对,她只是一个情妇,爷爷最多是……给她金钱,给她荣华富贵,甚至乎……给她一段婚姻。

    婚姻……

    暂被镇住的怒火顷刻破冰而出,再一次冲上贺煜的心头,他俊脸恢复阴森和沉郁,猛地脱去自个的衣服,矫健伟岸的身躯直直压在她的身上,用自己的阳刚,压住她的柔软。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凌语芊身子微微一抖,感受到他滚烫的地方压挤着自己,她无法克制地,嘤咛出来。

    他唇一扬,冷笑,俯视着她那“淫dang”的模样,他发出了嗜血阴森的冷笑。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对**的迎合那般熟练和自然,她根本就是个贱货,清纯只是个虚伪的外表,她早就懂得挑逗男人,那个男人,是肖逸凡?池振峯?还是……除了他们,还有谁?不管有谁,不管有多少个,都不包自己,绝对不包括自己!

    冰冷的眸子,愈加的暗黑和阴鸷,他抓住她的手,分别固定在两侧,低首,像刀片一般薄凉而锋利的唇迅猛覆在她妖艳柔软的樱唇上。

    他不是吻她,而是直接咬在她的嘴唇上,用他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住那花瓣般娇软细嫩的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即时扑鼻而来,属于她的血液与他口中的气息相融合起来,这间中,还有她悲惨的痛叫。

    绝色的容颜蓦然发生了扭曲,他却视若无睹,满腔怒火化成了疯狂而粗暴的啃咬,他强健的身躯牢牢按住她欲抗拒挣扎的身子,用力吸吮着她唇上的破口,把那带着咸咸的、腥腥的、还似乎有点甜甜的鲜红液体吸进嘴里去,他的嘴唇瞬时也艳红起来,血染般的妖娆。

    “呜呜——”凌语芊发出了痛苦的呜叫,本能地挣扎和抗拒,不断扭动的身子,于是不停地摩擦着他的。

    以致,又是一阵迅猛的激流贯穿了贺煜全身各处。蒙在表层的冰,不由自主地融化,**总是伴随血腥相约而至,兴许这就是体内兽性基因的另一种体现,他停止对她嘴唇的折磨,张口狠狠咬住她胸前的丰盈,又是疯狂且粗鲁地吮吸着属于她的芳香,也几乎又是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恣意狂猛地啃咬,还伴随着用手去掐、捏,在她洁白无瑕的身子留下一个个印记,那些印记,或红,或紫,俨如一朵朵小花长在她的身上,别样的娇美,别样的绚烂,一直蔓延到肥沃妖娆的桃源地。

    狂野澎湃的**已经无法控制,宛若滔滔江水而来,又如火一般烈烈焚烧着,贺煜更加高亢、兴奋,他跪在她的前方,炽热的大手沿着她白嫩的腿下滑,来到她的两边膝盖上,稳稳地扶着。

    眼见剑张跋扈、蓄势待发,他脑海却突然闪出一些画面,整个人仿佛坠入冰冷的深潭,**一下子被冻结,他伸直腰杆,改为用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柔软,用力的,狠狠的,无情的。

    “啊——啊——啊——”

    一声痛苦的惨叫,又是自凌语芊唇间逸出,娇颜再一次扭曲,眼泪,也再一次喷洒。

    她本能奋起挣扎,睁大泪眼恳求乞怜地看着他,看着他那怒不可遏的骇人模样。他到底怎么了?什么会这样?刚才,他一直在蹂躏自己,不错,那根本就是蹂躏,先是自己的嘴唇,接着是胸,身体,最后,是正在传来剧痛的……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好比当年自己被逼堕胎不久又被逼去找他提出分手,然后被他愤怒地占有。她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甚至,他根本就没失忆过,他一直记住自己,记恨自己,不然,他和当年的做法为何那般相似。

    但,她又渐渐发现,当年的天佑,除了暴怒,还有爱;此刻,在他幽深漆黑的眼里,她寻不到半点爱意,有的只是憎恶、痛恨、狂怒……甚至隐隐的鄙夷和蔑视。

    “……好痛……好痛……”

    她迷惑猜测的过程中,他继续无情狠绝地蹂躏着她,她受不住,再一次哀叫连连。

    “放开我,不要,不要再弄了,好痛,我好痛。”惘然的眸,含满了泪,她苦苦哀求了出来。

    可惜,他视若无睹,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疯狂,他认为,她越是难受,那就越代表着她是如何不知廉耻才引致他这般狂怒地惩罚。

    哼,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喜欢什么爱,根本是自己的优越感在作祟,她只是一个小贱娃,一个满腹心机的小贱娃,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做!

    这张精致清纯的小脸,多绝美,多迷人;这具妖娆玲珑的身子,多魅惑众生,然,它是脏的,脏的!上天赐给她这么好的皮囊,她却不好好珍惜,不好好为他留着,就那么让人给糟蹋掉,所以,他绝不饶她,绝对不!

    欲火已经全然转成了怒火,凝聚到他的手上,他整个人变得更加嗜血无情,狠狠地做出了蹂躏。本来,这是一种通过痛感而获取快感的举动,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快,他甚至痛恨自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不就是一个黄毛丫头吗,自己何必执着,何必生气!他在不断地自个安慰,奈何怒火只会越烧越旺,他要狠狠地给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借着这副好皮囊去自作践!

    贺煜理智全无地发泄,凌语芊则被折磨得几乎崩溃,凌迟般的痛让她苦不言堪,身体已经好几次抽搐,她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个大火盆中,全身都被烈火冶炼,整块珍贵的地儿像是被撕开来,火辣辣的,灼痛无比。

    起初,她还会挣扎反抗,还会哀叫求饶,可渐渐地,一切举动越来越弱,她宛如支离破碎的玻璃娃娃,灵魂出窍了,剩下的,只有被折磨得伤痕累累的躯壳,她痛得几经窒息,最后,终不堪负荷,昏死过去,紧闭的睫毛间,晶莹剔透的眼泪还在淌淌而流着……

    室内,安静下来,非常的静,静得半点声音也没有。贺煜跌坐在床上,暗黑的眼仍牢牢锁定着眼下的人儿。

    她昏过去了,头发凌乱,泪痕满面,身上布满红红紫紫的於痕,是自己的杰作!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心底深处,似乎有股怜惜和后悔在窜动,所以,他马上暗暗低咒了一声,极力压住这该死的想法,不想自己再被影响,他还迅速套上长裤,下床,走到窗边,把窗户拉开,让那大量大量进来的晚风,把自己给吹醒。

    他甚至点起了一根烟。他并不是一个烟瘾子,平时除了应酬便极少吸烟,但他都经常准备一包烟在手,每当工作压力大,心情纷乱不安的时候,会抽上一支,甚至两支三支,来缓解心中的沉闷和混乱。

    不过,今晚他连续抽了五支,他边吹着烟雾,边回想方才的情景,然后,那一缕缕细白的烟幻化成了她的样子,梨花带雨般可怜脆弱,触动人心,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过久,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通,不管是谁,他都想借此来分散自己自己那该死的混乱思绪。然而出乎意料的,通过电波输送过来的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煜,还没睡吧?”

    那柔柔细细的嗓音,如黄莺般歌唱,属于李晓彤。

    贺煜眸光先是一晃,开口时,一如既往的平淡,“嗯,有事?”

    那边,静默了一会,一丝苦涩的笑,在电波里萦绕弥漫。什么时候开始,她得有事才能打给他?不过,她今晚确实是有要事找他,一件很重要的事!

    “筠筠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你要结婚了,新娘……是凌语芊。你爷爷准备让你坐上贺氏集团的总裁之位,但条件是,你得娶他的小情人凌语芊。”李晓彤再次做声,说到小情人三个字时,还刻意强调。

    贺煜尚未平复的怒气,果断地被挑起,不过,他是贺煜,在这世上,除了一个女人,再也没人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超过五秒钟的贺煜,所以,他很快便压住怒火,用沉默以对。

    “你要结婚的事,是芯芯打电话告诉筠筠的,至于凌语芊是贺爷爷小情人的秘密,是筠筠在公司听到的。”李晓彤解释,嗓音逐渐拔高,似乎很激动,“煜,你答应吗?你会答应吗?你会把你的下半生交给一个不知廉耻、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贺煜缄默依旧,但那比夜空还深邃漆黑的眼眸,已经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不悦。

    “我们都被骗了,枉我还以为她只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小丫头,想不到……她那么恶心,那么无耻,贺煜,如果你娶了这么一个恶心的女人,如果你沾了这种万人用过的肮女人,那你也将变脏,以后,你就彻底没资格配上我李晓彤,永远没资格!”李晓彤不惜威胁了出来,她的口齿伶俐和能言善辩是无庸置疑的,却不料,她的尖酸刻薄也如此之强大。

    确实,她很不甘心,本就不甘心,如今更不甘心,一个肮脏的女人,竟能抢走她的男人!她觉得,她高贵的身份被降低,被玷污了。

    她滔滔不绝地控诉,带着恶意和诋毁,可惜,结果得到的只是贺煜冷漠发出的两个字:再见。

    贺煜当真不受影响?不然!

    收线后,他面色变得更骇人,怒火更贲张,回头,凌厉的鹰眸射向床上依然昏睡中那抹娇小的影子,直想再给她惩罚,但结果,他没这样做,只是又点起一根烟,闷闷地抽着……

    风暴笼罩的黑夜,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好长好长时间过后,床上的人儿轻轻动了一动,那扇被泪水几乎凝结住的长睫毛,艰难地睁开。

    尚未褪去的痛,让凌语芊皱起了眉头,美目茫然四扫,下意识地寻找那抹高大而熟悉的人影,最终,在窗边寻到,她皱紧的眉宇不觉欣慰地舒开。

    她先是审视着自己的身子,看着爬满全身的又红又紫的印痕,脑海随之浮起了那些痛苦的画面,不过,她没有过于追忆和痛定思痛,而是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几乎支离破碎了的身子,费了好大的劲头,总算下了床。

    她仅披着一张薄薄的丝被,迈步朝他靠近,可惜她才走出两步,整个人便扑到在地,她龇牙咧齿,眉心紧皱,但并没有哀叫出声。一双藕臂轻轻按着地毯,她支撑着爬起来,然后继续往前迈进,不到十米远的距离,却几乎耗掉她全身的力气。

    她喘了喘气,忍住仍旧不断传来的痛,仰望着他,关切地问,“你没什么事吧?”

    和他重逢这么久,她从没叫过他的名字,之前在工作上,她不得不唤他总经理,只有两个人时,她不想再用这种公式化的称呼,然而,她又无法叫他“煜”。其实,她内心里,是希望能唤他一声“天佑”,像以前那样,娇娇的,柔柔的,带着撒娇的意味,他说很喜欢自己听他的名字,那样他仿佛吃了棉花糖,甜丝丝的,美滋滋的,很幸福。

    她的身高只极他的肩膀,故她高高地仰着小脸,目不转睛地仰望着他,久久都得不到他的回应,她于是伸手,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裤管。

    终于,他侧目,与她四目相对,那幽邃的眸瞳,宛若辽阔遥远的星空,深广、沉寂、漆黑,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可不可以别抽烟了,抽太多对身体不好。”她又是低吟着,窗台上随意散着好多根烟头,看样子刚熄灭不久,都是他抽的吧?

    他依然不语,冷冷地瞅着她,这张清纯脱俗得宛若天使般的面孔,已经变得很苍白,很憔悴,嘴唇上的血迹干涸了,破口清晰可见。他又下意识地往下看,想看自己曾经如何地发狠,可惜脖颈以下的春光,隐在了被子里。

    而凌语芊,身体本就疲惫,如今仰望了这么久,不觉更感疲劳,她于是挽住他的臂弯,轻轻斜靠在他的肩上,头顶,刚好能到达他的肩膀。他刚才那么狠心地伤她,但她并无怨恨,反而是更深深的依恋和心疼,她想,他刚才那样做,是不是因为心中超强的压力而需要发泄。

    可惜,她还来不及眷恋多久,身子猛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给推开,她猝不及防,就那样摔倒在地上,刚被蹂躏过的粉臀,更是疼痛不已。

    这会,美目染上了浅浅的怨气,她看着他,心中诉出不满,他到底怎么了嘛,哪有像他这样的!不过,抱怨归抱怨,对他的痴迷丝毫不减,她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清醒过来,搂住她,与她说对不起,帮她轻揉呵护伤处。可惜,她压根忘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天佑”,已经不是曾经宠她爱她到极点的“天佑”,故结果是,她只能自个艰难地起身。

    她还是没有半点生气,准备重返他的身边,不料,猛被他一声叱喝,吓得浑身僵硬。

    “滚!”

    短短一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迸射而出,贺煜眼光幽冷,前所未有的冷,深深刺痛了她。

    凌语芊感到似乎有把尖刀朝自己狠狠刺来,禁不住地战颤,她悲伤,不解,困惑,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他。而他,目光深深,眼底似隐有无数奥妙,她看了又看,却一个也看不懂。稍后,只见他熄灭了手里的烟头,再给她一记厌恶的冷瞥,高大的身影从她身边飞速掠过,下一秒,冲进了浴室里面,哗哗哗的水声立即传来。

    泪水,再一次沾湿了她的眼眶,她怀着伤心,怀着怨恨,怀着不解,还怀着浓浓的委屈与悲酸,定定看着刚被甩上的浴室大门,任由眼泪无声地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渐渐地,汇成两条悲伤的小溪河。

    吃力挪动着沉重酸软的双脚,她走回到床前,把被子从身上拿走,捡起内衣,内裤,裙子已经被他给撕毁,幸亏她出门前心血来潮地带了一件外套,加上手袋里随时准备的扣针,故她勉强能穿戴整齐。

    她在床沿坐下,静静地等着他,可惜,她等了又等都不见他出来。刚才,他叫自己滚,莫非,他不想看到自己,才故意在里面那么久?

    想到这个可能性,凌语芊胸口更是针刺般的深痛,听着那一直哗哗作响的水声,她终下定决心,走到浴室门前,用尽可能大的声音朝里面嚷,“我……走了,你快出来吧,注意身体。”

    话毕,她呆立了片刻,才扭头,拿起自己的手袋,慢慢走出去。

    夜深了,即便她身上披着外套也感到微微的凉意,令她最难受的,还是身体的痛,刚才在室内,脚下的又是软绵绵的地毯,她尚能行走,如今在室外,地面是硬邦邦的大理石,她简直像是在陡峭窄小的山路上挣扎前行。

    被蹂躏的地方随着她的行走摩擦而显得更痛更严重,她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着墙走,走走停停,总算进入电梯,然后,整个软趴趴地靠在电梯壁上。然而,即便是从顶楼到一楼,也不过一分钟时间,不久电梯门便重新打开,映入她眼帘的,是金碧辉煌、豪华气派的大堂。

    她稍顿了顿,继续迈动脚步,避免引起大堂保安的注意,她走得极快,直到步出大门外才停下,扶住墙壁,两脚微微张开,缓和那撕裂般的痛。到了坐上的士,她更是摊开身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后座上,腿也再次张开。

    她侧目,呆看着窗外快速闪过的朦胧景物,被他蹂躏的画面再度跃上脑海,从而再一次感受他的无情和狠绝,再一次体会那钻心蚀骨的痛,泪水也随之无声流出。

    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了要为他受苦受痛,各种的苦,各种的痛。

    犹记得,当年自己和他刚相恋不久,他有次问自己爱不爱他,迎着他宠溺深情的眼神,自己半认真,半玩笑地回应,说不敢爱,因为爱情伤人。

    他马上搂住自己,先是不停地细吻自己,然后说,爱情或许伤人,但所有的伤痛都由他来承受,自己,则只会快乐,他会给自己无尽的幸福。低沉的嗓音,如烈酒般的香醇,自己即时深深地迷醉其中,扑在他的怀中,大声说,嗯,天佑,我爱你,今生今世只爱你,永远都爱你!

    后来,自己的确很快乐,很幸福,然而,幸福是短暂的,痛苦却是漫长的,自己最终还是失去了他,自从失去他之后,自己仿佛堕入了万丈深渊,每天在挣扎着度日。

    尽管如此,凌语芊还是笑了,只因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虽然他带给她的快乐多于痛楚,可她依然没有后悔对他托付了终身,不悔一直坚守着对他的爱,对于当年那个雨夜里他对自己的狠狠伤害,她也无责怪,因为那是自己欠他的。曾经,大家说好牵手一辈子,还彼此承诺永不分离,当年,自己提出分手,自己没有等他“飞黄腾达”来求婚,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自己愿意承受他绝望的惩罚,假如他知道自己和他的爱情结晶被逼遭到扼杀,他恐怕会更疯狂更崩溃吧。

    今夜,时隔三年多的今夜,虽不清楚他因什么而愤怒地蹂躏自己,但自己依然不恨他,假如这样能让他心情好起来,自己愿意,这样的痛尽管很难受,极难受,但终究会过去的不是吗?一日,两日……终必慢慢消退。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很傻,很痴?没关系,只要还能爱他,自己愿意再傻、再痴。

    美丽的唇形,继续地往上扬起,可凌语芊的眼中,却是闪亮闪亮的,那儿,泪花闪闪,透着幸福。

    回到家中后,父母和妹妹都已经入睡,凌语芊也蹑手蹑脚的,尽量没去破坏屋里的安静。

    裸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这才发现,自己被“虐”得比预期中严重许多,他的粗暴超乎想象,她不禁庆幸自己当时能熬过去。这跟当年那个雨夜里,天佑对自己做出的“惩罚”,根本是有过而无不及!

    她记得,前两次的他虽称不上温柔,但也不至于这么疯狂,到底是什么令他这样的?但愿,他能早日恢复过来!

    心中依然盈着满满的爱,她打开热水器的花洒,轻轻冲洗着身子,包括下面的红肿。本来,她多希望能在他休息室的浴缸里泡浸一下,但如今,她只能洗干净脸盆,装满热水,蹲在里面慢慢泡浸,一下一下地刺痛,让她不禁再次忆起他当时是怎样的疯狂。

    当时,他先是用手,然后用嘴,再然后是手和嘴并轮,起初自己只觉得很舒服,很荡漾,可不知因何缘故,就在她认为他即将进入,带领自己重温那久违的灵肉结合时,他蓦然刹车,改为用手来继续侵袭自己,而且,动作已经大大不同,正是那会,她感觉到忽被撕裂开来的痛。可那还不止,他毫不怜香惜玉,用各种动作各种手段,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折磨得痛苦不堪,惨不忍睹。

    所以,她这一泡浸,足足半个小时之久。

    回到卧室后,她还不能休息,因为要上药。芊芊素手,在小心翼翼地涂搽着每一处印痕,直到彻底睡下时,已是凌晨3点多,以致第二天,是在母亲的千呼万唤下才醒过来,她发现,身体似乎更酸更痛了。

    母亲留意到她的异状,不由发出关切的询问。

    她摇头,没把真相告诉母亲,只找借口说昨夜加班太晚,身体累到了。母亲便不疑有它,额外煮了去累茶给她带回公司喝。

    到公司后,她继续打听贺煜的消息,还想方设法,找到一个公事理由去见他,这才得知,他又出差了,李秘书没说他去哪,只说为期大概两至三天。

    接下来,她在神思恍惚和忧心忡忡中度过三天,同时,她的伤也好了许多,这天上午,她趁着巡园时间,到楼下的花园闲逛。习惯走路时低头沉思的她,今天也不例外,而走着走着,突然撞到一个人的身上。

    基于礼貌和工作性质,她连忙道歉,不过,她尚未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抢先一步,“你有没有事?”

    那是一道非常低沉的嗓音,略带着一丝清冷和晦暗,凌语芊抬眸,看到了一张英俊不凡的男性面孔。棱角分明的轮廓,飞扬的眉、墨黑的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配上一副高大修长的身形,整个人说不出的帅,她不禁,把眼前的他拿来跟贺煜作比较。

    贺煜的五官属于俊美冷酷的,王者风范浑然天成,让人不由想起古代强势霸气的帝王,唯我独尊,全天下的人都得向他俯首瞻仰。

    眼前这个男人,英俊中带着一种阴气,让人想到古代亦正亦邪的一代枭雄,桀骜不驯,敢于挑战任何人,包括唯我独尊的帝王。

    “你再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以为你喜欢我。”沉沉的嗓音再一次发出,男人似笑非笑,睨视着她。

    凌语芊俏脸即时一红,“对不起!”

    她脸红,并非女性对男性的一种羞赧的自然反应,而是因被误解,感觉到一股不自在和窘迫。

    陌生男子继续神色诡异地注视着她,直到把她那张天使般绝美清纯的小脸儿都记在了脑海,随即迈步,与她擦肩而过。

    凌语芊则继续僵着身子,但并不掉头去追随他的影子,停顿片刻后,也重新抬步,到了时间差不多,回去顶楼,突然在电梯口,让她看到了池振峯。

    “振峯!”她异常兴奋,美丽的小脸蛋马上笑开来。

    池振峯先是自然反应地感到一阵炫目,细长的桃花眼也微微下弯,回凌语芊一个温柔的笑。

    凌语芊又是嫣然一笑,直截了当地问,“总……总经理回来了吗?”

    池振峯一听,笑容下意识地隐起。

    “他最近是不是遇上麻烦事?心情很不好?他没什么大碍吧?振峯,求你,告诉我好吗,他有没有事?他多会处理好的是不是,他那么能干,不管多难的事情都能解决掉的是不是?”凌语芊继续追问,发出一连窜的疑问。

    这并不是池振峯头一次迎上她这种期盼渴求的目光,但也非他头一遭拒绝如实相告,只因他清楚,自己肩负着怎样的责任,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他只淡淡地说,“你想多了,没什么事的,他的事你暂时不用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知道吗?”

    怎么又是这样的回答!凌语芊咬住了嘴唇,可还是不死心,继续央求,奈何,无论她怎么执着和缠着他,结果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挥手离去,然后,她也闷闷不乐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同一时间,贺煜的办公室,一股不寻常的气流在悄然诡异的弥漫和萦绕,一代帝王和一方枭雄正暗潮汹涌地对峙着。

    贺煜端坐在他专属的办公大椅上,鹰眸半敛,凌厉而敏锐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脑海里,闪现的全是关于这个男人的情况。

    高峻,中美混血儿,30岁,身形高大,长相英俊,六年前开始活跃于商界,目光独到,出手决绝,风驰厉行,专以收购企业为主,短短几年间收购的公司不计其数,对象皆是中国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的企业,其中s市和g市居多。

    如此有魄力和能耐的人,当真是大伯父的私生子?那些收购行为,都与大伯父有关?能影响整个g市甚至全中国的贺氏集团,也是他们早就策划好的囊中物?

    那天突然听父亲提及,贺煜便暗中了解关于高峻的事,然后采用合作意向的借口,把高峻“请”到公司,准备先来个当面交手和查探。

    “电话里听到贺总经理的邀请,我还以为是做梦,直到现面对面相见,终确定这件事实,谢谢贺总经理看得起高某!”高峻先行开口,面带微笑,满口的受宠若惊和兴奋荣幸状,但只需留心观察,不难看出他是不卑不亢的。

    所以,贺煜也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幸会幸会,高总裁短短五年之内横扫中国商界各行各业,能有机会和高总裁交流,又何尝不是贺氏集团的荣幸。”

    高峻眸光一闪,继续笑着道,“贺式集团属中国十强大企业,业务涉及甚广,遍布整个东南亚和欧美国家,将来还有意向朝其他各大洲拓展,就算高某拥有再多的企业,也远远不及贺氏集团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呢。”

    “呵呵,高总裁莫不是也想收购我们的产业?”贺煜顺势调侃了一句,常人道,做事莫不可打草惊蛇,但这高峻是何等精明和敏锐,那假惺惺的笑容里,隐藏的可是极大的秘密和阴谋!既然决定了会见,那就肯定阻止不了他心生疑惑,自己也就无需太刻意隐藏,再说,事情总得试探下去的。

    果然,高峻哑然,他确实料不到贺煜会说得如此“直接”。对于贺煜,他早就听过,也从各种相片或视频上见过,当即被其气势震慑到,觉得这人非池中物,将来,有可能是自己的劲敌,有可能阻碍到自己的计划的顺利实现。他做的,是收购生意,可谓与贺氏集团这种生产和运作型企业完全扯不上关系,故当他接到贺煜的邀请时,很诧异,很震惊,且很顾虑和迟疑,后来经过一番深思和揣摩,他还是决定赴约。

    如今面对面交锋,他更是深深感受到了贺煜的霸气和强势,有种人,会与生俱来一种唯我独尊的王者风范,贺煜,正是这一类人,即便自小沦落在外,却依然保留着那份独特的强者气势,回到家族便自然而然地发挥出来,且淋漓尽致。

    当然,他高峻也非普通人,绝不会被困境给难倒,所以,他怔愣过后,马上模棱两可地道,“假如我想,贺总经理是否会卖给我?”

    “那得看你相中哪间公司,给出什么价格,我们做生意,最大的目的是赚钱,有钱赚的生意,我们怎会不奉陪?”贺煜也毫不犹豫地回应,还伴随着扯唇一笑,邪魅的笑容,暗藏诡异和狂妄。

    “噢?此话当真?呵呵,价格方面贺总经理大可放心,高某在业界是出名的出手阔绰,只要值得投资,高某决不吝啬。”高峻说着,眉峰突然一蹙,“不过呢,高某倒是有点担心贺总经理有没有那个实权,虽然贺总经理进入贺氏这三年创立了不少丰功伟绩,名震商界,但终究只是一个总经理头衔,很多时候,恐怕无法做出决策。”

    平静的笑容底下,隐隐透着一丝讥讽和探究,这是贺煜此时从高峻眼中所看到的,他心头不觉一怒,但没发作,只是回以眯眼睨视。

    偌大的办公室,陡然沉寂了下来,那股强烈紧迫的无烟战火,仍在暗暗弥漫。

    好一会,贺煜首先打破沉默,俊美绝伦的面容再一次绽出冷魅的笑,“这次约见高总裁,其实主要是想见见传闻中的收购高手,至于咱们将来的合作,那肯定是有的,我会好好斟酌,看怎样可以和高总裁达成合作关系,而高总裁方才的担忧,我也会想办法解决,咱们,后会有期!”

    话毕,贺煜站起身来,对高峻伸出手。

    高峻也跟着缓缓站起,伸手搭在贺煜的掌中,紧紧握住。

    一股异样的气流,自两人掌中流窜开来,他们的身高刚好差不多,视线水平相对,彼此的眼里皆暗藏着一种别样的精芒。

    然后,高峻离去了,贺煜先是沉吟片刻,随即拨通何志鹏的电话,“帮我正式调查高峻,任何关于他的讯息,我都要知道,特别是,他与贺一然的关系!”

    交代完毕,他整个背部靠进了宽大的皮椅中,微仰头,后脑勺枕在椅的顶端,闭目,重重呼出了一口气来。

    这个高峻,很高深,但也并没自己想象中的厉害,兴许,他的伪装自己只看到其中一部分,因此,自己不能掉以轻心,经过今天一见,尽管无法确定他是否大伯的私生子,但足以肯定,他对贺氏,怀着绝对不简单的目的和诡计。

    当他提及实权的时候,透出冷嘲热讽,似乎在轻蔑自己的不自量力,其实,更深入的一层,他是想探测。爷爷提出的交换条件,大伯父应该已知,那么,高峻肯定也知晓了,故意这么说,想刺激自己?还是想打击自己?不管他基于任何目的,自己都不会让他得逞,绝对不会!

    贺煜正闭目沉思着,办公室的大门蓦然被用力推开,引发出的兹兹作响把他惊醒,看清楚来人,他冷眸即时闪过一丝不悦,下意识地沉下脸庞。

    这个李晓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然而,更激怒他的是,他都尚未开口批评,她竟恶人先告状,毫无分寸地对他指责出来,“煜大哥,你真的要娶那个恶心的女人吗?你真的要捡破一个二手三手甚至n手货吗?她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狐媚一点?然而,她是脏的,她全身上下都是脏的,这样的贱女人你也碰?”

    “出去!”贺煜马上一声怒吼,鹰眸几乎眯成一条线,那凌厉骇人的寒芒正从那小小的缝隙里不断迸射出来。

    李晓筠却是闻而不听,继续发挥其三寸不烂之舌侮辱着,“我姐虽不是处女,但至少不是妓女,凌语芊为了钱,为了富贵,随意张开两腿任万人骑,是个不折不扣的妓女,你却偏偏看上这样一个贱人,我说煜大哥,你的品味还真独特!放着高贵的专属马桶不要,却硬要和别的男人挤同一个公厕……啊……啊……好痛……咳,咳……”

    不知何时,贺煜已从办公桌后出来,闪电般地冲到李晓筠的跟前,此刻,大手正紧掐住李晓筠的脖颈,看着她即时涨红的脖子,还有那因为巨大疼痛而皱成一团的脸庞和那因为窒息求饶而睁得倏大的眼睛,他没半点怜惜或同情,冷冷的警告继续自他薄凉的唇间迸出,“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半句关于她的诋毁,我会扭断你这根脖子!”

    说罢,继续掐了一会,才赫然松开。

    李晓筠整个身子猛地往后退出几米远,硬生生地撞在了玻璃门上,再一次痛,贯穿她的全身,但终究不及她脖颈上传来的痛,她先是本能地咳嗽、吸气、呼气,略微调整过来后,咬唇瞪着依然恐怖骇人的贺煜。

    外间都传闻,贺煜很冷酷,很倨傲,很无情,起初她也有点胆怯和畏惧,然而随着看到他对姐姐的温柔,她便慢慢试着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娇蛮,她永远记得,那一次,他和姐姐客厅聊天,她故意跑过去胡闹,受到打扰的他眼神立即变得如尖刀般凌厉,她顿时就被吓到,然后姐姐说了一句,“筠筠从小喜欢凑热闹,她年纪还小,有时候可能会娇蛮一些,希望你能谅解,可以的话,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她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可爱的。”

    当时,他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表情已不再那么恐怖,且自那以后,她发现他对自己不再冷漠更不会厌恶发火,她于是就渐渐无所顾忌起来,本性披露,但幸好都安然无恙。她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姐姐,都是看在姐姐的份上,他才对她包容。因此,她很妒忌,很嫉恨,而如今,更是非常不甘和忿然,因为他已将对姐姐的那份爱转移到了凌语芊那贱人的身上,他也就再也不会对自己“爱屋及乌”了。

    贱人,贱人,半路杀出来的贱人,该死的贱人!

    李晓筠越想,越是愤怒和抓狂,可看着贺煜面若寒霜、眼神似乎能杀人的恐怖样子,又想到刚才那胆破惊心的惊险画面,她便不敢再硬碰,心想逃命要紧,于是,满腔悲愤和不甘地夺门而出。

    她一路狂奔,直到冲进女厕里,正好四下无人,她像上次那样,静立洗手台前呆看着镜子。

    “我早说了,你这是何苦呢,瞧,自食其果了吧!”她听到,一声幸灾乐祸的责骂从镜子里传出。

    于是,她冷冷地吼了回去,“我不是自食其果,至少,我知道他是真的在乎那贱人,即便清楚那贱人是个‘妓女’,可他还是放不下。”

    “那又怎样?你岂不是更不甘心!”

    “不错,我是不甘心,但起码证实,我那个活该的姐姐失败了,彻底出局了!”

    “但他还是不属于你,别忘了,凌语芊即将嫁入贺家。”

    “嫁入贺家又怎样?那贱人被造谣成这样,名声大损,你以为她以后在贺家会好过吗?哼,我就是要她嫁入贺家,我要她尝尝从天堂堕入地狱的感觉,我要她比我那活该的姐姐还惨,我要她一步步地陷入痛苦,然后一步步地走向死亡的深渊!”

    “呵呵,想得挺周到嘛,不过你还是别小看那贱人,她能打败你姐,说明她不简单。”

    “当然,只有那些瞎了眼的长辈们才觉得我比我姐差,其实,最笨的人是我姐。至于那个贱贱凌语芊,就算她再厉害,也终究不及我。总之,任何阻碍我得到他的女人,都会没有好下场,那个凌语芊,她就给我等着,我会好好把她收拾的!”

    “是吗?那祝你好运!”

    “我……一……定!”

    镜子里浮动飘渺的影子开始模糊,最后,一点一点地消失,两个李晓筠只剩一个,那个真实的,目露凶光、恶毒满盈的!

    ——

    三日过后

    办公室里,贺煜一脸阴沉,狂怒的火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紧拽在手中的相片,那不断迸射出来的怒火,几乎要把相片给烧毁!

    本是调查高峻,想不到结果还让他发现这么一个更为气人的消息,这……该死的小东西,为什么会与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扯上关系。

    瞧瞧她,摆出一副清纯无邪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盯着高峻看,这就是她用来迷惑男人的伎俩?又或者,如父亲所说,她为高峻办事?

    这几天,父亲都与自己谈起关于大伯父的事,谈起爷爷提出的条件,还突然说出一个猜测,说她,会不会是大伯父的人,是大伯父,用来对付自己的棋子!

    本来,他还不愿意相信,只因他宁愿她是因为想攀附豪门,想嫁给自己而甘愿委身于爷爷;可现在看来,一切皆有可能!而这个可能,是那么地令他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

    棋子!

    多年轻、多清纯的一个小尤物,却是一枚棋子!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做!钱?名利?身份?地位?长得这么惹人怜,好好呆在家中被男人养着,相夫教子,这不很好很快乐很幸福吗?为什么偏要自甘堕落自作践?

    贺煜发现,自己素来冷静的心,越来越来混乱了,工作上不管多棘手的事情,他都能分析清楚,游刃而解,唯独碰上这个小女人,他心中竟然变得混乱无章!一个年纪轻轻、家世普通的小女人,自己却摸不清她的真实状况!兴许,直接找她问问,问清楚?不,这么傻的事,自己不会做,坚决不会做!

    自己要做的,是反“败”为胜,反被动为控制!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沉思中的贺煜。

    他回神,再一次对相片里的人发出一记冰冷盛怒的瞪视,随即收起它,塞到抽屉里,朝外面应了一句,当他看到来人是谁时,整个人先是一怔愣,随即起身走出办公桌,佯装笑脸迎上去,“爷爷。”

    贺云清目光慈祥地看着他,在沙发坐了下来,“工作忙不忙?”

    贺煜抿唇,“还可以。”

    贺云清于是也欣慰地点点头,深陷的黑眸若有所思,一会,问道,“爷爷跟你提的那件事,考虑得怎样了?”

    贺煜挺直的背,倏忽僵硬,同样眸色深深地凝望着贺云清,语气平缓地反问,“爷爷能否告诉我,为什么要我娶她吗?”

    贺云清不语,只是,眸光古怪地闪动着。

    贺煜即时感到苦笑、嗤笑和冷笑!呵呵,自己这问话,不是给人为难吗?难道爷爷会如实地解释,这个要求,是小丫头跟我提的,小丫头那么嫩,肯跟我,我总得满足她一些要求的。对了,爷爷有没有知道,小丫头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棋子?

    心,又乱了,每次想到这个问题,自己的内心便难以控制的纷乱,于是乱了方寸,失了辨析能力,然后,整个身心似被火灼般的痛!贺煜急忙甩掉这可怕磨人的思绪,毅然地给出了答复,“爷爷,我答应你的条件,我答应!”

    贺云清眸光又是一晃,布满皱纹的脸庞,微微一怔愣,而后,哈哈笑开来,“好,好,日子爷爷已经定好了,下个月28号。”

    下个月28号,那就是只剩下一个月!时间还真急!当然,别说一个月,就算是半个月,对贺家来说也不算难事,人力物力,不都是用钱来解决的!

    “爷爷找个时间,召开董事会,正式提升你为贺氏集团的总裁!”贺云清又道,依然笑得合不拢嘴,那半眯的眼眸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计划。

    贺煜薄唇一勾,“谢谢爷爷!”

    接下来,贺云清就着问题闲聊开,扬言婚礼一定办得隆重豪华和风光体面,到时会大排筵席,还叫贺煜精心布置新房子和拍婚纱照等等。

    瞧着他滔滔不绝和兴致盎然的样子,贺煜假意微笑着,一个劲地点头,一个劲地应“嗯”,内心里,却已是怒火中烧,哼,瞧他那高兴状,俨如结婚的人是他老人家,而非自己呢!

    祖孙两人,就这样各有心思地相聚了一阵子,到了差不多12点钟时,贺云清忽然辞别离去。

    贺煜起身送他,一直送到门口,直到他出声阻止,才停下。

    望着贺云清消瘦颀长的背影,贺煜脸上的笑渐渐地凝固,黑眸还迸出了一丝丝愤怒。以往,爷爷来公司,碰上中午都会叫上自己一起午餐,今天,却没有!他这么急着离去,是找她?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她,他已经实现她的愿望?她呢?听到这个“特大喜讯”,会怎样?会对他怎样报答?

    顷刻间,贺煜感到那种几乎令人爆炸的感觉又是迅猛袭来,他连忙收回目光,高大的身躯往办公室内奔,直接冲进休息室的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掬水使劲往脸上扑,不停地扑,最后,整个脸庞埋在洗手盆里,到了几乎窒息,才消停。

    随着他的赫然抬头,水珠四溅,水汽氤氲的镜子里,映出他俊美绝伦的脸庞,晶莹剔透的水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停滑露,渐渐地,他发出了狂笑,狂笑不止。

    我贺煜的命运,只能我自己主宰和支配,你们任何一个,休想设计我,休想打败我,休想,安排我的人生,我要你们,一个个地成为失败者!

    另一边厢,贺云清的确是想找凌语芊!迈向电梯方向的过程中,他给凌语芊打了一个电话,“小丫头,中午没约人吧?想不想和我一起吃饭?我有个特好消息告诉你……呵呵,我就知道你没约人,那行,我在上次的厢房等你,待会见,对了,不用太急,先忙完事情。”

    电话的那头,凌语芊握着手机,激动又困惑,心里反复默念着四个字。特好消息……特好消息……莫非……她已然忆起,上次和贺云清吃饭时,自己大胆跟他提出的那个愿望。整颗心于是更加的澎湃起伏,激昂荡漾了。

    看时间正好下班,她便匆忙收拾一下桌面的文件,去洗手间略微整理一下容妆,几乎是用跑的速度奔向目的地,以致抵达五楼那间雅致宁静的厢房时,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美丽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像是染上了一层夕阳的红光。

    “丫头,不是说不用急嘛,瞧你。”贺云清宠溺地呵笑着,为她倒上茶,“来,先喝口茶缓缓气。”

    凌语芊边坐下,边连声道谢,“谢谢贺……爷爷,谢谢,谢谢……”

    贺云清也端起自个的茶杯,轻啜几口,闲聊,“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行,不是特别忙。”凌语芊恭敬地回应。

    “那不错,代表你是个聪明能干的孩子,能应付得来。”赞许之色,在贺云清眼中持续上升。

    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

    “我点了上次一样的饭菜,你不介意吧?”贺云清又开口,他清楚,与其花时间去想着点什么菜,她估计宁愿尽快听到那个特好消息,所以在她来之前就先自个点好菜,何况他还清楚,即便等这小丫头来了再点,结果她还是会说,随便,贺爷爷点什么我吃什么。

    果然,凌语芊马上摇头,“当然不介意,倒是麻烦了贺爷爷!”

    瞧,多懂事、多乖巧的孩子,多识大体啊。贺云清顿时又是一阵满意的笑。待服务员都出去了,他瞧着她,切入正题,“丫头,有没有猜到爷爷要跟你说的特好消息是什么?”

    想不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及,凌语芊愕然之余,又惊喜不已,而且,还有窘迫,她支支吾吾,不敢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想。

    结果,是善解人意的他告知了,“不错,你跟我提的那个愿望,实现了!下个月28号,是你和阿煜结婚的大好日子!”

    实现了!实现了!

    自己的愿望,实现了!

    自己的美梦,成真了!

    凌语芊几乎是屏息凝神的,定定地看着贺云清,看着他那正气凛然却又无时无刻不呈现着和蔼可亲的样子,看到他用力地点头,进一步肯定他刚才所说的天大喜讯,忽然间,她感觉眼眶一热,那泪水,就这样扑簌扑簌地掉了出来,一滴滴,一窜窜,如河水般连绵不绝地划过了她的两边面颊。

    贺云清没有纳闷或惊慌,也不出声劝住,而是静静地任由她掉泪,那慈爱满盈的眸间依然挂着浅浅的笑意和浓浓的怜爱之意,这傻孩子,这痴情的小人儿,应该高兴坏了吧,瞧那泪水,闪闪发光,透着震撼、欣喜、幸福、快乐和感恩的讯息呢。同时,他内心里又在暗暗地感叹,阿煜,爷爷为你找了一个好妻子,为你留住了那段珍贵的爱,你以后可得好好珍惜啊。

    由于没人阻止,凌语芊这场喜极而泣于是维持了很久才渐渐消停,她边抹着泪痕,边连声道歉,整个人,仍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

    “爷爷想早日让你美梦成真,想早日看到你和阿煜结成连理,百年好合,于是把婚礼选在最快又最好的一个日子,如今距离婚礼虽只剩一个月,但也没关系,这边我会派人安排,必定给你和阿煜一个隆重又豪华的婚礼,至于细节方面,譬如婚纱照和新房子的布置,我已交代过阿煜,他会找你安排的。”贺云清说着,表情神态突然俏皮起来,“丫头,听说你上次脚损伤了,阿煜小子很紧张,对你很上心哦。”

    想不到这件事会让贺云清给知道,凌语芊小脸即时泛红,俨如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那红晕,还蔓延到颈脖上去。她欣喜连连,万般憧憬和期待,不过渐渐地,脑海灵光乍现,猛然想到了贺煜那天晚上的反常。难道,他是因这个而生气?那是否也说明,他不愿意和自己结婚?思及此,美丽的小脸霎时又黯下。

    贺云清见状,不由疑问,“怎么了丫头,你好像不大开心哦,莫非……爷爷当错好人了?你突然改变主意,不想和阿煜结婚了?”

    “呃……没……没有,我……我忽然想起别的事而已。”凌语芊连忙恢复过来,“对不起贺爷爷,让您担心,是芊芊的错。”

    “呵呵,那就好,对了,你都快要成为我们贺家的孙媳妇,这称呼,是否也该改一下了?”贺云清笑容重现。

    凌语芊怔了怔,迎着他深谙的眼里发出的鼓励,不禁也低声喊了一句,“爷爷!”

    贺云清笑得更深了,笑容里,很慈祥,很会心,且很欣慰。

    凌语芊则继续心潮澎湃,感激满怀,渐渐地,曾经的困扰和疑惑忽然涌上心头,这次,她决定问出来,“对了爷爷,芊芊一直有个疑问盘踞心头,兴许爷爷不注重门当户对,可是,爷爷怎么会选上芊芊,肯实现芊芊的心愿?毕竟……毕竟喜欢贺……煜的女孩,很多很多的。”

    贺云清不答,反问,“那丫头你认为,你和她们是一样的吗?你对阿煜的爱和心思,与其他女孩相同的吗?”

    “当然不一样!”凌语芊想也不想就应道。

    “那就是了!呵呵,其他的事,你暂且不用操心,想报答爷爷的话,记住爷爷上次跟你说的话就行了。另外,婚礼的事,回去和家人好好商量一下,聘礼方面,爷爷会安排的。”

    “嗯,芊芊知道,谢谢爷爷!”凌语芊再一次道谢,继续水眸凝泪,感慨万千地望着眼前的老人——自己和贺煜生命里的贵人,她由衷感激和敬爱,将来,她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爷爷来看待和孝顺!

    贺云清也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心潮微微地起伏,稍后,甩了甩复杂的思绪,叫凌语芊开始起筷用餐,间中还会偶尔闲聊,到了午餐结束、彼此分别时,已将近下午两点。

    凌语芊心房一直填满着喜悦和幸福,回到办公室,在自己独立的空间里,更是把这份狂喜展露地一览无遗。她捧着紫罗兰盆栽,甜蜜蜜地对着花儿分享这份喜悦,还傻乎乎地叫花儿祝福她。

    紫罗兰,代表着永恒的爱,代表着,自己与贺煜,能白头偕老!

    美丽的唇角,持续地翘着,她甜甜地笑,傻傻地笑,痴痴地笑,直到一声电话铃响,才把她从美好憧憬和幻想着拉回神来。

    是贺煜,独特的醇厚嗓音,在电话里简单了说出四个字:“过来见我。”

    他终于又找她了,距离上次他叫她滚,大约过去了一个礼拜,她却感觉似乎有一个世纪之远,想他想得心都痛了。不过没关系,不久,自己可以天天见到他,即便在公司大家各忙各的,可至少,还有晚上,自己可以和他一起吃晚饭,与他住在同一间房,睡在……同一张床上,自己甚至还可以……

    越想,她越是春心荡漾,俏脸更加绯红,她拿出小镜子,为自己精心观察和修饰一下容妆,然后满怀欣喜地朝他办公室迈进。

    不料到了那儿,首先迎接他的,是一件令她略微诧异和意外的事。

    贺煜二话不说,突然把她抱起,直奔休息室,将自己放在床榻上后,他快速除去自己的衣服,包括外套、内衣、内裤,都被脱得一干二净。

    他不像上次那样先吻她,而是直接朝她胸前袭击和掠夺,动作还是非常粗暴,弄得她疼痛连连,特别是当他开始转攻她下面时,她更是花容失色,想起了上次的锥心之痛,便连忙阻止他道,“不要,不要弄下面,好痛,上次的痛才刚好,求你不要。”

    贺煜停下手,冷冷的眸子,睨视着她。

    “或者,你……你可以和我一起做那趟事,但是请别用手,也别咬我好吗?”凌语芊又道,无邪的眼,分外纯真和坦率,绝色的容颜泛着一层羞涩而淡淡的红晕。

    这样的话,对任何男人来说,都将是一种赤果裸的诱惑,贺煜,也不例外,看着她一丝不挂、美得几乎令人屏息的身子,他感觉自己的**已经无法阻拦地膨胀而起。然而,他没依照她的请求去做,刚刚停顿的大手,再一次猛烈进攻。

    结果,凌语芊自然又是哀叫出声,这种痛,上次已经体会过,可她还是感到生不如死,这痛上加痛,伤上加伤,简直要她的命。她苦着小脸,哀求乞怜地看着他,可惜,像上次那样,贺煜仿佛中了邪似的,一个劲地折腾,直至到,她又一次不堪折腾地晕厥了过去。

    他深邃的眸瞳,俨如薄冰覆盖,依然冷得不带丝毫的情感,更无半点怜惜或内疚,冷冷地瞪着她玉体陈横,即便被自己弄得满身是伤却仍旧散发着致命诱惑的娇躯,不久感应到下身传来了灼痛,他才迟缓地收回目光,进入旁边的浴室内,再出来时,已是十分钟之后,他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

    他点了一根烟,在床头坐下,这次,不再看她,而是出神地望着窗外,在他不断吐出的白烟中沉思。

    到了烟灰缸上已经出现五只烟头时,凌语芊醒来了,又是皱眉苦脸,又是低声申吟,美目随着一处处伤痛而转。

    身上的伤,与上次一样,甚至乎,比上次还严重,还惨不忍睹。她真的不理解,他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痛恨与愤怒,以致如此无情地狠下毒手。是的,那根本就是一双毒手,把自己每一寸肌肤都伤得斑痕累累。另外,他就算心中有愤怒想发泄,也不至于,每次都用这种非人的方式呀,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痛楚凝聚的视线,不禁自身上抽离,缓缓地移到他那,看着他俊美如昔却已然冷酷无情的面容,她的心房一阵阵地抽痛着。

    一口气吸掉剩下的半支烟,贺煜这才侧目,对上她的灵眸,漫不经心地道,“下个月的28号,我会结婚,新娘子,是你,你知道的吗?”

    他面若寒霜,语气很淡、很轻、很平静,让人根本猜不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种怎样的情怀。

    “嫁给我,你便可以晋身豪门,挤入上流社会,只是,你敢确定,你能受得住这样的折磨?”他接着说,语调还是平静无奇,可那幽深似海的眸光,宛若一支支无情的利剑。

    凌语芊身体已经无法克制地,发起一阵哆嗦。折磨……他是指,像刚才那样?像这两次那样的折磨?他意思是说,这不是最后一次,他将来……还会这样欺负自己?

    看到她小脸刷地惨白,贺煜顿觉一阵痛快,猛地趋身过来,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咬牙切齿,“所以说,想嫁给我,不是那么容易,你,得付出代价,付出厚厚的代价!”

    粗糙的指尖,用力摩擦着她的下巴,很快,娇嫩细白的肌肤染上一片红色的於痕。

    对她留下一记带着鄙夷和厌恶的瞥视,贺煜起身,漠然离去。

    凌语芊一脸呆滞,目送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内心里,反复地呐喊着两个字:天佑!天佑!

    原来,他真的是为这事愤怒,为这事,那般欺负自己!前阵日子,他表现出来的温柔,害她以为他对自己是真心的,至少,是有一点点爱意的。而实际上,根本就不是,假如他对自己有半点怜惜,也不至于这样俨如野兽般地把自己撕裂得体无完肤。

    难道真如李晓彤所言,他只是像别的富二代那样抱着玩玩的心态,在他心目中,依然只有李晓彤才有资格当他的妻子,才有资格逛上他的姓,当他的贤内助,陪他走完未来的人生?

    可是天佑,你曾说过,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配得到你的宠溺和疼爱,才有资格与你相伴一生,为你生儿育女的。虽然,我没有李晓彤的学识,没有她的显赫家世和惊人财富,但我有着一颗深爱你的心,我对你的爱,非她能比,在这世上,爱能胜过一切!我还会努力,加倍的努力,与你风雨同舟,共甘同苦,结果会如你曾经所说的,娶了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和幸福。

    所以,请别嫌弃我,别讨厌我,也别……再欺负折磨我!

    好吗?好不好?好不好?

    委屈悲酸的泪,再一次洒落,凌语芊眸光依然对着门口,对着他消失的方向,无声地痛哭了出来。她放任自己,泪如雨下,不但发泄出心中的悲伤和苦楚,还表达出了身体的痛,那无限的痛,由他兽性带给的痛……

    基于身体的痛,加上心中终究存着一丝希冀,希望他能进来看看自己,于是乎,凌语芊顺势躺回床上,身无寸缕地躲在被窝里。

    可惜,她等了又等,甚至宁愿他进来赶自己走,结果却还是见不到那抹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她纠结着,犯愁着,悲伤着,最后忍不住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别生气了好吗?或许你觉得配不上你,可是,我会爱你,好好地爱你,尽我全能,不顾一切地爱你,我定会让你不后悔娶我,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所以,别再欺负折磨我了,好吗?好吗?

    曾记得,有次天佑惹自己生气,自己去了乡下姨婆家散心,几天后回来,他搂住自己,迫不及待地跟自己道歉,还说出这样的誓言,“芊芊,别不理我好不好,永远都别离开我好不好?或许你家人觉得我配不上你,但我会竭尽全能,给你满满的爱,无人能及的爱,我会让你不后悔跟我,会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别再折磨我了好吗?小东西,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然后,自己原谅了他,也答应,再也不会生他的气,即便生气,也不会离开他,永远都不会。

    如今呢,他会给予自己怎样的回应?看到这条短信,是否也很感动,然后进来,搂住自己,跟自己道歉,说以后再也不会生自己的气,就算心情不好,也不会用这种非人的方式欺负折磨自己?

    白嫩的小手儿,牢牢地抓着手机,凌语芊几乎是毫不眨眼地,紧盯着手机屏幕,希望等到他的回复,她还不时地看向门口,希望能看到他的踪迹,奈何,她又是等了又等,结果,手机沉寂依旧,大门口那,也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忍不住,再度落泪,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然后,哭出声来。

    许久,许久,她终停止哭泣,从被窝里出来,捡起衣服一件件地穿回身上,幸得这次他没把她衣服撕烂,她尚能穿戴整齐,只不过,身体上的剧痛,不可避免。

    她眉心微蹙,小心翼翼地走着,步出休息室后,下意识地侧目右看。

    他在!他正埋首案前,认真工作着,整个样子,依然很迷人。

    她于是继续迈动脚步,缓缓走近过去,最后,停在他的办公桌前,轻声地说,“我……刚刚发了手机短信给你,你看过了吗?你看看好不好?”

    温柔的语气,带着恳求,近乎乞怜的恳求,可惜,他依然没有抬头,没有回应,仿佛,她是不存在似的。

    “贺……”凌语芊欲再叫他。

    忽然,他伸手,拿起座机的话筒,冷漠低沉的嗓音发出吩咐,“李秘书,进来送凌语芊回去。”

    话筒放下,室内重归沉寂,他也再度低首桌面的文件上。

    而办公室的门也快速被推开,李秘书进来了,样子略略愕然,关切地问,“yonda,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吗?”

    凌语芊咬着唇,讷讷地看着她,然后,摇头,“没……没什么,我估计……估计是血糖低,刚才和……和总经理谈工作的时候,突然出现头昏目眩。”

    她艰难地瞎掰着,感觉两颊变得极热极热,不仅是因为撒谎的不自在,更因为,她似乎觉得有对幽邃的眼睛在紧盯着自己,对自己发出讥笑嘲弄的眼神,以致,她又禁不住地对他萌生了怨恨。明明是他坏,结果却要自己一次次地接受难堪,他要是不想……见到自己,大可直说,又何必这样叫李秘书进来“轰人”,难道,他就那么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吗?

    对她的编造,李秘书信以为真了,还更加担心和体贴,“那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看看?”

    “呃,不用,我已经好很多了,我……我办公室有药,我回去吃了药应该没事的。对了,你……能不能送我回办公室?”凌语芊说罢,连忙低垂下头,只因不好意思迎上李秘书真诚担忧的样子。

    “当然可以!来,我们走!”李秘书马上挽住她,不忘对贺煜说声再见,然后小心翼翼地,朝外面走。

    凌语芊也没再看贺煜,继续低着头,借助李秘书的力量,总算勉强能走得自然,彻彻底底地离开这个豪华气派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的人,这也才抬起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先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随即拿起手机。

    其实,她的短信,他早看到了,她一发来,他就看到了,还反复地,看了好多遍。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去见她。

    我会爱你,好好地爱你,尽我全能,不顾一切地爱你,我定会让你不后悔娶我,让你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不顾一切地爱你……

    是啊,为了“爱”自己,不惜自作践去取悦爷爷!哼,自己当然不后悔娶她,婚姻,不就是一张纸吗,只要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撕掉”它!自己当然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自己及时醒悟,没有沉沦太深,没有被她虚伪的纯真外表给迷惑住!

    冷峻的面庞,是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寒森,贺煜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熟稔地按动着,最后,随着他按下“删除”二字,那份充满真切、象征着无限深广的爱与眷恋,就这样被他给无情地扼杀……

    是夜,冰凉如水,安宁静谧,小小的单人床上,却有个人影在翻来覆去,还不时地传出极力压抑的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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