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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坦白从宽,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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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穗道人完全招供之后,纪家三人就被压入芒山县衙。    有纪村长为逃避村长之职被撸而瞒下旱情在前,而纪鑫为报复周华设下毒计掘墓鞭尸在后,王氏知情不报更协助他们行事,这三人的罪名是板上钉钉。    纪家三人被关在县衙地牢只是一个过渡。他们所犯之罪严重,计划在年前被押送到州府的牢狱关押。    谁想到纪家父子竟是齐齐死在了县衙地牢里,那副死状从头发焦到脚底,彻底成了两个炭人。    放饭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牢内的情形。两炷香之前,他还确认过纪家父子的关押情况。    举目望去,屋顶安然无恙半点没有雷击的痕迹,地牢里也没人听到旱雷打响。那么,在没有闲杂人等出入之地,关在牢中的两人怎么就一下子死了?!    仵作的尸检给出了确凿验证,证实纪家父子正在半个时辰内死于雷击。    他也不住连道古怪,“听说那天纪鑫鼓动村里掘墓,周家郎君被逼无路只剩以命相换纪家不得好死。恐怕无常之雷,是纪家父子遭到的报应。天道好轮回,且看苍天饶过谁。”    班头不住喃喃自语,“这样的话,周华没事?诅咒应验了,他会不会也应咒了?”    泽水村。    常年小心走路没再摔跤的周华,不知怎么在雪地里来了一次平地摔。    幸而这一次雪下土质松软,除了原本的断腿再次断了,其他倒也能算有惊无险。前脚刚送走接骨大夫,后脚纪鑫与其父被雷劈死的消息就传入村子。    好巧不巧,周华发现他摔倒的时间与纪家父子的死亡时间一模一样。    畅快!周华第一反应是纪家父子死得好,哪怕他再守仁义礼孝,但心底对纪家父子已经恨之入骨。    遵循刑律,纪家父子不会被处以死罪。    周华原本已经认了如此断罪,但雷劫既至,也没必要惺惺作态地再说同情的宽恕。    他后知后觉地去查看护身符木牌,这才发现木牌裂了开了,所以他的一跤算是应了咒言躲过一死了吗?那又究竟是谁承了他的发愿,劈死纪家父子?    恐怕只有等深入芒砀山的三人回来,周华才能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周华焦急也是无用,只能默默祈祷。‘一走两个多月,眼瞧着快近年关了,三人怎么还没有消息?苍天在上,三人为因周家之故入山,倘若真有危险发生,愿老天护佑他们能安然无恙,我命不足惜愿以身代之。’    言不周不可能知道,周华不听劝诫地再行发愿。    眼下,墓穴青铜地砖下方窸窸窣窣的响动越发清晰,能确定并不是怪蛇复活的吐着信子游走声。    三人严阵以待地戒备起来,并没有想过转身出洞。    所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宁可把危险灭杀在墓穴里,也绝不能让其钻出墓地危害一方。    “是有虫子破茧而出,正在青铜板下颤动翅膀。”    展昭脑中灵光一闪,听出了这种轻微动静因何而起。“不是几只虫子。你们听,这声响很密,必须是有了一群虫子!”    墓穴地下怎么会有大量的飞虫?    祝明的眼神紧紧锁在青铜地上,脑中一团不解,“青铜地板密不透风,下面埋着蛇骨也就罢了,两千多年还能养活虫?”    话虽如此,但并非在否定展昭的判断。    只因两三句话之间,地下有越来越多的虫子拍动翅膀,这会听得更清楚飞虫群是在撞击青铜地板。    原本三人想要设法掀开青铜地板,将其处理了才能解决旱情一事。岂料隔着一大块青铜板,竟然会出现大量想要掀翻石板的飞虫们。    祝明听着响动声越来越,估摸着飞虫群的数量绝不会少,他既疑惑又紧张地看向言不周。“言先生,此种情况不适合冒然打开青铜地板,你可知这虫会有什么来历?”    此时,言不周恨不得生出一双透视眼来,她也试图以虚镜之力青铜地板,可惜遭遇了阻隔。    想必青铜地上的甲骨文字形成阵法,本来是为隔绝了地下妖物之气向外四溢,却也隔绝了地上人对其中的窥测。    如今隔着厚厚的青铜地板,言不周又怎么可能看清飞虫的模样,很多判断都似如盲人摸象做不得准。    “墓穴为何而建?具体做了哪些措施确保旱灾消退?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谁?后人又在入墓后要注意什么?这些都应该铸刻在地面的文字中。”    祭祀之墓并无太多陪葬品,从此地的机关构造来看,建造者没有对入墓者布下杀招,其因可能有二。    其一,梧桐树尚未枯死前,它的根茎可谓深入墓地每一处。但凡有风吹草动,它都能在顷刻间将对方化作养料。    或许,建墓者没有太过防范外来的入墓者,此地不是为死后安寝入殓,入墓后压根没发现陪葬品存在的迹象。    建造者为除干旱而死,所忧虑的是灾祸能否消除。此等情况下,需考虑后世有人再入墓加固阵法的必要性。    后来,有没有人入内加固阵法尚不得而知,梧桐树被雷劈死多半是一个意外。    建墓者机关算尽才会在此设墓,但其也不可能算到一切。    两千五六百年后,失去了古树阵的墓地,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道防线。甲骨文的失传,也让人们无从得知墓地里具体布置与应对措施。    “青铜地——金,古梧桐——木,引发旱灾的妖怪——火,整整一座墓地——土。”    目前,言不周只能尽可能地猜测地下到底有什么,她脑中闪过重重推测。“虽然蛫壳也是水性,但它不似前面的四者都与地下直接接触,所以地下应该还需一味水。”    缺水就该补。    展昭已经迅速侧靠在地,附耳倾听地下的动静。青铜板很厚,其上的秘法使得法力难以渗透它,却是防不住声音的传播。    这一屏气凝神仔细聆听,他果真听到了水的滴溅声。尽管有飞虫翅膀拍动这种强力干扰,且水滴声非内力高者不可闻,但地下确实有一池深潭。    “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只能断定这些水滴声是飞虫弄出来的。很像是它们在水下破茧而出,刺啦刺啦的破茧声不断,该是一波接着一波想要冲破青铜板。”    展昭边说边站了起来,他听到的水声验证了言不周有关地下五行平衡的推断,却也因如此不得不心生担忧。    “尽管不知飞虫因何而生,但是老树枯死后,地下五行平衡已坏。水滴穿石,难保飞虫会不会将青铜地面撞出一个洞来。”    青铜地面多半是有机关的,其上的条条沟渠正是用来作法。    但是,要不说不识字真可怕,祭祀地的使用说明就在脚下地面上,偏偏没一个人读得懂。    眼下如何是好?    棺椁里的尸体不知被盗往何处,地下悉悉索索的声响越发加剧。    现在无从知晓到底是哪一种虫子作怪,但不难想象虫子们铺天盖地袭来的场景。人的头部身体被虫子成群围攻还算轻的,最怕它们向眼耳口鼻里钻。    一旦发生那情况,真的万分瘆人。    没给三人多想的时间,言不周察觉到棺椁的气息忽而不对劲。    棺椁是牢牢镶嵌在地面上,两者是被青铜浇铸严密地合在一起。此时本不觉火气外泄的缝隙处,忽而钻出一缕怪气。    那气息半潮半干,随即浓郁的血气混合着尸气也冒了出来。    “不好,此处不多时很可能会被撞破。”    言不周不清楚为什么浇铸牢固的青铜棺会移位。可能因为老树枯死导致水土流失地形改变,也可能由于数月前盗墓对尸体做什么时动作过大。    不论哪一种原因,凡事祸福同行,有弊就有利。    三人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对地下之物出手,这缝隙来得早反倒不如来得巧。趁着刚刚被飞虫们撞出一道缝隙,三人需以迅雷之势将其全都灭杀在裂缝口。    功夫在事前。    虽然遇到古怪飞虫在意料之外,但是下墓前的准备却都到位了。    三人本就是为消除肥遗的余威而来,将克制阴煞怪气的器物能准备的都准备了。其范围针对一切对蛇虫鼠蚁等妖怪。    其中,祝明贡献出了一千两二百两买来的蛫壳。    将它磨碎了与皎瀛特质的珍珠粉混合,再配上英望东种植的几味异植,构成一款强效净化粉。药材齐全,还需加以‘药引’就能治墓穴变异之疾。    “快,它们飞出来了。”    展昭眼疾手快地拔剑一挥,将刚刚冒头的三只怪虫斩于剑下。    且说缝隙还没一缕头发丝宽。    先飞出来的三只怪虫大约拇指粗细,倘若去了其身上的两对半黑透明翅膀,活脱脱就像蜈蚣去了千足的模样。    它们的身体犹如液体,自我挤压到无限扁薄钻出细缝。一钻出裂缝,怪虫毫不犹疑冲向墓内活人所在位置,速度奇快,它们扭动着吸盘一般的虫头,像是张口便吸食人血。    对此,展昭早有防备,手里的剑不带半丝迟疑,将三只怪虫截成三段。未免怪虫有断裂再生之能,剑身上早已抹上了一层药粉。    只见怪虫与剑锋相触之际,正似遇到相克之物,它们竟在半空扭动身体要转身逃跑。    很难说无足四翼蜈蚣怪虫的生活习惯,究竟是以爬行为主,还是以飞行为主。它们皆是先扭动身体似要入地钻行避祸,接着再是煽动翅膀想要逃离危险。    不论是哪一种逃生方式,怪虫们或畏惧剑气、或畏惧药粉的推测属实。    言不周见状心中稍定,还好没向最坏的情况发展,没有出现极为罕见的可能——特制药粉对怪虫反起助其威猛的作用。    此时,再有四五只怪虫冒出,又死在了展昭剑下。    言不周已经没有更多时间去验证,尽数将药粉注入地下是否有物极必反的作用。净化之物一般不会引起异变,倘若真的出现意外中的意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没有浪费展昭争取的时间,祝明取出整整一背包的除怪气粉,言不周就使出了‘药引’,是以虚镜之力裹住药粉尽快将其全数塞入缝隙中。    这一串动作看着十分简单,仅是祝明取出药粉,言不周以金光裹住将其塞入缝隙,展昭持剑将漏网之虫第一时间斩杀。    然而,任何简单的动作重复千万遍,或是持续重复一两个时辰,必须保证精细到一缕差错都绝不能有,那就是万分困难了。    何况三人所为也仅是看着简单而已,谁也不敢放一只虫子出去。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再度钻出的怪虫似是在地下憋久了,从幼生期进入成熟期。    三人亲眼看到几只虫子口吐火苗,谁也不敢担保怪虫何时会再度进化,会不会拥有冲破青铜地面的本事。    “咚!哐!”    “嗡——”“嘶——”    正在当药粉将要用尽时,地下乱七八糟的动响越发激烈。    眼前,哪怕三人都没有透视的本事,也能确定下面的怪虫们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变了!”祝明眼角余光一扫,原本跪拜姿势的九座泥塑开始龟裂。更为奇异的是,甬道上那些转化火气为灵气的铭文也都在逐渐消失。    墓内,持续了两千多年的镇压之势。正在逐渐消退。    守卫古梧桐树死时墓室没有变,领头的献祭者失踪后墓室没有变,但是地下被镇压之怪彻底消散时,墓室再也没有了继续维持下去的理由。    不知何时地下怪虫再没了响动,青铜地面上的九条沟渠冒出了一层黑白光影。    离奇的一幕出现了。光影凝成一块光屏,其上迅速地飞掠过一出模糊的黑白无声记忆。    肥遗入世而赤地千里,造成哀鸿遍野的殷商之劫。    白衣大祭司携一千死士猎杀蛇怪,但是肥遗虽死其威犹存。一千零一人以身献祭,建立祭祀墓地而镇压化解蛇怪火毒之气。    献祭的过程非常繁杂,死士们虔诚地跳入火炉焚化成灰,以而造成泥塑雕像。    大祭司千辛万苦寻来灵智已开的梧桐树。树精甘愿抛弃长生自由,成为此地的一株守卫者。更不提为建成祭祀镇压墓穴,所有人的呕心沥血,其难度每一桩都不亚于找到难得一间的蛫壳。    墓成之日,大祭司躺入青铜棺椁,封棺闭墓气绝于此,以己身为引启动封印镇压阵。    一时间天地变色。从天而降的大雨,润泽了连续干旱五年几乎崩溃的商汤王朝。    有关殷商旧事的记忆到此为止,但光幕却未完全完全消散。    最后几息之内,场景猛然发生了变化。惊雷劈死了古梧桐,不知过了多久,有五个盗墓贼冲入主墓室。    当下,言不周三人无法看清那伙盗墓贼的真容。仅能从其服装来推测,当时大概该处在夏季。    光幕本就模模糊糊,这会更是七歪八扭扭曲了人形。只见其中为首一人掀开棺盖,撕裂女尸衣物后,画面就戛然而止了。    祝明反复琢磨着前一波盗墓贼的入墓行动姿态。“以我的了解来看,尽管光幕的画面扭曲,但还能看出那五个人身手敏捷,绝对不可能是第一次下地的新手。”    在两千多年后,并不好说棺内的大祭司保留多少神识,十有八/九只留一丝余力了。因此,才会无法反抗受辱,之后她又被带出了墓穴。    不妨推测,因为大祭司炼化了蛫壳,她能勉强感应到遗落在浅坑里的蛫壳,亦是可能感应到一些接触过此物的人。    此物被纪鑫捡走后辗转变卖,终在纪鑫想要挖周家祖坟时,大祭司孤注一掷与请愿诅咒的周华缔结了一段因果。    展昭同意祝明的推测,通过这些事,能猜测是棺椁内的大祭司应承了周华的请愿。    “阿言说过请愿与承愿很复杂,一般情况很难成功,必须天时地利人和。应该是周华的经历触动了大祭司,两人皆是以身献祭愿求亲族安宁,让这请愿诅咒应验了。”    “不错。大祭司接受周华的诉求杀死纪家人,她就能侥幸借以周华的阳寿‘复生’。这种复生很短暂,却能给她一丝机会向盗墓贼报仇。”    言不周说着看向空空荡荡的棺椁,地面下没有了动静,透过缝隙再也不觉任何古怪的气息。    肥遗也好,怪虫也好,都该是彻底死透了。    在光幕消失后,整个墓穴仿佛在一夕间颓败了,它的所执所念全都消失殆尽。    祭祀墓穴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等回到泽水村了解周华与纪家的情况,就能大致验证如上的推测。    至于要不要完全撬开青铜地面,把地下的妖怪尸骨都彻底清理?泽水村与祭祀地有哪种对应关系?大祭司与掳走她的盗墓贼再何处?    还剩一个月不到,在明年正月新年前,还有诸多问题与麻烦有待一一解决。    言不周默默叹了一口气,收拾起地面上散落的几十只怪虫尸体。把这些带回去,荒府的几位妖怪说不定能辨识其来源。    正收好最后一只虫尸,刚要起身就眼前一花。后知后觉想起持续两个时辰使用了虚镜之力,她已然过度透支了体力。    “阿言!”展昭疾步向前,不等言不周头昏摔倒,就一把将人拦腰横抱住。说了让她歇一会再收拾虫尸,或由他来处理这些就好,某人却是固执地绝不假他人之手。    当下,展昭却把所有教育的话都抛之脑后,说了一句让祝明自便,他就抱着言不周飞掠出墓。    等两人回到地面,外面已经亥时夜深,繁星满天闪烁。    展昭借着星光看着言不周的脸色,外头空气新鲜,她应该能好受一些。“不许瞒我,你说实话,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言不周在被抱住时说了无碍,她真的只是精疲力尽,没有其他问题。所谓对症下药,只需好好休息几天,睡上几个好觉即可。    不过,言不周看着展昭一脸正色,那是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表情,想来展大人是不信她之前的说辞。    “好,我老实交代。我这样被昭昭抱着,所有的疲乏都不见了,怎么可能不舒服。如果非要挑一个毛病,可能是你抱的姿势不够熟练,我们需要多试试来选最舒服的姿势角度。展大人,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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