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耽美小说 > 都市言情 > 女处长的非常婚姻:绝色官途 > 161 以牙还牙

161 以牙还牙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161以牙还牙

    陈亦然突然想起,那个施晶晶不只他一个男人,这个他心里很清楚。

    陈亦然不敢再辩解半句,他理亏的很,哪还敢再说什么。

    是啊,他原以为她们不是**场所里的女人,玩玩不会有事,哪想到也会传染上,他哪知道是哪个女人身上有病。

    他想挽救他的婚姻,命运却跟他开了更大的玩笑,将他摔得更狠。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内心里,陈亦然也不想再跟苏浅浅辩解。算了,反正,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就是了。他实在是有错在先,哪里还能张得开口。

    刘老总的话又浮上他的大脑,女人就是山,你爬的山越多,越高,就会摔得越狠,你如果不收心,不绝色,就会在这上面摔得粉身碎骨。

    是啊,既然你爬上了女人山,领略了女人的绝色,必然也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有可能让你粉身碎骨,要了你的小命。

    ***

    混乱之中,陈亦然陪苏浅浅到了江南市性病防治中心。

    苏浅浅找了个墨镜戴着,她实在丢不起这人。

    在这里,如果碰上认识的人,那就完蛋了。

    打死苏浅浅,也不会想到她这一生会到这种地方来看病。在她的眼里,这都是那些生活混乱,不正经的女人来的地方,苏浅浅咬着牙青着张脸跟在陈亦然的身后。

    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没法再提分居离婚的事,她一个人,没法来这种地方看病,只能和陈亦然一起来。这种病,如果她被传染了,说明陈亦然也逃脱不了。

    医生说,如果要治,夫妻俩人必须一起治疗,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还会交叉传染。至于是谁传染的谁,医生连问也不问,在这个地方,他们见的太多,是不是夫妻,他们也懒得过问,他们只管治病,只管开药,你是张三还是李四,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医生的眼神里透着不屑,透着轻视,更透着一种见惯不怪的冷漠。

    本已决定各奔东西的苏浅浅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这病,两个人变成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这种状况之下,她只能跟陈亦然一起来医院治疗。

    陈亦然已经不会思索了,傻了一般,跟着苏浅浅到了医院。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一角,等着化验结果。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

    苏浅浅呆呆的望着地板,她抬不起头来,她怕每一个望过来的眼神,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屋漏偏逢连阴雨,如此折腾下来,陈亦然也绝望了。

    陈亦然早就呆了,没有反应,麻木的望着角落里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瘦得令人可怕的病人,他自己坐在哪里,手上和脸上,有一些可怕的红斑。他是什么病?艾滋病吗?他的心里哆嗦成一团,仿佛坐在那个长椅上的就是他。

    要等半个小时,化验结果才能出来。

    墙上的时钟嘀答嘀答的划过他们的心头,敲打着两个人,每一分钟都变得那么漫长,从来没有这么的难熬,度日如年,不,这比度日如年都更加残酷,度分如年。

    苏浅浅呆坐在哪里,仿佛一坐枯树,一动不动。

    只听得走廊里护士叫了一声:“陈先生,你们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过来吧。”

    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陈亦然听到叫声,呆了呆,看了一眼苏浅浅。

    苏浅浅仍然木然的坐着,一动不动,见她没有动弹,陈亦然伸手去拉:“浅浅,结果出来了,过去吧。”

    苏浅浅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走你的。”

    陈亦然悻悻然,自己起了身,站在一边等苏浅浅。

    走廊那边有人闪进来一边走一边叫:“护生,换药,打完了。”

    “好,马上就去。”护士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陈亦然:“陈先生,你们到诊室,医生给你们开药。”

    已到了这般田地,无法逃避,只能如此。

    只要不是艾滋病就好,普通性病的话那就治吧,无论什么事,先治好病再说吧。

    苏浅浅长长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陈亦然见她站了起来,这才往诊室走,苏浅浅一声不吭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诊室。

    医生递给陈亦然检查报告,一点没有错,苏浅浅染上了尖锐湿疣。

    一旁的苏浅浅扫了一眼,尖锐湿疣,性病,果然没错。真的染上性病了。她的心头一暗,完了,完了。

    虽然苏浅浅凭着对性病的浅显的认识,判断自己得了性病,但当医生一确诊,她仍然接受不了,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原来她的体质本就敏感,免疫力极低的她,每次夫妻生活,他又极为折腾,每次她都喊痛,让她极易患妇科病。

    “医生,这个病不是艾滋病吧?能治好吗?”陈亦然心生恐惧,他对这个病也了解不多。

    “不要担心,这不是艾滋病,能治好,不过,这个病要根据病人身体自身的免疫力情况来确定,有的人极易复发。”

    苏浅浅面无表情,直接问了句:“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现在就可以先给你进行第一次激光抗干扰治疗。让你家先生去缴费拿药,陈先生,你不用激光治疗,只需输液就可以。”医生面无表情。

    陈亦然恍恍的点着头:“是,是,我去缴费。”

    老天爷,幸好不是艾滋病,幸好能治好。

    当听到医生化验报告后,陈亦然心里庆幸不已,他在心里怕的要死,他担心,他害怕那是艾滋病,如果是那样,他和苏浅浅都完了。

    苏浅浅一声不吭,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激光干扰素治疗,激光烫灼着她的肉体的同时,也蹂躏践踏凌辱着她的灵魂,把她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又扯得粉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亦然陪着苏浅浅进了手术室,站在手术台边上,焦虑和紧张的等待着。

    苏浅浅木然的看着陈亦然,他看上去那般的不堪,那么的卑鄙,他的慌张之色,落在她的眼里,却如同幸灾乐祸般,她的心里对他的爱意如同被那千年的铜器砸的稀巴烂,突然间,她觉得那个男人离她那么远,虽然只要她伸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却觉得隔了千万里,如同陌路。

    这种抗干扰治疗持续至少要三个月,按医生的交待,因为这种病复发的可能极大。

    苏浅浅麻木的听着医生交待一一注意事项,两眼呆滞,面色腊黄,形容干枯,一个单纯生**漫的人,变得沉默少言,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变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

    激光治疗后,两个人一起输液。

    每一次到医院治疗,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每次躺到手术台上,苏浅浅真想闭上眼睛永远不再醒来,一死了之。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们态度都很冷淡,来就医的病人不是很多,一个个无不表情怪异,偷偷摸摸,垂头丧气。

    三个多月的治疗终于结束了。

    这一场病,是一场刑罚,严重的摧残了苏浅浅的灵魂,摧毁她心中的爱情,心中的帝国大厦。

    这一场病,将苏浅浅和陈亦然彻底打入了地狱的同时,也埋葬了两人所有的感情。

    两个人的婚姻也是支离破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苏浅浅看着陈亦然,就像陌生人一般冷漠,不理不睬。

    ***

    三个多月的治疗期间,两人没有说过几句话。

    为了不影响工作,陈亦然和苏浅浅将治疗时间尽量按排在周末,或者晚上。

    苏浅浅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得病的事,每次回家前,都将手上打针的痕迹处理干净。她不想再让老人跟着担心。

    陈亦然心里很是不好受,他没有想到,苏浅浅会因为他的**染上该死的性病。

    陈亦然忽然想起施晶晶说过,她跟他的处长好像有一脚,他的处长好像得过一种什么病来着,当时他没在意,原来是她携带了病菌,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冶愈,竟然隐瞒自己的病,带病跟自己上床,这个婊子!我为什么会碰她,为什么!

    苏浅浅的身体弱,一向免疫力低的她,怎么能传染不上。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治疗期间,苏浅浅竟然异常的听话,竟然也不吵也不骂,每天按时吃药,按时手术治疗,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陈亦然认真记下吃药打针治疗的时间,随时提醒苏浅浅吃药,带着她去门诊治疗打针,苏浅浅也不反对,也不说话。此时的她眼神呆滞空洞无神,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的木乃伊,呆呆傻傻,看着陈亦然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眼神遥远而有陌生,好像,俩人从来不曾认识,好像从来不曾相爱过。

    ***

    最后一次检查结果,苏浅浅终于指标转好了。

    医生嘱咐说:“病人的这次指标恢复正常了,不用再继续进行激光抗干扰治疗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以免再次传染复发。”

    说这话的时候,医生认真的看着陈亦然,陈亦然木然而又羞愧的点着头,他顾不上面子好看不好看。

    “你家属的病进入了最后巩固阶段,这样就不用再来门诊,只在家里口服药物巩固稳定治疗药果,每间隔三个月过来复查一下。复查两次后,指标正常的话,才能停药,确定不会再复发。你家属身体敏感,免疫力极低,以后一定小心才行,否则还会复发。”医生看了一眼陈亦然的表情,眼角里里流露出一丝对他的鄙视。

    这治疗的一段时间里,医生从苏浅浅对陈亦然怨恨的情绪上能看得出来,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这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在外花心造成。

    是啊,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如果是女人在外面胡来染上性病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并且陪在她身边治疗。

    狼狈不堪的陈亦然已顾不上这些鄙视他的眼光。

    他知道,每次顶着那种审视眼光来治疗的苏浅浅的痛苦比他更甚,每一次在手术台上接近**的激光治疗的疼痛和猜疑的眼光足以杀死这个自视清高的苏浅浅上百次、上千次了。

    她一向那么清高,而他却把她给弄到这里来,放到最羞耻的架子上烧烤,来这里,遭受这种非人的轻视。

    虽然医生们从来不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哪个单位的,但那无声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无处遁形的轻视,这种轻视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无声的捅在苏浅浅的心上,心灵上的刺痛加上她最柔软的身体部位被激光烫灼的痛,让她完全崩溃了。

    原来,遭受了打击的苏浅浅好不容易爬起来,咬着牙下定决心放弃破碎的婚姻,决定离婚,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放弃经营了七年的婚姻。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乐乐,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老天爷却将她推进了更深更痛苦的深渊。将刚刚重生的她,又击得粉碎,苏浅浅疯了。

    虽然陈亦然不用激光治疗,作为隐性病原体的携带者只需输液治疗请收藏、推荐。

    当那每一滴液体滴进他的身体里,都像块巨石一样敲击着陈亦然的头,他多希望自己重新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他用心的陪在她身边,偿还他所犯下的罪过,以期待得到苏浅浅的原谅。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苏浅浅一天比一天清冷,一天比一天陌生的眼神里,他感到了恐惧……那种陌生,让他不安、让他恐惧。

    陈亦然跟在苏浅浅的身后,出了医院,苏浅浅走在大街上,两眼呆滞,她那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如同行尸走肉。

    陈亦然看到这里,心里痛着,却不敢上前去喊她,只好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

    好不容易治好了性病,陈亦然发现了苏浅浅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她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瞪大了双眼,看着电脑,上网。

    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苏浅浅这是怎么了,陈亦然害怕极了,他感觉到苏浅浅有问题。按着苏浅浅的症状,有点像抑郁症:“浅浅,你最近是不是睡不着觉,这样,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陈亦然,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用不着在这里装好人,我有病也是拜你所赐。再说,我就是病死了也跟你无关,不管你的事。我说过,从你收到离婚协议书那天,你我就是路人。”苏浅浅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不理睬陈亦然。

    折腾了这三四个月,苏浅浅已瘦得皮包骨头,两只大眼睛冷冷地瞪着陈亦然。

    陈亦然只好将苏浅浅的这些症状说给医生听。

    医生听过后,悄悄告诉陈亦然,是重度抑郁症,一定要小心,这样的病人,自杀倾向非常严重。

    陈亦然的魂又吓飞了,一波接着一波,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果然没完。

    他以为,他只要认了错,悔了过,再也不做这混帐事,老天爷就放过他了。

    谁想到,老天爷根本就不原谅他,不给他机会,老天爷,你放过苏浅浅吧,放过我吧,我害了她。陈亦然哭不出来,他老老实实按着医嘱,拿了药,给苏浅浅吃。

    “把病历给我。”苏浅浅一把打掉陈亦然放在她面前的药,从他手里扯过病历,看过后,放声冷笑:“抑郁症,呵呵,我还会抑郁啊,我一直以为,就是死,我也是笑死的。”

    ***

    苏浅浅看着柔弱,其实内心坚强无比,她在内心里坚持,靠着自己的力量,她想战胜抑郁症,她不愿去看心理医生,不愿承认自己有病,更不愿吃药。

    在内心里,她极端的排斥吃药,她将所有的药扔进垃圾筒里,她说竭斯底里的喊:“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浅浅,你听我说,医生说这个病,能治的,你听话,我陪你去看看好吗?”陈亦然不想放弃,试图说服苏浅浅,作最大的努力。

    “用不着,我死了不正如了你们的愿吗?我给你们倒出空来,你将那个女人接进门,哈哈,陈亦然,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连坟都上了,还有什么,我真不明白了,你打着给死人上坟的借口,趴在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你不觉得可怕吗?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惩罚你,陈亦然,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去了,所以才安排我去亲眼撞上,你不觉得为什么会撞上鬼吗?鬼都厌恶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苏浅浅狂怒的指着陈亦然:“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我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早就咒我死吗?现在算什么,陈亦然,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我苏浅浅不再上当受骗了,我不再吃你这一套。”

    苏浅浅一句接一句的骂,出口成章,气贯长虹,她学贯中西,口才其实一向很好,只不过,她为人低调,不擅于表达,不擅于在人前显露,她曾是一个很有才气的文学编辑,今天,陈亦然真是把她逼急了,把她逼到绝路上了。

    陈亦然听着苏浅浅咬着切齿的骂,直骂得毛骨悚然,是啊,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切恶果会遭到天遣。

    他出门在外,她在家辛苦带着孩子,从无怨言,还担心他的身体,为他求了观音平安玉佩,而那时他正在那女人身上逍遥快活。

    临到清明节,那女人打着上坟的旗号来和他偷欢时,他也没有觉察到什么,没有想到,她诚心求来的平安佛,看不过眼,引她来撞破此事,此事果真透着邪气。

    陈亦然想起那块被苏浅浅摔碎的玉佩,他的心像被刀刺一般,痛起来,是自己混帐,苏浅浅一直深爱着自己,她是上得庭堂,入得厨房,苏浅浅的美丽和才气在集团里都是屈指可数的,而自己心里也爱着她,却又为何经不起诱惑,自甘堕落。

    陈亦然无言以对,苏浅浅转身进了书房,去忙她手头的工作,在家里加班,是常事。而陈亦然在外面喝酒加班,亦是常事,但到今天,这些常事就不常了。

    陈亦然不敢再在苏浅浅面前请假,说有客人,要接待。

    苏浅浅会冷眼的一扫说:“去吧,接客是吧,好好干,别让那些女人不满意。”

    陈亦然只好再去求丈母娘,为了照顾苏浅浅,陈亦然再次将岳母接了过来,他顾不上家丑不能外扬,只能这样,他不知道哪天苏浅浅会闹出什么事来,他担心,哪一天苏浅浅想不开,真的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苏妈妈到了家里,看到女儿变得这么怪僻,也不好多问,她怕让女儿烦,尽量不说话,不去劝,她知道,此时,越劝越坏。

    ***

    大病一场,经过这场难言的病痛的折磨,苏浅浅上班经常请假,更没有精神再出去找房子,,因为治病,只好暂时和陈亦然住在一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苏浅浅没有生病的话,早就搬走了。这真是造化弄人,陈亦然当然不想苏浅浅搬走。

    过了一段时间,苏浅浅终于有了些精神,她开始恢复正常上班。

    ***

    有了力气和精神,苏浅浅要通了施晶晶的电话,慢声细语的聊,好像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施晶晶,你最近过得好吗?呵呵,我找你,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你是怎么讨陈亦然欢心的,我得跟你学习学习,陈亦然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好,他弄得很爽。”

    “不要提这事了苏浅浅,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好吗?”施晶晶在电话里不敢多说,她害怕苏浅浅把事情闹大,理亏的她小心翼翼的听着电话,任苏浅浅在电话百般羞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敢还嘴。

    施晶晶风/流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苏浅浅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给弄得精神崩溃,她不明白,自己连人带物全都无私奉献了,什么都没赚到,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弄得工作不保,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苏浅浅找到单位来,毁了她的工作。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偷吃了人家的到最后还得给人连骨头带渣都吐出来。

    苏浅浅一次次的拨通施晶晶的电话,她的小灵通,她的手机,她的办公室,跟她谈她的痛苦,跟好谈她不想活了,她要过去找她。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倾听者,需要以牙还牙,她要施晶晶付出代价。

    “施晶晶,因为你我染了性病,既然咱们两人共侍一夫,那就应该做朋友是吧。那我告诉你个秘密,临死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都拉着你们一起陪葬的,你们葬送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们开心滴。”

    “我会一个个的找你们的领导,一个个的谈,谈你们是怎么出差的,怎么开会开到床上的。”

    “苏浅浅,你别这样,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施晶晶再也折腾不起,总算领教了苏浅浅的外柔内刚,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苏浅浅就是一个神经病,她疯了。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这种折腾了,她老老实实求饶,她不敢再乱说半句,怕苏浅浅找她领导,那才会要了她的活路,要了她的命。

    “放过你?施晶晶,我只是和你谈谈心啊,你给我的伤害有多深有多重你不知道吗?我心里难受,我不跟你谈,我跟谁谈啊?跟你领导吗?”苏浅浅轻笑了一声:“对,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你家鸡飞狗跳,你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我又怎么不拉你来跟我一起做伴?”

    施晶晶在电话里低低的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呵呵,施晶晶,你还能哭出来,我现在都哭的没有眼泪了,真羡慕你。这样,我回头再跟你聊,你先慢慢哭。”施晶晶哭得真好听,真动人,苏浅浅不屑的笑了笑,鬼才相信她的眼泪。哭吧,哭吧,施晶晶,游戏刚刚开始,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慢慢玩下去,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我要让你得到你应有的下场。

    苏浅浅扣了电话,又要通了施晶晶家里的电话,他老公在家接了电话,苏浅浅慢声慢语,认真的将施晶晶和陈亦然的事情娓娓道来,苏浅浅已下定决心,她要将她和他都送进地狱,决不放任这个**的女人轻松快活。

    “小心啊,施晶晶有性病啊,好像是她跟别的男人染上的,听说,她还和什么处长还是什么的关系不错,我亦被传染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我没有,不可能。”男人迟疑了一下:“我和她一直两地分居。”

    “怪不得施晶晶这么自由,是没人管啊,我说呢,呵呵,我是好心啊,你一定要去看看,听说你家施晶晶跟他处长还不一般呢,她自己讲的。”苏浅浅轻轻的笑起来。

    怪不得,这大半年来,她整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原来得病了,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是很自由。要不,也不会出这事。”

    “还有啊,下次你老婆想我老公了,直接过来就行,到我家里就行,我给她腾地儿啊,对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准备离婚成全他们二人的,你看你怎么打算的呢?呵呵……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苏浅浅笑的更开心了:“噢,还没想好?好啊,想好了告诉我吧,我也好做一下准备不是吗?”

    “这个,你还能笑得出来,偷人的不是你老公吗?……。”苏浅浅的笑声让那男人心头更加郁闷,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作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今天得知施晶晶在外不只有一个男人,他的心里狠不得立即杀了这个女人。苏浅浅这般开心轻松的笑,让他产生了错觉,好像,偷情的根本不是她的男人,所以她才这么无所谓的大笑。

    苏浅浅不再想听这个男人的想法,只管自己继续说下去。

    “对啊,是我老公,不过,马上就是我的前老公,以后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你和我都是受害者呢,咱们两个人多联系一下好,还有啊,我本来想这几天到江阳市,去找一下施晶晶单位的领导来着,跟他领导面谈一下,一个了解施晶晶的情况,一个想问一下。”

    “下次陈亦然再到江阳市出差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了,我直接给她打电话就行,不用瞎猜了他又睡在哪个女人哪里,这样最省心了。”

    “呵呵,你说是吧,你说这样好不好?”

    苏浅浅一边说,一边摆弄着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继续轻柔的笑。

    陈亦然站在一边,手握拳头,两眼发黑,嘴角颤着,一声不吭。

    如此几番折腾之后,电话那端的男人早已气得哆嗦成糠,青筋突起,疯了般的狂叫:“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和施晶晶已经离婚了,那个女人从此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呵呵,离婚了啊,好啊,呵呵,那我也离,成全他们二人。哈哈,哈哈。”苏浅浅一边挑了挑眉,眉飞色舞的望向惊惶失措的陈亦然:“听见了吗,陈亦然,施晶晶已经离了,我们也离吧,我已决定了,成全你们。”

    “她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离。”陈亦然在一旁听,吓得面红耳赤,苏浅浅那笑声里透着阵阵的阴气,直笑得他毛骨耸然。却不敢上前阻拦,他怕更加刺激她。

    直到有一天,施晶晶在电话里放声痛哭,连声求饶,百般衰求:“苏浅浅,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心,打死我,我都不会在陈亦然面前出现,求你了,我老公已提出跟我离婚,我也不想再活下去,求你放过我吧,不要再打电话好吗?”

    苏浅浅更加开心的笑:“那好啊,我放过你,你受的这些都是你罪有应得,你记住,这是你自作自受,你记住,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会直接到你的单位去,找你的领导面谈。”

    ***

    这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陈亦然开着车带着苏浅浅,他悄悄打量了一下苏浅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浅浅,我明天要到江阳出差。”

    “好啊,去吧。”苏浅浅听到这里,竟然淡淡的一笑,笑得纯情动人:“噢,你去找施晶晶啊,直说就行了,以后不要打着出差的幌子,说了也没人信你。陈亦然,我不去单位找你老总,已经给足你面子,你去吧,我无所谓。我知道,你的女人遍天下,不只是施晶晶,还有赵晶晶、刘晶晶、王晶晶、鸡晶晶、鸭晶晶,哈哈,但你要小心啊,别把那个东西给烂了。呵呵,不过,我倒想看看呢,我倒盼望着这天呢。”

    陈亦然脸色大变,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么美丽的苏浅浅,优雅的苏浅浅,竟然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并且笑容可掬,含笑淡然,如同吐出来的话是暖人心的春风,而却字字含刀,句句杀人。

    他崩溃了,再也没有心情哄她,既然一切都不能挽回,一切都不能改变,既然明知道她有病,既然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苏浅浅,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给你承认错了,我是有罪,我是罪该万死,行了吗?我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改,以后再也不敢了,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好,你不信是吗?你不信哪就让咱们一起去死吧!”说着,他开着车,加大油门冲上了旁边的高架桥,这段路还没有修完,这一段高架桥,刚刚架了一半。

    “信你,信你母猪都能上树了。”苏浅浅更加开心的笑,她无惧无畏,她早已活够了,这日日的煎熬,这日日的挣扎,她不休不眠,睡不着,吃不下,她的精神早已进行荒凉,死,是最好的解脱。

    她开心的笑,开心的叫:“快点,再快点,好啊,陈亦然,我终于可以带你一起去地狱了,这是你欠我的,呵呵,陈亦然,是你让我生不如死,今天,才是最好的解脱。”

    陈亦然气红了眼,加大了马力,向前急冲,他的恼怒已到了极点,他实在再也容忍不下苏浅浅这样日日**自己,日日作践二人的婚姻,她已不想活了,她亦不想让他活下去,那就死吧,一起死吧。

    看着她的痛苦,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放在车前架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头像上显示,是孩子的电话,家里的电话,陈亦然一惊,脚下油门一松,车子一个急刹,忽地一下停在高速的边上。

    电话响了,他接了电话,是苏浅浅的妈妈打来的:“浅浅呢,你们在哪里,快点回来吧,乐乐在学校,和小朋友打架,还摔了一跤,哭着要妈妈。”苏浅浅听到这里,再也笑不下去,她收起了笑,泪水流了一脸,过了许久,她吐了句:“回去吧。”

    陈亦然看了苏浅浅一眼,倒车,后退。

    车在悬崖边上打了一个转,退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从生死之间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两人路上谁也不说话,不知道孩子出了什么事,担心的要命,急急地赶回家。

    一进门乐乐扑到苏浅浅怀里放声大哭泣:“妈妈,不要离婚,我不要你和爸爸离婚,小雨说,他妈妈和爸爸离婚后,他妈妈喝药自杀了,他现在没有妈妈了,原来离婚不是过家家,小雨说,他要去找妈妈,他也要死。妈妈,我怕,我好怕。”

    看到孩子这样可怜,苏浅浅意识到对乐乐的心理已经留下了阴影,苏浅浅鼻子一酸,她的心里痛得无法呼吸,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对不起乐乐,对不起,妈妈不离婚,你别怕,别怕。”

    真的吗?陈亦然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妻儿,他宁愿相信,这是真的,这不是哄孩子骗孩子的。

    ***

    苏浅浅她再也不相信爱情,再也不相信陈亦然。

    为了乐乐,她又不敢再提离婚的事,也只好放弃了出去找房子的念头。

    这令陈亦然看到了希望,他意识到,家里的这场战争他必须要依靠乐乐,才能帮他打赢,收腹失地,收回苏浅浅的心。

    苏浅浅的脾气越来越差,精神状态越来越坏,不吃不喝不睡不哭,天天跟一个游魂一般。

    暗中观察到这一切,陈亦然越加不安起来,他偷偷地查阅了抑郁症的相关资料,去医院找了罗医生,罗医生判断出苏浅浅的病症。

    陈亦然他不敢再拖下去,这一天,跟岳母商量好后,强行带着苏浅浅去了门诊。

    到了医院,苏浅浅冷冷的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

    看病的罗医生经验丰富,他示意陈亦然出去,只留了苏浅浅在诊室里:“苏女士,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如果觉得想哭或者不高兴的事,尽管说出来。”

    “没有什么,罗医生,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死最好,怎么死最好,你能告诉我吗?”苏浅浅冷笑着回了罗医生一句。她不会哭了,那几个月的治疗将她的泪全部哭干了,每一个晚上,她都哭着睡去,哪还能再哭出来。

    苏浅浅说的话,吓了罗医生一跳,这绝对是属于重度抑郁症的典型症状。整天不想别的,只想怎么死。

    正说着,楼下响起一片喧哗声,听到楼下有人大叫:“不好了,有人要跳楼了。”

    医院是环形修建的,坐在九楼的诊室里的苏浅浅抬眼正好看到对面十一层楼顶上,一个黑衣女子站在楼顶的栏杆处,摇摇欲坠。

    紧急之中,罗医生来不及冲出去,呼地一下打开窗户,摇着手大叫:“不要啊,别跳啊。抓住她,别跳啊。”

    那女人披头散发,后面有两一个老人,一个年轻男子,正在祁求着她,求她回头。

    女人面色惨白,两眼茫然的望着楼下,不为所动,向着楼下张开双臂,像一片落叶一般扑向大地,中间的空地全是石板路,在一片惊呼声中,女人坠落在地,一瞬间血浆迸裂,鲜红的血四处漫延……楼上女人身后的男人伸出手去抓,还未触到她的衣角,人已消逝在空中。

    “妈妈,妈妈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楼下冲过来一个小女孩,扑在那女人身上放声痛哭。

    事发突然,远处,楼下有几个保安得到消息,拖着气垫急急地冲过来。

    一切都已来不及了。

    唉——为什么这么傻!罗医生恨恨的拍了一下窗户,长叹了口气。

    苏浅浅呆呆的望着这一幕,待看到楼下那女人摔得血肉横糊一片,眼里一湿,心里一片混乱。

    陈亦然站在走廊的窗户前,完完全全目睹了惨烈的一幕,吓得两腿发软,浑身冷汗淋漓。

    惊骇之余,陈亦然忽然想起苏浅浅,疯了一般冲进诊室,看到诊室里两个人正呆呆的望着楼下的一幕,苏浅浅好好的安然无恙站在哪里,他这才松了口气,一声不语转身出了诊室。

    ***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向前一步是万丈悬崖,退后一步是无情绝地。

    生与死,仅在一念之间。

    过了好大一会儿,诊室里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吭声,沉默着。

    “这么年轻,不应该这样,还有孩子,她想过吗,孩子怎么办?”罗医生看了一眼苏浅浅,不无担忧。

    “是啊,可怜的孩子。”苏浅浅从罗医生湿润的眼角看到了痛,一个鲜活的生命,眨眼之间消逝在她面前,那漫延的鲜血强烈的震撼了她。如果她死了,乐乐怎么办?

    身为医生,罗医生对生老病死的场面见得多了。

    罗医生很快控制住了情绪,悄悄擦了一下眼角。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

    苏浅浅心里叹了一句,一边望着窗户外灰灰的天空。几只鸽子从刚才女人起跳的地方,落下,飞起。

    刚刚一场生命的死祭过后,楼下的女人已给抬走了,围观的人没有了,不知从何处,偶尔传来一两声凄惨的哭声。

    罗医生也从刚刚的情绪中调整过来,望着窗台上的一盆长寿花慢慢悠悠的说道:“你看,我这盆花,开得多好。”

    “你喜欢种花吗?”罗医生看着苏浅浅这样子,竟然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苏浅浅以为他会长篇大论来告诉她一番人生的道理,活着的意义,活着的责任,正准备反击他一番,却被他这一句话给问住了。他什么意思?问这个干什么?

    迟疑了片刻,苏浅浅才点了点:“养,我也喜欢养花。”

    “呵呵,养花很有意思的。”罗医生笑道:“你看,我这盆长寿花昨天刚让护士给你打碎了,于是我重新换了个更好看的盆,一点也没有影响花儿的盛开,花今天照样开得很好,你闻一下,闻到花香了吗?”

    苏浅浅认真看了一眼那盆中的土,好像是新处理过的。低头轻嗅,粉红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悠悠飘过心头:“嗯,香。”

    罗医生看着苏浅浅,她眼中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她可以救回来:“其实,让我看,一朵花开得好不好看,不在于这花盆。”

    这个罗医生真是风趣,苏浅浅忽的一下子笑了:“你的比喻我喜欢,花开得好坏,跟花盆是没有关系。”

    “人和花没有什么区别,换个花盆一样活,一样盛开,一样芬芳美丽。今天、明天、明年,都会一样开放。”罗医生摇了摇头,眯着眼睛,轻轻微笑:“凡事想开点,生命属于自己,不属于他人,什么人都不值得你为他死。只有你活得更精彩,才能让伤你的人更加后悔。在人的一生中,婚姻不是必需品,人的一生很长,不只有婚姻,还有别的很多的东西,幸福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能闻到花香的人,定然是心性纯净的人。罗医生心里叹着:只是为情所困,被仇恨所累,渡过这个情劫就好了。

    “是啊,不值得。”女孩趴在母亲身上凄惨的哭声,让苏浅浅幡然醒悟,是,为不珍惜自己的人而死,是很不值得。

    罗医生不想问的太多,陈亦然来咨询的时候,将自己的过错都讲了,他求罗医生帮忙,为了刺激苏浅浅,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当然,这也是陈亦然苦思了几个月想到的办法,他知道苏浅浅外柔内刚,只有激发起她斗志,才能激起她生的希望。

    所以,在罗医生面前,为了救苏浅浅,陈亦然毫无保留的讲了前因后果,他顾不得什么面子,他只想救回那个美丽无比,柔情似水的娇妻苏浅浅。

    “让伤我的人活得更痛苦,呵呵,罗医生,你的办法真好,我死了,就没有人去报复他们了,对,我要好好活着。你给我开药吧,我先服一段时间看看。”苏浅浅果真听了罗医生的话,她本已迷失了本性,迷失了前路的方向,听了医生的话,心里是豁然开朗,做为心理成熟的女性,她读的书受的教育都不低,但面临到如此致命的打击,只想早早了结一切,没有想到反击。

    罗医生的话提醒了她,她决定要好好活下去,她要让伤害她的人也尝到痛苦的味道,她要让他们更痛才对。

    罗医生给苏浅浅开了医,苏浅浅带着药,决定吃一段时间,她自己也意识到,自我的控制力的下降,整日里控制不了情绪。

    陈亦然看到苏浅浅听医嘱吃药,心里总算安稳了一些。

    ***

    苏浅浅的自制力很强,吃了第一个疗程的药,就中断了治疗,她不想依赖药物。

    不知为什么。

    苏浅浅忽然不敢去医院了,一去医院她就想起那天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向下跳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她,还向她发出诡异的一笑,令她胆战心惊。

    几次睡梦中,她从那医院的楼顶上纵身一跃……。

    她无意中听人说过,这种药会让意识失控,人若依赖上后,便很难再断药,她决定自己抵抗抑郁症。其实说到底,在内心里,刚强的她,不愿承认自己得了病,她认为她好好的,没有病。

    陈亦然刚刚看到苏浅浅有一点好转,但当他要带她去医院开第二个疗程的药时,遭到了苏浅浅的拒绝:“我不去,我没有病。”

    “不行,浅浅,罗医生说了,一定要认真就医。”陈亦然好脾气的哄着苏浅浅。她时常发呆,时常走神,时常站在窗户边,让他担心。

    陈亦然咨询罗医生,罗医生告诉他,千万不能中断治疗,其实这是一种病情的再反复。

    这都是深度抑郁的表现症状,她的症状没有缓解多少,只是因为第一次就医,提醒了她自己,让她本人意识到了她有病,她自己在挣扎,对抗病情。

    陈亦然的急切让苏浅浅更加反感。

    苏浅浅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陈亦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浅浅,我是为了你好,听话,啊。”陈亦然语无轮次的说道,从那天起,一向在苏浅浅面前强势的他,变得不自信起来。

    陈亦然没法再说什么,苏浅浅把他当成了空气,根本不搭理他。

    苏浅浅的眼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冷的像一把刀,让他不敢碰触,只好躲开,一撞上,他便难以招架,立即丢盔卸甲,逃避三舍。

    过了许久,苏浅浅忽地发一阵突兀的笑声。

    “呵呵,陈亦然,你在盼望着我死是吗?不过,我让你失望了,你告诉施晶晶,我死也不会让她进这门的,我死也先把你们两个送进地狱。”苏浅浅慢慢悠悠的说,她的脸上带着冷笑,寒彻似冰的冷意,直刺陈亦然的眼底。

    “浅浅,我说过了,我再也不会跟那个贱女人来往。她就是鸡,因为她,你传染了病,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浅浅,忘了她,不要再提她好吗?”陈亦然不想苏浅浅再提起施晶晶,他曾背地里打电话问那个女人,为什么得过性病,不跟他讲。

    施晶晶说,她上半年早就治好了,哪想到还传染。

    陈亦然知道,她肯定没有说实话,她跟那么多男人有染,怎么可能治好了。

    再说,施晶晶见一个滚一个,到底是哪个男人身上有病传染了她,她也不会知道,哪个有病的男人也不会告诉她。

    在外偷情,两相情愿的事,下了床得了病,要去追问得病的原因,也太可笑了。

    这真是一蠢再蠢。

    陈亦然无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你怎么知道你老婆干净,也可能是你老婆的原因呢。”想起苏浅浅对自己电话里的百般凌辱,施晶晶恶毒加了一句。

    “你放屁!”陈亦然冷声大骂:“施晶晶,你个贱女人,你当人人像你一样,像鸡一样投怀送抱,见一个睡一个。”

    施晶晶没有想到陈亦然会骂他,还骂得这么难听,恨得咬牙切齿,立即还击:“陈亦然,你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是也玩得开心,很爽,很痛快吗?现在来找我不是了?你才是混蛋呢。得病,是老天对你的报应。”施晶晶最近一段时间让苏浅浅打电话折腾得她都快疯了,苏浅浅这个疯子的电话她不敢不接。苏浅浅说了,她施晶晶要随时通话,如果她不接,苏浅浅就要到她办公室,办公室不接,她要到他们站长办公室去叫她。

    “你就是鸡,我就是把你当鸡玩了,我在你身上没觉得多痛快,没觉得多爽,施晶晶,你个贱女人。早知道你这么不干净,我绝对不会碰你!”陈亦然气极了,撕破脸放声大骂。

    既然都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施晶晶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在电话里也不示弱:“陈亦然,你想想,这一切是我逼你的吗?你骂我是鸡,你是什么?你是鸭吗?我不干净,你就干净了?你别以为,出了事都赖到我一个人身上就行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告诉你,你们俩口子别没完没了的给我打电话逼我,我快疯了。”

    “你活该,施晶晶,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你贴上我,我绝对不会碰你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滚,别让我再碰见你,我非杀了你不可。”陈亦然发了恨一般握紧了拳头,施晶晶说的一点没错,她不干净,他陈亦然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怎么还有脸去指责别人!唉——!

    施晶晶也放声大骂:“苏浅浅骂我,我听着,那是我欠她的。你凭什么骂我,陈亦然,我不欠你的,老娘的便宜你沾了,你要杀我,你也配!”

    “好,你个婊子养的,你等着。”陈亦然无言以对,悻悻地扣了电话,天知道,他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心里发誓,以后再有天仙送到枕头边上,他也不碰了,女人是祸水,这次算栽到家了。

    ***

    陈亦然在家里的地位瞬间降到了最低,每天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苏浅浅,哄着苏浅浅,他希望苏浅浅尽快从抑郁症里走出来,尽快恢复原来那个美丽纯净如水的女子,他不想他的家变成这样。

    陈亦然费尽心机,讨着苏浅浅的欢喜,他希望,祈求苏浅浅给他一个补救错误的机会,希望得到苏浅浅的谅解。

    他从来没有如此在苏浅浅身上用过心,包括追求苏浅浅的时候,因苏浅浅仰慕于他,他没费什么心思,就将这个单元纯的苏浅浅拿下,但今天,却不行了,苏浅浅的一颗心死了,她的眼晴里只有恨,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苏浅浅要离婚的事,因为治病,让她暂时放弃了,她现在疲于奔波,她现在只能治病,这次长达三个多月的性病治疗完全消耗掉了苏浅浅所有的生命力,她没有力气去跟陈亦然折腾离婚,每天半死不活的耗着。上班,回家吃药,打针,不再收拾打扮自己,每天脸苍白得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头。

    ***

    基建办的工作开始展开了。

    冯佳慧还没有正式的露过脸,只派了一个助手小何来整理相关的法律文书合同。当然,她也只是挂个名而已,一向都是她挂名,别人干活,她收钱。

    冯佳慧不来最好,这是陈亦然求之不得的事情,他不想整天跟她碰见。

    冯佳慧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这一次久别重逢,让他更加痛上几份。

    什么时候不出现,偏偏在他人生最重要的发展口上她出现了,而且,偏偏来到他们集团当法律顾问。难道是故意来折磨他的吗?这个只会向上爬的女人,眼里只有钱的女人,再次出现在他身边,是来炫耀她的成功,她的富贵堂皇的事业和人生的吗?

    据他私下里了解,他们律师事务所一向只挑选人员派驻,从来还没有像这次这样,所长亲自来当顾问的。

    她到底是什么意图,来干什么?

    冯佳慧想来看什么笑话吗?

    据他所知,他和苏浅浅结婚的时候,她早已和那贵公子结婚,麻雀变凤凰,成功嫁入高官之家,留学美国……。

    她根本不在意被她抛弃的男人,却为什么偏偏又重新出现在他的工作中?

    意欲何为?

    苏浅浅的病纠缠得陈亦然无心无力,他实在没有一点心力再去想冯佳慧的事,现在的工作重心移到了基建办,周凤军在工作中经常设圈套故意使坏,令他防不胜防,他得集中一切精力,对付周凤军。

    周凤军这人,就会玩阴的。

    陈亦然只好事事抵防,处处用心,不给周凤军可趁之机。

    对于周凤军为难他的事,他只能自己来处理,像这种不上数的小事,跟谁也说不出口。陈亦然终于清楚,他现在就是魏新源顶在周凤军和张副总心口上的一枝枪,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被人当成眼中钉的日子真是不好过,陈亦然举步维艰,其中的苦处却又不能跟他人讲,暗自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隐隐感觉到,他就是魏新源用来对付周凤军的棋子,他的作用就是牵制周凤军。

    在魏新源的这盘棋上,他俨然是那个过了河的卒子,只能前进,不能后退。

    陈亦然心里非常明白,不能事事都跟魏新源汇报,只好咬着牙隐忍不发。

    上班的时候累,回到家,更累。

    苏浅浅就那么半死不活的样子,如同他们二人半死不活的婚姻。

    整天疲于应付的陈亦然忽然觉得这日子过得真难,黯淡无光。

    ***

    周五晚上,陈亦然按魏新源计划,请周和平吃饭。

    晚饭就定在何可欣当总经的皇家花园渡假山庄的牡丹园。

    牡丹园是这十几栋别墅里最大的一套,酒店里的棋牌室、斯诺克、微型高尔夫、温泉游泳池到桑拿**,无一不缺,游乐项目服务配套极其齐全。

    陈亦然提前到了皇家花园,按排酒水和司机,派车去接周和平等细节问题。

    来之前,陈亦然给何可欣打了个电话,让她给定个最大的房间。

    “亦然,那就牡丹园吧。”何可欣电话里真是客气:“谢谢你啊,亦然,知道我生意不好,来照顾我们生意。你过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在楼下等你。”,最新最快更新热门小说,享受无弹窗阅读就在:
【好看小说一网打尽 www.danmei.org 手机版阅读网址 m.danmei.org(网址前面要加HTTPS哟)】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