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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生共死:一二四、我看见了我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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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远处一片沉寂的雇佣兵基地,就在我庆幸终于赶在光袍人之前到达这里,并在心里盘算如何伏击光袍人时,我突然发现那个雇佣兵基地升起了一团巨大的烟雾,瞬间就掩盖了那一片地区。接着,我脚下的土地发出一阵强烈的动摇。我心里一凉,知道那个光袍人还是先我一步到达。并采取了行动。    我顾不上多想,一展身形,便向那个烟雾升起的地方扑了过去。艾雅紧随在我身后。当我们赶到边上时,之前看到的那一片房子已经荡然无存。爆炸之后,这一片土地上,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    这时,我的心里忽然一动,我感觉到光袍人并未离去,他就在我的附近。我凝神定气,感觉光袍人正站在一侧的高处,观察着雇佣兵基地被炸后的情形,巡视着是否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我朝艾雅打了个手势,告诉她我已经发现了光袍人所在的位置。我们迅速分成两路,朝光袍人站立的高处包抄过去。    光袍人很快就发现了我和艾雅,他稍微一愣,便转身向后掠去。    我和艾雅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一次,我一定要追到光袍人。我不想再拖下去,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必须在今天做一个了断。我和艾雅一路夹击,终于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一个山巅截住了光袍人。这个山巅上是一块巨石,巨石下是一小块平坦之地。一边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另一边是下山的小路。山上风声不断,积雪及膝。光袍人看着再逃下去也没有用,就停在了山巅的巨石上。    随后,我和艾雅也先后掠上了这块山巅的巨石。    这时,光袍人转身直面我和艾雅。说,“我说过下一次见面,就让你看到我的真面目的,今天,我就兑现我的诺言。”    光袍人说着,缓缓地解下了自己的面具。    就在光袍人解下面具的那一刻,我和艾雅都惊愕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出现在我们眼里的,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说,“你到底是谁?”    光袍人嘿嘿一笑,“吓到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装成我的模样?”    光袍人说,“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装?!”    我瞪着光袍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光袍人又是嘿嘿一笑,“那是因为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    艾雅厉声问到,“你到底是谁?”    光袍人看了看艾雅,然后又看向我。“其实,我们本是一体,我就是另一个你。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是同体的,只是因为你意外从另外一个空间返回时,才将我从你的身体里剥离出来。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将以前你们在一起时,只有你们知道的,你们说的话,你们做的事情说出来。”    听着光袍人一件件说着我和艾雅的事情,我的心一亮。我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不错,你和我确实曾经是共同一体的。你就是我心里的那个杂念。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到那部《归藏》。但你的目的永远也不会达到。”    光袍人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你一样有着打造一个清平世界的愿望,为什么你可以去做,却不让我去做?”    我说,“虽然我们曾经一体,但我们不一样。我们一直都是对立的。如果让你学会了《归藏》。但就将意味着人类将面临着一场灾难。”    光袍人说,“人类是有原罪的。我只是要让人类进行一次净化,去掉杂质,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人类。”    我说,“不,你只是想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你不尊重任何生命。如果按照你的标准,人类将会在地球上彻底消逝。”    光袍人说,“就算是这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会受到什么损失?!”    我瞪着光袍人,没有再说话。    光袍人看着我,哈哈一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盘算着毁灭我。我不否认你有这个能力,但你却做不到。因为我们本是一体,毁掉了我,也就没有了你。如果你想把我抓起来囚禁,我不会让你得逞。因为我可以随时毁灭掉自己。你还是想想我们的交易,想想阿妹。我有得是时间和耐心,但阿妹恐怕就没什么时间和耐心了。”    听光袍人说着阿妹,我的心里一痛,和阿妹在一起的所有事情纷至沓来。    光袍人感觉到了我的思念,说,“多想想阿妹,这就对了。”    就在光袍人感觉着我的思想时,我突然从他的一个本能的念头里,发现了他隐藏阿妹的地方。我迅速地把这个发现传导给了艾雅,然后全力向光袍人扑了过去。    光袍人促不及防,被我用灵力困住。光袍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一种诡谲的笑容。我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妙,迅速把所有的神识集中在了一起。在另一边的艾雅也察觉到了异常,全神贯注地准备着接应。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得一声爆炸声,光袍人在我的灵力中变成了一团血雾。而我也感到从身体里,传出了一片撕裂。我只来得及将我所有的神识,破体而出,渡向艾雅。    在那个瞬间,我看到了艾雅无奈、忧伤的脸上,挂着两颗硕大的泪珠。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爆炸。我知道,那是我的身体,炸成粉末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神识开始醒来。这时,我心怀忐忑窥视着周围的一切,我在一片温暖的水中闪闪发光,我就像一颗奇异的种子发芽开花,自由生长。直到黑暗打开一扇小小的窗口,生命之门洞开。我所有的力气凝集,冲开最后的羁绊,顺着冥冥中牵引的方向。然后,我就看到一张清瘦的脸圆圆的黑亮的双眼笑容涟漪一样地盛开。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声音,呼唤着我干干净净的名字。    我知道这是我的母亲致敬,我早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模样。我在向她报到的那一刻,我用微笑代替了哭喊。我想,既便改变了容颜,她也依然能认得出我的模样。    ------------    大结局:一、参加旅游团    现在,我很懒,懒得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朋友们约我,我懒得动,我就说寻访到了一本真经,我在家里闭门修练,以求正果。有人问我是**心经还是道教房中术?我说罪过罪过。其实那些日子我在家里不是看盗版书就是看盗版碟。我还想写一篇文章为盗版书和盗版碟叫好,理由是盗版书和盗版碟便宜,所以才能进入寻常百姓家,否则,按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的说法去做什么国际接轨,寻常百姓要二个星期不吃不喝,还不一定在美国买得起一张正版碟。也有朋友说我,什么闭门修炼,狗屁,充其量也就是一宅男。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地日复一日。    这天,老炮打来电话。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被那个女孩子的门夹偏了头。他在电话里夹杂不清,我费了好半天劲才明白了老炮的意思。    老炮说现在的广州已经不是冒险家的乐园了,一夜暴富和一夜跳楼的都成了从前的传说。现在的广州拼的是实力、智慧和想象力。    我问他,“你是不是被搞传销的给洗了脑了?”    老炮说:“你才被搞传销的给洗了脑呐!”    老炮说我永远没个正经,他找我是有正经事,让我这么一搅和,把他的思想全搅乱,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事了。我说你找我能有什么事,不是那个夜总会来了新人,就是那个酒新开张……    老炮说,“不是啦,今天还真有正经事……”    我问他,“什么正经事?”    老炮说,“我想策划一个活动。”    我问他,“什么活动?”    老炮说让我帮他想想。他说他想搞一个活动,搞一个自己既可以参加玩,又可以解决生存问题,还能有影响的活动。老炮说他的活动构思是,要玩就玩大的,怎么大就怎么玩,最好是玩得广州人民全都找不到北。但具体怎么搞?搞什么?他却还没有想好。我说他可以直接一点,搞一个天体宫,选一个好日子,在广州体育馆、天河体育中心和奥林匹克体育中心同时举行,让全广州人民都疯狂一下。到时候,他光卖安全套一项的收入,估计就足够他下半辈子的开销了。    老炮沉默起来,没有再吭声。    老炮那边刚挂了电话,李礼理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李礼理在电话里说,“最新发现,在喜马拉雅山脉的东端,雅鲁藏布大峡谷的深处有一个部落。这个部落比传说中的夏尔巴人部落更为神秘。到目前为止,国家有关部门只能确认这个部落不属于我国的任何一个民族,却始终不能确定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民族。有一个朋友组织了一个徒步的旅游团,要去那里看看。你想不想去?”    我一听李礼理的话,立刻来了精神。虽然我很懒,但是对这种野外活动,却是兴致勃勃,且精神十足。我当即决定加入,并问起相关的事宜。    李礼理说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聚聚了,他最近失业,有的是时间,问我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老地方放松一下?具体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边放松一边聊。我说也好,反正我别的没有,就是时间有的是。    李礼理说的老地方,是开发区的一家桑拿中心。这家桑拿的设施和服务都不错,价格很便宜,这些年几乎成了我们鬼混的窝点。我们常常傍晚进去,第二天吃过早餐再出来。在里面上网、打牌,穿着浴衣唱卡拉ok。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之后,便去了那家桑拿中心。    我到了那家桑拿中心时,李礼理早就到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老炮竟然也在。我说老炮不是从良了吗?老炮说,“你才从良了呐!”    我们蒸洗之后,要了一间小房,先叫了一些吃的东西。我觉得有些无聊,便顺手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直播世界田径锦标赛的颁奖仪式。站在领奖台上的是一个华裔女孩子。    老炮瞄了一下电视,说,“又是这个外星人。自这个叫小妮的女孩子出道以来,几乎参加过所有跑的项目,并拿下所有跑的项目的金牌,还把所有的跑的项目的世界纪录都破一个遍。她不仅能跑,还参加跳高跳远的项目,把这些项目的金牌也收入囊中,同样把这些项目的世界纪录也都破一个遍。现在她是全世界瞩目的大明星,只要一出现,不敢说万人空巷,但大街上交通堵塞是肯定的。传说上一届奥运会为了方便她参加所有跑和跳的比赛,组委会甚至大开绿灯,安排将她参加的比赛时间错开。结果这一届奥运会成了她一个人的舞台,她包揽了全部女子跑和跳项目的金牌,并打破了全部女子跑和跳项目的世界纪录。更让人称奇的是,新的全部女子跑和跳项目的世界纪录,成绩都超过了同项目的男子世界纪录。当时记者采访,她很霸气地说,我只是要告诉世界,什么是人类的速度!”    李礼理说,“她弟弟也很厉害的,也曾拿下过所有的男子跑的项目的金牌。她穿白她弟弟穿黑,只要这黑白双煞一出场,必定是让所有对手望风而逃,闻风丧胆。”    老炮并不在意李礼理的话,依然兴趣不减,“在一次新闻发布会上,小妮说,她要一直跑到八十岁。到时候,尽管她已经是一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但世界上还是没有人跑得过她这个老太太!”    李礼理说,“那不就成了一个老妖怪了!”    老炮说,“不许污蔑她,她是仙女,即使是八十岁了,仍然是跑得像风一样快的仙女!”    李礼理说,“弱弱地问一下,你听说过满头白发的仙女吗?”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说,“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她姐弟俩都是我的徒弟。”    李礼理和老炮先是一愣,接着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老炮说,“知道你能吹,没想到你是什么都能吹。”    我微微一笑,没有再吭声。    ------------    大结局:二、神秘部落    我们参加的这个旅游团一共有十人,除了我、老炮、李礼理之外,还有七个人。其中有两个女孩子,一个叫老灰,身材高挑,皮肤黝黑,身体结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据说有康巴人的血统。是个典型的女汉子。另一个叫阿妹,身材高高瘦瘦,皮肤很白皙,长得异常清秀,她平时一付文文静静的模样,不怎么爱说话。旅游团的负责人叫阿东,还有一个导游叫小川。至于其他的人,李礼理没有向我多做介绍。    旅游团从广州乘飞机到林芝,再从林芝乘汽车到了一个叫鲁朗的小镇。在小镇上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开始了徒步之旅。    旅游团一行十人,从一个叫东久沟的地方开始,向着那个神秘的部落出发。我们在路上走了整整二天,一路的艰难险阻,到第三天的下午,才看到那个神秘部落的身影。    我们看见在一个巨大的山谷里,一片绿郁葱葱的森林环抱着一片金色的麦田。一望无际的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麦子金黄的波浪。银色的小河在悠悠的牛铃声中,琴弦一样地在无边的金色中穿过。四周所有的山峦竞相展示着各自的风姿,在金色的阳光下婀娜多姿。在山下,各种树的叶子绿得耀眼,绿得透明。在这里,可以感受天空色彩的奇异,可以感受森林色彩的流动,可以感受田野色彩的缤纷。可以感受季节色彩的浪漫,可以感受时间色彩的空灵,可以感受空气色彩的飘逸。可以感受山的色彩凝重,可以感受水的色彩迷朦,可以感受天空的色彩变化无穷。就算是一片树叶,就算是一朵小花,就算是一枝麦穗,也可以感受它色彩的细微,也可以感受它色彩的勃勃生机。    我们站在山坡下,看到宽阔的田野,田野上,有悠闲的马,有自得其乐的牛。我头上的天空是蓝色的,蓝得发亮的天空下,是蓝得发亮的小河。一弯蓝得发亮的水从山里淌出,像一根蓝得发亮的琴弦,穿过宽阔的田野。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致惊呆了。大家都知道,那个神秘的部落终于到了。我们慨叹天工夺巧,如果不是有人带路,决不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在那一片艰难险阻之后,竟然又藏着这样一个人间仙境。    这时,一个悠扬的长调响起:    ……    血一样的夕阳下,    我们无边的草原,    如鱼群慌乱的大海,风卷起巨大的浪花,    风暴正从天空的深处,横扫过来,    风掀起黑色的浪头,汹涌澎湃,    冲散牛羊,肆虐着草原——    博格达之子,穿行在队伍里,嗓音清亮。……    我们顺着不可爬攀的绝壁,我们淌着暗淡的流水。    我们已打烂许多城堡,    今后还会继续——我们的力量谁能抵挡?    让我们为了热爱的博格达——    我们永远向前,昂首阔步,决不畏惧,决不退让!……    歌声中充满激情,充满力量。    这时,一个女人的歌声接了起来:    博格达就在眼前,    河水边停着你们从远方捎来的花朵,灿烂一片!    你们热爱的家园,已点起千百堆篝火,    迎接吉祥的预兆。    你们的女人,正张开怀抱,    等候以不可抵御的勇敢,横扫战场的你们,    和神圣的黎明一同回来。……    女人的声音里有一种奇特的力量,如同一个母亲在呼唤远行的游子,又如同一个女孩在期盼归途的情郎。这个声音感染了旅游团所有的人。我们在这个声音的牵引下,沿着琴弦似的小河,穿过金色的麦浪,一路前行。    导游小川带着我们登上一个山坡,山坡上有两块小山一样的巨石,在远处看像是一块,走到近处才能看出是重叠的两块。在巨石的前后重叠之间,有一道狭窄的缝隙,这就是唯一进村的道路。我们转出巨石,一个村庄便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完全依凭大自然这个天然屏障而建的村子。村子里住着大约四五十户人家,所有的房屋都是在几棵大树围绕之中,巧妙地利用了山石和树木的遮蔽,使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这样一个村庄存在。    进了村子之后,导游把我们交给了部落的头领。头领让他的儿子把我们带去祠堂,也是接待外头人的住所。祠堂位于村后,门前是一块空地,空地后的大树丛中,有一道围墙,里面是一座比较高大的建筑。我们走进大门,里面是一段过道,然后是主建筑的大厅。大厅左右各有一道小门,小门后是一个小院落。小院落的中间是一个露天的天井,左右各有一间房间。    趁着大家收拾各自东西的工夫,我一个人溜到了祠堂的大厅里。大厅的正面供着这个部落人的祖先牌位。大厅的两侧各有一组壁画,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明白了这些壁画讲述的是这个部落迁徙和建设新家园的故事。在这些壁画中,每一幅显眼的位置上,画的都是一头白狼。很显然,这个部落信奉的是狼图腾。    我从最后一幅壁画往前看去,在第一幅壁画前,我停住了脚步。画面上是一个宁静的湖泊,那明镜一样的水面上,映着群山的怀抱。我把目光投在那幅湖水的画面上。良久。    “这些画里画得都是部落祖先的故事。”一个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我回头看见是导游小川。我点点头,指着壁画中的那头白狼。导游小川说,“传说他们是狼族的后裔,画中的白狼是他们一族的保护神。”    我指着最后一幅壁画问导游小川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导游小川笑了笑,说他当然知道,画里的山是博格达,湖是博格达湖,那是部落祖先生活的地方。    夜晚临近时,导游小川告诉大家,今天晚上,旅游团安排了一个联谊活动,就是和部落的人一起参加篝火晚会。让大家体验一下部落的歌舞和美酒。这个活动,是在广州出发之前就确定了的,所以大家都不感到意外。    ------------    大结局:三、阿妹    篝火晚会在祠堂前的那块空地上进行。空地的中央,生着一个巨大的火堆。火光照亮了整个空地。空地的四周,还有着一个个小火堆。小火堆边上,围坐着一个个人群。所有的人都穿着盛装。唱歌的是不同年龄的女人们。她们的声音里的韵味,声音里的旋律,似乎正演绎着她们心里的欢愉、明快。那些女人唱完一曲之后,其中一些人进行着下一曲,另一些人则拿出一碗碗酒传递起来,她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喝着酒。难怪她们的歌声会是如此醉人。    围坐火堆的人们看到我们走近,便热情地邀我们加入。有人为我们挪出位置,有人给我们递上一碗碗酒。酒是他们家自己酿制的酒,酒精含量很低,甜中带酸,喝后让人有精神清爽的感觉。我们一行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喝着香醇温馨的酒,觉得女人们的歌声越发地充满了浓浓的醉意。女人的歌声之后,男人们开始加入。男人们的歌声信马由缰,仿佛不是用嗓子在唱,而是一张口就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流出。他们的歌声既有蒙古人歌中的苍凉忧伤,也有藏族人歌声里的高吭激昂。这歌声中有一种气势,激越催人,让人听着热血沸腾,激情四射。    接下来便是一群精壮的男人下场。这些男人全都戴着面具,裸露的上身只披着一些装饰性的东西。他们一出场就带出了一片慷慨激昂的气势。他们的舞蹈刚劲有力,更像是一场武舞。之后是一群女人下场,这些女人一个个英姿飒爽,舞蹈也是更显武功。    我另一边坐着的老炮说这个舞蹈让人看了热血沸腾,更像是团体武术。我说这本就是出征之前跳的舞,用以激励人奋勇杀敌的。更远处的阿妹凑近一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舞蹈懂就是懂了,怎么懂的是没有人说得出来的。    活动进行到中间时,部落的人开始敬酒来了。我一看这架势,连忙借口方便溜了开去。我溜到了祠堂的后面。这时月色如水,群山在月光下伫立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的感觉。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伫立着,但从背影上看不出来见谁。我走近一点,发现这人却是阿妹。我轻轻地叫了一声,“阿妹,你不看部落的歌舞,跑这里来干吗?”    阿妹回头看了我一眼,说,“一到这里,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似乎很熟悉,很亲切。”    我点点头,“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在边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下,觉得石头的冷意不断地泛起。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围巾,垫在石头上,让阿妹也坐下。阿妹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坐了下来。说,“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    我说,“可不,女孩子们都夸我是个好情郎。”    阿妹说,“脸皮也够厚的。看来还经不起表扬,一表扬尾巴就翘起来了。”    我说,“其实我脸皮挺薄的,象我喜欢一个女孩子,是从来都不敢对人家说的。但经不起表扬是真的,因为从小到大,我几乎很少受到表扬。偶尔被表扬一次,自然是要表现得受宠若惊些。”    阿妹笑了,“看来,你这个人还挺虚伪。你喜欢女孩子会不敢说?一看就是死缠烂打的主,恐怕说起来比唱得还要好听。”    我说,“你这可就冤枉死我了。不敢说是假的,不说是真的。其实我这是谦让,把好机会留给女孩子。”    阿妹摇摇头,“见过脸皮厚的,还真没有见过脸皮像你这样厚的。”    我说,“别这么表扬我,我也是会骄傲的。”    这时月光已经暗淡下去,点点滴滴的星光在天空闪烁起来。阿妹说。“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宇宙的星云图画面,在宇宙里,所有的星星就是呈旋涡的形状排列的。”阿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天空,“都说人心就是一个小宇宙,我现在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看,如果那就是我们的心,我们从来不会关注也不会在意自己心的光亮运行,可不管我们关注、在意与否,这些光亮都是在运行着的。这不不正是一个我们忽略了的宇宙?”    阿妹说着,她的手触动到了我的手。我一下握住了阿妹的手。我感到阿妹有一个明显的颤抖,但她并没有挣脱。我握着阿妹的手,发现她的手异常地冰凉。我让阿妹把另一只手也递给我,我用我的手掌温暖着阿妹的双手。阿妹紧抿着双唇,只是用她闪闪发亮的双眼紧盯着我。    我说,“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就像我们以前认识,甚至是我们本来就认识一样。”    阿妹点点头,说,“我也有同感。”    我说,“也许,我们上一辈子是情人!”    阿妹斜了我一眼,低下头,没有出声。    许久,阿妹才又开了口。阿妹告诉我,其实我们现在所在的村子似乎并不是一个完整的部落,仅仅只是一个部落的一部分。这个部落的主要部分,还隐居在山里。这个部落真正的名字叫做博格达。博格达共有九部,九部其实就是九族,分别是狮、虎、狼、豹、鹰、鹫、象、鲨、鳄。九族都是神庙的守护者,分住在神庙的八方。传说神庙是供奉博格达众神的地方。博格达众神一共有十六个,十六个神各有各的分工,各自掌管着不同的部族。十六神合在一起就叫博格达众神。阿妹说,在这个山里,传说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的就在神庙里。但如果没有人带路,外面的人是找不到神庙的。听说,去那里的路上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有的地方你会听到有精灵唱歌,但没有人可以看到精灵在什么地方唱歌。有的地方晚上会遇到幽灵,这些幽灵会把所有的花朵变成灯。还有的地方是一片花海,但人一走进去就再也走不出来。总之,咬人的花,吃人的树,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    我知道在旅游团这次的安排中,神庙也是要去的一个点。但阿妹对神庙有如此的了解,却让我感到颇为意外。    ------------    大结局:四、神湖之心    第二天后,我们一行在导游小川的带领下,向大山深处的神庙而去。    一路上,真如阿妹所说,有很多的奇妙。有的地方会听到有精灵唱歌,但没有人可以看到精灵在什么地方唱歌。有的地方晚上像是遇到了幽灵,这些幽灵把所有的花朵变成灯。还有的地方是一片花海,但人一走进去就有可能会再也走不出来。总之,咬人的花,吃人的树,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多。    我们走了一天,第二天走到一个湖边时。所有人都被这个湖的景色所吸引,一致决定在此停留一天。导游小川拗不过大家,只好同意依山傍水地扎起了营。    藏地有着无数的湖泊。在这些湖泊中,有朝拜者络绎不绝的神湖,有傲视天下的圣湖,但更多的是不为外人所知的湖泊。这些湖泊各有各的风姿,同样的美丽动人。山里的这个湖属于高原湖泊,部落的人称之为神湖。之前,我们就听导游小川提起过。我们曾向部落里的人打听过关于湖的事情,但部落里的人也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就连我们的导游小川,也只知道那是一个漂亮的湖。这是一个没有故事和传说的湖,是一个自然湖,没有被赋于人类的任何主观色彩。这个季节,湖的色彩迷人。远远地,蓝天蓝得无边无际。蓝天下是一座张开怀抱的山;山的胸膛上,有一泓清亮的水面,如同是一颗巨大的露珠。宁静的湖泊,明镜一样的水面,映着山的怀抱,长天的纯净。    扎营后,我和阿妹绕湖而去。走到一个山坡上,我才发现,之前我们看到的湖,不过是湖的一角。从这个山坡上回望,湖面此时又像是一片蓝色的绸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沿着小路,我们绕湖向前。在一个溪水与湖水交汇之处,阿妹停了下来,她在湖边的一片草丛中躺下就不肯起来了。她说她要在这里细细体味。我们在温暖的阳光下,让清爽的风从身体上抚过,听着湖水轻轻漫向岸边的旋律,确实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阿妹躺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坐了起来。她手指着形状奇异的湖心岛,“你说,那个岛上会有些什么?有没有人去过那里?”    我说,“也许,那里会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存在。”    阿妹斜了我一眼,说,“可惜我们上不去,只能在这里想象了。”    我想了想,指着不远处的湖心岛,说,“那也未必。只要找到一条小船,我们就可以到岛上去的。上了岛,一切都就可以真相大白。”    阿妹笑了,“可是船呢?看来,我们也只能保留一个美好的想象了!”    我把阿妹从草地上拉起来,“我们现在可以去找找。要是不找,又怎么会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船呢?”    我带着阿妹继续绕湖而去。我们一边走着,一边看湖水一层层涌上沙滩,发出一阵阵舒缓的声音,溅起一片片银亮的浪珠。我们透过波浪,可以清晰地看到近处的水底五彩的鹅卵石。很快,我们真的在一个岸边的大石间,看到一条简易的小船。    我们就划着这条简易的小船,向着湖心岛而去。    登岛后,我们发现岛上怪石丛丛,除了一阵一阵的风声,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我们在一个挡风的巨石后的一块空地,发现竟然有几个石凳围着一张石桌。石凳石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石凳石桌造型奇特,且工艺精致。其制作水平远远地超过传统的手工业制造。    更让我们奇怪的是,在那个挡风的巨石的石壁上,竟然有人题词。在石壁上写着“水月一色”几个大字。在大字下还有几行小字:小妮得悟,于此感慨。月色如水,水似月光。自然一体,万物贯通。这些文字嵌在石上,看不出来是怎么刻上去的。    阿妹看着这些题词,像是发现了一件极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呆呆地看得出了神。我问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阿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片刻之后,阿妹突然便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了几个小铃铛,将它们套在了手指上。阿妹说,“我给你跳个舞。”说着,阿妹就站起身来,手指微微摇晃。    我听到了一阵阵悠扬的铃声。这铃声时而舒缓,时而激越,时而缠绵,时而没入风中几不可闻,犹如天籁之音。让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身在梦中。这铃声一会儿如珠落玉盘连成一线,一会儿如雨打芭蕉响成一片,一会儿所有的铃声嘎然而止,所有的声音消散在了风里。让人心里有了那种了犹未了的意犹未尽。    然后,阿妹又唱起了歌。一阵阵歌声在风中飘荡着,这歌声悠扬,充满了穿透力,让人听了不由得生出悠然的神往。循着歌声,我却有了一种明明歌声就在前面,却怎么也走不到歌声响起的地方的感觉。阿妹歌声信马由缰,仿佛不是用嗓子在唱,而是一张口就自然而然地从心底流出。这声音在群山间回荡。    随着这歌声,阿妹身形舞动。只见她时而舒展,时而飘逸地舞动,如同在一个静止的世界里独自地舞蹈。这舞蹈是那样的超脱,那样的从容,没有丝毫的做作和雕琢的痕迹。就象一个盛装的仙子,在一片苍郁中脱颖而出。她时而长发飞扬,时而婀娜多姿,如同是大自然深藏的一个奇观。在这个时刻,我感觉眼前的情景是那样的熟悉。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画面上是一个女孩子,在一片如水的月色中独自地舞蹈。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看过的舞蹈,或者轻舒,或者狂野,或者张驰有度。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节拍都牵动着我的心跳。我感觉到了这个女孩子的忧伤,却看不到这个女孩子的面容。    我和阿妹在这个湖心岛上一直呆到夜色将近,这才划船离开。在这个湖心岛上,我的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受。仿佛是两个不同的空间,在这个地方重叠在了一起。    ------------    大结局:五、神庙    第二天,我们一行就到达了神庙。神庙坐落在一个绿树环抱的山谷里,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后面是一座说不上是什么风格建筑的神庙。神庙建得高大巍峨,屋顶是一块块巨大的石板铺就。我们走过广场,发现眼前的神庙有一种颓丧的感觉,那巨石砌成的墙面上坑坑洼洼的,似乎是布满的弹痕。那一块块黑黝黝的色彩,也像是燃烧之后的痕迹。而一角有一个明显是后来修补的缺口,更像见被炸弹炸坍。这个缺口,使得巨大的神庙,如同是一个断臂缺肢的巨人。    我问导游小川,“看这场景,这个神庙似乎有过一次非常惨烈的战斗?”    导游小川说他带团到这一带观光好几次了,起初也有过这样的疑惑,但从未听人说过这里打过什么仗。也许,这就是这个神庙的建筑特色。或者,当初的那个设计者,是在用这种方式,刻意地给人做着某种提示。    我看着神庙门前空荡荡的广场,脑海中又出现了一幅画面。画面里,广场上出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尸体,我甚至闻到了那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味,听到了那轰隆隆的爆炸,那呼啸着的雨点般的子弹,那燃烧的硝烟。那在硝烟中的绝望的呼喊,那在硝烟中血脉贲张的激情,那在硝烟中横飞的血肉,那在硝烟中痛苦的呻吟。我定了定神,这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只是存在于梦中的一个幻景。但我回头看着身后的神庙,看着巨石砌成的墙面上的弹痕,燃烧之后黑黝黝的痕迹,炸弹爆炸之后的坑道,被炸弹炸坍的那个缺口。这一切又告诉我,一切都不是存在于梦中的一个幻景,一切就是真实地发生过的。尸体可以搬走,血腥会随风飘散,硝烟和弹痕、血污能够洗刷,但留在心里的痕迹,将清晰地留下。这痕迹也许是荣耀,也许是痛苦,也许是悲伤……    我抬头看着天空,天空是一种奇怪的蓝,蓝得似乎要滴出汁液来。又蓝得似乎孕育着一个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仿佛随时都可能破蓝而去。在这蓝色的下面,有一丝丝白云悠闲地掠过,就像这世界无论发生什么,都和它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清新无比,像一股清流洗涤了我肺腑和血脉中的混浊之气。    在李礼理和老炮的招呼下,我随大家一起走进了神庙。    神庙里的大殿建得高大巍峨,房梁是一根根两人合抱的巨木,导游小川告诉大家,上面雕刻着博格达的风光图案。立柱是一根根两人合抱的石柱,石柱上雕刻的是一个个博格达征战的故事。在大殿里,一字排着十六幅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画像。每一幅画像前,就摆着一个香鼎。这就是博格达众神的画像。博格达十六神,也是博格达长老会的全体成员。    在观看着这些神像时,老炮突然大叫了一声。老炮的叫声招至了所有人的围观,他们站在一幅神像前,却一起把惊诧的目光投向了我。    阿妹说,“这第三幅画像上的战神和你好像,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我微微一笑,“什么好像,那本来就是我。”    我的回答招来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嘘声。李礼理和老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说你胖,你还真的就喘上了!”    大家的嘘声后,一个女孩子出现在大家的后面。只见这个女孩子穿一身黑底镶嵌红色绣饰的装束,一头长发高盘,用一个银头饰箍着。头饰边上,插着一根精美的羽翎。    大家看见这个女孩子都觉得奇怪。导游小川说,“这是部落的**师。”    女孩子走近时,导游小川恭恭敬敬地向女孩子行了一个礼。女孩子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大家看见这个女孩子身材瘦长,眉目清秀,只是皮肤有一种很特别的白皙。乍看之下和普通的女孩子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导游小川介绍,我们谁也看不出来,这个女孩子竟然会是一个法师,而且是一个**师。    **师朝我看了一眼。我发现**师的目光无比柔和。她看着我,脸上突然水一样地起了涟漪,目光也迅速变得惊愕起来。但她随即恢复到之前的神态。虽然这只是瞬间的变化,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我对**师微笑着点点头,说,“**师好!”**师点点头,突然开口,“你不用叫我**师的。”我脱口而出,“阿格玛……”。其实这时,完全是神使鬼差。我叫了**师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师对我这样一开口,几乎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而我的回应,更是让大家惊上加惊。李礼理慌忙扯了扯我,对导游小川和阿格玛说,“对不起,我这个兄弟从来没个正形,但决没有不敬的意思。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这厮,让他以后决不再胡说八道。”    阿格玛面对着我,说,“阿格玛就阿格玛!”    阿格玛的这种神态,让我的心里忽然一动,油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我仔细端详了一下阿格玛,依稀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只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阿格玛。从阿格玛看见我的那种表情和对我的态度,她也应该是认识我的。也许,还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    导游小川带着大家去了神庙的里面参观,大殿里就只剩下了我和阿格玛两人。    所有人离开后,阿格玛站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我,和刚才的神态判若两人。看她此刻眼角眉梢含笑的样子,哪里像个部落的**师,简直是一个童真未失的小姑娘。    阿格玛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欢迎你回到博格达!”    我愣了一下,“回到博格达?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的!”    阿格玛摆摆手,“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道理。”    我依然是一头的雾水,“我做什么了?”    阿格玛看着我,微微一笑。“你不用说了,我懂的。”    ------------    大结局:六、高山之顶    游览完神庙后,导游小川手指边上一座突兀的山峰,说,“现在,我带大家到那个山顶上去看看。那里,会有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风景。”    上山的路异常难走。我看到阿妹有些狼狈的神色,便拉起她的手,向那个山顶走去。阿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大家费尽力气,终于登上了山顶。    我们在这个山顶上站住。山顶上光秃秃的,有一片小小的空地,和一块巨石。阿妹先是想站到巨石的顶上去,但被我制止。我说,“那里风太大,会把你吹跑的。我可不想追着风去救你。”阿妹没太在意,又在那片小小的空地上巡视起来。    这时,巨石的后面传来了一阵惊叹。我和阿妹走到巨石后,看见石后有一块空地,空地的中间几个石凳围着一个石桌。和我们之前在神湖的湖心岛上见到的石凳石桌一模一样。大家正    围着空地上的石凳石桌观看。导游小川说,“大自然是最神奇的魔术师!据博格达的老人介绍,这个石凳石桌并不是人工制作,完全是大自然的杰作。”    阿妹坐到石凳上,闭上眼睛似在细细地品味着什么。    这时,有人发现石壁上有图案和文字。    石壁上的图案是一个女孩子的画像。一行大字是:阿妹伴星,乘风来去。在大字下还有几行小字:阿妹逢缘,至此受点,得道。终成人间第一飞人。    阿妹一伸手,指着那块巨石,却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响起。这个声音在我的心里说,“千百年后,世界上早已没有了我。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在这个世界的存在。但这块石头千百年后还会在这里。所以,我要在这里留下我的印记,让千百年后的人都知道,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脑海中闪出一个个画面。我的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老炮和李礼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后面。    老炮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呢?”    李礼理说,“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    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件往事而已。”    老炮说,“什么美好的往事,能让你傻成这样?”    我说,“还记得来这里之前,你说的那个全世界瞩目的,告诉世界,什么是人类的速度,只要一出现,万人空巷,大街上交通堵塞的外星人吗。这个叫小妮的女孩子出道以来,几乎参加过所有跑的项目,并拿下所有跑的项目的金牌,还把所有的跑的项目的世界纪录都破一个遍。她还自称要一直跑到八十岁。到时候,尽管她已经是一脸的皱纹,满头的白发,但世界上还是没有人跑得过她这个老太太!”    老炮愣了一下,说,“当然记得。不过和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我指着石壁上的文字和图案,让老炮仔细看看。    我说,“这里,就是我当年给她传道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让她成了跑得比风还快的世界第一飞人。”    老炮和李礼理端详了一下石壁上的文字和图案,李礼理背对着我摆了摆手,说,“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老炮则摇摇头,“这人越来越不靠谱了。什么都能吹,什么都敢吹。”    老炮和李礼理两人说着,嘻嘻哈哈地转到巨石的另一边去了。    阿妹靠近我,双目炯炯地看着我,说,“虽然他们不相信,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阿妹,“小妮应该是你的妹妹?她以前的样子和她的笔迹你自然是认识的,对吗?”    阿妹依然是双目炯炯地看着我,说,“不止是因为这个。”    我再一次惊讶起来,“天呐,你不会是想起了什么?……”    阿妹点点头,“纠正一下,不是想起了,而是我从来就没有忘记。”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知道我是谁?……”    阿妹有些得意地笑着,“当然!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我说,“那你还装……”    阿妹说,“你不是也在装?”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不是装。许多事情我都忘了。直到刚才看到石壁上的文字和图案,我才慢慢地想了起来!”    阿妹不无关切地看着我,“告诉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故事说起来有点长,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阿妹伸手默默地握住了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我看着阿妹,笑了一下,“这些年,你还好吗?”    阿妹点点头。    下山后,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出山,我们应该要在神庙这边住一个晚上了。在神庙的广场上,多了一些游客模样的人在走动。导游小川说,看这些游客的神气,应该是一个来自国外的旅游团。    当我们走上神庙的广场时,我忽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抬头看去,只见那些游客中,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风一样地刮了过来。    女孩子直接扑进了我的怀里,她仰着脸对我说,“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我说过,你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我装作一脸茫然的样子,“这位姐姐,你贵姓啊?”    女孩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了。“你这是和我玩失忆啊!我是坎纳,天不怕地不怕的坎纳。你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全部都接着。”    我说,“这位姐姐,我真的不记得我们在哪里见过?”    坎纳双目圆睁,“你叫我姐姐?难道我现在就这么老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请恕我眼拙,对不起了!这位小妹妹,你们家大人呢?”    坎纳又是一瞪眼,“你欺负我是小孩子?”    我只好又赔了个不是。    坎纳终于不再吭声,但搂着我脖子的双手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乎是看我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我一脸尴尬地看着身边的阿妹。    阿妹在边上看着我的窘样,正捂着嘴偷乐。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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