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悲惨的故事

    杨妙青置步英杰的催问不顾，秀眉微蹙，沉思好一会才接着说道：“那位女孩在妈妈去世以后，总感觉世界末日来了，她没有了生活的目标，她的内心世界是灰色的，前途是暗淡的。就在那时，一个可恶的男人闯入了她的世界。那个男人有钱，哄骗了她的感情，说爱她一辈子，但是，他占有了她的身体，吃干抹净以后就在女孩子的世界消失了。”

    “后来呢？”步英杰来了兴趣，并暗暗嘀咕：“她也够悲惨的，的最无助时被男人骗走了第一次，按年纪算，那时的她还不足二十岁吧，没妈疼的孩子真可怜呀，她老爸更混蛋，居然不管她的死活。”

    杨妙青满眼的悲情，但忍住没有让泪流下来，因为，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她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那个男人非常可恶，消失也就罢了，在他消失之前，还向人说是跟别人打赌来占有女孩的身体的，他赢了，可以走了。”

    “后来呢？”步英杰继续追问道。他不想让她停下来，因为怕她伤心不再讲述。

    杨妙青的情绪波动很大，心乱着，把柔发绾在手里绞着，唇角上挑，弯出一抹苦笑，“那个男人消失了，那个女孩却面临强大的、可怕的流言蜚语，所有的亲戚都指责她，说她是不要脸的骚货，勾引男人套钱，说她卖淫，说她败坏了家风，说她……”哽咽着，她再次停了下来，这次，是难过得无法往下说了。

    步英杰看看她，温柔地说道：“人言可畏，这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杨妙青忍住悲痛，继续说道：“这个女孩在最无助时想了她的爸爸，便四处打听，终于有了她爸爸的消息。女孩便找上门去，希望收获一份亲情， 希望再有一个家，希望得到久违的父爱。

    “后来呢？她爸爸认她了吗？”步英杰习惯性地在她停顿后追问道。

    杨妙青流下泪来，却自己扯纸巾擦泪。

    步英杰给她加了水，说：“喝点水缓和一下情绪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已经断定这个女孩就是杨妙青自己了，她自己没有穿，他也就不忙着揭开这个迷底，同情心却涌，暗暗地嘀咕：“她真可怜。”

    杨妙青喝了水，情绪稳定后又继续说道：“女孩的爸爸很可恶，说她败坏门风，丢了他们祖宗的脸，要让她有多远滚多远，还说她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混蛋，这个女孩的老爸是个大大的混蛋。”步英杰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却没有忘记追问道：“那后来呢？”他有点担心结果了。

    杨妙青长叹一口气，“那个女孩明白了，其实是她的后妈借机散播流言贬损她。要赶她离开那个家，目的就是想占有女孩家的祖屋和那几亩地。她的爸爸是中了枕边风的毒，信了那个女人的话，狠下心来不认她的。”

    “后来呢？”步英杰再次追问道。

    杨妙青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那个女孩在万念俱灰的情况下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便准备跳湖自尽，但是……”

    “但是怎么样啦？”步英杰有点急了。

    杨妙青那张挂满泪痕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但是她获救了，就在她准备要跳湖时，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出现了，救了她，并耐着性子听了她的故事，并拿出钱来给她做生活费，建议她换一个城市生活，远离流言。她接受了那个女孩的建议，便拿着救命恩人给的五百块离开那个伤心地。”

    “好人，好人呀，救她的那个女孩是好人。”步英杰激动地大声称赞，还竖起了大拇指。

    杨妙青接着说道：“那个女孩劝千万别轻生，她说‘好死不如赖活’，当时，她还是学生呢，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让我好感动。“

    “啊，你是在你说你自己的故事吗？”

    杨妙青不小心说漏了嘴，步英杰机警地顺便揭穿。

    杨妙青脸一红，低头说道：“是的，我说的那个女孩就是我自己。”

    “哎，你的遭遇也真是惨，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来了红城？”步英杰先表示同情，后催问道。

    杨妙青的心很乱，喝口水缓解一下情绪，才接着说道：“当时，我想着原本的城市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就有了远走高飞的想法。就来到了红城。”

    “你到红城后主要做什么工作？”步英杰知道她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又催问了一句。

    杨妙青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刚刚到红城时，我是在一家娱乐场所做服务工作，后来，经不住主管的引诱，做了三陪小姐，那时的我思想出了问题，……”

    “理解，你别难过，为了生存，你从事那样的工作也是不得已的。”步英杰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地嘀咕：“看来黄玉琴并没有说假话。”

    杨妙青说道：“但是，突然有一天，我觉得那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便攒钱去学才艺，想靠真本事养活自己，我便学了古琴，加上我以前学过画，所以，慢慢地在艺术的薰陶下，我的思想又慢慢地起了变化，便想远离那种不正规的工作环境，但是，老板不干了，说是有一个大款看中了我，要包养我，便强逼着我服从。”

    “你服从了吗？”步英杰心里猜想那个大款有可能是步志龙，便多问了一句。

    杨妙青说道：“我已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肯定不会答应。但是，娱乐城的老板便想出一个毒招。“

    “什么招？”

    “就是如果我不答应，就让十个男人来轮奸我，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狗杂种，这么狠毒。”

    步英杰忍不住暴粗口大骂起来。

    杨妙青却继续说道：“所幸，当时我的隔壁住着一位大叔，是他救了我。”

    “哦，不幸中的万幸。”步英杰的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杨妙青若有向思地回想了一下，说：“那是一个雨夜，外面很静，房东和其他租客都知道那些人将要对我做什么，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他们连警都不敢报。但是，住我隔壁的那位大叔却撞开门，他非常勇猛，武功非常厉害，几下便把那些人给打跑了。”

    “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像你这样的好人，遇难时肯定有好人救你的。”步英杰适时地说道。

    杨妙青幽幽地叹口气：“那位大叔也因为救了我而得罪了那位大款，找了他好几次麻烦，都他化解了。后来，我和他搬了家，住到郊区，我便在一家郊区的幼儿院教孩子们弹琴。就在那时，以前救我的那位女孩也来到了红城，她也喜欢武功，便拜那位大叔为师。那位大叔也喜欢她，便收下她做了徒弟。但是，后来，也就是三年前，那位大叔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被车撞死了，车主逃逸，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就在那时，那位想包养我的大款亲自找上了我，还要包养我，被我拒绝……”她有点语无论次，说得有点乱了，其实，她的心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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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倏地，步英杰激动地叫停，虎目圆睁，盯着杨妙青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位大叔叫什么名字？”

    杨妙青把手中端着的茶杯搁放在茶几上，忽地跪在步英杰的面前，放声大哭道：“阿杰，对不起，他就是你爸爸步志虎步大叔，是我害他丢掉命的。”

    “啊——”步英杰的脑袋嗡地一声鸣响起来，呆了，懵了。

    好一会，他才缓过神来，拉起杨妙青来说道：“你别这样，把事情跟我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是我爸？你什么时候确定他就是我爸的？”他很激动，心里涌起无数个疑问，巴不得立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杨妙青虽然悲痛，但是，她的头脑还清醒，觉得是时候说出真相了。她止邹声，重新坐好，凝视着步英杰说道：“阿杰，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步英杰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也不猜想，反正杨妙青会把事情说清楚的。

    杨妙青扯纸巾擦干泪，说道：“阿杰，你可知道要包养我的那位大款是谁？”

    “是谁？”步英杰的眼睛睁得很大，其实，他已经想到是谁了，不过，要杨妙青亲自说出来。

    “他就是你的二叔步志龙。”

    “果然是这个畜生。”步英杰气得脸发青，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败类，我早晚要让他不得好死，你是不是怀疑是他谋杀我爸的？”

    杨妙青点头说道：“是的，但是，没有证据，为了收集证据，我答应做她的情人，不过，只卖艺不卖身，只让他欣赏我的才艺，陪他除天，下棋，陪他……幸好，他还是一位讲信用的人，这三年以来，他并没有对我用强。”

    “我爸的那位徒弟呢？她是谁？”

    “她是林亚绮，她也到了步志龙手下工作，为的就是收集步志龙的犯罪证据，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也要掌握步志龙害你爸的真凭实据。”

    “是她？”

    步英杰想不到会多出这么多故事来，忽地又觉得不对，问道：“林亚绮是什么人？她……”

    “她是一名特警，奉命潜伏在步志龙的身边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