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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 一夜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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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15一夜痴缠

    第十五章

    李漱白似乎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时刻,体会过一个人在家里焦急又兴奋地等待着另一个人回来的时刻

    事实上,在他给关晓宁发短信的时候,他已经从张轶男部长家中返回自己的住处了,却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等她回来,只好说自己在路上。当时,李漱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拘谨的时候,心中暗笑自己竟又回到了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怪不得人家都说,爱情会让人的智商变为零,他算是体会到了,自己整个就是一个傻兮兮的青年小子。李漱白啊李漱白,你也有今天!

    虽说他在心里这样慨叹,可是对于爱情的渴望还是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地步,在地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地看表,总感觉时间过的好慢,想要问她还有多久到家,又担心这样会不会让她笑话自己,笑话自己不够稳重。这么一想,他就只好把手机放下。打开电视,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又关掉,结果屋子里静的让他受不了。

    人啊,真的是惰性很强的动物,一旦适应了好的环境,就过不了苦日子了。

    是的,直到此时,李漱白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喜欢一个人生活,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过的日子有多苦。

    或许,人生来就有将痛苦淡化的本能吧,这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在艰困的环境活下去吧!就好比一个长期在冰天雪地里生活、没有享受过炉火的人,在真正坐在暖炉跟前之前,是不会觉得那样的严寒有多冷、多难熬。

    李漱白在客厅里坐着,实在控制不住盯着门口的冲动,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进家门,想着要不要换个床单什么的,因为昨晚那个床单是他几年前买从江城拿过来的,颜色也很男人化。于是,他去卧室的衣柜找个颜色亮一点的床单,才发现自己怎么就收拾了一堆暗凄凄的床单?

    等他好不容易找了一条看起来鲜亮的床单拿去卧室换,不经意间看到了昨夜留在床单上那块已经变黑了的印迹,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夜的情形。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幸福,他得到了他爱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也是全心爱着他,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这样的他还不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吗?

    突然间,他不想将这条旧床单换洗掉了,小心地叠起来,装在一个口袋里放进了衣柜。

    在上大学的时候,晚上关了灯夜谈,宿舍里的兄弟们总会聊起女人,说起女人的初夜。那时,他觉得自己不像其他人那么在意这个问题,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是不必在意什么第一次的。可是等他得到了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也是和别的同性一样的。是他太迂腐了吗?毕竟这个年代一夜情泛滥,有多少女孩子是会留着那第一次给未来丈夫的?况且,让女孩子守着第一次,也很不公平。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他从来没有计较过自己不是沈家璐的第一个人。可现在,他很幸福,幸福地让自己有点自私,恨不得立刻和关晓宁结婚,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不让任何男人再碰她。

    时间,就在他的焦急等待中,一点点流逝着。

    爱情中的那另一个人,也在同样焦急地等待,甚至,当她走出电梯去开房门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不行不行,关晓宁,你要冷静,才几个钟头没看见他而已,不要这么激动。而且,说不定他还没回家呢!

    是啊,说不定现在一开门,家里就是你自己!

    关晓宁这么一想,心里就安定了许多,却又同时冒出些许的悲伤。

    果然,一进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没有回来。

    关晓宁叹了口气,刚准备要开灯,却被一个人抱在怀里。

    瞬间,她被自己熟悉的气息包围,瞬间,她被这种气息迷晕。

    房门,就在那一刻重重关上,而她还来不及开口,呼吸便被他攫取。那一刻,她才发现他也和自己一样的心怀期待。

    混乱的呼吸,惊扰了本来就不安分的空气,一时间,两个人被浓烈的相思包围,暧昧又充满了渴望。

    寂静的屋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那狂乱的呼吸。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将她的身体顶在门上。

    黑暗中,她似乎听到他一声轻笑,淡淡的,却又浓浓的。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也不去开灯。似乎不需要借助光亮也可以看清彼此,不需要语言也可以读懂彼此的心意。

    最后,还是他打破了这一片寂静,轻咬着她的耳垂,说了句“你这个小家伙,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如此暧昧,丝毫不掩饰那浓烈的相思和深重的。

    她的脸滚烫,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他的怀里傻笑着。

    “还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似乎在她耳畔狠狠地说。

    这个男人,虽是她深爱的人,却也是她极为陌生的一个人。和他相爱以来,心中对他的印象发生了几乎颠覆性的变化,她从未想到他那样儒雅的外表下面,竟然隐藏着如此强烈的。

    她的新大衣,被他脱掉扔在门口的地上,接着,便是她的长裤,全都被褪到脚边。

    整个过程,谁都没有说一个字,一切就那么发生了。

    当她的双手撑着门背,脸颊贴在冰凉的门上,整个身体便被身后的人贯穿。

    那一刻,她惊叫出声,没有任何的前戏抚慰,那么干涩的甬道便被灼热的硬物刺入,她疼得流出了泪,甚至感觉耳神经都在痛的发抖。

    他紧紧揽着她的腰身,下身紧紧贴在一起,一手抚过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泪。

    身体的疼痛,让她把他的灼热夹的更紧,似乎要挤出来一样。

    他吻着她的脸,含住她的耳垂,将自己的渴望全部送入她的身体。

    关晓宁觉得连头皮都冒汗,紧紧攥住了双手。

    “丫头,对不起,我想你,我实在忍不住——”他哑声道,一下又一下,从她的身体里进出。

    她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声,始终不说话。

    他的手,伸进她的上衣里面,解开胸罩的搭扣,大手覆上那一对柔软,时轻时重地揉捏,下身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止。

    也许是他的吻,也许是他的抚摸,又也许是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渐渐的,那种疼痛感开始消失。他也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变得柔软起来,便搂着她的腰,开始猛烈**。

    她的口中,不自主地飘出一声声娇羞的低吟,他满意地低吼一声。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爱人进门的时候和她做这种事,用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地方。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兴奋地不得了。

    对于昨夜才初尝情事的关晓宁来说,此时此刻更加的刺激她的感官。他的每一下,似乎都撞到她身体最深的一处,厮磨着她最敏感的那个点。尽管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可好歹她是医生,也知道那个是什么。

    握着她那一对柔软的手感觉到那柔软已经变得硬了起来,特别是那一对小樱桃,他好想去亲口品尝,可是这种位置根本碰不到那里。

    寂静漆黑的房间里,除了两人的低呼呻吟就是身体碰撞的声音,那么一下下,那么清晰,让人只是听着就脸红心跳不已。

    也许是这个姿势太过刺激,也许是难度有些大,在他的一阵急速进攻后,她发出了一声沉醉的呻吟。

    他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重重地喘息着。

    可是,关晓宁再也没有力气站在那里,险些倒了下去,幸好被他扶住。

    “刚刚怎么样?”他轻轻含着她的耳垂,笑问。

    她不说话,推着他。

    “回答我,说完了再让你穿,要不就让你一直这么站着。”他低声笑道。

    “你——”她说了一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和他的一样,失去了平时的平稳。

    “说不说?”他故意捏着她胸前的那一对雪软,道。

    “好!”她低头小声说。

    “什么?”他故意问。

    “你好坏——”她娇羞道。

    “你不喜欢吗?”他问。

    黑暗中,褪去后,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那么蛊惑她的心。

    “嗯,喜欢。”她说。

    他的心中,翻涌着一层层的波涛,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欣喜地说:“丫头,我也是。”

    她无声笑了。

    等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关晓宁才弯腰开始穿上自己被褪下去的裤子,那一刻,她觉得一股热流从两腿间流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她的心头。

    他开了灯,看着灯光下她那酡红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下,这才拥着她走到客厅。

    她低头不语,偶尔抬头看看他,却是不说话。

    “怎么了?”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黑亮的双眼定定地盯着她那娇俏的面容。

    她摇头,窝进他的怀中。

    他的下巴,在她的发顶磨蹭着,道:“丫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我的职位,可能很快就要有变动了。”他很平静地说。

    她猛地抬起头,不解地望着他。

    “你是要被调去哪里吗?”她问。

    他轻轻摇头,一下下亲着她的脸,道:“不是,还是在江城,只是——”他定定地望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道:“我们市的卢市长要调来省农业厅当厅长,他那个位置空了下来,我是其中一个候选人,今晚我去找了省委组织部的张部长,和他谈了下,他说我的机会很大,基本算是定下来了——”

    她一下子坐直身体,盯着他。

    自从喜欢上他以后,她就有了关注江城市新闻和人事的习惯,市里那几个副市长叫什么,她都记住了。这个卢市长,是江城市的常务副市长,李漱白要顶替他的位置,那就是说——

    “你,升职了?”她这才反应过来,问。

    他含笑亲着她的唇角,道:“算是吧!不过,最后确定下来还要几天。”

    她愣愣地,没说话。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他问。

    她笑着拥住他,道:“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

    “丫头,以后不能说‘你会这么快’这样的话,要不然,我会认为你对我那方面不满意!”他打断她的话,嘴唇在她的脸上磨蹭。

    她刚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等她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时,脸颊顿时滚烫不已,伸手捶了下他的前胸,咬着唇角道:“你怎么这么色——”

    他低声笑了,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和你在一起,总会说一些自己平时都想不到的话,做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比如说,刚刚的事,门口那个,我,呃,我没想过有朝一日竟然会——”他面带深深的笑容,望着她,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捂住嘴。

    “好了,别再说了,让别人听到的话怎么办?”她说。

    他轻笑,拿开她的手,道:“你的声音那么大,肯定会被外面的人听见。”她大窘,低头不语。

    可是,他很喜欢看着她这样娇羞的模样,道:“不过,别人就算听到了也没用,只能羡慕我们,羡慕你有个这么强的老公。”

    “少臭美了你,你才不是我的老公呢!”她抬头看着他,嘴角含笑道。

    “还不承认?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吃的一根骨头都不剩才算?”他搂着她,问。

    关晓宁不说话,只是含笑望着他。

    他低低喘息一声,吻着她的唇。

    “丫头,这段时间我要忙着其他的事,就算是周末也不一定有时间来看你,不过,我们可以每天打电话,等我有空了就会立刻过来看你,好吗?”他低声问道。

    关晓宁点头,道:“没事的,你不用管我,现在又不用上班,不知道多轻松。”

    他不说话,只是望着她。

    她笑了下,亲了下他的脸,便说:“时间不早了,我去洗漱了。明天还要早起去买只鸡回来煮,我今天打听到这附近有个早市,要早早起床去才行。”

    说完,她起身走向卧室去换衣服,李漱白坐在沙发上望着她。

    生活,就在一夜之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而眼前的生活,他又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似乎他的生活本来就该如此,就该这样。

    等到两人洗漱完毕坐到床上,关晓宁才跟他说起今天的苏家遇到的事。

    “你不用太担心,逸清在苏氏那么多年,他的地位不会轻易动摇的。”李漱白听她担心苏逸清,说道。

    “唉,你不知道,苏伯伯有多么心疼芊芊,逸清哥为苏家立下汗马功劳,也不一定能敌得过人家的血肉亲情。”关晓宁靠在他的怀里,叹道。

    “不会的,苏东海不是个糊涂的人,当初苏家都到了破产的地步,是他又重振了苏家的家业。这样的一个人,再怎么心疼女儿,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被女儿毁掉的。苏家要想继续发展,就必须让逸清当家作主。在咱们省里的企业家里头,不管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逸清的能力和为人都是出类拔萃的,你伯伯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李漱白道。

    “是啊,逸清哥那么有本事的,就算有人给他添乱,也会被他摆平,这些年,苏氏也是麻烦不断,还不是被逸清哥解决了吗?”关晓宁应道。

    李漱白看着她,说:“其实,我能有几天,还要谢谢你伯伯呢!”

    “哦?为什么这么说?”关晓宁问。

    “当初我大学毕业,正好赶上省委选拔优秀大学毕业生,我爸想让我从政,我就报了那次的选拔考试,我也很幸运的通过了考试。那个时候,不像现在的公务员考试这么正规,可是因为那次的机会好,所以考察也很严格,也要面试啊什么的。我是个外地人,来到洛城也没什么背景,当时逸清就去找你伯伯,帮我了,然后我就进了省委办公厅,后来被调到江城市委办公室,然后就——”他说着,看着关晓宁。

    她淡淡笑了下,道:“如果你的表现不够好的话,苏家也帮不到你的。”

    他的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道:“也许,这就是机缘吧!其实那些年,我也去过苏家几次,也见过你母亲,只是,从没见过你。你说,如果我们那个时候就能认识,会不会孩子都好大了?”

    关晓宁笑了,说:“你还真会想,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嫁给你?”

    “我有这种自信。”他说着,静静地望着她。

    关晓宁笑盈盈地看着他,扑在他的怀里。

    是啊,如果很早就认识他的话,说不定早就嫁给他了!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的一个东西,兜兜转转多少年之后,他们还是相遇了、相爱了。

    “其实,我逸清哥真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可是他这么多年为了苏家拼命,根本没有重视自己的事情,到了现在了,身边连个呵护他的人都没有。”关晓宁叹道。

    李漱白摸着她的头发,没说话。

    他太清楚苏逸清至今单身的理由,可是,他不想把这些事告诉关晓宁,不想给她负担。试想一个人毫无所求的默默爱了自己十几年,难道不是一份根本还不了的情债吗?她是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在处理家琛的事情上他就看出来了,因此,他很清楚关晓宁一旦知道苏逸清对自己的情感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事。而他,不愿失去她。就算是他自私吧,苏逸清是他的好兄弟,可是他不会把自己心爱的人让给这个好兄弟,因为她是他等了三十六年来等来的爱人。

    “唉,其实他要找的话,很简单,只是——”关晓宁又说。

    “也许,他是想找个真心爱自己,自己又愿意全心付出一切的人吧!”李漱白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好难!”关晓宁道。

    “也许是他的缘分还没有到,缘分来了,那个人就会到了。”他说,“就像你,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在异国他乡和自己搭讪、又让我请喝咖啡的女孩子就是我要找的人。”

    说着,他轻声笑了。

    “我才没有和你搭讪呢,也没有赖着让你请客。”她娇嗔道。

    “不是吗?那你觉得搭讪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我记得你当时和我说话的情形,很符合搭讪的定义。”李漱白故意笑着说。

    “我才没有,我是看你那么为难的,所以才——”她辩解道。

    她才不会告诉他,我是被你迷住了才去和你说话的,那就成了典型的搭讪,而且,一个单身大龄剩女在异国他乡和一个成年男人搭讪,这目的简直太明确了,说出去还不丢死人吗?

    只要这么一想,她就赶紧钻进被窝不说话了。

    他哪里知道她一下子想了那么多,哪里知道她钻进被窝是为了什么。

    “累了吗?”他问。

    她仰起脸望着他,摇摇头。

    李漱白躺下身,静静地拥着她。

    关晓宁不说话,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

    就在这样的夜里,苏逸清彻夜难眠。

    苏东海希望他让闵子豪早点进入苏氏,可是,应该安排什么职位,苏逸清想不到。因为闵子豪是苏芊芊的未婚夫,就必须慎重对待。在安排职位之前,苏逸清觉得应该先把这个人调查清楚再说。不过,按照苏东海的谨慎,能把女儿嫁给闵子豪,应该也是做了调查的。这么说来,闵子豪的背景应该是不会有问题了。

    然而,苏逸清觉得苏东海谨慎,事实上他自己是比叔叔更加谨慎的人。叔叔有无调查,这是叔叔的事,叔叔是嫁女儿,可苏逸清要面临的是一个可能的合作者或者竞争者,他必须要更加慎重。

    于是,在决定给闵子豪安排职位之前,苏逸清打电话联系人开始秘密调查。

    夜色,深深地笼罩着洛城的大地。

    苏逸清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点点的灯光。

    什么样的灯,都不能照亮他的心,当年照亮他生命的那盏小灯,如今已经属于别人——

    手机铃声将他从沉沉的思绪中拉回,是邱仲时的来电。

    “查到了吗?”苏逸清问。

    “李市长住在望江苑,他购买房子用的名字是李明英。”邱仲时道,“地址是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

    “嗯,知道了。”苏逸清道。

    邱仲时也不好问老板到底怎么了,不过,看起来是被伤透了。

    苏逸清的脑子里,始终回想着邱仲时刚刚告诉他的那个地址。在房子里坐了片刻,站起身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城市的深夜,依旧喧嚣着各种情绪,不管情歌里如何声嘶力竭地吼唱失恋的悲伤,却都不及苏逸清难以言说的痛苦。

    灯红酒绿,在他的车窗上投下一个个长长的影子,很快又被新的影子替代。

    当他把车停在李漱白的楼下时,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上去。

    是啊,上去干什么呢?去看自己爱的人如何在自己面前做好客的女主人吗?他办不到,他看不下去,他看不下去她和李漱白恩爱,她是他的宁宁,怎么可以成了李漱白的女人?

    她是李漱白的女人,很明显。他太了解李漱白了,单身这么久,如果不和宁宁发生点什么,那就不是李漱白了。可是,他恨这样的李漱白,恨他为什么可以轻易将宁宁夺走?

    今晚,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很幸福,那种幸福,是他以前没有见到过的。

    宁宁啊,你好傻,你觉得你可以替代沈家璐吗?不管沈家璐是个怎样的人,她已经死了,已经被成功地描绘成了一位贤妻、一位才女,你觉得你可以和她抗衡吗?

    苏逸清一直在车中坐着,偶尔有人路过,只能看到那辆车里忽明忽暗的亮光,忽明忽暗,犹如那个人的心。

    此时的李漱白和关晓宁,怎么都不会想到苏逸清在楼下,更加不会想到他那千疮百孔的心正在无言地滴血。

    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和心上人分别,床上的两人,很快就沉入了的海洋。

    之前的门口的那次弄疼了她,所以现在他极为温柔,耐着性子撩拨着她内心的。毕竟她是没有经验的,而他,在将技艺荒废了三年之后,又重新找回了记忆,甚至比过去有了飞跃的进步。

    当她一次又一次在他怀里辗转呻吟,一次又一次被他带上的巅峰,才真切地体会到他是怎样强势的一个男人,而她是那么爱他,爱到了骨子里。

    他们的身体,如藤蔓一般交缠,密不可分。而高氵朝之后,从她身体里流出的液体,早就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也许,一切,就如那浓烈的爱一般,将两个人的骨血紧密融合。

    他总是要不够她,似乎要将压抑了数年的全都释放在怀里这个小女人的身上。她的柔软和妩媚,让他乱了心智,忘却了一切,只想和她合二为一。他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纵欲之人,这样的一个人,怎样度过了那些孤独的岁月?他现在都不可想象。

    她的身上,密布着他的吻,一块块,深深浅浅,全都是爱的印迹。

    或许是太珍视她,又或许这都是闺房之趣,他总是喜欢一边问她的感受、问她喜欢什么,一边占有她的身体。而这样的过程,总是那么**。

    夜,就这样走向黎明,而这样的夜,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感受竟是那么不同。

    如果不是被闹钟叫醒,关晓宁恐怕又会像昨天一样睡过头。

    醒是醒了,却没有力气挣开眼睛,更别说挪开搭在自己腰间的男人的胳膊起床了。

    这就是纵欲过头的后果,而她显然已经想不起来昨夜有多少次了,至于什么时候结束那件事的,更加没有一点印象。

    闹钟定的是五点钟,可她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二十了,身边的男人依旧在梦中。

    全身没有一块骨头或者肌肉是不疼的,看来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多少的欢乐,就要承受多少的疼痛。只不过,她从没想过这个道理居然在男女情事上也是通用的。

    等她洗漱完,他也起床了,可她丝毫没有从他的脸上或者动作上看出昨夜的痕迹。唉,男女真是不平等啊!明明昨晚是他比较累的,可为什么早上起床最痛苦的是她呢?关晓宁死活想不通这点。

    “车在楼下,我马上出发。”他说。

    “哦,那你记得出门吃点东西,路上还要好几个小时呢!”关晓宁道。

    “嗯!”他的洗漱动作很快,换衣服的速度也超级快,明明比她起床晚,却和她一起出门了。

    看着她行走艰难,李漱白不禁心头不忍,搂着她亲了下,道:“我开车送你去早市吧?”

    “不用了,你赶紧走吧,要不然上班就迟到了,我没事。”她笑了下,说。

    李漱白看看她,拉着她的手一起出门,走进电梯。

    这个时间,出门的人并不多,电梯几乎没有停就到了一楼。

    关晓宁看着他上了车,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小区,深深叹口气,抬起头对着阴霾的天空露出笑容。

    新的一天开始了,加油哦!

    赶去早市买了一只土鸡回来,洗干净,放进高压锅里煮上,她又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

    到了医院,还没到八点钟,沈家琛的病房里只有他和护工。

    “哇,终于等到了鸡汤,我差点快饿死了。”沈家琛见她提着饭盒走进来,说。

    “我尝了下,感觉味道还可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关晓宁将饭盒放到茶几上,笑着说。

    等她打开饭盒盖,一股清香的鸡汤味道开始在病房里弥漫开来。

    沈家琛闭着眼睛猛吸几口空气,赞道:“真香,赶紧给我盛一碗。”

    关晓宁便让护工把床摇起来,给沈家琛盛了一碗鸡汤。

    “我给你放了点人参,你尝尝味道。”她坐在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轻轻吹着,说。

    沈家琛只是笑嘻嘻地望着她,关晓宁看着他的笑容,心中苦涩。

    “来,我给你喂,要是烫了就跟我说。”关晓宁道。

    “嗯。”

    她小心翼翼地给他喂着,沈家琛不停地夸她做的味道好。

    “哇,好香啊!听说今天有某人的爱心鸡汤外送,我特意跑来尝尝。”徐世琮推门进来。

    “我带过来的挺多的,你也盛一碗吧!”关晓宁对徐世琮说。

    “我就不客气了!”徐世琮笑着说,然后看着一脸幸福的沈家琛,不禁叹了口气。

    等沈家琛吃完一碗,医生们正好开完会过来查房了。

    关晓宁看着医生们为沈家琛检查、询问恢复状况,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工作。

    李漱白要升任常务副市长了,将来某一天也许会是江城市的市长,他是很难离开江城的。而且,他工作那么忙,即便是在江城也不见得有时间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样生活,更不用说她来洛城工作学习,那样的话,就相当于将他们的感情打入地狱。

    可是,关晓宁也很想来军区总院进修工作、提高自己,为什么家庭与事业总要冲突呢?

    沈家琛的精神状况很好,医生说这是个好事情,并叮嘱关晓宁和徐世琮这两个陪护人员,尽量要让沈家琛保持好心情。

    查房结束后,三个人坐在病房里等待护士配药输液,徐世雅就来了,她和病房里的三个人聊了会,就跟关晓宁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们出去吧”。

    沈家琛和徐世琮没有在意徐世雅要和关晓宁说什么,毕竟她们是女人,话题很多,而且也不喜欢男人参与的。

    关晓宁跟着徐世雅走出医院,来到医院外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饮连锁店,随便要了点饮品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和徐世雅接触不多,关晓宁觉得自己和她除了都爱李漱白这一点之外,完全没有什么共通点,也就没有什么可聊的。

    店里轻柔的音乐声在耳畔回荡,客人也不是很多,店里显得很宁静。

    “徐小姐,您今天不用去上班吗?”关晓宁找了个话题,打算开始这次交谈。

    “嗯,我跟台里请了病假,再过几天回去。”徐世雅道。

    关晓宁“哦”了一声,也没问徐世雅是不是真的病了,毕竟,病情也属于个人。

    徐世雅盯着关晓宁,不得不说,眼前的人是有种说不出的气质,世琮说关晓宁笑起来很让人踏实,却不知她这样平静也深藏着一身柔媚。

    “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和你说。”徐世雅道。

    “哦,您说,什么事?”

    徐世雅盯着关晓宁,却问道:“你和漱白,上床了?”

    关晓宁一愣,她没想到徐世雅这样的淑女会这么直白说出这种话,可是,这种问题,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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