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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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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灿敲了门后就一直等在了门口,可是竹屋内并没有人应声。苗灿和老警官对视了一眼, 上前又连敲了三下门, 顺便开口道, “有人在吗, 我们是警察, 麻烦里面的人开一下门。”    又敲又喊, 里面就是没人回应。在苗灿想着是不是该换个住户的时候, 原本紧锁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就往里开了一条缝。苗灿愣了一秒, 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你好, 我们是警察, 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请问……”    苗灿的话还未说完, 抬头就看到了玄关附近狼藉的一片。到处都是灰尘,摆放在周围的东西都散了一地,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老警官蹙了蹙眉头,制止了苗灿准备开口说话的动作,他摸着腰间的木仓, 缓缓地走进了屋内,屋内黑漆漆,静悄悄的,除了开着的窗户上吹来的风声外,这个屋子死物一般的寂静。    老警官走进了大厅,看着大厅上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的白色布块, 眉心的褶皱更深了。这些布块有一部分斜斜地盖在周围的家具上,有一部分则躺在了地板中,上面湿湿黏黏,布满了乌黑的污迹,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人打理了,脏得厉害。    老警官没有在大厅逗留太久,动作灵敏又戒备地在几间房间转了一圈,整个房子转悠下来,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在。尤其当老警官他们看到大厅一个角落的案台上,那掩了下来的一张遗照。遗照上是一家四口,一对夫妇和一对孩子,看来这屋子的人早就过了世。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蒙上了一层灰,没有用过的痕迹。    老警官对着苗灿做了个手势,两人就出了这间竹楼,等离开的时候,老警官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大门上垂落下来的锁扣,没有人住,那刚才又是谁给他们开门的?难道是年久失修,被苗灿一敲,所以刚好铁锁就蹭掉了?    老警官只能用这么个科学的想法总结这个事情。他没有多想,带着苗灿就来到了对面的竹楼,这次总算是有人应了门。    如果云歌灵或者王炸在的话,必定会对这栋竹楼的主人感到十分的熟悉。只见郑宏鹏拉开了门,话也不说,表情木然地侧身让苗灿和老警官进了门。老警官忍不住把目光落到郑宏鹏的身上看了好一会,郑宏鹏看起来就像是他以前见过的吸毒犯,瘦骨嶙峋,人没精打采,周身气质阴沉,话也不多,看人的眼神浑浊涣散。    苗灿进到郑宏鹏的家后,就四处张望了起来。这屋子大概已经建了有好几年,墙壁的油漆什么的脱落的脱落,黑的黑,在脱落的地方,苗灿似乎还看到了一张张黄色的符纸。苗灿忍不住盯着那块符纸看了半天,然后转头又环视了一圈周围,心想这家里的人不会是把符纸都给贴了满屋子?这思想得有所封建?而且是什么事情需要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把符纸贴了一屋子?    郑宏鹏见苗灿一直注意墙角脱落下来的符纸,眼神闪烁了一下,忽然咧嘴对他们笑了笑,开口说话吸引回了他们的目光,“警察叔叔,警察姐姐,喝茶,喝茶,刚泡上的。”    郑宏鹏拿起茶杯唰了第一波的水,这才倒上了第二轮的茶水,茶水的芳香扑鼻而来,味道有些特别。老警官和苗灿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谢过了郑宏鹏后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些茶很香,味道也有别于在外喝的龙井、铁观音或者其他的茶叶。    老警官连喝了几口,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善的表情问郑宏鹏,“这茶味道很新鲜啊,是你们村子里自己栽种的吗?”    郑宏鹏给他倒满了茶水,才笑着道,“是我父母以前种的,量也不多了,不然还能收拾一些给两位带回去尝尝。”    老警官摆了摆手,“那倒不用,我们办事期间都不收礼的,你有这心意我们就心领了。你刚说到你的父母,请问你父母现在人在哪?我们有些事情想问问他们。”    郑宏鹏歉意道,“真不好意思,我父母前两年刚过世了。”    为了更有说服力,郑宏鹏还起身带着老警官和苗灿进了旁边的一间卧室。这卧室收拾得很干净,就是空旷了一些,床上的被套枕头全给压到了角落,虽然衣橱书桌和床等家具不少,却仍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在这间卧室的书桌上摆了两张照片,一男一女,和郑宏鹏长得十分的相似,应该就是郑宏鹏口中那已经过了世的父母。在照片的前面,还摆了个香炉,此时炉子上正点了两根香火,这应该是郑宏鹏刚祭拜完,那香火现在才烧了三分之一不到。    老警官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两声,“真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村里因为遗传病死去的人也不止我们家,当我记事起就料到有那么一天了,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下去陪他们的。”郑宏鹏拿起他母亲的遗照,温柔地上下摩挲了会儿。    老警官这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一个大老粗的真不会安慰人,到最后只能用眼神向苗灿求救,让苗灿好好安慰安慰他。    苗灿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笑得十分温柔地看向郑宏鹏,“人死不能复生,你父母应该也不想你的想法这么悲观,你还年轻,以后也许会遇到喜欢的人,那时候你就会和她组建起一个新的家庭,有妻子有孩子,等你百年归老的时候,再去见你的父母也不迟。”    “姐姐你说得挺对的。”郑宏鹏把照片放了回去,然后转身看着苗灿和老警官道,“我父母虽然不在了,不过警察叔叔你们有什么问题想问的话倒是可以问我,我知道的话都会告诉你们的。”    “好孩子。”老警官哈哈大笑地伸手揽过了郑宏鹏的肩膀,带着他走出了卧室,重新回到了大厅。老警官亲自给自己还有郑宏鹏倒了一杯茶,然后进入了主题,问道,“是这样的,今天发生的命案你应该都知道,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关于焦家夫妇和村长的一些事情?他们平时和谁的关系最好,和谁的关系又最差,你知道吗?”    “和谁的关系最好,最坏……”郑宏鹏沉下了脸认真地思索了起来,“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大海叔的脾气挺好的,对人很和善,我们经常喜欢去他的店铺里买点小玩意吃。不过如果焦大嫂在的话……我们就很少过去了,我们在路上见到焦大嫂都会避开,真要说的话,大海叔和谁的关系都不错,就是他老婆,焦大嫂性格比较泼辣,没怎么见她和谁来往得比较亲密,倒是得罪了大半的村里人。”    老警官和苗灿对视了一眼,老警官问道,“焦大嫂人缘很差吗?”    “以前我不清楚,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焦大嫂以前脾气很好,不过自从死了孩子后,她的性格就变了,变得怎么说呢,自私自利,什么都只为自己。”    自私自利不可怕,但是自私自利到一定程度就让人受不住了。别人仅仅只是做了一点小事,都能被惦记上,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好好地和平相处。郑宏鹏说的简单,老警官和苗灿却是脑补了一堆。老警官隔壁以前就住了个自私又自利的老太太,有什么好处准是她第一个上,没好处的事情她总是落到最后,能不做就不做。就连老警官他们一家和她住对门,有时候都受不了这个老太太的脾气,老太太还亲自上门说屋外多少尺多少尺的地方是她家的,让老警官一家别越了界,弄得就像是学生时代流行的那种男女三八线。    反正提起自私自利这类人,老警官简直深有体会。    老警官撇开了私人情绪,继续问道,“焦大嫂这样的性格,应该得罪过不少人,你能例举几个你觉得对方或许会……”    “……你们是觉得村里有人杀了焦大嫂和大海叔吗?”郑宏鹏打断了老警官的话非常直接地问道。    “也不是这么说,呵呵,我们只是尽可能的做些合理的猜测。”老警官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把底都挖出来时,老脸上也是一阵的羞红,尤其对象还是个看起来未成年的孩子。    郑宏鹏也不知道是心思谨慎还是性格单纯,老警官这么说他还真就点头表示了理解。郑宏鹏喝了口水道,“如果真要例举的话,大概就是林姨和焦大嫂前两年的一件事情,当时在村子里闹得挺大的。”    “林姨住在前面,就在那些电视台嘉宾住的屋子对面。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我也记不清她多少岁了,两年前她们家有个女儿,十多岁的样子,有一天突然发起了高烧,一直病了两三天,怎么吃药都解决不了,林家就打算带着孩子出村去找医院。那会儿林姨和焦大嫂关系还不错,焦大嫂那时候说她正好要出村去置办一些店铺的货品,就跟着林家一块出了门。去的时候是五个人,林家一家三口,还有焦大嫂夫妇,但是回来时只有四个人了,林姨的女儿听说在还没到医院时就断了气。具体的林姨和焦大嫂没说清楚,反正那天他们回来后,两人差点就大打出手,之后两家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如无必要,林姨和焦大嫂在路上碰着都会转身避开对方。”    老警官眉头一挑,赶紧问,“他们带孩子出去那天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不了解吗?那你有没有听到别人说什么,真真假假都可以告诉我们!”    郑宏鹏显得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后他才道,“那我说了,你们不能说这话是我说的,更不能告诉林姨一家知道。”得了老警官的保证,郑宏鹏这才开口道,“这些也是我从村里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就说是焦大嫂和林姨一家出了村后,只拦到了一辆车,两家人就一起挤了挤,开始还相安无事,无事发生。但是车子开到中途时,焦大嫂就让司机先把车开到他们取货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正好与医院相隔两个方向,如果听焦大嫂的,到时返回医院就得多花两个小时。林姨就不愿意,两人发生了争吵。最后不知道怎么解决了这个问题,先去了焦大嫂取货的地方,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林姨的女儿突然呼吸就没了,到了医院也没能救回来。”    苗灿听得太阳穴直跳,一个生病的人,和一个取货的人,谁重要一目了然,正常人都不会在这种节骨眼上搞事情,怎么焦大嫂却偏偏就是要往木仓口上撞呢?    苗灿有些疑惑便问,“为什么焦大嫂那么着急就要去取货,就不能等到先去完医院在过去吗?”    “我不清楚,听村里的人说,好像是和钱有关的。”郑宏鹏想了想道。    钱还真是万恶之源,大概又是关于自身利益,考验了人性的问题。老警官又问了郑宏鹏几个问题,就带着苗灿离开了他的家。在两人离开后,郑宏鹏忽然就仰倒在了沙发上,右手臂遮着自己的眼睛,倏地呼了口气,整个人好像从紧绷的状态突然放松了下来。    苗灿出了竹楼后,边看着手中的牛皮笔记本上面记录的字迹边问老警官,“老大,你觉得这个郑宏鹏说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有人明知道一个孩子病得很严重的情况下,为了钱财的事情,而选择间接杀害了对方吗?”    老警官摸出了烟盒,当看到烟盒内没有一根烟时,才想起自己刚才把烟都抽没了的事情,他挠了挠头,这才回答了苗灿的问题,“苗灿啊,人性可是最难研究的一个课题,你问这个问题无异于就是问那些突然跑到别人学校把人无辜的孩子都杀了的犯罪者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拿焦大嫂和林姨说事,焦大嫂和林姨是亲戚家人关系吗?不是,顶端就是村里有些来往,还算是朋友关系的这么个人,朋友都能背叛的事情我们也听过不少了。你想想,林姨孩子生病了,和焦大嫂有多大的关系?没关系。而且孩子或许在焦大嫂看来仅仅只是发了个时间长了点的高烧而已,相比之下,自己没拿到货就要损失几万甚至更多的钱,是孩子生病利益伤害大,还是自己损失钱,也许家里后面几年都要拮据要大?”    “当然这些也就是从我的理解出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一些人的想法是很微妙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一念之差这么个词。你当警察也有很多年了,你也见过不少案子,你看看那些犯人,他们有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会杀人吗?很多犯人只会抱头对我们痛哭,说他们真的没想过杀人,就是一念之差,突然被某种情绪影响,就动手了。”老警官摸不出香烟,倒是摸出了一根棒棒糖,随手剥了就含入了嘴里,接着道,“所以说啊,郑宏鹏说的事情暂时不论真假,但是如果真发生这些事,还真有人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又或者一念之差间就做了对别人来说是伤害的事。不管怎样,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我们警察要判断的不是人性这些课题,而是谁杀了人,谁是凶手,只要有证据,就把犯人抓了,不能感情用事。苗灿,你还得好好学习学习啊。”    苗灿听后,忍不住回头看向了郑宏鹏的竹楼,只见在那正对着他们这边的一扇窗户里,拖地的窗帘轻轻地摇晃了一下。    话说回来,云歌灵冲出鬼门关后,人就彻底晕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时,只觉得身体仿佛散了架般,浑身疼痛得厉害,好像刚被一辆大货车从头撵到了脚。    云歌灵扶着额头从冰冰凉凉的地板上坐了起来,这时才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位置。她在一间房间里,这间房间熟悉得很,赫然就是乌婆竹楼里的那间窄小又封闭,符纸贴满了四面墙的房间。    云歌灵揉着脑袋,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这一爬,原本跟着晕过去的俄罗斯套娃就从她的衣服上抖落了下来,大脑袋直接就砸在了地上,瞬间哇哇就大哭了起来,这哭声还在房间里形成了无尽的回声,叫得云歌灵一个头两个大,感觉太阳穴又疼了起来。    “行了,你再叫,把鬼怪都叫来你看怎么办。”    云歌灵这话刚说出口,房间的门就被风吹得吱呀一声开了大半。俄罗斯套娃吓得直接打了个嗝,怔怔愣愣地盯着黑漆漆的门往外紧张看,心里害怕又遇到那什么刀片林或者突然袭击人的精怪。云歌灵在门吹开来的时候就闭上了嘴,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云歌灵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乌鸦嘴这一项天赋极高的技能。    随着门全部打开后,门外又传来了撕拉撕拉的磨刀声,磨刀声极为规律地一下又一下地响动着,接着,云歌灵和俄罗斯套娃都听到了一阵非常大的油炸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人扔进了一个油锅里,随着油炸声响起,那磨刀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拖拖拉拉,渐远渐近的拖鞋拖在地上行走的声音。    云歌灵和俄罗斯套娃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云歌灵的手已经摸上了自己兜里的符纸,不过等她把符纸掏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唯一剩下的一张符纸还是从乌婆卧室衣柜里的铁盒中那一沓的符纸中拿来的。当时只想着随身带着一张好方便研究研究,可惜没研究出来,现下直接成了废纸……    云歌灵扶额,赶紧把这张不知道是什么用处的符纸给塞回了裤子里,弯下腰把俄罗斯套娃给拿了起来,手指上翻出了原本用于开锁的发卡,悄悄地背在了身后。发卡是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一把利器了,虽然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在关键时刻,倒还是能起到些震慑作用,也许还能把发卡插.进对方的眼睛中,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在云歌灵思考着如何保全自己的小命时,那一声声拖拉着地板行走的脚步声终于到了他们的房间外。云歌灵霎时就提起了精神,眼神炯炯地盯着黑漆漆的门口,摆开了步子,做出了一个随时都能进攻的姿势。    脚步声忽然停止,云歌灵知道,就在门外,正有个什么东西正站在那。    这么静止了两分钟,终于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的脸——满面沟壑,黑气翻飞,穿着碎花老式长衫,头发梳了个髻,皱着眉头的老婆婆背着手站在了门槛中央。    老婆婆脚下没有影子,她躬着身任由云歌灵打量,就这么两人对立沉默了一会,大约是厨房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开水热了的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声音一响,老婆婆方才动作了起来,转过了身去。    在云歌灵思考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婆婆是什么“人”的时候,只见背手准备离开的老婆婆忽然开口道,“你这个小姑娘最好别离开那间屋子。”    还未等云歌灵反应过来,这人就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原地,接着,云歌灵鼻尖就嗅到了一缕缕由淡变浓的肉香味。这味道十分熟悉,在前一个晚上,云歌灵曾经就闻到过。    这个老婆婆显然就是昨天云歌灵在这间竹楼见到过的鬼魂。如果这老婆婆就是那个前几天死去的乌婆,在结合村长褚大民所说的话,看她出现的这两次时间,正好就对上了乌婆“头七”的时间段。    昨天乌婆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午时,那时候就已经到了她的头七,而头七往往是鬼怪力量最强的时候……    云歌灵沉下了脸,开始不住地思考……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和之前想要害自己的人,是这个老婆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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