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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男人,爱是要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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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当她又想起他刚才的恶劣时,刚刚萌生的那丝担忧便马上被压了下去,她继续挣脱着手上的束缚,然后捡起衣物快速穿上,下床,谁知身子一个瘫软,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朝地面栽去,腹部,即时传来了一阵剧痛。

    原来,昨天腹部受到季淑芬痛打那一棒的伤口,经过贺煜刚才的强行侵犯和现在这一摔压,疼痛发作了!

    她连忙伸手轻按住小腹,另一手支撑着爬起身,然后顺势跌坐在地上,无法克制地发出了一声申吟。

    这带着痛苦的申吟声,引起了贺煜的注意力,见她捂着肚子,他先是一怔,随即恍然大悟,顾不着自己下面的痛,快速跳下床,冲到她的身边,情急地道,“怎么了?肚子痛吗?”

    看着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罕见的关切和担忧眼神,凌语芊不由愣了愣。

    贺煜则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床上,准备拿开她的手。

    凌语芊回神,下意识地挣扎。

    “放心,我没那种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而已。”贺煜没好气地道了一句,低沉的嗓音,关切依然。

    凌语芊咬了咬唇,便也松开了手,小手缓缓地垂放到腰际。

    贺煜开始撩起她的裙子,一直撩到小腹上面去,这才看到,她的子宫部位有道淡淡的於痕。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自己刚才怎么没见到?又或者,是本来已有了,刚才自己一时气急,一时欲火攻心,导致没有留意?

    冰冷空旷的心房里,陡然涌上了一丝疼惜怜爱之情,贺煜暂且下床,顺便也把底裤穿上,去拿来药膏,开始为她搽药。

    冰凉舒适的感觉,立马让凌语芊身体起了一个微颤,但也静静地任他继续,感受着那结实粗糙的手指在自己肌肤上小心轻柔地摩挲,她神思恍惚,心中渐渐生起一股熟悉感,她觉得,这样的情况似乎也曾发生过,似乎,这不是他第一次为自己搽药。

    当然,这样的错觉只维持了片刻,很快便被她给甩开。

    怎会呢!怎么会呢!他向来只知道欺负自己,从没温柔待过自己,所以,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贺煜边在她小腹揉搓,边眸色复杂地注视着她,看着她小脸儿瞬息变幻,变化万千,他薄唇不觉往上扬起,动作变得更温柔了。好一会,他停下,把她扶坐起身,轻声道,“还有哪些地方挨打了?”

    凌语芊又是定了定睛,又是对他那极少见的柔情感到诧异、不习惯、甚至……质疑。是的,她不敢相信他会变得这么温柔,方才那令人羞愤的画面,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心有余悸呢。

    见她只一个劲地傻愣着不给反应,贺煜甚是懊丧气馁地哼了一下,缓缓伸手到她背后,准备再次脱去她的裙子,亲自检查。

    不料,他的手刚碰到她裙子上的拉链,马上遭到她的反抗,瞧她戒备十足的样子,他不禁又是一阵苦笑,极具磁性的嗓音没好气地道,“你放心,我只是想为你检查一下伤口而已,不会乱来了!还有,男人那活儿,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厉害,你刚才那一踢,我至少得休息好几天!”

    可恶,什么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厉害,谁说自己把他的想得很厉害,臭美,自己就算想,也是觉得他可恶和邪恶呢!凌语芊不由翻了翻白眼,同时还暗骂他活该,至少休息好几天,她可恨不得他休息一辈子呢!哼!

    继续瞅着她那嘟嘴鼓腮的可爱模样,贺煜又是看透她的内心想法,唇角再次不自觉地勾出了一抹带着宠溺的笑意,正式拉下她的拉链,解掉她的裙子。

    这次,他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去看,而是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偶尔还会轻轻地揉捏,一会如期地看到她发出了哀叫,于是又拿起药膏,为她搽药,然后又继续捏,看到她眉头皱起疼痛状,则再搽药,就这样弄了好几处,眼见差不多了,他忍不住教训出来,“当时挨打了,怎么不晓得躲避?真是个大笨蛋。”

    凌语芊一听,想也不想便给他一记瞪视。哼,哪有他这样说话的,是季淑芬有错,季淑芬没人性地虐打自己,他就算要责怪或追究,也该找季淑芬的吧!

    “下次要是再敢背着我去和别的男人约会,休想我还会帮你疗伤!”贺煜猛然又说了一句。

    凌语芊则怒气再起,且同时想起了刚才在二楼无意中听到季淑芬所说的那番话,气不打一处来。

    混蛋,你要是知道你那歹毒的母亲这样对我的真正原因,你还会这样说吗?还会这样是非不分吗?不过,你是她的儿子,有其母必有其子,到时恐怕你也会赞同你母亲的做法吧,毕竟,你就经常用不屑和轻视的眼神看我,在你心目中,大概也只有李晓彤才配得上你,才有资格为你生儿育女!

    想罢,凌语芊再度悲从心起,从没必要的贪恋和痴迷中出来,穿好衣服,下床。

    贺煜见状,错愕,再瞧她二话不说地重新提起行李袋,眼神顿时也沉了下来。

    还以为,自己这样主动对她好,她会动容,可实际上,她竟然还是想走!自尊心大大地受创,他气急败坏地吼了出来,“不准走!给我站住听到了没有!我都这样挽留你了,为什么你还不识抬举?还想得寸进尺?”

    挽留?不识抬举?得寸进尺?凌语芊便也暂停了脚步,然而,内心满是忿然。他为自己搽药,确实出乎意料,可那也是他应该的,这伤,是他母亲引起,他这样做,顶多算是为他母亲赎罪而已,而非,自己不识抬举和得寸进尺!

    贺煜,你果然是个混蛋!

    “如果你是怕我还会对你用强的,那你大可放心,至少,这几天都不用多想,我刚刚不是才被你狠踢了一脚吗!”贺煜继续道。他真的很不希望她走,可是,他不懂得如何去挽留,只能这样说。

    凌语芊则心里更觉悲哀,为他不了解自己的内心而感到委屈和悲酸。不错,他的兽性蹂躏也是自己想逃避的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态度和思想呀。难道他看不出,难道他想不到,自己被各种折磨得疲惫不堪,身心俱碎吗?

    贺煜见她停下,以为她动摇了,于是继续往硬的地方进攻,忽然恐吓威胁了出来,“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口,以后休想再回来!”

    终于,凌语芊停下的脚步再次抬起,美丽的唇间,逸出了一抹凄然的笑。呵呵,亏自己还犹豫,自己还有什么好犹豫呢!他,已经不可救药了!

    沉重的手,毅然爬上了门把,轻轻一扭,房门被打开,凌语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却出其不意地,碰上一个人影!一个让她恨之入骨的恶女人——季淑芬!

    季淑芬似乎走得很急的样子,见到凌语芊,依然满眼敌意,再瞧凌语芊手中的行李,又马上暗暗松了一口气,冷嘲热讽出来,“哟,还算识相嘛,害我我还担心你昨晚那样说只是一时废话,在想你会不会又突然跑回来,然后死赖着不走呢!”

    凌语芊则义愤填膺地瞪着她那十分丑恶的嘴脸,那大概是天底下最恶毒的嘴脸,猛地,趋近过去,冷道,“人在做,天在看,季淑芬,你心肠那么歹毒,老天爷会给你报应的!”

    想不到凌语芊会反驳,还头一遭把话说得这么毒,季淑芬错愕之余,恼羞成怒,“你……”

    “听说坏事做尽的人,晚景会很凄凉,你还想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的话,好好积下阴德吧,没人性的巫婆!”凌语芊没丝毫惧怕,继续横眉冷对,话毕后,给季淑芬一记好自为之的瞥视,从季淑芬身边越过,昂首挺胸、步履从容地朝楼梯口走去。

    季淑芬转首追随,双眼含怒,白皙的面庞一阵红、一阵紫,越来越难看,两手不自觉地紧窜成拳,恨不得冲过去再给凌语芊一顿痛打。

    然而,当一会过后,她又听背后脚步声响起,看到本该在公司的儿子突然从卧室出来,更是难以接受,尖叫,“阿煜,你怎么回来了?别告诉我你是回来找这贱人的,你想留她?你想劝她别走?”

    贺煜不语,只是烦闷地皱起眉峰。

    季淑芬继续大嚷大叫,“你这孩子,为什么就是不争气!为什么偏要这样一个贱人,难道你忘了昨天的相片?忘了她和你爷爷……对了,你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吗?是你爷爷叫她回来的,你看,那老不死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照理说你才是她的丈夫,可她却听老不死的话……所以,你醒悟吧,孩子,你争气点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她那块地儿……”

    “住口!”贺煜蓦地呼喝出来,那吼声,震得整个走廊都起了一阵摇晃,回音四响。

    “阿煜——”

    “是的,我迷恋她,我就喜欢睡她,我只想睡她,我不能让她离开,就算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也要把她留住,一辈子留住!所以,你最好能给我找个像她这样能把我迷住的女人,否则,别再在我面前说那些没意义的话!”贺煜接着吼,俊美的容颜也狂怒不已,对季淑芬留下一记阴鸷的瞪视后,疾风一样地奔向隔壁的书房,狠狠甩上了房门。

    季淑芬先是被吓得怔愣了一阵子,稍后回过神来时,急忙跟着奔过去,伸手在门口重重捶打,边打边呐喊,“阿煜,开门,你出来,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你只要这个贱人,一辈子都要!妈不准,妈不准你听到没有!出来,给我出来!”

    可惜,房内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任她打痛手掌喊破嗓子,那道红色木门依然紧紧关闭着。

    季淑芬越发气急败坏和不甘不忿,气得浑身发抖,然后,又是痛骂凌语芊,这杀千刀的狐狸精,这人尽可夫的小贱人,早知道自己昨天应该用刀,把她大卸八块,划花她那张狐媚的小脸蛋,在她身上刺千个洞万个洞!

    凌语芊,你这小贱人,这辈子,我和你耗上了!

    啊——啊——

    愤怒得近乎崩溃的喊声,顿时响彻了整条走廊……

    同一时间,出了华韵居的凌语芊,由司机载着,缓缓离开贺家大庄园。

    一路看着熟悉的景物,她满腹思绪澎湃起伏,脑海像是播电影一般,闪现出了一幕幕画面,这也才发现,嫁进贺家的这段日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悲伤占有,但也还是有着快乐,只不过,快乐的时光极短极少,跟悲伤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以致被忽略。

    天佑,天佑,天佑……

    她在心里不断呐喊着这两个字,反复呐喊着这个让她永远心动和深爱的名字,然后,眼泪克制不住,哗哗直流,最后,她索性趴在车窗上,无声地痛哭出来。

    车子一直稳步前行,司机通过车后镜不时看着凌语芊,看着她哭得浑身抽搐,他感到很纳闷、很疑惑、很诧异,但基于自己只是一个司机,便也没有多嘴询问,只略微加快车速,希望能尽快抵达目的地,好让她早点结束这场痛哭。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总算结束,司机先下车,走到后座那边,打开车门,叫凌语芊下车。

    凌语芊已经抹去眼泪,但眼眶还是红红地,迎着司机布满关心和疑惑的眼神,她不吭声,回了一个感激的注视,然后转身,走进小区,回到家中。

    开门的人,是妹妹凌语薇,见到她回来,兴奋不已。

    凌母也面带微笑,但又看她手中所提的行李袋时,笑容立即凝固住。

    凌语芊先是给妹妹一个宠溺的笑,目光转到母亲身上,俏脸一片黯然,讷讷地喊出一声,“妈!”

    这声低低的呼唤,带着内疚,带着悲伤,带着辛酸,也带着受伤后对呵护的寻求和渴望。

    凌母也大觉心酸,心中隐约明白怎么回事,她不做声,而是从凌语芊手中接过行李袋,另一只手拥住凌语芊单薄纤细的肩膀,回到沙发坐下。

    善解人意的凌语薇已经倒了一杯温开水,为凌语芊呈上,“姐姐,请喝水!”

    凌语芊脆弱的心灵顿时又是一番感动,她就知道,还是家里最好,最温暖!尚未完全恢复过来的红眼眶,不由得再次泪光闪闪,她一手接过杯子,一手轻抚着凌语薇的头。

    凌语薇巧笑倩兮,天真无邪地问,“姐姐,你今天不用上班吗?你什么时候回去姐夫家?”

    凌语芊稍怔,如实作答,“姐姐今天休假,姐姐……暂时都不回去了。”

    “啊,真的吗?太好了,姐姐不走了,太好了!”凌语薇不谙世事,马上欢呼起来。

    凌语芊也下意识地淡笑,目光随即转到母亲身上,定定望着母亲。

    凌母同样眸色深深,唇间逐渐绽出一抹微笑,若无其事地道,“昨天三姨婆刚好让人捎了一大包腌瓜和酸豆角,都是你最喜欢吃的,妈本来还惋惜你吃不到呢,如今你回来了正好,妈中午先弄一些给你尝尝。”

    凌语芊再一次心头荡漾,樱唇颤抖嗫嚅着,但最后,也没多解释,只讷讷地点了点头。

    “你先和薇薇坐一会,妈去弄午餐。”凌母又道,已经起身,往厨房走去。

    凌语芊继续满面思忖,默默看着母亲的背影,直到凌语薇挽住她的手臂。

    “姐姐,那你周末也在家喽,你能带我去逛街吗?我上次和敏敏逛街的时候,看中一件粉红色的裙子,不过我不敢和妈妈说。”凌语薇忽然小声地发出一个请求。

    “行,姐姐送给你!”凌语芊想也不想便答允了。

    凌语薇顿时眉开眼笑,习惯性地依偎在凌语芊的肩上,撒娇道,“我今晚要和姐姐一起睡,我有很多很多悄悄话跟姐姐说哦。”

    凌语芊也顺势拥住她,宠溺道,“好啊,姐姐也很久都没听你说过悄悄话了,不如咱们今晚聊通宵?”

    “吓,聊通宵?姐姐明天也不用上班吗?”凌语薇美目一瞠,忽然转到另一件事,“对了姐姐,你不在那边睡,姐夫夜晚岂不是一个人睡了,他会不会想念你,然后睡不着觉?”

    凌语芊愕然,怔了一下。

    “上次薇薇好像听采蓝姐姐说过,姐夫每天晚上都要搂着姐姐你睡,现在你回家了,姐夫不就不能搂着你睡了?他会不会失眠呢?”凌语薇继续天真单纯地问。

    凌语芊则已经窘迫不已,上次和采蓝抱怨贺煜每晚都折磨自己的事,想不到让薇薇给听见了,幸好,看样子薇薇听得不多,而且,似乎并没有懂得男女之事。

    迎着妹妹疑惑纯真的眼神,凌语芊决定直接避开这个话题,于是道,“薇薇,你先坐一会,姐姐去帮妈弄菜。”

    凌语薇也不多加探究,“哦,要不要我也一起帮忙?”

    “不用了,你看电视吧,今天就由姐姐来做!”凌语芊又是淡淡一笑,再摸了摸薇薇的头发,起身,缓缓走进厨房。

    凌母正在调弄着鸡翅,准备等下炸来吃,见凌语芊进来,温柔怜爱地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凌语芊抿了抿唇,随手拿起菜来整理,弄着弄着,忽然道,“妈,您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凌母忙碌的手,陡然一顿,她怎会不想问,尽管大约猜出怎么回事,可她还是希望能得到确切的印证,她还想着,等今晚再去找女儿谈谈的。

    “当初决定结婚前,妈您跟我说过,这兴许是老天爷给我的一个机会,我不妨顺意天意,假如结果不行的话,那就当做一个了断,彻底地放下这段感情。”凌语芊自顾述说了出来,语气幽幽,惆怅满面。

    凌母则目瞪口呆,还以为女儿只是因为受到委屈而回家小住几天,但事实上……

    她再也无法淡定,赶忙放下筷子,走到凌语芊的身边,拉起凌语芊的手,急声问,“芊芊,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想放弃了?你决定放弃了?孩子,告诉妈,到底怎么回事?贺煜欺负你?伤害你?又或者,是别的事?”

    凌语芊凝望着母亲,然后,将季淑芬对自己的恶行-<>-了出来,期间再次深切体会到当时的悲伤和愤恨。

    凌母更是气急败坏,“那你没事吧,孩子,你怎么现在才告诉妈,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让妈知道!”

    说到最后,凌母忍不住哽咽起来,几乎柔肠寸断。

    “妈,您别急,别慌,我没事了,都没啥问题了。”凌语芊则马上安抚,把自己的伤悲和仇恨隐藏在眼底。

    凌母紧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渐渐地,义愤填膺,忿然道,“等下吃完饭,妈带你去贺家,妈要为你讨回公道!”

    女儿自小乖巧懂事,就算当年得知女儿偷偷和天佑交往,她也只是苦口婆心地规劝或悲情哀求,依然从未大声责骂过女儿,这狠心的痛打,更是不会。自己如此疼惜的女儿,却遭那季淑芬这般没人性的虐打,这是何等的令人气愤和心疼!

    “妈,请别生气,没必要,真的没必要,那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动气!我已经跟爷爷提出离婚,将来,我们再也无拖无欠,我再也不会收到他们伤害了!”凌语芊反握住母亲的手,继续安慰,说话的语气,格外坚决。

    凌母则再度怔住,离婚……离婚……刚才一听女儿被虐打,只顾着心疼和悲愤,还来不及想更深一层。

    “芊芊,你说真的?你真的提出离婚了?那贺老先生怎么说?贺煜呢?他同意吗?对了,季淑芬打你的事,贺煜应该知道吧,他是什么反应?他站在他母亲那边?可是,芊芊,你真的舍得吗?真的能放下吗?”凌母连续发出好几个询问,焦虑再次主宰整个身心。

    凌语芊沉吟一会,没就着问题回答,只悲痛地说,“嗯,我和他,再也不可能了。”

    自己当然舍不得,至少,目前为止根本放不下,然而那又怎样,自己必须得放下!太多太多的伤害,太多太多的阻隔,让自己身心疲惫,再也承受不住,再也支撑不住。

    凌母更是深深悲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支支吾吾了一会之后,还是忍住了,愁眉苦脸地震愣着。

    凌语芊拥住她,保证道,“妈,请别担心我,我没事的,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别担心?怎么会不担心呢,凌母依然忧心忡忡,满腹悲怅。虽然自己无法完全了解到女儿的具体想法,但女儿对天佑的这份爱,自己还是理解的,那不是说能放下就放下的。

    “妈,来,快做菜了,我肚子饿了呢,对了,爸呢,他今天中午会回来吃饭的吗?”凌语芊又道,尽量显得若无其事。

    凌母见状,深深叹了一口气,便也暂且结束这个话题,边回到灶台前继续搅拌鸡翅,边应道,“他昨天去了香港,说要过几天才回来。”

    “去香港?爸……去那边做什么?”凌语芊马上皱起眉头,也接着洗菜。

    “我也不大清楚,说有个旧识在那边当投资顾问,叫他过去合作,上次你给他的二十万元,他都带走了。”凌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眉头也微皱着,很明显,对丈夫的行为并不赞成。

    凌语芊则更加心情忐忑,投资顾问?合作?兴许是父亲最近已经做过太多的糊涂事,导致她总是有点怀疑。

    凌母不想女儿更多操劳,便安慰道,“芊芊,你别担心,应该没事的。来,帮妈把酸豆角和咸瓜拿出来,妈炸鸡翅,你负责切咸瓜。”

    凌语芊又是沉吟了片刻,便也暂且作罢。接下来,母女两皆不再做声,各自忙碌,各自愁思。

    午饭后,凌语芊回到自己的卧室,趁着换睡衣的时候,顺便到全身镜前检查一下身上的於痕,将昨天挨打的地方都仔细看一遍,然后无法克制地想起贺煜为自己搽药的情景,心房禁不住的悸动。

    一会,她从中醒来,压住那不该有的悸动和留恋,走到挂在墙角的那件花制长裙前,注视,抚摸,追忆,怅然若失。

    因为这件裙子占位比较大,无法像其他物件那样收藏起来,便一直这样挂着,以致每天都能看到。但现如今,这段感情要彻底放下了,这件裙子恐怕也得舍弃的吧,届时,把它当垃圾扔掉呢?还是,将这些假花一片片地拆下来,放在盒子里,连同其他物件永久地压在箱底?

    这么美的一件裙子,这么独特的一件裙子,代表着天佑的才气,还代表着他对自己深深的爱,自己真的忍心就此将它毁掉吗?真的会忍心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无法彻底地放下,也就永远地生活在痛苦当中,一辈子!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给我一段无果的爱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让我连想放下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

    凌语芊不禁再次对上苍怨恨起来,为它给自己命运的不公而控诉!

    尽管如此,她还又忍不住拿出别的信物观看,又是边看边追忆,那一幕幕画面,都是美好的,是她舍不得忘却的,是她根本无法忘却的,以致于,她猛然拿出手机,拨通某组电话,由于对方占线,她才清醒过来,满腹苦涩、凄然和自责。

    自己刚才竟然打他的电话!

    幸好占线了,不然……

    不想自己再情不自禁地做出任何无法克制的举动,凌语芊横下心,赶忙将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回床躺下,用尽各种办法,总算能不再想和他有关的事情,然后,沉沉睡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酒吧里开始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跟平时一样,整个室内昏暗、喧闹和灯红酒绿,嘈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香水的味道,劲爆的音乐几乎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疯狂扭动着腰肢和臀部,个别女孩嘻嘻哈哈地混在男人堆里,用轻佻的言语挑逗着那些无法自控的男人。

    贺煜迷醉的黑眸半眯着,冷冷环视着周围的各种景象,然后,唇角微扯,不断发出嗤笑,大手端起酒杯,仰头干掉。

    坐在他对面的,是池振峯,相较于他的无节制狂饮,池振峯冷静很多。刚才,他忽然接到贺煜的电话,叫他到某某酒吧,他纳闷,但也火速赶来,这才发现,这间酒吧,正是上次凌语芊喝醉被占便宜的那间。

    他抵达的时候,发现贺煜已经自个喝了不少,又看周围嘈杂的环境,心中疑惑再现。

    他印象里,贺煜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每次应酬,都是去高档的俱乐部,所以,他不禁怀疑,贺煜今晚突然出现于此,莫非是与凌语芊有关?

    “振峯,你酒量不是很好吗?怎么坐着不动?担心吃垮我?你放心,我有的钱,所以,你尽管喝!”忽然,贺煜视线回到池振峯的身上,眼神不悦地睨视着池振峯,还不停地打着酒嗝。

    他喝醉了!池振峯心里马上闪过这样的念头,定定回望着贺煜,不语。

    正好这时,一阵浓烈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伴随着一声嗲得让人直起鸡皮的挑逗,“帅哥,一个人喝酒好闷哦,要不要我陪你?”

    话音刚落,一个火红色的人影出其不意地投入了贺煜的怀中。

    池振峯见状,首先起身,走到贺煜身边,对他怀中的女子命令出来,“小姐,请你马上离开!”

    女子抬眸,仰望着池振峯英俊不凡的外表,春心禁不住的荡漾,不过,胸前这个完美的极品男人,更令她痴迷和疯狂,所以,她唯有二选一地给了池振峯一个多管闲事的瞪视,注意力重返贺煜身上,看着贺煜俊美绝伦得举世无双的面庞,她事不宜迟地抬起细长的手指,先是极尽挑逗地抚摸着贺煜健壮结实的胸膛,而后,身体往前趋近,用其傲人的胸猛摩擦着贺煜的胸膛,继续嗲声挑逗道,“帅哥,今晚我很寂寞,我们找个地方happy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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