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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黑化的于洁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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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仲将抽的只剩下一小半的烟掐灭扔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自己在床头靠的更舒服一点, 然后双手捞过于乐,让于乐由本来平躺在床上的姿势变成半趴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在于乐愕然的时候,有点粗糙却带着明显暖意的大手已经覆在他背上力道适中的抚摸着, 晁仲声音沉稳有力道,“之后呢?”    尽管心里很不舒服,在听到于乐在那段时间接连不断被揍恨不得将那些人找出来揍回去, 但晁仲还是忍着那股冲动, 逼着于乐继续说下去。    那些过往对于乐来说就像是伤口里的脓,不去动, 伤口可能永远都无法痊愈,想要彻底治愈就要狠心将它挤出来, 之后再好好照顾伤口才能从里到外的恢复。    晁仲现在做的就是让于乐伤口里的脓被挤出来。    许是肌肤相处传递的温度让于乐感觉到了温暖,又或许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于乐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反而很是平静。    但看在晁仲眼里,平静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平静只能说明他把一切的真实情绪都死死的压抑在心底, 这样久了是会出问题的。    于乐没想到晁仲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行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样肌肤相贴的趴在晁仲怀里在于乐看来比做`爱更为亲昵。    惊愕过后,他再次垂下眼帘,忽视了心里那一丝丝别扭, 趴在晁仲怀里,眼里带着掩藏的很深的讽刺继续道,“我又被关起来了。”    不止被关了起来,更是被戚平亲自动手打了一顿,戚平恼怒他故意装作妥协骗他给他惹麻烦,在戚平看来这是挑战他的权威。    第二次被关起来的于乐就没有第一次那么好的待遇了。    不止被关在了房间,戚平更是把于乐绑在了房间里,别说门被关着了,就是打开门,于乐也没法再逃走了。    等到了开学的时候,于乐甚至依然被关着没法去学校。    戚平打哈哈给于乐请了假,哪怕老师说高三是重要时期,没有必要的事情尽量不要请假,毕竟于乐成绩很好,如无意外必定能考上重点大学,老师是很看重和关心于乐的学习的。    但戚平借口多得是,假自然请了下来,于乐甚至在房间里亲耳听到戚平向他老师请假的。    连番的打击下来,于乐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整个人浑浑噩噩,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就连十八岁成年这个最重要的生日那天都是被绑在房间里过去的。    可现实只会告诉于乐,当你觉得自己处在最黑暗的时刻,却还有更黑暗的时刻等着你。    一家三口的家里迎来了另一个女人,还是个怀孕的女人。    被绑在房间里的于乐亲耳听到戚平跟那女人的承诺,承诺等孩子生下来就会娶她,还说前妻死后得到了一百万的补偿金,他自己也有工作,家里有房有车,绝对不会亏待她和她肚子里的儿子。    得知他爸不仅在他妈没死之前就出轨,小三还已经怀了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孩子这个真相之后,于乐头一次没能保持得住好孩子的形象,直接冲着戚平和那女人破口打骂,什么话脏什么话恶毒,他就骂什么,跟以往的他判若两人。    破口大骂的后果就是又被打了一顿,而且还被那女人抽了几耳光,打完还不算,还让他饿肚子。    在这之前,虽然绑着他没放,但还是会按时送饭给他,可自那之后,他被饿了整整三天算作惩罚,惩罚之后,那女人心情好了他一天就有两顿饭,心情不好了最多一顿,就是再饿一天也是有的。    可于乐却被打醒了。    他知道自己再这样沉浸在痛苦中什么也不做是报不了仇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三侵入他家,他要逃离这个家,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被关了一阵子他彻底醒悟了,他人微言轻,连亲生父亲都不支持他,想要去警局报警同样行不通,他只能靠自己。    想通归想通,但他被绑在房间,想逃出去却是难如登天。    他尝试着示弱,只要放他出去,他这次绝对不会再蠢到‘自投罗网’,一开始戚平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示弱,连续几天后,好不容易有点松动了,但在那个女人的怂恿下却又坚定了不放他出去的决定。    连续失策让于乐又是焦急又是痛苦,而所谓的转机竟是出在邹宇身上。    邹宇因为于乐一段时间没去学校还打过电话过来,可都被戚平敷衍了过去,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亲自上门了。    听到邹宇跟戚平说话的声音,于乐知道这是他的机会,所以哪怕明知道他落到现在这个结果和他妈的死亡全都是邹家造的孽,他也要争取借邹宇的手逃出去。    他当即不管不顾的冲着外面大喊大叫,想让邹宇将他放出来,万一邹宇离开了他就不知道还能等到谁来帮他了。    可惜他被绑在最里面的房间,哪怕声音放到最大,外面听得也不是特别清晰,但总归邹宇还是听到了。    在于乐以为看到曙光的时候,邹宇却被戚平找借口赶走了。    可想而知,因为他的‘不安分’,又被打了一顿,自从意外发生后,他挨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于乐不在意,只要能达到目的,挨打算什么,他不怕。    他怕的是再也没法替他妈讨个公道,再也没法出这道门。    但老天爷终归没有彻底遗忘他。    离开的邹宇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    于乐突然请假不见踪影,上门听到的特殊声响都在他脑中转个不停,想来想去,邹宇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找了一个戚平和那女人都不在的日子,偷偷撬开了于乐家的门,找到了于乐被绑的房间,把于乐放了出来。    被邹宇找到的时候,于乐的样子简直让邹宇不敢相信,本来俊秀又开朗的于乐整个人气质大变,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伤口更是多不胜数。    邹宇简直不敢相信于乐在自己家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又是不敢相信又是愤怒,追问于乐是怎么回事,想要帮他报仇。    于乐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邹宇。    他跟邹宇是朋友,邹宇从来没有对不起他,还把他当哥们看待,更甚至在邹俊欺负他的时候没有偏袒他哥而替他出头,但他的一切不幸却又全是邹家人造成的,哪怕理智拼命告诉这一切跟邹宇无关,但于乐还是没法再跟以前一样把邹宇当成朋友看待。    迁怒也罢,不公平也罢,于乐也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少年罢了,理智和感情没法分的那么开。    将邹宇的愤怒看在眼里,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于乐还是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因为邹俊导致他妈死亡这件事,还是邹夫人用一百万做了赔偿,亦或是他的父亲因为一百万就出卖了妻子,将儿子锁在家里殴打,这些于乐一个字都没说。    短短半个多月时间带来的变故对于乐的心性造成的影响是巨大的。    他变得没办法信任任何人,连亲生父亲都能背叛自己,外人又如何能信?    是,邹宇是对他很好,他不否认,但他终归只是个外人。    在亲大哥和朋友之间,会选择谁不是显而易见的么,万一,万一邹宇正义感爆棚,宁愿为了朋友把大哥送到监狱去,他爸妈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    说到底,邹宇也和他一样,还只是个高三学生,根本就没那么大的能力,也没那么大的话语权,既然这样,于乐更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有所迁怒,他也不愿意将自己的愤恨强行添加在邹宇身上,不知道才能更幸福一点。    被强迫,被逼迫,再被拘禁,这一切都让于乐明白了权势和地位的重要性,再没能靠自己的能力反抗这一切之前,只能默默的积蓄力量,于乐在痛苦和无奈中明白了这点,并打算这样做。    为了避免戚平和那女人回来撞到他,于乐谢过邹宇之后,以家事为由让邹宇不要再过问,并保证很快就回学校,这才劝走邹宇。    邹宇离开之后,于乐就迅速找出了户口本,并把家里所有的现金全都翻了出来。    他甚至庆幸他前几天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不然他连身份证都没法办,要去外面讨生活,没有身份证根本就寸步难行。    在被打醒之后,于乐无数次考虑过自己逃出去要怎么做,每天都在脑中重复计划,并且让仔细思量每一个细节。    所以他才能在邹宇放出他之后这么迅速的行动起来。    拿了现金和户口本,他片刻不停的离开,第一时间去买了只手机,然后办了身份证,并留了手机号,请求工作人员在身份证出来之后打电话给他,到时候他会留地址,让工作人员把身份证给他快递过去。    按理来说这是不符合常理的,但工作人员看他一身伤,又苦苦哀求,最终还是通融了,答应了他。    身份证上,用的就是于乐这个名字。    他再也不愿意跟戚平那个畜生一个姓,但同时又何尝不是抱着隐藏身份的想法,改名换姓之后,无论是邹家还是戚平想找他都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达成目的之前,于乐不愿意被任何人找到。    “我拿了钱,等到了身份证之后,就想办法去群演基地找工作了。”说了这么多,于乐嗓音已经变得有些低哑起来。    再能控制情绪,过往还是带给了他一些影响。    晁仲覆在邹宇背上的大手停下,用的力度有些重。    他眉心皱的能夹死苍蝇,从资料上看来的和于乐亲口述说到底还是有所区别的,资料上只能查到一些要点,就那样已经够让人难受了,而于乐亲口说出来的却有很多外人无法查到的细节。    命运着实给了于乐太多的苦难,让他经受了这一切。    而这个时候,于洁全身上下已经看不出一点之前漂亮温婉的样子了,整个人全身几乎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下,双眼彻底被红色侵染,隐藏在黑雾下的面容也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她极为艰难的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深深的看了于乐一眼,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的消失。    她要去找戚平那个畜生,看看他的心肝是不是黑色的!    ☆、糟了    晁仲也好, 于乐也罢, 他们都没有特殊的能力, 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于洁听去了,也不知道于洁因为于乐在她死去后经历的一切而黑化了,更不可能知道她已经去找戚平了。    “那之后你就一直在当群演?”晁仲听不出情绪的问。    于乐实话实话的应声, “嗯,我想红,只要我成了当红明星就有了地位和影响力, 到时候我再翻出邹家做过的事, 肯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这些,他神色难得透出了几分明快和期待来。    对当时才刚成年的于乐来讲, 这是最快也最切实际的想法,除了明星, 他靠正常方式工作,也许一辈子都达不到邹家的高度, 更不可能替他妈报仇。    而当红明星带来的影响力是他极其渴求的。    当然,于乐虽说从家里跑出来了,但这并不证明他的日子就好过了。    他除了从家里翻出来的现金和新出炉的身份证外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就是现金也并不多, 只有几千块钱而已。    在外面生活要租房,要吃饭,还有各种零碎的花销,几千块钱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更别提是在京市这个消费奇高的首都城市了。    那段日子, 于乐几乎是把能吃的苦全都吃过了。    住的地下室,为了省钱,学着自己做饭,因为在外面吃花销实在太大了,而他的手艺就是这样被逼着练出来的。    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各种精打计算,能省就省,除此之外还要去群演基地蹲守等着演戏的机会,这才是重中之重。    可在那之前,他从未接触过演戏方面的知识和技巧,人家就算找群演也更愿意找熟人,他几乎跑断了腿,蹲守了不知道多久,费尽心思才打入那个圈子。    好不容易能作为一个群演演戏之后,他才知道作为剧组底层人员的工作有多难做,可以说在剧组群演就是地位最低的存在。    于乐的长相出色,这样的长相如果是正式演员或许还能给他加分,但作为群演,好的相貌不止不是优势,反而更容易招人刁难。    至少于乐在作为群演的那几年,受过的刁难比他前面十八年遇到的麻烦加起来都还要多,但为了自己的目标和期望,无论什么刁难和困难,他都能忍。    如果不是遇上晁仲,或许他现在还在群演中挣扎,所以他才会对晁仲如此感激,晁仲说是他的恩人一点都不为过。    不过这些他都没说,他不想让晁仲以为自己在故意讨他的同情。    可他不说不代表晁仲猜不出来,他自己就是混这个圈子的,圈内是什么情况他比于乐更清楚,通过于乐的叙说再结合于乐的情况,晁仲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当群演的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冷硬如晁仲眼里也不由划过一抹心疼。    比于乐更苦更可怜的人不是没有,但只有于乐才让晁仲体会到了心疼的滋味,覆在于乐背上的大手挪到了于乐的头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揉了揉。    “你的想法是对的。”他先是对于乐的想法表示了肯定。    按照于乐的实际情况,如果想要真的将几年前的真相曝光出来,从邹家人那里讨回公道,他的想法是行得通的。    只是这个过程的难度比于乐想象中的更难了无数倍就是,单看他在遇到自己之前还只是个群演就知道了,大众对明星的认知都是光鲜亮丽,钱赚得多,住的大别墅,出入高档轿车,还有无数粉丝,影响力极高等等。    但这些只是极少数,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不是本身就有身份有后台那就是靠自己拼出来了。    而在娱乐圈这个圈子,更多的却是挣扎在底层的艺人,为了一个好的角色就得求爷爷告奶奶,搭关系,陪投资人喝酒等等,于乐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晁仲的肯定让于乐脸上带出了一点笑,至少这证明他的努力方向是对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肯定却让他有种鼻尖发酸的感觉。    结果下一刻就听晁仲说,“想让我怎么做?”    嗯?    于乐惊讶的抬头看向晁仲,眼中带着点困惑。    晁仲难得将自己说过的话再仔细的解释了一遍,“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是我的人,我有帮你解决麻烦的义务。”    从未说过甜言蜜语,这话对晁仲来说已经够的上甜言蜜语的边了。    这证明他是真的将于乐当成自己的人看待。    晁仲这一解释,于乐总算明白了。    他心尖有些发烫,有些感动,但却拒绝道,“不用麻烦仲哥,仲哥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解决。”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神色极为坚定。    但心里却稍微有点忐忑,担心晁仲会不会生气,觉得他不识好歹,可这是他的私事,他真的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解决。    没曾想晁仲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在他以为晁仲真的要翻脸的时候,晁仲竟然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行,听你的,有什么麻烦再来找我。”    这回答着实出乎于乐的预料,但却很让他惊喜,这次他没拒绝,反而往上怕了拍,主动在晁仲下巴亲了一口,“谢谢仲哥。”    晁仲垂下眼帘看着他难得主动的样子,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直接一翻身又将于乐压在了身下。    既有想要的意思,也有让借这事让于乐将那些不痛快都暂时忘记。    晁仲很少被人拒绝,若放在以前,他或许真会觉得于乐不识好歹也说不定,但现在他却很能明白于乐的心思。    为了既定的目标奋斗到现在,亲自替母亲报仇,得到应有的公道可以说是于乐的心结,更是鞭策着于乐前进的动力。    如果他强行替于乐解决这件事,可以想象,于乐或许会失去人生目标也说不定,到时候心里的空虚和茫然会让于乐无所适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他也希望这种事由自己亲自解决。    既然想通了这点,晁仲自然能控制住自己的想法,既然不能直接帮于乐从根底上解决麻烦,那就在工作上多给他提供帮助,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等到他遇到困难的时候再帮忙,也只有这样于洁才能解了心结。    于乐已经没空想那么多了。    灼热的唇舌和游移在身上带着薄茧的火热大手让他的脑子很快就变得迷糊一片,他尽量配合着晁仲的动作,哪怕心里依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但已经进步太多了。    看着于乐染上酡红的面色,晁仲勾了勾唇角,伏低身子挺了进去。    至少这证明他借这事让于乐忘记不愉快的策略是正确的不是吗?!    ……    李攸攸一大早请来就觉得眉头突突跳个不停。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但想来想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昨晚更是将自己和阿福的关系告诉了爸妈,喜事一件,那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见他揉眉心,凌烽还以为他不舒服,当即凑上前拿开李攸攸的手,仔细观察他的面色。    没想出问题的李攸攸眨了眨眼,“没什么,可能还没清醒,现在好了。”说完还唧亲了凌烽一口。    凌烽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能看出他的愉悦之色。    “那就洗漱一下下楼吃饭,你这部戏还要拍多久?”在李攸攸屁股上拍了一把,凌烽将人带到盥洗室。    “唔,我的戏份的话,估计再要一周左右就差不多了。”李攸攸考虑了一会儿才给出回答。    毕竟他的戏份都集中到一起拍了,而他也只是戏中的一个配角,到了他被送入精神病院医治就差不多结束了。    想想自己第一部戏这么快就能杀青,李攸攸还有些小兴奋。    挤好牙膏的牙刷递到面前,李攸攸砸了咂嘴收敛了情绪,连忙乖乖的刷牙洗脸。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刷牙,镜子里照出两人排排站的样子,真的特别有居家的味道,而这种感觉是凌烽等了好久才等到的,所以他特别珍惜。    不过他脑子里也考虑着李攸攸接下来的发展,既然说过要全力支持自家福宝的工作,他自然就要拿出行动来,有资源不给自家人用,那是傻瓜的行为。    一个脑子里想着事,一个边刷牙嘴里边胡乱的哼哼,两人很快就洗漱完,等洗漱完两人相携着下楼,而楼下早餐早就准备好了。    凌夫人已经等在下面了。    看到李攸攸就满脸笑意的招呼,“福宝起来了啊,快来吃早餐,昨晚睡得好不好?”    知道自己不会再被凌夫人问到无法回答的问题后,李攸攸一点紧张都没了,跟凌夫人相处起来就自然多了。    他坐到凌夫人旁边,回答了凌夫人的问题,跟凌夫人聊了些家常,还将昨晚让凌烽和父母通过视频见面的事也说了,两人一边聊一边吃早餐,看上去比凌烽更像一对母子。    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早餐,李攸攸更是身心舒畅,把刚起来那点点心惊肉跳的不安当成了错觉。    吃完饭后再次被凌烽亲自送去了剧组。    到这里为止都没有任何问题。    可在看到于乐之后,李攸攸却有些纳闷了,因为他没看到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于乐的于洁。    这个问题又没法去问于乐,毕竟于乐也看不到于洁。    他也只能猜测于洁暂时不在,可能马上就回来了。    因为两人昨天摊开聊了一通,算是有了共同的小秘密,本来就已经成了朋友的李攸攸和于乐之间倒是更为亲近了几分。    只是等到了中午于洁都依然未曾出现时,李攸攸有些端不住了。    情急之下,他只能从于乐这里打探,问他昨天回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鉴于不再瞒着他的想法,于乐简单的将昨天回去之后发生的事情跟李攸攸总结了一遍。    说的没有跟晁仲交代的那么清楚,但也大致交代清楚了。    听完后李攸攸的面色直接变了。    糟了,于阿姨该不会是被刺激过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作为亲自看过调查资料得知于乐经历的当事人之一,李攸攸自然知道那些让于洁这个当妈的知道这些会有不妙的后果。    可他昨天只顾着自己的事,又因为于洁知道于乐和晁仲的关系后还能保持理智而轻忽了,一时半会没想到于洁这么快就会知道一切。    难怪今天这么久就没看到于洁,难怪他今天早上起来觉得心惊肉跳的,几乎不用怀疑,他就能肯定于洁肯定出事了,不然她绝对不会放着于乐不管的。    可于洁不是人,现在又不知所踪,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情急无助之下,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给凌烽打电话,求助。    见他急的都变了脸色,于乐一时间也有些无措,又看到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只好憋着想要询问的冲动,想着等李攸攸打完电话再说。    结果李攸攸打通电话后第一句话就是,“阿福,于阿姨昨晚受了刺激,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办?”    ☆、大师再现    “月轩哥哥, 于阿姨没事?”看出不对劲的小符拉着月轩的手, 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月轩面上难得带上了几分凝重之色, 不过对着小符还是安慰为主,“没什么大事,有你福宝哥哥在, 肯定会没事的。”    单凭福宝能庇护他们这些已经死了的人,就足以证明福宝的特殊,而阿福也不是个简单的, 他们肯定不会放任不管。    相对来说, 听着李攸攸打电话的于乐脸都快憋青了,因为从李攸攸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后他就一直没喘气, 实在憋不住了,这才缓缓的吐了口气, 但动作却非常之轻,就像是怕惊吓到什么一样。    但他一双眼睛却眨都不眨的盯着李攸攸, 重点放在他嘴巴上,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李攸攸这时候却已经没精力注意到于乐了,他语速极快的将大概情况跟凌烽说了一遍, 紧紧攥着手机, 眉头紧锁,“阿福,怎么办,要怎么把于阿姨找回来?”    “别急。”虽然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但凌烽沉稳如初的声线却给了李攸攸不小的安慰,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你先好好待在剧组,我找到于洁后马上给你打电话。”    然后又细细的安抚了一番。    李攸攸紧缩的眉心舒展开来,慢慢的舒了口气,他相信阿福,“好,找到人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找你。”    电话刚一挂断,手就被于乐攥住了,力道大的甚至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但却又能清楚的感觉到攥着自己这只手手心都是汗水,清晰明了的透出主人的紧张。    李攸攸下意识看过去,对上了于乐因为睁的时间过长而有些泛红的双眼,“攸攸,你刚才说的……”    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嗓音干涩道,“你说的于阿姨是指谁?”    内心有一种荒诞的猜测,因为李攸攸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以他嘴里的于阿姨为桥梁认识的,而那个于阿姨就是他妈。    虽然不敢相信,但从李攸攸刚才说的前因后果中,他提到的人就是他妈的可能性太大了,大到让于乐没能忍住亲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上于乐的眼睛,李攸攸暗道糟糕,刚才太急了都忘了避着点于乐了,这要怎么糊弄过去?    许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于乐攥着李攸攸的力道又大了些,眼中无意识中透出一些恳求之色,看的李攸攸不由有些心软。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开口就被见势不妙过来的调和的肖言打断了,“李攸攸,于乐,你们干什么呢?快点,导演都找人了。”    在这个剧组,除了李攸攸和于乐两人关系很好外,另外能说的上话的就是肖言了,这个李攸攸在试镜的时候遇到的演员。    肖言长相不是特别出色的类型,也就是清秀罢了,但他人很开朗,又很努力,无论是李攸攸和于乐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    在肖言看来,李攸攸和于乐两人不会瞧不起他,对他的态度也很好,所以他也愿意跟两人交好。    这不,看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好像要吵架的样子,他就硬着头皮上来‘劝解’了,虽然这劝解的方式有些委婉。    被打断的两人齐齐扭头看向肖言,被两双眼睛紧盯着的肖言有些紧张,差点就要退缩了。    好在李攸攸很快就扬起了笑脸回应道,“谢谢你啊肖言,我们马上过去。”    “啊好。”肖言挠了挠脑袋,“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快点,不要再耽搁了。”说完就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李攸攸看了看于乐,见他神色倔强,一副非要他说清楚的模样,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于阿姨还能留多久,告诉于乐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相信于阿姨肯定也愿意让儿子知道自己暂时还能陪着他。    就是到时候又要想办法让于乐能看到于阿姨了。    想到这里,李攸攸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妥协了,“这样,剧组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休息的时候我再跟你说怎么样?”    于乐仔细打量着李攸攸的神色,确定他不是在敷衍自己这才松手,一松手就看到李攸攸手上被他抓出的印子,顿时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我故意的,我只是……”太急了。    “我明白我明白,不用道歉。”李攸攸伸出手阻止了于乐的道歉,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我们过去,别让导演等急了。”    于乐抿了抿唇,“嗯。”    只是眼神却还有意无意的往李攸攸手上瞄,哪怕李攸攸不介意他自己心里那道坎也没法过去,绝不会再有下次。    ……    另一边。    凌烽挂了李攸攸的电话后,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找出某人的电话号码就拨了出去。    沈越这个时候还在睡懒觉呢,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他还极为不耐的翻了个身,在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个不停时,他终于伸手摸索着把手机拿过来了。    也没看是谁打的,直接接通,语气不耐道,“大早上的谁啊,扰人清梦,有话快说!”    等听到熟悉的声音后,他刷的一下坐了起来,双眼闪闪发光,哪还有一点困倦的意思。    盘着腿,不给对方再次开口的机会,他语气略带兴奋的叠声道,“你这是觉醒了?跟福宝在一起了?那福宝呢,他有没有觉醒?没想到你速度还挺快的,够可以的啊战神大人。”    凌烽对沈越这话痨的属性也是头疼,“闭嘴,我有事找你。”    沈越顿时安静了。    听着凌烽将福宝的请求转述了一遍,他摸着下巴有些得意的想着:难为你也有求我帮忙的时候,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不趁这个机会把想知道的都问清楚,就愧对这难得的机会。    他故意咳了两声,端着架子道,“嗯,我明白了,这对我来说小事一件,不过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不干!”    凌烽在打电话前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沈越其人,性子跳脱,爱玩,又话痨,最爱见缝插针,在下凡之前和福宝关系最好,两人性格里都带着点孩子气,沈越更过分一点,如果不满足他,他还真能撂挑子不干。    所以凌烽按了按额头,大概解释了一下,“我是觉醒记忆了,不过福宝不会,而且我这一世也只能算是个普通人,所以才找你帮忙。”    沈越对凌烽的‘识趣’表示满意,又挑了几个问题问了问,得到回答之后总算满意了,“好了,没问题了,你把你说的那个于洁的生辰八字给我,我把她抓回来给你。”    “生辰八字没有,但她在福宝身边待了近三年,身上多少沾染上了一些福宝的气息,你循着气息去找。”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挂了。    沈越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干瞪眼,太过分了,这不是给他的工作增加难度么?    不过算了,看在凌烽‘示弱’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么多了,而且——    “嘿嘿嘿!”沈越突然笑出怪声来,喃喃自语道,“死面瘫,这次可不是我多管闲事,是凌烽找我帮忙,不关我事啊,看你还怎么找借口说我胡闹?!”    说完就跟个兔子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等收拾好自己就出门干活了。    ……    李攸攸这边是等着凌烽的消息,于乐是控制不住的去想李攸攸打电话时说的那番话,两人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NG次数都比平时多了好几次。    直到发现因为他们的不专心影响了剧组的进度后,两人才极为艰难的收敛了心神,让自己不要想七想八,这才顺利的度过了拍摄。    等到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于乐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他直接就找上李攸攸,神色焦虑中带着催促的意味,“攸攸,你说休息的时候跟我说的,不要食言啊!”    “啊,是哦!”李攸攸还没接到凌烽的电话,也有些神思不属,于乐这么一问,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看他眉头微蹙有些困扰的样子,于乐心焦不已,想催却强行忍住了,但目光却仿佛带着热度一样黏在了李攸攸身上。    李攸攸被这眼神看的着实有些坐立不安。    凌烽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解救了他的同时也带来了好消息。    这已经不是凌烽第一次来剧组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冲着李攸攸来的,所以也都习以为常。    凌烽凑到李攸攸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李攸攸当然神色微亮,反凑过去嘀咕了几句,往于乐那边示意了一番。    凌烽闻言看了过去,于乐被看的很是紧张,下意识绷起了神经,然后看到凌烽点了点头,李攸攸就高兴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李攸攸亲的无比大方,于乐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于乐哥,我们去跟导演打声招呼,让导演把我们的戏暂时往后压一压,我们出去一趟。”    听到李攸攸这番话,低下头的于乐瞬间抬眼,神色一亮,这是要跟他解释了吗?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又紧张了起来。    两人一起过去跟导演说了声,一来有凌烽这个后台,二来两人表现一直都很好,从来不仗着身份闹幺蛾子,只是稍微挪一下戏,导演很简单的就答应了。    跟导演打过招呼之后,李攸攸抱着凌烽一只胳膊就跟他往外走,于乐攥着双拳跟在两人身后。    外面有车等着,还是一辆七座车。    让于乐去坐副驾驶座,凌烽带着于乐选择了车中间的座位。    车门一开,李攸攸就看到了已经坐在车里的人,鹤发童颜,穿着一身白色的唐装,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就是阿福说的大师?    只是,这大师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的样子,李攸攸有些困惑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福宝等几人在仙界的情况,正文完结后番外会正式写,所以正文不会涉及很多,因为正文里福宝是不会觉醒仙界的记忆的,他是专门下凡历练的,只有等这一世结束重回仙界才会恢复记忆,这些都会在番外写到,就酱紫。    ☆、老同学    “福宝, 先上车再说。”见李攸攸在打开车门后就愣住不动, 凌烽单手圈住他的腰身直接将他送上了车, 再自己上车关上车门。    车门一关,车子就宛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而这时候李攸攸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眼熟的大师身上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最后一排的车座。    “于阿姨, 你怎么了?你没事?”小符和月轩跟着进来之后就直接飘到后车座去了,无他,从昨晚消失到现在的于洁正坐在后面, 只是她的状态着实有些差劲。    一双仍然泛着血色的双眼里满是狰狞和怨恨, 正挣扎着想要逃离束缚,没错, 就是束缚。    因为她的双手被一条细细的红线仅仅缠缚在一起,她再怎么挣扎, 在这条红线的缠缚下也只是徒劳无功,而红线的另一头——    月轩在小符靠近于洁语带担忧的问候时, 视线顺着红线看向了鹤发童颜的大师,因为红线的另一头就牵在他手里。    显而易见,于洁是被这位大师制住了。    不过鉴于这位大师是凌烽找来的, 月轩选择了静观其变, 不然真解开红线的话,于洁指不定又不知道会跑到哪里去,而以她现在的状态,再跑出去肯定不会自己找回来,那还不如先绑着。    小符的问候显然也没取得什么效果。    因为他的靠近和问候反而刺激了于洁的凶性, 那双狰狞的眼睛顿时转向小符,嘴里还发出嗬嗬的粗喘声,一副恨不得将小符生吞活剥的样子。    小符被骇的下意识往后挪了挪,眼中瞬间就充满了泪水。    从认识以来对他一直亲切温柔的于洁突然变成这样,小符又是不可置信又是难受,如果不是极力咬着下唇,他几乎都要大哭出声了。    绑在手上的红线亮了亮,本来还一副攻击态度的于洁瞬间就偃旗息鼓,人也显得蔫了起来,那双泛红的眼睛也缓慢的合上了。    总算是暂时安静了下来。    李攸攸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眉心拧了拧,靠近凌烽的那只手伸过去抓住凌烽的大腿面,忍不住问道,“没事?”    因为车里还有司机以及不知情的于乐,李攸攸问的颇为含糊,但该听懂的都能听懂。    凌烽安抚的将他放在自己腿面上的手拿起来握在手心,神色沉稳道,“没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找来帮忙的大师,姓沈,你叫他沈大师就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凌烽神色难得有些无力。    谁让沈越非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说是用自己本来的样子没有说服力,会让人看清他,觉得他没有能力,改装成这样一看就是高人,所以说什么也要弄成这副鬼样子。    李攸攸一听当即打招呼,“沈大师好。”    沈越抚着长胡子颔首道,“你好。”    如果不是担心崩了形象,他真想跟福宝来一场久别重逢的见面,可惜福宝没法觉醒记忆,不然他们俩又可以祸害,咳,不,又可以一起开开心心的玩乐了。    对的,就是玩乐。    李攸攸不是个能忍得住好奇心的人,在沈越应声之后,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问题,“沈大师,您认不认识沈越沈大哥?”    想来想去终于想出结果了,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位沈大师眼熟了,不就是跟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越很像么,或许两人有什么亲属关系呢?    结果他这个问题一出,沈越和凌烽同时神情一顿。    凌烽看向沈越的神色中透出一种活该的意味,最好被福宝拆穿,这样,福宝肯定会对这个‘欺骗’了他的家伙产生不好的印象,看沈越以后还怎么嘚瑟!    但沈越是谁,仅仅只是顿了片刻就神情自然的露出一丝丝诧然道,“你认识沈越?那是老夫的孙子!”    凌烽,“……”    对这种脸都不要的家伙,他认输了。    李攸攸却信了,有些激动道,“原来您是沈大哥的爷爷啊!”    竟然有这层关系,难怪,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阿福会请他帮忙了,毕竟他还很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越就说要介绍朋友给他当男朋友,而那个朋友指的就是阿福,两人既然是朋友,那能朋友的爷爷帮忙就方便多了。    他不由向凌烽投以一抹‘好幸运’的眼神。    看懂他的眼神并猜出他大概想法的凌烽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随即眼带警告的瞥了沈越一眼,让他适可而止。    可如果懂得适可而止就不是那个知道凌烽要求他时趁火打劫的沈越了,他‘慈祥’的笑了笑,问李攸攸,“原来你和老夫的孙子认识啊,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样?    李攸攸呃了一声,“……挺热情的。”    第一次见面就要给他介绍男朋友,可不就是热情么!    不过——    “虽然我们只见过一面,但我感觉沈大哥挺亲切的,他还主动来跟我交朋友,我还挺喜欢他的。”回忆了一下两人遇见的场景,李攸攸的语气带着点笑意和怀念。    沈越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有些挑衅的投给凌烽一抹带着点得意的眼神:看,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福宝依然喜欢我!    凌烽直接忽视了,他才不跟幼稚鬼计较。    沈越摸了摸鼻尖,语带深意道,“既然喜欢,你以后就要多跟他来往,相信他也很喜欢你。”    “……好,我会的。”这个时候还是顺着沈爷爷。    沈大哥和他有交换过手机号码,只是之后一直没有联系过而已,本来就只是初识,随便联系会显得很奇怪。    不过现在知道了沈大哥和阿福是朋友,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好好相处!    在他们交流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的于乐从头到尾都没插声。    但他注意力却极其集中,努力听清楚他们说的每一个字并分辨其中所含的意思,并透过后视镜观察他们的神色……    可惜知道的信息太少,就算再努力也很难再猜出什么了。    而车子就在这个时候拐了个弯,驶向了酒店前的停车场,很快就停好了位置。    “这是?”李攸攸从车窗探出脑袋看向眼前的酒店,有些不解。    凌烽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对他解释,“这是我们自家的酒店,你们下午不是还要拍戏么,回去家里有点远,就选了距离你们剧组最近的酒店,直接在这里把事情解决再休息一会儿。”    “原来如此。”李攸攸下了车,看着凌烽称赞道,“阿福你考虑的真周到。”    “你满意就好。”    手下掌管着那么大的财团,凌烽的工作不可谓不多,能帮这么多忙,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也不过是看在李攸攸的面子上而已。    不然以他的性格,哪怕于洁和于乐都很可怜,他也不会亲力亲为到这种程度。    不过自从觉醒记忆之后,他的脑域开阔了许多,精神力也比以前强了太多,处理起工作来更加迅速和得心应手,以前繁忙量大的工作,现在他只需要用一半的时间就完美处理。    空闲自由的时间也就随之多了起来,否则作为财团的掌舵者,他还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处理工作之外的事情。    于乐也紧跟着李攸攸下了车。    除了司机以外,其他人全都向酒店走去,房间凌烽早就打电话要好了,所以他们根本不用在前台登记付款就可以直接去准备好的房间了。    凌烽牵着李攸攸打头带路,沈越和于乐紧跟在后面,四人穿过大堂,直接去等电梯。    没让他们等多久,很快就有一部电梯到了一楼。    他们稍微往一边让了让,电梯门打开后,只需要等里面的人出来他们就能进去了,可——    “李攸攸?”从电梯里走出了四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还拿着一个公文包的青年面色惊愕的看向李攸攸,随即面色不善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目光从李攸攸脸上略过,再从凌烽等人身上一一略过去,最后又回到李攸攸身上,目光定在李攸攸和凌烽牵在一起的双手上,虽然没再出声,但神色中却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凌烽也好,沈越也罢,包括于乐在内,这还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见到的第一个对李攸攸表现出明显恶意的人,所以三个人落在青年身上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打量之色。    被打量的青年目光只盯着李攸攸,眼里的神色复杂的难以辨别,有着再次遇到的意外,也有不经掩饰的怨恨,但同时却又含着一股隐藏的极深的欣喜,也许他自己本人都没意识到。    相对于青年一眼就认出李攸攸,李攸攸却是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他来。    不过认出来后,不同于青年情绪的复杂,他就是简单的不喜了,简单明了道,“不关你的事。”    说完就拉着凌烽要进电梯。    “等等。”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青年面上顿时染上了几分愤怒,“你就对因为你的不加援手而家里破产的老同学没什么话可说?”    一边质问还一边伸手要去拽李攸攸的胳膊。    可惜伸过去的手被于乐直接拍下去了。    “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对外人,于乐一向是表情寡淡却又透着股让人咬牙切齿的冷淡,就如此时,将青年的手拍下去后再看他的神色就会让当事人觉得备受侮辱。    因为站立的姿势和位置而导致被于乐抢先出手的凌烽收回伸出去的手,看了一眼于乐,眼里隐隐透出一点满意来。    还知道护着福宝,总算不枉福宝费心费力的想要帮他了。    只是这陌生的青年刚刚说出的这句话中透露出的意思却有些有趣了,什么叫因为福宝不加援手而导致他家破产?    凌烽落在青年身上的眼神顿时染上了冷意。    ☆、曾经的朋友    李攸攸的确从小到大都运气爆棚, 几乎什么事都能心想事成, 简直幸运的让人羡慕, 但也并不代表他身上一点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而眼前这位自称老同学的谭辉就是其中对李攸攸影响极大的一个人。    只要想起这个人就会让李攸攸觉得不愉快,更别提还站在他面前一副受害者的语气质问他。    他没有辩驳什么,也没有再把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眼见电梯要合上了,他连忙伸手挡住,对凌烽等人说, “我们进去。”    完全把谭辉忽视了个彻底。    凌烽他们虽然对谭辉的表现极为不满, 可一来他们不知道来龙去脉,二来他们来这里是有事要做, 李攸攸都不想搭理这人,他们反而站在电梯口跟对方较劲的话实在有点难看, 况且以他们的身份,也着实不必如此。    有时候让一个人难堪的办法并不一定要跟他较劲, 你越较劲他越来劲儿,越把自己当回事,忽视反而是最快捷有力的方法, 越能给予一个人最直接的打击。    李攸攸第一个踏进电梯, 凌烽被他拉着,自然紧随其后,于乐和沈越两人几乎没怎么犹豫就一起进去了。    见该进来的都进来了,李攸攸伸手按下了关电梯的按键,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透过还未合上的缝隙还能看见谭辉不可置信到扭曲的面色。    这就很让看他不爽的几人感到很愉快了。    而在电梯门彻底合上之后,谭辉这才回过神来了,狠狠的在电梯门上砸了几拳,面色狰狞道,“可恶可恶可恶!”    撑着电梯门,他喘着粗气,心里那股闷火憋得他难受万分。    “李攸攸,你给我等着!”他就守在下面,看他一会儿下不下来,竟然在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后还敢这么忽视他,绝不原谅!    被谭辉守株待兔的李攸攸此时却已经进了定好的套房。    他知道凌烽想知道自己和谭辉的恩怨,但说起来有点费时间,所以他决定先将于乐的事放在前面解决。    在座的除了于乐之外,都是知情者,李攸攸也就没有再避开谁的意思,直接开门见山道,“于乐哥,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中午那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谜题就要揭开谜底,于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李攸攸,生怕错过一个字。    “我说的于阿姨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是你妈妈于洁。”    这句话一出,于乐眼睛瞪大到了极致,怎么可能?    虽然这样妄想过,但他再清楚不过的知道他妈的确已经死了,他更是亲眼见证了她死去的过程,怎么会和李攸攸还有联系?    李攸攸很轻易就读懂了于乐的表情,他叹了口气,“不相信?这就是我瞒着你的原因了,我的眼睛比较特殊,能看到一些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于阿姨去世后一直徘徊在死前的地方,来来回回重复着死亡的过程,跟我遇到之后才恢复了理智的。”    沈越和凌烽两人对这件事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俩更想知道的是李攸攸和刚才那个在楼下碰到的谭辉发生过什么事。    ‘人见人爱’的福宝竟然被熟人这么痛恨,虽然猜也猜得到错不在福宝身上,但他们还是想知道原因。    不过这个时候李攸攸的意志为先,就只能先紧着于洁母子俩的事来了,所以俩人都很安静的坐在一边,任由李攸攸自由发挥。    “这次会告诉你真相,除了因为你中午听到了我打给阿福的那通电话外……”李攸攸并不打算在自己能看到鬼这件事上多解释什么。    停了一瞬之后,他直接道出目的,“最主要的原因是于阿姨昨晚听到了你和仲哥的谈话,了解了你在她去世后的经历而失控了,现在有沈大师帮忙才重新找回于阿姨,不过她暂时还没能恢复神智,或许你能帮她恢复神智也说不定。”    于乐心神被这番话彻底震住了,哪怕李攸攸说的对他来说有些匪夷所思,但听到李攸攸说他妈出了事,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怎么会?!攸攸,我妈没事?”    人已经走到了李攸攸面前,如果不是还有理智在,恐怕已经伸出手去抓住李攸攸了。    “暂时没事,放心。”李攸攸拍了拍于乐紧绷的肩膀,目光转向沈越,带着点期盼的问道,“沈大师,你能不能让于乐哥看到于阿姨,让他跟于阿姨单独谈谈?”    于乐闻言也看了过去,双手紧攥成拳,脸部肌肉都忍不住轻微的颤抖着,对李攸攸这个提议充满了极度的渴望。    终于到自己发光发热的时候了,沈越挺直了身板,抚着胡子一派高人风范道,“应该可以,我试试。”    简单的七个字却让李攸攸露出了开心的笑脸,也让于乐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惊喜感,他几乎不敢置信的重复道,“大师,真的吗?真的能让我看到我妈?”    刚重复完就生怕沈越生气一般猛摇头,“对不起对不起,大师肯定行的,我没有怀疑大师的意思,还请大师原谅我。”    在知道他妈还以另一种形态存在后,只要能跟他妈见一面,不管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李攸攸还是第一次看到于乐这般喜形于色的神色,从认识到现在,无论是开心也好,不开心也罢,他的神色都比较淡,再高兴也不过是勾勾嘴角,现在这种激动到几乎要落泪的神态简直太为难得了。    沈越倒也能理解于乐的心情,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冲于乐招了招手,“你过来。”    于乐几乎是令行禁止,立马就走向沈越,因为过于急切脚下还踉跄了一下,不过总算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沈越面前。    一双眼睛带着极度的渴望看向沈越,却一个字都不敢催,生怕惹恼大师而见不到母亲。    好在这个时候沈越并没有恶趣味发作的意思,直接伸手在他眼前轻轻抹过,李攸攸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睁大了些许,因为他竟然看到沈越手下的地方有淡淡的红光闪现!    生怕是看花眼了,他还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红光依然存在,只是在沈越收回手后,那淡淡的红光也随之消失了。    “妈?”一声几乎破了音的喊声从于乐口中喊出,而他面朝的方向正对着于洁,一点也没出错。    显然,在沈越的帮助下,他终于也看到了于洁。    正因为看到了,于乐才不敢相信,他那么漂亮那么能干对他又那么温柔的母亲竟然变成了眼前这副样子。    形容狼狈,双眼泛红,身上也血渍斑斓,满是狰狞的伤口那模样跟他亲眼见过的母亲被车撞了之后的样子何其相似?!    这一幕刺激到了于乐的记忆,让他再次想起出车祸时他悲痛又愤怒的想要杀人的心情。    双臂展开,人往前一冲就想抱住看上去颇为虚弱的母亲,结果却穿了个空,自己却因为毫无准备差点摔倒,还是被沈越好心的拉了一把。    “人鬼殊途,你碰不到她的。”    听到大师的解释,于乐这才找回一点理智,目光却又看向了那绑着于洁双手的红线,“大师,这?”    “不这么绑着她,她可能又要失控循着潜意识去找`人`报仇了,就那样堕落成恶鬼的话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沈越神色淡淡的给出了理由。    于乐一听却瞬间再次绷紧精神,想起了李攸攸之前的解释,顿时面露后悔之色,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昨晚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将这三年多的经历过往说出来的。    “大师,您让于乐哥和于阿姨单独谈谈,也好让于阿姨早点恢复过来!”看出了于乐的无措,李攸攸算是及时的出声支援。    于乐的情绪沈越不怎么在乎,但这次会过来本来就是来帮李攸攸的忙,他这一出声,沈越立马就给出了回应,“好。”    这样他也能腾出时间来听一听福宝和老同学的恩怨了,毕竟能让福宝这么真心实意的讨厌到懒得搭理一个人的程度,原因他还是很好奇的。    于乐顿时感激的看了李攸攸一眼,事到如今,以他的聪明也早就猜出李攸攸为什么会主动接近他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激不尽。    不论是对他母亲还是对他,李攸攸都不求回报的帮了这么多,他全都铭记在心,并且日后一定会找机会报答回去的。    沈越对于乐吩咐道,“你拿着这条红线。”    于乐闻言立马收回视线,将感激之情暂时压在心底,右手在裤缝搓了搓这才伸出手,本来看都看不到的红线,现在不止能看到,竟然还能碰到,也不知道沈大师都做了什么。    不过于乐显然不会问出这个疑惑,他只需要听令行事就行。    “有了这根红线,你就不用担心她暴走逃跑,我会让她暂时恢复神智,但能不能维持就看你的了。”    说完就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一条更细的红线从于洁太阳穴穿出融入到沈越手里消失不见,而前一刻还不甚清醒的于洁那双泛红的眼睛却立马恢复了正常。    “带她去里面,你们母子俩单独谈谈。”沈越伸手指向内室,也算是给他们母子俩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于乐回头看了李攸攸一眼,李攸攸鼓励的对他点了点头。    而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的于洁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于乐却已经紧攥着手里的红线走向内室,双手被绑的于洁自然身不由己的跟了上去,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绑住了。    可在看到绑着她的红线另一头竟然被她儿子攥着之后,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就这么满头雾水的被于乐带进去了。    “于乐哥和于阿姨都太可怜了,希望他们以后都能好好的。”见母子俩都进去之后,李攸攸不由自主的感叹出声。    凌烽伸手一捞,让李攸攸跨坐在自己腿上,“有你这么热心的帮忙,他们有再多的困难也会过去的。”    这话李攸攸爱听,不由笑弯了眼睛。    下一刻却被凌烽伸手捧着脸摸了摸,“他们在里面聊他们的,我们现在是不是也该聊聊了?”    “我们?聊什么?”    “聊聊刚才碰到的那个自称是你同学的家伙,他真的是你同学?”凌烽也不见得真对谭辉感兴趣,他只是对没遇到福宝之前,那些给福宝带来一定影响的经历感兴趣而已。    错过的没法弥补,但却不影响凌烽想知道的心情。    沈越也不着痕迹的坐了过来,竖起耳朵,一副等着倾听的姿态。    李攸攸唔了一声,“他啊,的确是我的同学。”    随即他皱了皱眉,显得不甚愉快道,“不单单是同学,我们以前还是好朋友呢!”    凌烽和沈越几乎同时挑了挑眉,看来有什么‘曲折’的故事在其中,他们更感兴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福宝和老同学之间的故事充满了奇葩和怪诞,请做好心理准备→_→    ☆、李攸攸的童年    “看你的样子现在好像很不喜欢他?你们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见李攸攸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凌烽伸手捏了捏他的嘴巴, 语气带着点安抚的味道。    沈越见状也想捏一捏李攸攸的脸蛋, 触感肯定很好,结果被凌烽警告的看了一眼又不甘的收回了手,他现在可是德高望重的大师, 是不能做这些对形象不利的行为,还是等他恢复身份后再好好跟福宝亲近一下好了。    李攸攸撇了撇嘴,将凌烽捏着自己嘴巴的手拿下来, 神色带上了几分纠结和苦恼之色, “我是不喜欢他,他这个人, 怎么说呢,想法有点奇怪……”    既然说到了这里, 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意思了。    他和谭辉从小就认识,双方父母生意上还有交集和合作,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了。    李攸攸从小就长得可爱,小时候更是白白胖胖的,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幼儿园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 而其中又以谭辉跟他的关系最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谭辉都会毫不吝啬的跟他分享。    再加上两家住的很近,父母关系也不错,得空了还会串门子,一来二去, 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在李攸攸五岁的时候,两家母亲带着两个儿子出去玩,回来的时候经过卖彩票的地方,谭辉是个性子好动的,就吵闹着要去买彩票,他主要是看那里人多想凑热闹而已,要说缺钱,还真没有。    两家不算大富大贵,但家境比普通人也强了不少。    谭母被闹得不行,就带着谭辉去了,想着买点彩票也费不了什么事,比谭辉的玩具要便宜太多,就当哄孩子玩了。    这样一来,李攸攸母子俩自然也就跟着去了。    谭辉想着在李攸攸面前表现一下,所以学着大人的样子去买双色球,五岁的孩子对彩票了解真没那么深,看到是买数字,他就装模作样的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数字,到最后加起来竟然买了有十几组号码。    跟他比起来,李攸攸就乖多了。    一起跟过来只是因为谭辉闹腾,并没有想买彩票的想法,但人的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有一个人同样买了十几组号码,但因为操作失误,其中最后一组号码有一个数字顺序打错了,买彩票的人觉得那些数组不吉利,就嚷嚷着不要那组出错的号码。    这也无可厚非。    眼看着因为工作人员一点失误就要闹起来了,李攸攸蹬蹬蹬的跑过去把被撕下来的那张彩票拿了过来,让他妈妈买给他。    关桐最拒绝不了儿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了,一张彩票才两块钱而已,既能解决一场眼看着即将发生的闹剧,又能让宝贝儿子开心,关桐毫不犹豫的买了。    李攸攸高兴了,工作人员也对此很是感激。    想买的彩票也买了,两个妈妈就带着孩子离开了。    路上谭辉还将自己一长串彩票给李攸攸看,见李攸攸只有可怜兮兮的一张彩票,还想撕给他几张,当然最后被李攸攸拒绝了。    两个孩子玩闹买的彩票并没有被大人看在眼里,谁也没想过他们会中奖,彩票要那么好中奖,那人人都不用努力工作,都去买彩票了。    可在开奖之日,李家爸妈却傻眼了。    他们宝贝儿子竟然中了五百万,整整五百万,交了税之后也还剩四百多万呢,这笔钱对当时的李家来说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会在开奖日拿出彩票对号码依然是谭辉闹出来的,但对了结果之后,对比自己一长串的彩票一张没中,李攸攸仅仅一张却中了五百万,当时年仅五岁的谭辉对此是十分兴奋的,直嚷嚷李攸攸是个宝贝。    而当时因为嫌弃数组不吉利而专门退了这张彩票的那人知道结果后,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可再后悔也已经迟了。    这五百万最后被李驰夫妻投入到了生意上,李家的生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逐渐壮大的。    他们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发现儿子的运气异于常人的好。    以前偶尔买个饮料百分百的中再来一瓶,买个雪糕都有可能中奖,夫妻俩也只是一笑而过,觉得儿子运气不错,并没有多想。    但有了这么离奇的五百万大奖的例子后,夫妻俩就有些上心了,还特意观察过儿子,最后得出了儿子运气超常的结果。    得出这个结果,夫妻俩并没有惊喜,反而有些忧心忡忡,福气太大并不一定是好事,不是有老话说,小孩子福气过重会压不过,容易生病之类的。    虽然这些说法并不一定是真的,但牵扯到儿子,难免会多操心一些。    直到好几年过去,儿子除了运气特别好,总是会遇到好事之外,并没有其他事发生,夫妻俩这才安了心。    这只能说明他们宝贝自带福气,当初给儿子取的小名还真是取对了。    李家的生意越来越好,李攸攸和谭辉的关系也算是越来越好。    直到李攸攸快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周末两人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谭辉又提议去买彩票,不过这次买的不是双色球,而是刮刮乐,即买即开,方便又快捷。    李攸攸其实是不情愿再买彩票的,因为他自己也发现自己运气很好,像是拼运气这类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家里又不缺钱,又何必要去拿这些不属于自己的钱呢!    快十岁的小少年懂得事情已经挺多了,再加上单纯善良,对有些人来说,这种能力可能会让他欣喜若狂,但对李攸攸来说却并不是那样,他并不愿意肆意挥霍自己这种好运。    只是谭辉却是个缠人的,又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再保证只是买来玩,也是最后一次买,李攸攸这才妥协。    不过他也没有多买,只买了一张,天真的想着这样可能就不会中奖了,而这次谭辉同样也只买了一张。    只是在开奖前,谭辉突然提议两人把刮刮乐各自交换一下,因为他想到了小时候李攸攸中了五百万的事,想要试一试跟李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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