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枪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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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飞陪笑道：“好了好了，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那么生气做什么？”接着又道：“不过，五姑娘，有一个问题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五姑娘没好气地道：“什么问题？”

    林飞叹了一声，道：“唉……漫漫长夜，孤枕凄凉，你我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才不会浪费如此良辰美景……哎哟，你抓我干嘛？”

    五姑娘左手抓着林飞衣襟，恨恨道：“林飞，你，你……你这无耻、下流、卑鄙、yin荡、贱格……”

    “喂喂喂，五姑娘你这么说就太过份了。”林飞道：“我不过怕你寂寞，想和你说说话，凭什么说我无耻，下流，卑鄙？”顿了顿，又一脸恍然大悟地道：“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脸上似笑非笑，手指着五姑娘：“原来五姑娘你居然……哈哈，哈哈，也难怪嘛，少女net心荡漾，谁能明白……”

    五姑娘气得七窍生烟：“你……你……”左手提起，用力劈去，林飞笑呵呵地道：“五姑娘别生气，生气对伤口不好，而且生气多也容易变老。五姑娘长得这般貌美如花，如果脸上因为生气多了几道皱纹，那多难看呀！”

    五姑娘气得全身抖，用力长吸了几口气：“好，好林飞，你好样的，别让我ri后见到你。”说着便朝门外走去。林飞连忙拦住，五姑娘道：“干什么？滚开！”

    林飞道：“五姑娘，你现在出去一定是被现的。你现在又受伤，又大耗内力挖什么弹的，别说碰上三姑娘或兵丁捕快了，就是遇着采花yin贼也不好啊。不如在这将歇一晚，明早再走？”

    五姑娘狐疑地盯着他：“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林飞道：“我冤枉啊，我不过觉得跟五姑娘虽萍水相逢，但挺投缘的，便帮你一把。”

    “呸，谁跟你投缘了？”五姑娘又道：“你有这么好心？”

    林飞道：“当然，本来我就是个好人。怎么，你不信。咳，放心吧五姑娘，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想把你怎么样，那刚才你晕倒的时侯为什么我没动手？”

    五姑娘俏眉一皱，片晌，神se舒缓了大半，林飞便道：“这下你该相信我没什么歹意了吧。”

    “哼！难说。”五姑娘道：“你这人不老实，谁知道你心里转什么坏心思？”话虽如此，但已放松了戒备，林飞笑道：“五姑娘目光如炬，就算在下有什么坏心思也难逃你的法眼。好了，天se已晚，那五姑娘还是好生歇息吧，等恢复了jing力再离去也不迟。”

    五姑娘点点头，往桌旁走了过去，忽问：“如果我睡在这，那你睡哪？”

    “哈哈，那还用说……”林飞道：“我不睡觉的，就躺着练功。如果你不习惯跟我躺在同一张床上，脸在桌子上打坐也行。”

    五姑娘气结，门外正好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知道此时不宜离去，便道：“我躺床上歇息，你躺桌上，如果我现你靠近，别怪我不客气。”言罢朝床上走去。

    这五姑娘倒也大方，房中有一男子，居然也不避嫌，就那么躺到床上，闭上双目。

    林飞见状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谁才是房间的主人……”片刻又道：“五姑娘……五姑娘……”不听回声，便径自道：“似乎你跟三姑娘很熟，我有些关于她的问题，不能五姑娘能不能不吝相告。”片晌，又叫了几声，不见回音，林飞便走到床前，看到五姑娘呼吸平稳，似已睡着。

    林飞一愣：“这么快就睡着了？她真的这么放心我？”好一会儿又低声喃喃道：“不过她睡着时比平时可爱多了。”说着，轻轻掠五姑娘几缕挡在鼻尖的秀，这才转身到桌上躺下。而这时，五姑娘却张开了眼睛，依然保持着呼吸，侧目瞄着桌上的林飞，好一会儿，心头一震，暗道：奇了，这林飞的身形怎么比刚才小了些许？莫非是我眼花？想了片刻，猜不出其中奥妙，便闭目缓缓调息。她的独门内功是躺着练的，平时看起来是睡觉，实则是练功。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声巨响划破横阳城的夜空，林飞与五姑娘猛然坐了起来。

    “什么声音？”

    “好像是三姑娘那个暗器的声音。”

    五姑娘一愕，坐起身来：“我去看看。”

    “别去！”林飞道：“这一响，城中那些武林中人和护城兵丁，衙门捕头捕快之类的又要跑起来了，太过危险，明天再去打听吧。”

    “可是……”

    林飞又道：“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好。万一被那些人闻到血腥味啊金疮药啊什么的，跟过来就不好了。”

    五姑娘点点头，两人相继躺下。

    如此，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林飞刚醒，房中的五姑娘已经不见了，衣柜中也少了一套男装，以及一块用作包裹的布料，想是她拿走了。当下略作蔌洗，林飞来到威远镖局练武场，便见凌镇海、凌紫嫣及她师娘站在那里，三人脸se似都不大好看。

    “岳父、师娘，嫣儿，早啊。”林飞走过去道：“怎么你们看起来神se都很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紫嫣道：“昨晚，奉旨巡察江南吏治的‘江南八省总巡督监察使’张大人身旁的随身侍卫被刺客杀了。”

    林飞一怔，道：“昨晚刺客行刺钦差？”

    凌紫嫣道：“不是，是行刺钦差身边的侍卫，师娘说，当时那个钦差身旁围着大批的兵丁，四周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那刺客也不知使了什么暗器，只听几十丈外嘣的一声巨响，那侍卫额头上便穿了一个手指头大的小孔……就这样死掉了。”

    林飞心中一动，顿时想起昨晚听到的第三声巨响，又想起三姑娘手中那把奇怪的东西，心中暗凛：“几十丈？那暗器居然能在几十丈外击穿一个人的头颅？如果昨晚那三姑娘she的不是我的肩膀，而是眼睛，那……”林飞暗生冷汗，他一身骨铠的硬度是惊人，但变出骨铠后，那眼睛处便是两块透明晶体，也不知能不能挡住那种叫枪的暗器。

    想着，又问：“那刺客不行刺钦差，跑去行刺一个侍卫干什么？难道是他杀错人不成？”

    凌紫嫣偷瞄了她师娘一眼，那中年美妇暗叹了口气，道：“果然女生外向。”凌紫嫣俏脸一红，那中年美妇道：“其实，那侍卫也是大有来头的。”顿了顿又道：“他本是武林中一位不世出的奇人，已练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其功力之高，骇人听闻。只不知为何要掩饰身份到宫里当差，一直潜伏在皇帝的身侧，如今皇帝派了钦差巡行江南，便派这位前辈沿途保护。而知道这位前辈身份的，连我和嫣儿她师父在内，举世恐怕不出十人。”

    林飞道：“师娘的意思是，有了泄露了这位前辈的行踪，以致引来江湖仇杀？”

    那中年美妇摇摇头：“我也不敢肯定，那位奇人鲜少露面，武林中认得他的人本就不多，更不用说与人结怨了。再说了，那位奇人身形相貌已由耄耄老者变回二三十岁的壮年，本身又jing通易容术，即使有仇家，恐怕也不会认出他……”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打了个寒颤，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林飞诧异问：“莫非师娘想到了什么？”

    “没……没什么……”中年美妇道：“我只是没想到，昨晚这位前辈这般武功，居然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刺客杀了。也不知他使的什么暗器，居然如此厉害。”

    凌镇海道：“既然有一声巨响，莫非是江南霹雳堂的火器？”

    那中年美妇摇头：“不晓得，或许大多数人都是这般猜测。但若霹雳堂的火器有这般厉害，恐怕早就称霸江湖了，也不会这般轻易地显示在大多数人面前。”

    四人愁眉，半晌均不得其解，林飞忽道：“反正在这乱想也想不出什么来，不如我们出去打听打听。嫣儿，昨晚相公答应陪你去逛横阳城的，现在便去吧，顺便吃早点。”

    凌紫嫣听得，俏脸微红，偷偷看了看凌镇海与她师娘，凌镇海目中jing光闪烁，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微微点头，直令凌紫嫣脸se加红，而她师娘却仿佛心中有事，却未现凌紫嫣的小女儿心态。

    林飞又道：“岳父与师娘想必也未用早点吧，不如一同前去。”

    凌镇海道：“不用了，你们年轻人去吧。”而中年美妇却只摇了摇头，皱眉苦思，目中隐隐闪过一丝恐惧，林飞见得，心下怪异，亦不去理会，便与凌紫嫣出门，不二时，来到街上。

    此时正值早市，平时横阳城很是热闹的，今天却多了几份繁忙。路上行人神se匆匆，不时有一队队的兵丁或捕快在城中跑动，似在挨家挨户地搜捕刺客。林飞感叹道：“看样子，钦差大人昨晚惊吓不少啊，嫣儿你说，昨晚钦差大人有没有吓得尿裤子？”

    凌紫嫣听得扑哧一声，道：“小声点，要是让捕快们听到了可不好。”

    “怕什么……”林飞说着，猛转过头道：“嫣儿，你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什……什么？”

    “你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凌紫嫣俏脸羞红，半晌，嗫嗫道：“相……相公。”

    林飞道：“嗯，这就对了，以后记得，跟相公说话前，尽量先叫相公。来，为了奖励嫣儿，相公亲一个。”

    “啊……不要！”凌紫嫣惊呼一声，跳出两步远，周围行人看了过来，林飞回瞪过去：“看什么看？”行人哆嗦了一下，回头跑远了。林飞回过头，凌紫嫣道：“相……相公，这里是街上，好多人的。”

    林飞一怔，接着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明白了，嫣儿的意思是不要在大街上这样，那就是说，等回家了再这样。哪，嫣儿你可别忘了，回家可得让相公我好好亲上一亲。”

    凌紫嫣大羞，被林飞伸手拉住玉手，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差点就站不住了。

    两人一路嘻笑，状似悠闲，与其它路人匆忙之态差异甚大，也不知是惹人忌妒还是怎的，竟有五个兵丁跑了过来，那小队长道：“喂，你们两个，嘻嘻哈哈的，一看就像可疑人士，是不是跟昨晚的刺客一伙的？”

    “刺客？”林飞假装一脸惊讶的样子：“这位老兄，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有刺客出现？”

    怎料到，这五个兵丁根本不是什么好货se，一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凌紫嫣，差点没流出口水来，林飞看得，眼中杀气一闪即逝。那小队长是老兵，可能经历过战场，一下子惊醒过来，盯着林飞：“你是什么人？”

    林飞道：“一个爱国青年。”

    那小队长一怔，道：“胡说八道，我看你这人古古怪怪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来人哪，把他抓回……”

    “慢着慢着。”林飞道：“几位将军可是要抓刺客？”

    “不错！”几人说着，围了上来。林飞却笑着拱拱手：“在下武当掌门弟子张松山，与华山剑圣风无畏乃是结拜兄弟。”

    那小队长虽是好se，也不糊涂，平ri里时常听到江湖中武功高强之辈如何以武犯禁，当下心头喀登一声，叫住其它几个兵丁，笑道：“原来是张大侠。”

    林飞道：“不敢不敢，在下的武功在武当山不过排名第九，在武林中也略有薄名而已，不敢自称大侠。”

    那小队长心里又是一跳，不知真假，却不敢真得罪了这个家伙。虽说他们现在是搜捕刺客，但谁都知道那刺客武功非同寻常，普通人是不够看的，只求能完成任务，顺便在平民和商人手中捞点油水罢了，若真碰上刺客，如果旁边人不多，说不定还是要放走对方的，免得伤了自己。当下听到林飞武功厉害，不由得紧张起来。

    林飞又道：“听说几位要找刺客，在下不久前倒现有几个可疑人士……”说着，朝左右看了看。

    那小队长心下一喜：抓刺客他肯定是出工不出力的，但举报却有赏，就算抓错人也能捞点好处，当下便问：“在哪里？”

    林飞道：“这边说话不方便。”说着，将五人引到路旁的巷口中。那小队长正急着要问，林飞吩咐凌紫嫣守好巷口，瞬间铠化，一下子把五人打趴在地上，扁得他们跟猪头似的，然后拖着行了数十余丈，塞进一户人家的酱缸里头，盖上开了个小孔，又封上大石，写上横批：“盗酱者杀！”

    凌紫嫣看得惊奇，心下隐隐不安，林飞却回头笑道：“他们目光太不老实了，敢打我嫣儿主意的，定罚不饶。”凌紫嫣当即又羞又喜。

    片刻，两人来到醉香楼，一入门，数十道目光刷地横扫了过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多是集中在凌紫嫣身下，林飞看得，心下又是不喜，心想：ri后出门，一定要让嫣儿化过妆，掩去真面目，她的美丽只应在家里为我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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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八省总巡督监察使，临时帝授官职，须经皇帝授意钦点，又由六部协商委派专人陪同，方可外派，回朝则立即归印收官，主要负责督察几个省的吏治，即便是总督，也可说停职就停职，对所有知府和知府以下官员，看不顺眼的，统统可以先斩后奏。

    唵，伊斯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