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城

    更新时间：2013-10-05

    李青山自上次在高粱地猛日马寡妇后，马寡妇接连半月都没有出现在李青山的视线里，高粱地里一战，马寡妇不敌李青山，连走路都没力气，两个人等到天擦黑，才回张二庄村。当然李青山也被马寡妇有气无力的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天李青山正在河里扎猛子，张大福踩着懒汉鞋，披个汗衫子，让李青山赶紧从自家药柜子里弄十根黑狗鞭和两斤泥鳅粉，和他一起去县城。

    “好嘞！”李青山一听这消息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爷爷老李头这次去县城碰到了大买主，又能吃炖肉了。

    李青山兄弟两个坐着张大福家里的农用电三轮，风风火火的开到县城时，天已经擦黑了。县城的楼房看的兄弟两个愣愣的，半天没有说出话。

    “娘咧，这城里真花哨。”李青山怀里死死的抱着黑狗鞭，生怕人抢走了。他是第一次进城，看到小轿车来来往往，心里不免的有点认生，心慌！

    “这叫霓虹灯，你看这大油柏路又宽又长，奶奶的比打谷场都光溜。”张大福笑着说，他来过城里，但都是给张露交学费，在这两个土包子兄弟面前，他还是有得瑟的资本，起码他知道这花里胡哨的街灯叫霓虹灯。

    二傻子傻笑着，正举着食指数楼层，傻里傻气的举动不免引来异样的目光。

    “嚯，这城里的娘们咋这么不讲究，大街上正大光明的露半拉子胸脯不说，还穿个裤衩老街溜达，真是骚透了。”李青山按耐不住兴奋，看着满街行走的大白腿圆屁股他差点以为这是在做梦。

    “你这孩子小点声，人家不叫骚叫性感。”张大福赶紧捂李青山的嘴小声说道。

    张大福把李青山兄弟两个放到人民广场后，便一个人开着电三轮去了谭县三中，说是给张露送点过季的衣服，兄弟两个坐在人民广场的台阶上，看着走来走去的大白腿从眼前晃过，心里的小鹿乱撞。

    娘的，非得在城里给秀水找个大长白腿大胸脯子白白净净的娘们不可。李青山心里暗暗说道，他要在城里有一番作为不可，他要富贵返乡。

    男人无作为和咸鱼又有什么区别？

    “秀水，咱们这次回家后，收拾收拾来城里打工吧，你看城里的孩子都踩着风火轮来回飞。”李青山指着不远处几个正在滑旱冰的小青年道。

    “好。”二傻子一口答应了，他和李青山一样都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走哪都是伸着脖子，满脸好奇。

    土老帽，指啥指？一个滑旱冰光着膀子瘦瘦的青年喝道，身后“唰唰”的跟着五六个人穿过广场人群，一字排开站在兄弟两个面前。

    “滚犊子，指你咋了？犯法啊？”李青山打量着眼前这染黄毛的瘦猴子说道。刚进城就有人指指点点他们两个，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对城里人多少有点反感。

    “就犯法了，赶紧滚回乡下去，脏得跟个土逼农民工似的。”黄毛瘦猴子刚骂出口，李青山抬腿一扫，“嘭”的一声黄毛瘦猴子倒在了地上，接着就“嗷”的一声，原来李青山这一扫堂腿，把瘦猴子干倒在地上时，瘦猴子的头磕在了台阶上，那嘭的一声就是头磕在台阶上发出的。

    “稀里哗啦”李青山不给这些踩“风火轮”的人回神机会，抬腿踹、蹬、跺，十五秒不到这五六个人都躺在地上打滚了。

    “嗷”“嗷”瘦猴子再次发出惨叫，原来二傻子正在一脚又一脚的跺瘦猴子的头，瘦猴子满脸淌血，跟个血葫芦似的挺吓人，冰凉的水泥地面都是瘦猴子的血，二傻子人高马大长的又壮实，在广场上十分扎眼，没半分钟广场上维护治安的协警就跑向他们这边。

    “秀水，赶紧跑。”

    李青山和二傻子跑出广场就往人堆里扎，两个人飞奔了五六跳街才停下来，两个人在县城还没待一个小时就来场打架斗殴。还险些被“警察”抓住，李青山心里有些打退堂鼓了。

    “爷爷。”二傻子扯着嗓子大喊，

    李青山顺着二傻子手挥的方向就望去，刚好看到老李头挑着装满药的担子走向他们。

    “不是让你俩个在人民广场等着我吗？”老李头气色不错，翘着白胡子说道。

    李青山接过老李头身上的药担子，把来县城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其中不免有些添油加醋，听的老李头翘着胡子跳着脚骂城里的孩子是狗杂种。

    老李头总是护犊子！

    老李头和兄弟两个吃过饭，然后给两人找了家宾馆，自己就去县城中心卖药了，说第二天早上接他们，临走还嘱咐他们两个不要乱跑给他惹事。

    “秀水，你说这城里人都这么晚了，怎么还走来走去？怎么比咱村割麦子收玉米还忙？难道这大马路上半夜有钱捡？”李青山扒着窗户望向窗外道。

    对于李青山来说小时候村子里的小卖部就是天地，等大了后发现镇子的集市比村子小卖部还好还要大的多，这次来到县城他发现县城比镇子更好，这里晚上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女人露胸露小屁股都能在街上来回走，他有点明白了张露为什么对他爱搭不理的了。

    “城里真好，有霓虹灯，有高楼房，有四轮小轿车，有汽水喝，有炖肉吃。”二傻子憨笑着说，笑得让人看了心疼。

    住楼房，开四轮小轿车，天天喝汽水吃炖肉，李青山以前可是想都没有想过。

    “好个鸟，放茅时看不到天，拉个屎还得在小房间关着。”李青山即高兴又忧愁，县城固然很好，但他感觉县城能让人变的疏远，没有相邻相亲的那种亲切感。

    李青山有点认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来了一次县城改变了他的人生观，他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闪显着瘦猴子说的话，土老冒，滚回乡下去。

    “哪个人没有狗屁不是的时候？只要双手在，不怕打不出一片天。”李青山躺在床上眼睛怔怔的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说道，他要让爷爷和秀水住楼房，开四轮小轿车，天天喝汽水吃炖肉。

    “娘的，汽水喝多了。”李青山翻身下床，打开宾馆门就向厕所走去，当他路过走廊时，突然听到一间房子里发出“啪唧啪唧”的声音。

    这声音李青山听来并不陌生，本来他来城里就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倒好上个厕所还听到有人可劲的鼓捣那事。

    李青山蹑手蹑脚的走向声源，然后贴着宾馆门就听了起来，床的剧烈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同时搀杂着雨打芭蕉的撞击声，李青山一听这声，裤裆下有了反应。

    房间内女人声音娇滴滴的断断续续的，听声音似乎男的鼓捣不过女的……

    “小兄弟，听啥呢？”

    李青山还没有回头，耳朵便被一只手有力的拧了半圈，说话的人正是这宾馆的老板娘陈晓倩。陈晓倩在李青山身后有段时间了，怪只怪李青山偷听别人干柴烈火办事太投入，李青山被陈晓倩拎着耳朵到前台休息室。

    这陈晓倩以前是谭县车站的售票员，由于人长的水灵，做人又八面玲珑，两个月前跟市工商局局长的儿子结婚了，这不刚结婚没两个月，局长就在谭县开了家宾馆，算是送给陈晓倩的结婚礼，前台那小丫头又生病了，今天她和保安老高轮流换岗值班。

    穿着丝绸吊带的陈晓晴沙发还没有坐热乎，就发现眼前这个半大小伙子那胯下不对劲，像是藏了东西。

    “你裤裆藏的啥东西？”陈晓晴可不怕眼前的小青年是何方神圣，在她家宾馆闹事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我藏了个鸟。”李青山看陈晓倩这人挺逗，并且长的也挺漂亮，大大的眼睛，鹅蛋脸，留着垂腰的乌黑长发，他一看到长发就想起了苗秀丽，就想起了和苗秀丽的那一晚倾情。

    “哈哈，吓唬谁呢，老娘就不信了。让我看看。”陈晓倩一说话露着的半拉白花花的胸都跟着颤，她可不相信李青山说的话，她就是怀疑李青山是撬锁扒门的小偷。

    陈晓倩有个温柔可爱的外表，但性格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当初做售票员的时候有人调戏她胸大，她二话不说上去就跟人干仗，哪次不是把别人挠的跟土孙子似的？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吃过什么亏，今天碰到个“小偷”她能放过吗？再说看门的老高就在前台睡觉。

    “不行。”李青山说着就躲，并且要出门回房间，但陈晓倩上前就下手抓，李青山被陈晓倩一抓，疼的龇牙咧嘴，反手就推，这一推，结结实实的推在了陈晓倩的大白胸脯子上，李青山一推陈晓倩白雪雪的胸肉都瞬间挤出了吊带外。

    “想跑没门。”陈晓倩死死的握着李青山的六分硬的驴玩意，陈晓倩被惹毛了，你不但偷东西还袭老娘的胸，陈晓倩用力一拽，李青山胯下一疼，顺势跟着倒在了陈晓倩身上，“扑通”一声，李青山把陈晓倩压在了沙发上。

    “这……”陈晓倩瞪着眼惊讶道，她感觉到“小偷”的东西是热的还带着几分烫，没错了，这是男人的“鸟”玩意。

    李青山压在陈晓倩身上，一阵热呼呼的香味窜入他的鼻子，麻痹他的神经，这味道，他在苗秀丽身上也闻到过，这是少妇独有的体香，马寡妇那种老娘们没有，张露那黄花闺女也没有，只有已婚少妇才有。

    李青山有些陶醉，暗香浮动月黄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