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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幽谷鬼蝶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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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    裴盛再也控制不住, 双臂紧紧钳住阮洋的脖子, 整个人贴在阮洋身上, 极力远离那颗眼珠子。    阮洋被裴盛巨大的冲力撞得往后仰,在倒地前被应书怀伸掌抵住。阮洋抬眼向上看见应书怀冰冷的视线凝在裴盛身上, 赶紧抬起胳膊肘捅开裴盛埋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喂喂喂,起开,我要被你掐死了。”    正在裴盛使劲抱住和阮洋卖力挣扎的角逐中, 应书怀看了一眼还悬在半空中晃荡的人, 说:“松手, 人已经死了。”    裴盛浑身一震, 这才慢慢从阮洋身上爬下来,颤颤巍巍地转身去看倒吊着的人:“他就是我刚说过的老钱。原本没瞧见他的......我还抱一抱期望, 现在只能......”    阮洋拉开裴盛, 走前几步, 拄着下巴端详脸上有一个窟窿的老钱,隐隐闻到一股恶臭从老钱裂开的嘴里传出来。    用手掩住鼻子的阮洋忽然感觉老钱的喉部上下起伏,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挣扎,就要......    “退后!”    应书怀冷喝一声, 揽住阮洋暴退出灌木丛,而裴盛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直接被应书怀挥手一扇,掀飞出去。    老钱喉部的突起越来越大,堆满褶皱的黝黑皮肤被撑得越来越饱满,越来越薄, 好似一个吹得鼓胀的气球。    “嘶!”    喉部里的东西撕破老钱的喉咙而挤出,溅出无数细微的碎皮。    一团沾染着鲜血的虫子蠕动着身子滚了出来,散落在灌木丛叶子上。血虫子扭动着身子,抖了抖背部上被血浸染得湿漉漉的东西,慢慢张开成一对翅膀,由慢变快,高频率地扇动,抖落了一片片血迹。    第一批蝴蝶涌出来后,接着老钱尸体胸腹也拱起数个鼓包,眼见即将有更多的蝴蝶爆体而出。    “阴阳鬼蝶?”阮洋惊诧道,“跑了的那只在这里产卵了?”    应书怀沉声说:“看来是。”    “虫卵怎么这么快就孵化出来?”阮洋窝在应书怀的怀里,被带到更远的地方,看老沈快速从破口袋里掏出朱砂,大把大把地撒向血淋淋的阴阳鬼蝶和尸体上。阴阳鬼蝶是阴煞之物,阳气是它们的克星。沾染着朱砂的鬼蝶如烫熟的菜叶迅速萎缩,扭成一团。    应书怀平静道:“阴阳鬼蝶虫卵孵化期跟吸收的阴煞之气有关,吸收得越多,越快孵化。”    阮洋不由得将目光落在老钱死相惨状的尸体上,拧起眉思索。普通人身上不会有如此浓重的阴煞之气。    “裴扒皮!”阮洋突然想起被发配到这儿遇到一连串怪事的倒霉催发小。    “我在这。”    阮洋循声望去,只见裴盛刚被应书怀的那一掀,直接挂在了树上。一串小纸人接二连三地顺着树干攀爬而上,涌到了裴盛紧紧抱住的树枝。    “阮洋洋救我!我下不去!”裴盛闭着眼睛,杀猪般吼叫,他恐高。    “跳下来,不高。”    站在树下的关寒时,终于记起这个拖后腿的队友还是自己救命恩人这回事,仰头朝树上劝道。    “不!太高了!”裴盛眼睛看都不往下看,大喊。    一边防着旁边飞过的阴阳鬼蝶,一边准备接住距地不过两米多高的裴盛,关寒时耐心告罄,朝小纸人吹了一声口哨。    小纸人得令,立即爬上裴盛的紧紧抱住树枝的四肢,合力一掰。    “啊!”    裴盛紧闭着眼睛,迎接大地的拥抱。    关寒时:“......你可以下来了。”    裴盛:“......”    没有遭受预料中撞击的裴盛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瞧见关寒时紧抿的嘴唇,脑子“嗡”了一下,立即想起了某段记忆,手忙脚乱地从关寒时身上滚到地上。    关寒时见裴盛避自己如猛兽一般,眸光一暗,没有说话。    那头,老沈抛撒着朱砂热火朝天,可还是有一些灵敏的阴阳鬼蝶,避开了朱砂,飞散到不同的角落。翅膀上的磷粉慢慢渗了出来,随着翅膀的扇动闪烁着诡谲的微光。一串晶亮的粉末飘散开来。    应书怀眼皮一跳,握紧阮洋的手掌:“听着,等下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一切!”    阮洋正要问应书怀是怎么回事,紧握着自己手掌的应书怀直接被黑暗淹没。周围一片安静,阮洋空抓了几下空落落的手心,警惕地捏紧玉铃铛。    难道又是一次鬼遮眼?    围绕在周身的黑暗无声退去,阮洋见眼前又恢复了之前山林的模样。重重叠叠的树影,飘飘渺渺的薄雾,死一样寂静的山林,没有应书怀和其他人的影子。    阮洋抛起玉铃铛,悬在前方照路,走了半天看见了一堆柴火燃烧的痕迹,心中猛地一跳:难道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了?现在是碰到了鬼打墙?    阮洋蹲下来伸手摸了摸石头下还没燃尽的柴火,还有余温,是刚灭没多久。阮洋顿时感到不对,鸡枞菌鸡汤一煮好后,老沈就盖了土,不可能到这个时候还有温度。    绕着这堆柴火灰烬走了一圈,阮洋才知道哪里不对。石头堆灶的方式不对,这不是老沈堆的那个灶,换而言之,山林里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目的不明的人。    阮洋轻啧了一声:“这下好了,不光要防鬼,还要防人。”    玉铃铛重新落回阮洋掌心,收敛起青碧色的光芒。阮洋只能仔细检查柴火周围的脚印,看看能否找到不知是敌是友的人。    草叶被踩到好几片,看不出脚印和人数,倒是在一处裸露出来的黄泥地上发现了两种不同的脚印。阮洋猜测对方至少有两名成年男性。    阮洋不禁想起石子沟老沟长说过的话。    那时,老沟长晃着罐子里的酒微醺:“熊子想帮乡亲叔心里高兴着哩。俺们石子沟没有啥子稀罕的东西可以往外头卖,也没有啥子好看的景点喊外头的人进来看。这事愁得叔哦头发都掉了不少。”    当时阮洋就随口问了一句:“石子沟背靠的那座山怎么不种些果树什么的?可以增加乡亲们的收入啊。”    阮洋记得很清楚,当老沟长听完他的建议还微醺发红的脸瞬间面如土色:“后山不能去,去了要遭诅咒的。”    老沟长这一句立即吊起了阮洋的好奇心,催着问怎么一回事,可怎么催,老沟长也不肯说,顾左右而言它。    趁老沟长去厨房取下酒菜的时候,阮洋偷偷问了元文熊:“你知不知道后山的事?”    元文熊想了半天,说:“我很早就离开石子沟了,只是小时候家里的大人都不准小孩子往后山上玩,说是有吃人的妖怪。这种事你也好奇?不是哪里的大人都有这样的借口吗,不想小孩子乱跑而已。”    回忆到这里,阮洋想起早上刚自杀的元文熊,心中轻轻一叹,顺着脚印的方向往山林里去。阴风阵阵过耳,吹得阮洋耳后根发麻,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他听到有人的说话声。    阮洋悄无声息地爬上一块巨石,小心地探出头,看见一个光头汉子正背靠着巨石上,拿着手机在自言自语:“妈/蛋/的,这么阴冷的地方,还要呆多久?”    光头汉子身穿一身连体衣,手臂、前胸、腿侧都有好几个口袋。口袋凸起,看起来是塞了不少东西。一把小铁锹斜靠在光头汉子的脚边。小铁锹前头稍尖,很薄,尾端还套着一个弧形的手柄。    手机“嗡”地一声,一条微信进来了。    阮洋趴在巨石上,刚好可以看见光头汉子的手机屏幕。    “我这边找不着,你那边呢?”    光头汉子又自言自语:“从这么高的陡坡上滚了下来,说不定被狼给叼走了,还等着你给收尸啊?”    手指啪啦啪啦地回复了一句:“我这也没找着。”    阮洋手心一凉,“从这么高的陡坡上滚下来”的除了裴盛还会有谁?裴盛是被他们推下来的?    光头汉子显然等得不太耐烦,又啪啦啪啦打了一行字过去:“耗子,你小子快点,今晚还倒不倒斗了?”    没一会那头又回复了一句:“就快到了。”    倒斗?    看到这里,阮洋就明白了,原来碰上了盗墓贼。倒斗是盗墓这一行的黑话,指入墓穴里搜刮陪葬品。可也没听说这石子沟附近哪里有古墓呀?    阮洋瞪着眼,想把手机屏幕上的字看得更清楚些。只见光头汉子又输入了一行:“我背后有个人老偷看我手机。”    阮洋瞬间头发倒竖,如冷水浇身,脑子里却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嗡”的一声,手机又响了。    “我来处理他。”    阮洋顿感不好,伏在巨石上的身子猛地向旁边一翻,直接从巨石上滚落在地,堪堪避开竖敲下来的一榔头。    碎石溅开。    阮洋翻滚一圈,从地上爬起来,巨石上多了一条黑色的人影。    巨石后边也转出人影,同巨石上跳下来的人影,光头汉子一起对阮洋采取包操攻势。    阮洋这才看清光头汉子的脸上有一道贯穿整个左脸颊的刀疤。光头汉子紧紧盯着阮洋,对握了下拳头,指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逼得阮洋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呦,有客人不请自来。”巨石上跳下的人贼眉鼠眼很符合耗子这个名字,精壮型的身材,拖着一把榔头。    巨石后绕出来的瘦子没有说话,视线牢牢锁在阮洋身上,身体堵住阮洋可能逃离的去路。    阮洋拱手:“各位好汉,我只是路过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继续忙。”    耗子一挥铁榔头到阮洋面前,恶狠狠地说:“深山老林,半夜三更,你路哪门子路过?”    阮洋无奈地一摊手:“大哥,我真是路过。难道路过也要去找警察开证明?互相客客气气不好吗?我一个人对你们四个人,确实可以试试看。”    这话一出,阮洋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人统统僵住,互相瞟了一眼。巨石后面绕过来的那个跨了一大步上前,低喝道:“再把你刚才说的话说一遍!”    输人不输阵。阮洋抱臂在胸,干脆地重复了一句:“我说,我一个人对你们四个人,确实可以试试看。”    “胡说八道!”耗子急得大叫,声音都有些变形,“我们只有三个人,哪有四个?你会不会数数!”    阮洋微皱了下眉,真的当着他们的面一个一个点过去:“一,二,三......四。”阮洋点数的手指最终落在,跟在第三人后面隐没在巨石阴影下的人。    盗墓贼们顺着阮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他回来了!我说没必要杀他,你们还杀!”耗子有些崩溃,对着阮洋的铁榔头瞬间调转方向,面朝对面的虚空。    光头汉子和瘦子盗墓贼也跟着拿紧手里的铁锹对准方向。    阮洋见状,果断转身拔腿就跑。    “妈/了/个/巴/子,被这个混账小子阴了。”听到跑步声响的光头汉子大骂,扭头就追。    “啊!有人拖我!救命!”在光头汉子抬脚追的那一瞬间,耗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草丛里似乎伸出一双枯瘦如柴黝黑的手,紧紧地抓住耗子的双腿往草丛深处拖。    正要追赶阮洋的光头汉子和瘦子回头见耗子惊惧万分的表情,当下慌了手脚,想去拖住被不断往后拉的耗子。手才刚伸出去,就看见草丛里探出一张脸,立即吓得跌坐在地上往后爬。    “老钱!是老钱!”    阮洋远远听见光头汉子的惊呼声,慢慢停下了脚步。刚才阮洋确实看见了第四个人,面容同之前死在自己面前的老钱一模一样。    老钱身上阴煞之气浓重的原因找到了。老钱也是盗墓者的一员,多次下古墓搜刮陪葬品,身上阴气不重都不行。听光头汉子三名盗墓贼话里话外的意思,老钱是被他们给杀了。死者横死,身上的煞气怎么能不重?    大概是老钱抛尸的地理位置不好,碰巧遇到了丢了关寒时又急于产卵的阴阳鬼蝶,干脆在老钱尸体上产卵。老钱被伙伴杀害,又遭阴阳鬼蝶爆体,死后的鬼魂哪里能祥和?    立马就抓住时机来报复了。    耗子疯狂尖叫着蹬自己的腿,想要摆脱脚上的束缚。两手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草丛,也挣脱不了被拖进草丛的宿命。    光头汉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抓得草叶纷落的草丛,上面还有点点鲜血滴落,耳朵听着耗子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草丛深处,吓得他粗喘着气,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屁滚尿流地爬起来,与瘦子一起拼命向前逃离,经过阮洋身边也不瞧他一眼,连盗墓的工具都遗漏在草丛里。    阮洋友好地想要同光头汉子打声招呼,没想到直接被忽视。阮洋看了一眼静默如初的草丛深处,漫步向前走去。    阮洋一点都不担心老钱的鬼魂会来找自己麻烦。阴煞之气这么重的鬼魂必然先解决掉害自己性命的凶手。至少在光头汉子和瘦子死之前,阮洋都不用考虑老钱鬼魂的影响。    只是......    阮洋想起应书怀消失前说的那句话:“听着,等下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一切!”    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可信吗?    至少阮洋可以确定他刚看见的盗墓贼完全真实,杀害老钱到老钱报复,完全符合逻辑。他刚也特意确认过,三名盗墓贼地上都有影子。    阮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满格的信号,拨打应书怀的手机,意料之中地无法接通。自己的手机和盗墓贼的手机都信号正常,可应书怀、老沈、关寒时和裴盛的手机都无法接通。    阮洋心底涌起一个猜测:五个人中,只有自己身处在现实世界里,其余四人都陷入阴阳鬼蝶制造的迷幻中。    阮洋记得老沈说过,阴阳鬼蝶属阴,至阳之物是它的克星。阮洋通过天上的星星辨认方位,抽出阴桃剑。    “好伙计,我背了你这么久,好歹也得使使劲。”    阮洋将中指凑到嘴边,想了想,又移到阴桃剑尖:“真是傻,干嘛要自己咬,这么粗鲁。”    指尖在阴桃剑尖轻轻划过,鲜红的血珠子立刻就渗了出来。血珠子接连滴落在阴桃剑上,即刻就被阴桃剑吸收入内,外表丝毫不见一丝血迹。    阮洋惊叹地吹了一声口哨:“以血养剑,高级!”    阮洋解下脖子上的玉铃铛缠绕在手上,玉铃铛在夜色里微微发亮。阮洋手腕一翻,阴桃剑在半空中挽起几朵漂亮的剑花。在心中默默回忆老沈给过自己的阵法图,在地上用阴桃剑刻划,还原出样子。    最后一笔划下,阮洋挑起阴桃剑往阵中心一插。    一股金色的热浪自剑身蔓延至地上的阵法图,如火山岩浆喷发,顺着刚才阴桃剑刻划的痕迹填充。一副金色线条勾勒的阵法图,徐徐在地面上展开,清晰可见。    金色的波纹一层一层向四周荡开,震得阮洋脚底的土地微微震动,四周有细微的碎裂声和剥落声。阮洋心中一喜,成了。    “我的小阮洋,很好!”    阮洋一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嘴角一翘,调皮地无所顾忌地往后一躺,直接落入应书怀的怀里。    阮洋伸出手指重重地戳着应书怀的腹肌,小声埋怨:“你又在考我。明明就在附近还不出来。”    应书怀淡笑:“我出来了,你就不用功了。”    阮洋抬手绕在应书怀的脖颈后,拉起自己的身子,脸颊贴在应书怀的侧颈,嘟囔道:“不想用功。”    应书怀轻轻点了点阮洋的鼻尖,毫无威慑力地低斥道:“不思进取。”    阮洋戳着应书怀腹肌的手指向上提,落在应书怀心口的位置画着圈,嬉皮笑脸地说:“不思进取,只想思你。”    应书怀一把捉住阮洋作乱的手指,就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声。    阮洋回头,看见老沈背着手,脸上挂着世风日下的悲痛感。旁边的关寒时带着裴盛,一手绕在裴盛的腰间,支撑着他不会因为腿软而摔倒。    裴盛见着阮洋跟见着数年不见的亲人一般,离开关寒时的支撑,朝阮洋直扑过去:“阮洋洋啊,我发誓,如果这次能安然回家,我就安心卖锅,做我的锅王,否则就让大白没有猫粮吃。”    阮洋见应书怀瞥向这边,自觉地闪开裴盛的拥抱:“起开,你发誓关我家大白什么事。”    裴盛被阮洋一脸嫌弃地拒绝求安慰的拥抱,立即掉头准备破口控诉罪魁祸首应书怀,却见挺拔如竹的应书怀淡淡地扫了个眼风过来。    裴盛顶着应书怀强大的气场默默认怂,转身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对阮洋声讨:“说好一起做对单生狗,你却偷偷叛战友。”    阮洋拍开裴盛演戏的手:“你的戏实在差,还是安安心心卖你的锅。”    “小心!”    关寒时一声警示,人影已掠至裴盛身后,大力推开裴盛。    阮洋调侃裴盛的舌根一紧,操起阴桃剑就往裴盛原先站立的土地刺去。一缕黑烟从地缝里钻了出来。    “不敢露面的朋友,是因为长得太过于难看?”    阮洋轻松拔起阴桃剑,握在手里,紧密关注土地隆起的路径,在地上蜿蜒出一条绕来绕去的曲线。    见地上隆起的曲线在靠近应书怀时,猛然掉头个,转而向自己直冲过来,阮洋挑起阴桃剑,剑尖朝下,在隆起的泥土逼近脚下时,霎那刺出。    剑尖入泥土三寸后,却再也怎么刺都刺不下去。    阮洋心中生疑。开过光,祭过血的桃木剑都削铁如泥,更何况自己手里这把是血月晾晒过的阴月桃木削成的桃木剑,很难会碰上有它刺不穿的东西。    阮洋正要加一把劲,却觉地下乍然向上顶起一股劲,要掀翻阮洋。阮洋借势撤回阴桃剑,向上一个空翻,对准向上顶起的鼓包,再用劲将阴桃剑往下钉。    “轰——”    泥土炸开。    阮洋单膝跪地,拄着钉入土里的阴桃剑。阴桃剑在不停抖动,泥土悉悉索索地抖落,露出藏在泥土下的东西。    这是一张人脸。    阴桃剑贯穿了这张人脸的前额,将人脸死死地钉在泥土里不动。    阮洋吃惊地望着左脸颊有一道长长刀疤的面容,头顶光亮得没有一丝头发。这张脸,阮洋绝对不会认错。    惨白死气的脸此时十分安详,没有一丝刚才进攻的力量。阮洋紧紧地盯着他,正要拨开他脸上的泥土,再看得仔细些时,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眼球上翻,露出眼白,朝着阮洋嘿嘿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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