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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机缘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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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担心他种蛊害我?”何钰试探问道。    “还是小心为妙。”他活在顾晏生母妃还在的那个年代,亲眼见到那个女人如何使用蛊虫,让人无声无息死亡,死时无数细虫破肚而出,端是阴险。    “师傅见过他就知道了,他不是那种人。”    现代人都说蛊是不存在的,实际上确确实实有蛊,蛊是什么?    上面一个虫,下面一个皿,皿是瓷罐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瓷罐里的虫。    在这个时代称之为蛊,在现代应当换个叫法。    寄生虫。    很多蛊都是用动物的尸体,亦或者毒物的尸体制作而成,其实就是活物死了,生出的细菌,寄生虫,肉眼看不见,也检查不出来,但是吃进肚子里它就会快速繁殖,所以人死后肚子破开,里面尽是些细虫。    现代人都解决不了寄生虫,谓之于大敌,更何况他们这个时代。    寄生虫只是低端的蛊术,被苗疆人称之为邪术,蛊中的下三滥。    高端些的会抓来百毒,搁在一个坛子里,一年后掀开,活下的那个就是蛊。    也有一些用百毒的药粉掺和在一起,蛊术是一个统称,它是有很多种的,不一而论。    “明天带过来我瞧瞧。”武夫子非常年轻,三四十岁的样子,头顶玉冠,额带抹额,穿着打扮风雅,若只看表面,更像江湖上的浪子,实在很难想象竟是个武夫子。    不过这种事谁又能说的准呢,若是何钰以后教人学武,那他这个武夫子更奇葩。    何钰点头,“师傅不如把他也收为徒弟,我看过三殿下的根骨,也是练武奇才。”    如果把顾晏生也收为徒弟,他俩就可以一起晚上练功,白天睡觉,一起被人嘲笑。    何钰去年一整年都是被嘲笑中度过的,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便像吃饭喝水似的,应付自如。    全然不理便是,没多久那些声音自然而然就会消失,虽然偶尔也会有人提一嘴,传进他耳朵里,不过他已经接受,没觉得有什么。    有句话说的很好,曾经被你当成羞耻的过往事,某一天你会当成笑话讲出来。    这就是成长。    何钰现在就能当笑话讲出来,当初他也觉得不舒服,还不是都过来了。    “再说。”武夫子觉得他有些死板,一板一眼不适合当徒弟,倒是何钰,天生的练武奇才,人还有几分小聪明,一点就透,武功进展极快。    “你进去。”武夫子示意他,“两个月没见,我看看你的功夫进展怎么样。”    何钰早就料到师傅一见面肯定要试探他的功夫,也没犹豫,当即打开另一道训练的门,一跃跨了进去。    那门后有个方形大坑,进去了须得极高的轻功才能爬上来,空手爬上来倒是不难,难的是底下尽是机关,坑很深,但是不长,无法助跑借力,只能直挺挺的上去,何钰十次里有八次摔下来。    他的轻功之所以比别人高,就是在这里练出来的,简直是魔鬼训练,一边躲暗器,一边努力爬上来,一边还要提防那墙挤压过来。    那两面的墙可以活动,一旦他接不住暗器,墙就会往里缩几分,缩到没有生存空间为止,何钰如果不及时爬上来,怕是要被挤成肉饼。    他沐休后偷懒,一个多月没有练过功,功夫输给猪,一时竟招架不住武夫子的暗器,武夫子高看了他,以为他回去之后应当是进步了,毕竟俩月没见。    谁晓得何钰不仅没进步,还退步了,挡不住他的暗器不说,动作还慢了许多,有时候同时挨两箭。    箭是椭圆形的头,没有尖,但是射在身上还是很疼。    何钰一向怕疼,加快了脚步几次试图爬上去。    不能助跑真的很麻烦,完全没有力气上去。    他开学时被人追,一下子就跳上了墙头,便是因为助跑,助跑过后只要速度快一些,两脚踏上墙,宛如平地行走一般,嗖的一下就上去了,其实非常容易。    何钰观察了一下四周,射箭的频率和墙挤压来的速度,越到后面越快,可他只能等到后面,否则打死也上不去。    那墙挤压到一定程度,两面墙会挨在一起,何钰便是想趁着这段时间上去。    他等了等,那两面墙果然慢慢挤了过来,可武夫子就是不如他的意,停到一定地方不动,比较尴尬的是何钰的腿脚没有那么长,够不到对面。    武夫子这是逼他用轻功上来。    何钰又试了几次,依旧上不来    ,他瞧了瞧两面,突然后退到底,先一脚踏上一面的墙,再借力踏另一面的墙,待那边稳了,再换这边,左右一共换了四次脚,借了四次的力。    最后陡然一跃,朝目标而去,那一下跳的极高,勉强够到地面的边缘。    武夫子不想让他这么简单上来,从他背后射冷箭过来,何钰手臂不动,一只脚支着墙,一只脚蓦地踢去,将箭踢飞。    他想趁机上来,谁料那两道墙已经挤了过来,小到他的腿撑不起来的地步。    何钰连忙松手,人直往下掉,在半空中撑起手臂,脚也跟着撑开。    他急急撑出的力道不大,那两面墙更大力的压来,半响又被迫后退,被何钰双手双脚的力量折腾开。    何钰两手两脚合作,缓慢的往上爬,每动一分,那墙便借机往里挤。    这样下去他还是会被压成肉饼,而且越来越没力气。    何钰看了看上面,已经不远,能够到边缘。    他突然放下脚,双手一转,两只脚倒着朝上,够到地面,再一借力,赶在那两面墙合在一起前上来。    刚往旁边一躺,那墙已然无缝贴合。    武夫子摇头,“这一代的学生不行了。”    何钰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里以前并不是单独的,是前朝的前朝留下的,据说那时候四面征战,整个国家混乱不堪,学生们比较能吃苦,训练也猛一些,这个就是每月检查的工具。    何钰第一次来的时候被上面的血和破旧程度惊呆,武夫子按照前朝的前朝训练的过程来训练他。    他开始觉得会很轻松,毕竟那时候功夫还很粗糙,后面慢慢完善的,谁知道那时候训练这么猛。    简直是平常人的十倍,比较残酷,不过倒是挺有挑战性的,何钰便接下了。    他是那种别人不逼他,自己不会主动的人,所以这样挺适合他。    “师傅,我只是肥了些而已。”    他在家养了两个月,基本什么都没干,腹部的肌肉都退化了去,手上的茧也少了一部分,要不然也不会显得这么艰难。    去年他还能快速翻过去,用时很短,让武夫子都夸赞了两句,今年就变成了这样。    还是这里太变态,据说那时候的人都是这么训练的,现在大尚强壮起来,好吃好喝人都养成了懒骨头。    就好比现代人,以前全民习武,怕突然来事,现代基本没多少人习武,全都以文会友。    何钰很怕他这个时代以后也是这样的,生活过好了,人便不想争了斗了,只想安逸下去,学武也变成了有条件有兴趣才能学的东西。    其实现在大尚已经开始偏向文官,武官的地位渐渐压制,在这样下去大家真的都要做文弱书生,好在太上皇临死前将习武这项加到大家的课程中,每个人都须会。    无论能不能学成,至少大尚需要兵的时候,随手一抓,便是个练过武,有些基础的人。    “你还好意思说。”武夫子瞪他一眼。    “肯吃苦耐劳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人家死板,不一定拜您。”何钰试图勾起他的兴趣。    现在已经不比当年,有些功夫只能教给一些天赋异禀的人练,其他人练不成不说,还白浪费时间,关键是没人肯吃这个苦。    一听说训练是现在的十倍,吓到麻溜就跑了,武夫子不会来事,一来就问他有十倍训练来不来?    那当然是不来的。    他要是说有绝世武功,何钰还有些兴趣。    但这世上其实没啥绝世武功,大多大同小异,有些剑法刁钻,出其不意而已。    “谁?”武夫子开始也不满意他,觉得像他这样的花花公子肯定吃不了苦,谁晓得何钰就是那个最能吃苦的人,坚持了一年多。    “顾晏生。”    ————    顾晏生回去后又睡了两个时辰,五更时准时起床,自己洗漱完后发现时间还早,便趁着天阴,给花草浇水。    不能在有太阳的情况下给花浇水,否则很快就干,一湿一干之间容易把花弄死。    就跟人一冷一热容易生病似的,须得趁着天阴,早上或者晚上浇水。    顾晏生浇完水,恰好看到何钰回来,依旧是那副模样,打着哈欠懒洋洋睁不开眼似的。    冲他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回屋赶功课,他每回都这样,当天不写,第二天疯狂起来赶,又爱面子,不喜欢在书苑里赶,在书苑里赶一定会被人笑话。    说来奇怪,何钰上课不听讲,全程都在睡觉,但他每回都老老实实写功课,虽说字写得丑写,但是全对。    大家都在说他抄,抄别人的,其实没必要,他自己本身就会,课本上也有写,就是那种天赋异禀的人,一点就通。    何钰笔下奋战,冷不防突然一本厚厚的功课本砸下来,躺在他的桌子上,上面‘顾晏生’三个字写的格外端秀。    “五更二刻之前还给我。”五更三刻早读,顾晏生又喜欢早到,他不掐着点,他每回都像有准备似的,提前去,把出意外的时间也算在里面。    何钰大喜,“好说好说。”    有了顾晏生的功课本,他照抄就是,速度快了不是一倍两倍,很快将作业写完,赶在五更二刻前把顾晏生的作业本还给他。    顾晏生接过一言不发去书苑,何钰没去,功课本给他叫他帮忙带一下,自己躺在床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回顾晏生没管他,自己出了门,顺便将门带上。    他在书苑上了一节课,何钰才姗姗来迟,还是不听讲,懒洋洋的趴着睡觉,周围尽是嘲笑他的声音,周浩然坐过来,背后说坏话似的示意顾晏生瞧瞧何钰,“你看他那个样,整天睡不醒似的,怕不是睡神投胎。”    顾晏生视线依旧停留在书本上,“何兄可没有说过周兄坏话。”    周浩然一下子噎住,“开个玩笑而已,你这人怎生这般无趣?”    他姐姐千叮嘱,万嘱咐,叫他照顾一些顾晏生,平日里也尽量与顾晏生说说话,拉拉感情,叫他的心向着自家人。    但是顾晏生这人怎么说呢,当真无趣的紧,他找十个话题,人家看兴趣回你一句,剩下全是嗯,知道,你受委屈了之类的回答,敷衍的很。    弄的他根本不好再开口说别的,久而久之被何钰钻了细缝,提前一步与顾晏生交好,虽然在书苑里没怎么瞧见他俩勾搭,但在私底下,尤其是第一天夜里,俩人配合默契,合力得了第一名。    虽说事后顾晏生也说了,单纯是想争第一名,与何钰暂时合作,可心中那棵刺还是扎了根,周浩然受伤了。    我去贴你,你去贴别人。    “周兄,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意思是说心胸宽广些,对你,对别人,都是海阔天空。”顾晏生难得多说了一句。    周浩然脸色难看,“别人可以,唯有他不行。”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小气,容忍之肚还是有的,平常一些小恩小怨自己消化便是,唯有何钰。    不知道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都留下了心理阴影,那日他当着父亲的面叹气,父亲问他何事?    他说他是不是不如何钰?    父亲责骂了他一顿,说何钰已经成为了他人生大道上的绊脚石,如果不赢回何钰,那他下半辈子都要在何钰的心理阴影下生活。    只要有何钰在,他就永远是万年老二,因为在心里觉得自己不如何钰,一见到何钰,便不由自主泄气。    所以他必须跟何钰拼,斗,直到赢了何钰为止。    这些个私事顾晏生都不知道,却说他小气,不说何钰,明显的站何钰那方。    周浩然冷哼一声,扭头不再理他。    顾晏生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照样该看书看书,该做笔记做笔记。    中午午休时,安清风过来缠着何钰,让他继续作画,何钰自己还没琢磨透,果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作画没了兴趣。    但他表示以后有空了会继续琢磨,现在是没空。    安清风无法,只能自己画,这回没有刻意抹黑何钰,该怎么画就怎么画。    晚上他要去交货前,突然闹肚子,不知是吃坏了肚子还是怎么滴,疼的厉害,无奈只好将画交给何钰,让他帮忙送货。    很简单,把画塞进那个洞里就行,有人会把钱给他,并且叮嘱他千万千万不要打开画看。    因为那画上的人就是何钰,本来不想找他,不过他与女院交易的事只告诉了何钰一个人,不想这事被更多的人知道,没办法才找到他的。    何钰嘴上答应的快,实际上等他一走,立马打开画看了看,果然是他。    就知道表哥让他作画没安好心,原来是拿他的画像去卖。    这回画的还行,中规中矩,不好看,但也不是特别难看,能容忍。    何钰合上画,去了昨日表哥带他去的那地方,后院的花架角落。    那里不知是谁那么有雅兴,种了些许月季,月季又称月月花,意思是说一年四季都开花的意思,这个天开的也甚艳。    何钰扒拉开月季,朝对面看去。    他想知道是谁买他的画,这么有眼光看上了他。    何钰自觉自己还是很优秀的,长相那就不说了,身高也比同龄人高,女孩子发育早,这个年龄段男孩子还是个萝卜头,他已经比别人高出了半个头。    论文采武德,那也是拿的出手的,至少文比周浩然,武比许修竹。    周浩然和许修竹都有缺陷,周浩然文不行,许修竹武不行,他是样样均匀,都比常人略胜一筹。    这还是不怎么努力的结果,若真的发奋图强,专攻一样,老早甩他们一条街。    许是他这边的动静被对面听到,对面有个熟悉婉转的声音传来,“安公子,你又来晚了。”    何钰一惊,那画卷脱手而出,哗啦啦掉在地上,散开平铺。    画上的他趴在窗户口,手撑着下巴,一脸笑意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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