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下场

    乌若下课后从乌家出来，直接就坐上马车，在回黑府的途中，突然，马车停了下来，负责驾驭马车的尸九小声对车里的乌若说道：“夫人，我看到乌大和乌小了。”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时，乌若居然有一瞬间想不起这两人是谁，直到外面传出听到争吵声，他才回过神，掀开窗帘往外看去。    乌大和乌小正被酒楼的掌柜给轰了出来。    “你们快走，我这个小地方请不起你们两尊大佛。”掌柜怒气冲冲地拿着扫帚拍打想要再进酒楼里的乌小。    乌大怒道：“要我们走可以，但你要把我们十天的工钱给结了。”    自从乌竹知道他们收了乌玉的银子之后，他们都不敢再回乌家工作，现在只能在外面找其他工作养家糊口。    “你们还好意思向我要工钱？”掌柜差点没被他这话给气死：“你们来我这里只干了十天活，就打碎了一堆碟子和碗勺，端菜也端不好，经常把菜弄掉在地上，还耍大爷脾气得罪客人，我没有让你们陪银子已经算不错了，你们还好意思要工钱？”    他拿起扫帚又是往他们身上一拍：“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报官，让你赔我的碟碗的银子乌大一听要报官赔钱，立即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就和乌小走了。    “这都什么人啊。”掌柜边骂边扫那口痰。    尸元看乌大他们走远，小声对乌若说道：“他们最近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刘小如和陈喜儿嫁过去之后，先是对乌大乌小他们温柔体贴了一阵子，哄得他们把积蓄花光接着开始跟他们的家人不是一天一小吵，就是三天一大吵的，每天都闹得鸡飞狗跳，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闹心家务事让乌大乌小烦不胜烦。    乌若讥讽一笑。    乌大和乌小在十二、三岁就在他的身边，吃好，穿好，还赐了他们乌姓，平日里除了伺候他之外，根本就不用干粗活，就连衣服都有人帮他们洗，也不需要受谁的气，他们就像个少爷似的舒舒服服的过了十多年，现在要他们去洗碗端菜，怎么可能做得了这些，受得了这些气。    “夫人，要跟上去看看吗？”    乌若淡声道“不用了，看他们现在的情况，好日子应该快到头了。    尸元驾着马车离开。    乌大和乌小正在气闷当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尸元和乌若坐在马车上看他们，在回他们家里的路上，一名老妇人气急败坏的走过来：“你们兄弟俩的媳妇实在太过份了，我今早向她们要你们弟弟和妹妹聘礼和嫁妆的银子，她们竟敢跟我说没钱，向她们要这个月的家用，也说没有钱，她们到底有不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真是死气我了。”    乌大和乌小脸色越来越难看，被人扫地出门就算了，脚还没踏进家门口，母亲就像个讨债鬼似的向他们要银子，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成亲的时候，他们为了在岳父岳母的面前有面子，不让他们小瞧自己，他们花了大半的积蓄准备了彩礼，又后摆酒，给媳妇买首饰，现在剩下的银两并不多，原本还以为能回到乌家上工，却没有想到会被乌竹发现他们拿乌玉的银子的事，事后，还被乌玉找人打了一顿，真是得不偿失早知如此，他们就不收乌玉的银子，也不至于找不到轻松的活干，他们好怀念伺候乌若的日子，可是，他们现在连黑府大门都进不去，而且，还听说乌若已经瘦下来，不需要人伺候他了。    “我说你们两兄弟听到我说的话吗？”老妇人怒说不停：“下个月之前，一定要把你们弟弟和妹妹的聘礼和彩礼的银子都凑齐了，一个钱都不能少，你们现在先给我这个月的家用，我等着它去买菜呢。”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乌大乌小他们更加心烦，而且，老提到钱钱钱，以为他们可以随时把钱变出来给他们花吗？    “对了，你们成亲也有几个月了，你们媳妇怎么还没有怀上孩子？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要是有问题，就赶紧去看大夫，实在不能生，就赶紧再娶个妾回来，还有，回去之后，你们要好好地管管她们，不然，都骑到我这个婆婆的头上来了，不说了，你赶紧给我银子。”    老妇人朝他们伸出手。    乌大额头青筋直跳，最后忍不住怒道：“你张嘴闭嘴都是银子，除了银子，你的眼里还有什么？”    老妇人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怒道：“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们，向你们要银子怎么了？从小到大，我有亏待过你们吗？现在问你们要家用，就凶我，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媳妇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她们两个不让你们给我银子的对？哼，长成狐媚子的模样，都把你们良心给勾走了。”    “够了。”乌小怒吼一声，转身就走。    乌大也跟着离开。    老妇人见两个儿子都不理她，立马坐到地上哭闹道：“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养大的儿子都不管我了，我真是养了两头白眼……”    周围的路人和在附近住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乌大和乌小实在没有脸再待下去，赶紧加快步脚离开，回到自己的家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屋里传来喊救命的声音：“救命啊，救命啊。”    两兄弟听是陈喜儿的声音，脸色一变，一起冲进屋里，就看到一个男人压在陈喜儿身上，而陈喜儿的衣襟已被扯开，露出雪白的脖子。    顿时，两人怒火腾生，拽起男人，抡拳打了过去。    陈喜儿赶紧把衣服扣好，跑到门边。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从外面回来的刘小如跑到门口问道。    “啊，别打了，别打了，误会啊，是误会啊，大表哥，二表哥，是我，王亭，你们别打了。”王亭抱着头大叫。    “吴亭？”乌小停下手一看，果然是他表弟王亭，接着，又狠狠给他一拳：“你他娘的连你嫂子也敢碰，我要杀了你。    乌大听到这话，抡拳的动作顿了顿，不自在地看了一眼门口的陈喜儿。    “二表哥，真的是误会啊。”王亭确实是一早就对这个二表嫂起了色心，但是，因为对方身份的原因，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只敢偷偷看着，谁知道今日路过这里时，二表嫂竟然主动把他叫到了屋里，并勾引他上床。    然后，他没有忍住，就把人压到了床上，可他什么也没来得及做，就听到乌大乌小回来了，他一慌，想要起身，陈喜儿却抱住他就喊救命，接下来就是乌大乌小看到的场面。    “你他娘的，都把人按到床上了，还敢说是误会。”乌小气得又踢了他几脚。    乌大也跟着用力踹了好几脚，把这段时日所受的窝囊气都发在了王亭的身上。    刘如儿和陈喜儿对看一眼，连忙拉开嗓音大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    乌大乌小也不知道在王亭身上踢打了多少拳脚，最后，王亭一动不动的倒在地上。    “你他娘的以为装晕过去，我就会放过你啊。”乌小又踢了王亭一脚。    王亭没有动。    乌大用脚腿腿他：“给老子醒醒。”    王亭还是没有动。    两人一愣，看着地上的人，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死了？    乌大胆子比较大，蹲下身体，颤着右手往王亭鼻下探去，竟然没有了气息，吓得他猛地跳起身退后数步：“死、死了。”    “什、什么？”乌小脸色霎白：“大哥，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慌忙蹲下身体伸手探去，果然，没气了。    乌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刘小如和陈喜儿又对看一眼，忽然，拉开嗓音，害怕叫道：“死人了，死人了。”    乌大和乌小慌张回过神，怒道：“臭婆娘，都给闭嘴，你们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丈夫打死人了？”    刘小如和陈喜儿快速退出门外。    “你们给我们回来。”    乌大和乌小担她们把事说出去，赶紧追出屋外，就见一群带刀官差跑进他们院子：“哪里死人了？是哪里死人了？”    乌大和乌小一愣，怎么刚死人，官差就来了？    他们吓得双腿直发抖，从来没遇到这种事情的他们，一下没了主张。    刘小如和陈喜儿躲在角落里，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领头官差看眼之前慌乱跑出来的乌大和乌小，迈步走进到里，看到倒在地上的王亭，上前一探鼻息，发现此人已死。    他走出去，下令把乌大和乌小都抓了起来，并把刘小如和陈喜儿一起带回衙门审问。    回到衙门之后，刘小如和陈喜儿在公堂上，向审判案子的大人一同指认乌大和乌小拳打脚踢把王亭打死的。    证据确凿，乌大乌小没办法否认。    最后，大人判他们死刑，等秋后再问斩，乌大乌小听到判决，当场就晕了过去。    不久，这事就传到了乌若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