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与刀

    厨师的一天一般比常人开始的更早，苏琴起床时天还没亮，唐甜恬回他爱刀中睡得正香，他也并没有特地叫对方起来。    早晨是最简单的清粥配菜，不过不是在家里吃，而是直接到了饭店里做。    苏琴的饭店完完全全是一个私人订制的高档餐馆，每日没有特定的菜单，做什么全屏厨师的喜好，一周七天，这家餐馆只有六天营业，早中晚餐全部都有个规定：买完就走、过时不候。    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仍然收获了大批美食饕餮的簇拥，甚至有不少隔壁市的人慕名而来，吃过一次后，每逢假期，就载着全家老小一同前来改善伙食。    餐馆叫刀客，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小巷子中，从外面看过去就像是普通人家。苏琴早早带着爱刀来了厨房，开始着手准备早饭。    他自己吃的清淡，没有照顾外头嗷嗷待哺的食客们的想法，按照自己想吃的，大刀阔斧的开始准备今天的食材。一旁同样早早起床的厨师们，分明睡意朦胧到张不开眼睛，见苏琴一有什么动作，这些从半大小子到半百老子都得瞪大眼睛观察着他，甚至有些年纪不小的老厨师，还掏出笔记本写写画画着什么。    今天大周一早晨，六点钟，街上已经有不少人的身影了，刀客这家餐馆的正门也早早的打开，由于时间还早，请的服务员都还没来，负责开门招待的，都是后厨里的学徒帮厨，好几个半大的毛头小子眼边还闪着泪花，迷迷瞪瞪的请食客们进门，让不少家里孙子都和他们差不多大的食客看着好笑。    能一大早就来这儿讨吃食的，且不论是做什么的，至少都是常客，他们都不需要怎么招呼，自顾自的就找了个大堂圆桌的位置坐下，大家手里捧着杯热茶，彼此和周边相熟又或不熟的食客聊着天，懒洋洋地等着早餐端上来。    能做厨师学徒的，手都不慢，很快，三下两下，几个大砂锅就被端了出来，一桌三个大砂锅，配上每人一碟的爽口泡菜，负责端菜的小伙子站在桌旁，长臂一伸，砂锅的锅盖就要被掀起来。    食客中不乏被老人领进门的新客，他们看着端上桌的砂锅，左看右看，都觉得平平无奇，心中原本八分的期待下去一半，又看了一眼那一叠和其他店里比起来寒酸的爽口泡菜，只觉得自己怕是被忽悠了。    有位新客还没来得及和一旁带他来的朋友抱怨，就看见桌上不少食客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有一位年纪看起来不大的老人，神情激动的捧起身前那一小碟，转头对正要掀锅盖帮厨道：“这是你们老板自己做的泡菜？”    那帮厨点点头，手上动作比别人慢了一步，其他桌砂锅内的香味瞬间就溢了出来，霸占了所有人的鼻腔。    那原本有些意见的新客瞬间就没了声，问那碟泡菜出自谁之手的老人也是同样——他们都忙着咽口水呢，哪有时间说话？    砂锅有三锅，一锅是什么都没有白粥，白粥上层浮着一层薄薄的米油，砂锅温度还在，锅的边缘还是不是泛着一点儿小泡泡，锅盖一掀开，华夏人日常离不开的稻谷清香被火候驯服的温顺不已，柔顺的顺着众人的鼻腔温暖着大家的身体。    一锅的汤面，那汤是浅棕红色的，表层没有一丝油腥，想来是被处理干净了，不少老饕餮见着就猜测这怕是鸡或者是鸭汤，就不知道主厨往里头加了啥，会有什么样的味。有人先动手了，用公用的长筷捞出底下的面，大家这才发现，不只是汤，这面怕也是大有来头，不知道是加了什么东西，面的颜色比人们印象中的挂面深，想来和面时加了不少好东西进去，第一个人使力提起面条时就发现了，这面条带着点弹力，他这么捞，这面和筷子产生了细微的拉扯后才乖乖的进了他碗里。    最后一锅是锅边糊，这碗菜是南方菜，用的是调好的米糊顺着烧的滚烫的锅边直直下进熬好的汤汁中，形成一片一片的样子，所以叫做锅边糊。比起粥的米香、汤面的清香，刚才让人直流口水的霸道香气正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咸香的海货的味道，从奶白色的汤汁中散发出来，点缀在上层的蔬菜被衬得格外翠绿，汤汁中不断翻滚的米糊片就像大海中身姿矫健的海豚，一个翻身就又潜入水中，引人去探索。    帮厨收起锅盖，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了一句：“锅边糊里有海鲜，过敏的朋友们别吃。”    这个时候那里还顾得上这些，众人也不顾什么尊老爱幼的谦让了，纷纷站起来拿着碗看准时机用公用的汤勺捞上一碗。    苏琴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讲究的，他给每个人都配了三个碗。    刚刚那嫌弃配菜寒酸的新客先是抢到了一碗粥，他上唇扣在碗边，又急又快的吸了一开口白粥，那种浓稠的口感配着香甜的米油浸润了他的口。    烫，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他连忙张开嘴呼了呼气，没想到风刮进嘴，本就在嘴中的粥香气更为明显，他连忙用嘴巴一抿，那在砂锅粥翻滚了许久的米粒仍然是完整的，可受到了力度，又十分软糯的被抿开了，都不需要用牙齿咬，粒粒饱满的稻谷就在嘴中炸开。新客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再烫、这口饭也必需立刻下肚。    等他咽下去，在吐出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懒洋洋的躺在稻谷从上，被那些饱满的稻谷给拖了起来，正晒着太阳。    好...好吃！定了定神，新客只觉得世界观都受到了重塑，这分明只是一碗粥！    白粥真的是白粥，里头啥也没放，味道完全都是靠米粒自身的在火中熬出来的香甜撑着，难免就有些日常吃惯重口味的客人觉得不够带劲，这个时候，他们就夹上一小筷子的泡菜，放在嘴里细细品着，嘴巴缝里常常忍不住漏出一两句呻/吟，怕是过去几十年舌头对主人的不满。    新客也尝了一口，这才知道刚刚那位老人为什么那么开心，这泡菜就是普通的白菜，里头可能还加了什么别的蔬菜，一入口，酸咸就和口中白粥残留的香甜结合在一起，咕噜噜的把人从头到脑给串到一起，瞬间就是一个激励。越嚼，越觉得神奇，配上一口白粥，嘴里爽脆感、米粒饱满却不是软糯的口感、以及不知是什么激发出的绵密感，越嚼越香，舌头只不过是对着上颚一顶，食物就顺着食道迫不及待的抵达了胃里。    “这是...什么？！”新客忍不住问了一句，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死死捧着那小碟子，原本觉得寒酸的小碟子，此时就怕被谁一个不注意给顺走了。    刚刚那位出声的老者，正斯斯文文的喝着汤面里的汤，面他挑的不多，因为他这牙不允许他吃太多有嚼劲的东西，那弹性十足的面他只是浅尝一下面条在他口中跳跃后留下爽弹，就乖乖的喝起鸡汤来。    这汤正如不少人猜测，是老母鸡熬出来的汤，表面上一层浮油都没有，不知道厨师的手是怎么做出来的，一点儿老酒的香气合着老母鸡的味，甚至都不愿意在你的舌头上多做停留，直直滑入胃中，不少老人当即就觉得胃部一暖，像是照到阳光一样，整个人都是热乎乎的。入嘴时还能吃到一点儿菌菇的干香，怕是用菌菇吸去了不少的油脂。可整桌的汤面砂锅内干干净净，众人都没看见菌菇在哪，怕是厨师干脆就没拿出来。    老人一碗下肚，又站起来在捞了一碗，这个时候他才空出嘴对新客解释：“好吃？这的老板做的泡菜，里头还加了点茄子，不知道怎么做的，放入嘴里又绵又脆，尤其是配饭，只觉得自己这半辈子都在里头，一嘴下去，什么烦恼都没了。”    隔壁带着这位新客来的老饕直直白了老人一眼，想来彼此都十分的熟悉，他正吃着锅边糊，听见这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放下了碗，对着新客指导着，“别傻愣着只吃一种，你尝尝这锅边，贼鲜，保证你今天吃别的东西都没有味道！吃完之后再趁热来一小碗汤面，这才叫大半辈子都在嘴里，人生百味都给你尝尽了！”    老鸡汤是两天前熬的，这锅边糊的汤也是啊！    汤中的奶白色完完全全是靠着小颗的贝壳海鲜熬出来的！现在大家都爱吃肉质饱满的海鲜，殊不知如果是熬汤，还是要小颗的才够味。一大锅海鲜汤是前天晚上上炉子的，这满满一锅汤熬了一天，昨天晚上就剩下半锅，都不用加盐巴味精，就已经把人给鲜掉了舌头。苏琴这人要求极高，把所有熬汤的材料给过滤，今天一大早滚水烧沸之后，再把需要用到的海鲜原料加进去，小火慢炖，把海货的鲜甜死死锁进汤中，最后即将起锅之前，在撒上点香芹，凭借着蔬菜清新的口感，调和了锅边糊后劲过于鲜甜导致的腻味。    一顿饭下来，老客们吃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进门前还有人看着脚步蹒跚，出去时各个可是都容光焕发，重回青春。    那新客迷迷瞪瞪的，捧着肚子站起来也想跟着人流往外走，被带他来的老饕一把拉住，“你走什么？”    新客愣住，“回...回宾馆？”他其实不是本市的人，这次碰巧来这旅游，被相熟的老友带来开开眼界。    那老饕白了白眼，“回去？你午饭和晚饭在这不吃啦？”他指了指刚刚那坐在对面吃饭的老人，“你要知道，你这下屁股离位，中午和晚上可就找不到位置坐了！”    这下可把新客整迷糊了，他指了指那些起身离席的顾客们，意思很明显：那他们走什么？    老饕哼了一声，“他们那是要去上班或者有事，不然你且看着，能坐在这吃上一天，谁乐意走”    见着对面的老人赞同的点点头，新客完全被这样全新概念的吃法给镇住了：这...这是什么新颖的抢座吃菜的方式啊！    已经完全被苏琴手艺俘虏的新客一想到自己就是出来旅游的，不是出来受罪的，当下立刻心安理得的屁股一赖，又坐了回去。    老饕十分满意朋友的上道，他凑到新客耳边道：“我可跟你说，今天也是你运气好，这菜怕是老板掌厨亲自做出来的，既然今天老板下厨，那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走，吃全套了才是实惠！”    做到今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监工，负责带几个徒弟的苏琴今天会亲自下厨，一方面是因为他既不想自己洗碗、也不想唐甜恬洗碗，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家没有要给唐甜恬做甜点的料理机。    他自己做的东西，无声无息的开小灶可不是很容易嘛！带着自己的刀，拎着一大个食盒，苏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和唐甜恬吃了起来。    现在大概快八点了，忙活了一早上，苏琴吃什么都是香的，更何况是自己的手艺，他呼哧呼哧往嘴里塞了几颗汤面里被眜下的香菇，眯着眼睛嚼嚼，只觉得痛快。    靠在他身上的唐甜恬同样眯着眼睛，和他一个表情，嘴巴里也嚼着什么。众人定睛一看，却不是什么汤面、白粥——这些早餐唐甜恬刚刚就已经早早塞进嘴里吃了，现在她吃的是苏琴专门给她做的麻薯！    私人订制、高端享受、满足个人口味，神仙日子，你值得拥有！    苏琴在上个世界，别的都好说，就是那水果不多，这辈子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即便不怎么爱吃甜，他也把所有水果都吃了个遍。给唐甜恬做甜品时，他就经常爱做水果味的馅。    这次的麻薯也是，他挑选了几款酸性比较大的水果，像是百香果和山竹这样的，仿制凤梨酥的做法，在麻薯中间塞上馅料，当然，他也有做了好多传统的馅料，如：豆沙馅的、花生馅的。甚至，他还做了最基础的麻糍。    仗着自己的刀子精，既不会发胖、也不会蛀牙、更不会饱，唐甜恬赖在苏琴身边，一口一个的往嘴里塞。    传统的冷吃麻糍表皮会裹上一层细密的花生黄豆冰糖碎，里头包着的东西酥脆馅料，吃起来极易落下残渣，有着轻微洁癖的苏琴可受不了。即便唐甜恬再怎么保证她会收拾干净，苏琴还是主要都做成了麻薯的样子。    麻薯吃之前放进冰箱稍微冰了冰，表皮一声干爽的糯米粉是刚裹上的，为了配合唐甜恬的喜好，苏琴还在里头筛了点糖分，麻薯和嘴唇相配，冰凉立刻透过糯米粉缠了上来，唐甜恬贝齿一张一合，咬下一口。    先是软糯的糯米皮缠绕上她的舌头，像是最亲密的爱人纠缠到一起，接着舌头一勾，米香顺着力道遇上了偏硬的中间馅料，调好的果汁的酸甜炸开来。    唐甜恬就是一惊，“为什么，有吃水果时一瞬间咬破水果，汁水流出来的感觉！”    喜欢给唐甜恬做菜一方面是苏琴他心甘情愿，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每次一他在食物中的精巧设计，都能被他的刀精确的指出来，他露出一个像小孩子炫耀心爱玩具一样得意的微笑，“秘密。”倒不是说对唐甜恬保密，而是她不需要知道怎么做，毕竟只要她想吃，苏琴自然就会帮她做的。    唐甜恬被苏琴那得意的小表情给逗笑了，她又仔细的嚼了嚼，只觉得中间的水果馅怕是真的水果！越嚼汁水越多，原本味道有些寡淡的表皮和馅料中合起来，让人沉迷其中。“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果糖？麦芽糖！”    小小的麻薯就像一个谜题，唐甜恬不断咀嚼的过程中就像是在破案，她沉迷于这样的乐趣之中，头脑和舌头都得到了满足。她吃的这个是百香果口味的，味道偏酸，被酸味刺激她每一次咀嚼都会泛出好多口水，后续平和的甜味又会和糯米皮一起抵住口水的攻势。    一颗麻薯下来，嘴巴内干干爽爽，唇齿留香后的满足是外头那些妖艳的甜品不可比拟的。    唐甜恬高兴的捧起苏琴的手就亲了一口，“天呐，这双手，人间瑰宝！”    苏琴好笑的看着唐甜恬像小孩一样，他用肩膀推了唐甜恬一下，“说什么呢，把糖分蹭到我手上了！”    两个人在办公室内就笑闹开了，阳光正好，美食正好，心情也正好。    不过，蓝欣丽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她板着一张脸看着魏源嬉皮笑脸的拎着早餐站在她位子前面，冷着声音道：“不用了，谢谢魏同学。”    魏源被蓝欣丽拒绝，脸上的笑容动都没有动，他只当是蓝欣丽害羞，嘴上说着讨巧的话，“别这么生分嘛！我们好歹未来两年是同学。”他把手里拎着的早餐往蓝欣丽桌上一放，就像一阵风一样飘走了，“来，我的一片心意，给你！”    蓝欣丽垂着头看着桌上的早餐，借着头发的遮挡，眼里狰狞的恨意一闪而过。    既然是你自己又赶着来招惹我，就别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魏源家里是开饭店的，自然是一个家境优越小公子哥，他怕是叫家里的阿姨打包的剩下的早餐，用一个饭盒装了就赶着来蓝欣丽这讨巧来了。    此时他们刚刚升高二，文理科分班没多久，大部分的人都和班级里的同学彼此之间都不怎么的熟悉，过去的蓝欣丽，生活圈子既和魏源没有交集，又对校园八卦不感兴趣，自然是不知道像魏源这样人面兽心禽兽是一个浪荡公子哥。    他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整日逗猫遛狗，仗着家世不错，自己又有点小聪明，平日里没少作妖。这一次，就有是他那群狐朋狗友出的馊主意，他们和魏源打赌，看他能用多久时间把他们班班花蓝欣丽给泡到手。    你看看，一个班的同学，蓝欣丽连你们这群人的成绩都不太清楚，你们私底下就把班花的名号给安排好了。    上辈子，一心想要出国学习甜品的蓝欣丽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即便有所抵抗，没过多久还是被魏源拿下了，就此开始了和对方长达近十年的纠缠。    这一次，我不想着报仇，你却又来惹我？她趁着没人的时候，站在垃圾桶边，把手里的饭盒一倒，露出一个冷笑，“那正好，”她低声道：“看咱们谁玩的过谁。”    “魏同学。”蓝欣丽自然是知道魏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露出一个像春天路边野草从中娇俏探出头的白花一样的笑，这个笑容怯生生的，又带着点羞涩，她把饭盒往前一递，双眼弯成月牙的形状，表情和早晨的冰冷大为不同，“谢谢你的早饭。”    魏源听到她这句话，眉眼都舒展开了，他笑盈盈的挑出一个坏笑，正想说点什么，就听蓝欣丽补充道，“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再给我带啦，一天两份早餐，是谁都会吃吐的？我今天把饭盒带回去，明天给你带早饭作为谢礼？”    嘿呦！上道！    魏源在心里称赞着蓝欣丽，嘴上一派君子作风的答应下来，只觉得自己离泡到这位平日里都在读书，有事没事就带着耳机听着什么的班花，不远了。    不过很快，蓝欣丽带来的饭打消了他的念头。    蓝欣丽两辈子的人了，要把饭做的难吃却还能下口，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看着魏源问道：“好吃吗？我自己做的。”    家里手持厨师证的大厨做出了的早餐，竟然换到了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魏源吃到嘴里的一瞬间，脸都白了，他看了看双眼中含着期待，洁白的笑脸泛着红晕的蓝欣丽，艰难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靠着毕生功力露出一个笑容：“好...好吃。”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甩脸色说不好吃，那对方自己八成是泡不到手了。    “那可太好了！”蓝欣丽用一种浮夸的嗓音感叹着，心里却想：吃不死你的垃圾，上辈子老娘给你做的菜可没得你一句好吃。    呸！    不过魏源别担心，蓝欣丽作为女主角是有金手指的，她做的饭，无论好吃与否，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就是人直接给你下毒，进医院走一遭也是能抢救回来的。    安心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的码字时间又突破了新低，满脑子都在想：这个怎么写好吃？那个怎么吃起来是什么味道？头大！    无实物想象训练啊！    所以更新晚了，QAQ！抱拳了！    不过...你们看！我写了六千字啊！就是双更啊！将功抵罪！完美！    另外，肯定和苏琴有感情线！会做好吃菜的好男人！不能放过！（吃货属性暴露）    不过目前还没有，唐甜恬还没恢复正常，也还没有实体，苏琴还把她当妹妹宠着呢，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