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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听说凶手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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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凶者与簪花会有关系,这一点基本是没跑了。    弄花茶馆里,言不周与展昭请花娘子尽力回忆簪花会内有哪位符合行凶者的特征——表面温和无害、对于头型发型非常有研究、有着超过寻常人的大力。    鉴于那一瞬出现了祟的气息,行凶者的力大如牛极有可能是附身于他的祟给了额外加持。    另一边,英望东正要打烊,遇上了上门查案的马汉。    马汉顺着悦目花饰铺的供货商查了下去,绕了一圈发现,其在汴京的总店最近试用了一家新花店的鲜花。    他知道不迷路花店是言不周出资开的,却没想到会查鲜花来源会查到这里。“英掌柜,最近花店可有与什么人有过节?或是有人故意毁坏花店的鲜花?或是任何不寻常的情况?”    “马捕快说的情况基本都没发生过。”英望东很肯定没谁来挑事,“不过,不寻常的情况真有一桩,有人说我卖的花凋谢的比别家快,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此事我会查清楚的,到底是什么加速花的枯萎。”    英望东表情严肃,让马汉无法将这一点归结于花店之间的竞争流言。    翌日,早饭过后都不歇一歇,英望东就前往了差评者的住处。    言不周昨夜在开封府比对簪花会名册,和展昭一起从户籍档案库里将名册上的人一一都搜罗出来。这一工作量庞大,哪怕多了新来的张龙、赵虎一起忙,还是没能一下都查清楚。    不过,今天言不周还是起了大早,一起去做商品使用调查。    英望东出门必须要引路者才能准时到达目的,平时或是知玄或是知白相陪,此次他的一番话是勾起了言不周的注意。    鲜花会枯萎是四时常事,但是凋谢得太快必是受到了外部因素的影响。或是温度湿度,或者一些阴晦气息会葬送了它的花期。    祟讨厌鲜花吗?    寻常鲜花对其不造成影响,但英望东出品就略有不同,哪怕含量极少,却仍多了一丝与众不同的生命力。    正如展昭在不迷路花店的后花园小坐,他会感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安静舒适。祟汲取阴晦与死亡的气息,又怎么可能喜欢上美好的鲜花。    照此可以得出一番推测,杨慈佩戴的花冠是从不迷路花店勾得鲜花原材,这就是为什么三位受害者中唯独她的花饰被故意踩了一脚——祟厌恶格外生机勃勃的花,它的厌恶影响了被附身的行凶者。    如此说来,有顾客说她从不迷路商店买的花凋谢得快,说不好她正与祟有过交集,而鲜花受到了邪气的影响保险期大大缩短。    不是上门砸场子,而是上门问清始末。    言不周特意包了一束鲜花去张氏糕点铺,希望这次造访能将剥皮凶手的怀疑范围再缩小。    “言先生,您怎么来了?我,我能问一下最近您会在趣书轩加场说书吗?”    张蓉本是帮衬着爹娘在包装糕点,万万没有想到一清早喜鹊叫,居然是让她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了言不周。    啊啊啊,让她内心尖叫一会,竟然还受到了言不周特意送来的鲜花。这花要供起来,哪怕凋谢了也要做成干花书签。    言不周稍有意外遇到了一位书迷,但也没多惊讶,当时不迷路花店的开业广告还是打在趣书轩的外墙上。    “最近在忙花店的事情,说书加场可能要再等等。恕我冒昧直言,今日来找张姑娘,正是为了你之前买的鲜花。听说你买了三天花就谢了,我家掌柜在为此烦恼,想要找到其中的原因,不知张姑娘是否方便说说戴着它去了哪里?”    “方便,很方便。”张蓉是在心里万分感谢那顶早谢的花冠,没有犹豫细说起买来鲜花后所做的一切。说的那叫一个事无巨细,只为拉长与言不周的相处时间。    张蓉买了鲜花后是自制花冠,她是簪花会的成员,这三年只要时间允许都会去参与聚会,也渐渐成了手工花冠小能手。今年元宵却是没去,因为那天糕点铺子特别忙。    正月二十,张蓉第三次在不迷路花店买了花。最初她仅是冲着支持一把喜欢的说书先生,而买了两次觉得鲜花质量很好,刚想认准以后就在那里买,却没想到买回来的花三天就谢了。    “我觉得那不是鲜花的问题。”张蓉见到坐在面前的言不周,直接把先前说过的鲜花质量不好都给否认了,“可能是那天画舫上的风有些寒,将花冠吹蔫了,言先生完全不用自责的。”    英望东暗道胡说,谁养的花谁知道,出自他手的鲜花才不会娇弱到风一吹就散了。何况,最近哪有什么大风天,正月二十三刚刚经历过为期两天的春雨,那是雨后天晴风和日丽。    “画舫?赏的是哪一条河的景色?”    言不周想着汴京城四水贯都,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或环绕或横穿京城,每天见船只来来往往,她还没体会过此番乐趣。“也是簪花会的聚会活动吗?”    张蓉摇了摇头,“游河的姐妹们基本都是簪花会成员,但画舫游乐并不是集会活动,因为这是要额外出钱的。平日的活动一般都选择不要门票的场地,像在花娘子茶馆的聚会,花娘子还免了茶水费。画舫游乐参与的人数就少了,大概总共三十多人。”    “有谁碰过你的花冠吗?”英望东问着忽而想到什么,张蓉显然是言不周的书迷,那么她是不是没有把之前谢掉的花冠扔了。“张姑娘,那只花冠你还留着吗?”    张蓉面上一烫,偷瞄了一眼言不周,见其没神色不便稍稍松一口气。她还想维持住理智追星的形象,怎么能说即便花冠谢了,还是没舍得扔掉。    “在的。花谢了还能做香包,也是物尽其用不浪费。”    于是,张蓉拿出了那只绣着并蒂莲的香包交给英望东,有些不舍地看他将里面的干花瓣都倒了出来。    “汪!”一早被抱出门的年绯本还想喝周公再度梦里相聚,直到被这一撮干花瓣的气味给震醒了。『是它,是它,就是昨天出现的那只祟。这花瓣沾着祟的气息,那家伙一定是闻不惯花香,故意弄枯了花。』    英望东没接触过那只祟,但也感觉到了花瓣残余的一抹阴气,不夸张地说就是祟扼杀了鲜花的绽放。    这些花瓣还是扔了得好,虽然其上祟的气息很淡不会影响张蓉的健康,但说不准祟的心态有问题,循着气味找回来给张蓉使绊子。    因为祟的气息暴露了,这下能够确定那位行凶者曾经登上那艘画舫。    尽管张蓉并不记得有谁故意碰过她的花冠,但也说得通,祟是借着附身之人的手装作不经意间轻轻一碰即可。    这份游河的名单就尤为重要,连同船员在内,一共三十七人。    除了画舫的八位船员,剩下的二十九位客人,有十九位出现在弄花茶馆元宵集会的名册上。    毫无疑问,先集中人手调查这十九人。一方面查清三件剥皮案案发时,她们都身在何处;另一方面言不周带着年绯、马汉带着英望东去分头行事,确定这些人居所是否有过祟不小心冒头留下的气息。    这些人并非都住在汴京城,有一半来自周边临县。选择画舫游河不必担心玩得晚了回不了家,正好能走水路回程,那比走陆路来得还要顺畅。    不顺畅的是对于行凶者的调查。    马不停蹄的两天调查竟是一无所获。不仅是上了两份名单的十九人,画舫上的另外十八人也都一一被查实,却没有一个符合作案时间。杨慈三位被害人惨遭剥皮时,这些人都没有前往过案发地。    一定是什么地方被忽视了。    正在案情陷入僵局时,正月三十深夜子时,传来消息外城东南侧的赏兰苑后街出现了第四具被剥皮的尸体。    死者的情况却与前三具完全不同。死者不再是女性,而变成了男性,现场有明显的挣扎痕迹。    王朝说起打更人发现的情况,“那一块分三班人交叉巡逻打更,前一班在亥正二刻经过木子巷尚未见到异常,后一班在子时不到再进入木子巷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子时夜深。    赏兰苑这一带的店楼却还亮着灯笼,不是灯火通明的亮堂,而是影影绰绰的朦胧。    展昭扫了一眼,这里有一半的店门前都悬挂着一盏红栀灯,是以竹叶编成灯罩盖着,使得光影越发暧昧不清。    他正想着某种可能绕到后巷凶杀现场,一见死者的着装则不由蹙眉。死者趴在了地面上,可见他的头皮已经不见了,从背面来看死者比一般的男人要身形清瘦。    “汪。”年绯的叫声在巷口响起,它朝着言不周摇了摇头,血腥味很重而未发现祟的气味。    正如另外三位被害者一样,祟并不会在行凶者作案时轻易冒头,除非是遇到了它不喜的鲜花之物。    “阿言,你……”展昭侧身挡住微微挡住了尸体,下意识地想说让言不周不要看,却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做法有些欲盖弥彰的傻。    “怎么了?”言不周扫到了死者的衣角,被害人穿的是一件青色的长衫。这再向前一步细看,那款式正与两天前言不周的那件青衣有七成相似。    相似的何止是青衣。背面的身形来看也有七分相似,最大的区别在于死者比言不周高出了半个头。    “几位大人可来了,我家君兰就这样被害了。不过是出门送客,本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却迟迟未归。还想着是否遇到哪位熟人了,谁想到……”    巷口传来了女人的低泣声,哭归哭,她并没有向里看个究竟的打算,只在巷口以绢帕抹着眼泪。    言不周看了一眼女人的打扮,不得不说,这位的穿着在正月末很是清凉。当下,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展昭,“这里,恩,我是说赏兰苑是什么地方?”    “你看到红灯笼了,凡是挂这种灯笼的地方都提供全套的声色服务。赏兰苑是南风馆。”    汴京的青楼楚馆不少,更分三六九等,点着红灯笼的店家不是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就够了,更是要去床上深入交流。    这正是展昭起初皱眉的原因,今夜的被害人是一位红倌,他不会多加质疑旁人的谋生选择,可是行凶者改变了偏好目标,显然是冲着言不周去的。    何处去寻身形清秀的男子,找一位不食肉糜的读书人颇耗时间,倒是不如前来南风馆附近寻觅,找到一个替代品的可能性更高。    言不周稍稍愣了愣还真是名副其实红/灯/区,看来等忙完花店的事情,她真好好转一转开封。之前张蓉提的游船没还坐过,这会就毫无准备就来了风月场。    转念间,她就明白展昭为何脸色不佳,一来是她被剥皮者盯上了,二来是剥皮者选的替身从事的职业有够特别。    “我不在意这些事,展兄也别挂怀了。今夜最最倒霉的,还是地上这位被害人。”    言不周虚点了点展昭的眉间,笑着让他别再蹙眉,“对了,公孙先生还没来吗?凶手改变了猎杀对象,男女有别,这是出现了第一个凌乱的有挣扎痕迹的现场,可能会有新的线索也说不定。”    展昭看着言不周一脸坦然,他也迅速收起了个人情绪,仔细复查起现场来。    “公孙先生住得远,要再过一会才能到。现场虽然有挣扎痕迹,但汴京是青石板铺地,地上没有成形可供对比的足迹。今夜凶手选择的杀人时间与之前也是天差地别,今日并非节假,亥正二刻,一般年轻女子都该睡了。”    亥正二刻,既是后世午夜十一点半。    汴京的确是一座不夜城,但寻常人家不论男女这个点都不会在外随意逗留了。    行凶者想要避开打更人,起码对于这一时段的木子巷情况较为了解,也就是说他有深夜时不时行路的可能性。    簪花会的成员多为年轻女子,从十五至三十岁不等。从所得的那份画舫名单来看,没有谁符合深夜在外走动这一条。    不过多时,公孙策步履匆匆地赶到了,未作停歇,验尸工作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这一验,还真有了一个新线索。    “这道勒痕与之前的三位死者相同。”    公孙策在案发地做了初步检查,虽然君兰有过挣扎反抗,但仍旧没让凶手留下任何物证。    王朝不解地问,“相同有什么不对吗?说明凶手杀人杀得越来越趁手,从女到男,力量上来看,他是作案升级了。”    “的确是升级了。原先凶手的目标是长相普通的年轻女子,现在却改为了外貌不俗的男子。这就关键点,凶手暴露了他的身高。”    公孙策虚比了一下,从后方勒死一个人因为用力角度不同,所留的伤痕位置会有偏差。之前,他就做过仔细对比,杨慈三人的勒痕表明她们都比凶手要矮,而今夜的死者君兰比杨慈三人高出几近一个头,勒痕却仍未发生角度变化。    君兰的身高与展昭相近,在汴京这已经是高个子了,凶手比他们更高,这一点该是引人注目才对。    “结合你们的推断,寻常人家年轻女子不会在深夜出没,而那批名单上的簪花会员也没有一人身高显目。    我们该扩宽搜查范围了,凶手的年纪可能比我们设想的要大。人近中年驼背了,则也就不奇怪。凶手是某位簪花会会员的家人、家仆都有可能,没有直接参与到聚会里,却会在结束时去接人。这就有了凶手与杨慈三人的交集,也能解释张蓉可能与之打过一个照面。”    二月初一,天色放亮,言不周带着新推论就去私塾找刑皋了。    公孙策已经翻查了近些年的卷宗没有与此案相符的线索。如果凶手的年纪在四十左右,而其猎杀对象在二十出头,那么形其下杀手的刺激源恐怕也要追溯到很多年前。    “为此,只能叨唠邢老了。”言不周对刑皋简单地提了剥皮案,“邢老是否有大致印象,那个人很高,可能因为头发等问题与发生过夫妻矛盾,这个人本身非常和善或是柔弱,精通于医术或是对头型发饰很有研究。”    刑皋仔细地回想了老半天,他确定文谦做开封府尹时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    “不过,我听过一桩旧案,对的上长得高这一点。具体的人名与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了,口耳相传间,说的是长筷子来报官让开封府帮忙寻她的丈夫。    那家人应该没有孩子,就是夫妻两人在汴京做小本生意,赔钱了之后,长筷子设法弄了一笔银子维持生计,不想那个男的卷走了家当不知去向。    男人姓常,所以大伙才给他妻子起了绰号叫长筷子。这个案子没有破,具体的情况,要去旧档室找找,是有过报案记录。”    找,包拯调动可以调动的所有人手一起找。    终于,赶在午时尾声找到了几纸旧档。    报案人潘蕴,当年是二十四岁,如今已经是三十有八。    上面大致写了潘蕴的家境情况,潘蕴的外祖母本做过宫女,不是宋朝赵姓的宫女,而是后周皇室的宫女。后周被大宋取而代之,其祖母也就出了宫,是把梳头的手艺传给了潘蕴的母亲,再又传给了潘蕴。    不过,即便有一技之长,但潘蕴仍是家境清贫,主要都用来给双亲看病了。    后来她嫁给了常山,本以为开成衣铺子的常家能小有余财,但谁想常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了父母的帮衬,压根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一场大火毁了成衣铺子,潘蕴不得不剪掉了一头长发换钱维持家计。可是成衣铺子所倒欠的货物钱,那个大窟窿是不知要还到猴年马月。    这头潘蕴起早贪黑地设法赚钱,那头常山竟是不知何时就与临街的寡妇好上了。此事被潘蕴撞破,常山当街讽刺潘蕴唯一能看的只有一头乌黑长发。如今潘蕴的头发短到与和尚相差无几,完全根本不像女人,他是理所当然搭上了风韵犹存的寡妇。    卷宗上只大致留下了这段往事。    在那一段奸/情被发现之后,不久常山还是低头认错。    潘蕴事后想来因为常山想要求财才会伏低做小,而常山装作浪子回头的一个月后,趁着某日潘蕴外出打工,是将所剩不多的家财全都卷走。    十四年过去,此案未解,也没有后续。    尽管开封府接了案子,及时下发了协查公文,但是常山是铁了心地走,也许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改头换面了,也许他在半途就死了。    包拯读了这一卷旧档脸色更黑了几度,常山当之无愧是人渣,而多年后真是潘蕴做了剥皮人吗?“潘蕴现在的情况如何?”    展昭拿出了潘蕴的那份户籍档案,“十四年前,潘蕴自卖进了招绣楼做了梳头妈妈。”    招绣楼也是青楼,而常山走了但夫妻的共同债务还在,潘蕴长得普通胜在有梳头手艺,不得不选了来钱最快的地方。    “这地方,之前去查过。”马汉肯定地说到,簪花会之中也有青楼女子,他和英望东就去过招绣楼。“不过,真没留意到有哪个梳头妈妈,是驼背或是高个子。”    那还等什么,再去查一番。    却是来迟一步,潘蕴在招绣楼做了十四年梳头妈妈。正月二十五却是辞职了,那正是画舫游船的两天后,也是杨慈被害的前一天。    这下有些糟了,偌大的汴京去找一个有意藏身的杀人犯,难说是她先剥皮了第五第六第七张头皮,或是开封府先找到人。何况,汴京城不只地上的繁华世界,还有地下的下水道世界,那里隐藏着不只多少逃犯杀手。    言不周打破了众人心情不愉的沉默,“既然如此,那就引蛇出洞。她想要我,不是吗?”    “胡闹。”展昭想也没想,抬手就轻敲了言不周一记头粟,“你真是什么事都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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