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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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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武然和杨佩佩这支队伍除了他们两人外, 还有一个男生, 叫谢奇。谢奇一进到医务室, 就赶紧把医务室的门关的牢牢靠靠的。关了门还不算,他还爬到了窗边去, 小心地探了个头,待看着外面没有某东西追来后,他们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谢奇骂道, “这鬼地方。”    杨佩佩起身环视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 医务室的环境一片白, 面积不大, 他们面前是一张登记桌,登记桌后面是用幕布围着的两张病床, 接着, 这些东西对面就是一墙壁那么多的药物柜。    一眼差不多就能看完的地方。    杨佩佩见这里好像没什么特别, 不由得吁了口气。她揉了揉差点被厉鬼拉伤的手,道, “我们赶紧去另一个地方。”    谢奇点头,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所谓的恐怖屋回到外面去。进来后闯过的两个场景都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谢奇不得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了。早知道恐怖屋里面这么可怕,他就应该学那三个没进来的玩家, 就呆在恐怖屋外面,怎么也比里面强。    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一不注意,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魏武然没有说话, 他只是把视线从医务室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杨佩佩没有看他,在窗户前再三确定上个舞蹈室的怪物没有跟他们出来后,这才走到了门前打算把医务室的门把手给拧开。    只是杨佩佩用了七成的力气,那紧锁的门依然毫无动静。谢奇见她开个门开了半天,忍不住走过来问道,“怎么回事?门打不开吗?”    杨佩佩此时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也没有隐瞒,而是挪开了步子,把位置让出了一些,“门打不开了。”    谢奇刚才就是随口那么一提,哪知道门是真的打不开,听了杨佩佩的话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连忙自己上手,拽着把手又是扭又是拔的,但是直到把把手都给拧断了,医务室的门仍然推不开半分。    谢奇抓着断掉的把手,结结巴巴起来,“这、这……”    杨佩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就该知道,死亡摇一摇怎么可能有安全的地方存在。”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们被困在了这里,更应该想想办法赶紧离开才对。”谢奇因为门打不开的原因整个人都很烦躁。    杨佩佩心情也不好,气压很低道,“你以为我们都想被困在这里吗?”    “行了,我不想和你在这里吵架。”谢奇把拧断的把手给扔到了一边的桌前,然后翻找了一下桌面,似乎想找些东西来开门。    魏武然看着紧闭的窗户和紧闭的门,道,“我们试试来踹开看看。”    魏武然说着,就抬脚往门上踢了一脚,可是那门连一点扭曲变形都没有出现。魏武然不信邪地,又拿着旁边的椅子试着砸了一下,门和上回一样没有动静。魏武然平静的脸都带上了些异样的情绪,他没有放弃,和谢奇一人搬了一张椅子对着窗户又砸了几下。    但是医务室的门和窗仿佛是铁做的,又或者像是被裹了一层保护膜,任他们怎么踹怎么踢,这些地方都没能被破坏半分。魏武然三人看来是彻底被锁在了医务室内。    在魏武然等人心里着急地找着离开的法子时,汪畔三人也来到了一个摆设设和计都和魏武然他们此时所呆的一模一样的医务室。汪畔他们没有被厉鬼追,所以进到医务室的时候,门是开着的状态。    不过在三人都离开门边三步远的时候,那门突然吱呀几声自己动了起来,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汪畔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门啪的一声就关上了!汪畔三人都没想到医务室里还有这一招等着他们。他们被这关门声吸引了过去,经过一番检查后,林西楚道,“门打不开了。”    很快,汪畔他们发现,不仅门打不开,连窗都打不开了。他们跟魏武然处理的方式很相似,先试着用手扭动和拉开窗户,但是没用,接着就用椅子暴力拆卸,但是他们的命运和魏武然等人一样,依然没有任何的希望。    试过了所有的方法都打不开门和窗,汪畔三人便停下了手,或坐或站在了封闭的医务室内。而另一边,魏武然等人还在坚持不懈地试图开门,相比汪畔三人的悠闲,才闯到了第三关的他们就显得有些精疲力尽了。    竟然门打不开,汪畔也没浪费时间,在狭窄的医务室内随意地翻动了起来。登记桌上面摆了一些常用药和工具,抽屉里则摆放了一沓登记着学生进出医务室的来访表和病历登记表。不过病历登记表上写的大都是些小病小痛的症状,例如某某学生发烧了多少度,感冒了,哪里扭伤或者擦伤等等。    汪畔翻了一会,当翻到病历登记表的中间时,发现中间有一页的名字里出现了“麦爽”两个字。    汪畔用手指对着表格比划了过去,看到了“麦爽”来医务室的原因,因为手擦伤了。    看起来好像挺普通的,在手擦伤旁边的备注上,还有比较清秀的字迹写着“跑步所致”四个字。这四个字和前面的字迹不一样,之前的字迹更大气更遒劲,而这四个字就显得要稚嫩和工整一些,应该是两个不同的人写的。汪畔觉得其他地方的字都是这个医务室的医生写的,而备注的一些奇形怪状的字体,则是每个来医务室看病的学生自己写的。    汪畔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不过还是把“某年某月某日,麦爽跑步擦伤”这个信息记在了脑海里。接着,她继续翻看起了后面的登记表。在把日期翻到新的月份时,“麦爽”两个字再一次出现在了人前。这回麦爽左腿受伤,受伤的理由依然是跑步。这人似乎很不擅长跑步,一次两次既然都因为跑步受了伤。    汪畔皱了皱眉,又往下翻看了起来,而到了第三个月,“麦爽”再次出现在了医务室内,这次受伤的是她的腰,而且是刀伤,她只留言说是在烹饪室被掉下来的水果刀给刺到的。汪畔总觉得这个理由非常的牵强,但是这个医务室的医生却好像完全不惊奇一样,在登记表上看不出他任何的情绪,下面还继续写着其他学生受伤的情况。    难道麦爽腰上的刀伤真的是意外吗?学校里还设了烹饪室,一看就是个贵族学校,也许这所学校还弄了个烹饪课,而麦爽也许是在烹饪课受的伤,因为有目击证人,所以没有人意外她的受伤原因。因为大家都能证明,她的伤的确是意外产生的?    汪畔翻阅登记表的速度更快,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麦爽总是以各种各样的伤势出现在医务室内。虽然受的伤都很轻,但是不知道怎地,汪畔就是看得一阵凉意升到了脊梁骨。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后面麦爽不是右手被刀刃割伤,就是右腿骨折,亦或者脸上被篮球或者排球等物砸到,看到半年后的某一页登记,那就更过分,麦爽的脖子上出现了好似人为箍出来的手指印。不过麦爽在备注上只写了是自己和朋友在玩闹,朋友力气太大才闹出来的痕迹。    汪畔不知道当时医务室的医生是怎么想,反正她是越往下看越觉得不对劲。麦爽是有多倒霉,才会每个月都在身上添一道旧伤。还有她所谓的朋友,在后面的几次备注上面,都被提了好几次,而且每次都被麦爽说成了不是有意的。可是不是有意的那又是什么?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这么对自己的“朋友”吗?    在汪畔的看来,这简直就像是一场校园霸凌,麦爽是被霸凌欺负的好学生,而她所谓的“朋友”其实就是欺负她的坏学生。    只是,汪畔还有很多地方是闹不明白的。医务室的医生好歹是个成年人了,汪畔能想到能注意到的东西他不可能注意不到,但是偏偏他好像就是不怎么在意?一个贵族学校的医生,会这么无视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安全的吗?    还有麦爽,能成为学霸,智商应该不低,如果真被人欺负,怎么没有向自己的家人还有老师及外界求救?    这些问题一个个地从汪畔的大脑中忽闪而过,最后,汪畔想到了她经常看的那些狗血电视剧和小说。汪畔不禁开始怀疑,难道麦爽不是不想求救,而是求救了也没用?    什么贫穷的学霸上了贵族学校,因为格格不入被欺负;什么贵族学校的学生家境富裕,老师哄着宠着,这些学生就是上帝,天子犯法不与庶民同罪;还有麦爽的家人对麦爽并不怎么上心,没有信任麦爽说的话,所以麦爽求救无门……    各种狗血的情节都在汪畔的大脑过了一遍,虽然告诉自己这些没有科学依据,但是汪畔就是莫名觉得这些十分接近事实真相。    不然麦爽如果是什么富裕人家的小公主,她会受这些伤难不成是因为她是抖M?    怎么想这个可能都小于零。    在麦爽被所谓的朋友箍伤了脖子后,后面麦爽的名字再也没在登记表里出现过。而登记表没记录几页就停了,之后大半的纸张都是空白的。    汪畔把登记表扔给了林西楚,让他和南燕子也跟着看看。接着,转身就走到了墙壁的一角,摆弄起了这个墙壁玻璃橱柜内的东西。大都是药,什么药都有。而且有些药物名字连汪畔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    汪畔把一个自己看不懂的药物摆放回了她原来的位置,这刚一放好,旁边的一个药瓶子忽然倒在了手边。在汪畔的注视中,那个药瓶咕咚咕咚地顺着桌面就滚到了地板上,刚滚落到地板上时距离汪畔还有胳膊那么长的距离。但是那药瓶就跟显灵了似的,竟然又咕咚咕咚地转动了起来,直接就滚到了汪畔的脚边,这才彻底停歇了下来。    如果换做常人,这时候应该就是低下身去把掉落的药瓶捡起来打量一番,但是汪畔不是寻常人,她就这么偏头看着脚边的药瓶,一点捡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么看了几秒,汪畔甚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玩了这么久,她可不傻,通关了这么多的游戏,以为她的闯关经验都是扯淡出来的吗?这种好奇心害死猫的事情,汪畔才不去做。    而且这药瓶看起来伤害力不大,所以汪畔就更不愿意管了。    汪畔不看药瓶,甚至还伸脚把小小的药瓶给踢到了柜子底下去。药瓶被踢到黑暗中撞到墙壁时,一双青白的手浮现在了药瓶上。不过有人看到这个情景的话,便会发现,这只手只显示到了手腕处,手腕之上都是空白的!    经过药瓶的打搅,汪畔之后只在橱窗外面打量着橱窗里面,至于伸手进去的事情,她再没有做过。    这么看了半天,汪畔就转身来到了身后的两张病床中央。而在汪畔离开后,那关合在一起的一扇橱窗的门缓缓打了开来。它打开的速度很慢,声音非常的小,小得不凑近都听不到,所以开合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那扇橱窗打开又合上,合上又打开,看起来莫名有种焦虑感。如果汪畔在的话便会发现,这扇会动的橱窗之前自己曾经伸手进去过,而那个会动的药瓶就是从这扇橱窗里掉落出来的。    可惜汪畔没看到,所以那扇会动的橱窗好像只能自己在演独角戏。    两张病床实在没什么好看,被套枕头整齐地被摆放在了床上,白色的棉被上纤尘不染,好像昨天才有人收拾过一样。在靠窗的位置,还摆了两樽鲜花,鲜花颜色鲜艳,被养得很好,完全没有要枯萎的意思。    只可惜从鲜花所在的窗户往外看去,外面能看到的只有封了整个窗户的石墙,根本看不到别的什么风景,更别说从这里走出去了。    汪畔本来打算离开,但是在侧身的时候,看到了身后病床上的枕头内露出来的一点异色,像是一张红色的布块。汪畔走过去掀开枕头一看,发现那原来竟然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洋娃娃。    洋娃娃是类人的形状,身材比例就像是人类的缩小版,不过娃娃的面容头发更偏向西方。它有一头浓密的金色卷发,还有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而洋娃娃身上穿的衣服感觉像是手工制作的,针脚有些粗糙,但是看得出来很用心,最重要的是汪畔越看越觉得熟悉。    汪畔把洋娃娃翻转来翻转去看了良久,才终于想起自己在哪曾经见过洋娃娃身上的这套衣服——这不是上一个舞蹈室的舞蹈服吗?洋娃娃连鞋子都是舞蹈室的标配舞鞋。只是这套舞蹈服让汪畔的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这……怎么看起来好像是麦爽的舞服?只是比麦爽那套小了好几十号。    至于这舞鞋,汪畔确定自己没在舞蹈室见过,那里留下来的舞鞋什么颜色都有,就是没有黑色。而洋娃娃脚下的这双鞋,偏偏是黑色的,而且这黑色的鞋子做得格外的逼真,也比它身上的衣服好看精致很多,像是在专业的手工店买来似的,针脚细密得完全看不出来,而且就连上面的陈旧气息都给弄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双鞋被洋娃娃穿了许久,这洋娃娃真的会像人一样翩翩起舞一样。    汪畔的视线从洋娃娃的舞鞋落到了她的脸上,看着她滴溜溜的两只黑色的眼睛有些出神。明明这洋娃娃的脸就是普通的人偶脸,质感根本无法和真人媲美,但是偏偏越看就越觉得这洋娃娃有种奇怪的魅力,眉眼生动,五官结合在一起仿佛就跟真的会变人一样。    汪畔晃了晃脑袋,赶忙把目光从洋娃娃的身上挪了开来,太邪门了,这个洋娃娃的问题很大啊!    汪畔偏头看向底下被自己翻得一团乱的床,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一个医务室里为什么还摆了这么个洋娃娃?洋娃娃看起来像是被学生藏在这里的,只是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呢?医务室的医生竟然还发现不了。    汪畔再次觉得的这个医务室的医生太多余了,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会,这还算是医生吗?    汪畔想不明白,顺手就把洋娃娃给带到了身上。在洋娃娃被汪畔塞进衣服时,她黑溜溜的眼睛忽然抖动了一下,那细细的小手臂甚至还在幽深的衣兜里缓缓地抬了起来。只不过在她的手就要碰到汪畔的身体时,一只大手忽然把它从衣兜里带了出来。    林西楚接过汪畔递过来的洋娃娃,细细地翻看了起来,视线尤其在洋娃娃的眼睛处凝视了很久,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地,他忽然开口道,“这东西不会是麦爽附身的。”    汪畔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惊悚。    林西楚见状,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别紧张。”    能不紧张吗?恐怖屋内的每个关卡都有麦爽的影子,这个麦爽很可能是这一关的**oss,把一个**oss揣怀里,这还不够吓人?简直都要把人吓尿了好吗。    林西楚耸了耸肩,突然蹲下了身体,把洋娃娃放在了地板上,用手对着洋娃娃的脸就是一顿乱戳,汪畔怀疑,如果洋娃娃真有灵的话,必定会飞身给林西楚来一顿揍。不过洋娃娃被林西楚这么戳都没有反应,让汪畔不得不想,这里面难道真没厉鬼附身?    林西楚忽而抬头道,“你们说把这玩意烧了怎么样?看起来是个危险品,我们还是烧了。”    你以为它是竹鼠吗?说烧了就烧了?!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但是汪畔一向脑回路惊人,能和林西楚相处这么久,多多少少内心都带了些恶劣因子,而且林西楚有一点并没有说错,洋娃娃身上穿着麦爽的舞蹈服,简直就像麦爽的缩小版,这样的东西,谁知道麦爽会不会藏在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危险品。带在身上不妥,扔在某个地方也不妥,还是烧了最妥当。    汪畔跟着蹲了下来道,“可是我们这里没有打火机。”    汪畔话音刚落,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就递到了汪畔和林西楚的面前来。    打火机???    待看清拿着打火机的主人是南燕子后汪畔忍不住感慨起来。南燕子牛逼了,这是有预知能力吗?在只能带三样东西进入游戏的严苛条件下,竟然还带了一只打火机。    南燕子似乎看出了汪畔心思,淡淡道,“上一关给我的启示。”    汪畔闻言,瞬间就想起了他们在第六关破坏电灯来燃烧尸体逼出林菲的一幕,汪畔不由得对着南燕子竖起了大拇指,太有先见之明了。    南燕子把打火机扔到了林西楚手上,林西楚从桌上掏出了一沓纸,然后用纸张团团的把洋娃娃给围了严严实实,接着还真和他说的一样,说烧就烧,点火的手势毫不犹豫。只是一瞬间,那洋娃娃就被一团大火包围在了中央。    汪畔三人抱臂在旁边看热闹,如果里面有厉鬼的话,她总会出来的,但是如果没有,烧了就烧了,反正东西不是他们的,他们也不稀奇。只是最后的结果有些出人意料,纸张都烧成了灰,那洋娃娃竟然还毫发无损,连衣服都没有一点变化。    林西楚沉吟片刻道,“忘记了,这些阴物只能用阴器来解决。”    说着,林西楚就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二话不说直朝着洋娃娃的身体刺了过去。这么小的玩意儿,即使不刺中她的天灵盖或者心脏,汪畔觉得她也活不长久。    而就在林西楚的武器要刺进洋娃娃的身体时,突然一股子的黑气从洋娃娃身体底下涌了出来,像一滩黑水,在千钧一发之际就移动到了紧闭的大门口。然后在汪畔等人的注视下,那黑影穿过门就消失不见了,快得让人来不及阻止。    至于原本紧闭的门,在黑气离开后,忽然吱呀一声,缓缓地重新敞了开来。    汪畔见状,咋舌了两声,没想到他们误打误撞竟然把门给打开了。汪畔低头重新看回底下被纸屑埋没的洋娃娃,道,“这玩意怎么办?”    林西楚嫌弃地伸手把洋娃娃拽了起来,然后翻找出了一个塑料袋把它给裹了起来,然后道,“带着,这玩意应该还有点用处。”    汪畔看着表情冷静的林西楚,莫名有一瞬觉得他非常像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医务室的门开了,汪畔三人也不多做停留,提着那个洋娃娃就走到了下一个场景。这次的场景是一个体育室,又是学校的标配。汪畔严重怀疑自己来玩的不是游乐场,而是来学校探秘的。    体育室还挺大的,里面设了篮球场,还有排球场,四周很多小窗,不过都像医务室的窗户一样被石墙给封了起来,本来就黑的环境又被石头封住,亮度就更低了。    除了室内运动场外,汪畔还看到了摆放体育器械和球类玩意的一个储藏室。    储藏室不大,随处可见的器械用品,整整齐齐地摆在路的两边。南燕子先走了进去,一进去,她身后的一些器材毫无预兆,忽然轰隆隆的就砸了下来。汪畔最靠近她,一把就把她给拽到了另一边去。    等她们躲过这一劫后,才心有余悸地回头打量起那些突然倒下的器械。看起来像是意外,但是汪畔三人知道并不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不清楚情况,所以暂时选择了避让,为了不重蹈覆侧在医务室被锁的事情,他们很快就走出了这个储藏室,回到了宽阔的运动场。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汪畔几人都有些饿了,但是体育室这边似乎没有吃的东西,所以他们只能挨着饿继续坚持着。    汪畔他们没有在体育室多呆,很快就走出了体育室来到了走廊。他们没有立刻前往下一个场景,而是在走廊内歇息了一会。这一路走来,依然没有见到其他的玩家,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了。    经过了体育室后,他们终于换了场景,不在是学校里面。这次的场景是某个人的家,似乎是营造的一个凶杀现场,大厅里乱糟糟的,地板上还有血迹,画面很惊悚。惊悚归惊悚,汪畔三人看着那地板的血迹仿佛就像是在看一滩不小心倒下来的番茄汁,眼神冷静得很。    他们先确定屋内没有危险后,这才走到了厨房,把冰箱内还能吃的食物取了出来,简单地解决了一顿晚饭。剩下的一些面包等易携带的食物,都被分到了汪畔三人的手上,每个人都拿了一些,第二天的粮食算是解决了。    吃饱喝足,汪畔等人又有了继续探寻的精神。    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不仅仅只有一个大厅,还完美复现了住在这里面的人的房间。两房一厅,人进来后好像真进了一个家似的,完全没有这只是恐怖屋一个场景的感觉。    两个房间一大一小,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主卧似乎住的是一对夫妻,墙上挂了很多日常照,可以看到照片中的夫妻二人都长得很好,不过汪畔找了许久,只看到了他们中年拍的婚纱照,却找不到他们年轻时候的一张照片。    汪畔开始以为是他们那个年代没有钱,摄影又昂贵稀少等等原因才没有留下年轻时候的照片的,而中年拍的这一组结婚照大约就像是弥补年轻时遗憾的一个措施。不过在她看到次卧里住的人的照片时,汪畔就打翻了这个想法。    什么贫穷,年代因素的影响等等都是假的。主卧的夫妻之所以只有中年的结婚照没有年轻的,全是因为他们就是中年时才结的婚。不,应该说是二婚,女人明显是男人的第二任妻子。    汪畔之所以知道这些,一是次卧的照片,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长得像父亲,却完全不像母亲。这都是次要的,重点是,在小姑娘的房间里面,汪畔还找到了另一张照片,是一张结婚照,不过男的头像被马克笔画掉了,只剩了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女人的身影在。而这个年轻的,穿着红色喜服的女人并不是主卧的那个妻子。    这么多东西摆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出了原因。主卧的女人明显不是次卧女孩的生母,女孩生母另有其人。至于主卧男人是出轨了,还是原配妻子死了再续的弦,暂时不得而知。    现在汪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她发现这个次卧的主人很可能是麦爽。麦爽的样子汪畔等人都没见过,所以乍看她的照片,当然认不住她,只知道这是个长得和她生母一样漂亮的姑娘。    但是在翻到书柜和抽屉里的一些书本,试卷,看到上面留下的名字还有熟悉的字迹等等,都把次卧主人的身份指向了麦爽——这是麦爽的家。    汪畔这下更糊涂了,恐怖屋的场景难道是拿麦爽当主角一条线走下去的吗?因为麦爽是主角,是关键人物,所以才会弄了一个又一个和麦爽相关的场景?    麦爽房间内没有什么日记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有自己的课本和各类的书籍,书籍囊括的范围非常的广,各行各业,各个国家的都有,其他国家的书很多还是英文版本或者原版。光是看这个房间,就觉得麦爽是个严于律己的人。    而就是这么个孩子,汪畔实在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在学校各种受伤。    他们重新回到了大厅,这次看大厅的血迹更加的认真了。地板出血量很大,感觉不用看尸体都知道那尸体主人已经凶多吉少了,出了这么多血,感觉是当场就被杀死了,完全等不来援救。    地板上还用白色的粉末描绘了一个人形的形状出来,看身高和面积,死的人应该是个男人。知道这一点,在想到这屋里唯一的男主人,被杀死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    就是不知道杀了他的是新娶来的女主人,还是麦爽这个还在上高中的小姑娘。    寻常人可能更偏重觉得女主人杀了人,毕竟女主人是成年人,又是男人的枕边人,有更多机会对男主人下手,况且和男主人认识的时间应该不比男主人的女儿多,所以她有很多原因可以杀死男主人。而麦爽是一个女生不说,还是个未成年孩子,再加上从各方面体现出来的品学兼优的品性,一个学霸,一个学习很好的小女孩,杀人似乎不太有信服力。    但汪畔毕竟玩的不是侦探游戏,她玩的是死亡摇一摇,所以一切皆有可能。而且他们一路走过来,很多事情都指向了麦爽这个人,如果说麦爽在杀死男主人的事情是无辜的,汪畔还真不相信。    如果再结合汪畔之前想到的校园霸凌一事,麦爽还真有理由杀了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饱受学校折磨的时候,无人能够帮助自己,就连自己的家人都冷漠地对待自己,解救不了自己,不信任自己,种种压抑的情绪下,杀死这个不肯把自己拉出泥潭的父亲,的确是说得通的。    不过这个推论只能建立在麦爽真的受到了“校园霸凌”这一点上。如果没有霸凌,除非她本身精神等方面就存在问题,然后父亲与她关系不好,即使学校里她过得很快乐,到在家里她的情绪还是压抑的。如果能找到原因证明她的父亲家暴或者对麦爽冷暴力的话就更好了,这样也能得更有说服力。    可惜光看这个家,真看不出麦爽的父亲有家暴的倾向。    冰箱里有很多食物,麦爽的房间也有很多钱,甚至在大厅电视机前,还有一个盒子装了好些零钱,从这里看到,这个家的男主人还有女主人没有薄待麦爽。    当然,冰箱有食物也能不给麦爽吃,但是大厅的钱却没有刻意锁起来,并且还摆在了明显让人拿到的地方,在加上麦爽房间里搜到的钱,那钱不是一个小姑娘打工几个月就能攒到的,所以应该是别人给她的,而给她钱的可能是她的家人,当然也有例外,不过从各方面得到的信息来说,家人在吃住行上并没有亏待麦爽。    家里的东西每一样都用了挺长时间的,也没有换新的,看来这些东西没有被破坏过。当然从这些东西也不能说麦爽就一定没有遭受过家暴,但是从他们如今肉眼看到的情况就是,家暴的可能性很少。    汪畔不禁想,麦爽这孩子不会就因为自己爸爸娶了新媳妇所以怀恨在心?心眼虽然小,但是这种情况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小说都出现过很多次,就连现实世界也能天天听到了类似的新闻。    有些孩子就因为父母过于严格的管教,就把父母亲杀了;有些则是因为父母亲不肯给钱,为钱动了屠刀;更离谱的是,有些小孩子就因十分平常的一些事情而把自己的家人杀了,杀了人后更是视若无睹,毫不畏惧,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实在是非常的可怕。    汪畔不敢把麦爽这个人往这些杀父弑母的孩子身上带,一个学霸型的好学生走了这条歪路,实在是很可惜。    林西楚拿着一样东西走了过来,“这个应该是凶器。”    林西楚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水果刀,水果刀上还带了血迹。    汪畔问道,“哪里找到的?”    林西楚道,“在洗手间里,被随手扔到了垃圾桶内。”    杀了人后,连凶器都没有收起来,这犯人得多心大或者说是多不在意啊。    知道了凶器好像也没什么用,毕竟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又不能拿着水果刀去验指纹。所以最后林西楚把水果刀还是用纸张裹了裹放到了一边去。此时时间不知道不觉已经来到了十一点,距离凌晨已经不远。    这家房屋就像个临时的休息站,没有出现奇怪的人影,也没有出现奇怪的声音和奇怪的现象。因为这样,汪畔三人没有急着走,而是在房间里就着他们一路走来遇到的事情商量了一番。    商量到最后,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只能暂时中断了这个话题。    等他们离开凶杀现场的时候,时间已经迈步走到了午夜时分。周围的环境在肉眼中又暗淡了许多。出了麦爽的家,他们经过了一条很长的长廊,长廊是真的很长,汪畔看了看 手机上的时间,发现他们已经在长廊内走了起码一个多小时。    汪畔看着再次出现的熟悉的分岔口,忍不住道,“我们这是遇到了鬼打墙吗?”    长廊虽然都长一个样,但是汪畔他们重复了两次后,就长了心眼,在长廊的地板上扔了一些碎纸屑当做印记,而现在不管他们走了多少回回来,已经不知道见到了多少次这些碎纸屑的影子。看到这些碎纸屑一次两次还能说是他们迷路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即使再蠢的人都明白他们不是简单的迷路,这是遇到了鬼打墙。    汪畔真没想到进了个恐怖屋还能遇到鬼打墙,这个游戏还能有什么是不会的?    汪畔看着熟悉的分岔口,这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皱了皱眉头道,“我们不会就在鬼打墙内重复走到第二天?”    汪畔没想到,自己这句话最后竟然成了真。    他们找了许多的方法,走走停停的,依然没有走出这个鬼打墙。没办法,走累了他们就席地而坐休息一下,补充一些水分和食物,接着继续寻找离开鬼打墙的方法。    这么辗转来辗转去,等他们终于闯过鬼打墙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而他们穿过鬼打墙走出来的地方赫然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他们似乎重新回到了恐怖屋的门口。    原本紧闭的大门已经打开,外面的阳光透过大门暖乎乎地洒在了汪畔三人的身上。与此同时,毛毛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我是你们的好朋友毛毛,游戏结束,没有通关的朋友也不要气馁,毛毛的恐怖屋今晚继续为你敞开大门,欢迎朋友们的再次光临。”    毛毛这句话重复了三遍,汪畔听后道,“我们这是闯关失败了?”    林西楚和南燕子还没有说话,毛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请还没离开恐怖屋的小伙伴赶紧离开,毛毛的恐怖屋将暂时关闭,不听话的小孩将会被可怕的怪物抓走哦。”    这句话毛毛又重复了三遍,不知怎地,汪畔听到那句“不听话的小孩将会被可怕的怪物抓走”时,心脏猛地咯噔了一下。    汪畔三人在毛毛第三遍重复这段话时赶紧走到了恐怖屋外面,他们一离开,那恐怖屋就轰隆了一声,紧紧地闭合在了一块。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两关就完结了,至于感情……我先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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