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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嗨,你好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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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回去的路上夏壬壬一直在走神, 傅容析问他:“你在想什么?”    夏壬壬不可能承认自己在想傅容析为什么不认识李小山,找了个理由搪塞道:“我在想今晚给我家老太太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    傅容析“嗯”了一声,“什么时候电话打得这么勤快了?”    夏壬壬顺着这个话题真的就开始担心起来, 皱着眉说道:“他们俩上次着了凉, 身体没以前好了,怎么办。”    他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又觉得这种话没有比和傅容析说更合适的。两人确实从小认识, 知根知底, 如果夏壬壬再优秀一点, 或者傅容析再平凡一点, 说不定关系好得更像是亲兄弟。    傅容析垂眼想了想,开口时显得有些慎重:“要不要回去一趟,带他们去医院检查检查?”    夏壬壬含糊地应了一声。    现实就是,在他遇上系统的前两个月,家里两位老人就已经先后辞世,不是什么突发病症,也不是意外身亡,而是很安详地闭了眼与世长辞。所以老人的辞世并非人力所能抗衡的, 而是自然的寿终正寝。    他们生夏壬壬的母亲生得晚, 而夏壬壬的母亲生夏壬壬时也挺晚, 夏壬壬叽里呱啦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 两人就已经白发苍苍。    那时候夏壬壬对生离死别没有太深的体验,以为自己看得淡,直到自己真的成了个孤家寡人的时候, 就觉得心都跟着空了——本来以为这个世界穿成李小山就没有机会和他们接触,却莫名其妙又有了做“夏壬壬”的机会,表面上嚷嚷着烦,实际上恨不得什么也不管,立刻就飞回去那栋充满回忆的老房子里,赖在老太太怀里再也不走。    他知道这些世界都是一串串数据演算模拟出来的,是假的。    可是失而复得的感觉是真的,真到每次看到熟悉的房间听到熟悉的声音都想哭出来。    那几年又是夏壬壬躲傅容析躲得最厉害的时候,至于为什么要躲,他现在又总是想不起来,就好像是那块的记忆被扣除掉了一样。    这样一来,他就更觉得人生寂寞空虚冷。    又不至于生无可恋去跳楼——但不知道怎么的还是出了意外挂了,后来就脑子里就多了个系统的声音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有了后面的一次又一次穿越。    现在想想,他依旧对自己挂掉之前的那段记忆感到模糊,只记得自己开着车往某个地方赶,心里还挺紧张,好像是要去干一件成败在此一举的大事,后来大事没干成,就翻车了……    傅容析瞥了他一眼,见他拧着眉很努力地在想着什么,就没有打扰,直接把车开到了夏壬壬的住处。    夏壬壬道完谢下车,傅容析也跟着下来了。    夏壬壬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傅容析很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事,上去坐坐。”    夏壬壬用审视的眼神上上下下扫描了他一遍,然后就默许了。    傅容析在他身后笑,进了电梯后要从后面牵他的手。    夏壬壬像是被烫到,整条手臂都颤抖了一下。    “想起来什么了吗?”傅容析很自然地握紧了他的手,暗中用力,根本就没给他挣脱的机会。    夏壬壬感觉这货最近的路子有点野,没有一点矜持。他疑问道:“什么想起来什么了?”    傅容析说:“你在路上不是一直想东西想得入神吗?”    夏壬壬说:“没想起来,想起来了也不会告诉你。”    傅容析看着他贱兮兮的样子,在他手心轻轻掏了几下,夏壬壬怕痒,笑着要甩开手。    电梯门这时候打开了,从外面又进来一个人,看到里面两个男人打情骂俏的时候,露出了属于单身狗的羡慕眼神。    夏壬壬认为这是虚拟世界,所以有恃无恐,当着那人的面对傅容析说:“亲爱的你弄疼我了。”    傅容析说:“宝贝儿对不起,乖,下回亲点儿。”    那人定力不足,按了最近一个楼层的按钮,夺门而逃。    回了家以后夏壬壬开始狂笑,傅容析没忍住,又用了野路子,把他按倒在沙发上狂亲。    两人在沙发上没羞没躁地纠缠成一团。    最后夏壬壬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看着有点醉,指着傅容析说道:“你这个死基佬,说,你是不是暗恋我!”    傅容析在他头发上使劲揉了揉,道:“表白都表过了,还暗什么恋。”    夏壬壬说:“好像是哦,可惜我生不逢时。”    傅容析说:“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总有一个时间是对的。”    夏壬壬奇怪地看着他,抿了抿嘴,没说话。    傅容析和他腻歪了几天,然后他又在某个早上醒来,毫无防备地穿回李小山身上。    李小山的生活依旧平静地没有起到任何波澜,除了墙上贴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账户名和夏壬壬的名字,并且在后面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夏壬壬愣了几秒后想起来自己给李小山的账户还钱、并且还忘了隐藏自己的账户信息的事情,李小山在墙上贴了纸,又打了问号,或许是准备什么时候再把这笔钱转回去?    转回去是不可能转回去的,至少他现在是不可能转回去的。    看了眼时间,他收拾好自己就出了门。    一天没有和傅容析联系,夏壬壬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下班后回去登陆那个和傅容析联系的某社交网站账号,看到聊天记录停留在上次,想了想,他就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结果这一晚上,竟然都没有收到回复。    第二天夏壬壬顶着黑眼圈出门,并且告诉系统自己失宠了,系统说你失去的只是宠,而我失去的是活着完成任务的信心。    夏壬壬:“忽然有点同情你,特别想知道我变回自己的那些时间里,被屏蔽和外界联系的你在想些什么。”    系统说:“我当然是在想你啊。”    夏壬壬:“我很感动。”    系统说:“想你什么时候挂掉……答应我,你去死好不好,现在就去死,我们不要挣扎了,我受不了动不动被隔离的日子了,我们换世界,换世界!明天一定会更美好!”    夏壬壬感觉得出来系统已经快要疯了。但是他还没疯,度过了和傅容析失联的一天一夜之后,他有点想知道“夏壬壬”和傅容析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稳住系统爸爸的情绪后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去往“夏壬壬”学校的路。    傅容析忙来忙去不好定位,但是“夏壬壬”还是很好找的。    学校是开放式的,夏壬壬进去之后就冲排课最多的那一栋教学楼去了。    等到月亮都快出来,就是没发现目标的身影。    他叹了口气返回,第二天决定去“夏壬壬”住的小区常走的那个门口蹲点。    从早上到晚上,还是没有。    连续几天无功而返之后,夏壬壬越发感觉到不对劲。他不可能连续好几天都不出门的,而且没记错的话,临近期末,他跑图书馆跑得是最勤快的。    终于是没忍住,夏壬壬跑去问了小区门口的保安,说自己要进去找人。    保安让他登记信息,夏壬壬就老老实实登记,写完了之后那人一看,指着上面的楼号说:“写错了,我们这里没13栋,13栋好几年前就被拆了做绿化区了。”    夏壬壬:“???”    保安:“???”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懵逼。    夏壬壬问:“你确定?”    保安:“还是建议你先确定一下,会不会是长时间不联系,连人家搬走了都不知道?”    夏壬壬心想我前几天才刚穿成他来着……    带着巨大的迷茫,夏壬壬又去了一次“自己”的学校,拉住一个认识的同学问道:“你认识夏壬壬吗?”    那人满脸问号,摆手道:“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他啊。”    夏壬壬又找了几个原本该是自己同学的人去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没听过,不认识。    “系统,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受到了挑战。”他颓然地坐倒在床上。    系统支支吾吾,然后表示自己居然没办法检测到这个世界的“夏壬壬”的信息,那是一块模糊的数据。    夏壬壬:“……”    余光瞥见墙上贴着的那张纸,他皱了皱眉,起身就拿了手机,输入账户信息后,竟然显示查找不到此用户。    这一刻夏壬壬和系统都陷入了死寂。    夏壬壬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消化了这个事实,第二天就不管不顾地拨通了傅容析的号码。    那边一接通,夏壬壬就问:“你认识夏壬壬吗?”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传来傅容析平静的回答声:“我认识,怎么了?”    夏壬壬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出自己的震惊和疑惑。    片刻之后他说道:“可以见一面吗,我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傅容析很爽快地说了声好。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某家餐厅见了面。    夏壬壬攥着拳,心神不宁。    傅容析坐在他对面,眼里闪过诡异的光,主动问道:“找我什么事?”    夏壬壬看着这个不久之前才一起睡过亲过腻歪过的人,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认识夏壬壬?”    傅容析定定望着他,仿佛觉得他这个问题有点好笑,道:“就为了这个问题吗,我当然认识夏壬壬,难道还会骗你?”    “那你可以现在带我去见他吗?”夏壬壬狐疑地盯着他看。    傅容析又很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去往“夏壬壬”的住处,夏壬壬看着路线没变,最后到达的位置也是自己上次询问过门口保安的那个位置。    他扭头盯着傅容析,满脸上都是疑惑和惊奇。    最后傅容析带着他进入大门,下车后往13栋的方向走。    里面绿化很好,沿路都是绿荫和花丛。    渐渐地就走到这一排的最后一栋楼,夏壬壬看着前方一片树丛,一旁还有个小小的人工湖,瞬间就怔住。    亲眼见到了,那种惊骇更加深几分。    这是他住过的那栋楼的位置,现在的的确确就这么变成了湖泊和树丛,看不出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傅容析看着他,神色如常地指了指前面的一条小路,道:“拐个弯就到了。”    夏壬壬疑惑之下,径自沿着那条小路,穿过一片花丛,拐了个弯。    哪有什么房子,前面是树,右面是树,左边是一整面墙的常青藤,整个环境极为幽闭,只从树丛中漏下一点若隐若现的光。    他刚一转身,就被猛地推向墙面,后背撞上墙,视线被傅容析的身体挡住。    傅容析说:“你不是要找夏壬壬吗?”    夏壬壬隐约感觉自己被戏耍了,愠怒道:“你为什么骗我!”    傅容析将他困在自己怀里,反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了你,你要找夏壬壬,我就带你来见夏壬壬,现在我看到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夏壬壬在哪。”    夏壬壬被他说得有点懵,眼珠子乱转,连忙去找系统打探情况,问了几次也没有回应。    傅容析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仰脸看着自己,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指望你的那个什么破系统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老实承认,到底有没有认出我?”    夏壬壬感到自己接收到的信息量有些大,惊慌失措,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怎么都知道了,那我披着马甲撩你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    傅容析笑出了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的,这种时候夏壬壬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他凑上前去冷声道:“很好,夏壬壬,你成功地证明了自己是个心大到能装下整个宇宙的白痴,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是谁。”    夏壬壬被他盯得心中发毛,连忙回答:“你是傅容析啊,这还能有假?”    傅容析眯了下眼:“还有呢?”    夏壬壬:“还有?”    傅容析深吸一口气,见对方迷惘的样子,渐渐就转为无奈。    望着夏壬壬的眼睛,他放柔语调,带了些戏谑地问道:“先不说这个了,我爱你这件事,你总知道?”    夏壬壬试探着问:“这个‘你’,指的是夏壬壬,还是李小山呀?”    傅容析吼道:“夏壬壬!”    “欸!”他绷紧身体应了一声。    傅容析无奈又愤懑,埋头要吻,快要碰上对方唇瓣的时候又停下来,叹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如果没认出来是你,我凭什么要对这么纵容?”    夏壬壬想到自己披着李小山的马甲干过的流氓事,有点心虚。    傅容析没有再立刻说话,留给他消化的时间。    两人从这片幽闭的空间里出来之后,才算是正式进入了冷静交流的时间。    夏壬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的傅容析竟然也是从现实世界中穿过来的,更重要的是这货竟然利用自己身上的系统侵入了系统总部,然后对这个世界的组成数据进行了小幅度的修改——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夏壬壬”从他穿过来不久之后就直接消失、而他又时不时在自己的系统所能监控到的李小山以及“夏壬壬”之间变来变去。傅容析又解释说因为还没有研究出更加完善的方法,避免暴露自己的存在就只能在时限之内让夏壬壬回到系统监控之下。    他现在看着傅容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巨型病毒,用他自己的话来解释说是仰慕,但是傅容析觉得没有人在仰慕别人的时候会斜着眼。    “不对,”夏壬壬说道,“这个局面这怎么觉得有点熟悉?上个世界我的系统好像也被这种类似的手段屏蔽到哭出来过。”不过这个世界傅容析的手段更残暴一点,直接就修改起世界数据了。    傅容析斜睨他一眼,没有正面作答。    夏壬壬坐在他身边,盯着他打量了一路。    最后问道:“不过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也是穿过来的?”    傅容析说:“我就想等等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    夏壬壬说:“你穿成你自己,我怎么能发现,这难度太大了。”    傅容析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夏壬壬垂着眼仔细回忆了一遍过去,越想越不淡定。    沉默片刻之后,傅容析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方法我已经找出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夏壬壬怔了怔,眨眨眼睛说道:“要不把这个世界的任务做完?不能让我的小系统回去之后被扣奖金不是?”    傅容析深深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一分钟后系统和夏壬壬恢复了联系,它十分惊讶地说:“我现在正式怀疑这个世界被病毒入侵了,数据遭到损坏。”    夏壬壬心说你到现在才知道啊,那个病毒现在就坐在你身边你知不知道?    他一边腹诽一边瞟向傅容析那边,然后就听系统痛苦地说道:“这个世界再乱下去,我觉得我可能回不去了。”    夏壬壬安慰道:“不会的,你还有我呢。”    系统:“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在这个世界死一死吗,我们换个世界从头来过啊。”    夏壬壬很坚定地表示自己是个热爱生命的阳光青年。    系统说你只是知道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不愿意半途而废罢了。    夏壬壬承认它说得对。    之后的日子就进展得无比顺利,就像是病毒忽然变成了外挂似的,夏壬壬既没再次变回“夏壬壬”,也没有和系统失联过。    短短数月的时间,和傅容析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任务值也是涨得从来没听过。    夏壬壬和傅容析两人心里清楚,只有夏壬壬的系统开心得像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这个世界的任务值,增加的方法没别的,就是要没脸没皮地腻歪,腻歪着腻歪着就涨到了九十。    在任务值临近满值的那一刻,夏壬壬充满深情地对系统说:“小傻瓜,我要离开了,你会想我吗?”    系统很是茫然地“啊”了一声,正要说点什么,傅容析却在夏壬壬的脸上无比亲昵地捏了一把,说道:“接下来我们结婚,好吗?”    刚说完,夏壬壬就感到眼前车水马龙的世界都蒙上一层白色的纱,那层纱渐渐变厚,变得像是一片浓厚的雾……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后,夏壬壬身形不稳晃悠了一下,再睁开眼,所见之景让他一时失语。    他发现自己坐在车上,身上穿着很正式的礼服,透过车窗又看到车前装饰着一大簇鲜红的玫瑰花。    这场景他十分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自己是要去做什么,只记得遇见系统之前,就是这辆车被追尾,自己也在这场车祸中直接挂了……    慌乱之下一摸口袋,竟然还摸出一枚女士婚戒来。    “等等!”他对司机大喊,“等一下,停车!”    司机回头问:“不会是又落下什么东西没带?没见过结婚结得像你这么不容易的。”    夏壬壬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结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失忆。    “我跟谁结婚?”他疑问。    司机都傻眼了,“我怕不是遇到个傻子?”    在司机一连串的吐槽声中,夏壬壬听到自己脑海里冒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抱歉忘了给你恢复记忆了,差点就造成工作失误。”系统操着那机械音说道。    夏壬壬惊吓道:“你怎么还没走?”    系统说:“幸好准备留下来看会儿八卦再走,不然你怕是要懵逼一阵子了。”和宿主绑定之时,如果检测到会妨碍任务完成度的杂乱情绪太多,一般都要进行记忆上的部分干预。夏壬壬的部分记忆就是这么被他的系统爸爸给屏蔽掉的。    至于为什么夏壬壬对傅容析的感情好像没有受太大影响……系统不想承认是自己操作失误,执意认为是情感过于浓烈,技术手段不够,无法删除到位。    夏壬壬就感到自己脑海里有一块的记忆渐渐明朗起来,明朗到他连系统的话都顾不上接。    从这段被屏蔽的记忆里,夏壬壬回想起很多,比如他为什么要去结婚,比如傅容析和他为什么连续几年都是一个纠缠一个躲……    系统在他愣神的时候说道:“接下来祝你好运,记得绕个路,别又直接挂了。”    司机在心中后悔为什么要接下当夏壬壬的司机的工作,见他依旧处于呆滞中,就有种下车走人撂挑子不干的冲动。    夏壬壬神情复杂,终于开口:“咱们绕个路,走那条稍微远点的路线。”    司机忍不住问:“你老实说小伙子,这个婚你是不是不想结了,不想结就说出来,别勉强害了人家小姑娘啊!”    夏壬壬想到自己结的这场婚本来就是假的,找的是个临时演员,两人之前也就是匆匆见了一面,领证更是不可能的。    而演这场结婚戏……竟然是为了应付傅容析,为了彻底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    那司机听了话后,调转了方向,开向另一个路口。    半个小时后,夏壬壬一脸懵地站在一座很是古老的教堂里,里面除了站着个一脸虔诚正在做祷告的牧师以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说好的逼真的大型婚礼现场呢?    演员呢?    还有说什么也要来亲眼瞧一瞧他的结婚现场的傅容析呢?    夏壬壬攥着车钥匙,有种掉头就跑的冲动。他怀疑自己被人算计了,甚至觉得那个被雇来的司机的憨厚形象都是欺骗。    “我果然不该这么急着回来,这令人懵懂和绝望的现实。”    他在心中替自己哀悼。    正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    “你好啊,夏壬壬。”傅容析在身后紧紧盯着他,沉声道,“不是要结婚吗?现在新娘不见了,不打算找一找?”    夏壬壬浑身一震,僵硬地回过头来,吞吞吐吐道:“我、我这不是正准备去找一找嘛。”    傅容析说:“不用找了,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说完就从他身后的门内走出来一个已经换上常服的女人。夏壬壬记得,这就是自己花钱找来演戏的临时演员。    现在看她脸上的尴尬表情,就差在脸上写出一行字:我们暴露了。    夏壬壬干笑几声,要做最后的抗争,上前去,张开双臂要拥抱那女人,中途被傅容析提着衣衣领拎回来。    夏壬壬:“你这是在强行拆散我们的爱情!”    傅容析:“你再说一遍。”    夏壬壬刚一张口,那女孩儿就捂住脸,道:“你也不要挣扎了,他连我们的金钱交易具体账目都知道了。”    夏壬壬:“……”    傅容析朝那女孩儿点头,“那笔钱我会双倍支付给你,谢谢你的配合,现在我和他还有点事情要谈,你先走。”    那女孩儿迅速溜之大吉,夏壬壬搓搓手,朝那一直若无其事做着祷告的牧师瞄了一眼,然后凑到傅容析跟前,笑嘻嘻地小声问道:“你也穿回来啦?”    傅容析不理他,“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场婚礼是怎么回事。”    夏壬壬望着空空如也的教堂,装糊涂,“哪有婚礼。”    傅容析觉得这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将录音笔拿出来,播放了那女人“认罪”的全过程,将夏壬壬三天前是如何火烧眉毛地找上自己请求配合演戏到敲定买卖的全过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夏壬壬又瞄了那牧师一眼,小声说:“大家都是穿越过的好同胞,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傅容析说现在可不是我在为难你,而是你在为难我。    夏壬壬:“我怎么就为难你了?”    傅容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问了一个看上去不相关的问题:“现在忘掉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夏壬壬虽然没来得及问系统为什么要屏蔽他的部分记忆,但是他确实是想起来了,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傅容析上前一步将他困在怀里,说:“我说过只要你还没有爱上别人,那你就是属于我的?”    夏壬壬浪过这么多世界,听到这句话还是控制不住脸红了红,然后摆正脸色道:“虽然我以前忘记了你说过喜欢我,但是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我确定自己没有答应你这句话。”    “但是也没有否认,就是一直像个缩头乌龟,跟我玩捉迷藏而已。”傅容析说,“我还打算跟你耗着,看谁耗得过谁,结果你情愿找个陌生人来演一场戏打发掉我。”    要是没有机缘巧合遇上后来的穿越,根本就没有现在这个重逢的机会,这个傻子早就在车祸中离开这个世界,也彻底离开了他,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傅容析已经来不及计较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要做戏骗自己,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也失去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留恋……    夏壬壬抬眼看他,见他脸上神色激动,像是愤怒,像是疑惑,又像是庆幸。    傅容析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现在可以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吗?”    夏壬壬眼底划过一抹忧愁,又偷瞄了一眼那牧师,傅容析无奈解释道:“别看了,他失聪了根本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    夏壬壬说:“其实是因为发现我们家老太太和老爷子不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    傅容析平静下来,确认一般地问道:“就只有这个?”    夏壬壬看着他,不说话。    傅容析问:“不是因为讨厌我?”    夏壬壬说:“讨厌倒是算不上,就是觉得你有时候真唠叨,比我……”    傅容析的吻落下来,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被亲得晕晕乎乎,分开的时候,夏壬壬的无名指上多了枚戒指。    打量那枚戒指的时候,耳边传来牧师说话的声音:“两位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举行仪式了吗?”    夏壬壬疑问:“什么仪式?”    那牧师脸上一片平静毫无反应。他想到傅容析说对方失聪,所以看向了傅容析。    “今天不是你的结婚仪式吗?”傅容析说。    夏壬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然后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拒绝!”    傅容析说:“我以为最后一个穿越的世界里,我们已经为这个仪式做好准备了。”    夏壬壬皱眉,“这太草率了。”    傅容析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朝牧师做了手势,牧师会意后点了下头。    随后两人离开教堂。    回家后,夏壬壬正看着离开太久的房子重温那份记忆,就听脑海里冒出来一个声音道:“你为什么不答应和傅容析结婚?”    “系统?”他惊讶,“你不是和我说过再见了吗?”    系统:“这不就再见了吗?”    夏壬壬:“你留着不走,到底想干嘛?再穿越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系统心想再穿越我也不会选择你这样自带吸引病毒体制的宿主,留着不走就是想看看八卦,好不容易以为可以看到儿子出嫁,结果还随随便便地就给拒绝了。    “爸爸就想亲眼看着你嫁出去,这样也走得安心。”它很诚恳地说。    这时候,傅容析从行李中取出来一本看上去有些陈旧的书,递给他,说:“这本是你外祖母外祖母联名著作的,不过因为在当时那个年代比较敏感,所以只印发了初版就没有继续了。”    夏壬壬一看那封面上的名字就明白了一大半,书名是关于同**情的,翻开看作者自序,字里行间都在表示着对于这一类感情的理解和支持,同时呼吁社会的公平和尊重。看日期处于数十年前,根本就是连哗众取宠的可能都不必要有的年代。    傅容析见他神情诧异,问:“现在觉得你们家老太太老爷子是什么样的人?”    夏壬壬经过这么久虽然已经释然,但这本旧书的出现依旧刷新了他的认知。他告诉傅容析,自己曾经无意听见两个老人家聊天时很是愤慨和鄙夷地提起了曾经某个的学生,睡得迷糊所以具体内容没有细听,就隐约记得其中反复提到几个字眼,“喜欢同性”,“变态”,“败类”……那是他从未在二人身上见过的激烈反应,当时还差点以为他们要跳起来打人。    听完这些,傅容析又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本旧相册,还有一叠旧信封。    一点点看过去,又听傅容析解释了一遍,他发现那被提起的学生重点根本就不是喜欢同性还是异性,而是个道德败坏丧尽天良的杀人犯,杀了同**人只为谋夺财产,之后更是连双亲都不能幸免于他手。    傅容析凝视着他的表情变换,问道:“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    “这、这太刺激了,我要缓缓。”    夏壬壬拍着自己的心口。    傅容析丢下手上的所有东西,揽着他的肩膀,送他进房间。    门从背后关上,然后“嗒”一声响,从里面被锁死。    夏壬壬因为沉浸在那暴行中,所以很是顺从地任由对方替自己解下外衣。    傅容析亲吻他的时候,他眨眨眼睛困惑道:“你刚才锁上房间的门是为什么?”    “怕被打扰。”    夏壬壬抵着他胸口:“可是这房子里只有我们俩啊。”    傅容析将他的手拿开,压了上去,嗓音低沉:“锁都锁了,就不用再麻烦跑回去一趟了。”    夏壬壬在他越来越不规矩的动作下开始挣扎。    傅容析半哄半强硬地制住他,口中说出了实情:“好,其实是怕你逃得太快。”    “你这是耍流氓!”    “我不耍流氓,你岂不是要缩在龟壳里一辈子。”傅容析振振有词,动作不见任何犹豫。    夏壬壬可怜兮兮:“你让我缓缓,我这才刚回来。”    傅容析挑眉:“喊我一声哥哥,我就对你温柔点。”    夏壬壬:“你不是说不喜欢听我这么喊吗?”    傅容析说:“特殊场景除外,只会让我更兴奋。”    夏壬壬没有任何防备地被他占满,眼尾立刻滑落出泪水。    傅容析哑着嗓子哄道:“乖,又不是第一次。”    夏壬壬灵光一闪,追问道:“原来他们真的都是你?”    傅容析眼里划过一丝恼火,猛地加重力气,夏壬壬立刻在他身下惨兮兮地哭出声。    “还好意思哭,都这时候了,原来还是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和谁做过?”身上的男人眸色渐沉。    夏壬壬连忙搬出在傅容析面前最好用的伎俩,哼哼唧唧地开口:“我都答应娶了你了,就不要关注这些细节了好不好呀……”    “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眼前的傅容析和脑海中的系统的声音一同响起。    夏壬壬大喊一声“卧槽”,傅容析直接就停住动作,狐疑地看着他。    “我到今天才发现这货可以知道我们在床上的时候发生的一切!它刚才居然回应我了!”夏壬壬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羞恼和窘迫。    这时候系统的说话声有点犯怂:“别慌,我就是偶尔会听到一点无伤大雅的声音而已,我保证,绝对看不到一点现场直播!一点也看不到!以我所有的数据发誓!”    夏壬壬看到傅容析笑得意味深长,忽然就觉得他这位系统爸爸也挺可怜的,被蒙在鼓里这么久也不知道其实捣乱的人就在眼前。    “好我原谅你了,接下来麻烦主动屏蔽掉这里的一切图像声音还有气息。”他一脸正经地说道。    系统连声应好。    傅容析推了他一把,两人相拥,房间里一片代表着快乐的和谐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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