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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喜欢,就要大胆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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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认为我会喜欢长一条尾巴吗?”    言不周反问着判梦,撑起身体下了床。这会感觉浑身乏力,好似跑了一夜的山路,但更不愿意在冷冰冰的石床上躺下去。    她并不在意自曝其短,是将尾巴引发墓洞的意外绿火之事和盘托出,“下一回,还请别再搞什么尾巴。一对不碍事的耳朵就很好。”    下一回是必须要有的。    一来接回史健,二来再多带一人,请公孙策同去探查古墓。    这一点早在计划之中。事前就做了多种推断,倘若一击不成需要怎么办,倘若撞着梦魔鼠手里有人质怎么办。    无疑,此次入梦的时机甚佳,撞上了天时地利人和。不仅灭了梦魔鼠,更是有幸确定史健还好好活着。    至于古墓里的意外火灾,也只能说很多时候,人算难逃天算。    展昭有些遗憾无法弄清二十一具尸骨的身份。绿色幽火瞬间烧毁梦魔鼠的主洞,而两人离开前没时间弄清楚机关的具体情况。    下次入梦时,古墓一角恐怕早烧得干净,也难以估计火势蔓延的范围会有多广。    判梦听了这个意外,它下意识地捂住了短尾巴。这两人千万不要迁怒,要防着他们对它精心修毛的尾巴下手。    “哈哈,两位果然厉害!除了梦魔鼠就好。对了,我们拆开石枕看看。只要里面的玉枕鼠纹彻底消失,那就证明由此引发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毕竟老鼠喜欢成群结队出现,以防万一,必须确定那只梦魔鼠没有一起修炼吃人术的同伴。    判梦捣鼓了三两下取出枕中枕,玉枕上的五鼠一狸刻图全都不见了。原来透润的玉枕一夕间变成了僵玉,而且灰扑扑地满布石纹。    这却是一个好消息,表明没有第二只梦魔鼠与之神识相连。这东西彻底废了,没人再会因此被勾入梦中。    不过,下一回的入梦时间要往后延迟三天。    原来的定位玉枕废了,判梦需要改动石枕的阵法,并且再多做一个只让另外两人使用。好在先与史健说明了各种可能情况。请他不要焦急,一定会接他重返人间。    “我先回开封府,把最新的情况告诉大伙,让他们能尽早安心。”    展昭说着就看向言不周,以往她身着男装也难免遇到一二不长眼的拦路调戏,当下怎么可能放心她独自走夜路。“子时夜深。阿言,我先顺路送你回花店。”    “顺路?荒府在外城西北角,开封府在宫墙外西南方位不远,花店却在皇宫正东东华门外两条街。怎么算,都该是先往开封府才对。”    言不周慢条斯理地顺了一遍路线,并非拒绝同行,而先握住展昭的手腕。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看他的掌心,确定他真没有被烧伤,也没有沾上邪火之气才彻底放心。    “看来你是真没事,那怎么会弄不清正确的顺路路线?真不是故意吓我?我还以为,十指连心,你被邪火迷了心智。”    当下,判梦一听便觉不对,言不周神色冷静哪有被吓到,分明是故意重提。    始作尾巴者呲溜跑得最快。白熊妖一手夹住石枕,一手捂住短尾巴,像是圆球飞滚一般,留下两字回见就无影踪了。    展昭原本还在暗道不妙,这会也笑出了声。    胖熊真够警惕的,它到底把言不周视作什么洪水猛兽了,如此担心她会迁怒。    言不周也被判梦弄懵了,触发机关的起因是她自己没控制好猫尾巴,难道她看起来很不讲理会责怪一只胖熊妖?    眼看强行给自己加戏的白熊妖已经溜了,这只好戳了戳笑不停的猫脸,“你还笑。你再笑,就当你是替判梦认为我凶狠迁怒了。”    “怎么可能,阿言最讲理最温柔了。”展昭努力收敛住了笑容,“时间不早了。真不需要我先送你回花店?”    “和你一起去府衙,我要和公孙先生说说古墓的事情。”    言不周估摸着走到开封府也该饿了,“不如多捎一些夜宵过去,一会能边吃边谈。”    “这样也好。”    展昭没有特意提醒言不周,等会开封府几人见了她,可能会吃惊吃饱了,就不觉得肚子饿了。    丑时两刻,今夜开封府书房内灯火通明,却是发出一阵响动。    院内小木屋里的年绯,作为后堂守门兽早就睡了,这会被莫名其妙的声响给弄醒了。    “咳咳!”包拯一口茶呛着了。    “咚——”公孙策手里的笔掉了。    “砰!哐!”张龙、赵虎撞倒了椅子。    大半夜,这些人类在干什么?    难不成是新式的热烈欢迎方式,欢迎有两个人顺利从梦虚世界归来?    年绯不明所以地抬起睡意惺忪的小脑袋,听到公孙策将信将疑地问到,‘阿言,你这一身,真的不是有意在男扮女装?!’    啊?这些人居然一直没有发现言魔王是女的?    年绯搞清楚众人惊吓的来源为何,就放心地又蜷成一团。一群迟钝的人类,真相它早就知道了。    不算差点拍掉言不周假喉结的那一回,更早窝在其怀里被抱着走时就有触感。哪怕言魔王为着男装多裹了几层布条,可仍能感到软软的怀抱。    年绯承认软软的怀抱很舒服有点像娘亲,但无法忽视那股压制妖怪的力量,它还是更喜欢展昭抱。    可惜匆匆一年半,年兽之体也长大了不少,没了小时候抱着出行的待遇。    这些事,年绯从不会表现出来。    不该傻的地方绝不能傻。如果心里话被展昭知道,年绯光是想想就吓地夹紧尾巴。    外头的年兽努力平复惊吓又睡了,屋内的几人也在努力恢复一贯的镇定。    言不周不由看了展昭一眼,她是女的,这事真有那么出人意料?呆猫确定她的性别后,不也仅是笑着说了一句小骗子。    展昭很想伸手摸摸言不周的头发,这人有时也会犯迷糊,人和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不想想是谁抱着她飞檐走壁,是谁带着她策马奔腾,更不提目睹了年半月小爪子差一点拍掉关键伪装。    “恩,这样也好,是好事啊。”包拯眼角的余光瞥见展昭欲抬又收的手,他再端起茶杯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    随即,包拯就恢复了如常的语气。“性别不是问题,关键还是把梦魇案说个清楚。你们想得周到都带了夜宵来,这个点正是饿了,那就一边吃一边聊。公孙先生,一起把纸笔收收,腾个地方。”    公孙策也隐晦地打量了展昭几眼,揭过了言不周性别的这一茬,一边整理书桌一边说起刚刚从归德府传来的消息。    “之前,春香说起吕大娘在水下发现一口玉棺材,其中装有金银珠宝与那只古怪玉枕。归德府尽力追查到了陪葬物的去向,主要在一家当铺与一家钱庄里。”    应该是一个好消息,两家店铺都暂时没有把金银珠宝转手卖出,而他们店里也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这就要提起吕大娘有些小聪明,她觉得一大口玉棺材太扎眼,将其敲成几块脱手。而且选择的当铺、钱庄都与归德府相隔两地,尽力避免旁人注意到吕家一夜暴富。    “可惜,有关玉棺的来历仍没有线索。发现玉棺的一片水域并非河难频发区,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也不知几个月前怎么就闹了那一场。”    公孙策听过不少黄河水中诡谈,他有些不放心与玉棺同时出现的三具水流尸。    “根据春香的描述,水流尸本想以杀吕氏来开棺,他们应该知道棺材里有不一般的枕头。这些尸首藏于水下,不知何时又要闹出乱子来。”    话虽如此,黄河之大,每年死的诡异尸体又何止三具,查是查不完的。    言不周大致把梦魔鼠老巢的情况说了一遍,“如果玉棺的其它财物都没有问题,那也不必太过杞人忧天。洞里挂着二十一具尸体,我匆匆扫了一眼,最左侧白骨颜色新鲜,很可能就是失踪的吕崧。    照此推断,梦魔鼠从前也来过人间,玉枕多半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人容易迷失在梦魇**里,有人信了梦魔鼠说的打造一口玉棺,活着躺进去,以为随水飘逝可以去往仙界,这种荒唐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不管棺材主人为何要这样做,他的失踪多半也是被玉枕吸入老鼠洞了。    有的事一时半刻弄不清楚,那就把可以查的查清。    言不周计划着等处理梦虚世界的一些后续,就动身去归德府查看那些随葬品有无异常。    有道是,一回生两回熟。    第二次进入梦虚世界,三人直接出现在封九山附近,可是再入古墓的计划却不得不搁置。    因为大火,原先的伤门入口机关阵被触发了,俨然把这座古墓变作一座难进难出的死地。    尽管如此,公孙策还是从伤门出发绕行山林一圈,测定出了古墓的其余七门方位。    结果不能说完全出乎意料。休开生、伤惊死、杜景,这八门中以开休生为三吉之门,偏偏封九山的古墓压根就没有造。    “风水是流动的。一般情况下,八缺三,既是八门不成,吉不存,凶亦失。可是这里不一样,建造者利用杜景两门,愣是构造出了一个新的平衡。”    公孙策无法入墓一探究竟,也就无法说清具体的阵法变化。    三人倒是找到了梦魔鼠入墓的小入口。那只老鼠曾也命大,在墓穴最安全的一段路打了一条鼠道,但是如今也都全被堵上了。    “以我所见,再不欢迎外人来的墓,都讲究八门齐全,为的是葬在里面的人享受好风水。    与其说这座墓不想让任何人或者妖魔活着进入,不如说是想彻底封住什么,不让它再能留一口气活着出来。”    离开封九山后,公孙策得出了如上推论。他不得不多想,梦虚世界与人间相互之间有着不完全的对应关系。    人间那座蜀中大墓,生、死、伤三路机关阵已经被描绘得十分详尽,里面的藏宝被摸出了多少并不好说。那么又是谁在蜀中建墓,目的是否也为了封印什么古怪之物?    言不周也担心这一点,但是巴蜀之地难行走。    这个年代如果要去蜀地做官,必须提前一年出发才不会耽误,她也不可能嗖一下就入川。    何况封九山与峨眉山地理位置看似相仿,一个在锦官城之侧,一个在成都府之侧,但是其中植被野兽的分布情况天壤之别。    人间的蜀中大墓到底在山林的什么方位,还需要深入寻找。目前找墓穴这件事需要依靠公孙策。然而,等公孙策参加了恩科,等过放榜,还不知何时能等来开封府的准假。    “蜀中的情况与此地不同,起码我们知道那座墓有生门,那就不一定是要封印什么。”    展昭也不全是出言安慰两人,“从后晋到我朝建立,那座墓最迟也在百年前被挖了,里头的东西都四散开了。着急去蜀中一探,多半收获不大,不如做足准备等大家都有空了再议。”    此次能够迅速查清吕家母子出手的随葬品,其中祝明功不可没,就是那位商丘的古玩商。    事后才知,祝明专做半黑半白的出土生意。有些话不便对行外人说,但他发出了邀请,期望玉枕案结束后,能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交个朋友。    交好像是祝明这样的圈内人,对于查清蜀中大墓的来历,或弄清其它几幅机关图的墓址所在,是能平添几分助力,不再苦无头绪。    “这样也好。”    公孙策也不再纠结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的问题。三人入城后分头行事,他却叫住展昭,“熊飞,有个事想问你。阿言的情况,你很早就都了解了?”    恩科的日子越发临近,开封府的事情又多。    这三天,公孙策着实没功夫闲聊,当下趁着入梦的最后闲暇没忍住八卦一番。无需展昭开口,看他表情就都明白答案了。    “行啊,你够聪明的。很好,不愧是开封府的人,该出手时绝不退却。”    “公孙先生……”展昭听着公孙策的语气,聪明的含义恐怕不只一层。    公孙策笑着摆摆手,“好好,不打趣你。但我还是多说一句,有些事仅是心照不宣还不够。    为什么世人说一诺千金?因为有些话就得说,说了才能定一个承诺。想你这么聪明,可不能在关键的地方糊涂着。”    展昭看着公孙策笑得越发八卦,不免嘀咕到,“之前,怎么不见你提什么建议。”    “从前能一样吗?我以为你俩是好得和亲兄弟似的。”    公孙策没说的是,过去他也觉着不对劲了,但像他这般清雅如竹的人,比起猜测朋友有龙阳之好,肯定更会认为两人是亲如一家。    “熊飞,你做事别太温吞了,难不成想一步到位求娶成功?可不能这般打算,会吓到阿言的。    正所谓十拿九稳,也就是说有一成失算的可能。这会天下才子云集京城,保不齐杀出一个什么……”    “束竹还是多操心自己。”    展昭没让公孙策把乱七八糟的猜测说出来,哪怕要与言不周尽快定下一个承诺,那也不能在梦里进行。    当下,展昭只求不让公孙策再八卦。“束竹,你一表人才且风度翩翩,你该多加担心自己被榜下捉婿才对。我去接史健了,闲话不多,告辞——”    公孙策眼见展昭刷的就不见了踪影,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冷不丁地被这么一说,万一这次有幸高中,他该不会真被榜下捉婿?    九月三十,为期七天的恩科开考了。    汴京城仍是一贯热闹,却也因举子都进了考场,坊市间也稍稍安静了些。    几天前,包拯对举子们说明了花庆盗取试题的案发过程。    其中并不存在考官被收买的问题,是花庆贪欲过深与妖怪勾结,偷入考官府邸,打伤其小厮并试图再去书房行窃。    关键时刻,盗取考题之事却被春香无心破坏,才有了那夜花庆发疯般地对小丫鬟喊打喊杀。    为了不让有心人模仿作案,包拯没有谈及更多细节。    坊间演绎出了数个版本,有美女蛇精缠上花庆,有已死的举子化作厉鬼要回来搅乱恩科等等。    这些都被当作笑谈,倒是有很多人想听听言先生对此的演绎改编。    不过,趣书轩的专场却在考后放榜的十月十六日,要再等上半个多月。    不是言先生忙到抽不出时间,而是不想以志怪故事影响广大举子的考试情绪。    会引爆八卦的,是不是志怪故事还不好说。    这会鼎好成衣铺的掌柜还没回过神,刚刚送走言不周与展昭,他真不明白怎么好端端一个人说变就变了,从男的乍然就成女的了?    言不周也是趁着城内人少时来选衣服,算是完成上回与展昭半途中止的成衣店之行。岂料,自从她一脚踏出成衣店铺,街上认识她的好些人都露出一副被雷惊着的表情。    “看来时间是选对了。我明天就去商丘处理玉棺材的金银珠宝。”    言不周早就打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主意。这会爆出言先生其实是女子,而一则八卦新鲜事总会随着时间淡去。    更会被新的八卦转移人们注意力。等半个月后,全城的关注点就都在谁是新科三甲、谁中了谁落榜之上。    这一路上,展昭一起受到很多人的注目礼。把言不周送回花店,看她选准时机一点也不愁的样子,眼下忐忑不已的却换了一个人。“阿言,我想……”    “你想今晚吃什么?还选樊楼,他家菜我都可以,你也选几样,就让知玄去他家点单外送。”    言不周整理着今日买的东西都没回头。完全没把展昭当客人,随意他找哪一张椅子歇着,或是去院子里赏花摘果子。    展昭深吸一口气,有的话是该说出来,再等一等又是好久。这就一鼓作气拉住言不周的手,见她不明所以的神色,意识到此非花前月下的好时机。    “可能现在不是完美的时机,但生活都是细水长流的寻常日子为主。阿言,你能不能答应,让我有幸照顾你一辈子?余生,我们能一起走?”    安静,绝对的安静。    言不周差点重复今日路人的震惊式表情。不是惊讶于展昭的话,而是这猫总会出其不意地来一招意外之举。别人告白还选个良辰美景的时间地点,展昭却在她理东西的时候不按常理出牌。    “想要我认定,由你名正言顺地照顾我一辈子,这也不是不行。”    半晌,言不周才找回了声音,不急不缓地说到,“不过,有的事我总该问清楚,比如最简单的,我该知道你是不是了解怎么照顾我,你说对吗?”    展昭肯定地说,“好,你尽管问。”    “那好,就问一个最简单的。你说我来到汴京城之后,最喜欢什么?答对了,我就应了你。”言不周勾起一抹微笑,静待着展昭的回答。    “阿言对穿着没有偏爱,只要不碍事为主。住的地方不必太大,太大则冷清了,是要出行方便,最好靠近各大酒楼。你喜欢飞行的出行方式,一直惋惜与轻功无缘。”    展昭几乎将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说了个遍,末了做起总结综述。    “其实,你最注重每天能吃什么。几乎没有忌口,只要好吃就都愿意尝试,非要选心头好,其中以蟹与牛为最。此两物汴京不易尝鲜,但我会随时留意的。”    展昭说了一长串,目光始终停留在言不周脸上,心中却越发紧张,只因从头至尾,不见她有什么表情变化。    “你说完了?”言不周见展昭迟疑地点头,她不可置否地笑了。“你说得几乎全对。蟹与牛,汴京少有新鲜时令货,难得到的,难免也就成了心心念念的心头好。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    展昭不可避免地心头一慌,“阿言,你信我,今后我必会了解地更全面。我、我……”    “呆猫,连话也说不清了。”言不周忽然伸手双手捧住了展昭的脸,可不想见他慌乱无措的样子。    “实话实说,我来到汴京以后,最喜欢的只有一个,就是名叫展昭的那位。这么简单的答案,你说你怎么就绕了一大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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