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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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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被罩在宽大白色长袍内的一个“人”, 长袍把他整个都裹在了里面,云歌灵等人走到他底下,只能看到这人带着的一副挖了双眼和嘴巴位置三个洞的白色面具。    此时外面停了的雨又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那扇大开的门被风吹得“啪”的一声紧紧地合在了一块, 室内的光线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而在这种光线下, 那穿着长袍的人脸上的白色面具里黑黢黢的孔洞显得阴深无比, 好似还有一道暗淡的绿光一闪而过, 就像是有人正透过这些洞眼紧紧地盯着他们。    空荡的室内, 被吊死在房梁的人,还有那诡异的面具,似乎都在影响着每个人的心情。周舒舒那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蚊子脸色也比平时沉重许多。    云歌灵打破了这种僵局,道,“我们先把他解下来。”    周舒舒为难地点头, 跟着众人合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吊在房梁的人给弄了下来。而在五人搬动这具尸体的时候,都发现了尸体的异样——这尸体轻得离谱。    云歌灵打算伸手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袍掀开时,就被王炸制止了动作, 王炸代替了云歌灵, 探手过去就把长袍给拉到了两边去。当在场所有的人看清长袍内的东西时, 有愕然也有微妙的不自在。    长袍里面是一群乌鸦, 这些乌鸦的身体被一条铁钩穿透,就这么地相连在了一块,形成了一个“人”的形态。面具下的脸也是乌鸦, 不过这只乌鸦比下面的每一只都要大上一倍,它黑漆漆的眼睛还在睁着,除掉面具给人那怪异的感觉并没有减少。    云歌灵数了数,在长袍内大概有三十多只的乌鸦,每只乌鸦身体内的血已经流尽,身上都穿着铁钩,这些铁钩上已经生锈,上面还染了斑驳厚重的暗红色色斑,看起来应该是之前被杀死时留下来的痕迹。    三十多只乌鸦堆积在地上,它们的眼睛都睁着,仿佛死了也在注视着云歌灵几人。    在解下这具“乌鸦人尸”时,蚊子和周舒舒身上都沾上了几片黑色的乌鸦毛。蚊子拿着乌鸦的羽毛甩动了几下,饶有兴致地研究了起来。而周舒舒则显得避讳一些,当看到自己身上沾了这些玩意后,就大惊失色的把黑色的羽毛给全部扫落在了地上。    王炸看着这些死掉的乌鸦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些乌鸦的身上阴气似乎少了些。    云歌灵倒是松了口气,这些乌鸦虽然诡异了点,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这具尸体不是雷弘震的,也就代表着雷弘震活着的几率很大。    不过他们把整座四合院都转了,都没看到雷弘震的身影,他人究竟去了哪?    蚊子拿着乌鸦羽毛,偏头看向他们,“这些乌鸦应该不是雷弘震弄过来的,所以,在这四合院里难不成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人?”    “会是工作人员吗?”周舒舒小声说道。    方立沉声道,“我觉得不像。”    云歌灵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方立的话,“不过这也不能说得太绝对,也许节目组真就这么无聊呢?只是特意吊这种东西在这里,仅仅只是为了吓唬我们吗?”    王炸道,“这些乌鸦应该不是节目组设计的,看死状起码死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云歌灵喃喃自语道,“这座四合院还真是奇怪,似乎很喜欢弄些仿人类的东西,装作人的乌鸦,站在院子里的稻草人,还有穿着旗袍的女人……”    蚊子笑了,开玩笑道,“也许这四合院的主人生前很喜欢热闹呢。”    “这四合院附近看起来也不像能热闹起来的地方。”周舒舒摇头小声道,不过也许五十年前这里还真热闹过也说不准。    云歌灵看着这些散发着臭烘烘味道的乌鸦,道,“不管这四合院的主人有什么特殊爱好,我们先把它们埋了在从长计议。”    蚊子等人没有异议,先是把这些乌鸦在院子里埋了后,合计了一会,就打算留一批人呆在原地,另一批人则重新继续去找一下雷弘震。    周舒舒不乐意呆在这个死过人的房间,经过商量,蚊子和方立就留在这里,而周舒舒就跟着云歌灵还有王炸。    云歌灵经过每个院子的时候,都会拨通一次雷弘震的手机,他们就这样一路走到了第三个院子,也是在这个院子,云歌灵三人一下子就听到了在屋子内传来的手机铃声。    他们快步朝着屋内走去,最后在架子上找到了被遗留下来的手机。雷弘震的手机就在拨浪鼓的上面安静地躺着,屋内没有雷弘震的身影。云歌灵拿过手机翻阅了一下,的确是雷弘震的手机没错。    雷弘震的手机为什么会留在了第三个院子?    正在三人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忽然闻到了一股很香的香味。这香味有些像烧烤的味道,还带着柴火浓浓的烟熏味。云歌灵三人寻着味道走去,一直走到了第一个院子中。    只见那院子中央蹲着一个人,这人背对着他们,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在他面前还升起了一股股的烟云,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柴火噼里啪啦发出来的声音。    看着蹲着的人的打扮,除了雷弘震之外,大概也没有谁了。    雷弘震应该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嘴里咬着一块“肉”就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身后,当看到云歌灵三人时还有些讶异。    雷弘震把嘴里的肉快速地嚼烂吞进了喉咙里,抬起黑漆漆的手就挥了挥,“哟,你们怎么过来了?”    云歌灵没有回答他,而是把视线落到了他另一边手的东西上,那似乎是块烤好的肉,在看看雷弘震的脚下,胡乱地撒了一地的黑色羽毛。云歌灵脸一下子就黑了,十分怀疑这个雷弘震不会上哪去抓了只乌鸦烤来吃了。    雷弘震见他们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烤好的肉上,十分大方地撕了一半递了上去,“来来来,我这烧烤技术真不是盖的,贼香对,来试试,那味道一绝啊!”    周舒舒无措地看着他,“你这都烤的什么……”    雷弘震啊了一声,笑道,“还能烤啥,鸟呗。”    “什么鸟?”    雷弘震咬了一口手里的鸟肉道,“黑漆漆的看起来有些像乌鸦,谁知道是什么鸟,我见它躺在院子里,就捡过来烤了呗。”    周舒舒见雷弘震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的,脑海里想到刚才见到的那些死状惨烈还散发着恶臭的乌鸦,就觉得胃里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雷弘震不明白为什么周舒舒一听自己这话,脸色骤变,苍白得吓人,还捂着嘴巴到一边去干呕起来。云歌灵咳了一声,最后还是选择性把这件事给隐瞒了下来,不管雷弘震吃的是不是乌鸦肉,这吃都吃了,说出来也只是让人怪恶心罢了。    云歌灵岔开了话题,问雷弘震,“你和蚊子分开后都去了哪?”    雷弘震抹了把嘴上油随意道,“还能在哪,就在这些院子里瞎转呗,不过我真要批评一下蚊子了,我让她在原地等我拉个尿回来,可是呢,我一回来就不见她人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害我围着院子转了好几圈。”    “你回来没见到蚊子?你还打了电话给她?”云歌灵问。    雷弘震道,“那是,我拉个尿也就五分钟不到,她什么事这么急啊,说走就走,也不留个口信,还跟我说一起去找你们汇合,耍我啊。”    嗯?这两人说的话怎么似乎不太一致?云歌灵和王炸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也就是说雷弘震和蚊子两个人中有一个人是在说谎吗?    周舒舒干呕回来,听到雷弘震的话,就觉得哪里不对,说道,“不对啊,蚊子说她在原地等了你好半天,一直没见你回来,还给你发短信打了电话,最后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了我们。”    “放屁!”雷弘震把手中的竹棍给扔在了地上,“我回来后的确是没见到她人了,后来还特意去转了附近的院子,不信你们看我的手机的通信记录。”    云歌灵问,“那你手机呢?”    雷弘震摸了摸自己的裤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好像放到了哪个院子来着,当时手里提着鸟,我随手就把手机给搁在了一个房间。”    云歌灵道,“行了,我们在第三个院子找到了你的手机。”    云歌灵也没把手机还给雷弘震,而是直接就打开他手机的通信记录看了起来,在今天清晨的时候,这部手机的确有打过给蚊子的电话记录,短信也发了四五条,全都是在问蚊子跑到哪的。    这么一看,雷弘震似乎还真没说谎。    所以是蚊子那边隐瞒了他们什么吗?    云歌灵没有一下子就下定论,而是把手机丢回到雷弘震手上问道,“这就奇怪了,四合院就这么大,我们当时也在找你,怎么就没和你碰上呢?”    雷弘震耸肩道,“谁知道呢,也许你们在第四个院子时我刚好在第七第八个院子呢。”    云歌灵狐疑地看了雷弘震一眼,雷弘震表现得实在是太自然,让人抓不出一点破绽。    周舒舒还想说些什么,云歌灵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似乎并不想在这里继续纠结着刚才的那些话题。云歌灵道,“既然你没事,我们就给蚊子和方立传个信。”    雷弘震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也不知道在哪找了根牙签,优哉游哉地倚在一边剔起了牙来。    云歌灵给蚊子打去了电话,不过这电话响了半天都没人接,她皱着眉头,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换了个号码这次给方立打了过去。方立的手机直接就显示是关机的状态。    因为是外放的原因,王炸等人也都听到了关机时系统女音的播报声。雷弘震啧啧了两声道,“他们不会出事了?”    雷弘震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淡定,似乎蚊子和方立真出了事他都不会感到惊讶。    周舒舒担心道,“应该不会,现在雷弘震也找到了,我们不如快点回去找他们?”    云歌灵嗯了一声,四人结伴快步朝着蚊子和方立呆着的院子走了过去。    第八个院子的屋内,除了方立碎成两半的手机和蚊子掉到角落的手机外,并没有见到蚊子和方立的身影。    “你们看,这个是不是方立的眼镜?”周舒舒从门后面捡起了一副黑框眼镜递给众人看。    不管从样式还是大小来看,这眼镜都是方立一直戴在脸上的。    云歌灵接过来看了一下,黑框眼镜的一条支架已经断掉,其中右眼的镜片也裂开了几条缝隙,看起来这眼镜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周舒舒脸色煞白,她说,“四合院里不会真的有其他人在,会不会像你们在鬼镇时遇到的变态杀人犯一样,蚊子和方立他们是不是……”    后面的话周舒舒不敢说下去,她的眼睛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中不停地打着转。    雷弘震捡起了蚊子和方立的手机,试着拨弄了一下,可惜这两部手机承受的伤害实在太大,别说正常的运行了,开机都不可能。    王炸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他蹙着眉叫了云歌灵等人的名字,“你们过来看看。”    云歌灵三人走到王炸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院子,发现刚才他们埋在地里的乌鸦尸体已经消失不见,那里只剩下一个面积颇大的洞口。    云歌灵和王炸绕着洞口转了一圈,这洞的泥土被挖到了一边,被淅淅沥沥的雨水给打成了泥浆,只是一小会的时间,洞口里就被雨水给堆积成了一个小水潭,王炸捡了一根木棍往里捅了几下,除了积水外,真的没了乌鸦的尸体——整整三十多只的乌鸦全部都被挖走了。    在王炸和云歌灵研究着这个土洞的时候,走廊尽头传来了周舒舒大声呼叫的声音。    “快来人啊,蚊子和方立在这里!”    云歌灵和王炸闻言,就快步走了过去,果然在经过第七个院子的拱门背面,一块树丛里,正倒着方立和蚊子的两个人。    云歌灵四个人互相搭了把手,把两人给弄到了第七个院子的屋子里去,因为下雨的缘故,走廊和室内的地板都他们被拖出了一道长长的水痕。云歌灵四人身上已经湿透,头发上都在滴着水滴,可是他们每个人暂时都没时间顾着这些,因为蚊子和方立额头都受了伤,两人此时都陷入了昏迷。    云歌灵道,“我记得在节目组给的食物里有一个塑料袋装了医药箱子,你们暂时看着他们,我过去把东西拿过来。”    王炸这次没有选择跟着云歌灵,而是留在了屋内。    王炸安静地坐在一边,余光一直留意着旁边的周舒舒和雷弘震。周舒舒一脸的焦急,时不时就抬头望出屋外,似乎这样云歌灵下一秒就能回到他们的面前来。雷弘震则席地而坐,摸出了一根香烟也不抽,就这么地含在了嘴巴里,目光一直落到昏迷的蚊子和方立身上。    王炸突然开口道,“我们还是通知节目组的人过来把方立和蚊子送医院。”    雷弘震笑道,“我以前干保安那行也经常受伤,他们看着严重而已,其实没有什么大碍,血也止了,我想不出半个小时就会醒过来了。”    连一向胆小,这两天恨不得早点离开四合院的周舒舒也跟着道,“……我觉得可以等歌雅回来再说,如果他们半个小时后没有醒过来,我们到时再找节目组的人也不迟。毕竟我们擅自结束直播,完全没询问过方立和蚊子的意思,也许他们还想坚持一会呢?”    王炸低声笑了,“是吗,竟然你们这么说,那就这样做。”    王炸搁在膝盖上的手臂慢悠悠地晃了几下,视线若有似无地从周舒舒身上移到到了雷弘震的身上。    两个人都不让他通知节目组吗……    云歌灵那边很快就提着医药箱跑了回来,雷弘震撸起袖子,咧着嘴道,“让我来,我年轻时经常打架,那伤口都是自己包扎的,这技术或许比护士还要了得。”    云歌灵见他这么说也不和他争抢,雷弘震接过医药箱,手法娴熟地就给蚊子还有方立两人包扎起了伤口来。    雷弘震撩起方立的刘海,看着他隐藏在黑发下精致的脸蛋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边处理伤口边口花花道,“这哥们长得还真是比女人好看,有这脸干嘛还要把它给挡起来。”    在雷弘震撩起方立刘海的那一刻,不管是方立的直播间还是其他嘉宾的直播间,里面的观众瞬间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女粉丝。    方立第三个直播的时候表现得还算不错,吸了一部分的粉丝,但是这场直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表现平平,而且一天下来说的话还不超过十句,有时候观众都忘了有他这么一号人在。而现在看到方立隐藏在镜片和头发下的真颜,方立直播间直接就炸了,无数的粉丝都涌了进来,那关注度直逼第二名的王炸。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舔视屏    ——恐怖直播这节目绝了,拉出来每个人都能当明星了    ——卧槽,方立小哥竟然这么好看吗?长得这么好为什么要当宅男,还带着巨丑的眼镜,难道你们帅哥都是这样的吗?    ——等我成了帅哥,我再回来回答楼上的问题    ——方立真的长得太好了,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人,糟了,这是心动的感觉    ——我已经点了关注了,以后我就驻扎在方立的直播间    ——方立和王炸完全两种类型,好难选择,我该爱哪一个啊    ——楼上的兄弟姐妹们,现在似乎不是舔颜的时候,我们不是该把袭击他们的人给找出来吗?    ——我刚才一直呆在蚊子的直播间,话说你们有看到袭击蚊子和方立的人吗?我怎么好像只看到了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镜头快速地晃动了起来,只听到了几声重重的撞击声    ——我也没看到,根本就没见有人进到屋内来啊,不过镜头刚才的确是晃得很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总觉得这场直播很诡异啊,嘉宾们不如不拍了,安全第一啊    ——楼上的人就别瞎操心了,这个节目一看就学那些综艺一样,有台本的,什么受伤不受伤,都是演的好吗,台词都是节目组给准备好的    弹幕各种的言论在刷着,其中很大一部分的人还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很多综艺节目都有台本这个的确是事实,这些人隐隐觉得这场直播不一样,但是又认为心里的想法有些微妙。鬼,真的会存在吗?一切其实都是节目组的小把戏,到时在节目全部播完后,或许还会说一句“这些鬼怪灵异的事情全是他们编造”的话。    观众都在自我安慰,虽然嘴里嚷嚷着想要见鬼,但是真要让他们见到,怕是直接就会吓破胆子,人类就是这么的矛盾。这下子方立的长相很好地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这些人很快就从鬼怪的理念中暂时脱离了出来。    而四合院这边,周舒舒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大约也是没想到方立长了张这么好看的脸。    而云歌灵则是默默地看了好一会方立的脸,觉得方立和阿九真的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两个人的眼角处竟然都有位置一模一样的泪痣。云歌灵心里闪过一个快得让人抓不住的念头,她总觉得方立本身有什么问题。    如同雷弘震说的,蚊子和方立在半个小时后终于醒了过来。    蚊子痛哼了一声,扶着脑门皱着眉头睁开眼睛。雷弘震见她清醒后,就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在了草丛里?”    蚊子还有些懵,反倒是方立回答了雷弘震的问题。    方立说道,“你们离开后不久,我们听到走廊有脚步声传来,初时以为是你们有什么事情回来了,就一起走出了走廊,但是走廊里什么人都没有。后来我们回到了屋内,刚走进门口,身后就出现了两双手,那是两双女人的手。她紧紧地箍住了我和蚊子的脖子,把我们拖到了门口处,压着我们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砸着门,我们拼命地反抗,终于从那两双凭空出现的手中逃离了出来,我们一路跑到了拱门处,之后就躲进了草丛堆里,也许在那里我们就失去了意识。”    周舒舒咽了咽口水,“一双手?”    方立嗯了声道,“一双指甲是黑色的手,我……没看到有身体,那双手就挂在空气中……”    蚊子那边也缓了过来,神色有些萎靡,她捂着额头的伤口道,“我,我也看到了一双手,指甲也是黑色的,不过掐住我的那双手要比方立的瘦一些,皮肤也要黄一点。”蚊子瞪圆了眼睛,声音哆嗦了一下偏头望向众人,“我们是不是撞鬼了,这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呜呜,怎么办,我们被鬼盯上了是吗?”    蚊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哭得很伤心,身体还在一耸一耸的,似乎极力地在压抑着心底的害怕。    周舒舒在旁边安慰着他,雷弘震则是往旁边挪了几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话。    方立拿着自己那已经坏掉的眼镜安静地坐在原地,表情是难得的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歌灵回头小声问王炸,“两双同样涂着黑色指甲的女人手,也就是说有两个那东西在吗?”    那东西,已经不言而喻了。    王炸沉吟片刻道,“这个四合院给我的感觉有点古怪,明明这么多鬼物,但是阴气却不是很重。”    “我也感觉到了。”云歌灵点头,“这是为什么呢?”    云歌灵感觉这座四合院应该不止一只鬼,或许有好几只也说不准,蚊子和方立见过的两双女人手,周舒舒见到的拿着皮球的男人,至于那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暂时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这些鬼物之中占了一席之地。    雷弘震听着耳边的哭声终于受不了了,不耐烦道,“现在哭也没用,如果你怕的话你大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节目组,选择放弃直播。”    蚊子抹了把眼泪,摇了摇头,“我,我就是有些害怕,我还能继续直播。”    云歌灵转头望向方立,“方立你呢,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叫节目组的人送你去医院?”    方立没有说话,似乎用沉默拒绝了云歌灵的好意。    王炸适时走出来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前面的院子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    王炸这话一出,众人才觉得又累又饿,昨天半夜大部分人都没有睡好,今天清晨开始到现在精神一直都处在紧绷的状态,现在六人终于集合在一起,那紧绷的神经一松懈下来,就觉得身体僵硬得可怕,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几人回到放食物和行李的院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就围坐在一块吃起了干涩的午饭。蚊子和方立虽然受了伤,脸色苍白些外,倒是精神头看起来还算不错。    这半天发生的事情着实有些多,众人的胃口都不算好,吃了一些东西后,各自就在房间里寻了个位置休息了起来。    云歌灵一口一口吃着手中的面包,王炸坐在她身边拿着那本记录着各种各样灵异故事的鬼事集认真地看着,时不时给云歌灵那边递上一瓶矿泉水。    雷弘震暂时睡不着,瞧见王炸还在研究那鬼事集,不耐烦地嚷嚷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还能在里面翻出金子了,再不然还能靠这东西抓鬼?”    云歌灵吞下嘴里最后一块蛋糕,笑道,“还真有这个可能。”    雷弘震啧啧了两声,骂了句神经病就倚靠在墙边闭上眼睛打起了瞌睡。云歌灵靠近王炸,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有什么发现?”    王炸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这些报道记录的鬼事挺丰富的,就好像编者亲眼目睹过。”每次看鬼事集,王炸的这种想法就越来越深切。    云歌灵拿过他手中那些零散的报纸,一页一页的翻起来,这些故事她已经看过,不过王炸说的话,云歌灵选择相信,她一直觉得王炸的第六感非常的准确。    云歌灵笑着道,“或许这尤天南真的开了天眼,毕竟我们面前就有一个阴阳眼的人存在,多一个似乎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    王炸无奈地看着云歌灵,“这应该和阴阳眼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云歌灵摆了摆手,“我就那么比喻一下。”    一直乖乖当吉祥物挂件的俄罗斯套娃重重地点头,奶声奶气的“嗯”了一声。不过它这边刚嗯完,一直闭目养神的雷弘震那锐利的视线就投射到了俄罗斯套娃的身上,吓得俄罗斯套娃赶紧闭上了嘴巴,把脸颊都撑得鼓鼓的。    当雷弘震的目光移开后,俄罗斯套娃的脸才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整个憋了下去。    今天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断断续续的,一直从清晨下到了黄昏。下午云歌灵和王炸出去了一趟,不过很快就又回到了院子里来。那两双断手并没有出现在云歌灵和王炸的面前,他们一无所获回来。    下午太过平静,什么也没发生,但是众人的心里却没有因为这平静而高兴,反而越发压抑,总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晚饭简单的吃过后,六名嘉宾围坐在一块,商量起了晚上睡觉的问题。昨天分开休息的时候差点出了事,这次显然是不能继续这样做。他们讨论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委屈一下自己,六个人住在了一个院子内。    他们去其他房间把被子这些东西搬了过来,虽然被子散发着一股的霉味,但是也总比他们直接躺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要好上许多。    六名嘉宾中,三男三女,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云歌灵、蚊子和周舒舒三人就睡在床上,勉强地挤两个晚上。而王炸、雷弘震还有方立,就在拔步床下面打地铺,这样六个人靠近不说,晚上如果遇到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    在六人都睡着后,深夜的院子中就传来了呜呜的哭声,四个戴着高帽,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举着一架白色的轿子就从走廊的尽头飘了过来。他们在飘到云歌灵等人的房门外时,突然就停下了步伐,轿子内呜呜的哭声也霎时停止了。    一双手撩开了轿子的帘子,一只乌溜溜的眼睛就从那缝隙中探了出来。那双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一直对着门口的方向,眼里流露出了想要进到门内去的**。    四个送灵人忽然咧开了嘴,其中最靠近门那边的两个送灵人伸出手就想往那边的门推下去,不过在他们将要触碰到门的时候,一颗皮球缓缓地从暗处里转悠了出来,随着这颗皮球的转动,还能听到“嘻嘻嘻”的小孩子的笑声。    不过那笑声显然不是从皮球里发出来的。    送灵人看到这个皮球后,就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轿子内的眼睛里满是恐惧,手一下子就缩了回去。送灵人扛着灵车一路退到了拱门处,最后一阵烟云过来,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在送灵人和灵车离开后,皮球弹出来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出来了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青年,青年脚下的黑色布鞋鞋头上还沾着凝固成一团的黄泥。    青年慢悠悠地走到了皮球面前,伸手就把皮球捡了起来,那些“嘻嘻嘻”孩子的笑声又再次响起,仔细一听,就会发现那些笑声原来是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的。    忽然,在送灵人和灵车消失的拱门下,出现了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男人安静地站在那,对着拿着皮球的青年缓慢地招着手,仿佛在唤着他快点到自己的身边来似的。    当青年抱着皮球疾步走到了拄着拐杖的男人身边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门,这些门刷刷地打开,青年和男人一步一步地就走了进去,在门内,是一个点着明亮烛火的房间,房间里有三个女人,此时她们一个在织布,一个在描摹着画像,另一个则是在摆弄着一个可爱的布玩偶。    当青年走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嘻嘻嘻的小孩子的声音幽幽地从远方传了过来。    那些门全部消失后,王炸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散发的光也亮得吓人。    --    另一边。    侯一发醉醺醺地从酒店里走出来,一个身材矮胖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助手的搀扶下走到了侯一发的身边,他拍着侯一发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下次我们再约出来喝一场,至于生意,我明天就让人找你签约,嗝,合作愉快!”    侯一发甩了甩混沌的脑袋,眯着眼盯着面前的人笑道,“合作愉快,合作愉快,李先生下次再喝,下次我带你去个更有意思的地方。”    “嗝,好好,下次继续不醉不归!”矮胖的男人举扯掉自己的领带,高呼了一声。    他旁边的助手赶紧上前扶住他以防他摔倒,“老板,你醒醒,老板……”    侯一发跌跌撞撞地往马路的一边走去,他今儿心里高兴,最近两天的运气终于回来了,今天谈妥了一桩生意,只要这生意成了,他就能攒到一笔钱,只要有了这笔钱,东山再起都不是问题。    侯一发越想越高兴,身体摇摇摆摆的也不看路,心里都是对于明天的美好幻想,他已经在想着如果明天签约成功后,他要带周娜去哪里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就在这时,马路一头忽然驶出了一辆大货车,当货车司机注意到站在马路中央的侯一发时,大货车的车头就要撞到他的身上。司机脸都吓白了,赶忙打着方向盘,车头虽然紧急转了个弯砸到了旁边的花坛上,但是后车尾却因为惯性直接就甩向了候一发的那个方向,司机捂着撞出了一个伤口的脑袋,只能朦朦胧胧地看到货车上的货物全部倾盆而下,洒了一地。    侯一发跌坐在地上,双手都摩擦出了一道道的伤口,当他抬头时,只见一个大货箱从脑门两三厘米的地方飞了过去,在身后不远的地方炸开,飞溅出来了许多的碎片,有一块碎片还扎在了候一发的腰部,割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侯一发被这突然而至的意外吓得酒都醒了,后背一阵凉意,双腿还在发着抖,眼前一阵的眩晕,心脏砰砰地剧烈地跳动着。侯一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向还插在右腰际口袋处的尖锐的铁片。他咽了咽口水,拔掉铁片时,那裂开的口袋里就咕咚地掉出来了一块已经碎成了两半的碎玉。    这碎玉无比熟悉,侯一发记得是云歌灵送给他的。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时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这碎玉带在了身上。侯一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管如何,他心里无比庆幸,庆幸今儿有这块玉在这里救了自己一命。    远方出来警鸣和救护车的声音,侯一发被人搀扶进救护车内时,才想起了另一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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