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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兴衍生)不知迷路为花开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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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一步,应该可以说成功了,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刚刚三人轮流拜过的三根香,齐齐从中间断了。

    “不好!”齐铁嘴暗道。他急急连摇了三次镇魂铃,那团不听话的魂魄却挣扎地更厉害,把小蔡的灵魂都带着振动起来,睡梦中的小蔡眉头紧锁,冷汗涔涔,口中喃喃着听不清的话,似乎下一秒就要醒过来——

    “咄[注1]!”一直旁观的张启山喝出这个字,那团魂魄颤抖了一下,又顺从地回到它该去的地方,小蔡也渐渐平静下来,齐铁嘴重新插了三根香,这次三柱青烟直上,袅袅不绝。

    来不及夸佛爷,齐铁嘴盘腿坐下,闭目默诵九遍净心神咒[注2],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此时香已燃尽。

    “成了?”

    “成了。”

    张启山出去找黄磊进来,齐铁嘴把符箓什么的都收起来,朝上空拜了拜:“祖师爷保佑,弟子总算不负先人所托。”

    陆远和小蔡身上的安睡符已经失效,但他们仍然沉睡着,不知何时能够醒来。

    清明节后的第二天凌晨,有家医院收治了两名奇怪的病人,一个身体健康却沉睡不醒,一个身体虚弱也沉睡不醒。

    这两个人一睡就是近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们做了相似的梦……

    一场很长,很真实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不知从哪里看到的,“咄”字有奇妙的作用,有知道出处的望告知。

    [注2]净心神咒为八神咒之首,顾名思义为修道之人早晚功课及学炼符法时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时所用之咒。此咒能使凡心入于冥寂,返观道心,入于清静之中。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

    ☆、前尘如梦(上)

    作者有话要说:  ps: 设定二月红1920年生,傅经年1911年生,朱碧石1914年生,沈西林1911年生。年龄都是剧情需要。

    二月红家以前做杀手生意现在主要做梨园,只留了一小部分暗中势力,家里有些神秘之处,但与盗墓无关。

    傅经年和沈西林都是是伪亲日派真地下党。潜伏中。

    1929年朱沈相识。

    1936年傅红相识。

    架空,架空,架空,时间轴是为了方便写剧情。

    设定他们都在长青城……嗯,架空,架空,架空。

    锁麟囊是“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先生的代表作,由著名剧作家翁偶虹在1937年编剧,1940年5月首演于上海黄金戏院。文里背景架空,架空,架空……拿来用一下。)

    民国初年。

    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没爹娘。

    这句街头巷尾传唱的童谣,说的就是城里最大的戏班子的事情。

    这个戏班子班主姓红,戏班子传到他这里已是第五代,虽干的是下九流[注1]的行当,却攒下一份厚实的家业。如果他们家只做梨园生意,那倒没什么好说的,但红家人早年间做的却是人命买卖,杀人满门毫不手软,后来才渐渐收敛,以梨园为主。

    红家班的少班主从小学戏,天分极高,十三岁初登台就博得满堂彩,艺名“二月红”,远近闻名。二月红本来有个哥哥,也就是前任少班主,不幸几年前被人绑架撕票了,绑匪逃之夭夭,后来那个绑匪被发现横尸郊外——就是当年发现红大少爷尸身的地方,且死相极惨,不知道是用什么杀的,身上有数不清的窟窿,脸却很完整,像是杀人者故意留下供人辨认的。死者是通缉犯,死不足惜,当时的官员随便找个借口便草草结案了。坊间传言,是二月红做的,据说有人在那天凌晨看到二月红穿着一身红衣从郊外走过来,再加上红家原来的背景,传来传去,就传出了开头的那句童谣。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二月红才十五岁,已是小有名气的角儿了,童谣传出后,不信者居多,半信半疑地也有,反倒让“二月红”这个名字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后来傅经年亲眼目睹二月红用铁弹子将盯梢的人打下楼梯,想起这桩传闻,才知道当年那个绑匪真正的死因。

    说起和二月红的相识,傅经年总用“英雄救美”来形容,虽然说完总会被甩个白眼儿。二月红十六岁那年的某天,他唱完一出《游园惊梦》,在后台卸妆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闯了进来,嘴里不干不净,还想动手动脚。梨园的打手居然都拦不住,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的,几近失控。二月红站在一旁,铁弹子已经攥在手心,只是不知这些人的来路,不好贸然出手。

    傅经年就是在这个时刻出现的,他戴着黑色礼帽,穿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是个养尊处优的大人物,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随手砰砰砰几枪,捣乱的人就全都跪在了地上。

    “红先生,在下傅经年。此事都因我而起,实在抱歉。”

    这是他对二月红说的第一句话,也是第一个称呼还是少年的红二爷为“先生”的人。

    “傅先生?他们弄脏了我的地板。”二月红并不关心“傅经年”三个字代表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说“因他而起”,很小时候父亲就告诉他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地板,又看了看傅经年,似乎有些苦恼。

    少年的声音冷冷清清,瞥过来的时候眸子也是干干净净冷冷清清,可以后傅经年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他像是在撒娇。

    ——那一瞬间,傅经年心里突然浮现四个不合时宜的字:在劫难逃。

    ——相逢却似曾相识,未曾相识已相思。

    ——

    那天见面后傅经年经常一个人去梨园听戏,只听二月红的场,听完就走,有时会到后台看一眼,偶尔能见到二月红,说几句“戏很好”之类的话;通常会被拦着,他也不强求,笑了笑就离开。

    二月红知道傅经年是上面派来的大官,和那些外国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来城里不久已经成为一方势力,颇吃得开。也知道那天来捣乱的人其实是想把他这个红角儿“请”过去送给傅经年这个有好男风传闻的官儿,结果既不清楚红家的底细,又摸不透想讨好的人的脾气,只能自讨苦吃。红班主对傅经年的评价是“不卑不亢,八面玲珑”,又告诫儿子“此人不可得罪,也不可深交”。

    二月红明白父亲的意思,世道不太平,明哲保身为要,傅经年牵涉到的势力和关系网太过复杂,红家既然明面上是开梨园的,暗地里的生意也收拢为自保,最好不要和这类人扯上关系。至于那个“好男风”的传闻?和那个倒没有关系,先不说传闻真假,傅经年绝不会做强取豪夺这种下作的事情,好不好男风,二月红觉得与自己并无关联。

    二月红是孝子,红老爷又是洞察世事的人,所以红二少从来没有违逆老人家的意思——除了亲自动手为兄报仇那次。父亲说“不可深交”,他就基本没再见傅经年,直到有一天他在后台自己衣柜里看到了受伤的傅经年。

    傅经年平日里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是个硬汉,可受伤的他面色惨白,血从下意识捂着伤口的指缝中不断渗出,整个人蜷缩着,莫名的脆弱。“傅先生?”二月红轻声喊。傅经年双目紧闭,显然已经昏迷多时了,柜子外没有任何痕迹,门外一路走来也没看到一丝血迹,柜子和房门的钥匙都在他手里,二月红拿开他的手,就见腹部上有个洞,枪伤无疑,这人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颗沾满血的子弹,指尖满是血,显然是用手指硬生生把子弹抠出来的,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不是好事。

    救不救?当然要救。且不说见死不救从来不是他红二爷会做的事儿,这傅经年万一死在这里,还不是和梨园脱不了干系?傅经年啊傅经年,你可真是给我找了□□烦。二月红把房门反锁,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裹住傅经年把他从衣柜里搬出来,然后搬开衣柜,打开衣柜下的暗板,露出一条隐秘的通道。

    虽然不想向傅经年暴露这里的暗道,但总不能一直把他留在屋里,傅经年确实把痕迹处理得很干净,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追过来?来的是傅经年的人还好,万一是伤他的人呢?又不能出去叫人把他搬出去,事急从权,二月红只能以最快速度把傅经年拖进地道,然后陆续带着一件干净的棉布里衣、清水和一瓶白药下去,衣服撕成布条沾了水,稍微擦了擦血迹,然后敷上白药,缠上布条。这么折腾傅经年还没醒,二月红擦了擦脸上的汗,心里越发焦急。

    “傅先生,傅经年,”少年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傅经年,傅经年……”连连喊了几声,地上的人总算悠悠转醒。

    “红……”他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二月红也不管他叫的是“红先生”还是“红老板”还是“红二少”,急忙问道:“你有能信任的人来接你吗?”傅经年闭了闭眼睛,好像又要昏睡过去,二月红急得不行,“别睡别睡,这儿什么都没有,你再睡下去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傅经年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似乎有一丝笑意:“傅某万一有个不测,劳烦先生帮在下收个尸,就葬在梨园后面的山上吧,也能天天听戏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伤得不重,二月红毕竟还是个少年,自己忙活了半天这个人还在那边没个正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傅先生说得轻巧,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做什么要来害我?红某只是个唱戏的,别的可不会。”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救了我,大恩大德,来日必当报答。”傅经年喘了口气,正色道。

    “报答的事情先不要管,我们不能一直呆在这,你需要大夫。”二月红简直想扔他一把铁弹子,怎么废话这么多。

    “这里是……地道?”傅经年看了看身处的环境,知道对方下了怎样一个决心,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怎么联系你的心腹?”二月红放弃了和他正常交流,自顾自的问。

    “这事还要劳烦红先生,请先生安排明天梨园的戏为《锁麟囊》,然后请沈西林过来听戏。”

    这人还真不客气……二月红点点头,“不过我得跟我爹商量一下,傅先生意下如何?”

    “应该的,有劳了。”

    ——

    《锁麟囊》说的是一贫一富女子,同一天出嫁,在路上相遇富家女同情贫家女的身世,解囊相赠。十年之后,贫女致富而富女则陷入贫困之中。贫女耿耿思恩,将所赠之囊供于家中,以志不忘。最后两妇相见,贫女报答富女,且两人义结金兰的故事。

    傅经年曾经问过沈西林为什么会喜欢这出戏,沈西林的回答是:“你不觉得这个故事很有意思吗?这世道,富人落难,穷人发家都很常见,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呵,也不知道我以后会有善报还是恶报。”

    “我不知道你会有善报还是恶报,但作为兄弟,同生死,共患难,善恶共担。”傅经年轻轻吐出一个烟圈儿,语气很平和,仿佛在说一件类似于“地球绕着太阳转”这种无需质疑的事情。

    沈西林笑了笑:“共患难可以,同生也可以,同死就算了,不然外人岂不会以为我们是苦命鸳鸯?”

    “呸,谁跟你是鸳鸯,老子的名声都是叫你给败坏的,前几天还有人想抢个美男送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挑的二月红。”

    “二月红?红家二少爷?”沈西林身体不自然的一僵,随即冷笑:“动手的人不是太蠢就是太聪明。”

    “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老沈啊,我们中可能有内鬼。”傅经年摁灭烟头,“我最近在引蛇出洞,要有什么事儿你得接应我。”

    “你最好自己小心点,我才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沈西林瞥他一眼,“别总跟愣头青似的弄得一身伤。”

    “我尽量,尽量,哈哈,梨园要开场了,我过去了。”傅经年拿起帽子戴上,转身对沈西林说:“人啊,还是要往前看,你不开心,难道他就能开心了吗?”

    沈西林沉默不言,傅经年叹了口气,离开了。

    傅经年最后说的“他”,是沈西林心口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他叫朱碧石,真名沈西林到现在都并不知晓——当年他用的是化名,碧石觉得不公平,便也不肯告诉他自己真名。因他是家里长子,而朱红为正色,碧石为玉髓,故而红老爷给他取了“朱碧石”这个艺名。沈西林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他,一见倾心,二见钟情,三见……天人永隔。他爱慕的少年,永远停在少年。

    说到这里,应该已经很清楚了,朱碧石,沈西林此生唯一挚爱,就是已逝的红家大少爷,红家班前一任少班主,二月红的兄长。

    1929年秋,十八岁的沈西林化名黄渤,以游学的大学生的身份来到长青城执行他的第一个秘密任务,不慎露出马脚,逃脱时混进梨园,是红大少爷把他扮作老生才逃过一劫。此前沈西林见过他一面,惊鸿一瞥,还想过完成任务就去“夜探香闺”,结果自己却先被“美救英雄”了,这第二次见面之后,两个少年人慢慢日久生情。任务完成后,沈西林尽管万般不舍,仍要回去复命,谁知这一去就是两年多,等他再回来时,只看到一座坟。

    朱碧石死了,爱着他的沈西林心死了,只余一具躯壳。

    几年后,沈西林再次被委派到长青城,和傅经年一起潜伏。如果不能保护他爱的人,那么如果能守护他生活过的地方,是不是也算一种补偿?

    尽管有些事永远无法弥补。

    那所谓的“绑匪”,不是为了向红家要钱,而是因为知道了碧石和沈西林的情谊,以此来报复沈西林破坏了他们的计划。那些人为此策划了一年,终于成功地避开红家所有耳目和杀手,将朱碧石绑到郊外,残忍杀害。

    十岁的二月红跟着父亲一起给哥哥收尸,哥哥身上有多少道伤痕,五年后他就在他以为的“凶手”身上数倍奉还了一个个窟窿。[注2]

    二月红不知道,真正的凶手后来死在了沈西林手里。千刀万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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