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滋阴大补

    林阳见男生和严承晗对峙, 连忙开口道：“好了, 既然大家都是一个目的，那我们一起。”然后他看向曹秋：“可以吗？”    曹秋冷声道：“无所谓。”    男生皱起眉：“一起？”    林阳点点头：“我们和曹秋打算去出事的地方看看。”    “你们和曹秋？”男生惊诧的看着曹秋：“为什么要和她一起, 她可是嫌疑最大的人。”    曹秋咬住嘴唇, 瞪着男生：“我不否认是我害了思琪, 但我不是凶手。”    “自从刘思琪死后, 你行踪诡异, 敢说这不是做贼心虚？”男生哼了一声：“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林阳问道。    男生语气欠揍：“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林阳挑眉：“那我猜猜看好了, 你说自己在监视曹秋，还说曹秋行踪诡异，该不会你看到曹秋每天都很早来学校。”    “你怎么知道？！”男生惊讶道。    曹秋难得变了脸色：“你看到了？！”    林阳和严承晗等人对视一眼，严承晗上前一步, “哎, 我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你说说你看到的曹秋是什么状态, 她怎么来的学校，又什么时候来学校？”    男生奇怪的看着几人，明明当事人就在这里……可是他看向曹秋, 却发现曹秋也一脸急迫。    林阳开口道：“曹秋不知道自己每天怎么出现在学校。”    “这不可能。”男生一口否定。    “是真的。”曹秋低垂眼眸：“我每天都会莫名其妙的躺在思琪死的地方,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现在那里。”    男生皱眉道：“你说谎, 你明明状态很清醒。”    “你觉得我有必要撒这么漏洞百出的谎言吗。”曹秋撩起眼皮说道。    男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刘思琪死那天, 我看你状态情绪都不对, 所以有些怀疑你, 于是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到你家守着，想试着看能不能从你身上找出什么证据，然后就发现天色将明的时候，你从家里出来。”    曹秋脸色一变：“我自己出来的？”    男生点点头。    “喂，你怎么知道曹秋家在哪？”严承晗开口问道：“还有，你对这件事也太上心了，我看你不像这个学校的学生。”    商誉点头：“我觉得也是，你说你立志当警察，但也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我叫刘煜燃。”男生看着几人：“刘思琪是我远房亲戚，事发当天我来学校找她，是为了给她送钱。”    曹秋疑惑道：“送钱？”    刘煜燃却不欲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他看向几人：“前几天学校没放假，我跟着曹秋一路到学校门口，因为有警卫，我就没能跟进去，所以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能判断，但我说的是真的，不然你们可以联系这几天当值的警卫，他还和曹秋打过招呼。”    林阳看向脸色苍白的曹秋，“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曹秋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听刘煜燃这么说，你看起来挺正常的。”严承晗怀疑道：“你不会是框我们。”    曹秋继续摇头，此时她已经被打击的说不出话来了，脑子里混乱一片，神情有些恍惚。    林阳叹口气：“我们还是先去那栋楼看看。”    刘思琪是从一栋老楼跳下来的，那栋楼原来也是高三学生上课的地方，后来被搁置，学校一直想拆，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耽误到现在。    众人走到老楼楼下，林阳抬起头，看到这栋楼上空笼罩着一层阴影。    明明是白天，烈日当头，可是站在这栋楼前，却无端让人觉得阴凉。    商誉搓搓胳膊：“老大，我又有些相信曹秋说的话了。”    刘煜燃不解的看向商誉：“为什么？”他现在对几人来这里的目的还有些闹不明白，如果他们也来查案，应该从曹秋身上入手才对，为什么要来刘思琪自杀的地方，而且还说这种奇怪的话。    商誉说道：“这里有些冷，以我多次经验…咳，两次经验来说，这里一定有阴魂作祟。”说罢，商誉还向林阳求证：“是不是，老大？”    林阳点点头，“这栋楼的确有问题。”    刘煜燃后退一步，一脸难言：“你们……”    林阳看向曹秋：“我们去天台看看。”    曹秋抿着唇点点头，她对这里很惧怕，但是想到刘思琪的死，还有她自己如今的情况，曹秋说什么也要弄明白。    “喂！”刘煜燃不赞同的挡在林阳几人身前，“事关人命，你们不要胡闹。”    林阳抬起头，“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刘煜燃愣了一下。    “我也要报考警校。”林阳说，“我觉得曹秋不是凶手，这件事另有隐情，如果我赢了，你就当我小弟。”    “那你输定了。”刘煜燃哼笑一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也相信，我劝你还是别报考警校，免得祸害别人。”    “你怎么说话呢！”严承晗不满道。    林阳拦住严承晗，笑眯眯的看向刘煜燃：“那我们就看着好了，有时候怪力乱神没准也是查案的一种手段。”    刘煜燃切了一声，觉得林阳等人被封建迷信茶毒不浅。    没有再拦着林阳他们，刘煜燃和林阳等人一起进入老楼，这种废弃的教学楼最容易让人联想到很多恐怖的事情，哪怕在白天也诡异的令人心脏砰砰直跳。    墙体斑驳，楼梯破旧，透过楼梯看向走廊，还能看到教室窗户，窗户内有零散的桌椅，处处都是灰尘，让人觉得不舒服，再加上寂静的环境，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啪嗒响起，更令人无端觉得烦躁。    这栋楼一共六层，几人一路走上来，谁都没有说话，表情越来越难看，眉头都皱的很紧。    “靠！”严承晗叫了一声，回头看商誉：“死胖子你撞我干什么！”    商誉脸色也不好看：“那你不会走快点吗！”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严承晗瞪着眼睛，心里怒气上涌。    商誉还待开口，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了两人中间。    林阳抬手，各自给了严承晗和商誉脑门一下，低喝道：“散！”    瞬间，严承晗和商誉只觉得脑海里似有清风拂过，那些焦躁难忍统统不见了。    严承晗察觉到自己刚才的状态，惊恐的看着林阳：“阳哥，刚才……”    林阳没有急着回答严承晗的问题，而且又给了刘煜燃和曹秋脑门一下，等两人恢复过来后，他才在几人惊异不定的目光中开口道：“这栋楼死过好几个人？”    曹秋点头：“听说这栋楼以前还有学生读书的时候，每次高考那段时间都会有人自杀，不是跳楼就是上吊。”    商誉打了哆嗦，此时他们正站在楼梯间，旁边就是通向走廊的入口，商誉一偏头就能看到一间教室，他害怕的挪动脚，慢慢贴近林阳。    林阳安抚的拍拍商誉的后背，然后说：“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气场，容易引起人的负面情绪，并且会无限放大，你们都小心点。”    严承晗吞咽了一下，问道：“阳哥，这里有没有那个？”    林阳摇头：“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这里挺适合它们，滋阴，大补。”    商誉哭丧着脸：“老大，你能别开玩笑吗，我更冷了。”    林阳无奈：“好，其实我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    严承晗撇嘴：“并没有。”    几人继续爬楼，这期间刘煜燃一直在看林阳，表情变来变去很是精彩，仿佛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一样，他刚才一直没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一直以为的唯物主义观好像有点破裂。    林阳一边爬楼梯，一边说：“你父母做警察多少年了？”    刘煜燃愣了一下，不知道林阳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话题，但他还是回答道：“有十几年了。”    “重案组？”    “我妈是，我爸是技能型的。”刘煜燃回答道。    “唔，其实我是想说，做警察时间久了，也可能会接触到这些事情。”林阳开口道：“我之前认识的一个警察告诉我的，所以你回去也可以问问你妈，既然你想当警察，就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职业会让你接触到很多抨击心灵的事情。”    严承晗接着说道：“所以有些事情不要太绝对了，你不知道，那是你孤陋寡闻，并不代表不存在。”    刘煜燃哼了一声，明白严承晗这是借机讽刺他刚才在楼下说的那些话。    谈话能分散注意力，时间似乎也过得快了，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顶楼。    楼梯尽头是一扇铁门，没关，有一条缝隙，曹秋走过去，伸手想要推开铁门，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林阳问道。    曹秋僵硬的声音传来：“里面…有人……”    严承晗和商誉几乎是立即贴到了墙上，刘煜燃奇怪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干嘛？”    “这样让我有安全感。”严承晗颤着声音说道。    商誉也小幅度点头，表情有些恐慌害怕。    刘煜燃更不解了，“你们怕什么，不就是里面有人吗？”    严承晗扯着嘴角呵笑一声，“你觉得这时候里面那东西能是什么人，而且门缝就那么大，曹秋能看见，说明里面的东西就贴着门，你说我们在这里说话，要是人的话，怎么不出来？”    刘煜燃只觉得背后一寒，动了动腿，也有些想贴着墙站着，不过他胆子历来挺大，转身的同时还朝着门缝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看到的画面了。    那铁门的门缝中，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看，像是无机制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无端令人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直奔心脏，更别说那双眼睛在刘煜燃看过去的时候，像是机器运作一样滚动了一下眼球，一下子就转到了刘煜燃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