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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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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事情,不由得便是一阵冷汗与后怕。    季浮生没再什么,只是把她送回了月牙湾才离开。    其实席娆不想住在月牙湾,但现在只有月牙湾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不得不住。    因为脑海中不停闪过那一晚的画面然后又无缝切换到早上那副场景,席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连无法也没吃,一直在卧室睡觉。    直到傍晚顾斯回来,听完保姆汇报,立刻去房间看她。    席娆做了个噩梦,梦中一片血腥之色,而她整个人就站在血红的血迹中央,四周都是死人,一个接一个的人在她面前倒下。    她的手里拿了把刀,恰好跟那些人身上的伤口符合。    再后来,画面一转,她又被许多警察包围了,每一个人都在指责她是杀人凶手。    “我不是,我不是……”席娆大喊着,双手不停的挥舞,连被子都弄掉了。    顾斯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挣扎的表情,心下一阵担心。    快步走过去,他轻轻将她抱起,然后把她整个人揽在怀中,紧紧搂着。    “别怕。”大手抚摸着她的背脊,从上往下,慢慢的安抚着她的情绪,“我在呢,不要怕。”    他知道,她一定又想到那天夜里的场景了。    睡梦中的场景再次转换,她被一汪清水包裹,水温很暖,很透彻,她可以从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么清晰。    水中她脑袋的上方,又另一个身影,是顾斯的模样。    她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颊,却发现眼前突然一片空白,除了碧水蓝天,再没有其他。    “顾斯。”她轻声喊他,希望他不要走。    顾斯抱着她,听到她的呼唤,神色一动,情绪有细微的变化。    她在睡梦中叫自己的名字,她在想自己吗?    “恩,我在。”他同样温声细语的回应,语调里极尽温情。    看着她这幅模样,他再也冷不起来。    他的整颗心,全都是她。    席娆听到他的声音,瞬间惊醒。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对上顾斯的视线,席娆有些闪躲,却被顾斯牢牢抓住。    “梦到我了?”他眼底敛进了笑意,很深邃,很好看。    同样的,十分真实。    再也不是面对席娆时那副冷漠的冷淡的将她推开的样子。    她难道见到如此真实的顾斯,以往的他,总是用冷漠的面具武装自己。    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顾斯已经稳稳封住她的唇,不让她言语。    顾斯吻得很用力,似要把她吞下去,咽进肚子里。    他在她的唇上反复啃咬,重重吮吸,不给她一丝缝隙,不让她逃离。大手摁住她欲要退开的脑袋,另一手环在她的腰间,轻轻那么一拉,两人之间便紧密粘合在一起。    吻来的炙热又浓烈,灼的席娆心底一阵颤动。    因为他狂热的情绪,席娆忍不住嘤咛出声。    她的唇柔软而美好,顾斯撷着她的唇瓣,垂眸认真凝视她。    包裹住她腰身大手渐渐往小腹处游走,滚烫的掌心灼热她整个身体。    席娆察觉她的动作,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闪躲,嘴里更是呢喃低语:“不要……”    奈何颤抖的厉害,早已经语不成调。    被挑起情绪的顾斯早已经心绪翻涌,整个身体都被热浪侵袭,哪会那么容易收手。    他拉开她挡在胸前的手,一低头便吻在她的锁骨上。    “别动。”暗哑的嗓音,极力压制的情绪。    他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能够控制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不该心动,不该这样对她,但总是情不自禁,想要去爱她。    压下心底涌动的火焰,顾斯再度覆上她的唇,狠狠蹂躏一番才罢休。    一吻罢,席娆大口喘着气,有些虚脱无力,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顾斯,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混蛋,很流氓?”席娆微微仰头,视线落在他的下巴上,他的下巴十分清爽干净,没有一丝胡茬,只有淡淡的青印,看起来性感极了。    望着他的喉结,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上一下的动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觉得很好玩。    只是顾斯却被她的动作惊得瞬间僵直了身体,周身紧绷的厉害。    他垂眸,对上席娆的眼睛,看着她眸底的光泽,那么无辜可爱,还带着点俏皮的色彩。    他惹不住叹息一声,才沉声说道:“不要乱摸,后果你承担不起。”    席娆被他正儿八经的样子弄蒙了,直接从他身上跳起来,拧眉看着他,“有什么后果?”    “真想知道?”他眉眼勾着浅浅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淡淡的问她。    看着他的模样,席娆觉得危险十足,瞬间明白过来,立刻摇头摆手:“不想,一点也不想。”    见她如此可爱的,顾斯终是忍不住又亲了她两下。    席娆被他夺了呼吸,忍不住推据。    奈何吃不到肉的顾斯打定主意要多吃点肉渣,所以对她又亲又抱,蹂躏了她的唇还不够,又袭击了一番她的耳垂脖颈,最后在她锁骨上重重一吻,才放开她。    就算不能吃,也要把她的火撩起来。    这才是顾斯的目的,见她双颊绯红一片被欢爱浸润的模样,顾斯搂着她,正色说道:“有事跟你说。”    “说!”她再度被她圈进怀抱里,两个人都靠在床头上,脑袋挨在一起,缠绵缱绻的模样。    “我找到盗窃团伙逃走的受害人了。”顾斯眸色变深,敛进无数墨色,在灯光下,越发璀璨。    ------题外话------    推荐一个不错的文文    《婚然天成之妻色撩人》飞小宝    【本文无原则无下限甜宠+男女主身心干净】    第一次去酒,她就不幸中了招,被下了药。    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她蹙眉,好!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下作家伙她记住了。    可是谁告诉她为什么自那之后,频频偶遇?!    饭店抢她包间的是他!    去酒接室友碰到他!    甚至……他什么时候竟成了她的boss?!    从此他欺她身,霸她心。    他说一不二,却唯独对她每每退步。    他让她正名,却唯独不忍逼她。    从此高冷boss化身为狼,只为了能光明正大牵她手,搂她腰。    199 存活的证人、容锦身上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席娆醒来的时候顾斯已经起床,不过席娆明显能够察觉到身边有人睡过,也没在意,直接去洗漱换好衣服。    顾斯在楼下吃早餐,见她下来,递给她一杯牛奶。    席娆朝他看去,眸光微闪,有些恍神。    晨光中,他稳稳端坐,优雅沉稳,抬眸看向她的时候,眼底没有任何波澜,所有的情绪都掩饰的极好。    他又恢复了一贯冷肃淡漠的模样,再不是昨晚那个眸底闪着深情的男子。    他穿着简单的休闲装,十分专注的吃着早餐,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节手臂,精壮却不显粗鲁,肌肤是非常迷人的小麦色,不会太白显得文气,也不会黝黑显得粗犷,就是刚刚好的那种舒适度。    他适合很多款式的衣服,无论是休闲装还是西装他穿在身上都很帅气,但最吸引她的,还是军装,他穿军装的样子,分外霸气。    也十分霸道,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言语,都带着强势的气息。    同样的,顾斯眼角的余光也同时看向了席娆。    最近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已经长到了耳垂下面,看起来柔软极了。    因为要出门,所以她穿的比较正式,不是这几日在家来随意闲适的打扮。    白色荷叶袖上衣,黑色阔腿长裤,厚底休闲鞋。    都是极为简单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却是极为合适的。    她本身就是青春素雅的长相,虽然糅杂了几分娇媚的姿态,但总的来说,一张娃娃脸只会显得减龄,不会让人觉得妖媚过火,五官中最为吐出的当属那一双杏眸,闪着灵动的光,就像是会说话一般。    清纯与性感她都能很好的驾驭,但最为适合她的还是简单舒适的装扮。    就像现在这件荷叶袖上衣,如果换做一个妖娆的女人穿在身上,一定会上露肩下露腰。    可是穿在她身上,规规矩矩中带了些小小的女人味,配上舒适的阔腿裤,更显利落干脆。    他喜欢这样的她,自信耀眼。    见她坐在自己对面,顾斯才开口:“吃了早餐,我们就过去。”    席娆坐下,端着牛奶杯,被子里的牛奶是温热的,掌心一瞬间温暖起来,连带着心也暖和了许多。    享受当下,不要去奢望未来,不要去幻想其他,也可以过得很开心不是吗?    喝了牛奶,吃了两片吐司,席娆再也吃不下了。    因为怕她胃不舒服,顾斯也没强迫她再多吃。    “走。”想通了之后,她的情绪明显好了起来。    顾斯起身,拿过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穿上,然后站在原地看着席娆。    席娆有些不解,却见他视线落在沙发的领带上,才恍然明白过来。    认命的拿过领带,缠绕在他的脖颈处。    她踮起脚,而他俯下身,画面和谐又美好。    管家站在一旁笑看着,不免感到欣慰。    以前那个明朗的少爷似乎又活过来了。    打好领带,顾斯一伸手搂住她的腰一起出了门。    幸存者被顾斯安置在城郊的一个小村庄里,由他的属下看着。    他们一早开车出发,临近中午才到。    对方是个极为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出头的年纪,叫何欢。    据他自己说,他是因为当晚躲懒,在厕所睡着了才躲过一劫。    而对于偷窃传家宝的事情,他却闭口不言,不管他们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顾斯和席娆与何欢相对而坐,顾斯耐心已经告罄,他冷眼睨着那人,给西维使了个颜色,西维了然,快步走到何欢身后,一手掐在他后颈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否则,你会跟你的同伴一个下场。”顾斯声音里沁着寒冰,光是听着就直让人打颤。    席娆坐在那里,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何欢眼底满是惊慌,连声音都打着颤,明明有些怕顾斯,却仍是梗着脖子不甘心的抵抗。    但是因为后颈处被西维掐着,他动又动不得,刚想站起来,就被西维硬生生摁回椅子上。    席娆看着眼前的男子,微微眯着眸,提出自己的疑问:“你看到是谁杀了你的伙伴吗?”    何欢眼见席娆还挺客气,语气也丝毫没有质问,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他便顺着话回答道:“我没看到,我醒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一片惨叫声,吓得我没敢出去,后来等人都走了,我才敢跑出去,我在院子里看到他们全都死了,我真的好害怕,我怕那些人还在,直接就翻墙逃走了。”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他也是一阵后怕。    毕竟他也就是老大手底下的一个小跟班,虽然跟着他们一起盗窃,但从来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啊,突然一下子看到那么多人被杀,他真的吓尿了好吗!    “那你们盗来的东西呢?”席娆想到那个传家宝玉,似乎没有听警察提起,后来所有人的追查线里都没再出现过那个宝玉。    但是她是收到消息说宝玉在盗窃团伙家里,她才会当夜过去准备偷出来的。    可是现在那个宝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难道她的线索有问题?    “什么东西?”何欢好奇的反问,毕竟他们偷过的东西太多了,实在不知道席娆说的是什么。    “良渚玉镯。”席娆提醒。    何欢瞬间想起,表情还有些微的吃惊,但是想到之后又有些迟疑了。    席娆看出他的疑虑立刻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你的伙伴为什么会力离奇死亡,想知道这件事情的幕后真凶,如果你不想自己也被人追杀的话,就老实告诉我。”    她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蓄意恐吓。    这件事的牵连实在太大,就连委托人都被杀了,她不得不怀疑,这是一出连环套的阴谋。    所以她必须慎重再慎重,抓紧时间找到线索,追查到真凶的线索。    听到席娆的话,何欢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着,想了想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一直也觉得十分诡异。”    “为什么这么说?”席娆不解,转而又问道:“当时你们为什么要偷这只玉镯?这块玉虽然名贵,但并不是什么大家手作,而且偷来的东西只能流落黑市倒卖,价格提不起来,对你们而言根本就是赔本的买卖,你们为什么会去偷一只不算稀罕的玉镯?”    说是宝玉,但席娆是知道那东西的,其实是玉镯,但并不算十分名贵,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价格也只不过就是中等罢了。    但因为是别人的传家宝玉,所以价值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    不得不说,席娆的心思真的十分缜密,分析的也很到位,所有的事情都设想到了,真真是极聪明的。    何欢听着席娆的分析,也不禁疑惑,他仔细想了想,才回答,“那只玉镯本来我们没想偷的,是有人让我们偷的。”    “什么意思?”顾斯沉声问他。    “当时是有人委托集团去偷那只玉镯的,其实那只玉镯虽然原石比较值钱,但雕成玉镯,又没有确切的来历,对我们而言是没什么用的,正常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去偷那样一只玉镯的。”    “但是接受委托就不一样了,委托人付钱,指定物品,我们只需要把东西拿来交给委托人就行。至于物品的价值,能卖出多少钱都不关我们的事。”    “那只玉镯就是别人委托我们去偷来的,而且对方也给了钱,但是后来他突然又说不要那只玉镯了,还让我们自己卖掉。”    何欢这般说着,也是满目的不理解。    这就是他的说的诡异之处,而他也怀疑过,集团的人被杀,是不是都因为这只玉镯,他不敢去想,只能老实的躲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人灭口了。    不过现在顾斯他们找上门来,他就确定了,这件事一定跟那只玉镯有关。    不过他们能找到自己,那凶手也一定能找到自己。    想到这里,何欢有些坐不住了,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顾斯看出他的不安,声音微沉,看着他,满目淡漠的说道:“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们找到你,就会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如果你不想死,就老实告诉我,你所有知道的。”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何欢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去看顾斯。    “委托你们盗玉镯的是谁?”    何欢听到顾斯的问题,倏地一下子抬起头来。    他怎么忘了这茬,这件事都是因那只玉镯而起,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委托人。    可是,他并不清楚委托人是谁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买家的或者委托人的信息都只有老大知道,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呢!。”    他只是一个小罗罗,虽然拜了师父,但还没出师,很多事情都不会让他接手,更不要说让他知道了。    做这行的就算师父收了徒弟,也多数都会留一手。    席娆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而且该了解的他们基本上都已经了解了,他便对顾斯使了个颜色,让他跟她去外面。    顾斯眸光深沉,站在屋檐下,望着青云碧空,沉默着不说话。    倒是席娆站在他身边,只到他的肩头,虽然身高差很明显,但看起来却极为协调。    她只要微微倾身,就能靠在他的肩头上。    “我觉得他是真的不知道。”席娆觉得她不像是撒谎,这种大型的集团行事极为缜密,是不会轻易让一个属下了解太多内幕消息的。    顾斯冷然着,情绪有些变化,转头看向席娆的时候,眸光里闪过一些自责的情绪,不过他很快收敛,只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才道:“对不起,不能好好保护你,也没有找到重要的线索。”    被他的话一惊,席娆有片刻忘记了思考,但随即她回神,才淡淡回答:“没关系,总会找到的。”    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这件事虽然暂时没有什么眉目,但总会有线索的不是吗?    只要是人为做事,就总会留下破绽,给她点时间,她一定能找到。    外面,突然飘起雨来,原本还清朗的天空瞬间被乌云遮住,太阳在另一头躲了起来,雨下的很大,溅起水花,落在她的脚边,打湿她的衣裳。    顾斯拉着她的手腕,轻巧的将她往里一拉,落入自己的怀抱,然后抬手落在她的脑后,身子翻转,为她遮住了所有的雨雪风霜。    这一刻,席娆承认自己是心动的。    心如鼓噪,她能清晰感知。    抬眸对上他灼人的视线,席娆不觉羞红了脸颊。    她眼波流转间多了些娇羞的模样,看着如此这般的席娆,顾斯从身到心都炙烫了起来。    该死的,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表情似乎都能轻易撩拨他的心扉,他还该死十分着迷。    就这样互相看着,看着对方,看着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静默不语,相对而站。    他圈着她的腰,她圈着他的脖颈,目光胶着,浓烈着情谊。    谁也没有说话,都不愿破坏这样美好的感觉。    雨很快停了,阳光露出笑脸,璀璨炫目。    日头升上半空,云的边际,耀出一道彩虹。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温馨美好。    这个场景在多年后的他们看来,应该是那段时光里他们相处的最为美好的一个早晨。    因为太过美好,所以他们都忽略了平静美好之后的大风大浪。    容锦被吴队抓进重案组的消息特案组的人一点也不知道,这会,他们正往命案现场赶来,至于重案组的人,也在那里。    容锦被关在刑讯室里,面色冷然,吴队坐在她对面,冷声问道:“说说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查案。”容锦轻轻然回答,一句话便噎住了吴队。    不过吴队早已经让手底下人把容锦的资料挖出来了,他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声音凌厉:“查案?”    吴队声音很冷,陡然转了腔调,语气很是奇异:“容锦,时瑾年,你的身份不少啊!那,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吴队把资料抖落在容锦面前,冷声问她。    容锦眯眸看过去,神情微微一怔。这个吴队,不简单啊,有一些隐秘资料,他居然都能查到,看来,是有人当了卖国贼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锦死磕到底,坚决不承认。    吴队嘴角抽了两下,拿出一叠照片递到容锦面前,“这人你总该认识,看起来你们的关系不错,你一个警察,怎么会跟这种下三滥的人混在一起?你真的烈火堂是什么地方吗,那可是整个警队都想灭掉的地方啊!你居然会跟烈火堂的副手在一起,容锦,你到底是什么人,突然出现在特案组,有什么目的?”    照片甩在容锦面前,照片里的人是麦穗和她。    两个人前几日聚会时的照片,居然还挖到了前几年的照片。    容锦冷笑,依旧是拒绝回答:“吴队,您的想象力真丰富。”    在他们看来,麦穗是烈火堂的人没错,但麦穗可不只是那么简单而已。    就连她,吴队都说对了,她来特案组,还真的不简单。    只不过这话她是绝不会对吴队说的,有些事情,只能是机密。    “五年前,你离奇消失,五年后又突然回来,还是用时瑾年的身份进入特案组,你这五年去哪里了,做过什么,为什么梁深直接就把你收进特案组,你好像连考核都没参加,就直接加入特案组了?”    “吴队,您是在查刚才的命案,还是在查我的私隐?”    “如果你的私隐,对警局无害,也不怕我查你。”吴队拿着手里的资料,翻到下一页,照本宣科的大声读出来:“容锦,你在10年以后,这几年间,多次接触烈火堂代号为玫瑰的二当家,与烈火堂秦烈火关系密切,你还曾多次帮助烈火堂走私。容锦,你知不知道这些底子已经足够让你去里面蹲几年了?”    “你在查烈火堂?”容锦突然皱眉发问。    “没错。”吴队也没否认,干脆的回答。    容锦目光幽深,眼底一片清明之色:“你在帮谁做事,查烈火堂又是谁下的命令?”    看着审讯室里监控视频一眼,容锦轻笑。    既然吴队敢如此问,那说明监控根本没起作用。    这么一想,容锦倏然站起来,快步走到吴队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是谁在让你查烈火堂的事情?”    ------题外话------    你们猜猜,小锦儿为什么会去特案组,她的秘密又是什么捏…。    猜对有奖。    120 买下玉镯的买家    因为容锦的动作,吴队狂笑不止。    “容锦,你就承认了,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来这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我的目的是什么,都跟你无关,不想死,就别多事。”容锦声音更冷了,眸子里闪出的光变得异常犀利。    这样的容锦,与往日里她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不再是那个温润浅淡,暖若朝阳的女孩,完全是一个强势霸气凌厉高傲的女子。    吴队在笑,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嘲讽:“容锦,真应该让顾今予看看你这幅模样,你现在这幅脸孔,顾今予怕是见了也要吓到!真不知道特案组那群家伙是不是吃屎的,居然会被你蒙骗在鼓里,耍的团团转。哼,不过你也别太得意,我不会让你嚣张太久的。”    容锦冷笑一声,“你调查我的目的是什么?是谁,让你调查的,你后面的人,有什么目的?”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重案组,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容锦狠狠地将他甩开,也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径自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有重案组的人看着,此时见容锦出来,连忙拦住她的去路。    容锦侧目看向跟过来的吴队,语调轻然,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霸气,“让你的人,滚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还有,告诉你上面的人,我等着看他们落马的那一天。”    说罢,不再理会拦住他去路的两人,快速一闪,便躲过两人的攻击,阔步潇洒的朝着大门走去。    “容锦,你逃不掉的。”吴队跟出来,不死心的低吼。    容锦头也没回,只是冷哼:“先顾好你自己!”    那两人还想追过去,吴队一挥手,示意两人不用追了,两人才作罢。    容锦离开重案组,立刻用内线通讯器联系麦穗。    “你去哪了?”    “还不是姓喻的那个王八蛋,我被他抓了。”    容锦满脑袋黑线,好家伙,刚溜又被抓,不知道该说是碎碎技术不到家,还是说喻大队长段位太高超呢!    不过她觉得,麦穗应该是自投罗网才对!    而且还是甘之如饴的那种自投罗网。    “现在吴队在追查我,我不知道他查到什么程度,但我怕你有危险,你最近待在喻队那里也好,可以避避风头。”    “哪个吴队,什么情况?”麦穗不解。    容锦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我们任务中的一环,但是我暂时还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跟那个案子有关。”    “我觉得顾老头完全是在坑我们,给咱们的那都叫什么任务啊,太难了!”提到任务,麦穗忍不住抱怨。    容锦轻轻扯了扯唇角,就算没有看见麦穗,光是听着声音就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模样了,一定是愤愤不平的:“所以我们才要更加小心,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自己多加注意,我还要继续追查线索,至于结果,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尽人事听天命!”    “好,你自己也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别给我死了,我可不会再救你一次。”    “放心,死不了。”    要死,五年前也该死了。    现在,她必须好好的活着。    容锦随手拨弄了一下耳边的耳扣,挂断通讯,快速离开,朝着案发现场而去。    手机也终于可以打电话,她立刻给顾今予拨了电话。    见过何欢之后,席娆回了月牙湾,顾斯则去了部队。    回到家里,席娆翻出手机准备联系季浮生,却看到唐念打来的电话。    从早上到这会,有二十几通未接来电,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静音,她完全没有听见。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唐念虽然对自己有些其他的想法,但从来不会无理取闹,这会一下子打了那么多电话来,应该是有事情!    电话很快接起,唐念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但依旧沉稳,“席娆,你在家吗,我有急事找你,现在已经快到你公寓楼下了。”    “我没在家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席娆没有蹙的很深,对他的行为有些不解。    “我找人在追查你的案子,想帮帮你,现在我有了一些线索,我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你要来见见吗?”    “是谁?”席娆有些怀疑。    唐念的为人她还是十分清楚的,他是个利益为先的人,做什么事情,都要一个利字,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买下那个宝玉的买家,警方一直在找他,不过这人被我先找到了,我觉得他应该能给你一些帮助,你要跟我一起去见见吗?”    听了唐念的话,席娆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立刻答应:“好,我不在自己家,你来阳山接我好了,我现在就出门。”    挂了电话,她立刻跳起来,换了身衣服,快速出了别墅,朝着山脚下走去。    这件事拖得越久,对她影响越不好,现在有人露面,她一定要第一时间去问清楚。    席娆出了别墅大门,看着清浅的日光,映衬着蓝天白云,想到最近的状况,心情越发郁闷,只是她是个很容易调节心情的人,只要前面还有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    这样想着,席娆弯唇一笑,在心底给予自己加油鼓励。    唐念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出现在山脚下,席娆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见他过来,立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发动,快速离开。    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路口相对的方向,有一辆车子正朝着这处驶来。    而坐在车内的顾斯,眼睁睁看着席娆坐进唐念的车子里,满目阴霾,他紧紧捏着拳头,几乎暴走。    他周身肃然,整个人如置身冰窖,异常凌冽。    北介坐在前面开车,只觉得一阵寒气在车内弥漫,吓得他小心脏乱颤。    席大小姐啊,您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刺激咱们爷啊!    “跟着他们。”顾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再言语。    北介立刻驱车跟上,只是,这辆军车如此明显,太暴露了好不好!    唐念的车子一路向东,直接进入城东的广厦区。    广厦区是桐市的旅游城区,有一些古老的特色建筑,以及一些名胜古迹,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香火鼎盛的会丰寺。    会丰寺据说以及有数百年历史,历经了多个朝代的变更,依然屹立其间,看着日月更替,时代变革,唯有会丰寺毫无变化,依旧是百年前的盛世光景。    甚至,随着会丰寺名气越来越响,也有许多外地的香客特意赶来这里拜佛上香。    席娆跟着唐念下了车一路走进会丰寺,没有进前院,反而朝着后面的客房走去。    会丰寺大殿后有一整排的客房,给予一些远道而来的香客住的地方,也有一些是寺内的僧人居住。    会丰寺大殿后有一整排的客房,唐念领着席娆走进其中一间,敲了敲门没人应,他又敲了三下,敲击的节奏或轻或重,反正席娆是察觉出了一些变化,应该是暗号之类的东西。    这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席娆跟着唐念走进去,窗帘全部拉上遮住了日光,房间里开着灯,显得有些昏暗。    扫了眼房间里的场景,很简单的装饰,一床一桌,几张木凳,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唐念的属下站在一旁,一左一右。    床上躺着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翘着腿,懒散的倚在被褥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唐念拎过来两把椅子,一把让席娆坐,一把自己坐下。    看着床上的人,唐念也不着急,只是那般看着他。    对方被他看的有些莫名紧张,但是一想到唐念是有求于他,便似乎又有些底气了,坐直了身子,吐出嘴里一直叼着的牙签,冲着唐念嚷嚷道:“我他么在这里待够了,整天都是些和尚不停的诵经,那声音简直就像是恶魔,老子都烦死了,脑袋都要炸了,妈的你能不能让我走了。”    他的语气很差,充斥着浓烈的不耐烦,席娆上下打量一番,染着黄头发,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衫,光从形象看,她便能轻易判断,这人应该是社会上的小混混,看起来没什么太大作为。    “你只需要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自然立刻放你走。”唐念依旧温润如玉,气质卓绝。    面对那人的时候态度虽然看似温和,但实际却隐隐让人觉得十分有压力。    这大概就是身居高位之人与生俱来的贵气,偶尔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想知道什么?”他不知道又从哪里捡了块口香糖嚼着,嘴巴不停的砸直响,歪着身子,一条腿踩在床榻上,支撑着一条胳膊,显得吊儿郎当。    “良渚玉镯是你买的吗?”    “没错啊。”他十分坦然的回答,好像十分没所谓的样子,状态显得十分随意。    “花了多少钱买的?”    “不多啊,一百多万!”    听到这里,席娆眸色微变,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买下良渚玉镯?    她不好发问,但是显然唐念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刻问他:“哪里来的钱?”    对方不爽的看了一眼唐念,撇撇嘴,斜眼睨着他:“偷来的,抢来的……你也知道,老子干的这行,打家劫舍,很正常呀!”    “你是抢银行了吗,抢那么多钱?”席娆冷声反驳,根本不相信他的托词。    “要你管,你他么算老几啊。”那人直接跟席娆呛声,他是怕唐念没错,但不代表能被一个女人这么说,太丢面子了。    只是他刚呛完席娆,唐念就递了个眼神给手下,旁边站着的一人会意,走过去一巴掌扇在男人嘴上,然后快速退回刚才站立的位置。    “嘴巴给我干净点,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装老大。”唐念的气场依旧温润,但却似乎又有所变化,多了几分凌厉肃杀之气。    那人被打了一巴掌,整个人有些懵,回过神来对着唐念立刻点点头,垂着脑袋再也不敢造次。    “我再问你一遍,钱是哪里来的。”唐念冷声问他,眸光犀利异常,锁在他的身上,带着审视。    男人生怕说错话,这下再也不敢说是抢来的,老实的交代了:“其实那个玉镯不是我买的,我也帮别人买的,那人给了我钱,让我去买下那只镯子,然后给我一些辛苦费,就是这样,那个镯子真不是我买的,我不骗你们。”    “没撒谎?”唐念又谨慎的问了一遍,再三确认。    “真的,真的,我对天发誓,我哪有钱买玉镯啊,那东西那么贵。”他这会,一脸真诚,再也不敢放肆,看起来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了。    “那对方是谁你知道吗?”唐念又问。    这下,他倒是不知道了,只能摇摇头,“我没见到他人,每次交易的时候都是一个属下来找我,黑灯瞎火的,他又总是带着口罩帽子,我根本看不清楚长相啊。”    “带下去!”再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唐念吩咐属下将他带走。    席娆坐在那里,有些颓然,原本还以为可以得到一些重要线索,现在看来,所有的线都被设定好了,她根本无路可走。    每次有了新的线索,就是死胡同,她绕进去就出不来了。    轻轻叹了口气,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憋屈,有一种心力交瘁的错觉。    “唐念,不管怎么样,我真的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她起身,郑重的跟他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虽然她不喜唐念这人,但人家毕竟是帮了自己,她没道理还矫情着。    唐念对她清浅一笑,语调温和:“不必在意,举手之劳而已。”    “既然没什么线索,我就先回去了。”    席娆率先走出屋子,唐念随后出来。    她觉得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她去做,但细想想好像又乱的毫无头绪。    正理不清的时候,突然旁边窜出一道身影,拉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就走。    “唐念,人我带走了,以后,你最好离她远点。再有下次,我不会客气。”声音冷漠,语调寒凉,除了顾斯,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席娆侧目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阴霾的侧脸,她凝神看去,只觉得这个男人实在狂妄嚣张傲娇到不可一世,甚至还特别的目中无人,惹人讨厌。    “放开我,顾斯。”席娆用力挣脱自己的手腕,却不想他越箍越紧,最后更是差点把她的手腕捏断。    “你冒险出门,就是为了见他?”他的声音带着煞气,透过她的耳膜,传入她的耳底。    “顾斯,你别太过分。”席娆蹙眉,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感,却不及他的态度伤人。    他周身散着寒气,脸色也是极差,拉着席娆,不由分说的就准备离开。    倒是原本一直静静立于一旁的唐念动了,他比划出一个手势,立刻有两名保镖挡在了顾斯的面前。    随之而来的是他清冽的嗓音,“顾少,何必如此动作,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    “滚开。”顾斯心底早已翻滚了烈焰,面上却是极冷,这两种极致在他心底交错,弄得他几乎暴走。    现在两名保镖刚好成为他出气的对象,一脚揣上一个,然后冷然的对着北介吩咐:“拦住他们。”    说完,手腕翻转,直接就将席娆抱在了怀里,不给她一点挣扎的机会,抱着就走。    席娆晃动着双腿,拳头也不停的落在顾斯身上,她声音有些冷,冷的寒人:“顾斯,你不要再发疯了,放我下来,我要回家了,你快点放开我。”    她觉得跟这个男人完全是说不清楚道理,他根本毫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他这一点,也正是席娆是最为讨厌的。    席娆气的难受,奈何她的那点本事到了顾斯面前就彻底的不堪一击了。    离开会丰寺,顾斯将她扔进车子里,随后自己坐了进来,将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他俯身压着她,在她还没来得及从座椅上爬起来的时候,直接将她整个人圈住,眼神冷霾,眼底却闪着浓烈的火焰,几乎要把她烧着了,而后便听他冷冽的说道:“放不开了席娆,既然你闯进了我的生命,那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绝无退路。”    “神经病。”席娆爆出一声怒骂,满目嗤红的看着他,火气已经压不住,即将全面爆发。    “就当我神经病好了,反正有你一起陪我疯。”顾斯勾唇嗤笑,满眼的嘲讽,而后他压低身子,覆在她耳边,低语呢喃:“以后给我离唐念远一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不过是利用你而已,你不要傻傻的给他人做嫁衣,最后还帮人数钱。”    席娆一巴掌扇在他的侧脸,然后躲开他温热的鼻息,以及越来越近的触碰。    顾斯没想到她真的如此狠心下得去手,再望向她的时候,眸光冷冽的好似要杀了她一般。    201 白捡便宜    可是席娆压根不怕他,在他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再次挥手,这一下,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而是一把推开他,然后快速做起来,退到座椅最角落的位置,与他保持一定距离,然后才冷冷的回答他:“就算被他利用,也好过面对你的虚情假意。顾斯,你以为你有多好,当初是你把我推开,你拒绝了我,把我们的路堵得死死的,你甚至,还跟别人订婚了。可是现在呢,你关心我又算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这样关心我,我就会感激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瞧不起你。要么,就彻底分开,不管不问,要么,就跟我在一起,把所有其他人排除在外,你做得到吗,顾斯?”    她的声音很冷,冷入骨髓,甚至冰冷的语调里还带着浓烈的嘲讽,她是真的看不起顾斯。    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不是吗?所有人都必须按照他的思想来,哪怕不是也硬要强加。    当初把她强硬的逼走,现在又霸道的好像她是他一个人的归属品一样。    她也是人,也是个有感情的人。    她也想好好爱一次,爱一个人。    而她这辈子,也就只爱过顾斯一个人。    可顾斯呢,他就是个霸道狂妄嚣张的暴君。    所以当他听到席娆如此挑衅的话语,怒火烧的他差点杀人,他冷霾的眸睨着席娆,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两个字:“滚。”    呵……    这是席娆心底唯一的想法,只想呵呵他一脸。    变态不要脸嚣张霸道王八蛋。    臭男人,说把她拉来就把她强行带走,说让她滚就撵她下车。    她偏不如他愿,席娆轻笑,笑容浅淡的几乎察觉不到,但顾斯却分明感觉她笑了,笑的十分讽刺,面对着他,语气清淡,不带任何情绪:“送我回公寓,我自然会下车。”    她就是要坐在车上,让他难受,让他发狂,最好被她气死,再也不愿见到她。    顾斯决然的坐在那里,再也不愿看席娆一眼,只是等着北介上了车,立刻道:“送席小姐回家。”    说完他立刻开门下车,看也没看席娆一眼,转身就走。    他怕多呆一秒,他就会控制不住心底的怒火而伤了席娆。    北介有些摸不透自家二爷的心思,明明担心在乎的很,为何偏偏又这般别扭……    也没多想,北介发动车子,一直安全把席娆送回公寓,便立刻接到顾斯电话。    “回来接我。”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里出来,北介身子不有一震,立刻调转车头。    “好的二爷,我马上到。”他加快速度,朝着会丰寺而去。    果然,二爷别扭死了。    顾今予一直等在特案组,有些担心容锦。    好在很快容锦便安全回来,见到容锦,顾今予才算放下心来。    “你去哪里了?”    接到报警电话他们就立刻去现场,可是没看到容锦,原本以为容锦是跟席娆一起撤离了,他找不到容锦,便联系席娆,席娆却也不知道。    后来更是在案发现场见到了重案组的人,他就更加疑惑了。    重案组的人怎么会比他们更快接到消息呢?    而且,容锦又去了哪里?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我跟吴队去了重案组,因为我在案发现场,所以不能排除嫌疑。”    容锦面容平静,快步走过去轻轻拉住顾今予的手。    她看得出来,他真的十分担心,手上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是蠢吗?”听了容锦的话,顾今予怒了。    “他只是正常调查,你别担心。”容锦双手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那笑容便立刻湮灭了他所有的怒火。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俩,容锦有些疑惑,便问他:“其他人呢?”    “去查案了。”顾今予回答,目光还是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眼底隐隐有着担心。    “那你怎么不去?”容锦不解。    顾今予直视她的眸,“我在等你。”    说罢,便拉着她一起朝法医部走去。    喻明姮正在做尸体检验,尸体之前被重案组的人带走了,他们也是刚从重案组将尸体带回来。    除了容梵和君斐然留在现场搜查,其他人都在。    梁深见容锦来了,便小声问她:“什么情况?”    容锦摇摇头,她其实也不清楚,她并没有进入现场。    “我没进现场就被吴队带走了。”    梁深蹙眉,“所以,最早进入犯罪现场的,是重案组的人,不是你?”    “没错。”    “那就不奇怪了。”    “什么?”容锦不明白梁深话里的意思。    倒是许婵,悄悄走过来,解释到:“我们去到案发现场的时候,重案组已经在收尾了,他们把尸体带回了重案组,我们就只好在现场搜证一下,但没发现任何线索,想来,都被重案组的人搜走了,我们现在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十分奇怪了,我明明是给特案组打的电话,为什么吴队带着重案组却率先赶到了现场,还把我给扣了,根本不让我去搜证。”    吴队的举动,太奇怪了,这种种事情,也显得太诡异了。    容锦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让大家多想,吴队已经带着人来了这里。    他挑衅的看了眼梁深,直接对喻明姮说道:“喻法医,麻烦你验完尸记得把验尸报告给我,千万记住,别给错了。”    “你什么意思?”梁深睨了他一眼,不满的问道。    吴队勾唇轻笑,“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你们特案组有涉案人员,所以这个案子,上头交给我们负责了,跟你们特案组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放屁。”梁深忍不住爆粗口,这种事情,他不能忍。    这个案子他们跟了那么久,辛辛苦苦的,说不让他们负责就不让了,凭什么?    “你们也是长脸了,我们辛苦得来的证据线索,你们动动嘴皮子就想捡现成的啊,吴队,哪有这么好的事?”许婵也是忍不住暴脾气了,对吴队的行为感到很是愤怒。    吴队仍旧不为所动的模样,站在那里,气势上与梁深对立,他看着特案组的众人,眉梢一挑,便道:“既然你们不乐意,那我只好叫局长亲自来跟你们说清楚了。”    “正好,我也要找局长说说,你放心,这个案子既然是从我们手里展开的,我就绝对会负责到底。”说着,梁深大步走出去,吴队轻笑,满目讽刺,随着梁深离开。    他们离开后,其他人还留在法医部,很快,喻明姮给出验尸报告。    “死法跟山庄那些人一致,都是一刀毙命,脖颈骨断裂,刀口比较深,断口整齐。凶器应该是一把刀尖角度小于六十多的双刃刀,长度应该在二十公分左右,刀柄短,刀身薄。”    喻明姮把尸体照片和验尸报告递给他们,顺便推测了一下凶器。    这一次,现场没有发现凶器。    而根据喻明姮得出的结论,他们也可以做出对比,这一次的凶器跟第一次出现在席娆手里的那把刀,是不太一样的。    那把刀是带血槽的单刃刀,长也只不过十五公分,连刀柄不过才二十多公分。    “凶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许婵问顾今予。    顾今予摇头,“应该只是随便买来的,这样的刀很容易买到,没有什么特别的。”    容锦想到席娆,轻轻拉扯了一下顾今予的衣袖,示意他去外面。    “怎么了?”    “席娆今天去案发现场了,而且好像被人撞见了。”    “那也没办法,听天由命!这事,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只要尽力查案就好。”顾今予眸光深邃,表情有些凝重。    最近,他总觉得不安,有些心慌,总感觉,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晚上,八点整,顾今予和容锦一起到达目的地,今天,是一家人聚餐的日子。    他们选的地方是一家比较有当地特色的私房菜馆,吃的都是桐市的本帮菜,属于记忆中的老味道。    时姨已经到了,带着流沙。    其他人都还没来。    “时姨。”容锦看见时姨的当下便立刻亲切的呼唤,走了过去。    “来啦,快来这边坐。”    时姨也很开心,也许久没见容锦这般开心幸福的笑着了。    时姨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顾今予,面容亲切温和:“小顾别站着了,坐!”    “时姨好。”顾今予走过去坐在容锦身边,容锦的另一侧便是小流沙。    小流沙跳下凳子,走过去让顾今予抱她。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她也跟奶奶还有妈妈舅舅出去吃过饭,每次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抱,她都会特别羡慕,所以现在只要出门吃饭,她就会习惯性的让顾今予抱着。    顾今予也很乐意抱着她,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他比谁都疼爱。    陆如夏是跟着居亦尘一起来的,居亦尘脸色有些不好,但陆如夏却笑得十分灿烂。    “姐,姐夫,时姨。”她走过去,笑容满面,目光一直落在顾今予身上。    倒是居亦尘,只是冲顾今予淡淡的点点头,又看向容锦,清浅一笑,唤了声时姨,便坐下了。    陆如夏爱着居亦尘坐下,居亦尘颇有些无奈的睨了她一眼,陆如夏也毫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容锦看着两人,不由感慨,真是两个活宝。    不多会,时初也来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边,还跟着云静。    ------题外话------    请盗版读者不要来留言,留言一律删除不解释。    202 我恨不得你去死    202何欢死了    “云静,你回国啦?”看到云静的时候,容锦还是蛮惊讶的。    云静袅袅婷婷,立在时初身侧,笑容缱绻温柔,与时初比肩,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云静的五官是十分典型的江南美人,有着婉约的静美,笑起来的时候会轻抿着唇瓣,永远不会与人为恶,十分和善。    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绿花纹的中袖旗袍,长度及膝,端的是一个典雅的姿态,长发垂落身后,微微半束,很是好看。    “嗯,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极为动听,语调清润,声线柔和。    容锦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一番,才暧昧一笑,道:“你们这是……”有情况啊。    云静一下子便羞红了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眸,不敢去看容锦,只是拿眼轻轻瞟着时初。    时初笑容淡淡,没有说什么,只是环着她的腰,一起走了过去。    陆如夏有些羡慕的用手肘捅了捅居亦尘,不禁摇摇头,瞪了他一眼。    时初哥现在都放弃了,已经不再想姐姐,开始了新生活,新恋情。    只有这个白痴,还弄不明白自己的感情,真是笨蛋,大笨蛋。    居亦尘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不禁问她:“你干嘛打我?”    “我打你了吗?”陆如夏撇嘴反问,跟着众人一起坐下,不再看他。    居亦尘有些莫名,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小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不过现在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    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吃饭,气氛温馨融洽。    只是吃到一半,陆如夏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面色就十分差了。    “怎么了,夏夏?”    “姐,你跟我出来一下。”陆如夏脸色很是难看。    看她这幅模样,容锦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事情,她起身,随着陆如夏一起走了出去。    “姐,妈来了。”出了包间,陆如夏才对容锦说。    容锦点点头,“我猜到了,她应该是跟着你来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如夏心思很单纯,而白素琴最善于利用这一点了。    白素琴一路跟着陆如夏来到这里,却不知道他们在哪个包间,只好给陆如夏打电话。    陆如夏不想让白素琴去包厢里闹事,只得把容锦叫出来。    饭店的大厅里,白素琴坐在沙发上等着,远远看见容锦和陆如夏一起走出来,便起身迎了过去。    白素琴虽然年龄不小了,但容颜还是十分精致,保养得十分好,至少五官皮肤上都看不出她的年龄。    不知道的,会以为她们三人是姐妹。    毕竟,容锦和陆如夏的五官里都有一部分遗传自白素琴。    白素琴看到容锦,面露不愉,“你这丫头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若不是她无意中听到陆如夏跟容锦打电话的内容,她还不知道自己这个胆大的女儿已经结婚了。    “我好歹是你母亲,你眼里还有我吗?”白素琴穿着一身藏青蓝修身长裙,收腰的款式,将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穿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气质很好,头发烫成大大的卷纹,盘了一些在脑后。    容锦盯着白素琴红色的高跟鞋,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几年前。    那时候,白素琴丢下没有能力工作的父亲,丢下她,无论她怎么哭喊,她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她也是穿了一袭长裙,天空飘着小雨,落在她的发丝间,空气中氤氲着潮湿的气息,她抱着她的腿,却被她一脚踢开,那双红色高跟鞋,狠狠的踢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留在记忆力的,只有一双越走越远的高跟鞋,殷红的颜色,像血一般,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没错,我已经结婚了,现在你也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进去了,您也早点回家!”说着,她转身便准备离开。    陆如夏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知道姐姐是讨厌母亲的,甚至有些恨母亲,但她从小有父母的陪伴,虽然后来父亲出事,母亲又另嫁他人,但从来没有丢弃她,所以她对白素琴是有感情的,但她同样,也很珍惜这个姐姐,更不希望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像现在这样,每次见面,就像是仇人一般。    白素琴倒是一点也没客气,见容锦要走,冷冷一哼:“容锦,你给我站住,你嫁给谁了,既然结婚了,就带我见见对方,我好歹是你的母亲,就算这么多年来我没关心过你,但你的婚姻大事,我自然还是要把把关过过目的。”    “不需要。”    见她如此执拗,白素琴直接看向陆如夏,“夏夏,你们在哪个包厢,直接带我过去,我要见见我未来女婿。”    “我们已经结婚了,证都领了,你就算见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她没有母亲,早就没有了。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管我自己,她上学需要学费的时候,她没有出过一分。    她学校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她没有出现过一次。    她那时候只是个生活没办法自理的小孩子,可她却在父亲死后一次面都没露过。    她现在又凭什么来告诉自己,她是她母亲,要过问她的婚姻大事。    她的人生,母亲这个角色早就由时姨代替了。    白素琴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你这丫头,你也太不矜持了,婚姻大事谁家不是父母出面做主的,你问都不问我就自己做主结婚了,你太不要脸了。”白素琴有些愤怒,怪自己女儿没有提前告知自己结婚的事情,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又觉得容锦太不知羞耻,所以心底有些恼火,一抬手,便想打她。    容锦冷冷的睨着她,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动手。    可是容锦哪里是这么好欺负的,她只不过不想与她计较罢了。    “如果你想闹下去,我会直接报警。”    她狠狠昵了白素琴一眼,那眸光带着狠厉的味道,吓得她再也不敢动作了。    “妈,你先回去,别再闹了。”陆如夏也看不下去了,妈对姐姐总是那么过分。    白素琴想不到两个女儿一起忤逆自己,她气的浑身打颤,指着容锦大骂:“你就跟你那死掉的爸一样,犯贱。”    听到白素琴骂骂咧咧的说着自己的父亲,她此刻那优雅端庄的打扮完完全全就是一种讽刺,她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口无遮拦的骂着。    而容锦,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她的父亲,即便那个人是生了她的母亲,也不可以。    她动作极快,几步就走到了白素琴面前,拳头高高扬起,最后却还是没有落下。    只是,她看着白素琴,狠狠的低吼:“白素琴,如果你再敢说爸爸一个字,我一定让你后悔今天说出的话,别说我不敢打你,我是疯过的人,我什么都不怕。”    “贱种,还想打你母亲,你不是贱种是什么,跟你爸一样,贱种。”    她凶狠的骂着,唇角还扬着笑,那是一种嘲讽的笑,笑看着容锦,直觉容锦不敢动手。    容锦一下子掐住她的肩膀,用力掐着,“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她近乎狂躁的低吼,掐的白素琴脸色都变了。    “你放开我,贱种,你放开我。”    容锦不松手,只是狠狠掐着她,最后,咬牙切齿的问道:“白素琴,我真的是你女儿吗?”    她不禁感到怀疑,非常怀疑。    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吗?    她自问,自己绝对做不到这般对待流沙。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能够体会做了母亲的那种感觉。    可是白素琴呢吗,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    白素琴听到容锦的问题,突然就愣住了,最后狂笑不止,“哼,我也希望你不是我女儿,这样我就能掐死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罪,不会嫁给容硕,不会……我巴不得你去死。当初把你生下来我就应该狠狠心掐死你,也就没后来的事情了,我恨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也恨容硕,是他毁了我,毁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失去……”    白素琴近乎咆哮的低吼着,看着容锦的目光都染着血光。    陆如夏吓坏了,站在旁边不发一言,不敢相信妈妈会说出那样的话。    原来,妈妈一直都恨不得姐姐去死。    可是姐姐也是妈妈的孩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姐姐呢?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姐姐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姐姐?”她尖叫着,不敢相信。    走廊上,三个人僵持着。    远远的,有一人影越走越近,直到走到容锦面前,才停下脚步,他看了白素琴一眼,抬手,一巴掌便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白素琴,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温润清淡的嗓音,带着微微暗哑的强调。    可是这熟悉的声音,彻彻底底震颤了白素琴的心,她捂着自己被打的刺痛的脸颊,抬眸看向那人。    “是你……”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有多少年没见过他了。    ------题外话------    抱歉,昨晚没更,明天看时间上,如果来得及,补你们三千,明天更多点。    就酱,爱你们。    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厌小锦儿的母亲。    至于出现的这个人,是个关键哦。    203 何欢死了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素琴指着那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容锦也看到了来人,虽然有些讶然,但更多的却是疑惑,白素琴为什么会如此讶异,又如此害怕?    “宁叔叔。”她轻轻唤了一声,只见宁斌阔步走过来,身姿挺拔,唇角勾着淡淡的笑。    五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异常精神,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身着POLO衫,一条藏青蓝休闲西装裤。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年轻,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而且因为他面容和善,所以更显得整个人都十分儒雅。    宁斌冲容锦浅浅一笑,“丫头,好久不见。”    然后视线回转,落在白素琴身上,唇上漾出的笑显得讽刺了许多,“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似乎有些话他不想当着容锦的面说,便又接着对容锦说道:“锦丫头,你先进去!我跟白夫人叙叙旧。”    白夫人,没有随夫家姓,也没有唤她小姐,而是用了最为讽刺的白夫人。    白素琴听了他的话,眼神更慌乱了。    她不管面对宁斌,哪怕只是对上一个眼神,她都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    “好。”容锦脚上陆如夏,一起朝着包间走去。    而其中一间包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与他们擦肩而过。    容锦微微蹙眉,这个房间,似乎是刚才宁叔出来的房间。    那个人……    看起来好奇怪。    她倏地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消失在转角的背影。    “姐,你怎么啦?”    陆如夏见她停下脚步,有些奇怪。    容锦摇摇头,收回视线:“没事,刚才那个人,看着有些眼熟。”    但她见过的人很多,一时也想不起来。    而且人的视觉系统就是这样,如果记忆中有十分相像的人也会不由自主的代入,会觉得对方眼熟。    所以,她也有可能没见过对方,只是与记忆力的某些点重合了,才会觉得熟悉。    不过呢,那人给她的感觉却很奇怪,但她一时又说不上哪里奇怪,所以也就不去想了。    回到包间里,气氛依旧和乐融融。    她刚坐下,顾今予便小声问她,“是不是有人来了?”    容锦觑了他一眼,点点头,“是个不想见的人。”他的观察力总是那么好,完全不需要她说什么,他便第一时间能猜到。    好像他们之间的默契便源于此,只要她一个简单的眼神,他便立刻能够意会,能够轻易读懂她的心思。    而他,也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她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契合点,也是促成他们之间情爱的关键点。    想到这里,容锦看向顾今予,心头其实有些难过,但对上顾今予关心的眼神,心情,也似乎多了一些变化,变得莫名的开心了一些。    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甜甜的,暖暖的。    时初一直体贴的给云静夹菜,偶尔目光会落在容锦身上。    五年时间,他早已经看透了,容锦,是绝不属于他的,但那时她并不幸福,还变成了时瑾年。    可是现在不同,她身边有了顾今予,也很幸福,而他,也愿意祝福她,不给她带来困扰。    至于云静,他想了许久,他懂那种爱而不得的悲哀,也懂云静看着他守护着容锦的那种心痛,他愿意试着去与她相处,或许时间可以证明,他也是可以爱上别人的。    云静根本不在乎他现在的心思如何,她知道她爱这个男人爱了许多年,只要她长久的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打动他冰冷的心。    你瞧,现在,他不是正有所变化吗?    云静笑容淡淡,静静的吃着他给她夹的每一样菜,心情出奇的好,也由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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